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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准备开始下一步的学习

平衡的智慧 by 帕特·基辛格

毋庸置疑,我借用这种简直是无可比拟的优势在全班同学中获得了最出色的成绩。虽说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是一项非常沉重的负担,但这一次,我却是全校惟一能够在夜间熟睡的学生。

还有一次,学校一位著名的教授(也是业内知名的专家)在课堂上向我们讲述一个设计二进制32位加法器的新方法。加法器是晶片上的基础零件之一,用来计算两个数字之和,在整个微处理器的设计过程中随处可见。任何能够提高这个基础电路效能的办法都会显著改善整个项目。我真是走运——或者说上帝又一次展示了奇迹般的巧合——我当时正好在设计80386的加法器。我非常兴奋,马上就采用了他的想法,如果可行,我不仅能很快完成这部分晶片的设计,还会提高自己在整个设计小组中的地位。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在实践他的想法,但实践却证明这行不通。用这种方法设计出来的加法器并不比传统方法的加法器更好,实际上更差,因为它需要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电力。我充满自信并略带一丝骄傲地走向这位教授,用厚厚的一叠数据和模拟测试结果来证明我的观点。接下来的两堂课就成了讨论他的设计优劣与否的公开辩论。

我在设计小组里升得很快,在晶片项目上承担的责任也越来越重。加入80386设计小组后一年,我负责指导几位搞图表设计的技师进行工作。我曾经希望做一名工程师,告诉技师该做些什么,所以这项新的挑战让我非常兴奋。我提前很长时间就完成了一个晶片区——指导解码单元的设计,然后被派去设计第二个单元——主数据路径。完成后,我又开始了第三个单元的设计工作,这次是保护和测试逻辑单元。最终,我被任命负责最终装配和成型产品的首次装配。

如果用飞机设计来比喻的话,成型产品首次装配就像是将完成研发的飞机各个部件进行最后组装。机翼、引擎、机身、起落架和控制系统都是由不同的小组分头独立设计的,现在需要把所有这些部分组装到一起,成为一件完整的产品。成型产品首次装配在晶片设计里也是这个意思,把所有分别设计的单元第一次完整地组装成一枚晶片。

成型产品首次装配完成后,设计好的晶片就会被送进庞大昂贵的硅装配厂中。三到四周以后,第一块硅晶圆就会送回设计小组手中进行调试。调试有点像启动飞机引擎,测试一下飞行控制系统是否正常工作,看机翼和方向舵是否正常运转。然后就是第一次试飞:这个庞然大物是否真的能飞?如果有故障,是哪些故障?模拟测试没能找出的问题在哪儿?组装成型的过程中哪里出了差错?要让晶片正常工作并投入大规模生产还需要哪些改变?

成型产品的首次装配和调试过程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经过四年的艰苦工作——大多数都是在相对隔绝的情况下完成的——现在全世界都想知道结果。整个设计小组、公司上下、IBM和康柏电脑等数百家客户,都在焦急地等待调试的最新数据,盼望了解调试的进展,就像焦急不安又怀有无限憧憬的父母和祖父母一样。所有人的脑海中都萦绕着同样一个问题——能行吗?无须赘言,对一个像我当时那样年龄和资历的人来说,这的确是相当重大的责任。

这段时间异常紧张忙碌,但又让人心情愉快。第一枚晶片"工作起来"时,遇到了一些问题。我们会很快找到处理办法,这样才能继续测试晶片,进行更多试验,试运行软件。然后又会发现一些问题,我们又会很快处理解决。这个过程飞快地反复递进,持续了好几个月。然后我们逐步把重点转向生产的可行性研究。为什么有些晶片能够成功,有些却失败了?设计误差是多少,我们又该如何处理?

80386完成了成型产品的首次装配和调试后开始大规模生产,我被抽调去开始80486的设计,做总设计师。哇!全世界最重要的微处理器家族下一代产品的头号人物!我在这个项目上忙碌了一年,其间也做了一些技术开发方法方面的工作和80386的收尾工作。差不多在这前后,我完成了圣克拉拉大学的学习,开始在斯坦福攻读硕士学位。我已经认定一边工作一边攻读博士学位的安排并不妥当。考虑到居住地和取得博士学位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我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太紧张了,不想同时干着一份全职的工作,又开始全日制的学习。我申请了几所学校,得到了位于厄巴纳尚佩恩(UrbanaChampaign)的伊利诺伊州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英特尔对我的辞职大感意外,而我已经准备好开始下一步的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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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我借用这种简直是无可比拟的优势在全班同学中获得了最出色的成绩。虽说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是一项非常沉重的负担,但这一次,我却是全校惟一能够在夜间熟睡的学生。 还有一次,学校一位著名的教授(也是业内知名的专家)在课堂上向我们讲述一个设计二进制32位加法器的新方法。加法器是晶片上的基础零件之一,用来计算两个数字之和,在整个微处理器的设计过程中随处可见。任何能够提高这个基础电路效能的办法都会显著改善整个项目。我真是走运——或者说上帝又一次展示了奇迹般的巧合——我当时正好在设计80386的加法器。我非常兴奋,马上就采用了他的想法,如果可行,我不仅能很快完成这部分晶片的设计,还会提高自己在整个设计小组中的地位。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在实践他的想法,但实践却证明这行不通。用这种方法设计出来的加法器并不比传统方法的加法器更好,实际上更差,因为它需要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电力。我充满自信并略带一丝骄傲地走向这位教授,用厚厚的一叠数据和模拟测试结果来证明我的观点。接下来的两堂课就成了讨论他的设计优劣与否的公开辩论。 我在设计小组里升得很快,在晶片项目上承担的责任也越来越重。加入80386设计小组后一年,
我负责指导几位搞图表设计的技师进行工作。我曾经希望做一名工程师,告诉技师该做些什么,所以这项新的挑战让我非常兴奋。我提前很长时间就完成了一个晶片区——指导解码单元的设计,然后被派去设计第二个单元——主数据路径。完成后,我又开始了第三个单元的设计工作,这次是保护和测试逻辑单元。最终,我被任命负责最终装配和成型产品的首次装配。 如果用飞机设计来比喻的话,成型产品首次装配就像是将完成研发的飞机各个部件进行最后组装。机翼、引擎、机身、起落架和控制系统都是由不同的小组分头独立设计的,现在需要把所有这些部分组装到一起,成为一件完整的产品。成型产品首次装配在晶片设计里也是这个意思,把所有分别设计的单元第一次完整地组装成一枚晶片。 成型产品首次装配完成后,设计好的晶片就会被送进庞大昂贵的硅装配厂中。三到四周以后,第一块硅晶圆就会送回设计小组手中进行调试。调试有点像启动飞机引擎,测试一下飞行控制系统是否正常工作,看机翼和方向舵是否正常运转。然后就是第一次试飞:这个庞然大物是否真的能飞?如果有故障,是哪些故障?模拟测试没能找出的问题在哪儿?组装成型的过程中哪里出了差错?要让晶片正常工作并投入大规模生产
还需要哪些改变? 成型产品的首次装配和调试过程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经过四年的艰苦工作——大多数都是在相对隔绝的情况下完成的——现在全世界都想知道结果。整个设计小组、公司上下、IBM和康柏电脑等数百家客户,都在焦急地等待调试的最新数据,盼望了解调试的进展,就像焦急不安又怀有无限憧憬的父母和祖父母一样。所有人的脑海中都萦绕着同样一个问题——能行吗?无须赘言,对一个像我当时那样年龄和资历的人来说,这的确是相当重大的责任。 这段时间异常紧张忙碌,但又让人心情愉快。第一枚晶片工作起来时,遇到了一些问题。我们会很快找到处理办法,这样才能继续测试晶片,进行更多试验,试运行软件。然后又会发现一些问题,我们又会很快处理解决。这个过程飞快地反复递进,持续了好几个月。然后我们逐步把重点转向生产的可行性研究。为什么有些晶片能够成功,有些却失败了?设计误差是多少,我们又该如何处理? 80386完成了成型产品的首次装配和调试后开始大规模生产,我被抽调去开始80486的设计,做总设计师。哇!全世界最重要的微处理器家族下一代产品的头号人物!我在这个项目上忙碌了一年,其间也做了一些技术开发方法方面的工作和8038
6的收尾工作。差不多在这前后,我完成了圣克拉拉大学的学习,开始在斯坦福攻读硕士学位。我已经认定一边工作一边攻读博士学位的安排并不妥当。考虑到居住地和取得博士学位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我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太紧张了,不想同时干着一份全职的工作,又开始全日制的学习。我申请了几所学校,得到了位于厄巴纳尚佩恩(UrbanaChampaign)的伊利诺伊州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英特尔对我的辞职大感意外,而我已经准备好开始下一步的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