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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有上帝和启示的宗教

人文主义批判 by 章力生

──人文主义之虚妄㈢

──属灵的论证──

经文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从天堕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上帝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堕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你们从列国逃脱的人,要一同聚集前来,那些抬着雕刻木偶,祷告不能救人之神的,毫无知识谁从古时指明,谁从上古述说,不是我耶和华么?除了我以外,再没有神;我是的上帝,又是救主,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别神。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因为我是上帝,再没有别神。我指着自己起誓,我口所出的话,是凭公义,并不反回,万膝必向我跪拜,万口必凭我起誓。人论我说,公义,能力,惟独在乎耶和华。人都必归向他,凡向他发怒的,必至蒙羞。”(以赛亚书十四章12~15;四五章20~24)

“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因为上帝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上帝独生子的名。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但行真理的必来就光,要显明他所行的,是靠上帝而行。(约翰福音三章13~20)

“上帝既有丰富的怜悯,因他爱我们的大爱,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他又叫我们与基督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要将他极丰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稣里,向我们所施的恩慈,显明给后来的世代看。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上帝所预备叫我们行的。”

(以弗所书二章4~10)

“上帝救了我们,以圣召召我们,不是按我们的行为,乃是按他的旨意和恩典,这恩典是万古之先,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但如今藉着我们救主基督耶稣的显现,才表明出来了。他已经把死废去,藉着福音,把不能坏的生命彰显出来。”(提摩太后书一章9~10)

“上帝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的晓谕列祖;就在这末世,藉着他儿子晓谕我们,又早已立他为承受万有的,也曾藉着他创造诸世界。他是上帝荣耀所发的光辉,是上帝本体的真像,常用他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他洗净了人的罪,就坐高天至大者的右边。”“所以我们当越发郑重所听见的道理,恐怕我们随流失去。那藉着天使所传的话,既是确定的,凡干犯悖逆的,都受了该受的报应。我们若忽略这么大的救恩,怎能逃罪呢?”(希伯来书一章1~3,二章1~3)

“我们从前,将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大能,和他降临的事,告诉你们乃是亲眼见过他的威荣。他从父上帝得尊贵荣耀的时候,从极大荣光之中,有声音出来向他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我们同他在圣山的时候,亲自听见这声音从天上出来。我们并有先知更确的预言,如同灯照在暗处,你们在这预言上留意,直等到天发亮晨星在你们心里出现的时候,才是好的。第一要紧的,该知道经上所有的预言,没有可随私意解说的,因为预言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上帝的话来。”(彼得后书一章16~21)

〖一、人文教之幻想〗

人文主义,虽有各种派别,(参看第一编二~四章)但有一个共同的基点,那便是都以人为本位。以‘人为万事的尺度’,以人为万能,以人为俱足;不但无需上帝的恩助,且以上帝为人类朝代的障碍。人文主义者崇拜理性,以理性拥登上帝的宝座,他们以为凭他们‘格物致知’的结果,便能穷宇宙人生的至理,明“修、齐、治、平”之大道。平心静气而论,许多古圣先贤,教主哲人,以及圣君贤相,革命首领,悲天悯人,不无弘道救世的宏愿,坚苦卓绝的精神;但是,事实胜于雄辩,空言无补时艰;他们努力的结果,不但劳而无功,焦头烂额,而且还治丝益紊,变本加厉。这不是我们的苛论,而是世界实际的现状。这乃是有目共睹,无可否认的事实;祗要稍读报纸,稍有常识者,类能道之。是则,人文主义者,允宜离开其象牙之塔,用其勇气和诚实,来面对现实。接受考验,而真切反省。

人类究竟能否自救?人文主义究竟是否为救世之道?当此世界危机,空前严重;人类浩劫,迫在眉睫之际,凡真有心世道者,对于这个几千年来人类的基本重大问题,应加深切而忠实的检讨。若从科学的发展而言,我们并不否认,近代人类的生活,确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但是我们若从心灵方面而说,则不仅人类道德日趋堕落,每况愈下,而且世界局势,埃不安,大有朝不保夕之势。二十世纪的世界人类,虽夸耀其光华灿烂的文明,但对于人类的根本问题,却没有答案,祗好乞灵于悲观哲学,以求逃避现实,麻醉心灵。而数千年来,人类歌颂赞美的人文教,所予人类乐观的盼望,祗是落到一个虚空的幻梦。

圣经指示我们,“信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未见之事的确据。”

(来十一1)任何健全的哲学,若想存立而颠扑不破,放诸四海而皆准,俟诸百世而不惑,不能仅恃空洞的理论,而须经得起事实的考验。人文教每好高谈科学,注重实证;但是他们的教义,是否可信,却是“拿不出证据来”。(语本胡适,查胡氏当年常以“拿出证据来”一语来标榜他自己,难倒其敌人,现在却要用他自己的话来考验他)。一般人文教主,除少数人如荀子主性恶外

(但此派仍以人为本位,并无实质上不同),大都相信人性本善,且有其‘无限之完善性’,以为祗要‘日新又新’,便能‘止于至善’,创造‘黄金时代’,实现‘地上天国’。但是中外古今,无情的事实,却都证明:“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习惯行恶”,“不能行善”,正如豹不能改变其斑点(耶十七6;十三23)。语云:“人心不古。”这一句妇孺皆知的普遍的口号,即明确批示我们,人类道德发展的历史,乃是‘江河日下’,走下坡路,并不是“日新又新”,走上坡路。现在“不法的隐意,已经发动,”(帖后二7)世人“终日所思,尽都是恶,”(创六5)他们故意不认识上帝,将上帝的真实,变为虚谎,上帝就任凭他们放纵可耻的情欲,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参阅罗一24~32);实已恶贯满盈,正如洪水以前的日子,和挪亚时代一样,上帝的愤怒,已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已屈完全毁灭的前夕!

史家汤恩倍氏说,人类既背负‘原罪’的包袱,无由摆脱,则所谓改善人性,乃是不符事实的空想;六千年的历史,乃为铁的证据。今之视昔,亦犹后之视今;不知来,视诸往;以往一切人为救世法,既未足挽救世运,可知人类的救法,不是在‘人’,人类惟一的盼望和救主,惟在主耶稣基督。(参阅汤氏名著‘历史研究’,及‘文明的试炼’及拙著‘原道’第七章及‘圣道通诠’第九章)观此,可知人文教主一切乐观的想法,实均为无可证验的虚构,不能作为吾人信仰之根基;此则悲观论的人文主义者,亦未尝否认,实无待吾人之深论。但人文教主,既标榜‘人文’,不能不以‘人’为敬拜的偶像,以是不肯废然而返,信仰真神,皈依救主;祗能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其不可信而信之;祗能迷信早经历史事实证明绝对无望之‘人’;祗能把他们的信仰,建立在虚妄之上,建造其空中的楼阁,实属自欺欺人,可哂亦复可悯。此乃为史家客观的证言。

著名社会学家苏鲁根氏,亦谓人类以往之努力,轰轰烈烈之革命改造运动,从未实现他们向往的理想社会。盖人类一切社会制度,均无绝对尽善之价值,祗有仰遵主耶稣两千年前的教训,“先求神的国和他的义”(太六33),人类庶能脱离其颠沛苦难,战乱相寻之厄运。理想社会的建设,不能枝枝节节,仅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各方面作浮表的粉饰;而当先从根本上求价值观念的更张,纯化与提高,以上帝代替物质,以心灵代替物欲,庶能神人和好,奠定社会国家和平康乐的根基。控社会之病根,乃在低级的人文的官感文化之发展,脱离了崇高的神圣的天国的理想;挽救之道,惟在求一切文化道德价值与天国的大道相合一。(参看氏著:⑴TheReconstructionofHumanity⑵TheCrisisofOurAge诸书)人文教主妄想建地上的天国,开万世的太平,其志固可嘉,其道实虚妄。盖此种自我陶醉的幻想,不仅经不起历史事实的考验,且尤昧于人类病根之所在;苟乃讳疾忌医,势必加重病势,卒至病入膏肓,不可救药。是整个人类,将陷于万劫不复之绝境;则其结果,非但不足救世,实反贻误苍生。尤有进者,“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弗六12)魔鬼一天在这世界,掌管政治,经济,社会生活,我们一切世俗的改造革新的企图与努力,非仅无益,且反有害。诚如苏鲁根氏之言,“适足为魔鬼利用,成为人类惨遭毁灭之厉阶。”(参阅氏著ManandSocietyinCalamity及拙著‘圣道通诠’──‘基督教之社会观’诸书)此种属灵的奥秘,人文教主,实尤茫然,故其对文化,对社会,对国家,对世界,不能有属灵的悟性与异象,仅凭“血气争战”,不用属灵武器,自不能攻破魔鬼“坚固的营垒”(参阅林后十3~5),而反为魔鬼所乘而不自知。他们祗是迷信人文,而不知‘道化人文’;粉饰承平,不图其本;扬扬止沸,不抽其薪;无怪此败坏邪恶的世界,变本加厉,人类既倒之狂澜,终无挽救之望也。

〖二、人文教之逆流〗

以往的人文主义者,大都主乐观进化论。他们崇拜‘理性’,把‘理性’拥登‘上帝’的宝座,以为格物穷理,人类可探索宇宙人生之奥秘,解答人类一切的问题。同时又以为读书便可明理,理性愈发展,教育愈发达,道德便愈高尚,文明便愈进步。尤其如英国哲学家罗素之流,更迷信科学万能,以为由于生物学和心理学的进步,已发现生理可以影响心理,故人类的本性,亦必随科学进步而改善。质言之,人类可藉科学方法,使其更有智慧,更为仁慈,更形良善;从而可有优美的人生及优良的社会。(详见氏著:⑴WhyIAmNotAChristian⑵WhatIBelieve诸书)但事实证明,人类的理性,并不一定能为善,甚且适足以济恶,助长许多不合理性的事;理性的发展,并不能保证道德的进步,且罗氏自己的哲学,诲淫诲盗,实乃自证其妄!降及今日,人类道德的堤防已经溃决,酿成泛滥之局。人文教主,既不能挽狂澜于既倒,亦势必陷于人海的洪流怒潮之中,与一般世人,同遭灭顶之祸。

所以,自两次世界大战以后,传统的人文主义,遂发生一个逆流,使许多学者,对于人文教,发生怀疑失望。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德国学者史宾格勒(OswaldSpengler)著‘西方没落’一书,洛阳纸贵,传诵一时。他认为这个世界,已无真正生命;近代文明,必倒在它自铸的刀锋之上。可惜史氏虽有正确的诊断,却未具救治的良方。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我国人文主义学者,如唐君毅先生,亦认为“中国传统的人文主义与西方二十世纪的人文主义,均祗能在现代文明之偏弊之压抑下,在种挣扎之状态下来求生存,因为东西两方的人文主义,都同样遭受许多文化上的重大威协。这些重大威协的本原,本来是人类造出来福利社会的。但今天人类已无法主宰自己所创造的东西,于是那些创造出来本来是为福利社会之东西,遂变成了人类社会的重压。”

(参看唐氏‘世界人文主义与中国人文主义’──‘人生’二一七期)唐氏所论,其实与西方学者所说的‘文化失调’,乃属异曲同工,并无创见;故其虽自称他所号召的人文主义不同西方的人文主义,但终无法自拔于人文的窠臼。因此,唐氏仍不能根本了悟人类何以“没法主宰自己所创造的东西”,以及现代人何以“遭受到许多文化上重大威协”之厉阶。质言之,他不知人类之祸根,乃在人类悖弃了宇宙万物的主宰,自绝其生命福乐之根源;而复不自度德量力,妄想喧宾夺主,自作‘主宰’,当然要感‘蚁力难负’,“变成了重压”。殊不知人类之救法,固不在西方,亦不在东方,而乃在知所自返,皈依救主,敬畏天地万物,文化历史的主宰,回复其生命福乐之本源。人文教主,昧于此中大义,仅见世界祸乱之浮表,偏弊之外形,不知探本穷源,废然而返,为罪自责,皈依救主,“尊主为大”;却反变本加厉,在恢复“人的主体性”,“使人自己变大”,以为这样不但可“主宰人所创造的东西”,而且“可以通于天心,接于上帝;”更妄以为“天心上帝,也不能超越而外于大人圣人之心。”(见同上唐文)这种自比主宰,自我神化的‘大人哲学’,实乃是一种变本加厉的,更强烈的人文主义。

现代西方哲学,也发生一个逆流。例如丹麦哲学家寇克迦氏(SorenA.Kierkegaard),他不但反对西洋传统的人文哲学,且复反对有规律的庸俗生活,斥为束缚个人,绞杀自由,捆绑人类之‘死墙’(DeadeningWall)。氏又反对理性主义,谓理智乃为一个捆绑之根源;人贵自省,自作主宰;人生首要原则,乃在‘转化’,舍弃有限之‘老我’,成为无量之新我,以期达到无穷的‘绝对我’(Absoluteself)的境界,此乃人类永远得救之盼望。寇氏这种天真的自我‘转化’论,要从‘有限’转成‘无限’,变成‘超绝’和上文所述唐氏的‘自己变大’的幻想,也正不谋而合。考始祖亚当,所以落入魔鬼彀中,受其试诱,反抗神旨,擅食禁果,亦正由于这一念之差,要想“转化”,“变大”,以为这样,便能“如神”。孰知这便一失足成千古恨,从此便“躲避耶和华的面”;(参阅创三1~8)反而失去原有神的形像(创一27),永远不能“如神”。以是中西古今的人文哲学,无论其如何演变,却都一脉相承,不能改变始祖亚当,‘魔鬼哲学’之本质。(另详拙著‘圣道通诠’──‘基督教的哲学观’)

寇氏原被讥为‘丹麦疯子’;但是现在他几成为‘天子骄子’,他的思想,几已形成一种主流。这种思潮,虽系对近代西方人文主义失望反抗的逆流,但是寇氏本人及其信徒,毕竟都是‘自然人’,不能脱离亚当的老根,所以不能真切悔悟,尤其无由领会上帝属灵之事(林前二14)。他们思想的出发点,仍是以‘人’为本位,抑且变本加厉,以人为至上,不仅落入他们所反抗的人文主义的窠臼陷阱,而且变成一种最激烈的,自求解脱,自我神化,以及反社会,反国家,反组织,反纪律,反权威,反道德,反教会,乃至反上帝的思想。

现代人文教之逆流,概可以‘实存主义’为代表。他们看到传统的理性主义的失败,尤复凛乎现代文化的危机,一方面把他们向所崇拜的理性的偶像,从宝座上打下来;一方面又发出紧急的信号,呼?世人要振起‘信心之翼’,飞腾起来(ExistentialLeap),超越自我,把他们的新信仰,完全寄托在绝对主观的直觉上面,不要理性,不论善恶,不问信仰的对象,不求上帝的启示,(且复否认上帝的位格或存在,认为是得救的障碍)全凭一种主观的经验,以求发展无穷的‘绝对我’,超越的‘主体性’,以为这样便能脱离世界纷争的旋涡,人类动乱之灾,从而摆脱一切的烦恼。他们认为这样乃是在此烽火连天,紧张烦恼,恐怖危险的苦难世界中,惟一无二的‘太平梯’,慈航普渡的‘救生艇’,以及绝处逢生,永远得救之‘真法门’。殊不知这乃是一种逃避现实,遁入空门,把头藏在沙土之中,不看四周危险的‘鸵鸟政策’,绝对不能解决问题,丝毫不足救苦济难。此与佛法脱却三界迷情,归入静寂涅磐之旨趣,完全相同,是一种自我陶醉的‘禅道’,虚空神秘的哲学。(详见英文拙著TheSpiritualDeclineoftheWest;Zen-Existentialism;并参阅前引Dr.ClarkH.Pinnock"IsHumanismPossible?"一九六六年二月在哈佛大学讲稿)

西方学者,现被这种神秘主义所迷惑的,实繁有徒。例如阿尔杜赫黎氏(AldousHuxley,氏乃进化论者老赫胥黎之孙),他抛弃了祖传的自然主义的信仰,乞灵于各种麻醉药品,沉溺于神秘哲学,转而皈向‘禅道’,自鸣已获‘顿悟’。(参看上篇)他的弟兄友良赫胥黎氏(JulianHuxley),虽亦对传统的自然主义,表示失望,主为不足解决人类问题,但是他的思想,仍是不能摆脱人文主义的窠臼,乃至自然主义的本质,以是把它套上一件神圣的宗教外衣,对于一位天主教学者戴廷氏(TeilharddeChardin)所倡的异端,特感兴趣,以为人类的将来,可以进化到一种属灵的境界(Noussphere),届时便能与神交契,得享天国的福乐。此与上文所述唐君毅先生“通于天心,接于上帝”的‘大人哲学’,正是异曲同工。这不仅是痴人说梦,且尤为离经叛道,抵触圣经的教训。圣经明明指示我们,“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罪的工价乃是死,惟有上帝的恩赐,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乃是永生。”(罗三23;六23)我们都“死在过犯罪恶之中本为可怒之子;”(弗二1,3)祗有接待耶稣,“信他的名的人”,才有“权柄作上帝的儿女,”(约一12)“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上帝的国。”(约三3)“血肉之体,不能承受上帝的国。”(林前十五50)义和不义,光明与黑暗,既不能相通(参阅林后六14~18),凡不肯悔改,不肯相信的,都要受地狱的永刑,何能与神交契,享天国福乐。这不仅是千古的奇谈,空前的异端,而又为世界人类在其面临文化解体,绝望无路,垂死挣扎之时,魔鬼迷惑世人所施的毒计。这乃是人类离道反教,藐视救恩,自我挣扎,误尽苍生,使其永远沉沦的假宗教。

〖三、人文教之厄运〗

──世界末日之徵兆

宗教的真谛,乃是真神特殊的启示,不是人文的哲学的思辩;乃是上帝伟大的救恩,完备的救法,不是世人虚妄的自救的空想。就启示的内容说,概有三点:其一,乃为对‘神’──使人认识真神之三位一体,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圣洁公义及其无比的荣威。其二,对‘人’──使人认识人类原罪之深重,已完全败坏,绝对无法自救。其三,对‘道’──使人认识上帝救恩之伟大奇妙,与绝对可靠,完全有效。就救恩之计划言,概分四部:其一,为旧约──主要的乃为圣父上帝预备救法。其二,为四福音──主要的乃为圣子上帝作成救法。其三,为使徒行传和书信──主要的乃为圣灵上帝推行救法。其四,为启示录──则综论救法之最后归趋。(参看拙著‘圣道通诠’第六章──‘基督教的宗教观’)

故真正的宗教,乃是神找人,神救人;乃是上帝道成肉身,自天降世;乃是属天的,属灵的。凡俗的宗教,乃是人找神,人救人;乃是自我神化,人想变神;乃是属地的,属世的,自然的,人文的。神学家史脱郎氏(A.A.Strong)说,一切外邦宗教的著作,乃莫衷一是,无一贯系统;独有基督圣道,则一脉相承,前后贯通,一幕一幕,引人入胜。(见氏著:SystematicTheologyP.

Makhazan-Masihi‘永生之道’,Nov.15,1950)

但是,由于人文主义的逆流,人类心灵的没落,现代宗教哲学以及‘新派神学’的思想,正在朝这个谬误的虚妄的方向发展,力求高抬‘人’的地位,亵慢上帝,甚至还要宣判上帝的死刑。此诚为人类妄想‘自救’,结果乃反‘自杀’的悲剧,尤为世界末日的徵兆。兹略述之:

其一,为德国哥丁根大学神学教授,戈迦登氏(FriedrichGogarten),他说人类统治的领域,将日形扩大;而上帝权力的范围,则将日见缩小。将来的上帝,并非全能,此乃历史发展必然的趋势云。

其二,为前哈佛各大学教授,各哲学家怀海德氏(Alfred

NorthWhitehead)。他的思想,迹近佛学,以为宇宙万物,流转变迁,异常不定,所谓人生,仅为因缘和合之产品,不可执着于常相。他说宇宙既在不停的推动创进之中,上帝亦必非完全,应当和我们世人一同向着完全的境界进展。这显然把‘造物主’和‘被造物’混为一谈,毫无神学的常识。现在他的门徒哈德雄氏

(CharlesHartshorne),根据怀氏哲学,创为一种新奇神学,以为神既非完全,乃在不息的变化发展的程度中,故巧立名目,提倡一种所谓‘程序神学’(ProcessTheology)。

其三,为罗宾生‘主教’(BishopJohnRobinson),他学魔鬼装成光明天使的故技,藉‘对神虔诚’(HonesttoGod)的美名,大倡亵渎真神的邪说。扬言圣经里面高高在上的上帝,已不复存在。他说这种上帝的观念,乃是真正信仰的障碍;一切关于‘道成肉身’,‘童女怀孕’等基要信仰,统统都是‘神话’,应当加以扬弃,最重要的,乃是在求‘自我的超越’。这乃是否认上帝,‘自我神化’的法术,旨在藉其‘主教’的地位,利用圣经里的神学上的术语,偷天换日,张冠李戴,牵强附会,混淆真道,使惨败的人文教,穿上神圣的宗教外衣,而使基督圣道,名存实亡,成为一种伪装的人文主义。至关于上帝的启示,基督的神性,神圣的诫命,以及救赎赦罪,重生,复活,各种要道,尤均遭其厌弃;所谓福音,实乃人类自救的别名。罗书出版以后,英国著名日报(如ManchesterGuardian,LondonDailyMails),均予攻击,说罗氏的著作,非常危险,不宜再膺主教的高位。但其书却不胫而走,亦可证人心之败坏!曷胜痛心。

其四,哈佛大学‘神学’院教授谷渴死氏(HarveyCox),谓在此科工高度发展的时代,人已能自负其责,应自作主宰,那种‘天父上帝’和‘最高真神’等观念,祗能用于古老的社会,不复适用于今日;故‘上帝’一名,应暂废止,容另为其一新名。这乃是宣宾夺主,神人易位,妄想以人来创造上帝,亵渎之罪,其何以逭!

其五,阿泰瑟(ThomasJ.J.Altizer)等一群企图杀神的激烈‘神学家’,为求宗教世俗化和‘人文化’,且竟扬言“神已死亡”,渎神叛道,莫此为甚!阿氏提倡一种‘无神的基督教’,在其所著‘基督教的无神主义’(TheGospelofChristianAtheism)及‘东方神秘主义与圣经末世论’(OrientalMysticismandBiblicalEschetalogy)诸书中说,神圣与亵渎,宜不分轩轾,而‘涅磐’与天国,乃名异实同。甚至说“为求人类解脱,应使上帝死亡,”“诛灭上帝,正为救世工作,”这尤为高举人类,辱没真神的异端邪说,复使我们看到‘人文教’变本加厉的狰狞面目!

但撒但的计谋,却异常狡黠。为求掩盖其憎狞面目,这些谋杀上帝的假先知,便强词夺理,编造一套奇论,利用各种美名,欺世惑众。一则曰为求社会之进步,文化之发展;再则曰为求人类之自由,故竟称其邪说乃为解放人类之‘福音’。一般世人,既昧于宗教之本质,尤不知圣经之真理,遂竟受其迷惑。诚如经云:“那等人是假使徒,行事诡诈,装作基督使徒的模样,这也不足为怪,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所以他的差役,若装作仁义的差役,也不算希奇,他们的结局,必然照着他们的行为。”(林后十一13~15)凡那“不信的行邪术的,拜偶像的,和一切说谎话的,他们的分,就在烧着硫磺的火湖里,这就是第二次的死。”(启廿一8)“从前不信上帝,亵渎上帝的,都是非信徒;现在则竟是‘基督徒’,而且还是‘名教授’,‘神学家’,‘大主教’。这更应验圣经预言,因为‘假基督,假先知,将要起来,显大神迹,大奇事,倘若能行,连选民也就迷惑了。”(太廿四24)从这一个预言的应验,我们一方面发“挺身昂首”,

(路廿一28)益坚信心,因为上帝的话,决不落空,主耶稣财来,必在目前。一方面,我们复当提高警觉,须知人文主义,已渗透教会,向选民进攻。最近发展的‘无神的’新宗教运动,以及‘杀神的’新神学思想,乃是人文教最后演变的形态,乃是人类恶贯满盈,离神叛道之最高表现,亦为魔鬼毁灭人类之最后恶计。昔马丁路德尝说,当德国埋葬其最后一个教牧的日子,亦是埋葬其整个国家的时候。现在人文教主,中了魔鬼的诡计,要想诛灭上帝,埋葬上帝;殊不知上帝乃为人类生命之主,万福之源,如果杀害上帝,实乃自残命根,自限灭亡。质言之,这乃是人类的自杀运动!

查史记殷王本纪有云:“帝无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尝辱之;又为革囊盛血,仰而射之,命曰射天。后猎于河渭之间,暴雷震死。”愿这一段历史,作为今日人文教主的殷鉴,庶不复蹈殷王无乙之覆辙。当主耶稣再临之时,不仅有“雷震”,世界且必有空前的大灾难。“那时日头变黑,太阳也不放光,众星要从天上堕落,天势都要震动,那时人子的兆头,要显在天上,地上的万族都要哀哭,他们都要看见人子有能力,有大荣耀,驾着天上的云阵临。”“地上的君王,臣宰,富户,壮士,和一切为奴的,自主的,都藏在山洞,和岩石穴里,向山和岩石说,倒在我们身上罢。把我们藏起来,躲避坐宝座者的面目,和羔羊的忿怒,因为他忿怒的大日到了,谁能站立得住呢?”(参阅赛二12~22;太廿四21~31;启六12~17)现在“外邦争闹,万民谋算虚妄的事,”“世上的君王一齐起来,臣宰一同商议,要敌挡耶和华,要挣开他们的摁绑,”甚至要宣判上帝的死刑(参阅诗二);并且妄想“要升到天上,要与至上者同等。”(参阅赛十四12~21)曾不思“那坐在天上的必发笑”,“要在怒中责备他们”,“用铁杖打破他们”(诗二)。综合政治,军事,道德,文化,宗教,各种因素,以及最近世界局势的推移,显然可知“上帝的怒气快要发作”,那震动天势,大而可畏的日子快要来临,此当为世上君王,人文教主,“应当省悟”之时,以免在“道中灭亡”。(参阅诗二)因为上帝本其无限的怜悯,“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彼后三9)而且“现在正是悦纳的时候,现在正是拯救的日子。”(林后六2)我们既已仰蒙救赎的宏恩,脱离黑暗的权势,在这末世预兆已经显明之时,尤应当把这救世的天国的福音,传遍天下(太廿四14),唤醒人文主义者的迷梦,叫他们和众圣徒在光明中同得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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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主义之虚妄㈢ ──属灵的论证── 经文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从天堕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上帝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堕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你们从列国逃脱的人,要一同聚集前来,那些抬着雕刻木偶,祷告不能救人之神的,毫无知识谁从古时指明,谁从上古述说,不是我耶和华么?除了我以外,再没有神;我是的上帝,又是救主,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别神。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因为我是上帝,再没有别神。我指着自己起誓,我口所出的话,是凭公义,并不反回,万膝必向我跪拜,万口必凭我起誓。人论我说,公义,能力,惟独在乎耶和华。人都必归向他,凡向他发怒的,必至蒙羞。”(以赛亚书十四章12~15;四五章20~24) “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因为上帝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
。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因为他不信上帝独生子的名。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但行真理的必来就光,要显明他所行的,是靠上帝而行。(约翰福音三章13~20) “上帝既有丰富的怜悯,因他爱我们的大爱,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他又叫我们与基督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要将他极丰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稣里,向我们所施的恩慈,显明给后来的世代看。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上帝所预备叫我们行的。” (以弗所书二章4~10) “上帝救了我们,以圣召召我们,不是按我们的行为,乃是按他的旨意和恩典,这恩典是万古之先,在基督耶稣里赐给我们的,但如今藉着我们救主基督耶稣的显现,才表明出来了。他已经把死废去,藉着福音,把不能坏的生命彰显出来。”(提摩太后书一章9~10) “上帝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的晓谕列祖;就在这末世,藉着他儿子晓
谕我们,又早已立他为承受万有的,也曾藉着他创造诸世界。他是上帝荣耀所发的光辉,是上帝本体的真像,常用他权能的命令托住万有,他洗净了人的罪,就坐高天至大者的右边。”“所以我们当越发郑重所听见的道理,恐怕我们随流失去。那藉着天使所传的话,既是确定的,凡干犯悖逆的,都受了该受的报应。我们若忽略这么大的救恩,怎能逃罪呢?”(希伯来书一章1~3,二章1~3) “我们从前,将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大能,和他降临的事,告诉你们乃是亲眼见过他的威荣。他从父上帝得尊贵荣耀的时候,从极大荣光之中,有声音出来向他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我们同他在圣山的时候,亲自听见这声音从天上出来。我们并有先知更确的预言,如同灯照在暗处,你们在这预言上留意,直等到天发亮晨星在你们心里出现的时候,才是好的。第一要紧的,该知道经上所有的预言,没有可随私意解说的,因为预言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上帝的话来。”(彼得后书一章16~21) 〖一、人文教之幻想〗 人文主义,虽有各种派别,(参看第一编二~四章)但有一个共同的基点,那便是都以人为本位。以‘人为万事的尺度’,以人为万能,以人为俱足;不但无需上帝的恩助,
且以上帝为人类朝代的障碍。人文主义者崇拜理性,以理性拥登上帝的宝座,他们以为凭他们‘格物致知’的结果,便能穷宇宙人生的至理,明“修、齐、治、平”之大道。平心静气而论,许多古圣先贤,教主哲人,以及圣君贤相,革命首领,悲天悯人,不无弘道救世的宏愿,坚苦卓绝的精神;但是,事实胜于雄辩,空言无补时艰;他们努力的结果,不但劳而无功,焦头烂额,而且还治丝益紊,变本加厉。这不是我们的苛论,而是世界实际的现状。这乃是有目共睹,无可否认的事实;祗要稍读报纸,稍有常识者,类能道之。是则,人文主义者,允宜离开其象牙之塔,用其勇气和诚实,来面对现实。接受考验,而真切反省。 人类究竟能否自救?人文主义究竟是否为救世之道?当此世界危机,空前严重;人类浩劫,迫在眉睫之际,凡真有心世道者,对于这个几千年来人类的基本重大问题,应加深切而忠实的检讨。若从科学的发展而言,我们并不否认,近代人类的生活,确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但是我们若从心灵方面而说,则不仅人类道德日趋堕落,每况愈下,而且世界局势,埃不安,大有朝不保夕之势。二十世纪的世界人类,虽夸耀其光华灿烂的文明,但对于人类的根本问题,却没有答案,祗好乞灵于悲观哲学,以
求逃避现实,麻醉心灵。而数千年来,人类歌颂赞美的人文教,所予人类乐观的盼望,祗是落到一个虚空的幻梦。 圣经指示我们,“信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未见之事的确据。” (来十一1)任何健全的哲学,若想存立而颠扑不破,放诸四海而皆准,俟诸百世而不惑,不能仅恃空洞的理论,而须经得起事实的考验。人文教每好高谈科学,注重实证;但是他们的教义,是否可信,却是“拿不出证据来”。(语本胡适,查胡氏当年常以“拿出证据来”一语来标榜他自己,难倒其敌人,现在却要用他自己的话来考验他)。一般人文教主,除少数人如荀子主性恶外 (但此派仍以人为本位,并无实质上不同),大都相信人性本善,且有其‘无限之完善性’,以为祗要‘日新又新’,便能‘止于至善’,创造‘黄金时代’,实现‘地上天国’。但是中外古今,无情的事实,却都证明:“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习惯行恶”,“不能行善”,正如豹不能改变其斑点(耶十七6;十三23)。语云:“人心不古。”这一句妇孺皆知的普遍的口号,即明确批示我们,人类道德发展的历史,乃是‘江河日下’,走下坡路,并不是“日新又新”,走上坡路。现在“不法的隐意,已经发动,”(帖后二7)世人“终日所思
,尽都是恶,”(创六5)他们故意不认识上帝,将上帝的真实,变为虚谎,上帝就任凭他们放纵可耻的情欲,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不义,邪恶,贪婪,恶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毒恨(参阅罗一24~32);实已恶贯满盈,正如洪水以前的日子,和挪亚时代一样,上帝的愤怒,已从天上显明在一切不虔不义的人身上,已屈完全毁灭的前夕! 史家汤恩倍氏说,人类既背负‘原罪’的包袱,无由摆脱,则所谓改善人性,乃是不符事实的空想;六千年的历史,乃为铁的证据。今之视昔,亦犹后之视今;不知来,视诸往;以往一切人为救世法,既未足挽救世运,可知人类的救法,不是在‘人’,人类惟一的盼望和救主,惟在主耶稣基督。(参阅汤氏名著‘历史研究’,及‘文明的试炼’及拙著‘原道’第七章及‘圣道通诠’第九章)观此,可知人文教主一切乐观的想法,实均为无可证验的虚构,不能作为吾人信仰之根基;此则悲观论的人文主义者,亦未尝否认,实无待吾人之深论。但人文教主,既标榜‘人文’,不能不以‘人’为敬拜的偶像,以是不肯废然而返,信仰真神,皈依救主;祗能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其不可信而信之;祗能迷信早经历史事实证明绝对无望之‘人’
;祗能把他们的信仰,建立在虚妄之上,建造其空中的楼阁,实属自欺欺人,可哂亦复可悯。此乃为史家客观的证言。 著名社会学家苏鲁根氏,亦谓人类以往之努力,轰轰烈烈之革命改造运动,从未实现他们向往的理想社会。盖人类一切社会制度,均无绝对尽善之价值,祗有仰遵主耶稣两千年前的教训,“先求神的国和他的义”(太六33),人类庶能脱离其颠沛苦难,战乱相寻之厄运。理想社会的建设,不能枝枝节节,仅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各方面作浮表的粉饰;而当先从根本上求价值观念的更张,纯化与提高,以上帝代替物质,以心灵代替物欲,庶能神人和好,奠定社会国家和平康乐的根基。控社会之病根,乃在低级的人文的官感文化之发展,脱离了崇高的神圣的天国的理想;挽救之道,惟在求一切文化道德价值与天国的大道相合一。(参看氏著:⑴TheReconstructionofHumanity⑵TheCrisisofOurAge诸书)人文教主妄想建地上的天国,开万世的太平,其志固可嘉,其道实虚妄。盖此种自我陶醉的幻想,不仅经不起历史事实的考验,且尤昧于人类病根之所在;苟乃讳疾忌医,势必加重病势,卒至病入膏肓,不可救药。是整个人类,将陷于万劫不复之绝境
;则其结果,非但不足救世,实反贻误苍生。尤有进者,“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弗六12)魔鬼一天在这世界,掌管政治,经济,社会生活,我们一切世俗的改造革新的企图与努力,非仅无益,且反有害。诚如苏鲁根氏之言,“适足为魔鬼利用,成为人类惨遭毁灭之厉阶。”(参阅氏著ManandSocietyinCalamity及拙著‘圣道通诠’──‘基督教之社会观’诸书)此种属灵的奥秘,人文教主,实尤茫然,故其对文化,对社会,对国家,对世界,不能有属灵的悟性与异象,仅凭“血气争战”,不用属灵武器,自不能攻破魔鬼“坚固的营垒”(参阅林后十3~5),而反为魔鬼所乘而不自知。他们祗是迷信人文,而不知‘道化人文’;粉饰承平,不图其本;扬扬止沸,不抽其薪;无怪此败坏邪恶的世界,变本加厉,人类既倒之狂澜,终无挽救之望也。 〖二、人文教之逆流〗 以往的人文主义者,大都主乐观进化论。他们崇拜‘理性’,把‘理性’拥登‘上帝’的宝座,以为格物穷理,人类可探索宇宙人生之奥秘,解答人类一切的问题。同时又以为读书便可明理,理性愈发展,教育愈发达,道德便愈高
尚,文明便愈进步。尤其如英国哲学家罗素之流,更迷信科学万能,以为由于生物学和心理学的进步,已发现生理可以影响心理,故人类的本性,亦必随科学进步而改善。质言之,人类可藉科学方法,使其更有智慧,更为仁慈,更形良善;从而可有优美的人生及优良的社会。(详见氏著:⑴WhyIAmNotAChristian⑵WhatIBelieve诸书)但事实证明,人类的理性,并不一定能为善,甚且适足以济恶,助长许多不合理性的事;理性的发展,并不能保证道德的进步,且罗氏自己的哲学,诲淫诲盗,实乃自证其妄!降及今日,人类道德的堤防已经溃决,酿成泛滥之局。人文教主,既不能挽狂澜于既倒,亦势必陷于人海的洪流怒潮之中,与一般世人,同遭灭顶之祸。 所以,自两次世界大战以后,传统的人文主义,遂发生一个逆流,使许多学者,对于人文教,发生怀疑失望。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德国学者史宾格勒(OswaldSpengler)著‘西方没落’一书,洛阳纸贵,传诵一时。他认为这个世界,已无真正生命;近代文明,必倒在它自铸的刀锋之上。可惜史氏虽有正确的诊断,却未具救治的良方。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我国人文主义学者,如唐君毅先生,亦认为“中国传
统的人文主义与西方二十世纪的人文主义,均祗能在现代文明之偏弊之压抑下,在种挣扎之状态下来求生存,因为东西两方的人文主义,都同样遭受许多文化上的重大威协。这些重大威协的本原,本来是人类造出来福利社会的。但今天人类已无法主宰自己所创造的东西,于是那些创造出来本来是为福利社会之东西,遂变成了人类社会的重压。” (参看唐氏‘世界人文主义与中国人文主义’──‘人生’二一七期)唐氏所论,其实与西方学者所说的‘文化失调’,乃属异曲同工,并无创见;故其虽自称他所号召的人文主义不同西方的人文主义,但终无法自拔于人文的窠臼。因此,唐氏仍不能根本了悟人类何以“没法主宰自己所创造的东西”,以及现代人何以“遭受到许多文化上重大威协”之厉阶。质言之,他不知人类之祸根,乃在人类悖弃了宇宙万物的主宰,自绝其生命福乐之根源;而复不自度德量力,妄想喧宾夺主,自作‘主宰’,当然要感‘蚁力难负’,“变成了重压”。殊不知人类之救法,固不在西方,亦不在东方,而乃在知所自返,皈依救主,敬畏天地万物,文化历史的主宰,回复其生命福乐之本源。人文教主,昧于此中大义,仅见世界祸乱之浮表,偏弊之外形,不知探本穷源,废然而返,为罪自责,皈依
救主,“尊主为大”;却反变本加厉,在恢复“人的主体性”,“使人自己变大”,以为这样不但可“主宰人所创造的东西”,而且“可以通于天心,接于上帝;”更妄以为“天心上帝,也不能超越而外于大人圣人之心。”(见同上唐文)这种自比主宰,自我神化的‘大人哲学’,实乃是一种变本加厉的,更强烈的人文主义。 现代西方哲学,也发生一个逆流。例如丹麦哲学家寇克迦氏(SorenA.Kierkegaard),他不但反对西洋传统的人文哲学,且复反对有规律的庸俗生活,斥为束缚个人,绞杀自由,捆绑人类之‘死墙’(DeadeningWall)。氏又反对理性主义,谓理智乃为一个捆绑之根源;人贵自省,自作主宰;人生首要原则,乃在‘转化’,舍弃有限之‘老我’,成为无量之新我,以期达到无穷的‘绝对我’(Absoluteself)的境界,此乃人类永远得救之盼望。寇氏这种天真的自我‘转化’论,要从‘有限’转成‘无限’,变成‘超绝’和上文所述唐氏的‘自己变大’的幻想,也正不谋而合。考始祖亚当,所以落入魔鬼彀中,受其试诱,反抗神旨,擅食禁果,亦正由于这一念之差,要想“转化”,“变大”,以为这样,便能“如神”。孰知这便一失足成千古恨,从
此便“躲避耶和华的面”;(参阅创三1~8)反而失去原有神的形像(创一27),永远不能“如神”。以是中西古今的人文哲学,无论其如何演变,却都一脉相承,不能改变始祖亚当,‘魔鬼哲学’之本质。(另详拙著‘圣道通诠’──‘基督教的哲学观’) 寇氏原被讥为‘丹麦疯子’;但是现在他几成为‘天子骄子’,他的思想,几已形成一种主流。这种思潮,虽系对近代西方人文主义失望反抗的逆流,但是寇氏本人及其信徒,毕竟都是‘自然人’,不能脱离亚当的老根,所以不能真切悔悟,尤其无由领会上帝属灵之事(林前二14)。他们思想的出发点,仍是以‘人’为本位,抑且变本加厉,以人为至上,不仅落入他们所反抗的人文主义的窠臼陷阱,而且变成一种最激烈的,自求解脱,自我神化,以及反社会,反国家,反组织,反纪律,反权威,反道德,反教会,乃至反上帝的思想。 现代人文教之逆流,概可以‘实存主义’为代表。他们看到传统的理性主义的失败,尤复凛乎现代文化的危机,一方面把他们向所崇拜的理性的偶像,从宝座上打下来;一方面又发出紧急的信号,呼?世人要振起‘信心之翼’,飞腾起来(ExistentialLeap),超越自我,把他们的新信仰,完全寄托在绝对
主观的直觉上面,不要理性,不论善恶,不问信仰的对象,不求上帝的启示,(且复否认上帝的位格或存在,认为是得救的障碍)全凭一种主观的经验,以求发展无穷的‘绝对我’,超越的‘主体性’,以为这样便能脱离世界纷争的旋涡,人类动乱之灾,从而摆脱一切的烦恼。他们认为这样乃是在此烽火连天,紧张烦恼,恐怖危险的苦难世界中,惟一无二的‘太平梯’,慈航普渡的‘救生艇’,以及绝处逢生,永远得救之‘真法门’。殊不知这乃是一种逃避现实,遁入空门,把头藏在沙土之中,不看四周危险的‘鸵鸟政策’,绝对不能解决问题,丝毫不足救苦济难。此与佛法脱却三界迷情,归入静寂涅磐之旨趣,完全相同,是一种自我陶醉的‘禅道’,虚空神秘的哲学。(详见英文拙著TheSpiritualDeclineoftheWest;Zen-Existentialism;并参阅前引Dr.ClarkH.PinnockIsHumanismPossible?一九六六年二月在哈佛大学讲稿) 西方学者,现被这种神秘主义所迷惑的,实繁有徒。例如阿尔杜赫黎氏(AldousHuxley,氏乃进化论者老赫胥黎之孙),他抛弃了祖传的自然主义的信仰,乞灵于各种麻醉药品,沉溺于神
秘哲学,转而皈向‘禅道’,自鸣已获‘顿悟’。(参看上篇)他的弟兄友良赫胥黎氏(JulianHuxley),虽亦对传统的自然主义,表示失望,主为不足解决人类问题,但是他的思想,仍是不能摆脱人文主义的窠臼,乃至自然主义的本质,以是把它套上一件神圣的宗教外衣,对于一位天主教学者戴廷氏(TeilharddeChardin)所倡的异端,特感兴趣,以为人类的将来,可以进化到一种属灵的境界(Noussphere),届时便能与神交契,得享天国的福乐。此与上文所述唐君毅先生“通于天心,接于上帝”的‘大人哲学’,正是异曲同工。这不仅是痴人说梦,且尤为离经叛道,抵触圣经的教训。圣经明明指示我们,“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罪的工价乃是死,惟有上帝的恩赐,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乃是永生。”(罗三23;六23)我们都“死在过犯罪恶之中本为可怒之子;”(弗二1,3)祗有接待耶稣,“信他的名的人”,才有“权柄作上帝的儿女,”(约一12)“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上帝的国。”(约三3)“血肉之体,不能承受上帝的国。”(林前十五50)义和不义,光明与黑暗,既不能相通(参阅林后六14~18),凡不肯悔改,不肯相信的
,都要受地狱的永刑,何能与神交契,享天国福乐。这不仅是千古的奇谈,空前的异端,而又为世界人类在其面临文化解体,绝望无路,垂死挣扎之时,魔鬼迷惑世人所施的毒计。这乃是人类离道反教,藐视救恩,自我挣扎,误尽苍生,使其永远沉沦的假宗教。 〖三、人文教之厄运〗 ──世界末日之徵兆 宗教的真谛,乃是真神特殊的启示,不是人文的哲学的思辩;乃是上帝伟大的救恩,完备的救法,不是世人虚妄的自救的空想。就启示的内容说,概有三点:其一,乃为对‘神’──使人认识真神之三位一体,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圣洁公义及其无比的荣威。其二,对‘人’──使人认识人类原罪之深重,已完全败坏,绝对无法自救。其三,对‘道’──使人认识上帝救恩之伟大奇妙,与绝对可靠,完全有效。就救恩之计划言,概分四部:其一,为旧约──主要的乃为圣父上帝预备救法。其二,为四福音──主要的乃为圣子上帝作成救法。其三,为使徒行传和书信──主要的乃为圣灵上帝推行救法。其四,为启示录──则综论救法之最后归趋。(参看拙著‘圣道通诠’第六章──‘基督教的宗教观’) 故真正的宗教,乃是神找人,神救人;乃是上帝道成肉身,自天降世;乃是属天的,属灵的
。凡俗的宗教,乃是人找神,人救人;乃是自我神化,人想变神;乃是属地的,属世的,自然的,人文的。神学家史脱郎氏(A.A.Strong)说,一切外邦宗教的著作,乃莫衷一是,无一贯系统;独有基督圣道,则一脉相承,前后贯通,一幕一幕,引人入胜。(见氏著:SystematicTheologyP. Makhazan-Masihi‘永生之道’,Nov.15,1950) 但是,由于人文主义的逆流,人类心灵的没落,现代宗教哲学以及‘新派神学’的思想,正在朝这个谬误的虚妄的方向发展,力求高抬‘人’的地位,亵慢上帝,甚至还要宣判上帝的死刑。此诚为人类妄想‘自救’,结果乃反‘自杀’的悲剧,尤为世界末日的徵兆。兹略述之: 其一,为德国哥丁根大学神学教授,戈迦登氏(FriedrichGogarten),他说人类统治的领域,将日形扩大;而上帝权力的范围,则将日见缩小。将来的上帝,并非全能,此乃历史发展必然的趋势云。 其二,为前哈佛各大学教授,各哲学家怀海德氏(Alfred NorthWhitehead)。他的思想,迹近佛学,以为宇宙万物,流转变迁,异常不定,所谓人生,仅为因缘和合之产品,不可执着于常相。他
说宇宙既在不停的推动创进之中,上帝亦必非完全,应当和我们世人一同向着完全的境界进展。这显然把‘造物主’和‘被造物’混为一谈,毫无神学的常识。现在他的门徒哈德雄氏 (CharlesHartshorne),根据怀氏哲学,创为一种新奇神学,以为神既非完全,乃在不息的变化发展的程度中,故巧立名目,提倡一种所谓‘程序神学’(ProcessTheology)。 其三,为罗宾生‘主教’(BishopJohnRobinson),他学魔鬼装成光明天使的故技,藉‘对神虔诚’(HonesttoGod)的美名,大倡亵渎真神的邪说。扬言圣经里面高高在上的上帝,已不复存在。他说这种上帝的观念,乃是真正信仰的障碍;一切关于‘道成肉身’,‘童女怀孕’等基要信仰,统统都是‘神话’,应当加以扬弃,最重要的,乃是在求‘自我的超越’。这乃是否认上帝,‘自我神化’的法术,旨在藉其‘主教’的地位,利用圣经里的神学上的术语,偷天换日,张冠李戴,牵强附会,混淆真道,使惨败的人文教,穿上神圣的宗教外衣,而使基督圣道,名存实亡,成为一种伪装的人文主义。至关于上帝的启示,基督的神性,神圣的诫命,以及救赎赦罪,重生,复活,各种要道,尤均
遭其厌弃;所谓福音,实乃人类自救的别名。罗书出版以后,英国著名日报(如ManchesterGuardian,LondonDailyMails),均予攻击,说罗氏的著作,非常危险,不宜再膺主教的高位。但其书却不胫而走,亦可证人心之败坏!曷胜痛心。 其四,哈佛大学‘神学’院教授谷渴死氏(HarveyCox),谓在此科工高度发展的时代,人已能自负其责,应自作主宰,那种‘天父上帝’和‘最高真神’等观念,祗能用于古老的社会,不复适用于今日;故‘上帝’一名,应暂废止,容另为其一新名。这乃是宣宾夺主,神人易位,妄想以人来创造上帝,亵渎之罪,其何以逭! 其五,阿泰瑟(ThomasJ.J.Altizer)等一群企图杀神的激烈‘神学家’,为求宗教世俗化和‘人文化’,且竟扬言“神已死亡”,渎神叛道,莫此为甚!阿氏提倡一种‘无神的基督教’,在其所著‘基督教的无神主义’(TheGospelofChristianAtheism)及‘东方神秘主义与圣经末世论’(OrientalMysticismandBiblicalEschetalogy)诸书中说,神圣与亵渎,宜不分轩轾,而‘涅磐’与天国,乃名异实同。甚至说“
为求人类解脱,应使上帝死亡,”“诛灭上帝,正为救世工作,”这尤为高举人类,辱没真神的异端邪说,复使我们看到‘人文教’变本加厉的狰狞面目! 但撒但的计谋,却异常狡黠。为求掩盖其憎狞面目,这些谋杀上帝的假先知,便强词夺理,编造一套奇论,利用各种美名,欺世惑众。一则曰为求社会之进步,文化之发展;再则曰为求人类之自由,故竟称其邪说乃为解放人类之‘福音’。一般世人,既昧于宗教之本质,尤不知圣经之真理,遂竟受其迷惑。诚如经云:“那等人是假使徒,行事诡诈,装作基督使徒的模样,这也不足为怪,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所以他的差役,若装作仁义的差役,也不算希奇,他们的结局,必然照着他们的行为。”(林后十一13~15)凡那“不信的行邪术的,拜偶像的,和一切说谎话的,他们的分,就在烧着硫磺的火湖里,这就是第二次的死。”(启廿一8)“从前不信上帝,亵渎上帝的,都是非信徒;现在则竟是‘基督徒’,而且还是‘名教授’,‘神学家’,‘大主教’。这更应验圣经预言,因为‘假基督,假先知,将要起来,显大神迹,大奇事,倘若能行,连选民也就迷惑了。”(太廿四24)从这一个预言的应验,我们一方面发“挺身昂首”, (路廿一2
8)益坚信心,因为上帝的话,决不落空,主耶稣财来,必在目前。一方面,我们复当提高警觉,须知人文主义,已渗透教会,向选民进攻。最近发展的‘无神的’新宗教运动,以及‘杀神的’新神学思想,乃是人文教最后演变的形态,乃是人类恶贯满盈,离神叛道之最高表现,亦为魔鬼毁灭人类之最后恶计。昔马丁路德尝说,当德国埋葬其最后一个教牧的日子,亦是埋葬其整个国家的时候。现在人文教主,中了魔鬼的诡计,要想诛灭上帝,埋葬上帝;殊不知上帝乃为人类生命之主,万福之源,如果杀害上帝,实乃自残命根,自限灭亡。质言之,这乃是人类的自杀运动! 查史记殷王本纪有云:“帝无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为行,天神不胜,乃尝辱之;又为革囊盛血,仰而射之,命曰射天。后猎于河渭之间,暴雷震死。”愿这一段历史,作为今日人文教主的殷鉴,庶不复蹈殷王无乙之覆辙。当主耶稣再临之时,不仅有“雷震”,世界且必有空前的大灾难。“那时日头变黑,太阳也不放光,众星要从天上堕落,天势都要震动,那时人子的兆头,要显在天上,地上的万族都要哀哭,他们都要看见人子有能力,有大荣耀,驾着天上的云阵临。”“地上的君王,臣宰,富户,壮士,和一切为奴的,自主的
,都藏在山洞,和岩石穴里,向山和岩石说,倒在我们身上罢。把我们藏起来,躲避坐宝座者的面目,和羔羊的忿怒,因为他忿怒的大日到了,谁能站立得住呢?”(参阅赛二12~22;太廿四21~31;启六12~17)现在“外邦争闹,万民谋算虚妄的事,”“世上的君王一齐起来,臣宰一同商议,要敌挡耶和华,要挣开他们的摁绑,”甚至要宣判上帝的死刑(参阅诗二);并且妄想“要升到天上,要与至上者同等。”(参阅赛十四12~21)曾不思“那坐在天上的必发笑”,“要在怒中责备他们”,“用铁杖打破他们”(诗二)。综合政治,军事,道德,文化,宗教,各种因素,以及最近世界局势的推移,显然可知“上帝的怒气快要发作”,那震动天势,大而可畏的日子快要来临,此当为世上君王,人文教主,“应当省悟”之时,以免在“道中灭亡”。(参阅诗二)因为上帝本其无限的怜悯,“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彼后三9)而且“现在正是悦纳的时候,现在正是拯救的日子。”(林后六2)我们既已仰蒙救赎的宏恩,脱离黑暗的权势,在这末世预兆已经显明之时,尤应当把这救世的天国的福音,传遍天下(太廿四14),唤醒人文主义者的迷梦,叫他们和众圣徒在光明中同得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