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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王纪上下的神学

圣经神学词典 by 佚名

列王纪上下的神学(Kings,FirstandSecond,Theologyof)

由于列王纪上下这两卷书拥有统一的内容和一致的意识形态,把它们视为单一的作品,也绝对适当;《他勒目》(Talmud)和约瑟夫均视它们为单一书卷。事实上,分为上下两卷完全是人工化的。此外,列王纪亦与撒母耳记有着共通的主题,这两卷重要着作看来更属于一卷包含约书亚记和士师记的庞大巨着。

神学重点

列王纪的架构与士师记相当类似,当中论及国家和领袖兴衰转替的循环过程(由所罗门登基一直至被掳)。本书的成书日期大概是主前6世纪中期,因为它完全没有提到在波斯占领期间重建圣殿事件。经文对于君王的政绩大多不予置评,反而关注他们在宗教方面的表现:因此,作者只会提及那些与其信息有关的事件。这个要旨往往支配了经文处理某些内容的细致程度(例如,经文只详细记述约西亚王在发现律法书之后的管治)。至于古代近东在同一时期发生的重要大事,亦惟有吻合这要旨,作者才会提及。因此,本书并非一部**王国的详尽历史书。作者虽然并非记载以色列的完整历史,可是,他却对以色列的历史提供了一个神学角度的评论。即使同期的先知着作所关注的社会民生问题,亦没有出现在本书。那些在政治上较不重要的君王,经常担当重要角色(例如亚哈谢、亚他利雅);同样,对国际舞台没有构成重大影响的战争(例如摩押与以色列的争战,王下三章),却被描述为重要战事。书中使用很多画一的句子评论所记的事件,显示作者在芸芸的事件中间看见一个模式,但这并非表示作者捏造书中所记之事。

神的审判

促使列王纪成书的其中一个直接原因,是作者想说明百姓为何被掳,以及传达一个观念,就是神施行审判实有迫不得已的理由。随着耶路撒冷被毁、皇室瓦解、最后被逼迁徒,种种事情似乎都证明神已经没有能力对付以色列的邻国。然而,继作者在以色列人做出种种违约的恶行,以控罪的口吻指出他们将要承受的恶果之后(参王下十七20-23),他便对历史作出诠释,表明他们所遭遇的可悲命运是出于神的审判,而非神的无能。我们可以从历史的发展推断出神的心意(例如:王上九6-9)。对于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国家的悲惨经历,显然是十分独特的——至少对比周围列国而言;后者在遇到国家危难的时候,通常会认为她们的神已经离弃她们了。

大卫家族

列王纪一开始便记述大卫的晚年,以及他儿子所罗门在先知拿单和祭司撒督的拥护下继承王位。对以色列来说,子承父位是一件大事,因为当时的百姓,大都坚执于传统的做法——只有由先知奉神的名选立、具有魅力的领袖,才是众望所归的君王。因此,头两章经文实质是从神的立场证明所罗门继位的合法性,所罗门在基遍的梦亦证实了这点(王上三4-15)。

在有关所罗门继位的记述中,作者特别强调人所扮演的角色。神再不是藉着某些神迹或魅力领袖而直接影响事情的发展,相反地,一切均是出于人的计谋。作者虽然没有特别强调神的直接干预,但他却仍然对神在当中的保守,流露出极大的信心。事实上,列王纪在神学上的其中一个重要贡献,就是在于突显神在所罗门继位过程中的作为——不是透过超然干预、神迹、先知或一些宗教建制,乃是藉着普通人在属世层面的工作。

圣殿和耶路撒冷

列王纪前部分的一个重要主题,是所罗门预备建造圣殿(王上五至八章)。相对全书的长度,作者处理这主题所采用的篇幅相当不成比例。所罗门统治期间的其他事情,在处理上都较为零散和简略。例如,当中之所以提到所罗门和推罗王希兰的交往,主要是因为涉及建造圣殿。当圣殿的财物被挪用作战争赔偿,列王纪的作者亦勤于记载——无论挪用的人是外邦人(示撒,王上十四25-28;尼布甲尼撒,王下二十四13,二十五l3-17),抑或是犹大人(亚撒,王上十五l8;约阿施,王下十二18;约阿施,王下十四l4;希西家,王下十八l6)。有人因此估计作者是根据一份已经失存的圣殿历史来记载的。

在有圣殿之前,耶和华在何处显现,百姓就在何处敬拜祂。圣经的作者在描写神显现的时候,从来没有对神的超越性作任何妥协。然而,所罗门却采纳了圣殿乃神的居所的观念。因此,列王纪的作者从意识形态立场谴责异教的邱坛(王上十一7-8)、高冈(王上三3-4,十二28-33),以及在但和伯特利所立的偶像(王上十二28-32)。由于他担心邱坛的增多最终会导致多神主义,所以他坚称敬拜神的唯一指定地方是耶路撒冷的圣殿,而非随处可见的邱坛(王下二十三章;参申十二10-14)。他指出耶路撒冷是神所拣选的圣地(王上十一l3、32、36)。

预言和应验

在王国时期,先知的事奉十分重要。先知的话被视作拥有与妥拉同等的权威(王下二十二13-20);众先知亦不断援引妥拉。书中有无数根据耶和华的话所说的预言得到应验的例子(例如:王上八20,十二15;王下二十三l6-l8)。以色列的历史进程与预告审判的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预言决定了历史,而历史则逐步应验预言——虽然神也经常延迟审判(王下二19-22,十三14-19,二十8-ll)。列王纪的作者对以色列历史的理解,明显是认同众先知的看法。对于这个国家的败亡,完全不可以诿过于神,因为祂早已差派先知来警告人。令人诧异的是书中竟然完全没有提及耶利米,他是犹大国历史末期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作者详细交代耶罗波安一世继位的经过,明显是想反映出预言的应验(王上十一29-40;参十二l-20)。对于以色列人背叛神,转而敬奉巴力一事,亦在书中占有重要篇幅。耶户的反叛是获得先知以利亚和以利沙认可的(王下九7-10、26、30-37)。希西家年间,在犹大国与亚述人的紧张冲突背后,最重要的人物是先知以赛亚。当希西家在危机面前表现出摇摆不定之际,以赛亚却表现坚定,毫不畏缩(王下十九章)。

审判君王的准则

君王(列王纪对君主建制没有作任何批评)是否忠心地在耶路撒冷敬拜以色列的神,是决定国家历史进程的首要因素。君王是在神面前代表百姓。列王纪的作者采用了申命记所提出的机械性标准(申二十七至二十八章),来衡量以色列和犹大诸王。结果,这便成了作者的历史观(亦即是反对保留任何迦南式的邱坛)中的一个神学要旨。作者会间接提到律法书或摩西的律法书(例如:王下十四6,二十二8、11,二十三2),表明他并非要提出任何神学上的创见,相反地,他只是忠实地传承申命记的信仰观点。作者视抗拒迦南人的宗教为耶和华信仰中的首要责任。事实上,他是从君王对此事之态度的角度来写历史的:向顺服者他宣布祝福,向违抗者他宣布咒诅。此外,作者亦强调神是长久忍耐和满有怜悯的。虽然按照所立的约,神可以审判,但祂始终一再暂缓施行审判。

几乎所有以色列王都被形容为『行耶罗波安所行的道』(耶罗波安是**后的第一位以色列王)。在北国以色列的历史中,耶罗波安的『罪』(在耶路撒冷以外,另立邱坛的祭司,王上十三34)是非常关键的事件。耶罗波安的罪和他在利未人以外另立祭司一事,注定了他家族的灭亡(王上十二28-31,十三33,十四9)。他的罪行成了整个国家的历史样版。耶罗波安和亚哈的恶行给以色列人带来极坏的影响:百姓有样学样,效法外邦人的风俗(王下十七8、11),事奉偶像(王下十七l2),又唆使周围的人照做(王下十七l5)。即使是清除巴力的耶户,也没有拆毁高冈上的邱坛(王下十31)。

作者用以评核南国的标准则稍有不同。虽然犹大国理应从北国所受的苦难中得到教训,可是,她依然保存高冈的邱坛、亚舍拉的柱像和男妓(王上十四22-24);它们最后才被希西家所废去(王下十八22)。每位君王都各按其行为而得到不同的结果。例如,所罗门获得神的赏赐,他的王朝得以延续,他本人亦得享长寿(王上三14)。然而,由于他受到外邦的影响,没有在宗教上从一而终,所以埋下国家**的种子,加速了国家的灭亡。因此他的儿子罗波安不能继承一个统一王国(王上十二15)。犹大国却因为大卫而得以幸存(王上十一13)。列王纪的作者为王国的**提供了一个神学上的解释,这解释却与其他导致**的原因并无冲突之处。

在犹大国,只有五位君王因着效法大卫,而被称为义(其他两位则不及格)。约西亚的大事改革,成了犹大国历史的转捩点;大坏蛋玛拿西则成了对国家的衰落须负上直接责任的人。经文详细列出玛拿西的宗教背道行为(王下二十一2-9),但没有提到玛拿西与亚述人的政治关系,因为这与本书主题无关。但另一方面,经文却经常提到所罗门的国际关系,因为此关系直接令他离弃神(王上十一l4-40)。列王纪的作者承认神彰显公义的方式并非一成不变:玛拿西相当长寿(王下二十一章,二十四3-4),但约西亚却战死沙场,成了国家的一个恶兆(王下二十三29)。然而,经文用了大量篇幅来记述约西亚的改革,这个改革开始时虽然遭受挫折,最终却引致复兴(王下二十三29-30)。

神对大卫的应许

列王纪的作者不单指斥以色列和犹大列王的恶行,他亦不忘向大卫家说出盼望和应许的信息,指出犹大国尽管灭亡,大卫家仍会延续。犹大最终会因着大卫谨守耶和华律例典章的义行,免于经历像以色列一样的命运(王上十一33、38)。因此,作者的结论是:人民的福祉直接系于君王的行为。耶和华拣选以色列与祂立约,都是由于大卫,纵然大卫王朝能否延续乃在乎君王是否专一事奉神和谨守摩西的约。对大卫的约保持信心,就是一个国运稳定的保证,也帮助人继续盼望他的家能延续下去(王下二十五27-30)。约雅斤——最后一位作犹大王的大卫后裔——的获释,正好表明约依然有效;百姓可以放心,他们仍然是神的选民。此外,悔改亦是作者十分重视的主题,成了日后以色列在信仰上的典范。因此,列王纪与以色列的宗教转型,以致带来回归后的复兴,实在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

历史观

表面的解读,可令人感到作者的主要着眼点,是礼仪上的纯正、敬拜的中央化,以及对每个王的机械式评价。然而,蕴含在列王纪中的其实是更深一层的历史观。作者写的并不是以色列历史;他是从神学角度入手,以略带说教味道的语调,将以色列和迦南在宗教上的冲突作为核心焦点,来诠释以色列的历史。他把自己的作品放在以色列的救恩历史处境中,讲述那些认定与耶和华的立约关系的支派联盟之发展历史,目的是要让人看见神的话如何在历史中发挥效用。事实上,指挥大局的,并不是历史舞台上的人物,而是神。作者视以色列和犹大所遭遇的苦难,是他们背约而根据条款受罚的恶果。他们对异教邱坛的感情只是问题的一个表征。

在以色列的国运陷入低谷之际,列王纪的出现无异带来了积极的意义。这不仅是因为它显明神的审判,更是因为它反映出神的赦免和恩典,使人萌生复兴的盼望。以色列的苦难实非出于偶然;相反地,它正是最好的证据,证明神的性情与祂在约中的自我启示是完全相符的。关键是祂的恩典并不断绝。过去的罪为眼前的将来,带来了君王、政府和宗教中心荡然无存的后果。然而,忠于摩西的宗教和约的要求会成为这个民族今后的标记。

MarkW.Chava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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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王纪上下的神学(Kings,FirstandSecond,Theologyof) 由于列王纪上下这两卷书拥有统一的内容和一致的意识形态,把它们视为单一的作品,也绝对适当;《他勒目》(Talmud)和约瑟夫均视它们为单一书卷。事实上,分为上下两卷完全是人工化的。此外,列王纪亦与撒母耳记有着共通的主题,这两卷重要着作看来更属于一卷包含约书亚记和士师记的庞大巨着。 神学重点 列王纪的架构与士师记相当类似,当中论及国家和领袖兴衰转替的循环过程(由所罗门登基一直至被掳)。本书的成书日期大概是主前6世纪中期,因为它完全没有提到在波斯占领期间重建圣殿事件。经文对于君王的政绩大多不予置评,反而关注他们在宗教方面的表现:因此,作者只会提及那些与其信息有关的事件。这个要旨往往支配了经文处理某些内容的细致程度(例如,经文只详细记述约西亚王在发现律法书之后的管治)。至于古代近东在同一时期发生的重要大事,亦惟有吻合这要旨,作者才会提及。因此,本书并非一部**王国的详尽历史书。作者虽然并非记载以色列的完整历史,可是,他却对以色列的历史提供了一个神学角度的评论。即使同期的先知着作所关注的社会民生
问题,亦没有出现在本书。那些在政治上较不重要的君王,经常担当重要角色(例如亚哈谢、亚他利雅);同样,对国际舞台没有构成重大影响的战争(例如摩押与以色列的争战,王下三章),却被描述为重要战事。书中使用很多画一的句子评论所记的事件,显示作者在芸芸的事件中间看见一个模式,但这并非表示作者捏造书中所记之事。 神的审判 促使列王纪成书的其中一个直接原因,是作者想说明百姓为何被掳,以及传达一个观念,就是神施行审判实有迫不得已的理由。随着耶路撒冷被毁、皇室瓦解、最后被逼迁徒,种种事情似乎都证明神已经没有能力对付以色列的邻国。然而,继作者在以色列人做出种种违约的恶行,以控罪的口吻指出他们将要承受的恶果之后(参王下十七20-23),他便对历史作出诠释,表明他们所遭遇的可悲命运是出于神的审判,而非神的无能。我们可以从历史的发展推断出神的心意(例如:王上九6-9)。对于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国家的悲惨经历,显然是十分独特的——至少对比周围列国而言;后者在遇到国家危难的时候,通常会认为她们的神已经离弃她们了。 大卫家族 列王纪一开始便记述大卫的晚年,以及他儿子所罗门在先知拿单和祭司撒督的拥护
下继承王位。对以色列来说,子承父位是一件大事,因为当时的百姓,大都坚执于传统的做法——只有由先知奉神的名选立、具有魅力的领袖,才是众望所归的君王。因此,头两章经文实质是从神的立场证明所罗门继位的合法性,所罗门在基遍的梦亦证实了这点(王上三4-15)。 在有关所罗门继位的记述中,作者特别强调人所扮演的角色。神再不是藉着某些神迹或魅力领袖而直接影响事情的发展,相反地,一切均是出于人的计谋。作者虽然没有特别强调神的直接干预,但他却仍然对神在当中的保守,流露出极大的信心。事实上,列王纪在神学上的其中一个重要贡献,就是在于突显神在所罗门继位过程中的作为——不是透过超然干预、神迹、先知或一些宗教建制,乃是藉着普通人在属世层面的工作。 圣殿和耶路撒冷 列王纪前部分的一个重要主题,是所罗门预备建造圣殿(王上五至八章)。相对全书的长度,作者处理这主题所采用的篇幅相当不成比例。所罗门统治期间的其他事情,在处理上都较为零散和简略。例如,当中之所以提到所罗门和推罗王希兰的交往,主要是因为涉及建造圣殿。当圣殿的财物被挪用作战争赔偿,列王纪的作者亦勤于记载——无论挪用的人是外邦人(示撒,王上十四
25-28;尼布甲尼撒,王下二十四13,二十五l3-17),抑或是犹大人(亚撒,王上十五l8;约阿施,王下十二18;约阿施,王下十四l4;希西家,王下十八l6)。有人因此估计作者是根据一份已经失存的圣殿历史来记载的。 在有圣殿之前,耶和华在何处显现,百姓就在何处敬拜祂。圣经的作者在描写神显现的时候,从来没有对神的超越性作任何妥协。然而,所罗门却采纳了圣殿乃神的居所的观念。因此,列王纪的作者从意识形态立场谴责异教的邱坛(王上十一7-8)、高冈(王上三3-4,十二28-33),以及在但和伯特利所立的偶像(王上十二28-32)。由于他担心邱坛的增多最终会导致多神主义,所以他坚称敬拜神的唯一指定地方是耶路撒冷的圣殿,而非随处可见的邱坛(王下二十三章;参申十二10-14)。他指出耶路撒冷是神所拣选的圣地(王上十一l3、32、36)。 预言和应验 在王国时期,先知的事奉十分重要。先知的话被视作拥有与妥拉同等的权威(王下二十二13-20);众先知亦不断援引妥拉。书中有无数根据耶和华的话所说的预言得到应验的例子(例如:王上八20,十二15;王下二十三l6-l8)。以色列的历史进程与预
告审判的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预言决定了历史,而历史则逐步应验预言——虽然神也经常延迟审判(王下二19-22,十三14-19,二十8-ll)。列王纪的作者对以色列历史的理解,明显是认同众先知的看法。对于这个国家的败亡,完全不可以诿过于神,因为祂早已差派先知来警告人。令人诧异的是书中竟然完全没有提及耶利米,他是犹大国历史末期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作者详细交代耶罗波安一世继位的经过,明显是想反映出预言的应验(王上十一29-40;参十二l-20)。对于以色列人背叛神,转而敬奉巴力一事,亦在书中占有重要篇幅。耶户的反叛是获得先知以利亚和以利沙认可的(王下九7-10、26、30-37)。希西家年间,在犹大国与亚述人的紧张冲突背后,最重要的人物是先知以赛亚。当希西家在危机面前表现出摇摆不定之际,以赛亚却表现坚定,毫不畏缩(王下十九章)。 审判君王的准则 君王(列王纪对君主建制没有作任何批评)是否忠心地在耶路撒冷敬拜以色列的神,是决定国家历史进程的首要因素。君王是在神面前代表百姓。列王纪的作者采用了申命记所提出的机械性标准(申二十七至二十八章),来衡量以色列和犹大诸王。结果,这便成
了作者的历史观(亦即是反对保留任何迦南式的邱坛)中的一个神学要旨。作者会间接提到律法书或摩西的律法书(例如:王下十四6,二十二8、11,二十三2),表明他并非要提出任何神学上的创见,相反地,他只是忠实地传承申命记的信仰观点。作者视抗拒迦南人的宗教为耶和华信仰中的首要责任。事实上,他是从君王对此事之态度的角度来写历史的:向顺服者他宣布祝福,向违抗者他宣布咒诅。此外,作者亦强调神是长久忍耐和满有怜悯的。虽然按照所立的约,神可以审判,但祂始终一再暂缓施行审判。 几乎所有以色列王都被形容为『行耶罗波安所行的道』(耶罗波安是**后的第一位以色列王)。在北国以色列的历史中,耶罗波安的『罪』(在耶路撒冷以外,另立邱坛的祭司,王上十三34)是非常关键的事件。耶罗波安的罪和他在利未人以外另立祭司一事,注定了他家族的灭亡(王上十二28-31,十三33,十四9)。他的罪行成了整个国家的历史样版。耶罗波安和亚哈的恶行给以色列人带来极坏的影响:百姓有样学样,效法外邦人的风俗(王下十七8、11),事奉偶像(王下十七l2),又唆使周围的人照做(王下十七l5)。即使是清除巴力的耶户,也没有拆毁高冈上的邱坛(王下
十31)。 作者用以评核南国的标准则稍有不同。虽然犹大国理应从北国所受的苦难中得到教训,可是,她依然保存高冈的邱坛、亚舍拉的柱像和男妓(王上十四22-24);它们最后才被希西家所废去(王下十八22)。每位君王都各按其行为而得到不同的结果。例如,所罗门获得神的赏赐,他的王朝得以延续,他本人亦得享长寿(王上三14)。然而,由于他受到外邦的影响,没有在宗教上从一而终,所以埋下国家**的种子,加速了国家的灭亡。因此他的儿子罗波安不能继承一个统一王国(王上十二15)。犹大国却因为大卫而得以幸存(王上十一13)。列王纪的作者为王国的**提供了一个神学上的解释,这解释却与其他导致**的原因并无冲突之处。 在犹大国,只有五位君王因着效法大卫,而被称为义(其他两位则不及格)。约西亚的大事改革,成了犹大国历史的转捩点;大坏蛋玛拿西则成了对国家的衰落须负上直接责任的人。经文详细列出玛拿西的宗教背道行为(王下二十一2-9),但没有提到玛拿西与亚述人的政治关系,因为这与本书主题无关。但另一方面,经文却经常提到所罗门的国际关系,因为此关系直接令他离弃神(王上十一l4-40)。列王纪的作者承认神彰显公义
的方式并非一成不变:玛拿西相当长寿(王下二十一章,二十四3-4),但约西亚却战死沙场,成了国家的一个恶兆(王下二十三29)。然而,经文用了大量篇幅来记述约西亚的改革,这个改革开始时虽然遭受挫折,最终却引致复兴(王下二十三29-30)。 神对大卫的应许 列王纪的作者不单指斥以色列和犹大列王的恶行,他亦不忘向大卫家说出盼望和应许的信息,指出犹大国尽管灭亡,大卫家仍会延续。犹大最终会因着大卫谨守耶和华律例典章的义行,免于经历像以色列一样的命运(王上十一33、38)。因此,作者的结论是:人民的福祉直接系于君王的行为。耶和华拣选以色列与祂立约,都是由于大卫,纵然大卫王朝能否延续乃在乎君王是否专一事奉神和谨守摩西的约。对大卫的约保持信心,就是一个国运稳定的保证,也帮助人继续盼望他的家能延续下去(王下二十五27-30)。约雅斤——最后一位作犹大王的大卫后裔——的获释,正好表明约依然有效;百姓可以放心,他们仍然是神的选民。此外,悔改亦是作者十分重视的主题,成了日后以色列在信仰上的典范。因此,列王纪与以色列的宗教转型,以致带来回归后的复兴,实在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 历史观 表面的
解读,可令人感到作者的主要着眼点,是礼仪上的纯正、敬拜的中央化,以及对每个王的机械式评价。然而,蕴含在列王纪中的其实是更深一层的历史观。作者写的并不是以色列历史;他是从神学角度入手,以略带说教味道的语调,将以色列和迦南在宗教上的冲突作为核心焦点,来诠释以色列的历史。他把自己的作品放在以色列的救恩历史处境中,讲述那些认定与耶和华的立约关系的支派联盟之发展历史,目的是要让人看见神的话如何在历史中发挥效用。事实上,指挥大局的,并不是历史舞台上的人物,而是神。作者视以色列和犹大所遭遇的苦难,是他们背约而根据条款受罚的恶果。他们对异教邱坛的感情只是问题的一个表征。 在以色列的国运陷入低谷之际,列王纪的出现无异带来了积极的意义。这不仅是因为它显明神的审判,更是因为它反映出神的赦免和恩典,使人萌生复兴的盼望。以色列的苦难实非出于偶然;相反地,它正是最好的证据,证明神的性情与祂在约中的自我启示是完全相符的。关键是祂的恩典并不断绝。过去的罪为眼前的将来,带来了君王、政府和宗教中心荡然无存的后果。然而,忠于摩西的宗教和约的要求会成为这个民族今后的标记。 MarkW.Chaval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