每一周似乎都带来新的挑战。暖气系统的燃烧炉烧坏了,必须花500美元修理。不幸的是,我作一个狂热的劝募者,努力集资的结果也只得150元。我实在非常想辞职不干了。我告诉自己:我不是做这个的料,我没有牧会的才能,我没有一付牧者的好嗓音,我不擅长演说,我看起来太年轻,我实在已经很疲倦了……。
凯萝与我两人都不知道能求助于谁。我父母住在布鲁克林的另一边,我父亲那时正挣扎于酗酒当中,而我母亲已在这挣扎当中耗尽精力了,所以我们无法依赖她得到任何鼓励。
凯萝的一个朋友的母亲听到我们的事情,便在一个礼拜天来看我们。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猜出她在想什么:你们这样一对年轻佳偶在这里干什么?要不了多久我们便发现,在城市另一边的中产阶层白人基督徒,对我们这个教会并不以为然。
一些我们所接手的会友与这个教会格格不入,固执于他们自己既定的教会形式,以至于我不得不开始祷告求主让他们离开。有一个人告诉我他也是受按立的,应该准他在礼拜天晚上讲道。我观察他的属灵生活,却正与他所宣称的背道而驰。
面对这样的问题实在困难,因为我们实在无法承担失去会友。但是如果这些会友留下来,其结果则会是继续的不和谐――而我心知这样乱七八糟的情况,主是绝对不会赐下我们所最需要的属灵大能的。于是,这些人便一个一个的离开了。曾经有几次,我甚至必须对某些会友提出建议,请他们考虑去别的教会,以此来帮助我的祷告蒙应允。我学到在牧会工作中,也像打篮球,有时是需要面对冲突的。
渐渐地,尽管有这些缺陷,我们的会众不再是二十人,而是四十人、四十五人。财务上仍是起起伏伏。有时朋友们会在我们家的门阶放几袋杂货食品,我们为这些帮助心存感激。我们在布鲁克林的第一年共收到薪水3,800元(当时跟我们一般大小的美国家庭平均收入是14,000元)。第二年我们提升到5,200元。
许多个寒冷的礼拜六晚上,我都会想:隔天早上的敬拜人数因为下雪的关系大概会很少――我们大部份的会友没有能力拥有汽车,而这便意味着奉献将更少了。每当这样的时刻,我就怀疑我如何能面对另一个礼拜天。我甚至希望奇迹发生,让明天早上太阳不会升起。
凯萝开始了一个小诗班,总共只有九个人,但是问题接着就来了。诗班才开始固定在聚会中唱诗,其中一个女孩便因婚前怀孕而被议论纷纷。在小教会里,每一个人都会注意到每一件事;每个人都会谈论每件事。
在我们开始礼拜天晚上围绕在讲坛前祷告,当人们开始养成呼求主的习惯之后,我们的聚会人数爬升到五十或六十。但是我知道神要做比这更大更多的事――只要我们提供他能作工的好土,他便能做到。我实在已经厌倦了我自小看惯了的逃避心态――总是在那里为神很久以前在奋兴会所做的归荣耀给神,或是热切的预言「神即将来临的大作为」。而事实是,全市或全国各地无数的教会,一年只有不到一百个真正悔改认罪的人受洗,大部份甚至几年下来也没有。任何成长都是来自从别的教会转来的人。纽约市是宣教硬土,但是转会籍的成长绝不是神的心意。
我们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阵疾风烈火。我们需要圣灵使我们周遭绝望的生命蜕变。酒精与**充斥整个社区;迷幻药也是一个问题,古柯硷正要大举侵入,在教会的三条街以内的几个街角,正是**充斥之处。这里明显的是一个堕落的地区。任何人只要经济情况许可,都迫不及待的想搬离这个地区。
我只要想到我的生命随着时间消逝,而没来得及见到神在我们中间彰显他的大能,就觉得灰心。凯萝与我都不甘愿只是打发时间过日子,我们渴望并且呼求神改变每一件事――我、教会、我们对人们的爱、我们的祷告。
我只要想到我的生命随着时间消逝,而没来得及见到神在我们中间彰显他的大能,就觉得灰心失望。
有一天我对主说,我情愿死也不要随意草草涉过事奉的人生――一直传讲主的话充满能力、圣灵的大能,却从未见过,也未经历过,只是更多的聚会,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厌恶。我渴求神在我们的生命以及事奉上有一个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