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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被平反的父亲

我是哈利路亚大婶 by 崔子实

我除了负责产科诊所、火柴厂、肥皂厂和教会妇女会长的事情外,又当选为大韩民国独立促进国民大会的大议员,因而天天忙得团团转。这个独促国民大会是以白凡金九先生为主的大韩民国的雏形。我当选后,就下定决心,身虽女儿身却要干出巾帼英雄的一番事业,更热心地为祖国和民族效力。

当时独促会几乎天天都有会议,而且一开就是一整天。每一个小时间休十五分钟。有一天间休时为了给圣光喂奶到休息室时正好碰上白凡先生。

“崔议员,带着小孩儿参加会议不容易吧?母鸡保护小鸡时的那种精神,足以吓倒任何禽兽。我国的母亲应该从抱着孩子喂奶时起,就要用爱国主义来培养孩子。我国的将来,就得靠这些襁褓里的孩子们啦!”

听他这么一讲,我深有感触。

(是的,不仅是爱国心,信心也应该从喂奶的时候培养。摩西的母亲也是这样培养摩西成为民族领袖的。)

忽然我心中有一股冲动,一句话脱口而出:“先生,您认识一位叫崔德立的人吗?过去在北京……”

白凡先生显得很惊讶:

“什么?你说的是黄海道的崔德立同志吧。崔议员怎么认识他啊?”

他的眼神好象要在我的表情上找到什么。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我:

“崔议员和他是什么关系呀?对了,是同姓,或者是您的叔辈吗?”

我壮着胆对他说:

“先生,我心里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疙瘩。”

“那他是崔议员的……”

“是的,他是我父亲。”

“您的父亲?那崔议员是崔同志的女儿吗?唉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哇!独立斗士的女儿继承父业为国家大业如此辛劳啊!您的父亲是和我并肩开展独立运动的同志。他是个独立斗士。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经过北京到黄海道募捐军费时。后来才听到他被关在平壤监狱去世的消息。”

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会是这样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人。我也不明白那天我为什么会向白凡先生问起父亲的事儿,想来也许是圣灵要化解埋藏在我内心深处数十年的疙瘩吧。

听完白凡先生的一席话,我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白凡先生只是默默地望着我怀里熟睡的圣光。我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把孩子递给奶妈后,用平静的语气对白凡先生说:

“先生,不但我们的邻居,连亲戚们也都认为我父亲是诈骗犯。”

“崔议员,这也难怪,可是当时不用那种方式的话到哪儿去募捐独立运动的经费呢?每次崔同志募来经费时我们也很痛苦,唯一的安慰就是等到解放的那一天一切的误会都得以平反,但还没等到那一天崔同志就先行而去了。”

“如果崔同志还健在的话,他该多高兴啊!但是面对这个国家分成南北的悲剧,或许不见这一幕先行一步的令尊更加幸福。”白凡先生叹了一口气。面对这位爱国志士的愁容我默然了。那天和白凡先生分手后,在我的心中对父亲崇敬的心情油然而生。母亲听完我讲过有关父亲的事后,用一整夜献上了感恩祷告,也欢喜我们能毫无顾忌地向别人谈起自己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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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负责产科诊所、火柴厂、肥皂厂和教会妇女会长的事情外,又当选为大韩民国独立促进国民大会的大议员,因而天天忙得团团转。这个独促国民大会是以白凡金九先生为主的大韩民国的雏形。我当选后,就下定决心,身虽女儿身却要干出巾帼英雄的一番事业,更热心地为祖国和民族效力。 当时独促会几乎天天都有会议,而且一开就是一整天。每一个小时间休十五分钟。有一天间休时为了给圣光喂奶到休息室时正好碰上白凡先生。 “崔议员,带着小孩儿参加会议不容易吧?母鸡保护小鸡时的那种精神,足以吓倒任何禽兽。我国的母亲应该从抱着孩子喂奶时起,就要用爱国主义来培养孩子。我国的将来,就得靠这些襁褓里的孩子们啦!” 听他这么一讲,我深有感触。 (是的,不仅是爱国心,信心也应该从喂奶的时候培养。摩西的母亲也是这样培养摩西成为民族领袖的。) 忽然我心中有一股冲动,一句话脱口而出:“先生,您认识一位叫崔德立的人吗?过去在北京……” 白凡先生显得很惊讶: “什么?你说的是黄海道的崔德立同志吧。崔议员怎么认识他啊?” 他的眼神好象要在我的表情上找到什么。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我: “崔议员和
他是什么关系呀?对了,是同姓,或者是您的叔辈吗?” 我壮着胆对他说: “先生,我心里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疙瘩。” “那他是崔议员的……” “是的,他是我父亲。” “您的父亲?那崔议员是崔同志的女儿吗?唉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哇!独立斗士的女儿继承父业为国家大业如此辛劳啊!您的父亲是和我并肩开展独立运动的同志。他是个独立斗士。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经过北京到黄海道募捐军费时。后来才听到他被关在平壤监狱去世的消息。” 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会是这样一位令人肃然起敬的人。我也不明白那天我为什么会向白凡先生问起父亲的事儿,想来也许是圣灵要化解埋藏在我内心深处数十年的疙瘩吧。 听完白凡先生的一席话,我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白凡先生只是默默地望着我怀里熟睡的圣光。我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把孩子递给奶妈后,用平静的语气对白凡先生说: “先生,不但我们的邻居,连亲戚们也都认为我父亲是诈骗犯。” “崔议员,这也难怪,可是当时不用那种方式的话到哪儿去募捐独立运动的经费呢?每次崔同志募来经费时我们也很痛苦,唯一的安慰就是等到解放的那一天一切的误会都得以平反,但还没等
到那一天崔同志就先行而去了。” “如果崔同志还健在的话,他该多高兴啊!但是面对这个国家分成南北的悲剧,或许不见这一幕先行一步的令尊更加幸福。”白凡先生叹了一口气。面对这位爱国志士的愁容我默然了。那天和白凡先生分手后,在我的心中对父亲崇敬的心情油然而生。母亲听完我讲过有关父亲的事后,用一整夜献上了感恩祷告,也欢喜我们能毫无顾忌地向别人谈起自己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