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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达尔文与基要主义 by 麦瑞尔·戴维斯

这场斗争不是针对达尔文的斗争,而是与赋予给达尔文的权威的斗争,是与达尔文的阐释者们的斗争。 基督教基要主义者以最为公开的方式加入了这场战斗,尽管他们进行这场斗争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狭隘的、简化的和特殊的目的。 然而,如果达尔文的阐释者们或者他的反对者们都坚持压制、忽视并且有效地阻止合法的、理由充分的质疑,那么,每一个人以及我们需要珍爱和需要确立的每一个事物——无论这些人和事是关于宗教还是关于科学——都会变得渺小。

结论

在即将进入第三个千年的时候,我们怎样才能为人类的尊严奠定坚实基础? 尊严是我们都在追求并且珍重的东西。 我们对尊严的理解,来自我们对意义来源的认定。 不管科学家可以告诉我们什么,科学已经成了一种不受限制的探究意义的活动。 科学的解释进入了所有领域,科学并没有把自己限制在只报道技术细节、观察内容、检验和测量结果上。 科学理论建立了世界图景,使世界成为了一个有条理的系统,可以预见某些现象,并且对自然现象具有解释能力。 通过求助和使用自然哲学观念中的传统,意义附加到了解释能力上。 而随着这些观念的传统在思想史上获得的多样而丰富的内容,意义也变得多元而丰富。 在一个领域,科学在哪里具有统治地位,人们就必须参照科学,科学证明我们在工作、健康、教育、环境、食品、住房、温暖——确实,任何方面——的选择和行动抉择是正确的。 任何智力健全的公民都必须对科学及其理论提出的种种意义表示怀疑,因为它们影响着与我们最为密切相关的日常生活质量。 一个理论描绘的世界图景与人类个体的尊严之间的距离不会很大,对于那些声称最了解科学的意义决定着我们的命运的人来说,所有这些太具有说服力了。

科学会通过最不精确的特定条件下的证据——那些法庭都不会将其摆在陪审团面前作为合理参考的证据——做出断言,我们人类过去是一个“种族灭绝的物种”。 科学目前正在做这样两件事情中的一件:它或者正在把20世纪的所有野蛮行径曲解为我们的过去,或者正在为现在的卑鄙行为寻找借口而提出种种理论。 上述两种相互对立的进化观念,正在为人类提供一种什么的尊严呢? 道金斯明确地说,我们是笨拙的机器人,我们的肉体和灵魂都是由基因构造的:“DNA既不知道也不关心,DNA只是DNA,我们随着它的音乐旋律起舞。” 道金斯也许坚持认为,他相信基因构造了我们,但是并不强迫我们做什么。 然而,他不断地重复着,并且充满激情地捍卫着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咄咄逼人的花言巧语”,以令人信服的方式传达着意义。 这种意义就是激进的还原主义。 在这种观念中文化消失了,并且认为,只有按照还原论确立的进化过程推论出的颇具有文化整合价值的原则、自我意识、自我反思、道德良心和自由,才能存在,才能令人信服。 达尔文基要主义及其流派当然会令所有的人感到不快,不只是基督教基要主义者,而是有良知和理性思考能力的所有人。 一个得到这些观念在科学上认可的世界是这样的一个世界:在那里,道德理性注定要灭绝。

古尔德与极端的还原论,即这种达尔文主义的基要主义,进行了激烈的论战,在论战中展现了他的风趣、机智、博学和文化上的敏锐。 达尔文主义的多元论是如何解释人类尊严的? 与极端的还原论相比,它给我们提供了一种什么样的不同版本? 尽管生命的形态各异、多姿多彩,但是,生命的出现是一个随机发生的历史偶然事件,其中,没有进步,也不可预测。 古尔德坚决主张推翻人类中心的生命观——因为生命的历史不是为了人类展开的。 并且,如果生命有意义,那么,它的意义是细菌,因为它们才是地球上最成功、最经得起考验、最悠久的生命形态。 这是把激进的唯物主义作为意义:“自然选择的激进主义在于它的这种力量,即,要把西方思想中某些最深层的,也是最传统的慰藉彻底推翻。” 他相当正确地指出,正如宗教所说的那样,“不能在自然的实在性中寻找道德问题的答案”。 在现代社会中,科学拥有权威,也保护权威,科学事实直接影响到回答道德和伦理问题的方式。 如果自然的“实在性”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东西,那么,没有任何东西就是它要告诉我们的全部内容。 没有合乎逻辑的论据,也没有由想像产生的思维形象,只有恰好发生在我们早晨醒来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想法——这就是对达尔文基要主义者来说也同样可以接受的原始意识。 这些观念也一定会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人感到沮丧。

这场斗争不是针对达尔文的斗争,而是与赋予给达尔文的权威的斗争,是与达尔文的阐释者们的斗争。 基督教基要主义者以最为公开的方式加入了这场战斗,尽管他们进行这场斗争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狭隘的、简化的和特殊的目的。 然而,如果达尔文的阐释者们或者他的反对者们都坚持压制、忽视并且有效地阻止合法的、理由充分的质疑,那么,每一个人以及我们需要珍爱和需要确立的每一个事物——无论这些人和事是关于宗教还是关于科学——都会变得渺小。 我们不需要争吵,我们需要通情达理的全面讨论。 让偏见见鬼去吧,无论这些偏见是宗教的还是科学的。 我们需要的是超越虚构的陈词滥调而进行的理性对话,因为这些陈词滥调会出于错误的理由宣传错误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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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斗争不是针对达尔文的斗争,而是与赋予给达尔文的权威的斗争,是与达尔文的阐释者们的斗争。 基督教基要主义者以最为公开的方式加入了这场战斗,尽管他们进行这场斗争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狭隘的、简化的和特殊的目的。 然而,如果达尔文的阐释者们或者他的反对者们都坚持压制、忽视并且有效地阻止合法的、理由充分的质疑,那么,每一个人以及我们需要珍爱和需要确立的每一个事物——无论这些人和事是关于宗教还是关于科学——都会变得渺小。 结论 在即将进入第三个千年的时候,我们怎样才能为人类的尊严奠定坚实基础? 尊严是我们都在追求并且珍重的东西。 我们对尊严的理解,来自我们对意义来源的认定。 不管科学家可以告诉我们什么,科学已经成了一种不受限制的探究意义的活动。 科学的解释进入了所有领域,科学并没有把自己限制在只报道技术细节、观察内容、检验和测量结果上。 科学理论建立了世界图景,使世界成为了一个有条理的系统,可以预见某些现象,并且对自然现象具有解释能力。 通过求助和使用自然哲学观念中的传统,意义附加到了解释能力上。 而随着这些观念的传统在思想史上获得的多样而丰富的内容,意义也变得多元而丰富。 在一个领域,科学在哪
里具有统治地位,人们就必须参照科学,科学证明我们在工作、健康、教育、环境、食品、住房、温暖——确实,任何方面——的选择和行动抉择是正确的。 任何智力健全的公民都必须对科学及其理论提出的种种意义表示怀疑,因为它们影响着与我们最为密切相关的日常生活质量。 一个理论描绘的世界图景与人类个体的尊严之间的距离不会很大,对于那些声称最了解科学的意义决定着我们的命运的人来说,所有这些太具有说服力了。 科学会通过最不精确的特定条件下的证据——那些法庭都不会将其摆在陪审团面前作为合理参考的证据——做出断言,我们人类过去是一个“种族灭绝的物种”。 科学目前正在做这样两件事情中的一件:它或者正在把20世纪的所有野蛮行径曲解为我们的过去,或者正在为现在的卑鄙行为寻找借口而提出种种理论。 上述两种相互对立的进化观念,正在为人类提供一种什么的尊严呢? 道金斯明确地说,我们是笨拙的机器人,我们的肉体和灵魂都是由基因构造的:“DNA既不知道也不关心,DNA只是DNA,我们随着它的音乐旋律起舞。” 道金斯也许坚持认为,他相信基因构造了我们,但是并不强迫我们做什么。 然而,他不断地重复着,并且充满激情地捍卫着那些“令人眼
花缭乱的、咄咄逼人的花言巧语”,以令人信服的方式传达着意义。 这种意义就是激进的还原主义。 在这种观念中文化消失了,并且认为,只有按照还原论确立的进化过程推论出的颇具有文化整合价值的原则、自我意识、自我反思、道德良心和自由,才能存在,才能令人信服。 达尔文基要主义及其流派当然会令所有的人感到不快,不只是基督教基要主义者,而是有良知和理性思考能力的所有人。 一个得到这些观念在科学上认可的世界是这样的一个世界:在那里,道德理性注定要灭绝。 古尔德与极端的还原论,即这种达尔文主义的基要主义,进行了激烈的论战,在论战中展现了他的风趣、机智、博学和文化上的敏锐。 达尔文主义的多元论是如何解释人类尊严的? 与极端的还原论相比,它给我们提供了一种什么样的不同版本? 尽管生命的形态各异、多姿多彩,但是,生命的出现是一个随机发生的历史偶然事件,其中,没有进步,也不可预测。 古尔德坚决主张推翻人类中心的生命观——因为生命的历史不是为了人类展开的。 并且,如果生命有意义,那么,它的意义是细菌,因为它们才是地球上最成功、最经得起考验、最悠久的生命形态。 这是把激进的唯物主义作为意义:“自然选择的激进主义在于它
的这种力量,即,要把西方思想中某些最深层的,也是最传统的慰藉彻底推翻。” 他相当正确地指出,正如宗教所说的那样,“不能在自然的实在性中寻找道德问题的答案”。 在现代社会中,科学拥有权威,也保护权威,科学事实直接影响到回答道德和伦理问题的方式。 如果自然的“实在性”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东西,那么,没有任何东西就是它要告诉我们的全部内容。 没有合乎逻辑的论据,也没有由想像产生的思维形象,只有恰好发生在我们早晨醒来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想法——这就是对达尔文基要主义者来说也同样可以接受的原始意识。 这些观念也一定会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人感到沮丧。 这场斗争不是针对达尔文的斗争,而是与赋予给达尔文的权威的斗争,是与达尔文的阐释者们的斗争。 基督教基要主义者以最为公开的方式加入了这场战斗,尽管他们进行这场斗争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狭隘的、简化的和特殊的目的。 然而,如果达尔文的阐释者们或者他的反对者们都坚持压制、忽视并且有效地阻止合法的、理由充分的质疑,那么,每一个人以及我们需要珍爱和需要确立的每一个事物——无论这些人和事是关于宗教还是关于科学——都会变得渺小。 我们不需要争吵,我们需要通情达理的全面讨论。 让偏
见见鬼去吧,无论这些偏见是宗教的还是科学的。 我们需要的是超越虚构的陈词滥调而进行的理性对话,因为这些陈词滥调会出于错误的理由宣传错误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