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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范:寻找自由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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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博爱浸信会信徒李彦范

以前,总会背对着镜子努力扭过头去,搜寻着背部,是否有被割下翅膀后留下的痕迹。觉得自己应该有一双又白又大的翅膀,让我飞翔……。

从小身体就不好,听爸妈诉说当年的我,是个花掉他们大半薪水的磨娘精。而长大之后,鼻子却因为过敏的关系,常常一天鼻塞十几个小时,白天头脑昏昏沉沉的,晚上因呼吸困难而睡不着觉。每个看过我的医生,皆给我相同诊断的答案:鼻中膈弯曲、过敏性鼻炎、长鼻息肉。曾经尝试过无数种治疗方法,皆只能暂时解除痛苦,不消数个礼拜,那种窒息感又痛苦得让我想打碎自己的鼻子。

然而,肉体的折磨却远不及心灵的伤害。

逃出家园

家里的客厅摆了一座很大的神坛,上面供奉着西方三圣佛、土地公,以及祖先牌位。我的父母,便是天天在他们面前上演争吵怒骂的戏码:为了爸爸的酒疯而吵、为了工作不顺利而吵、为了小孩的叛逆而吵、为了看对方不顺眼而吵。大学联考前一天,爸爸将我从床上挖起,借着酒疯发泄他累积的情绪和压力。直到清晨,他疲惫地沉沉睡去,我也带着哭红的双眼,以及破碎的心去应付所有学子要面对的难题。

神坛前袅袅焚香不断,而争吵似乎也没停止过。父母不会忘记争吵,就像人们不会忘记吃饭睡觉一样。避风港的家,似乎也成了阴风怒号、波涛汹涌的危险地带。回家一次,心灵和肉体就被伤害一次。曾经想过,或许我只有离开家庭或选择自杀这两条出路。

所以我想逃,我想飞向自由的天空,不断地呼求我的守护神,给我一双翅膀,给我有飞向外面世界的勇气和力量。当时,不顾一切的我,舍弃北部所有的大学不念,选择花莲的大学就读。期盼这拥有美丽名字的地方,能成为我安抚心灵、舔拭伤口的所在。然而,在离开台北前,父亲仍不忘在我手臂留下几道伤痕,像是个特制的里程碑,要我决心对过往的一切,毫不眷恋。

来到花莲,以为拥有了一切,以为被自由包围,谁知过往的记忆,随着我的每次呼吸不断提醒,勒住我的分秒思绪。在学校里,或许本身有股领袖气息,所以拥有许多朋友环绕和关心,但他们却对我说变就变的情绪无法消受。早上还开开心心的,下午心情却莫名地跌到谷底,且持续好几天。身躯轮廓外的环境,对我来说似乎都会伤人,似乎都会灼身,而他人的关心,也容易被我解读成不怀好意。对我来说,未来的梦想,只是将行尸走肉般的我安排到另一条荆棘路。

自由的翅膀

大四那年,班上一个女孩子邀请我进入她的教会——博爱浸信会,而我也按时和她一起去作礼拜,参加小组的家庭聚会,进入青少年团契当辅导同工,跟着牧师上慕道班。或许因为新鲜,或许因为教会弟兄姊妹的热情,或许因为心底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叫我不要放弃,所以我一直持续着参与教会的活动,没有放弃。

在这段时间,当然听到很多圣经故事,背了许多经文,但是,仔细省思自己,我还是一个倍受捆绑的人,我仍旧感觉自己心中充满了恨意,对家庭如此,对学校亦是如此,教会的出现,只是让黑暗中的我,有了飞蛾扑火的举动。我双手紧抓着不放的,是教会弟兄姊妹的关心,而不是耶稣基督的救赎。

直到有次读经,让我读到了一句话:“凡你们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们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太十八:18)就像是天上美食般,让我反复咀嚼,反复思考。它也像个剪刀般,把我身上的捆绑不断剪断,把我眼前的黑暗剪去,把旧我的身躯剪碎。我就像个被神的爱浇灌的重生之子,真正原谅了父母,释放了自己,而上帝的爱,也在这一刻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敬而远之的上帝,成了如浪子的故事中那位慈祥的父亲,他不再只是定我罪孽的公义之神,而是能上尖下流、连摇带按的给我丰富恩典的慈爱之神。作礼拜不再是社交之举,而是亲近阿爸父的亲密时间;读圣经不再是充实知识,而是聆听阿爸父的教诲;当辅导同工不再是对教会尽些义务,而是为了能荣耀上帝,让上帝的爱充满每个孩子的心灵。

我真的感受到,自己拥有了一双白色翅膀,在自由的天空飞翔。

在一次青少年团契聚会,当天主题是“释放自己”,而那次要分享的经文是马太福音十一章廿八节:“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对着一群围在一起的年轻孩子,要大家勇敢地释放自己,向大家分享现在最困扰自己的事情是什么?是否犯了什么错,觉得上帝不会原谅我?分享过后,我请大家一起祷告,请求上帝原谅我们,赏赐给我们更多的勇气和智能去面对自己的难题,并完完全全地释放那捆绑我们身心灵的一切事物。之后,我为他们许多人祷告,一个女孩扑在我怀里痛哭失声。那些胸膛前的眼泪,彻底地瓦解我的心防,我开始常常向上帝祷告,告解我的缺失,承认我的软弱,暴露我那自私的人生,求神不断建造我,给我一个全新的自己。以前祷告,是要虚应一下的仪式;如今,祷告却成为我和上帝之间最亲密的呢喃。

活出基督生命

上帝的奇妙作为,不是人类有限的智能所能理解的。我以前总在责怪上天,为什么给了我一个不幸的童年,还让伤害一直延烧到青少年时期。但以前的苦难,如今在我眼中却成了最好的磨练,也成了我传扬福音的最佳工具。

因缘际会,我在教会认识了一个少年之家的孩子,进而将自己的活动范围拓展到少年之家,认识了很多一样家庭破裂的小孩。也因有着相同的家庭背景,所以更容易融入他们、关心他们,听着他们向我诉苦,也告诉他们我如何走过来的经验。我无法确定自己能帮到他们什么,但知道自己已将上帝的爱与福音种进他们心中,等着上帝在他们身上动工,彰显他的奇妙作为。毕竟,栽种的算不得什么,浇灌的也算不得什么,可夸的只是叫他生长的神。我能做的,就是多陪陪他们,及多为他们祷告。

现在的我,已走出了以前那个黑暗的阴霾,且改善了和父母的关系,更时时渴求神能充满我,让我活出基督的生命。虽然我才廿出头,但我知道上帝已在我身上执行了“不可能的任务”,他不放弃我,像个仁医般医治我心灵的伤口。最后,我愿和那些年轻及刚信主的基督徒们用这节金句互勉:“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总要在言语、行为、爱心、信心、清洁上,都作信徒的榜样。”(提前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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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博爱浸信会信徒李彦范 以前,总会背对着镜子努力扭过头去,搜寻着背部,是否有被割下翅膀后留下的痕迹。觉得自己应该有一双又白又大的翅膀,让我飞翔……。 从小身体就不好,听爸妈诉说当年的我,是个花掉他们大半薪水的磨娘精。而长大之后,鼻子却因为过敏的关系,常常一天鼻塞十几个小时,白天头脑昏昏沉沉的,晚上因呼吸困难而睡不着觉。每个看过我的医生,皆给我相同诊断的答案:鼻中膈弯曲、过敏性鼻炎、长鼻息肉。曾经尝试过无数种治疗方法,皆只能暂时解除痛苦,不消数个礼拜,那种窒息感又痛苦得让我想打碎自己的鼻子。 然而,肉体的折磨却远不及心灵的伤害。 逃出家园 家里的客厅摆了一座很大的神坛,上面供奉着西方三圣佛、土地公,以及祖先牌位。我的父母,便是天天在他们面前上演争吵怒骂的戏码:为了爸爸的酒疯而吵、为了工作不顺利而吵、为了小孩的叛逆而吵、为了看对方不顺眼而吵。大学联考前一天,爸爸将我从床上挖起,借着酒疯发泄他累积的情绪和压力。直到清晨,他疲惫地沉沉睡去,我也带着哭红的双眼,以及破碎的心去应付所有学子要面对的难题。 神坛前袅袅焚香不断,而争吵似乎也没停止过。父母不会忘记争
吵,就像人们不会忘记吃饭睡觉一样。避风港的家,似乎也成了阴风怒号、波涛汹涌的危险地带。回家一次,心灵和肉体就被伤害一次。曾经想过,或许我只有离开家庭或选择自杀这两条出路。 所以我想逃,我想飞向自由的天空,不断地呼求我的守护神,给我一双翅膀,给我有飞向外面世界的勇气和力量。当时,不顾一切的我,舍弃北部所有的大学不念,选择花莲的大学就读。期盼这拥有美丽名字的地方,能成为我安抚心灵、舔拭伤口的所在。然而,在离开台北前,父亲仍不忘在我手臂留下几道伤痕,像是个特制的里程碑,要我决心对过往的一切,毫不眷恋。 来到花莲,以为拥有了一切,以为被自由包围,谁知过往的记忆,随着我的每次呼吸不断提醒,勒住我的分秒思绪。在学校里,或许本身有股领袖气息,所以拥有许多朋友环绕和关心,但他们却对我说变就变的情绪无法消受。早上还开开心心的,下午心情却莫名地跌到谷底,且持续好几天。身躯轮廓外的环境,对我来说似乎都会伤人,似乎都会灼身,而他人的关心,也容易被我解读成不怀好意。对我来说,未来的梦想,只是将行尸走肉般的我安排到另一条荆棘路。 自由的翅膀 大四那年,班上一个女孩子邀请我进入她的教会——博
爱浸信会,而我也按时和她一起去作礼拜,参加小组的家庭聚会,进入青少年团契当辅导同工,跟着牧师上慕道班。或许因为新鲜,或许因为教会弟兄姊妹的热情,或许因为心底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叫我不要放弃,所以我一直持续着参与教会的活动,没有放弃。 在这段时间,当然听到很多圣经故事,背了许多经文,但是,仔细省思自己,我还是一个倍受捆绑的人,我仍旧感觉自己心中充满了恨意,对家庭如此,对学校亦是如此,教会的出现,只是让黑暗中的我,有了飞蛾扑火的举动。我双手紧抓着不放的,是教会弟兄姊妹的关心,而不是耶稣基督的救赎。 直到有次读经,让我读到了一句话:“凡你们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们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太十八:18)就像是天上美食般,让我反复咀嚼,反复思考。它也像个剪刀般,把我身上的捆绑不断剪断,把我眼前的黑暗剪去,把旧我的身躯剪碎。我就像个被神的爱浇灌的重生之子,真正原谅了父母,释放了自己,而上帝的爱,也在这一刻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敬而远之的上帝,成了如浪子的故事中那位慈祥的父亲,他不再只是定我罪孽的公义之神,而是能上尖下流、连摇带按的给我丰富恩典的慈爱之神。作礼拜不
再是社交之举,而是亲近阿爸父的亲密时间;读圣经不再是充实知识,而是聆听阿爸父的教诲;当辅导同工不再是对教会尽些义务,而是为了能荣耀上帝,让上帝的爱充满每个孩子的心灵。 我真的感受到,自己拥有了一双白色翅膀,在自由的天空飞翔。 在一次青少年团契聚会,当天主题是“释放自己”,而那次要分享的经文是马太福音十一章廿八节:“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对着一群围在一起的年轻孩子,要大家勇敢地释放自己,向大家分享现在最困扰自己的事情是什么?是否犯了什么错,觉得上帝不会原谅我?分享过后,我请大家一起祷告,请求上帝原谅我们,赏赐给我们更多的勇气和智能去面对自己的难题,并完完全全地释放那捆绑我们身心灵的一切事物。之后,我为他们许多人祷告,一个女孩扑在我怀里痛哭失声。那些胸膛前的眼泪,彻底地瓦解我的心防,我开始常常向上帝祷告,告解我的缺失,承认我的软弱,暴露我那自私的人生,求神不断建造我,给我一个全新的自己。以前祷告,是要虚应一下的仪式;如今,祷告却成为我和上帝之间最亲密的呢喃。 活出基督生命 上帝的奇妙作为,不是人类有限的智能所能理解的。我以前总在责怪上
天,为什么给了我一个不幸的童年,还让伤害一直延烧到青少年时期。但以前的苦难,如今在我眼中却成了最好的磨练,也成了我传扬福音的最佳工具。 因缘际会,我在教会认识了一个少年之家的孩子,进而将自己的活动范围拓展到少年之家,认识了很多一样家庭破裂的小孩。也因有着相同的家庭背景,所以更容易融入他们、关心他们,听着他们向我诉苦,也告诉他们我如何走过来的经验。我无法确定自己能帮到他们什么,但知道自己已将上帝的爱与福音种进他们心中,等着上帝在他们身上动工,彰显他的奇妙作为。毕竟,栽种的算不得什么,浇灌的也算不得什么,可夸的只是叫他生长的神。我能做的,就是多陪陪他们,及多为他们祷告。 现在的我,已走出了以前那个黑暗的阴霾,且改善了和父母的关系,更时时渴求神能充满我,让我活出基督的生命。虽然我才廿出头,但我知道上帝已在我身上执行了“不可能的任务”,他不放弃我,像个仁医般医治我心灵的伤口。最后,我愿和那些年轻及刚信主的基督徒们用这节金句互勉:“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总要在言语、行为、爱心、信心、清洁上,都作信徒的榜样。”(提前四: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