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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解经讲道的论据

实用解经讲道 by 罗宾森

第一章解经讲道的论据

这是一本有关解经讲道的书,但却是为一个已经衰退的市场写的。并非每们人都同意,解经式(或任何方式)讲道是教会的急切需要。在有些圈子里,这句话根本不管用,他们认为应当放弃讲道这档子事。动人的指头已经越过它而指向被认为更有效律且符合时代潮流的其他方法和事工。



〖讲道的身价暴跌〗

为解释讲道为什么只得到如此低微的评价,我们必须检讨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层面。讲员的形像已经改变,他不再被视为知识份子或社会大众的属灵领袖。问一下坐在礼拜堂椅子上的人对牧师的描述,他们的描述我看是不会令你满意的。根据KyleHaselden牧师的话,传道人好像以下所形容众人期待下的混合体:『友善、永远乐于助人的童子军、老妇人的宠儿、青少年无尽的资源、年轻人的父亲形像、孤独者的同伴、餐会或茶会上主动握手的人。』如果这幅画面是真实的,那么讲道者或许还有可能受人欢迎,但确实不受人尊重。

此外,讲道正处于大众媒体过度传播的社会中。大众媒体每大都以成百上千个『信息』轰击我们。电视和收音机也成了各式的『投手』,从赞助商那里把信息『投掷』出来,正如诚恳的布道家一般。在这样的背景下,讲道者听起来就像另一个广告商,套用JohnRuskin的话说:『他以生与死的教义扮演着舞台上的把戏。』

或许更重要的是,站讲台的人觉得,具权威的信息已被人夺走。很多现代神学所给予他的,不过是神圣的直觉。而且他也常怀疑,座椅上那些复杂的听众对科技教材的信任可能胜于对讲道材料的信赖。因此,对于某些讲员来说,强调传播手法比起信息本身更引起他们的兴趣。多媒体表达方式、幻影片、分享时段、闪烁的灯光以及现代音乐,同时可能是健康的或病态的。勿庸怀疑,现代技术可以增进传播果效,但同时它们也可能取代信息本身——轰动和不寻常很可能遮盖了内在的真空。

对教会里的有些人来说,社会关怀比丐讲道和听道更有吸引力。他们问到:当社会需要信心的行动时,信心的话语有甚么好处呢?关于经上说:『我们撇下神的道,去管理饭食,原是不合宜的』的话(徒六2),有上述思想的人就会批评使徒,认为在作决定时应该把次序颠倒过来,并作出以下的宣告:『我们撇下管理饭食,去传讲神的道,原是不合宜的。』这在行动主义盛行的今日似乎反而更加适切呢!



〖支持讲道的论据〗

虽然人们对讲道和讲道者的口碑不是很好,但没有一位以严肃态度看待圣经的人会排斥讲道。保罗是个写作者,从他的笔下我们拥有神所默示之新约的大部分书作,而他的书信中排行第一的就是罗马书。以它在历史上的影响来衡量,能与罗马书匹敌的文献并不多。但是,当保罗写这封信给罗马的会众时,他自己承认说:『因为我切切的想见你们,要把些属灵的恩赐分给你们,使你们可以坚固。这样我在你们中间,因你与我彼此的信心,就可以同得安慰。』(一11-12)保罗明了到,有些事工若不借着面对面接触简直无法进行,即使阅读一封神所默示的书信也不能取代,所以『情愿尽我的力量,将福音也传给你们在罗马的人』(一15)。借着讲道所带来的能力,纵然是无误写下的话也无法取代。

对于新约作者来说,讲道就是神借此工作的事件。举个例子说,彼得提醒他的读者说,他们『蒙了重生,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乃是由于不能坏的种子,是借着神活泼常存的道』(彼前一23)。这道如何影响他们的生命呢?『这道』,彼得解释说:『就是所传给你们的福音。』(一25)借着讲道,神救赎了他们。

再者,保罗重述了帖撒罗尼迦信徒的属灵历史,他们『离弃偶像归向神,要服事那又真又活的神,等候他儿子从天降临』(帖前一9-10)。使徒解释说,这事的发生是困为『你们听见我们所传神的道,就领受了,不以为是人的道,乃以为是神的道。这道实在是神的,并且运行在你们信主的人心中』(二13)。在保罗思想中的讲道,并非是人间互相讨论的宗教,反而是神自己借着讲道者的人格和信息说话,要面对人们并把他们带到他面前。

这一切都解释了为何保罗要鼓励他年轻的同工提摩太『务要传道』的缘由(提后四2)。讲道的意思就是『呼叫、传令或劝告』。讲道必须要如此激动一个人,以致他以情感和热诚把信息倾倒出来。然而,并非所有从讲台出来满有情感的信息都拥有从神而来的权柄。当讲员如同传令官出来讲话时,他必须呼唤出『那话语』。任何不及于此的,都不能算作基督徒的讲道。



〖解经讲道的需要〗

在讲台上的人常面对传达经文以外信息的强大试验——某种政治制度(右派或左派)、某种经济系统的理论、某种新的宗教哲学、老旧的宗教术语、某个心理学新潮流。在每主日早上,诗歌完毕后,请员可以用有色玻璃的声音宣传任何东西。但是,当讲员不讲圣经时,他事实上已经放弃了他的权柄;他不再用神的话来面对他的听众,而是人的话。因此,大部分现代讲道所发出的,不过是张口打哈欠而已,神并不在其间。

神借圣经说话,在今日,圣经是神用来向人说话的主要传播工具。因此,解经讲道并不等于『有关耶稣并他古老爱的故事』,好像在重述有关神仍健在于世上的那段好时光的历史。讲道也不只是有关神的观念的重整——正统却与生命无关。反之,神借着经文的讲解面对人,要带给他们救恩(提后三15),并叫基督徒的品行能臻于完全(提后三16-17)。当神借着讲道面对一个人并寻找他的灵魂时,某些奇妙的事常常会发生。

最能带着神圣权柄有能力的讲道,就是解经讲道。但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同意这句话。对于那些在解经讲道中苦坐许多钟头的人,并不同意这话。但他们所面对的是只贴上解经标签的讲道——却干燥得像没有加上牛奶的玉米干片。很多讲员都戴上『解经讲道』的帽子,但他们一讲道就露出马脚。既然他们很少讲解经式的讲章,就只好反对啰。

我们得承认,解经讲道在很多号称解经讲道之友的牧师手中,已经受到严重的破坏。然而,并非所有的解经请道都必须用『解经』或『讲道』来衡量。很可惜,我们并没有一个解经讲道的标准可资用来和其他种类的信息作比较,好像商检局那样。任何人都可为自己的讲道贴上『解经讲道』的标签,也不会有检察官出来纠正他。虽然受到冒牌货的破坏,但真正的解经讲道在其背后仍有永生神的能力。

但是,什么是真正的解经请道呢?它包含了什么因素?它与其他种类的讲道方式比较之下,有什么异同呢?



〖解经讲道的定义〗

由于我们时常破坏自己所定义的东西,下定义便成了一项艰难的工作。小学生解剖青蛙,是为要找出什么原因使它跳,但在学习有关其四肢的过程中,他却毁灭了它的生命。讲道是一个关乎神、讲员以及会众的活生生过程,因此没有一个定义可以完全抓住它的动态,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尝试下一个可行的定义。

解经讲道是:在经文文脉中,借着历史、文法与文学研究所衍生和传达之圣经概念的一种沟通,圣灵借此先应用于讲员的人格和经验上,然后透过他传递给他的听众。

〖经文支配讲章〗

到底我们所要强调的是这广泛又枯燥之定义的哪些细节呢?第一且最重要的是,圣经作者的思想决定了一篇解经讲章的内容。在很多讲道中,读一段经文给会众就好比在足球赛前唱国歌样——它让比赛可以开始,却也从此消声匿迹了。在解经讲道中,正如R.H.Montgomery所描述的:『讲员在从事[圣经中的]某卷书的表现时,应该像某些人处理最新畅销书一般。讲道者的目的,是为了寻求把神话语某一特定单元的信息带给他的听众。』

解经讲道的核心是一种哲学,而不只是方法。一个人是否可以被称作解经讲道者,必须先看他的目的和他如何回答以下的这个问题:『你身为讲员,是尝试用经文支配你的思想,或是用经文去支持你的思想?』这不是与『你所传的是否正统或属于福音派?』一样的问题,也与『你是否对圣经有崇高的评价,或是否相信它是神无误的话』不同。在某些场合中,这些问题都很重要,但一个懂得系统神学的人,并不能使他自然成为解经讲道者。神学可能可以保卫我们,免于陷入各自独立且目光狭短的解经中,但同时它也可能使我们的眼睛蒙蔽,看不见经文。在他处理经文时,他必须愿意重新检讨自己的教义信念,并拒绝他所钦佩的老师的判断。倘若这些与圣经作者的概念有所冲突,他必须使自己先前对圣经的了解作180度的回转。

采用这种态度来对待经文,同时需要单纯和复杂。一方面,解说者要以孩童聆听故事般的态度再次来研讨他的圣经。他不是为了辩论、证明某一论点,或为找一篇讲章。他阅读圣经是为要明白,并且经历他所明白的观念。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像小孩了那样活着,而是关锁在一些前题和某种世界观当中的成年人,这使他不太容易明白圣经。圣经不是一本孩童的故事书,而是需要在思想上作回应的伟大文学著作。它所有的珍宝,不是暴露在外面如同花朵一般随手可摘;它的丰富只能借着理智及灵性的艰苦挖掘才能开采出来的。

〖讲道者是在传达某种概念〗

这个定义强调,解经讲道者是在传达某个概念。有一些保守的讲员,被他们自己的默示教义和对语言运用的缺乏了解所误导。正统神学家坚持,圣灵保守原始抄本的每句话。他们辩正说:文字是概念形成所用的材料,所以,除非话语本身是默示的,否则概念不可能保证其无误。不错,在福音的台上需要有圣经权威作柱子,但有时它却成为解经讲道的拦阻。虽然讲员会考究经文中的单字,而且有时在讲道中也处理某些单字,但单字和片语永远不可被当作最终的目的。单字本身是呆板的东西,它必须与其他东西结合后才能表现其意义。因此,在我们处理圣经时,首要关心的不是个别单字的意思,而是圣经作者借着所采用的单字群所要表达的涵意。换句话说,我们无法只借分析个别的单字去明白一段经文的概念。逐字的文法分析,可以像阅读字典一样没有意义和枯燥无味。如果解经讲道者想要明白圣经以及传达其中的信息,他必须从概念的层面上着手。

FrancisA.Schaeffer在他的TrueSpirituality一书中,主张『对人而言,最大的战争发生在思想的领域里』的论点:

概念是思想世界积蓄的货品,而人是由概念来触及所有的外在事物;图画、音乐、建筑物、人们实际的爱与恨,以及同样爱神或背叛神的结果,都属于外在的世界。一个人要把永恒花费在哪里,是根据他所阅读或所听见的概念、命题式的真理和福音的事实他是否根据福音的内客相信神,或声称神是说谎者我们所传讲的福音就是一种概念,是带给人亮光的概念,正是神在圣经中所启示给我们的。我们不是从里面接受一个没有内容的经历,而是因内容丰富的概念在里面运行而产生外在的改变。所以,当我们论及教义时,它们必须是概念而不只是片语。我们不可以使用教义好像它们是拼图上的机械式方块。真正的教义,是神在圣经中所启示的概念,这概念能照它原来的样子适当地调合于外在的世界。并且,正如神造了它,对于神所造的人,照他的本像,概念就能借着人的身体输入他的思想世界里,并在那里回馈、运作。对人而言,战争的中心就是思想的世界。

〖概念来自经文〗

我们强调概念是解经讲道的精髓,并非否定了汇和文法的重要性。我们的定义接着解释。在解经讲章中,概念是『在经文文版中,借历史、文法以及文学研究所衍生和传达的』。这个定义首先要处理讲员如何找到他的信息,其次是他如何传递该信息。这两者都牵涉到文法、历史以及文体的考究。在解经讲道者的研究中,他借着自己对经文的话语、背景以及环境的了解,去找寻一段经文的客观意义,然后在讲台上把研究的成果呈现给他的会众,使听众也可以自己察验经文的解释。

最重要的,讲道背后的权柄不在于讲员身上,而是圣经经文本身。为这缘故,解经讲道者大部分时间要花在处理经文的解释上。这样,他才能使听众的注意力集中在圣经上。一位解经讲道者,可能因着他的释经能力和他殷勤预备讲章而受尊重,然而,这些特质并不会把他变成一个以权威说话的更正教教宗。正如HenryDavidThoreau曾写过:『必须有两个人才能谈到真理——一个讲,一个听。』没有一个值得知道的真理是不需要挣扎得到的,所以,如果会众要有长进,他们必须分担这样的挣扎。WaltWhitman承认说:『要有伟大的诗人,必须先有伟大的听众。』有效的解经讲道需要有耳的听众去听。既然他们的灵魂依赖它,讲员就必须提供他的听众足够的资料,好使他们决定他们所听到的是否是圣经真实的说明。

如果听道者必须努力明白请员所说的,他自己也必须刻苦去明白圣经作者所要说的。『传播』的意思就是『意义的交会』。因此,要使传播能跨越时地的限制,便牵涉到分享共同的事物——语言、文化、世界观、传播方式。解经讲道者必须把他的座位移到圣经作者所坐的地方。他尝试回复到经文的世界里去明白那个信息。虽然他不需要掌握圣经作者的所有语言、历史和文学形式,但解经讲道者应当看重这些学问所提供的贡献。他可以上发现种类广泛的解经工具,并把这些工具运用在他的研究中。无论如何,解经讲道者应尽力对圣经作者及其背景下的概念有第一手的认识。

〖概念要应用于讲道者〗

我们的解经讲道定义接着说,真理必须应用于讲员的『人格和经验』上。这就把神与讲员的交涉放在过程的中心。我们可能希望不至如此,但讲员与信息是不可或分的。谁没听过一些虔诚的弟兄在讲道未开始前如此祷告:『把我们的牧师藏在十架背后,好叫我们只见耶稣不见一人。』我们赞扬这样的祷告。人们必须越过讲员到达救主那里。(或者说救主必须透过讲员来到他的百姓那里!)然而,没有讲员可以隐藏自己的地方,甚至大型讲台也不能把他遮盖起来。PhillipsBrooks形容讲道时,说得正中下怀:『真理是借着人格倾倒出来的。』人影响他的信息。他可能口讲的是一个经文的概念,却表达得像电话录音一般不具人格,或像收音机中的广告那么肤浅,或是他操纵的手法像个诈欺犯。听众并不是听到一篇讲章,而是『听见』一个人。

当WilliamA.Quayle主教拒绝为讲道学下标准的定义时,他心中有这样的看法。他问道:『讲道是否是完成一篇讲章并将它传达的一种艺术呢?为何不说,那根本不是讲道。讲道应是造成一位讲员并将他传达出来的一种艺术!』解经讲道应当把讲员发展成一个成熟的基督徒。正当解经讲道者研读他的圣经时,圣灵也在研读他这个人。当一个人预备解经讲章时,神已在预备那个人。诚如P.T.Forsyth所说的:『圣经对讲道者而言是至高无尚的讲道者。』

对『研读圣经为要得到一篇讲章』与『研读圣经为要喂养你的灵性』两者的划分是误导和错误的。一位学者可能把圣经当作希伯来诗歌,或一群早已逝世的君王之出生和登基的记录而不被真理感动。但是,对一位把圣经当作神的话而打开的人而言,这种分离的情形是不会发生的。一个人在未传扬圣经的信息给别人之前,他本身应先以那信息来生活。

很可惜,由于很多讲道者不照圣经的方式思想,于是他们在讲道上失败了,因为他们已先失败于作个好基督徒。相当多的牧在——很多自认对圣经有崇高的尊衙——在预备他们的讲章时,完全没有查考圣经。神圣的经文被当作使讲章可以进行的餐前开胃酒或装饰信息的装饰品,而主要的过程还是讲员自己的思想或某些人的应时思想罢了。

甚至在已号称是『解经讲道』的讲章中,经文却仍可能成为讲员个人意见的发射台。在讲道学的食谱中,一个最普通的配料是『拿一些神学或伦理的口头禅,混上同等份的「委身」「布道」或「管家职份」,加上一些「国度」或「圣经如此说」,然后选择一些故事一起搅和,再加上面救恩」后再尝一尝,最后浇上一层薄薄的经文』。此等讲章不但叫会众营养不良,更使讲员在饥荒中过日子,因为圣灵没有东西喂养他,他也永不会长大。WilliamBarclay曾诊断过牧者生命出现属灵营养不良症的原因,他这么写着:『一个人越允许他的思想变成呆板、懒惰与松懈,圣灵就越少向他说话。真正的讲道是当爱慕的心和自律的思想都放在圣灵管制之下而来的。』最重要的是,神较有兴趣于讲道者的发展甚于他的信息,并且,既然圣灵主要是借着圣经来面对会众,那么讲员就必须在他为神说话之前,先学习听神向他说话。

〖概念要应用于听众〗

根据我们的定义,圣灵不仅要把真理应用于讲员的人格和经验中,他接着要『透过讲员』把该真理应用在『他的听众』身上。解经请道者要从三方面去思考:第一,身为释经者,他要为圣经作者的意思挣扎。然后,身为神的子民,他要为神自己要怎样改变他而奋斗。最后,身为讲员,他要思考神要向他的会众说什么。

『应用』使解经讲道有目的。身为牧者,解经讲道者要关注他羊群的创伤、呼求和恐惧。于是在他研读圣经时,他要想办法了解圣经对那些在痛苦、罪疚、怀疑和死亡中的百姓说些什么。保罗提醒提摩太,圣经被赐下是为了应用。他这么写着:『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三16-17)

呆板的解经讲道,通常是缺乏有创意性的应用。枯燥的讲章会引发两种主要的控诉。第一,听众发牢骚说:『每次都是一成不变的老调。』这是因为讲员给每段经文的应用都是一样的,或是根本没有应用。讲员的口头禅:『愿圣灵把这个真理应用在我们的生命中』,证明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内容如何可以改变人。第二个负面作用,反映了讲章与世界没有足够直接的关联来使它有实用的价值:「我想,这信息是真的,但又怎样呢?它要带给我们什么呢?』毕竟,如果人们决定要在圣经的吩咐下生活,那么这种行动通常是在教堂建筑物以外发生的。在教堂外头,人们失业、为孩子担忧、发现杂草侵入了他们的草皮。正常人很少为『耶布斯人』『迦南人』『比利洗人』或亚伯拉罕、摩西、保罗所说和所作的失眠。他们清醒地躺着,头脑想着食品杂货的价格、农作物欠收、和女友吵架、得到某种恶性疾病、不满意的性生活,以及种种恶性的商业竞争(卑鄙的人好像总是得到利益)等等。倘若讲章不能在这样的世界中造成重要影响,他们便会怀疑这篇讲章根本算不得什么。

因此,讲员应当知道他不是对以前世代的人讲道,而是对他的世代讲道。解经讲道者是从圣经中面对人们有关他们的事,而非从圣经教导人们面对有关圣经的历史或考古学。会众聚集成陪审团,并不是要判决犹大、彼得或所罗门,而是要审判他们自己。所以,解经讲道者必须认识他的听众和他自己的信息,并且,为要获得那些知识,他必须对圣经和会众加以注释。毕竟,当神说话时,他是照他们的本相和处境与他们交谈。让我们想像保罗写给哥林多教会的书信在信箱中遗失,而被送到腓立比的基督徒那里时,腓立比教全一定对保罗所写的特殊问越感到困惑,因为他们居处的情况与在哥林多的弟兄不同。新约的书信像旧约的预言一样,是写给特定的团体,且是为着某些特殊的问题而写的。今日的解经讲章将失去果效,除非讲员认清他的听众一样在特定的情况下生活,并有他们独特的思想。

有效的应用,迫使解经讲道者进入神学和伦理的范畴。从释义到应用,他走过了关于生活和复杂问题的旅程。除了文法上的关系,他也要探讨人际和心理的关系。经文中的人物彼此有的关系?他们与神的关系又如何?他们所作的选择背后有什么价值观?什么样的思想进入那些参与者的头脑之中?这些问题并非指向过去发生的事,好像神只在过去与人有交往;同样的问题在今日以及现在的处境,仍然可以问。今日我们与别人彼此的关系如何?在这些同样的问题上,神如何看待我们?现今世界与圣经世界相较之下有什么异同?在圣经中所处理的问题是否就是今日人们所问的问题?它们是以相同或不同的方式呈现?这些探讨成为伦理学和神学的材料。但为了使依附在解经讲章上的应用能够切合时宜,却往往会遮盖了以上的问题,且忽略了我们更正教前辈的格言:『教义必须实际宣讲,而责任也必须符合教义。』

不合适的应用,与不当的释义同样具破坏力。当撒但在旷野试探耶稣时,它尝试透过经文的误用来达到胜利。这试探者以令人钦佩的准确性,小声引用诗篇九十一篇:『因他要为你吩咐他的使者,在你行的一切道路上保护你免得你的脚碰在石头上。』然后撒但说出理由:『既然你拥有这度大的应许,为何不应用它从圣殿顶上跳下去,彻底的证实你是神的儿子呢?』在反驳那恶者中,耶稣并没有与它辩论希伯来经文的文法,反而攻击它把诗篇九十一篇应用于从殿顶上跳下来是错误的。另一处的经文更适合那个场合:『不可试探主你的神。』

我们必须向一个常听文学家、专栏作家和剧作家说话的世界讲道,不然我们的听众就会在头脑上正统而在行为上却属异端。当然,对一个世俗的世界讲道,我们必须不传世俗的话。既然圣经观念必须被塑造于人类的经验中,那么人们也必须被呼召来符合圣经的真理。但是『切题的讲章』可能变成牧师的琐事,除非它们能使现今的情况关联于神永生的道上。

F.B.Meyer了解这种敬畏以及讲道者将其用来讲论他那时代的问题:『他正在伟大的承继者行列上。改教者、清**,以及拓荒时期的牧师们,基本上都是解经讲道者。他们不发表个人的特别意见,因为那可能出自私人的解释或不可靠的性情。他们是站在圣经上,以不可抗拒的「耶和华如此说」的果效传达他们的信息』。

解经讲道是:

在经文文脉中从历史、文法、文学研究所衍生和传达之圣经概念的一种沟通,圣灵借此先应用于讲员的人格和经验上,然后透过他传递给他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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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解经讲道的论据 这是一本有关解经讲道的书,但却是为一个已经衰退的市场写的。并非每们人都同意,解经式(或任何方式)讲道是教会的急切需要。在有些圈子里,这句话根本不管用,他们认为应当放弃讲道这档子事。动人的指头已经越过它而指向被认为更有效律且符合时代潮流的其他方法和事工。 〖讲道的身价暴跌〗 为解释讲道为什么只得到如此低微的评价,我们必须检讨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层面。讲员的形像已经改变,他不再被视为知识份子或社会大众的属灵领袖。问一下坐在礼拜堂椅子上的人对牧师的描述,他们的描述我看是不会令你满意的。根据KyleHaselden牧师的话,传道人好像以下所形容众人期待下的混合体:『友善、永远乐于助人的童子军、老妇人的宠儿、青少年无尽的资源、年轻人的父亲形像、孤独者的同伴、餐会或茶会上主动握手的人。』如果这幅画面是真实的,那么讲道者或许还有可能受人欢迎,但确实不受人尊重。 此外,讲道正处于大众媒体过度传播的社会中。大众媒体每大都以成百上千个『信息』轰击我们。电视和收音机也成了各式的『投手』,从赞助商那里把信息『投掷』出来,正如诚恳的布道家一般。在这样的背景下,讲道者听起来就像另一
个广告商,套用JohnRuskin的话说:『他以生与死的教义扮演着舞台上的把戏。』 或许更重要的是,站讲台的人觉得,具权威的信息已被人夺走。很多现代神学所给予他的,不过是神圣的直觉。而且他也常怀疑,座椅上那些复杂的听众对科技教材的信任可能胜于对讲道材料的信赖。因此,对于某些讲员来说,强调传播手法比起信息本身更引起他们的兴趣。多媒体表达方式、幻影片、分享时段、闪烁的灯光以及现代音乐,同时可能是健康的或病态的。勿庸怀疑,现代技术可以增进传播果效,但同时它们也可能取代信息本身——轰动和不寻常很可能遮盖了内在的真空。 对教会里的有些人来说,社会关怀比丐讲道和听道更有吸引力。他们问到:当社会需要信心的行动时,信心的话语有甚么好处呢?关于经上说:『我们撇下神的道,去管理饭食,原是不合宜的』的话(徒六2),有上述思想的人就会批评使徒,认为在作决定时应该把次序颠倒过来,并作出以下的宣告:『我们撇下管理饭食,去传讲神的道,原是不合宜的。』这在行动主义盛行的今日似乎反而更加适切呢! 〖支持讲道的论据〗 虽然人们对讲道和讲道者的口碑不是很好,但没有一位以严肃态度看待圣经的人会排斥讲道。保罗是个写
作者,从他的笔下我们拥有神所默示之新约的大部分书作,而他的书信中排行第一的就是罗马书。以它在历史上的影响来衡量,能与罗马书匹敌的文献并不多。但是,当保罗写这封信给罗马的会众时,他自己承认说:『因为我切切的想见你们,要把些属灵的恩赐分给你们,使你们可以坚固。这样我在你们中间,因你与我彼此的信心,就可以同得安慰。』(一11-12)保罗明了到,有些事工若不借着面对面接触简直无法进行,即使阅读一封神所默示的书信也不能取代,所以『情愿尽我的力量,将福音也传给你们在罗马的人』(一15)。借着讲道所带来的能力,纵然是无误写下的话也无法取代。 对于新约作者来说,讲道就是神借此工作的事件。举个例子说,彼得提醒他的读者说,他们『蒙了重生,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乃是由于不能坏的种子,是借着神活泼常存的道』(彼前一23)。这道如何影响他们的生命呢?『这道』,彼得解释说:『就是所传给你们的福音。』(一25)借着讲道,神救赎了他们。 再者,保罗重述了帖撒罗尼迦信徒的属灵历史,他们『离弃偶像归向神,要服事那又真又活的神,等候他儿子从天降临』(帖前一9-10)。使徒解释说,这事的发生是困为『你们听见我们所传神的道,
就领受了,不以为是人的道,乃以为是神的道。这道实在是神的,并且运行在你们信主的人心中』(二13)。在保罗思想中的讲道,并非是人间互相讨论的宗教,反而是神自己借着讲道者的人格和信息说话,要面对人们并把他们带到他面前。 这一切都解释了为何保罗要鼓励他年轻的同工提摩太『务要传道』的缘由(提后四2)。讲道的意思就是『呼叫、传令或劝告』。讲道必须要如此激动一个人,以致他以情感和热诚把信息倾倒出来。然而,并非所有从讲台出来满有情感的信息都拥有从神而来的权柄。当讲员如同传令官出来讲话时,他必须呼唤出『那话语』。任何不及于此的,都不能算作基督徒的讲道。 〖解经讲道的需要〗 在讲台上的人常面对传达经文以外信息的强大试验——某种政治制度(右派或左派)、某种经济系统的理论、某种新的宗教哲学、老旧的宗教术语、某个心理学新潮流。在每主日早上,诗歌完毕后,请员可以用有色玻璃的声音宣传任何东西。但是,当讲员不讲圣经时,他事实上已经放弃了他的权柄;他不再用神的话来面对他的听众,而是人的话。因此,大部分现代讲道所发出的,不过是张口打哈欠而已,神并不在其间。 神借圣经说话,在今日,圣经是神用来向人说话的主要传
播工具。因此,解经讲道并不等于『有关耶稣并他古老爱的故事』,好像在重述有关神仍健在于世上的那段好时光的历史。讲道也不只是有关神的观念的重整——正统却与生命无关。反之,神借着经文的讲解面对人,要带给他们救恩(提后三15),并叫基督徒的品行能臻于完全(提后三16-17)。当神借着讲道面对一个人并寻找他的灵魂时,某些奇妙的事常常会发生。 最能带着神圣权柄有能力的讲道,就是解经讲道。但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同意这句话。对于那些在解经讲道中苦坐许多钟头的人,并不同意这话。但他们所面对的是只贴上解经标签的讲道——却干燥得像没有加上牛奶的玉米干片。很多讲员都戴上『解经讲道』的帽子,但他们一讲道就露出马脚。既然他们很少讲解经式的讲章,就只好反对啰。 我们得承认,解经讲道在很多号称解经讲道之友的牧师手中,已经受到严重的破坏。然而,并非所有的解经请道都必须用『解经』或『讲道』来衡量。很可惜,我们并没有一个解经讲道的标准可资用来和其他种类的信息作比较,好像商检局那样。任何人都可为自己的讲道贴上『解经讲道』的标签,也不会有检察官出来纠正他。虽然受到冒牌货的破坏,但真正的解经讲道在其背后仍有永生神的能力。 但是
,什么是真正的解经请道呢?它包含了什么因素?它与其他种类的讲道方式比较之下,有什么异同呢? 〖解经讲道的定义〗 由于我们时常破坏自己所定义的东西,下定义便成了一项艰难的工作。小学生解剖青蛙,是为要找出什么原因使它跳,但在学习有关其四肢的过程中,他却毁灭了它的生命。讲道是一个关乎神、讲员以及会众的活生生过程,因此没有一个定义可以完全抓住它的动态,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尝试下一个可行的定义。 解经讲道是:在经文文脉中,借着历史、文法与文学研究所衍生和传达之圣经概念的一种沟通,圣灵借此先应用于讲员的人格和经验上,然后透过他传递给他的听众。 〖经文支配讲章〗 到底我们所要强调的是这广泛又枯燥之定义的哪些细节呢?第一且最重要的是,圣经作者的思想决定了一篇解经讲章的内容。在很多讲道中,读一段经文给会众就好比在足球赛前唱国歌样——它让比赛可以开始,却也从此消声匿迹了。在解经讲道中,正如R.H.Montgomery所描述的:『讲员在从事[圣经中的]某卷书的表现时,应该像某些人处理最新畅销书一般。讲道者的目的,是为了寻求把神话语某一特定单元的信息带给他的听众。』 解经讲道的核心是一种哲学,
而不只是方法。一个人是否可以被称作解经讲道者,必须先看他的目的和他如何回答以下的这个问题:『你身为讲员,是尝试用经文支配你的思想,或是用经文去支持你的思想?』这不是与『你所传的是否正统或属于福音派?』一样的问题,也与『你是否对圣经有崇高的评价,或是否相信它是神无误的话』不同。在某些场合中,这些问题都很重要,但一个懂得系统神学的人,并不能使他自然成为解经讲道者。神学可能可以保卫我们,免于陷入各自独立且目光狭短的解经中,但同时它也可能使我们的眼睛蒙蔽,看不见经文。在他处理经文时,他必须愿意重新检讨自己的教义信念,并拒绝他所钦佩的老师的判断。倘若这些与圣经作者的概念有所冲突,他必须使自己先前对圣经的了解作180度的回转。 采用这种态度来对待经文,同时需要单纯和复杂。一方面,解说者要以孩童聆听故事般的态度再次来研讨他的圣经。他不是为了辩论、证明某一论点,或为找一篇讲章。他阅读圣经是为要明白,并且经历他所明白的观念。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像小孩了那样活着,而是关锁在一些前题和某种世界观当中的成年人,这使他不太容易明白圣经。圣经不是一本孩童的故事书,而是需要在思想上作回应的伟大文学著作。它所有的
珍宝,不是暴露在外面如同花朵一般随手可摘;它的丰富只能借着理智及灵性的艰苦挖掘才能开采出来的。 〖讲道者是在传达某种概念〗 这个定义强调,解经讲道者是在传达某个概念。有一些保守的讲员,被他们自己的默示教义和对语言运用的缺乏了解所误导。正统神学家坚持,圣灵保守原始抄本的每句话。他们辩正说:文字是概念形成所用的材料,所以,除非话语本身是默示的,否则概念不可能保证其无误。不错,在福音的台上需要有圣经权威作柱子,但有时它却成为解经讲道的拦阻。虽然讲员会考究经文中的单字,而且有时在讲道中也处理某些单字,但单字和片语永远不可被当作最终的目的。单字本身是呆板的东西,它必须与其他东西结合后才能表现其意义。因此,在我们处理圣经时,首要关心的不是个别单字的意思,而是圣经作者借着所采用的单字群所要表达的涵意。换句话说,我们无法只借分析个别的单字去明白一段经文的概念。逐字的文法分析,可以像阅读字典一样没有意义和枯燥无味。如果解经讲道者想要明白圣经以及传达其中的信息,他必须从概念的层面上着手。 FrancisA.Schaeffer在他的TrueSpirituality一书中,主张『对人而言,最大的战争发生
在思想的领域里』的论点: 概念是思想世界积蓄的货品,而人是由概念来触及所有的外在事物;图画、音乐、建筑物、人们实际的爱与恨,以及同样爱神或背叛神的结果,都属于外在的世界。一个人要把永恒花费在哪里,是根据他所阅读或所听见的概念、命题式的真理和福音的事实他是否根据福音的内客相信神,或声称神是说谎者我们所传讲的福音就是一种概念,是带给人亮光的概念,正是神在圣经中所启示给我们的。我们不是从里面接受一个没有内容的经历,而是因内容丰富的概念在里面运行而产生外在的改变。所以,当我们论及教义时,它们必须是概念而不只是片语。我们不可以使用教义好像它们是拼图上的机械式方块。真正的教义,是神在圣经中所启示的概念,这概念能照它原来的样子适当地调合于外在的世界。并且,正如神造了它,对于神所造的人,照他的本像,概念就能借着人的身体输入他的思想世界里,并在那里回馈、运作。对人而言,战争的中心就是思想的世界。 〖概念来自经文〗 我们强调概念是解经讲道的精髓,并非否定了汇和文法的重要性。我们的定义接着解释。在解经讲章中,概念是『在经文文版中,借历史、文法以及文学研究所衍生和传达的』。这个定义首先要处理讲员如何找到
他的信息,其次是他如何传递该信息。这两者都牵涉到文法、历史以及文体的考究。在解经讲道者的研究中,他借着自己对经文的话语、背景以及环境的了解,去找寻一段经文的客观意义,然后在讲台上把研究的成果呈现给他的会众,使听众也可以自己察验经文的解释。 最重要的,讲道背后的权柄不在于讲员身上,而是圣经经文本身。为这缘故,解经讲道者大部分时间要花在处理经文的解释上。这样,他才能使听众的注意力集中在圣经上。一位解经讲道者,可能因着他的释经能力和他殷勤预备讲章而受尊重,然而,这些特质并不会把他变成一个以权威说话的更正教教宗。正如HenryDavidThoreau曾写过:『必须有两个人才能谈到真理——一个讲,一个听。』没有一个值得知道的真理是不需要挣扎得到的,所以,如果会众要有长进,他们必须分担这样的挣扎。WaltWhitman承认说:『要有伟大的诗人,必须先有伟大的听众。』有效的解经讲道需要有耳的听众去听。既然他们的灵魂依赖它,讲员就必须提供他的听众足够的资料,好使他们决定他们所听到的是否是圣经真实的说明。 如果听道者必须努力明白请员所说的,他自己也必须刻苦去明白圣经作者所要说的。『传播』的意思就是『
意义的交会』。因此,要使传播能跨越时地的限制,便牵涉到分享共同的事物——语言、文化、世界观、传播方式。解经讲道者必须把他的座位移到圣经作者所坐的地方。他尝试回复到经文的世界里去明白那个信息。虽然他不需要掌握圣经作者的所有语言、历史和文学形式,但解经讲道者应当看重这些学问所提供的贡献。他可以上发现种类广泛的解经工具,并把这些工具运用在他的研究中。无论如何,解经讲道者应尽力对圣经作者及其背景下的概念有第一手的认识。 〖概念要应用于讲道者〗 我们的解经讲道定义接着说,真理必须应用于讲员的『人格和经验』上。这就把神与讲员的交涉放在过程的中心。我们可能希望不至如此,但讲员与信息是不可或分的。谁没听过一些虔诚的弟兄在讲道未开始前如此祷告:『把我们的牧师藏在十架背后,好叫我们只见耶稣不见一人。』我们赞扬这样的祷告。人们必须越过讲员到达救主那里。(或者说救主必须透过讲员来到他的百姓那里!)然而,没有讲员可以隐藏自己的地方,甚至大型讲台也不能把他遮盖起来。PhillipsBrooks形容讲道时,说得正中下怀:『真理是借着人格倾倒出来的。』人影响他的信息。他可能口讲的是一个经文的概念,却表达得像电话录
音一般不具人格,或像收音机中的广告那么肤浅,或是他操纵的手法像个诈欺犯。听众并不是听到一篇讲章,而是『听见』一个人。 当WilliamA.Quayle主教拒绝为讲道学下标准的定义时,他心中有这样的看法。他问道:『讲道是否是完成一篇讲章并将它传达的一种艺术呢?为何不说,那根本不是讲道。讲道应是造成一位讲员并将他传达出来的一种艺术!』解经讲道应当把讲员发展成一个成熟的基督徒。正当解经讲道者研读他的圣经时,圣灵也在研读他这个人。当一个人预备解经讲章时,神已在预备那个人。诚如P.T.Forsyth所说的:『圣经对讲道者而言是至高无尚的讲道者。』 对『研读圣经为要得到一篇讲章』与『研读圣经为要喂养你的灵性』两者的划分是误导和错误的。一位学者可能把圣经当作希伯来诗歌,或一群早已逝世的君王之出生和登基的记录而不被真理感动。但是,对一位把圣经当作神的话而打开的人而言,这种分离的情形是不会发生的。一个人在未传扬圣经的信息给别人之前,他本身应先以那信息来生活。 很可惜,由于很多讲道者不照圣经的方式思想,于是他们在讲道上失败了,因为他们已先失败于作个好基督徒。相当多的牧在——很多自认对圣经有崇高的尊衙
——在预备他们的讲章时,完全没有查考圣经。神圣的经文被当作使讲章可以进行的餐前开胃酒或装饰信息的装饰品,而主要的过程还是讲员自己的思想或某些人的应时思想罢了。 甚至在已号称是『解经讲道』的讲章中,经文却仍可能成为讲员个人意见的发射台。在讲道学的食谱中,一个最普通的配料是『拿一些神学或伦理的口头禅,混上同等份的「委身」「布道」或「管家职份」,加上一些「国度」或「圣经如此说」,然后选择一些故事一起搅和,再加上面救恩」后再尝一尝,最后浇上一层薄薄的经文』。此等讲章不但叫会众营养不良,更使讲员在饥荒中过日子,因为圣灵没有东西喂养他,他也永不会长大。WilliamBarclay曾诊断过牧者生命出现属灵营养不良症的原因,他这么写着:『一个人越允许他的思想变成呆板、懒惰与松懈,圣灵就越少向他说话。真正的讲道是当爱慕的心和自律的思想都放在圣灵管制之下而来的。』最重要的是,神较有兴趣于讲道者的发展甚于他的信息,并且,既然圣灵主要是借着圣经来面对会众,那么讲员就必须在他为神说话之前,先学习听神向他说话。 〖概念要应用于听众〗 根据我们的定义,圣灵不仅要把真理应用于讲员的人格和经验中,他接着要『透过讲
员』把该真理应用在『他的听众』身上。解经请道者要从三方面去思考:第一,身为释经者,他要为圣经作者的意思挣扎。然后,身为神的子民,他要为神自己要怎样改变他而奋斗。最后,身为讲员,他要思考神要向他的会众说什么。 『应用』使解经讲道有目的。身为牧者,解经讲道者要关注他羊群的创伤、呼求和恐惧。于是在他研读圣经时,他要想办法了解圣经对那些在痛苦、罪疚、怀疑和死亡中的百姓说些什么。保罗提醒提摩太,圣经被赐下是为了应用。他这么写着:『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三16-17) 呆板的解经讲道,通常是缺乏有创意性的应用。枯燥的讲章会引发两种主要的控诉。第一,听众发牢骚说:『每次都是一成不变的老调。』这是因为讲员给每段经文的应用都是一样的,或是根本没有应用。讲员的口头禅:『愿圣灵把这个真理应用在我们的生命中』,证明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内容如何可以改变人。第二个负面作用,反映了讲章与世界没有足够直接的关联来使它有实用的价值:「我想,这信息是真的,但又怎样呢?它要带给我们什么呢?』毕竟,如果人们决定要在圣经的吩咐下生活,那
么这种行动通常是在教堂建筑物以外发生的。在教堂外头,人们失业、为孩子担忧、发现杂草侵入了他们的草皮。正常人很少为『耶布斯人』『迦南人』『比利洗人』或亚伯拉罕、摩西、保罗所说和所作的失眠。他们清醒地躺着,头脑想着食品杂货的价格、农作物欠收、和女友吵架、得到某种恶性疾病、不满意的性生活,以及种种恶性的商业竞争(卑鄙的人好像总是得到利益)等等。倘若讲章不能在这样的世界中造成重要影响,他们便会怀疑这篇讲章根本算不得什么。 因此,讲员应当知道他不是对以前世代的人讲道,而是对他的世代讲道。解经讲道者是从圣经中面对人们有关他们的事,而非从圣经教导人们面对有关圣经的历史或考古学。会众聚集成陪审团,并不是要判决犹大、彼得或所罗门,而是要审判他们自己。所以,解经讲道者必须认识他的听众和他自己的信息,并且,为要获得那些知识,他必须对圣经和会众加以注释。毕竟,当神说话时,他是照他们的本相和处境与他们交谈。让我们想像保罗写给哥林多教会的书信在信箱中遗失,而被送到腓立比的基督徒那里时,腓立比教全一定对保罗所写的特殊问越感到困惑,因为他们居处的情况与在哥林多的弟兄不同。新约的书信像旧约的预言一样,是写给特定的团体
,且是为着某些特殊的问题而写的。今日的解经讲章将失去果效,除非讲员认清他的听众一样在特定的情况下生活,并有他们独特的思想。 有效的应用,迫使解经讲道者进入神学和伦理的范畴。从释义到应用,他走过了关于生活和复杂问题的旅程。除了文法上的关系,他也要探讨人际和心理的关系。经文中的人物彼此有的关系?他们与神的关系又如何?他们所作的选择背后有什么价值观?什么样的思想进入那些参与者的头脑之中?这些问题并非指向过去发生的事,好像神只在过去与人有交往;同样的问题在今日以及现在的处境,仍然可以问。今日我们与别人彼此的关系如何?在这些同样的问题上,神如何看待我们?现今世界与圣经世界相较之下有什么异同?在圣经中所处理的问题是否就是今日人们所问的问题?它们是以相同或不同的方式呈现?这些探讨成为伦理学和神学的材料。但为了使依附在解经讲章上的应用能够切合时宜,却往往会遮盖了以上的问题,且忽略了我们更正教前辈的格言:『教义必须实际宣讲,而责任也必须符合教义。』 不合适的应用,与不当的释义同样具破坏力。当撒但在旷野试探耶稣时,它尝试透过经文的误用来达到胜利。这试探者以令人钦佩的准确性,小声引用诗篇九十一篇:『因他
要为你吩咐他的使者,在你行的一切道路上保护你免得你的脚碰在石头上。』然后撒但说出理由:『既然你拥有这度大的应许,为何不应用它从圣殿顶上跳下去,彻底的证实你是神的儿子呢?』在反驳那恶者中,耶稣并没有与它辩论希伯来经文的文法,反而攻击它把诗篇九十一篇应用于从殿顶上跳下来是错误的。另一处的经文更适合那个场合:『不可试探主你的神。』 我们必须向一个常听文学家、专栏作家和剧作家说话的世界讲道,不然我们的听众就会在头脑上正统而在行为上却属异端。当然,对一个世俗的世界讲道,我们必须不传世俗的话。既然圣经观念必须被塑造于人类的经验中,那么人们也必须被呼召来符合圣经的真理。但是『切题的讲章』可能变成牧师的琐事,除非它们能使现今的情况关联于神永生的道上。 F.B.Meyer了解这种敬畏以及讲道者将其用来讲论他那时代的问题:『他正在伟大的承继者行列上。改教者、清**,以及拓荒时期的牧师们,基本上都是解经讲道者。他们不发表个人的特别意见,因为那可能出自私人的解释或不可靠的性情。他们是站在圣经上,以不可抗拒的「耶和华如此说」的果效传达他们的信息』。 解经讲道是: 在经文文脉中从历史、文法、文学研究所衍生
和传达之圣经概念的一种沟通,圣灵借此先应用于讲员的人格和经验上,然后透过他传递给他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