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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完成默示之感力的性质

圣经的默示 by 伯特纳

虽然反对派时常批评福音主义的基督教会主张机械的默示说(Mechanicaltheoryofinspiration),其实福音主义教会从未采取过那样的立场。吾人并未把圣经著者降低至印刷机、打字机的地位,吾人坚决主张圣经作者虽受灵感宣讲或著述,然而他们的思想、意志、与自觉的天性,以及个人的体裁与格式,在彼等的著述中都是显而易见的。假如作者本国语言为希伯来文,则所写之书当为希伯来文,若是作者是说希利尼话的,则所写的当然是希利尼文;如作者为文人学者,则所写自然是大块文章,若是庸人俗子,则其所写的作品亦无何动人处。所以我们不能将神人之共同工作分开,此乃合一而不可分之一种协和作品。可以说圣经中每一个字都是神的话,同时也是人的话。圣经著者对此点表示的很清楚,就是在此程序中以神的感动为主,以人的成分为副,写圣经的人不是创作,不过是神信息的收受者和宣布者而已。因此所言所写不能视为作者自己,乃是神纯洁的言语,正因这缘故,圣经被我们接受为至大而具有最高权威之经典,当绝对听从其中的教训。

我们很容易由保罗、约翰、摩西等写书之特别体裁及表词的格式中,看出圣经的完成也有人的性格在内。若圣经毫无人之自由工作在内,则圣经必降至最单调的地位。那么我们所持守的可真是一机械式的默示说了,圣经作者也不过是一机械人而已。按默示的正当观念来说,神只是按作者个人的本性使用他们。有的人被神选召写历史,有的人写诗歌,另有人写教义,功能虽异,其背后所有神统制之管理则一。在先知整个生活中,为传其信息的缘故,乃用特殊才干、教育、与经验预备他们使之合用。先知所受神护理之预备(ProvidentialPreparation),可能给予相当的属灵智慧与生理上的背景,但此种种乃由其远代祖宗的遗传,其结果即在一相当时候,把某人带到相当地方为神著述,或传达神特别的信息。当神要将人类之起源写给祂子民的时候,即预备摩西而写出五经律法书。祂要给百姓一部崇高的敬拜诗篇,就预备了大卫,以诗意的天才,写出了历代宗教上不可或缺的诗篇。既因基督教需要一部论理上的叙述,就预备了保罗,以逻辑的头脑,适当的宗教背景将基督教的奥秘发挥详明。神用这些不同的方法,预备了不同的圣经作者,藉其指导光照之灵的帮助,乃能自由地、神奇地写出神所让他们宣述的恩言来。先知适合所传的信息,信息也适应先知。如此各圣经著者特殊的文学体裁也被保守,并且各著者所作之工绝非他人所能从事。

有时默示即等于听写的方法。人记录神所说的话:创二二15、18;出二十1-17;赛四三1-18等。有时作者被用为思想家、著作家和编辑家。他们天才的能力得以活泼运用,当他们在神前思考倾心吐意的时候,圣灵不过略加监督而已,使他们尽量写出所要写的,而毫无错误,即如路一1-4;罗一1-32;弗一1-23等。论到简单历史的事实并基于可靠的根据抄写人名与数目表,此时神的基督乃属最低限度。或者有的地方他们所写的并非出于圣灵直接的感动。

大体说来,先知之言并非出自他们的内心,乃是神传递给他们的——有时一种不为人所欢迎的信息临到先知,是被启示之灵所强迫的。他们却逃脱而不愿宣传这个毁灭人民或国家的噩耗,但是他们在这一点上竟毫无自由。如何领受,就当如何宣讲,因为一个人若受了主的命令,就不许他在任何部份随便增减。怎样领受的,就怎样传递。例如以赛亚刚才见主的异象,随即领受了新的职任,立刻由神受到一个百姓不欢迎的信息。宣教的结果,不但不能使百姓受造就,反而使他们背道心硬,虽然如此,他不能改变他的信息,只能向神询问,“主阿,这到几时为止呢?”(赛六9-13)以西结也同样被差遣到逆悖的百姓中间,传递信息,百姓也不听他(结三4-11)。但不论他们听与不听,必须叫他们知道耶和华的先知已在他们中间了(结二5)。先知所传的信息,除了神所指示的以外,并不加添。如果百姓不听警告,责任就归到他们自己身上(结三三1-11)。有时先知本身也不明白所赐给他们的启示究属为何,所以信息的客观性就更进一步在此显明了(但十二8、9;启五1-4)。

就是圣灵对默示的工作,也不能比祂在恩典与护理之范围内的工作认为更加神秘。例如在重生之人的心中,得救信心的初步工作是立刻的,同时也是圣灵所作之工,并且是人之自由选择的行动。纵览圣经就可以知道自然律,历史的程序以及个人不同的命运,向来是归于神护理的支配。“耶和华在旋风和暴风中施行祂的旨意……”(鸿一3)。“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太五45)。“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或立极卑微的人执掌国权”(但四17)。“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二13)。“君王的心在耶和华手中,好像陇沟的水,随意流转”。(箴二一1)。

论到默示,正如奔驰的骏马之缰在驾驶者手中。作者个人体裁与格式的保存也与此相同。先知在神的护理支配之下如此被管理,而他们的人性不能被抹消,他们向百姓所说的话就是神的话。如此为历代教会所接受。

圣经作者于其著述中,时常引用其他文件与材料,这是很明显的,就是一个初读圣经的人也会看出来的。例如以赛亚书卅七章与列王记下十九章非常相似,因该二处经文皆根据同一材料的来源。福音书的记载多有雷同。例如,假设说,摩西五经乃根据种种不同的古卷而写的,又能被证实,则默示论也能接受此种见解。论及历史或律法的集合事实,圣经作者可以如现代作者一样,自然地运用其材料,不同的就是圣灵监督他们的工作,所选之材料乃神所要赐给他百姓的,以此法传扬他们所选用的材料,以致毫无错误。我们所关心的是他们作品的价值与权威,并不太注意他们所用的方法。所写的笔法越自然,当然越少有机械式的成分,那是最好的。

至于圣经之完成,神人变方怎样合作,吾人不必希望予以完全的解释。比较满足的意见与其说“听写”(dictation),毋宁说是亲密的关系。所感困难者,乃是吾人时常为那此具有深刻印象的事寻求完全的解释,因这些事只能视为神的奥秘,非人理智所能探讨。如神之三位一体,神之尊权与人类自由之关系以及圣经的默示,现今之新神学派以自然主义为根基,很容易解释这些难题,但忽视了属神的方面,他们何等的肤浅啊!福音派的神学家对此类问题,诚然竭尽智慧,力求详释。但彼等却认为人与神的成份,无非仅能解决局部问题而已,因他们承认人之理智不能完全参透神深奥难测的事。

当然我们不能以为默示能使先知成为无所不知。他们所受的默示,仅能达到藉他们所传之特别信息的内容。论到科学、哲学或历史,除了为他们指定的特别目的之外,先知与其同代之人是立于同样的知识水准上。当他们传达主的信息时,圣灵能使之免去一切错误,但默示本身不能使他们成为天文家、科学家、或农业专家。许多圣经作者与当代的人们相信日绕地球转动,然在其著作中并无一处如此传授。虽然保罗不能记忆于哥林多施洗的人数(林前一16),但在其教训中是不能错误的。我们已经看出但以理与约翰不能完全明了所显现给他们的启示,以撒无意中宣布了先知的祝福在雅各身上,代替了他的爱子以扫,但当他发觉被欺骗的时候,已经泼水难收了。当摩西记载亚伯拉罕为多国之父的应许时,他不能预想到后来世代一切的外邦基督徒,甚至全世界也包括在内(加三29;弗二13、14;罗十四13;徒十三17)。

默示的道理也不能暗示圣经作者的本身行为毫无错误。摩西被称为旧约先知中最大者,所传关于古代以色列的历史是不可胜数的,但当他在米利巴水旁的一霎那,夺取了神的荣耀,未得进入迦南应许美地(民二十7-13)。巴兰也能传述最大的真理,扫罗还被列在先知当中。同样彼得一时被称为神所用的“无谬舌人”,然而也曾一度陷于极严重的个人行为错失中,所以保罗当面斥责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是站在被咒祖的地位上(加二11-14)。

但我们也应当知道,默示很容易改用在个人的事体上,即如保罗命提摩太速到他那里,并把他留在特罗亚之外衣与羊皮卷带来(提后四13)。按此段经文意义看来,论到提摩太之健康乃是保罗个人的劝告(提前五23),保罗招待逃奴阿尼西乃关系于个人的事(门一10-16)。

由此可知,基督教圣经默示的要道,并非如持敌意的批评家们所屡次主张的,说是机械式而毫无生气的作用。默示乃使先知的整个人格活动,尽量发挥其文学体裁与方式,为欲先知发表一篇特别信息,当详加考虑给予的准备,并且在必要时,得许可引用其他学识之参考资料或文献。如果上述诸点,详记在心,默示的要道不致轻易被人置之度外,亦不致被一般殷勤敬虔的学者,毫无理由地妄加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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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反对派时常批评福音主义的基督教会主张机械的默示说(Mechanicaltheoryofinspiration),其实福音主义教会从未采取过那样的立场。吾人并未把圣经著者降低至印刷机、打字机的地位,吾人坚决主张圣经作者虽受灵感宣讲或著述,然而他们的思想、意志、与自觉的天性,以及个人的体裁与格式,在彼等的著述中都是显而易见的。假如作者本国语言为希伯来文,则所写之书当为希伯来文,若是作者是说希利尼话的,则所写的当然是希利尼文;如作者为文人学者,则所写自然是大块文章,若是庸人俗子,则其所写的作品亦无何动人处。所以我们不能将神人之共同工作分开,此乃合一而不可分之一种协和作品。可以说圣经中每一个字都是神的话,同时也是人的话。圣经著者对此点表示的很清楚,就是在此程序中以神的感动为主,以人的成分为副,写圣经的人不是创作,不过是神信息的收受者和宣布者而已。因此所言所写不能视为作者自己,乃是神纯洁的言语,正因这缘故,圣经被我们接受为至大而具有最高权威之经典,当绝对听从其中的教训。 我们很容易由保罗、约翰、摩西等写书之特别体裁及表词的格式中,看出圣经的完成也有人的性格在内。若圣经毫无人之自由工作在
内,则圣经必降至最单调的地位。那么我们所持守的可真是一机械式的默示说了,圣经作者也不过是一机械人而已。按默示的正当观念来说,神只是按作者个人的本性使用他们。有的人被神选召写历史,有的人写诗歌,另有人写教义,功能虽异,其背后所有神统制之管理则一。在先知整个生活中,为传其信息的缘故,乃用特殊才干、教育、与经验预备他们使之合用。先知所受神护理之预备(ProvidentialPreparation),可能给予相当的属灵智慧与生理上的背景,但此种种乃由其远代祖宗的遗传,其结果即在一相当时候,把某人带到相当地方为神著述,或传达神特别的信息。当神要将人类之起源写给祂子民的时候,即预备摩西而写出五经律法书。祂要给百姓一部崇高的敬拜诗篇,就预备了大卫,以诗意的天才,写出了历代宗教上不可或缺的诗篇。既因基督教需要一部论理上的叙述,就预备了保罗,以逻辑的头脑,适当的宗教背景将基督教的奥秘发挥详明。神用这些不同的方法,预备了不同的圣经作者,藉其指导光照之灵的帮助,乃能自由地、神奇地写出神所让他们宣述的恩言来。先知适合所传的信息,信息也适应先知。如此各圣经著者特殊的文学体裁也被保守,并且各著者所作之工绝非他人所
能从事。 有时默示即等于听写的方法。人记录神所说的话:创二二15、18;出二十1-17;赛四三1-18等。有时作者被用为思想家、著作家和编辑家。他们天才的能力得以活泼运用,当他们在神前思考倾心吐意的时候,圣灵不过略加监督而已,使他们尽量写出所要写的,而毫无错误,即如路一1-4;罗一1-32;弗一1-23等。论到简单历史的事实并基于可靠的根据抄写人名与数目表,此时神的基督乃属最低限度。或者有的地方他们所写的并非出于圣灵直接的感动。 大体说来,先知之言并非出自他们的内心,乃是神传递给他们的——有时一种不为人所欢迎的信息临到先知,是被启示之灵所强迫的。他们却逃脱而不愿宣传这个毁灭人民或国家的噩耗,但是他们在这一点上竟毫无自由。如何领受,就当如何宣讲,因为一个人若受了主的命令,就不许他在任何部份随便增减。怎样领受的,就怎样传递。例如以赛亚刚才见主的异象,随即领受了新的职任,立刻由神受到一个百姓不欢迎的信息。宣教的结果,不但不能使百姓受造就,反而使他们背道心硬,虽然如此,他不能改变他的信息,只能向神询问,“主阿,这到几时为止呢?”(赛六9-13)以西结也同样被差遣到逆悖的百姓中间,传
递信息,百姓也不听他(结三4-11)。但不论他们听与不听,必须叫他们知道耶和华的先知已在他们中间了(结二5)。先知所传的信息,除了神所指示的以外,并不加添。如果百姓不听警告,责任就归到他们自己身上(结三三1-11)。有时先知本身也不明白所赐给他们的启示究属为何,所以信息的客观性就更进一步在此显明了(但十二8、9;启五1-4)。 就是圣灵对默示的工作,也不能比祂在恩典与护理之范围内的工作认为更加神秘。例如在重生之人的心中,得救信心的初步工作是立刻的,同时也是圣灵所作之工,并且是人之自由选择的行动。纵览圣经就可以知道自然律,历史的程序以及个人不同的命运,向来是归于神护理的支配。“耶和华在旋风和暴风中施行祂的旨意……”(鸿一3)。“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太五45)。“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或立极卑微的人执掌国权”(但四17)。“因为你们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二13)。“君王的心在耶和华手中,好像陇沟的水,随意流转”。(箴二一1)。 论到默示,正如奔驰的骏马之缰在驾驶者手中。作者个人体裁与格
式的保存也与此相同。先知在神的护理支配之下如此被管理,而他们的人性不能被抹消,他们向百姓所说的话就是神的话。如此为历代教会所接受。 圣经作者于其著述中,时常引用其他文件与材料,这是很明显的,就是一个初读圣经的人也会看出来的。例如以赛亚书卅七章与列王记下十九章非常相似,因该二处经文皆根据同一材料的来源。福音书的记载多有雷同。例如,假设说,摩西五经乃根据种种不同的古卷而写的,又能被证实,则默示论也能接受此种见解。论及历史或律法的集合事实,圣经作者可以如现代作者一样,自然地运用其材料,不同的就是圣灵监督他们的工作,所选之材料乃神所要赐给他百姓的,以此法传扬他们所选用的材料,以致毫无错误。我们所关心的是他们作品的价值与权威,并不太注意他们所用的方法。所写的笔法越自然,当然越少有机械式的成分,那是最好的。 至于圣经之完成,神人变方怎样合作,吾人不必希望予以完全的解释。比较满足的意见与其说“听写”(dictation),毋宁说是亲密的关系。所感困难者,乃是吾人时常为那此具有深刻印象的事寻求完全的解释,因这些事只能视为神的奥秘,非人理智所能探讨。如神之三位一体,神之尊权与人类自由之关系以
及圣经的默示,现今之新神学派以自然主义为根基,很容易解释这些难题,但忽视了属神的方面,他们何等的肤浅啊!福音派的神学家对此类问题,诚然竭尽智慧,力求详释。但彼等却认为人与神的成份,无非仅能解决局部问题而已,因他们承认人之理智不能完全参透神深奥难测的事。 当然我们不能以为默示能使先知成为无所不知。他们所受的默示,仅能达到藉他们所传之特别信息的内容。论到科学、哲学或历史,除了为他们指定的特别目的之外,先知与其同代之人是立于同样的知识水准上。当他们传达主的信息时,圣灵能使之免去一切错误,但默示本身不能使他们成为天文家、科学家、或农业专家。许多圣经作者与当代的人们相信日绕地球转动,然在其著作中并无一处如此传授。虽然保罗不能记忆于哥林多施洗的人数(林前一16),但在其教训中是不能错误的。我们已经看出但以理与约翰不能完全明了所显现给他们的启示,以撒无意中宣布了先知的祝福在雅各身上,代替了他的爱子以扫,但当他发觉被欺骗的时候,已经泼水难收了。当摩西记载亚伯拉罕为多国之父的应许时,他不能预想到后来世代一切的外邦基督徒,甚至全世界也包括在内(加三29;弗二13、14;罗十四13;徒十三17)。
默示的道理也不能暗示圣经作者的本身行为毫无错误。摩西被称为旧约先知中最大者,所传关于古代以色列的历史是不可胜数的,但当他在米利巴水旁的一霎那,夺取了神的荣耀,未得进入迦南应许美地(民二十7-13)。巴兰也能传述最大的真理,扫罗还被列在先知当中。同样彼得一时被称为神所用的“无谬舌人”,然而也曾一度陷于极严重的个人行为错失中,所以保罗当面斥责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是站在被咒祖的地位上(加二11-14)。 但我们也应当知道,默示很容易改用在个人的事体上,即如保罗命提摩太速到他那里,并把他留在特罗亚之外衣与羊皮卷带来(提后四13)。按此段经文意义看来,论到提摩太之健康乃是保罗个人的劝告(提前五23),保罗招待逃奴阿尼西乃关系于个人的事(门一10-16)。 由此可知,基督教圣经默示的要道,并非如持敌意的批评家们所屡次主张的,说是机械式而毫无生气的作用。默示乃使先知的整个人格活动,尽量发挥其文学体裁与方式,为欲先知发表一篇特别信息,当详加考虑给予的准备,并且在必要时,得许可引用其他学识之参考资料或文献。如果上述诸点,详记在心,默示的要道不致轻易被人置之度外,亦不致被一般殷勤敬虔
的学者,毫无理由地妄加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