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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一场礼拜三敬拜

我是哈利路亚大婶 by 崔子实

那段日子,我无论站着、躺着、睡着、醒着、脑子里总是想着传福音的事,我不放弃任何一个传福音的机会。

我亲切地向田地里的农妇打招呼,帮他们拔大葱、摘辣椒、割草……,尽可能地与他们打成一片,并借机会向他们传福音、讲道。那时,他们都满口答应要上教会来,可是到时候没有一个人履行诺言。所以主日礼拜时仍然只有我们一家人和村里的孩子们。

有一天,我到国民住宅区(外国援助建起的民房)去探访时,遇见人们在地里拔稗子,出于传福音的心愿,我走过去帮助他们。他们教我如何区分稻子和稗子,长的稍高一些的是稗子。我连连点头,跃跃欲试。按他们讲的我拔了一把,高兴地拿给他们看。

“唉呀,那可不是稗子,是粘稻子呀!”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是说出有头的都是稗子吗!”

在我眼里看来,它们都长得差不多。

“那好吧,既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给大家唱歌解闷吧。”

于是,我站在田埂上敞开了喉咙。

“哎哟,哈利路亚大婶,没想到你唱得这么好听。”

对面葱地里锄地的老太太笑着和我搭了话。

我顺水推舟。

“好听的话,今晚到帐篷来吧,我们一起尽情地歌唱。”

“好,我回家的路上去你那儿。”

“上次您也说要来的,可没来哟。”

“今晚我一定去。”

就这样,她们五个人约好晚上一定到我们帐篷教会来。那天正好是礼拜三,我在国民住宅区的几户人家里传了福音后,抱着欢欣的期待,迫不及待地跑到佛光洞派出所给尚道洞的赵老师挂了电话。

“赵教师,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过来讲道啊?”

“讲道?”

“是啊,我今天传了一整天的福音,今晚应该做第一场敬拜了。”

“有几个人要来?”

“五个人。”

“噢,太棒了。收获不小,我一定去哈利路亚。”

“最好七点以前到。”

“是。”

从尚道洞到佛光洞要倒好几趟车,花费两小时的时间。当时赵教师为了去留学在宣教士家准备功课呢。我觉得自己请了一位奋兴布道家,因而买来大麦做了一锅香喷喷的饭。然后在帐篷里放置了一个苹果箱子,在上边盖上一个布单,当做讲台。石油灯里也灌满了石油。

还不到六点,赵教师满头大汗,兴冲冲地赶到了。我们在一起吃过晚饭后,欢欢喜喜地做好了礼拜的准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八点已过,却不见一个人影。我走出帐篷向坡下望去也看不到一个人。天越来越黑,开始下雨了。

“不是说有五个人要来吗?怎么一个也不来呢?”

赵教师焦躁地说。

“是啊,怎么这么慢呢?快要来了吧。大家都很晚下工。再等一会儿吧。我们一边唱诗一边等吧。”

可是唱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人来。我心急如焚。一想到让正在争分夺秒废寝忘食学习的赵教师扑空,我有些坐立不安。

“已经过了八点半了。”

我们只好放弃等待。

“那我们先开始礼拜吧。礼拜当中他们也许会来。孩子们,都过来吧,做礼拜了。”

等圣惠、圣水、圣光坐稳了以后,我就对赵教师说:“赵教师,你就站在讲台前领会吧,家庭礼拜也是礼拜嘛!”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那要来的五个人却一个也不来……”

“这不是有五个人了吗?”

“什么?”

“你一个,我一个,还有三个孩子……”

“家里人怎么能算呢?”

“她们的确说过要来。我去帮助锄地的人、看孩子的人、拎水的人,都说过要来的,她们不来,叫我有什么办法?看样子我的祷告还不够。事已至此,我们自己做礼拜吧。”

“好吧。”

赵教师显得很失望,可是为了不难为我,就主领了礼拜。我们五个人同心合意地唱起了合编赞美诗二五四章。我伤心难过,心绪全无,可是一想如果我没有情绪地坐在那里,赵教师就更没有心情了,所以我振作起来尽力大声唱了诗。赞美结束后,赵教师把圣经挨近石油灯,大声朗读了马可福音十六章十七节的经文。

“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就是奉我的名赶鬼,说新方言: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的。相信吗?相信的人说阿们吧。”

“阿——们。”

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

“我们一起做祷告吧。主啊,这个村子里有这么多人口,可是今晚一个人也没有来。我在异象当中望着有三十名、六十名、一百名的人。主的话语教导我们,会照着我们的信心给予成全。此时此刻我们相信佛光洞三十户人家全部归向主耶稣,也相信那对面国民住宅区的二十多户人家也都加入教会。更相信邻村的人也会归向主。奉主耶稣的名祷告。阿们。”

起初后悔放下那么多事跑过来的赵教师,讲起道来却大有能力和魅力。

“我们的主耶稣到这世上败坏了魔鬼的工作,医治了十二年来患血漏的女人,让死去的拉撒路复活,并且到处医病赶鬼。此时此刻,也在我们当中做那美好的善工。相信活着的耶稣基督吗?”

此刻,我不仅没有喊“阿们”的气力,连勇气也消失了,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这时,赵教师大声疾呼道:

“相信的人说阿们吧”

“怎么这么有气无力?信的人的神迹是奉主的名赶鬼,先赶走让我们灰心丧志的鬼吧。”

讲道正火热的时候,帐篷顶上集结的一粒粒水珠开始掉了下来。外面下小雨,里面却下起了大雨。

(糟糕,帐篷漏了。)

这时,一粒豆大的水珠“啪”地落在赵教师的衣袖上,渗出一个大大的菊花样,开始有更多的水珠落下来了。孩子就是孩子,他们蹦来蹦去,兴致盎然地左躲右闪。

就在这时,白天在葱地锄草的驼背老大娘手上拎着簸箕,满脚泥巴地走进了帐篷。

“哈利路亚大婶,我来了。”

我惊喜地叫起来,竟然忘了现在正在讲道。

“唉哟,大娘,说来就来了,这么大的雨也来了。”

“只能怪你的嗓门儿太好了,我是来听你唱歌的。”

“您快请这边坐吧,大娘,那位先生正在讲有意思的话,先听他讲完再唱怎么样。”

“那我得回去,我饿了。”

“稍等一会儿就结束了。结束后听一首歌再走嘛。”

总算让老太太安定下来了。赵教师重新开始了证道。面对这五个人赵教师讲的嗓音还是那么高,好象不只是五个人,而是五十个人。不料,没过多久,他突然中断了讲道合上了圣经。

“妈妈,我这就回去了,我走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哎,赵教师,证道没完,上哪儿去啊?”

赵教师停下脚步,“霍”地转过身神情悲哀地对我说:“您看看,这个场面还能讲下去吗?”

听到这话我才发现,两个大孩子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篷顶掉下来的水珠子,圣光干脆趴下来睡大觉,而那位大娘坐在那摇摇欲坠地打着鼾。我在听道的时候,也只顾想自己的心事,全没注意这让人伤心的场面。

(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中断讲道啊!)

我一回头,赵教师已不见了踪影。我愣住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走向讲台说:

“好了,我们唱一首赞美诗,用主祷文结束礼拜吧。”我克制住自己,平静地结束了帐篷教会的第一场礼拜。

可是,那位大娘还在打呼噜。我走过去叫醒了她。

“啊—睡得真香啊!饿着肚子锄地,又挨了雨浇,浑身都发冷啊。”

“大娘您这一打盹,伤了那位先生的心,他走了。”

“什么?先生走了?”

“他可是为大娘您来的,可是您老却睡着了。”

“那我也走吧。”

“天这么黑,路又滑,我送您回去吧。”

我让孩子们先回家,自己拎着石油灯送老大娘回了家。然后我又回到帐篷开始了祷告。刚开始我没有开辟教会,如今既然开始了也得有些起色和发展,可是我的工作如遭旱灾的土地一样毫无苗头。

“主啊,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蹉跎了黄金岁月后,又来到了这里。可是招人来却没有人来,如此寂寞、孤单、我该怎么办?失去了丈夫、财物、时间、孤儿院,如今我一无所有。为什么我的人生有这么多的挫折呢?”

附近传来了狐狸的嚎叫声,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更显得阴森恐怖。

“我身上是不是还有没偿还的罪债啊?”魔鬼在我心中控告起来了。可是圣灵安慰了我,让我做了悔改的祷告。

“主啊,求祢饶恕女儿灰心、埋怨的过犯。我相信通过今晚赵镛基教师的口赐下来的话,我也在异象当中望见了三十名、六十名、一百名的人,从邻村和国民住宅区涌过来,也相信上帝会按着我的信心成全我。”

一直祷告到信心涌出,爱主的心满溢,我再度找回了平安。我把一条条草袋子卷了起来,靠立在帐篷一角,这些都是用钱买来的,被雨水淋湿烂掉了就太可惜了。

熄了灯后走出帐篷时,天空漆黑一片,冰凉的细雨还在绵绵地下着。我一步一步摸索着走下了坡。头发上因雨水集成了水露,脸上因泪水结成了露珠。

回到了家,不懂事的孩子们盖着军毯,枕着枕头,香甜地睡着了。我坐在孩子们身边一整夜都用方言做了祷告。圣经上记载连不义的官,也因寡妇不住的祈求而为她伸冤了,我也要用祷告来摇动天上的宝座。

从那时起我养成了坐着睡觉的习惯。有一天圣光对我说:“妈妈你怎么睡鹤觉呀?”

“什么叫鹤觉呀?”

“唉呀,那个鹤不是用一条腿支撑着身子睡觉吧?妈你天天坐着睡,这不就是鹤觉吗?”

所以孩子们动不动就劝我不要睡鹤觉,要躺下来好好地睡。可是从那以后的十多年间,上帝一直让我用这种祷告的姿势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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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我无论站着、躺着、睡着、醒着、脑子里总是想着传福音的事,我不放弃任何一个传福音的机会。 我亲切地向田地里的农妇打招呼,帮他们拔大葱、摘辣椒、割草……,尽可能地与他们打成一片,并借机会向他们传福音、讲道。那时,他们都满口答应要上教会来,可是到时候没有一个人履行诺言。所以主日礼拜时仍然只有我们一家人和村里的孩子们。 有一天,我到国民住宅区(外国援助建起的民房)去探访时,遇见人们在地里拔稗子,出于传福音的心愿,我走过去帮助他们。他们教我如何区分稻子和稗子,长的稍高一些的是稗子。我连连点头,跃跃欲试。按他们讲的我拔了一把,高兴地拿给他们看。 “唉呀,那可不是稗子,是粘稻子呀!”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是说出有头的都是稗子吗!” 在我眼里看来,它们都长得差不多。 “那好吧,既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给大家唱歌解闷吧。” 于是,我站在田埂上敞开了喉咙。 “哎哟,哈利路亚大婶,没想到你唱得这么好听。” 对面葱地里锄地的老太太笑着和我搭了话。 我顺水推舟。 “好听的话,今晚到帐篷来吧,我们一起尽情地歌唱。” “好,我回
家的路上去你那儿。” “上次您也说要来的,可没来哟。” “今晚我一定去。” 就这样,她们五个人约好晚上一定到我们帐篷教会来。那天正好是礼拜三,我在国民住宅区的几户人家里传了福音后,抱着欢欣的期待,迫不及待地跑到佛光洞派出所给尚道洞的赵老师挂了电话。 “赵教师,今天晚上你能不能过来讲道啊?” “讲道?” “是啊,我今天传了一整天的福音,今晚应该做第一场敬拜了。” “有几个人要来?” “五个人。” “噢,太棒了。收获不小,我一定去哈利路亚。” “最好七点以前到。” “是。” 从尚道洞到佛光洞要倒好几趟车,花费两小时的时间。当时赵教师为了去留学在宣教士家准备功课呢。我觉得自己请了一位奋兴布道家,因而买来大麦做了一锅香喷喷的饭。然后在帐篷里放置了一个苹果箱子,在上边盖上一个布单,当做讲台。石油灯里也灌满了石油。 还不到六点,赵教师满头大汗,兴冲冲地赶到了。我们在一起吃过晚饭后,欢欢喜喜地做好了礼拜的准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八点已过,却不见一个人影。我走出帐篷向坡下望去也看不到一个人。天越来越黑,开始下雨了。
“不是说有五个人要来吗?怎么一个也不来呢?” 赵教师焦躁地说。 “是啊,怎么这么慢呢?快要来了吧。大家都很晚下工。再等一会儿吧。我们一边唱诗一边等吧。” 可是唱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人来。我心急如焚。一想到让正在争分夺秒废寝忘食学习的赵教师扑空,我有些坐立不安。 “已经过了八点半了。” 我们只好放弃等待。 “那我们先开始礼拜吧。礼拜当中他们也许会来。孩子们,都过来吧,做礼拜了。” 等圣惠、圣水、圣光坐稳了以后,我就对赵教师说:“赵教师,你就站在讲台前领会吧,家庭礼拜也是礼拜嘛!”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那要来的五个人却一个也不来……” “这不是有五个人了吗?” “什么?” “你一个,我一个,还有三个孩子……” “家里人怎么能算呢?” “她们的确说过要来。我去帮助锄地的人、看孩子的人、拎水的人,都说过要来的,她们不来,叫我有什么办法?看样子我的祷告还不够。事已至此,我们自己做礼拜吧。” “好吧。” 赵教师显得很失望,可是为了不难为我,就主领了礼拜。我们五个人同心合意地唱起了合编赞美诗二五四章。我
伤心难过,心绪全无,可是一想如果我没有情绪地坐在那里,赵教师就更没有心情了,所以我振作起来尽力大声唱了诗。赞美结束后,赵教师把圣经挨近石油灯,大声朗读了马可福音十六章十七节的经文。 “信的人必有神迹随着他们,就是奉我的名赶鬼,说新方言: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的。相信吗?相信的人说阿们吧。” “阿——们。” 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 “我们一起做祷告吧。主啊,这个村子里有这么多人口,可是今晚一个人也没有来。我在异象当中望着有三十名、六十名、一百名的人。主的话语教导我们,会照着我们的信心给予成全。此时此刻我们相信佛光洞三十户人家全部归向主耶稣,也相信那对面国民住宅区的二十多户人家也都加入教会。更相信邻村的人也会归向主。奉主耶稣的名祷告。阿们。” 起初后悔放下那么多事跑过来的赵教师,讲起道来却大有能力和魅力。 “我们的主耶稣到这世上败坏了魔鬼的工作,医治了十二年来患血漏的女人,让死去的拉撒路复活,并且到处医病赶鬼。此时此刻,也在我们当中做那美好的善工。相信活着的耶稣基督吗?” 此刻,我不仅没有喊“阿们”的气力,连勇气也消失了,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这时,赵
教师大声疾呼道: “相信的人说阿们吧” “怎么这么有气无力?信的人的神迹是奉主的名赶鬼,先赶走让我们灰心丧志的鬼吧。” 讲道正火热的时候,帐篷顶上集结的一粒粒水珠开始掉了下来。外面下小雨,里面却下起了大雨。 (糟糕,帐篷漏了。) 这时,一粒豆大的水珠“啪”地落在赵教师的衣袖上,渗出一个大大的菊花样,开始有更多的水珠落下来了。孩子就是孩子,他们蹦来蹦去,兴致盎然地左躲右闪。 就在这时,白天在葱地锄草的驼背老大娘手上拎着簸箕,满脚泥巴地走进了帐篷。 “哈利路亚大婶,我来了。” 我惊喜地叫起来,竟然忘了现在正在讲道。 “唉哟,大娘,说来就来了,这么大的雨也来了。” “只能怪你的嗓门儿太好了,我是来听你唱歌的。” “您快请这边坐吧,大娘,那位先生正在讲有意思的话,先听他讲完再唱怎么样。” “那我得回去,我饿了。” “稍等一会儿就结束了。结束后听一首歌再走嘛。” 总算让老太太安定下来了。赵教师重新开始了证道。面对这五个人赵教师讲的嗓音还是那么高,好象不只是五个人,而是五十个人。不料,没过多久,他突然中断了讲道合上
了圣经。 “妈妈,我这就回去了,我走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哎,赵教师,证道没完,上哪儿去啊?” 赵教师停下脚步,“霍”地转过身神情悲哀地对我说:“您看看,这个场面还能讲下去吗?” 听到这话我才发现,两个大孩子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篷顶掉下来的水珠子,圣光干脆趴下来睡大觉,而那位大娘坐在那摇摇欲坠地打着鼾。我在听道的时候,也只顾想自己的心事,全没注意这让人伤心的场面。 (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中断讲道啊!) 我一回头,赵教师已不见了踪影。我愣住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走向讲台说: “好了,我们唱一首赞美诗,用主祷文结束礼拜吧。”我克制住自己,平静地结束了帐篷教会的第一场礼拜。 可是,那位大娘还在打呼噜。我走过去叫醒了她。 “啊—睡得真香啊!饿着肚子锄地,又挨了雨浇,浑身都发冷啊。” “大娘您这一打盹,伤了那位先生的心,他走了。” “什么?先生走了?” “他可是为大娘您来的,可是您老却睡着了。” “那我也走吧。” “天这么黑,路又滑,我送您回去吧。” 我让孩子们先回家,自己拎着石油
灯送老大娘回了家。然后我又回到帐篷开始了祷告。刚开始我没有开辟教会,如今既然开始了也得有些起色和发展,可是我的工作如遭旱灾的土地一样毫无苗头。 “主啊,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蹉跎了黄金岁月后,又来到了这里。可是招人来却没有人来,如此寂寞、孤单、我该怎么办?失去了丈夫、财物、时间、孤儿院,如今我一无所有。为什么我的人生有这么多的挫折呢?” 附近传来了狐狸的嚎叫声,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更显得阴森恐怖。 “我身上是不是还有没偿还的罪债啊?”魔鬼在我心中控告起来了。可是圣灵安慰了我,让我做了悔改的祷告。 “主啊,求祢饶恕女儿灰心、埋怨的过犯。我相信通过今晚赵镛基教师的口赐下来的话,我也在异象当中望见了三十名、六十名、一百名的人,从邻村和国民住宅区涌过来,也相信上帝会按着我的信心成全我。” 一直祷告到信心涌出,爱主的心满溢,我再度找回了平安。我把一条条草袋子卷了起来,靠立在帐篷一角,这些都是用钱买来的,被雨水淋湿烂掉了就太可惜了。 熄了灯后走出帐篷时,天空漆黑一片,冰凉的细雨还在绵绵地下着。我一步一步摸索着走下了坡。头发上因雨水集成了水露,脸上因泪水结成了露珠。
回到了家,不懂事的孩子们盖着军毯,枕着枕头,香甜地睡着了。我坐在孩子们身边一整夜都用方言做了祷告。圣经上记载连不义的官,也因寡妇不住的祈求而为她伸冤了,我也要用祷告来摇动天上的宝座。 从那时起我养成了坐着睡觉的习惯。有一天圣光对我说:“妈妈你怎么睡鹤觉呀?” “什么叫鹤觉呀?” “唉呀,那个鹤不是用一条腿支撑着身子睡觉吧?妈你天天坐着睡,这不就是鹤觉吗?” 所以孩子们动不动就劝我不要睡鹤觉,要躺下来好好地睡。可是从那以后的十多年间,上帝一直让我用这种祷告的姿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