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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论近代文化哲学之偏弊

人文主义批判 by 章力生

〖一、世界灾祸之厉阶〗

语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个民族的灾祸,往往起因于少数学人之哲学思想。回顾近代的历史,文艺复兴运动,乃号称为人类历史上一个所谓精神解放,个性自觉的大运动。文艺复兴时代的哲人学者,和中古黑暗时代斗争的结果,一方面使个性奔放,光芒万丈,形成自由民主的政治;一方面使理性之力,颖而出,造成科学文化的发展;但可惜因其以人为本位,到了十八世纪,由于启蒙运动勃兴,理性主义(谓人性有其‘无穷之完全性’),以及功利主义(谓人类行为,乃为追求幸福快乐)之风靡一时,支配人心,流弊所至,遂摧毁心灵,成为无神论与唯物论之厉阶。当时启蒙运动健将之一的休谟(DavidHume),承陆克(JohnLocke)‘经验主义’之余绪,首倡怀疑论,力斥旧日超自然的信仰,否认人类心灵之存在,其说震憾基督教世界。氏之代表杰作,‘人性论’(ATreatiseofHumanNature),现虽被尊为世界的名著,殊不知当休氏执笔这时(廿三岁开始撰述,廿六岁脱稿),实尚为一血气方刚,学养未熟的青年。纵其才气横溢,得天独厚;然休氏立说的偏激不全,即由休氏本人在此书发表十年后,便自加修订一点而观,当可不言而喻。

人类通病,每喜夤缘时会,趋时求誉。当时欧洲学者,此呼彼应,习非成是,不知“一切认识,虽曰始自经验,但非穷于经验”(语本康德);且又迷信‘理性万能’(注一),自炫‘人性万能’(注二),从而否认灵魂之存在,无视上帝之权威,遂为‘唯物论’,与‘无神论’张目,而成今日世界祸乱的厉阶。

〖二、现代文明之病根〗

当休谟思想猖狂泛滥,不知所届这时,法儒卢梭(JeanJacquesRousseau),不愿随波逐流,阿时取誉,特于一七五O年为文应徵,痛诋时人(注三),认为当时学者,实乃“一群退化的动物”,“在科学哲学发展之处,即为道德堕落之所,”“人类智慧发达之结果,适足助长奸诈的罪行,其所造之所谓‘文化’,非仅无益,且反有害,不仅无价值之可言,且将令欧洲社会之祸乱,与日而俱增。”

二百年前卢氏的话,验诸今日的情势,正可谓“不幸而言中”。吾人生逢世变,检讨既往,深察时弊,诵氏之言,实不禁发生无限的怆感!英儒吉特(Kidd)在其所著‘西方文明之精义’一书中,论近代文明哲学之流毒,有言曰:在伦理方面,彼解释人类行为者,除个人在团体中之自利外,不复有其他更高尚之原则;既以个人自利为最高原则,便仅着眼于现实,宗教道德,自属无用。由于功利主义之发展,更进而有唯物史观,以所谓经济原素,为支配历史之主因,人类一切制度,一切信仰,皆由经济条件为其决定。是唯物史观者,不过功利主义之变本加厉而已!

尤有进者,世人谈马列主义者,类都仅重皮相的观察,注意其唯物辩证法。殊不知马克思主义,虽披上了黑格儿(Hegal)辩证法的外衣,其实却是陆克(Locke)经验主义的偏差。奥国哲学家史鹏(O.Spaan)之言曰:马克思主义乃是经验主义的‘变种’。英国的经验主义,在政治方面,固奠定了近代民主的基础;在经济方面,却助长了资本主义的发展。而经验主义‘变种’的结果,在政治上,却形成了独裁的极权主义;在经济上,则成为唯物的共产主义。所以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根源,实在还是英国的经验主义。国际共产党虽以反对资本主义为号召,而不知共党自己思想的根源,却与形成资本主义的经验主义是同一个系统,而且变本加厉。更露骨的讲,今日世界问题的症结,却还在现代人文主义的文化哲学的本体。

〖三、文化失调之恶果〗

人类文化,有两方面的关系,一为人类对外物之控制(创一27),一为人类对上帝的责任(创二17;出廿3~6)。乃人类受了魔鬼的试探,便无视上帝的诫命,自以为聪明,自此为上帝(创三4~6)。妄想“造塔通天”,“传扬己名”,目中无神,自立‘人极’!卒至“变乱言语”,“分散全地”(创十一4~9)。人类既自绝其生命福乐之根本与中心,文化遂成跛行的发展,世界亦永无康宁之希望。今日各国比赛‘火箭’‘衡星’,要和月球交通,在神看来,无非重蹈‘巴别塔’的覆辙,势将加重人类之灾祸。(注四)纯从物质方面来看,现代文明,固有长足惊人的发展与进步;从精神方面来说,人类的道德观念,灵性生活,却和物质文明的发展,科工技术的进步,适呈相反的退后衰颓的病态。此乃人类文化失调之基因。由于文化之失调,不但社会生活,日趋动乱不安;而人类思想能力,也日趋机械化,瘫痪化。人心既为形役,“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约壹五19);而人类心志自由独立之本性,亦随之消沉,对于魔鬼试诱的恶势力,便日渐失去其抗拒的能力。故今日人类,就文化言,是在一种跛形的状态;就灵性言,更陷于一种完全瘫痪的苦境。无怪世界灾祸,横决泛滥,莫之能御──现在实存主义者(Existentialist),虽欲恢复此独立自由,期挽人类浩劫;惟以其昧于“真理使人自由”

(约八32)之经验,且尤无视上帝的律法,势将导世界人类趋于无政府的,虚无疯狂,自杀之末路。此义言之长,余已另撰专书,详加论列。(注五)

〖四、人类心灵之堕落〗

圣经说:“人种的是甚么,收的也是甚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加六7~8)语云:“履霜坚冰至,非一朝一夕之故。”又云:“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之。”可知今日世界灾祸之由来,当必有其历史的因缘,尤必由于人类自身有其可乘之弱点。质言之,这便是我们人类离神叛道之罪恶,人类道德心灵之堕落。“因为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罗八20)“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约壹五19),“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祗是行出来,由不得我;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不能服从“上帝的律”

(罗七18~23)。德儒倭鉴(RudolfChristopherEucken1846-1926),早岁深嗜哲学,晚年忧心世道;深感人类宗教灵性生活之堕落,力辟唯物主义与自然主义的谬妄,认为人类之责任与权利,端在致力精神与属灵的奋斗,以克制人类之邪情与恶欲,此乃人类最神圣之斗争。(注六)

人类正面临空前危险的大黑暗时代,却正是我们应该惩前毖后,彻底警觉痛悔的大反省时期。我国自新文化运动以后,国人醉心西洋文化,崇拜世俗学者,陆克,休谟,杜威,罗素深入人心,几成偶像;曾不知履霜坚冰,竟成今日空前国难之厉阶。此非作者过甚其词,盖思想之为物,其潜在的力量,磅礴泛滥,往往一发不可收拾。卢梭的‘民约论’,竟酿成了改变近代历史的法国革命;马克思的‘资本论’,复造成泛滥世界的共产运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新文化运动的领导者,非古成己,标新立异;徒快一时,以博时誉;却种下了民族国家空前惨烈之祸根。深望今之学人,痛定思痛,反躬自省,探索国家灾难之根源,世界祸乱之厉阶;以及近代文化哲学之病根,人类心灵堕落之危机,与其自身应负的罪责,慎勿重蹈十八世纪哲学家的覆辙,成为卢梭当时所指摘的“道德堕落的退化运动”!

────────

(注一)当时法国百科全书,即认为一切思想学问之总汇;伏尔泰(Voltaire)氏称之为‘理性世纪’之代表。

(注二)说本英儒培根(FrancisBacon)。氏创归纳法,以为探求知识之工具,谓人有‘无限之完全性’(InfinitePerfectibility)其所倡导之科学方法,实为近代科学进步之利器;惜其经验哲学,为休谟所变质,从而流为怀疑主义,反对超自然论,否认心灵存在,实非培根之本意。因培根倡导科学方法,原无可非,其本人且曾力斥无神论之谬妄!另详拙著:世界名人宗教观,第一章。

(注三)氏应狄雄学院悬赏征文,题为DiscurseSurLesSciencesetlesArts,1750获得奖赏,一举成名。氏谓‘科学哲学均为道德最大之敌,又为奴隶之源。’卢氏本人生活潦倒,虽亦颇多可议之处,然吾人实未可以其人而尽废其言。

(注四)经云:“不信子的人得不着永生,上帝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约三36)此乃世界灾难之根源。今我国忧世之士,因痛诋近代物质文明之病态,惜其境界,乃不能超越‘人文主义’;对于人类和上帝的关系,对上帝的责任,则根本茫然,根本漠视。此其罪尤,实与唯物无神论者,五十步与百步;无怪无由止息“上帝的震怒”。此‘人类灾祸’,

所以无法消弭,抑且有增无已也!

(注五)拙著:⑴TheSpirituslDeclineoftheWest;⑵‘总体辩道学’卷贰、卷肆。

(注六)参看拙著:“世界名人宗教观”第一章,倭氏在哲学上,虽反对自然主义和唯物主义;惜在神学上,倭氏对于基督教义之认识,仍未能摆脱‘自然主义’之桎梏,此乃一般学者之通病,容当以专书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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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界灾祸之厉阶〗 语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个民族的灾祸,往往起因于少数学人之哲学思想。回顾近代的历史,文艺复兴运动,乃号称为人类历史上一个所谓精神解放,个性自觉的大运动。文艺复兴时代的哲人学者,和中古黑暗时代斗争的结果,一方面使个性奔放,光芒万丈,形成自由民主的政治;一方面使理性之力,颖而出,造成科学文化的发展;但可惜因其以人为本位,到了十八世纪,由于启蒙运动勃兴,理性主义(谓人性有其‘无穷之完全性’),以及功利主义(谓人类行为,乃为追求幸福快乐)之风靡一时,支配人心,流弊所至,遂摧毁心灵,成为无神论与唯物论之厉阶。当时启蒙运动健将之一的休谟(DavidHume),承陆克(JohnLocke)‘经验主义’之余绪,首倡怀疑论,力斥旧日超自然的信仰,否认人类心灵之存在,其说震憾基督教世界。氏之代表杰作,‘人性论’(ATreatiseofHumanNature),现虽被尊为世界的名著,殊不知当休氏执笔这时(廿三岁开始撰述,廿六岁脱稿),实尚为一血气方刚,学养未熟的青年。纵其才气横溢,得天独厚;然休氏立说的偏激不全,即由休氏本人在此书发表十年后,便自加修订一点而观,当可不言而喻。
人类通病,每喜夤缘时会,趋时求誉。当时欧洲学者,此呼彼应,习非成是,不知“一切认识,虽曰始自经验,但非穷于经验”(语本康德);且又迷信‘理性万能’(注一),自炫‘人性万能’(注二),从而否认灵魂之存在,无视上帝之权威,遂为‘唯物论’,与‘无神论’张目,而成今日世界祸乱的厉阶。 〖二、现代文明之病根〗 当休谟思想猖狂泛滥,不知所届这时,法儒卢梭(JeanJacquesRousseau),不愿随波逐流,阿时取誉,特于一七五O年为文应徵,痛诋时人(注三),认为当时学者,实乃“一群退化的动物”,“在科学哲学发展之处,即为道德堕落之所,”“人类智慧发达之结果,适足助长奸诈的罪行,其所造之所谓‘文化’,非仅无益,且反有害,不仅无价值之可言,且将令欧洲社会之祸乱,与日而俱增。” 二百年前卢氏的话,验诸今日的情势,正可谓“不幸而言中”。吾人生逢世变,检讨既往,深察时弊,诵氏之言,实不禁发生无限的怆感!英儒吉特(Kidd)在其所著‘西方文明之精义’一书中,论近代文明哲学之流毒,有言曰:在伦理方面,彼解释人类行为者,除个人在团体中之自利外,不复有其他更高尚之原则;既以个人自利为最高原则,便仅着眼
于现实,宗教道德,自属无用。由于功利主义之发展,更进而有唯物史观,以所谓经济原素,为支配历史之主因,人类一切制度,一切信仰,皆由经济条件为其决定。是唯物史观者,不过功利主义之变本加厉而已! 尤有进者,世人谈马列主义者,类都仅重皮相的观察,注意其唯物辩证法。殊不知马克思主义,虽披上了黑格儿(Hegal)辩证法的外衣,其实却是陆克(Locke)经验主义的偏差。奥国哲学家史鹏(O.Spaan)之言曰:马克思主义乃是经验主义的‘变种’。英国的经验主义,在政治方面,固奠定了近代民主的基础;在经济方面,却助长了资本主义的发展。而经验主义‘变种’的结果,在政治上,却形成了独裁的极权主义;在经济上,则成为唯物的共产主义。所以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根源,实在还是英国的经验主义。国际共产党虽以反对资本主义为号召,而不知共党自己思想的根源,却与形成资本主义的经验主义是同一个系统,而且变本加厉。更露骨的讲,今日世界问题的症结,却还在现代人文主义的文化哲学的本体。 〖三、文化失调之恶果〗 人类文化,有两方面的关系,一为人类对外物之控制(创一27),一为人类对上帝的责任(创二17;出廿3~6)。乃人类受了魔鬼的试
探,便无视上帝的诫命,自以为聪明,自此为上帝(创三4~6)。妄想“造塔通天”,“传扬己名”,目中无神,自立‘人极’!卒至“变乱言语”,“分散全地”(创十一4~9)。人类既自绝其生命福乐之根本与中心,文化遂成跛行的发展,世界亦永无康宁之希望。今日各国比赛‘火箭’‘衡星’,要和月球交通,在神看来,无非重蹈‘巴别塔’的覆辙,势将加重人类之灾祸。(注四)纯从物质方面来看,现代文明,固有长足惊人的发展与进步;从精神方面来说,人类的道德观念,灵性生活,却和物质文明的发展,科工技术的进步,适呈相反的退后衰颓的病态。此乃人类文化失调之基因。由于文化之失调,不但社会生活,日趋动乱不安;而人类思想能力,也日趋机械化,瘫痪化。人心既为形役,“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约壹五19);而人类心志自由独立之本性,亦随之消沉,对于魔鬼试诱的恶势力,便日渐失去其抗拒的能力。故今日人类,就文化言,是在一种跛形的状态;就灵性言,更陷于一种完全瘫痪的苦境。无怪世界灾祸,横决泛滥,莫之能御──现在实存主义者(Existentialist),虽欲恢复此独立自由,期挽人类浩劫;惟以其昧于“真理使人自由” (约八32)之经验,且
尤无视上帝的律法,势将导世界人类趋于无政府的,虚无疯狂,自杀之末路。此义言之长,余已另撰专书,详加论列。(注五) 〖四、人类心灵之堕落〗 圣经说:“人种的是甚么,收的也是甚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加六7~8)语云:“履霜坚冰至,非一朝一夕之故。”又云:“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之。”可知今日世界灾祸之由来,当必有其历史的因缘,尤必由于人类自身有其可乘之弱点。质言之,这便是我们人类离神叛道之罪恶,人类道德心灵之堕落。“因为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罗八20)“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手下”(约壹五19),“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祗是行出来,由不得我;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不能服从“上帝的律” (罗七18~23)。德儒倭鉴(RudolfChristopherEucken1846-1926),早岁深嗜哲学,晚年忧心世道;深感人类宗教灵性生活之堕落,力辟唯物主义与自然主义的谬妄,认为人类之责任与权利,端在致力精神与属灵的奋斗,以克制人类之邪情与恶欲,此乃人类最神圣之斗争。(注六) 人
类正面临空前危险的大黑暗时代,却正是我们应该惩前毖后,彻底警觉痛悔的大反省时期。我国自新文化运动以后,国人醉心西洋文化,崇拜世俗学者,陆克,休谟,杜威,罗素深入人心,几成偶像;曾不知履霜坚冰,竟成今日空前国难之厉阶。此非作者过甚其词,盖思想之为物,其潜在的力量,磅礴泛滥,往往一发不可收拾。卢梭的‘民约论’,竟酿成了改变近代历史的法国革命;马克思的‘资本论’,复造成泛滥世界的共产运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新文化运动的领导者,非古成己,标新立异;徒快一时,以博时誉;却种下了民族国家空前惨烈之祸根。深望今之学人,痛定思痛,反躬自省,探索国家灾难之根源,世界祸乱之厉阶;以及近代文化哲学之病根,人类心灵堕落之危机,与其自身应负的罪责,慎勿重蹈十八世纪哲学家的覆辙,成为卢梭当时所指摘的“道德堕落的退化运动”! ──────── (注一)当时法国百科全书,即认为一切思想学问之总汇;伏尔泰(Voltaire)氏称之为‘理性世纪’之代表。 (注二)说本英儒培根(FrancisBacon)。氏创归纳法,以为探求知识之工具,谓人有‘无限之完全性’(InfinitePerfectibility)其所倡导
之科学方法,实为近代科学进步之利器;惜其经验哲学,为休谟所变质,从而流为怀疑主义,反对超自然论,否认心灵存在,实非培根之本意。因培根倡导科学方法,原无可非,其本人且曾力斥无神论之谬妄!另详拙著:世界名人宗教观,第一章。 (注三)氏应狄雄学院悬赏征文,题为DiscurseSurLesSciencesetlesArts,1750获得奖赏,一举成名。氏谓‘科学哲学均为道德最大之敌,又为奴隶之源。’卢氏本人生活潦倒,虽亦颇多可议之处,然吾人实未可以其人而尽废其言。 (注四)经云:“不信子的人得不着永生,上帝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约三36)此乃世界灾难之根源。今我国忧世之士,因痛诋近代物质文明之病态,惜其境界,乃不能超越‘人文主义’;对于人类和上帝的关系,对上帝的责任,则根本茫然,根本漠视。此其罪尤,实与唯物无神论者,五十步与百步;无怪无由止息“上帝的震怒”。此‘人类灾祸’, 所以无法消弭,抑且有增无已也! (注五)拙著:⑴TheSpirituslDeclineoftheWest;⑵‘总体辩道学’卷贰、卷肆。 (注六)参看拙著:“世界名人宗教观”第一章,倭氏在哲学上,虽反对自然主义和唯
物主义;惜在神学上,倭氏对于基督教义之认识,仍未能摆脱‘自然主义’之桎梏,此乃一般学者之通病,容当以专书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