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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版序言

人文主义批判 by 章力生

凡销读圣经的人,大家都知道,保罗逼迫教会,“口吐威吓凶杀的话,”当他在大马色途中,“忽从天上发光,四面照着他,他就仆倒在地,”听到天上的声音,就应神呼召,“宣传耶稣,说他是上帝的儿子。”(徒九1~22)。但当他想到亚西亚去的时候,便被圣灵禁止,要他改变方向,转向马其顿去,(徒十六6~10)。这一个转变,乃是要他先去占领当时的战略中心,去攻破希腊罗马人文主义的坚固营垒。因为保罗大有才学,不仅能在会堂里与犹太人和敬虔的人辩论,且能和希腊“以彼古罗和斯多亚”各派人文主义的哲学家雄辩,(徒十七16~31,十九8~10)。保罗冒险犯难,不辱使命,至死忠心,确已“打了美好的仗。”(提后四7)。这乃是基督圣道和希腊罗马人文主义抗衡的历史考验;但是基督圣道和东方(中国、印度)人文主义的会战,正待开展,亟需我们积极应付。(参阅拙著‘世界宣道战略中心’)。

宣道学家克雷默博士(Dr.HendrickKraemer)于其所著‘基督圣道与异教世界’("TheChristianMessageinaNon-ChristianWold",P.P.57,385)一书中说,“基督圣道和人文主义的大会战,第一次乃在西方──希腊、罗马;第二次乃在东方──尤其是中国,没有人可以否认,中国将为基督圣道和人文主义第二次大会战的地方。”教会史权威斐理夏夫(Dr.PhilipSchaff)也重视东方,他认为“基督教的劲敌,乃是印度教,佛教和孔教,此需学有深造之士,始能应付。”(参阅氏著:"TheologicalPrepaedoutic",P.313)。荷兰大神学家和大政治家凯伯尔氏(Dr.AbrahamKuyper)认为“人类的根本问题乃为基督圣道和外邦异教的衡突,”而且强调其重点乃为东方,“世界问题,最初从亚洲开始,最后要在亚洲解决。”(参氏"LecturesonCalvinism",P.148)。海外基督使团(前中国内地会)总裁戴绍曾(Dr.JamesHudsonTaylorJr.),当其任中华福音神学院院长的时候,训勉学生说:“保罗,约翰向当时的异教一再辩驳,不遗余力。新约书信,可说大部分都是护教作品;整个教会史,也可说是一个护教的叙述。中国文化十分独特,事实上中国是世界上最需要护教的地方,也是最难护教的地方。”(见该院院刊廿五期)。史家汤恩倍氏,发表他对世界前途的意见说,“二十一世纪将属于中国。”(见NewYorkTimes,April2,1969)。

中国素来号称‘文物之邦’,我国社会,向尊文人,士农工商,士居其首,中国文人,在社会上乃有其尊贵的地位。战国时代,百家争鸣,想以一家之言,定天下于一尊。秦始皇鉴于文人势力之大,为求维护他极权专制的政权,竟用残酷不仁的手段,焚书坑儒!汉武帝采董仲舒之说,罢黜百家,统一思想,提倡尊孔,儒家学说,遂成正宗。后又利用科学制度,以文取士,儒家思想,益复深入人心。唐代佛学大兴,但宋明理学,融合儒释,又加入道教思想,故数千年来,儒释道三教,形成中国人文主义思想的主流,(参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根深蒂固,牢不可破,成为敌挡基督圣道坚固的营垒。民国以后,又有新文化运动,胡适之等,引狼入室,请西方人文主义者,罗素杜威,来华公开讲演,轰动一时,撒了无神唯物主义的毒种,为共产运动铺路,造成中国民族空前的灾祸。

著者青年时期,受了这种思想的毒害,非常左倾,敌挡真道,立志要消灭中国的基督教,又以‘反教’而动了写作的兴趣。但其时醉心西学,不通国学,苦难执笔。于是发愤研究国故,初用‘英文四书’,对照自修,继续读经书百家之作,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轼)之文,(孰知“人的忿怒,要成全他的荣美”──(诗七六10),上帝便因此准备我人事文字布道圣工。参拙著‘从反教到辩道’)竟一举成名,廿一风就在北平做了大学教授,令全校惊奇,甚至校长也来听课,不仅使我升格,且介绍我到美国大学教书,余文并蒙西文作家章行严(即章士钊,时任教育总长,兼司法总长),说我文气浩荡。到了中年时期,我又沉迷儒释道三教,且以复兴东方文化宗教为己任。抗战以后,我坚决辞去中央党政职务,在故乡太湖之滨创办江南大学,占地五千亩,以为复兴运动的基地。当时我国人文主义的宗师,钱穆、唐君毅先生等,都与我热心合作;尤其是钱穆先生,被余精诚所感,竟愿关闭他自己所新创办的学院,(即现香港新亚书院之前身),屈就江大文学院长,实属难能可贵,学术界认为奇迹,是亦可证我当时倡导人文主义之热情。甚至中央政府,也特加赞助。当时的国策,因为共祸泛滥,共党渗透学府,煽动学潮,以是不准私人创办大学;甚至前任教育部长,陈立夫要办建国大学,也不能如愿,仅准办一学院,且未立案,因此劝我勿作梦想。孰知政府对江南大学,特加重视,因为深知我的宏愿与雄图,不但有利国家民族,而且将造福世界人类,于是破例,特准立案。一九五O年,我应印度之聘,前往讲学,企图联络彼邦首领,共策进行,以其实现我兴邦救世的幻想。孰知行抵中途,上帝竟封闭赴印之门,旋即上承天启,“出黑暗入奇妙光明”(彼前二9),恍然大悟,始知人文主义,乃是把以往认为与我有益,并可救国济世的满腹经论,治平之道,视为有损,万卷名著,当作粪土,乃尽弃所学,五十三岁重作婴孩,潜修圣道;忘记背后,努力面前,(腓三7~14);夜以继日,著书弘道,和以往与我志同道合的我国人文主义的宗师竭力争辩!(详见拙著‘救世之道’)。

但这一个人生的奇变,绝非“出于自己”,乃是“本乎神恩”

(弗二8),且有神的计划,要我先经过数十年在世界的洪炉中,长期苦炼,对“世上的小学”,作切实研究,使我千锤百炼,知彼知己,以备灵战,为道争辩,起兴人文主义者搏斗!故事书非同一般学术论著,仅为头脑产物,实乃数十年血泪之结晶!惟是我们任重道远,不能孤军奋斗,尤需群策群力。英国名作家卢益世氏(C.S.Lewis)鉴于人文哲学的危险,大声疾呼,说世界最大的危险乃为知识分子。世人但见军事政治首领,祸国殃民,为害世界;殊不知文化学术界首领,乃更危险,因为他们思想乖谬,敌挡真道,正在引导人类日趋毁灭而不自知!一九五一年纽约时报(NewYorkTimes),发表一篇专文,统计分析二十世纪一百种所谓重要哲学名著,百分之九十二以上的著者,都不信上帝,而百分之五十以上,且强烈的反对圣道,可见人文哲学势力之雄厚,不容漠视。惜教会学者,学而不思,放弃了他们思想的领导权,致滔滔天下,蚩蚩者氓,莫知适从,遂以人文主义者的马首是瞻,致为魔鬼留余地,教会自食其苦。(参Dr.J.GreshamMachen:⑴"ChristianFaithintheModernWorld";⑵"WhatisChristianity",PP.158,169)。

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化民族,同时又历经各种革命改造运动的激荡,致受到东方西方两种文化思想的威协。一方面是“祖宗所传流”下来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把我们掳去,”(参彼前一18;西二8);

一方面是西方叛道文化之流毒,新文化运动首领胡适等,引狼入室,请西方人文主义者来华讲学,注射唯物无神思想的毒素,为共党铺路,造成民族空前的惨祸。中国圣徒,对于自己民族历史的传统,以及世界动荡的潮流,应有深切的认识,而处在这东西两大人文思想潮流,内外夹攻的情况中,我们如果真正把上帝的道理传得全备,允宜有博古通今的诸般智慧,检往察来的属天异象,才能阐发历世历代隐藏的奥秘,把中国同胞在基督里完完全全的引到上帝面前。(参西一14~28)。

著者无论在学力上灵性上,都愧不能胜任,前因香港‘灯塔’杂志设计委员会,开会决议,嘱撰此书,勉力拙著,实感“战兢”(林前二3)。蒙神殊恩,使用“瓦器”,竟籍拙著,彰显其“莫大的能力”(林后四7),使高级知识分子,恍然大悟;且有顽强反教之大学青年,展诵之时,忽被奇妙大力击倒在地,痛哭悔改,献身传道,愿荣归主名。此书问世,已二十载,兹值三版,诸须修订,惟以书局不便重排,故仍其旧。容当于拙著‘总体辩道学’(四大卷),及‘系统神学’(八大卷)加以申论。敬希读者俯赐匡教,恒切代祷。

章力生

一九八二年七月于美国高敦神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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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销读圣经的人,大家都知道,保罗逼迫教会,“口吐威吓凶杀的话,”当他在大马色途中,“忽从天上发光,四面照着他,他就仆倒在地,”听到天上的声音,就应神呼召,“宣传耶稣,说他是上帝的儿子。”(徒九1~22)。但当他想到亚西亚去的时候,便被圣灵禁止,要他改变方向,转向马其顿去,(徒十六6~10)。这一个转变,乃是要他先去占领当时的战略中心,去攻破希腊罗马人文主义的坚固营垒。因为保罗大有才学,不仅能在会堂里与犹太人和敬虔的人辩论,且能和希腊“以彼古罗和斯多亚”各派人文主义的哲学家雄辩,(徒十七16~31,十九8~10)。保罗冒险犯难,不辱使命,至死忠心,确已“打了美好的仗。”(提后四7)。这乃是基督圣道和希腊罗马人文主义抗衡的历史考验;但是基督圣道和东方(中国、印度)人文主义的会战,正待开展,亟需我们积极应付。(参阅拙著‘世界宣道战略中心’)。 宣道学家克雷默博士(Dr.HendrickKraemer)于其所著‘基督圣道与异教世界’(TheChristianMessageinaNon-ChristianWold,P.P.57,385)一书中说,“基督圣道和人文主义的大会战,第一次乃在西方──
希腊、罗马;第二次乃在东方──尤其是中国,没有人可以否认,中国将为基督圣道和人文主义第二次大会战的地方。”教会史权威斐理夏夫(Dr.PhilipSchaff)也重视东方,他认为“基督教的劲敌,乃是印度教,佛教和孔教,此需学有深造之士,始能应付。”(参阅氏著:TheologicalPrepaedoutic,P.313)。荷兰大神学家和大政治家凯伯尔氏(Dr.AbrahamKuyper)认为“人类的根本问题乃为基督圣道和外邦异教的衡突,”而且强调其重点乃为东方,“世界问题,最初从亚洲开始,最后要在亚洲解决。”(参氏LecturesonCalvinism,P.148)。海外基督使团(前中国内地会)总裁戴绍曾(Dr.JamesHudsonTaylorJr.),当其任中华福音神学院院长的时候,训勉学生说:“保罗,约翰向当时的异教一再辩驳,不遗余力。新约书信,可说大部分都是护教作品;整个教会史,也可说是一个护教的叙述。中国文化十分独特,事实上中国是世界上最需要护教的地方,也是最难护教的地方。”(见该院院刊廿五期)。史家汤恩倍氏,发表他对世界前途的意见说,“二十一世纪将属于中国。”(见NewYork
Times,April2,1969)。 中国素来号称‘文物之邦’,我国社会,向尊文人,士农工商,士居其首,中国文人,在社会上乃有其尊贵的地位。战国时代,百家争鸣,想以一家之言,定天下于一尊。秦始皇鉴于文人势力之大,为求维护他极权专制的政权,竟用残酷不仁的手段,焚书坑儒!汉武帝采董仲舒之说,罢黜百家,统一思想,提倡尊孔,儒家学说,遂成正宗。后又利用科学制度,以文取士,儒家思想,益复深入人心。唐代佛学大兴,但宋明理学,融合儒释,又加入道教思想,故数千年来,儒释道三教,形成中国人文主义思想的主流,(参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根深蒂固,牢不可破,成为敌挡基督圣道坚固的营垒。民国以后,又有新文化运动,胡适之等,引狼入室,请西方人文主义者,罗素杜威,来华公开讲演,轰动一时,撒了无神唯物主义的毒种,为共产运动铺路,造成中国民族空前的灾祸。 著者青年时期,受了这种思想的毒害,非常左倾,敌挡真道,立志要消灭中国的基督教,又以‘反教’而动了写作的兴趣。但其时醉心西学,不通国学,苦难执笔。于是发愤研究国故,初用‘英文四书’,对照自修,继续读经书百家之作,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轼)之文,(孰知“
人的忿怒,要成全他的荣美”──(诗七六10),上帝便因此准备我人事文字布道圣工。参拙著‘从反教到辩道’)竟一举成名,廿一风就在北平做了大学教授,令全校惊奇,甚至校长也来听课,不仅使我升格,且介绍我到美国大学教书,余文并蒙西文作家章行严(即章士钊,时任教育总长,兼司法总长),说我文气浩荡。到了中年时期,我又沉迷儒释道三教,且以复兴东方文化宗教为己任。抗战以后,我坚决辞去中央党政职务,在故乡太湖之滨创办江南大学,占地五千亩,以为复兴运动的基地。当时我国人文主义的宗师,钱穆、唐君毅先生等,都与我热心合作;尤其是钱穆先生,被余精诚所感,竟愿关闭他自己所新创办的学院,(即现香港新亚书院之前身),屈就江大文学院长,实属难能可贵,学术界认为奇迹,是亦可证我当时倡导人文主义之热情。甚至中央政府,也特加赞助。当时的国策,因为共祸泛滥,共党渗透学府,煽动学潮,以是不准私人创办大学;甚至前任教育部长,陈立夫要办建国大学,也不能如愿,仅准办一学院,且未立案,因此劝我勿作梦想。孰知政府对江南大学,特加重视,因为深知我的宏愿与雄图,不但有利国家民族,而且将造福世界人类,于是破例,特准立案。一九五O年,我应印度之聘
,前往讲学,企图联络彼邦首领,共策进行,以其实现我兴邦救世的幻想。孰知行抵中途,上帝竟封闭赴印之门,旋即上承天启,“出黑暗入奇妙光明”(彼前二9),恍然大悟,始知人文主义,乃是把以往认为与我有益,并可救国济世的满腹经论,治平之道,视为有损,万卷名著,当作粪土,乃尽弃所学,五十三岁重作婴孩,潜修圣道;忘记背后,努力面前,(腓三7~14);夜以继日,著书弘道,和以往与我志同道合的我国人文主义的宗师竭力争辩!(详见拙著‘救世之道’)。 但这一个人生的奇变,绝非“出于自己”,乃是“本乎神恩” (弗二8),且有神的计划,要我先经过数十年在世界的洪炉中,长期苦炼,对“世上的小学”,作切实研究,使我千锤百炼,知彼知己,以备灵战,为道争辩,起兴人文主义者搏斗!故事书非同一般学术论著,仅为头脑产物,实乃数十年血泪之结晶!惟是我们任重道远,不能孤军奋斗,尤需群策群力。英国名作家卢益世氏(C.S.Lewis)鉴于人文哲学的危险,大声疾呼,说世界最大的危险乃为知识分子。世人但见军事政治首领,祸国殃民,为害世界;殊不知文化学术界首领,乃更危险,因为他们思想乖谬,敌挡真道,正在引导人类日趋毁灭而不自知!一九五
一年纽约时报(NewYorkTimes),发表一篇专文,统计分析二十世纪一百种所谓重要哲学名著,百分之九十二以上的著者,都不信上帝,而百分之五十以上,且强烈的反对圣道,可见人文哲学势力之雄厚,不容漠视。惜教会学者,学而不思,放弃了他们思想的领导权,致滔滔天下,蚩蚩者氓,莫知适从,遂以人文主义者的马首是瞻,致为魔鬼留余地,教会自食其苦。(参Dr.J.GreshamMachen:⑴ChristianFaithintheModernWorld;⑵WhatisChristianity,PP.158,169)。 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化民族,同时又历经各种革命改造运动的激荡,致受到东方西方两种文化思想的威协。一方面是“祖宗所传流”下来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把我们掳去,”(参彼前一18;西二8); 一方面是西方叛道文化之流毒,新文化运动首领胡适等,引狼入室,请西方人文主义者来华讲学,注射唯物无神思想的毒素,为共党铺路,造成民族空前的惨祸。中国圣徒,对于自己民族历史的传统,以及世界动荡的潮流,应有深切的认识,而处在这东西两大人文思想潮流,内外夹攻的情况中,
我们如果真正把上帝的道理传得全备,允宜有博古通今的诸般智慧,检往察来的属天异象,才能阐发历世历代隐藏的奥秘,把中国同胞在基督里完完全全的引到上帝面前。(参西一14~28)。 著者无论在学力上灵性上,都愧不能胜任,前因香港‘灯塔’杂志设计委员会,开会决议,嘱撰此书,勉力拙著,实感“战兢”(林前二3)。蒙神殊恩,使用“瓦器”,竟籍拙著,彰显其“莫大的能力”(林后四7),使高级知识分子,恍然大悟;且有顽强反教之大学青年,展诵之时,忽被奇妙大力击倒在地,痛哭悔改,献身传道,愿荣归主名。此书问世,已二十载,兹值三版,诸须修订,惟以书局不便重排,故仍其旧。容当于拙著‘总体辩道学’(四大卷),及‘系统神学’(八大卷)加以申论。敬希读者俯赐匡教,恒切代祷。 章力生 一九八二年七月于美国高敦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