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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语文与实际

语意释经 by 于中旻

沃尔夫(BenjaminLeeWhorf,1897-1941)相信,人类和哲学上的基本问题,归纳起来不过有十来个,而且多不是真性问题,可以从圣经对语意上的新了解而消除(dissolve)。维根斯坦(LudwigJosefJohanWittgen-stein,1889-1951)对语意学有极大的兴趣和贡献,至少是在早期也有类似的看法。这种观点,可能是受当时罗素(BertrandRussell,1872-1970)等人数理逻辑的影响。他们后期的观点也不一样了。

海德格(MartinHeidegger,1889-1976)写过一本书,叫《到语文之路》(OnthewaytoLanguage),是在行路中关于语文的一段谈话。单是这个书题及场景,已够象征性意义。书中描述讨论的进展,意见的传通,也是像路途的交通一样。海德格给人的印象是他尽量避免遽下定义,谨慎的求了解有关环境,对日文「语叶」(Kotoba)一词,就反复研求。

是的,语词并不是查字典那么简单。柯兹博斯基(AlfrsdKorzybski,1879-1950)的语意学理论,把语文比作地图。地图并不是实地,人不能在地图上横越大陆。地图的功能是要引人知道实地,所以在制作原则上应该求真;再有艺术天才的人,也不应在地图上发挥,制造锦山绣水,运用想像力过分,把地图变成了后期印象派绘画,准会叫人陷于失迷。在释经应用上来说,必须要求其真,求其合于自然。

一九八八年,当苏联渐渐说真话的时候,测绘地图的首长雅森科(ViktorR.Yashchenko)承认,在过去五十年来,他们故意制造使人迷失的地图,不但略去情报机构的位置,更删除了某些街道,连河流也搬移了!真确的地图呢?那保守为「国家机密」!据说,这样作法是为防止西方间谍。不用说,居民和游客都纷纷抱怨。莫斯科人以为最可靠的地图,是美国情报局(CIA)出版的。(《纽约时报》,一九八八年九月三日)官方制造的谎言文化,竟用到了地图上,其为害可大可久,实在是不智。

语文地图的情形,也是如此。大有人在歪曲虚构语文地图。他们把一部分删除,一部分更改了,不但失去了地图的意义,并且会产生反作用把人不知引到哪里去。这真是荒谬之至!

圣经是真理,是引人到神面前的正确地图,绝不会有上面说的那种情形。但问题出在人习惯了错误的语意系统。人孕育于虚谎,生长于虚谎,居住于虚谎,习惯于虚谎,沉溺于虚谎,以为是自然的事。遇到问题时,虚谎是方便的武器。在社交因应上,虚谎是成功的阶梯。结果,人与人之间说实话的时候少,说谎言的时候多;说的,听的,思想的,尽都是虚谎,型铸成观念,也表现于行动。虚谎,浸润透了人性,几乎成了「次原罪」。虚谎造成可怕的情形:不能听真理,不能明白真理。

因此,在遇到真实的「语文地图」的时候,反而信不下去,不是打折扣,就是设立「缓冲地带」。所以在释经时应该先用信心接受神的话,更不可以造作假图,引人入误。

地图不论如何详确,总不能代表所有的地物。几年前,有一只横渡太平洋的小船发出求救信号;救助者问他们的问题,发现他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原来他们只带了一张世界地图,对经纬线和航海一无所知!要了解圣经的语意,必要知道那是对谁说的,在何种情形之下说的,与我们的关系位置如何,才可以正确解释体会。

尽管圣经的真理没有改变,语意没有改变;但一般语文会随时间而变易。这就像地物可以改变的,二百年前的新加坡,是一个小渔村;三百年前的新阿姆斯特丹城,今天变成了「大苹果」纽约!我们现在对「总督」、「巡抚」一类语词,感觉古老而悠远。Democracy「民主」以为是好的理想;却不知是源于Demos(人民)加kratia(权力),而在三四百年前,意义接近乱民政治!百多年以前的人只知道Computer是计算的人,不知道是什么「电脑」,也不懂今天汽车的那些名目。同样的,我们今天翻看字典「马」字部,驳,驮,驹,骓,骐,骥,骅,骛,……也极不熟悉。这就是说,我们今天所生活的是另一种文化,我们要知道正确的语意,必须对不同的历史文化有所了解。

还有,使用语文,或说制作「语文地图」的人,总是有他们的性格和情绪,几乎形成了他们私有的风格和定义,他们的语文是其自我反射;如果是对话,可能应而不对,如果是解释,可能不会其意。

《吕氏春秋》记有一个楚人,在江中乘船时,将一把剑失落在水中。他赶快在失剑的地方,船旁刻上个记号。到船停泊时,他下水去找失剑,自然是遍找不着。许多人胶执定义、定律,也会有「刻舟求剑」的问题。

有人说:谁都会误解圣经的可能,误解有什么关系?误解圣经仍然可以达到正确的目的。哥伦布把美洲当作中国,却仍然发现新大陆,从前的中国人相信地是平的,古时人都相信天动地静,连孔子也说过「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还不是好的教训?

对于这种说法,我们的回答是:不免错误和不求正确,是两种绝不相同的态度,难道我们没有责任,正确了解天父的旨意吗?况且现代正确了解宇宙的实在情形,正确知识所带来的成就,岂是过去多少世代可以相比的?至于上面所引孔子的话,意思在于勉励人在道德学问上求进,并不是有关自然科学的断语。如果基督徒不求正确了解圣经,只以偶然见到的一节经文,作为行动依据,也有不陷于错误的可能;但那或是由于常识的判断,或是基于或然率,偶然作对了,或是还没知道较远的效果,需要等着瞧。总之,没有可以代替正确了解圣经语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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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BenjaminLeeWhorf,1897-1941)相信,人类和哲学上的基本问题,归纳起来不过有十来个,而且多不是真性问题,可以从圣经对语意上的新了解而消除(dissolve)。维根斯坦(LudwigJosefJohanWittgen-stein,1889-1951)对语意学有极大的兴趣和贡献,至少是在早期也有类似的看法。这种观点,可能是受当时罗素(BertrandRussell,1872-1970)等人数理逻辑的影响。他们后期的观点也不一样了。 海德格(MartinHeidegger,1889-1976)写过一本书,叫《到语文之路》(OnthewaytoLanguage),是在行路中关于语文的一段谈话。单是这个书题及场景,已够象征性意义。书中描述讨论的进展,意见的传通,也是像路途的交通一样。海德格给人的印象是他尽量避免遽下定义,谨慎的求了解有关环境,对日文「语叶」(Kotoba)一词,就反复研求。 是的,语词并不是查字典那么简单。柯兹博斯基(AlfrsdKorzybski,1879-1950)的语意学理论,把语文比作地图。地图并不是实地,人不能在地图上横越大陆。
地图的功能是要引人知道实地,所以在制作原则上应该求真;再有艺术天才的人,也不应在地图上发挥,制造锦山绣水,运用想像力过分,把地图变成了后期印象派绘画,准会叫人陷于失迷。在释经应用上来说,必须要求其真,求其合于自然。 一九八八年,当苏联渐渐说真话的时候,测绘地图的首长雅森科(ViktorR.Yashchenko)承认,在过去五十年来,他们故意制造使人迷失的地图,不但略去情报机构的位置,更删除了某些街道,连河流也搬移了!真确的地图呢?那保守为「国家机密」!据说,这样作法是为防止西方间谍。不用说,居民和游客都纷纷抱怨。莫斯科人以为最可靠的地图,是美国情报局(CIA)出版的。(《纽约时报》,一九八八年九月三日)官方制造的谎言文化,竟用到了地图上,其为害可大可久,实在是不智。 语文地图的情形,也是如此。大有人在歪曲虚构语文地图。他们把一部分删除,一部分更改了,不但失去了地图的意义,并且会产生反作用把人不知引到哪里去。这真是荒谬之至! 圣经是真理,是引人到神面前的正确地图,绝不会有上面说的那种情形。但问题出在人习惯了错误的语意系统。人孕育于虚谎,生长于虚谎,居住于虚谎,习惯于虚谎
,沉溺于虚谎,以为是自然的事。遇到问题时,虚谎是方便的武器。在社交因应上,虚谎是成功的阶梯。结果,人与人之间说实话的时候少,说谎言的时候多;说的,听的,思想的,尽都是虚谎,型铸成观念,也表现于行动。虚谎,浸润透了人性,几乎成了「次原罪」。虚谎造成可怕的情形:不能听真理,不能明白真理。 因此,在遇到真实的「语文地图」的时候,反而信不下去,不是打折扣,就是设立「缓冲地带」。所以在释经时应该先用信心接受神的话,更不可以造作假图,引人入误。 地图不论如何详确,总不能代表所有的地物。几年前,有一只横渡太平洋的小船发出求救信号;救助者问他们的问题,发现他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原来他们只带了一张世界地图,对经纬线和航海一无所知!要了解圣经的语意,必要知道那是对谁说的,在何种情形之下说的,与我们的关系位置如何,才可以正确解释体会。 尽管圣经的真理没有改变,语意没有改变;但一般语文会随时间而变易。这就像地物可以改变的,二百年前的新加坡,是一个小渔村;三百年前的新阿姆斯特丹城,今天变成了「大苹果」纽约!我们现在对「总督」、「巡抚」一类语词,感觉古老而悠远。Democracy「民主」以为是好
的理想;却不知是源于Demos(人民)加kratia(权力),而在三四百年前,意义接近乱民政治!百多年以前的人只知道Computer是计算的人,不知道是什么「电脑」,也不懂今天汽车的那些名目。同样的,我们今天翻看字典「马」字部,驳,驮,驹,骓,骐,骥,骅,骛,……也极不熟悉。这就是说,我们今天所生活的是另一种文化,我们要知道正确的语意,必须对不同的历史文化有所了解。 还有,使用语文,或说制作「语文地图」的人,总是有他们的性格和情绪,几乎形成了他们私有的风格和定义,他们的语文是其自我反射;如果是对话,可能应而不对,如果是解释,可能不会其意。 《吕氏春秋》记有一个楚人,在江中乘船时,将一把剑失落在水中。他赶快在失剑的地方,船旁刻上个记号。到船停泊时,他下水去找失剑,自然是遍找不着。许多人胶执定义、定律,也会有「刻舟求剑」的问题。 有人说:谁都会误解圣经的可能,误解有什么关系?误解圣经仍然可以达到正确的目的。哥伦布把美洲当作中国,却仍然发现新大陆,从前的中国人相信地是平的,古时人都相信天动地静,连孔子也说过「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还不是好的教训? 对于这种说法,我
们的回答是:不免错误和不求正确,是两种绝不相同的态度,难道我们没有责任,正确了解天父的旨意吗?况且现代正确了解宇宙的实在情形,正确知识所带来的成就,岂是过去多少世代可以相比的?至于上面所引孔子的话,意思在于勉励人在道德学问上求进,并不是有关自然科学的断语。如果基督徒不求正确了解圣经,只以偶然见到的一节经文,作为行动依据,也有不陷于错误的可能;但那或是由于常识的判断,或是基于或然率,偶然作对了,或是还没知道较远的效果,需要等着瞧。总之,没有可以代替正确了解圣经语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