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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妻子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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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可·从持续到星期六晚上的聚会回到家时,又给我的生命带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奇,她带着明朗的微笑,喜气洋洋的站在我面前,然后兴奋的宣布:“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基督徒了!”
  我看着她,不能相信我的耳朵。

  “我成为一名基督徒了!”她重复了一遍,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你都碰上什么了?”我问,“你怎么能断定你是一名基督徒呢?你只去了三次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基督徒。”她回答说。

  对我来说,我觉得一个人若是没有在一种学说的引导和教导下,他/她是不能宣布自己的信仰的。我气愤的转身就走,并告诉她她已经疯了。我实在相信这对她来说不过是暂时的心血来潮,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下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女人是非常情绪化的,很容易被什么东西牵着走。

  然而我竟从来也没有意识到我所面临的问题其实已经远远不是情绪的问题。

  可·又去参加了星期天下午的礼拜,就是那个从星期四就开始冲击我生命的礼拜。

  祭祀的日子又到了。我有一些作祭祀用的物品、雕像、和一把很漂亮的古典印尼波纹刀(一种早先手制的,上面有龙的形象的有毒的刀,这种刀被当作一种施法术的道具),是我做祭祀用的。但我找这些东西时,却找不着了,有关各种巫术、神秘魔法的书和笔记,也全都不见了。

  我立刻感觉到出事了,我问可·那些东西都哪儿去了,她只是站在那儿,平静的说:“我已经把它们全都搜出来倒进河里了。我现在是一个基督徒,已经不再相信那些东西了,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在我的屋子里。”

  谁能想象到我此刻的震惊吗?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神哪!这把刀是一个无价之宝,更不用说那些涵盖了所有信仰和祭祀的书里所教导的祭祀程序和情感礼仪,这些都是我的无价之宝啊!一直活在偶像崇拜中的我们,如今却淹死偶像——把它们都得罪了,一种厄运即将降临的恐惧向我袭来。这绝对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极恶劣的行为。这么多年偶像崇拜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可·这次真是自找麻烦,惹火上身了。我告诉他:我们剩余的人生绝不会再有安宁了,那些神灵会不断搅扰我们,她已经把诅咒带给了我们全家。

  而她却坚定不移的望着我说:“它们都是人手所造的又聋又哑没有生命的东西,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也没有任何的能力。

  我虽然气极了,但是却再也找不回那些偶像,于是从那以后,更多的麻烦就来了。

  我发现在她每天的生活中,发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变化,尽管她一直是个贤妻良母,但她变得比以前更有爱心了,更加关心我们,我常常嘲笑和羞辱教会和信徒的态度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她也渐渐的退出我们一直参加的社交活动,她不怎么看电影,也不怎么吃大餐了,连我们一直很喜欢玩的小赌博她也不参加了,网球还可以,但其余的活动就全部被她标上“罪”,说是一种金钱的浪费。

  我所在的上流社会其实是很看不起那些偏离传统宗教的人的,我们把这种人称为叛逆者,我们不想跟他们发生任何关系,他们是被驱逐的。

  现在,我的妻子变成这一类人中的一员了,加入了一个我们看不起的宗教。还记得有一天我的父亲向一位给我们传道的传教士问道:“他就在那棵大椰子树里吗?”他一边问一边示意他出去,我当时是多么自豪啊。

  我的父亲潜心于东方的宗教,他那时是一位穆斯林的拉比,一位远近闻名而知识渊博的智者,很多的商人都追随他,甚至政府的高级官员也要听从他的意见和向他请教。他掌握一种超自然的能力,那个时候,当然是藉着默想,禁食祷告,通过巫术、邪术来调动起人精神里面的潜能。他有医治的能力,能掌管和控制那些被鬼附的人的灵,我十二岁的时候就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

  所以我怎么也无法理解我的妻子怎么能拿她在教堂所碰上的基督教来代替这一切。(现在我祈祷愿望这样的见证能够唤醒那些仍然把希望寄托于教导东方宗教能力的人,因为我知道撒旦的欺骗术是多么巧妙。)

  我的朋友们很久没有看到可·了,他们就问我:“可·到哪儿去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变得非常尴尬,我找出各种理由来搪塞,直到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我试着劝她离开教堂,但一点都不起作用。

  那些基督徒们给了可·一本小巧精致厚厚的荷兰语圣经,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在看那本书,总是一边祷告一边流泪。她也开始深居简出,老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很少出门,她到底在祷告些什么呢?我们有着任何一个年轻人的家庭所向往的一切——健康而优秀的儿女,美好的家。

  我呢,是每当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才祈祷,我在我们家族的祭坛上点上香,献上供品,在庄严的气氛中跪在我外祖母的墓前祈求,我通常是按着程序虔诚祈求我的那些问题得到解决。但是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可·整天流着泪到底在祷告什么呢?我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渐渐的,我们家里不能再和睦相处了,我经常发脾气,我的话语里面就只有刻薄、嘲讽和斥责。我从来没有伸手打过我的妻子,因为我从不打女人,在我们家里,问题通常是很容易解决的,我们也从没有红过脸,但是这次我是真正碰上麻烦了,邪门的是,一提到教堂的事,她竟从不妥协。

  有一天我用力抢过她的圣经,在客厅里把它撕得粉碎,把碎片扔得满地都是,她跪下来,一边整理碎片,一边说:“愿主饶恕你。”

  我就象一个打了败仗的混蛋,羞耻、恼怒,却还不肯低头,我的小天地就这么一分为二了。她从来不反抗,甚至也从不失镇静,比任何时候都更忠实的照顾着这个家庭。但是每当我开始攻击教会和她所信仰的耶稣基督时,这个温文而雅、胆小羞怯的小女子就立刻变成了一只母狮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说:“我会一直为你祷告”。

  那些日子简直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于是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教堂、耶稣和管理一切的上帝身上。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骂过谁,但从那以后,我开始滥用耶稣的名嘲讽人、骂人。

  离开了我的信仰和宗教,我的生活变得一片混乱,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啊,心里面一直支配着我的力量全都消失了,在与我现在所知道的全能的神的争战中,我只剩下绝望。但可·呢,现在却是信心百倍,如果不是主耶稣基督赐给她力量,她根本就无法承担这些烦恼。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从山城邦都吾所搬回到印尼的第二大城市——苏拉巴依,当然我们所有的痛苦和问题也跟着过来了。我失去了家庭的安慰,不停的在城里四处游荡,而当我开车回家的时候,又变得更加沮丧,虽然对妻子和孩子的爱一次次把我带回家,我也从未觉得已经走到尽头,但家庭里的和睦和宁静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了。我失去了我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一次我神情恍惚的开着车,突然用手揪住可·的脖子,告诉她我要掐死她,可是她甚至连害怕都不知道害怕,泪水哗哗的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她说:“下手吧,但是你不能伤害我,因为我是属于神的,愿他饶恕你。”我就象碰上了一个滚烫的烙铁一样的把手收了回来,羞愧难当,但还是无法消除我的怒气。

  没有任何的理由、威胁,或暴怒能够改变她的想法,毫无希望。我总结了我的人生,整个的人生,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要结束这一切,我需要对我的整个家庭有一个了结。我还记得我最钟爱的那把小巧的38口径史密斯-伟森手枪,能装五发子弹,我从我的祖先那儿寻求力量,希望能除掉我的妻子因背叛我们的传统和宗教并成为了一个基督徒给我们家族的名誉所带来的羞辱。作为家庭中的长子,我的崇高责任就是要维护对祖坛的崇拜,我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间和日子来实现这个义举,我要了结我的全家。

  那个时候,一定是上帝也觉得够了,他已经试炼和坚固了可·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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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可·从持续到星期六晚上的聚会回到家时,又给我的生命带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惊奇,她带着明朗的微笑,喜气洋洋的站在我面前,然后兴奋的宣布:“我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基督徒了!”  我看着她,不能相信我的耳朵。  “我成为一名基督徒了!”她重复了一遍,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你都碰上什么了?”我问,“你怎么能断定你是一名基督徒呢?你只去了三次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基督徒。”她回答说。  对我来说,我觉得一个人若是没有在一种学说的引导和教导下,他她是不能宣布自己的信仰的。我气愤的转身就走,并告诉她她已经疯了。我实在相信这对她来说不过是暂时的心血来潮,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下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女人是非常情绪化的,很容易被什么东西牵着走。  然而我竟从来也没有意识到我所面临的问题其实已经远远不是情绪的问题。  可·又去参加了星期天下午的礼拜,就是那个从星期四就开始冲击我生命的礼拜。  祭祀的日子又到了。我有一些作祭祀用的物品、雕像、和一把很漂亮的古典印尼波纹刀(一种早先手制的,上面有龙的形象的有毒的刀,这种刀被当作一种施法术的道具),是我做祭祀
用的。但我找这些东西时,却找不着了,有关各种巫术、神秘魔法的书和笔记,也全都不见了。  我立刻感觉到出事了,我问可·那些东西都哪儿去了,她只是站在那儿,平静的说:“我已经把它们全都搜出来倒进河里了。我现在是一个基督徒,已经不再相信那些东西了,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在我的屋子里。”  谁能想象到我此刻的震惊吗?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神哪!这把刀是一个无价之宝,更不用说那些涵盖了所有信仰和祭祀的书里所教导的祭祀程序和情感礼仪,这些都是我的无价之宝啊!一直活在偶像崇拜中的我们,如今却淹死偶像——把它们都得罪了,一种厄运即将降临的恐惧向我袭来。这绝对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极恶劣的行为。这么多年偶像崇拜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可·这次真是自找麻烦,惹火上身了。我告诉他:我们剩余的人生绝不会再有安宁了,那些神灵会不断搅扰我们,她已经把诅咒带给了我们全家。  而她却坚定不移的望着我说:“它们都是人手所造的又聋又哑没有生命的东西,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也没有任何的能力。  我虽然气极了,但是却再也找不回那些偶像,于是从那以后,更多的麻烦就来了。  我发现在她每天的生活中,发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变化,
尽管她一直是个贤妻良母,但她变得比以前更有爱心了,更加关心我们,我常常嘲笑和羞辱教会和信徒的态度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她也渐渐的退出我们一直参加的社交活动,她不怎么看电影,也不怎么吃大餐了,连我们一直很喜欢玩的小赌博她也不参加了,网球还可以,但其余的活动就全部被她标上“罪”,说是一种金钱的浪费。  我所在的上流社会其实是很看不起那些偏离传统宗教的人的,我们把这种人称为叛逆者,我们不想跟他们发生任何关系,他们是被驱逐的。  现在,我的妻子变成这一类人中的一员了,加入了一个我们看不起的宗教。还记得有一天我的父亲向一位给我们传道的传教士问道:“他就在那棵大椰子树里吗?”他一边问一边示意他出去,我当时是多么自豪啊。  我的父亲潜心于东方的宗教,他那时是一位穆斯林的拉比,一位远近闻名而知识渊博的智者,很多的商人都追随他,甚至政府的高级官员也要听从他的意见和向他请教。他掌握一种超自然的能力,那个时候,当然是藉着默想,禁食祷告,通过巫术、邪术来调动起人精神里面的潜能。他有医治的能力,能掌管和控制那些被鬼附的人的灵,我十二岁的时候就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  所以我怎么也无法理解我的妻子怎么能拿她在
教堂所碰上的基督教来代替这一切。(现在我祈祷愿望这样的见证能够唤醒那些仍然把希望寄托于教导东方宗教能力的人,因为我知道撒旦的欺骗术是多么巧妙。)  我的朋友们很久没有看到可·了,他们就问我:“可·到哪儿去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变得非常尴尬,我找出各种理由来搪塞,直到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我试着劝她离开教堂,但一点都不起作用。  那些基督徒们给了可·一本小巧精致厚厚的荷兰语圣经,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在看那本书,总是一边祷告一边流泪。她也开始深居简出,老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很少出门,她到底在祷告些什么呢?我们有着任何一个年轻人的家庭所向往的一切——健康而优秀的儿女,美好的家。  我呢,是每当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才祈祷,我在我们家族的祭坛上点上香,献上供品,在庄严的气氛中跪在我外祖母的墓前祈求,我通常是按着程序虔诚祈求我的那些问题得到解决。但是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可·整天流着泪到底在祷告什么呢?我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渐渐的,我们家里不能再和睦相处了,我经常发脾气,我的话语里面就只有刻薄、嘲讽和斥责。我从来没有伸手打过我的妻子,因为我从不打女人,在我们家里,问题通常是很容易解决的,我们也从没有红过
脸,但是这次我是真正碰上麻烦了,邪门的是,一提到教堂的事,她竟从不妥协。  有一天我用力抢过她的圣经,在客厅里把它撕得粉碎,把碎片扔得满地都是,她跪下来,一边整理碎片,一边说:“愿主饶恕你。”  我就象一个打了败仗的混蛋,羞耻、恼怒,却还不肯低头,我的小天地就这么一分为二了。她从来不反抗,甚至也从不失镇静,比任何时候都更忠实的照顾着这个家庭。但是每当我开始攻击教会和她所信仰的耶稣基督时,这个温文而雅、胆小羞怯的小女子就立刻变成了一只母狮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我说:“我会一直为你祷告”。  那些日子简直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于是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教堂、耶稣和管理一切的上帝身上。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骂过谁,但从那以后,我开始滥用耶稣的名嘲讽人、骂人。  离开了我的信仰和宗教,我的生活变得一片混乱,对我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啊,心里面一直支配着我的力量全都消失了,在与我现在所知道的全能的神的争战中,我只剩下绝望。但可·呢,现在却是信心百倍,如果不是主耶稣基督赐给她力量,她根本就无法承担这些烦恼。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从山城邦都吾所搬回到印尼的第二大城市——苏拉巴依,当然我们所有
的痛苦和问题也跟着过来了。我失去了家庭的安慰,不停的在城里四处游荡,而当我开车回家的时候,又变得更加沮丧,虽然对妻子和孩子的爱一次次把我带回家,我也从未觉得已经走到尽头,但家庭里的和睦和宁静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了。我失去了我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一次我神情恍惚的开着车,突然用手揪住可·的脖子,告诉她我要掐死她,可是她甚至连害怕都不知道害怕,泪水哗哗的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她说:“下手吧,但是你不能伤害我,因为我是属于神的,愿他饶恕你。”我就象碰上了一个滚烫的烙铁一样的把手收了回来,羞愧难当,但还是无法消除我的怒气。  没有任何的理由、威胁,或暴怒能够改变她的想法,毫无希望。我总结了我的人生,整个的人生,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要结束这一切,我需要对我的整个家庭有一个了结。我还记得我最钟爱的那把小巧的38口径史密斯-伟森手枪,能装五发子弹,我从我的祖先那儿寻求力量,希望能除掉我的妻子因背叛我们的传统和宗教并成为了一个基督徒给我们家族的名誉所带来的羞辱。作为家庭中的长子,我的崇高责任就是要维护对祖坛的崇拜,我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间和日子来实现这个义举,我要了结我的全家。  那个时候,一定是
上帝也觉得够了,他已经试炼和坚固了可·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