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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论圣道与人文

人文主义批判 by 章力生

──覆梁部长寒操书

默公赐鉴:上月奉五月五日尊示:适以近著‘圣道通诠’,正待核校,寄港付梓,致稽奉覆。承对拙著‘人文主义批判’提示尊见,俱徵垂爱之殷,心感无似。此书原应‘灯塔’杂志之嘱撰一短文,限于字数,不得不力求简略,(见弁言)兹虽印成专书,仍嫌语焉不详,私衷切望,近著‘圣道通诠’,或可稍补遗缺。一俟出版,容当寄奉一册,对公提示各点,当有较详解答。兹仅覆陈换一二,以报雅意。

㈠人文主义,简言之,乃为一种以人为本之信仰。例如卜洛泰哥(Protagoras480-410B.C.)有言曰:“人为万事的尺度,”此即为人文主义者所奉之信条。我国学者,类都深信自立‘人极’,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以为“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天道远,人道近。”弟在未蒙恩皈主以前,即尝本此著书立说,奔走讲演。惟此种境界,究未能穷宇宙人生之奥秘。昔孔子问道老子,曾受面斥,曰:“去子之骄气与多欲,色态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孔子亦自愧沼,退语其徒,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至于龙,吾不知其乘风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耶?”

弟之批评人文主义,并未完全抹煞其优点。(见原书第五章三十一页)尤非绝对否认文学哲学科学之价值。改正宗神学泰斗加尔文(JohnCalvin),即于人文科学,有甚深之造诣。弟虽不学,惟早岁学习社会,经济,继则专攻政治,后又研究宗教,哲学;虽公务鞅掌,仍手不释卷,并撰专著十余种,政论时评百万言。五十以后,蒙主恩召,专治神学,始知向之所学,乃仅“人间的遗传,世上的小学,”(西二8)而非务本之要道。夫‘本立道生’,古有名训,‘行而上者谓之道,行而下者谓之器。’是吾人对‘道’‘器’之辨,‘本’‘末’之分,曾贵有彻底之认识,而绝不容混淆与颠倒,否则失诸毫厘,谬以千里,势将与真道辕辙背驰,又何望其开悟。

盖宇宙人生之奥秘,非限于‘所见’之凡界,而尤在不可见之灵界(约一18,四24;林后四18)。科学哲学,无论其如何进步高深,均不能穷宇宙人生之奥秘,终“不能测透上帝丰富的智慧和知识判断”(罗十一33),终不能超越物质与自然的范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人类问题的究竟,乃是超乎时空与自然。(详见拙著‘基督教的文化观’)故法国杰出之科学家巴斯格氏,于极大之荣光中,见主异象,闻主圣示,曰:“亚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不是哲学家的上帝,不是学者的上帝!”(按此即上帝对人文主义亲作之判语,拙著即为此语之注释)于是恍然大悟,遂敝屣科哲。我国学人林语堂先生,前岁撰书见证,谓数十年来离弃圣道,今已感情人文主义之不足。固无论林氏是否已真皈依基督,重生得救,(察其所论,林氏对于圣经真理,尚多不信,显见其未真切悔悟,尚陷于理智的桎梏,愿国人加以明辨。)惟其既自承以往之错误,深知人文主义之不足,而有志慕道,是亦足以促人文主义者之反省!

主耶稣说:“凡妇人所生的,没有一个兴起来大过施洗约翰的,然而天国里最小的比他还大。”(太十一11)施洗约翰亦自承“我不是基督”,“他必兴旺,我必衰微!”“若不是从天上赐的,人就不能得甚么。”“从天上来的,是在万有之上,从地上来的,是属乎地,他所说的,也是属乎地。”(约三27~28,30~31)基督教乃属天的圣道,非属地的人学。吾人宣道,“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将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上帝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林前二13~14)是拙作不蒙国人欣赏,

正不足怪。即承认“他必兴旺,我必衰微”之施洗约翰,亦竟尝一度心起疑念。主耶稣当即遣使徒正告约翰曰:“就是瞎子看见,瘸子行走,长大麻疯的洁净,聋子听见,死人复活,穷人有福音传给他们。凡不因我跌倒的,就有福了。”(太十一2~6)主耶稣曰:“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十一25~26)是乃天国的福音,生命之大道。主耶稣乃生命之主,非凡俗教主,堪与比拟;亦非人文主义者,所能真正参透也。

㈡尊示谓“人文主义可分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与否定上帝之人文主义,”未可“笼统反对”云:谨略分四点,奉答如后:⑴弟初未完全抹煞人文主义之价值,凡此已见上文。惟细察我国所谓“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者”之言论,一则曰:“儒家不走宗教的路,”“上帝和宗教也曾向人翻脸,也曾回过身来,阻挡人吞噬人生,禁止人生向前!”又曰:“一切人生目的,既由人自由选择,则目的与目的之间,更不该有高下是非之分自杀寻死也是人生自由。”再则曰:“人类分别善恶的标准,也只有根据人类所希望获得的人生自由量之大小出发。”“恶本是文化人生中的事,没有最好的可挑,只好挑次好的,没有次好的,只好挑不好的。人到了吃不饱,穿不暖,到那时,人吃人也竟可能不算得是恶,还是一种人类自由的选择呀!”(直引钱穆:“人生十论”循氏之说,“恶本是文化人生中的事”,而非伦理道德中的事,甚且以“人吃人,不算得恶。则不仅与‘饿死事小’,‘明明德止于至善’的教训,大相径庭,而且摧毁了一切是非善恶道德之标准,而彼杀人吃人,残民以逞者,亦正可援引钱氏之说,曲自辩护,而钱氏“自由选择”之说,将成为‘不择手段’为非作恶之护符。吾公能表赞同乎?再观君毅先生之言论,一则曰“在旧约中述说上帝每创造一物之后,都说上帝看来,如此是好的。”“此上所论上帝之一名,如改换为自然,结论仍然可以一样”(直引唐氏‘哲学概论’一一二九──三十页)是其以“上帝”当作“一名”,故可“改换”为“自然”,认为“仍然一样”。昔日本讥嘲我国,仅为一个‘地理名词’,全国愤慨,认为侮辱;今唐氏说‘上帝’亦仅‘一名’,且可改称,尤为亵渎真神。准斯以言,则宇宙万物,既无造物之主,世界人类,亦无生命之主,一切都是块然混然“自然”的产品,此其‘自然主义’,实与‘无神主义’,名异实同,异曲同工!又曰:“视人之生命心灵与精神所求之无限无穷之真理,美善神圣之价值,皆超越外在于人之上,以属于天国或神或上帝,”“而不知由自觉其内在之光明之源泉,直接求超化其内在之黑暗,以自开拓其光明,此即为一高级之颠倒”(直引唐著:‘人生之体验续编’)此亦显为一种扬己抑神,?神荣耀之‘自我神化’思想,与‘变相的无神主义’。复曰:“?谓天堂如父,地狱如母;地狱生子,还以天父为姓,以住人间。”(见同上书)氏以天堂地狱,可以混淆合流,是乃否认真神之启示,无视公义之审判(徒十七31)。如此亵渎?妄,公既‘笃信神道’,岂能默认赞同乎?此其一。⑵天道人道,既有本末,(见上文)则‘神’‘人’自不容并称。(公当熟读‘东莱博议’,深知‘周陈’不可并称,何况‘神人’)主耶稣曰:“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太六24)质言之,如诚‘信有神’则当以神为主,不可以人为本,否则其所谓‘信’,必非真切笃实。此义显然,无待深论。此其二。⑶如诚信神,首应信神之启示,今人文主义者,侈谈神,信口雌黄,以之与‘自然’,与‘宇宙’,与‘真如’,与‘涅磐’,与‘天’‘地’,与‘道’,乃至与‘己性’‘我心’,混为一谈,等量齐观,使自有永有,创造天地万物的主宰,有位格的三一真神,生命之主,成为一种抽象的符号,哲学的名称。且坚持成见,谓与圣经中启示的神,正无差别。回忆曩岁在扈,某日赴商务印书馆,该馆负责交际之某高级人员,与弟争辩,坚称章力生即章乃器,谓二者家姓相同,二者均热心救国运动;(当时章乃器为救国会七君子之一,而弟则宣讲自力救国。)殊不知二者乃判然两人,且今一则投共任‘部长’;一则皈主,传福音,此其谬妄,正如今之自称‘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者’,无视真神在圣经中之启示,妄称‘自然’‘己性’即为上帝,是其所谓信心,不仅失真,抑且虚妄,势将以伪乱真,成为“陷害人之异端”(彼后二1)。此其三。⑷尤有进者,空谈‘信神’,而不敬神荣神(罗一20),而谓神即‘自然’,即是‘己性’,(详见上文)妄称耶和华之名,是乃犯亵渎?妄之罪(出二十7)!经云:“你信上帝,信得不错,魔鬼也信!”(雅二19)魔鬼且熟读圣经,当其试探耶稣之时,尤复引经据典(太四3~11)。今日教会之‘新科学家’,即‘信有神之人文主义者’,不信圣经,不明圣经,而每断章取议,曲解圣经,否认上帝之位格,基督之神性,以及超凡之危机,亦为救主再临之预兆(参阅太廿四5,11,24;帖后二3~12)。当主耶稣在世之时,文士法利赛人,道貌岸然,出入圣殿,扬声祷告,非不“信神”,亦即如尊函所谓‘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者’;但主耶稣严加斥责曰:“你们这假冒为善的文士法利赛人有祸了,因为我们正当人前,把天国的门关了,自己不进去,正在进去的人,你们也不容他们进去。你们这些蛇类,毒蛇之种阿,怎能逃脱地狱的刑罚呢?”(太廿三章)以视主之垢色俱厉,则弟所论,实太温和,岂是“笼统反对”乎?此其四。

㈢基督圣道,乃真神之启示,吾人论道,不仅“西方名词难得完满;”(引尊函语,实则基督教非自西方,弟另有专文,兹不详论。)即东方名词,亦未能传其奥秘。经云:“上帝的国,不在乎方语,乃在乎权能,”吾人起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林前四20;二5)“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弗二8)禅宗“不设文字”,“直指人心”,未尝无其见解,(惟其不信上帝启示,则终归虚无,此义弟已另撰“Zen-Existentialism”一书,加以论列。)弟著书弘道,耿耿此心,实因‘人溺己溺’,‘惟己及人’,不能自己;然若以为徒恃文字即可使人悔改得救,则正蹈人文主义之覆辙矣!故传道人之任务,仅在上承启示,本神爱心,宣告上帝救世的福音,指示出死入生之真理;而世人能否信服,能否得救,则仍赖神之恩典,而不在人之论辩。即主耶稣在世传道,众人“听见了”,也说“这话甚难,谁能听呢?”甚至“门徒中亦多有退去的,不再和他同行;”不仅为众厌弃,其中一人,且蓄意谋害,“要卖耶稣!”(约六41~71)可见基督圣道“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祗有神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上帝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林前二10~14)惟基督圣道,初非深奥难明,而乃仅“向聪明通达的人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太十一25)保罗在皈主以前,本为硕学通儒,曾在迦玛列门下,严格受教,且热心事奉上帝(徒廿二3),就律法上的义说,乃无可指摘(腓三6),却根本未悟圣道,驯至逼迫教会,残害圣徒;但俟其在大马色途中蒙神光照,得神启示,眼中鳞片,掉落以后,即在各会堂宣传耶稣,说他是上帝的儿子。(详见徒七至九章)又如约伯为人,乃“完全正直,敬畏上帝,远离恶事;”(伯一1~8)但受百般试炼以后,始去其自义,恍然大悟,曰:“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伯四二5~6)是可见彻悟真道,非在人智,非恃自义,首赖圣灵之感动,上帝之大恩,及其本人之认罪悔改,虚己谦卑,真诚信服;若仍自负不凡,予智自雄,“虽然知道上帝,却不当作上帝荣耀他,也不感谢他。”则其“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罗一21~22)尊函所谓‘信有上帝的人文主义者’,其果已有亲见上帝,亲承圣示之实际富贵经验乎;抑仅风闻上帝,知有上帝,而仍自负自义,偏行己路;或竟效法世界,随俗浮沉,迷信世智,自趋沉沦乎?此乃人文主义者‘出死入生’之切身重大问题,事关永死永生,绝对不容掉以轻心,不求甚解。查世俗学者,治学精审;独于‘上帝’‘圣经’,则每掉以轻心,不求甚解,自以为信有上帝,知有上帝,是乃舍本逐末,自取灭亡,实大可悲!

㈣弟皈主以后,非复为人‘立言’,而乃为神见证。比年述作,纯本圣示,义取客观,不凭主见。至所谓“高明”与否,乃为个人之得失荣辱,早经置之度外。主耶稣以上帝之尊,自天降世,宣扬圣道,舍身救人,尚为众人辱骂唾弃,终至流血十架;则信徒宣道见证,其将遭世人之轻视反感,又何能免。故弟之言论,除根据圣经,能指摘其有不合之处,谨当虚心接纳修正外,(我公曾任宣传部长,当知宣传应本三民主义与国父遗教;则信徒证道,自亦当根据圣经──上帝启示,其理自明。)如诚合于真神启示,虽千万人以为不“高明”,则义之所在,不容反顾。以利亚时,以色列人,事奉巴力假神,作耶和华先知的,只剩以利亚一人;“巴力的先知,却有四百五十人;”在世人眼中,以利亚先知实乃不识时务,太不“高明”。但其乃坚定信心,对众民大胆宣称,“你们心持两意,要到几时呢?若耶和华是上帝,当顺从耶和华!”结果真神垂听其祷告,在火中当众显现,卒使众民信服(王上十八21~40)。千余年来,忠心圣徒,或则为世唾弃,或则惨遭逼害;但“这至暂至轻的苦楚,为要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林后四17)举世滔滔,“顺从巴力”,妄以‘自然’为上帝,‘真如’为上帝,乃至‘己性’为上帝;但“神既是公义的”,当“主耻稣同他有能力的天使,从天上在火焰中显现,便要报应那不认识上帝,和那不听从我主耻稣福音的人。他们要受刑罚,就是永远沉沦,离开主的面和他权能的荣光,这正是主降临要在他圣徒的身上得荣耀,又在一切信的人身上显为希奇的那日子。”(帖后一6~10)

“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尊示谓不“高明”)

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上帝的大能,就如经上所记,我要灭绝智慧人的智慧,废弃聪明人的聪明。智慧人在那里,文士在那里,这世上的辩士在那里?上帝岂不是叫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么?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上帝,上帝就乐意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上帝的智慧了。”“因上帝的愚拙总比人智慧”,“你们蒙召的,按着肉体有智慧的不多上帝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林前一18~27)以弟往年反教之经验而论,我国学人对弟所著,亦必以为愚拙,不通达,不“高明”;惟弟既蒙圣召,断不能随世浮沉,因人毁誉,“心持二意”。且当兹末世,目击世人“以暗为光”,以伪乱真,尤不忍缄口沉默,坐视沦亡。以赛亚先知曰:“祸哉!那些称恶为善,称善为恶,以暗为光,以光为暗的人。祸哉!那些自以为有智慧,自看为通达的人!”(赛五20~21)“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上帝并不监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藉着他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七30~31)此乃人类应反省悔改之最后关头!当年摩西目击以民背道不信,自趋沉沦,呼天唤地向以民见证曰:“看哪,我今日将生与福,死与祸,陈明在你面前,吩咐你爱耶和华你的神,遵行他的道,谨守他的诫命,律例,典章,使你们可以存活。”(申三十15~19)弟所以夜以继日,废寝忘食,阐扬圣道,亦无非有鉴世人之危机,将生死祸福之理,向国人陈明耳。惟天国之道,不在语言文字,苟国人之态度,不能“脱去祖宗所传流虚妄的行为”(彼前一18),崇拜世智,迷信人学,以光为暗,以暗为光;深闭固拒,不肯悔改;则千言万语,终归徒劳,满腔热忱,徒惹反感。愿神本其“丰富的怜悯,因他爱我们的大爱,将他极丰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稣里向我们所赐的恩慈,显明出来。”(弗二4~7)俾国人能恍然憬悟,知所信从,垂涕祷之!

比年奉书,承示“笃信神道”,数十年如一日;惟基督教乃生命之道,非抽象哲理,首贵认罪悔改有重生得救之真切经验,与基督救主有生命的关系。一般信徒,不肯悔改,不信圣经,并未重生,未进天国之门(约三3);乃以为得救,实比不信者更为危险。吾公将居古希之年,事关永世福乐,于道之真伪,亟宜根据圣经,加以判别,不可坐视中立,一任时下学者,“心持二意”

“顺从巴力”(王上十八21),神人并称,本末倒置;而宜一本摩西,以利亚,以赛亚众先知之精神与勇气,将是非真伪,光暗苦乐,生死祸福之理,剀切宣示,使荣耀福音,光照吾土,俾国人“从光见光”(诗三六9),恍然彻悟,信奉万古长存之大道,得免万劫不复之厄运。此非执持己见(基督徒乃一舍己无我之人,太十六24),实乃择善固执,而尤为大智大仁大勇也!夙承垂爱,敢陈肺腑,务乞在神前虔心祈祷,细诵此函,幸勿以为普通书简等闲视之也。书未尽意,肃颂

神佑

弟章力生敬上

一九六四年六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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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梁部长寒操书 默公赐鉴:上月奉五月五日尊示:适以近著‘圣道通诠’,正待核校,寄港付梓,致稽奉覆。承对拙著‘人文主义批判’提示尊见,俱徵垂爱之殷,心感无似。此书原应‘灯塔’杂志之嘱撰一短文,限于字数,不得不力求简略,(见弁言)兹虽印成专书,仍嫌语焉不详,私衷切望,近著‘圣道通诠’,或可稍补遗缺。一俟出版,容当寄奉一册,对公提示各点,当有较详解答。兹仅覆陈换一二,以报雅意。 ㈠人文主义,简言之,乃为一种以人为本之信仰。例如卜洛泰哥(Protagoras480-410B.C.)有言曰:“人为万事的尺度,”此即为人文主义者所奉之信条。我国学者,类都深信自立‘人极’,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以为“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天道远,人道近。”弟在未蒙恩皈主以前,即尝本此著书立说,奔走讲演。惟此种境界,究未能穷宇宙人生之奥秘。昔孔子问道老子,曾受面斥,曰:“去子之骄气与多欲,色态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孔子亦自愧沼,退语其徒,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至于龙,吾不知其乘风而上天。吾今日
见老子,其犹龙耶?” 弟之批评人文主义,并未完全抹煞其优点。(见原书第五章三十一页)尤非绝对否认文学哲学科学之价值。改正宗神学泰斗加尔文(JohnCalvin),即于人文科学,有甚深之造诣。弟虽不学,惟早岁学习社会,经济,继则专攻政治,后又研究宗教,哲学;虽公务鞅掌,仍手不释卷,并撰专著十余种,政论时评百万言。五十以后,蒙主恩召,专治神学,始知向之所学,乃仅“人间的遗传,世上的小学,”(西二8)而非务本之要道。夫‘本立道生’,古有名训,‘行而上者谓之道,行而下者谓之器。’是吾人对‘道’‘器’之辨,‘本’‘末’之分,曾贵有彻底之认识,而绝不容混淆与颠倒,否则失诸毫厘,谬以千里,势将与真道辕辙背驰,又何望其开悟。 盖宇宙人生之奥秘,非限于‘所见’之凡界,而尤在不可见之灵界(约一18,四24;林后四18)。科学哲学,无论其如何进步高深,均不能穷宇宙人生之奥秘,终“不能测透上帝丰富的智慧和知识判断”(罗十一33),终不能超越物质与自然的范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人类问题的究竟,乃是超乎时空与自然。(详见拙著‘基督教的文化观’)故法国杰出之科学家巴斯格氏,于极大之荣光中,见主异象,闻主圣示,
曰:“亚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不是哲学家的上帝,不是学者的上帝!”(按此即上帝对人文主义亲作之判语,拙著即为此语之注释)于是恍然大悟,遂敝屣科哲。我国学人林语堂先生,前岁撰书见证,谓数十年来离弃圣道,今已感情人文主义之不足。固无论林氏是否已真皈依基督,重生得救,(察其所论,林氏对于圣经真理,尚多不信,显见其未真切悔悟,尚陷于理智的桎梏,愿国人加以明辨。)惟其既自承以往之错误,深知人文主义之不足,而有志慕道,是亦足以促人文主义者之反省! 主耶稣说:“凡妇人所生的,没有一个兴起来大过施洗约翰的,然而天国里最小的比他还大。”(太十一11)施洗约翰亦自承“我不是基督”,“他必兴旺,我必衰微!”“若不是从天上赐的,人就不能得甚么。”“从天上来的,是在万有之上,从地上来的,是属乎地,他所说的,也是属乎地。”(约三27~28,30~31)基督教乃属天的圣道,非属地的人学。吾人宣道,“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将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上帝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林前二13~14)是拙作不蒙国人欣赏, 正不足怪。即承认“
他必兴旺,我必衰微”之施洗约翰,亦竟尝一度心起疑念。主耶稣当即遣使徒正告约翰曰:“就是瞎子看见,瘸子行走,长大麻疯的洁净,聋子听见,死人复活,穷人有福音传给他们。凡不因我跌倒的,就有福了。”(太十一2~6)主耶稣曰:“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十一25~26)是乃天国的福音,生命之大道。主耶稣乃生命之主,非凡俗教主,堪与比拟;亦非人文主义者,所能真正参透也。 ㈡尊示谓“人文主义可分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与否定上帝之人文主义,”未可“笼统反对”云:谨略分四点,奉答如后:⑴弟初未完全抹煞人文主义之价值,凡此已见上文。惟细察我国所谓“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者”之言论,一则曰:“儒家不走宗教的路,”“上帝和宗教也曾向人翻脸,也曾回过身来,阻挡人吞噬人生,禁止人生向前!”又曰:“一切人生目的,既由人自由选择,则目的与目的之间,更不该有高下是非之分自杀寻死也是人生自由。”再则曰:“人类分别善恶的标准,也只有根据人类所希望获得的人生自由量之大小出发。”“恶本是文化人生中的事,没有最好的可挑,只好挑次好的,没有次好的,只好挑不好的。人到了吃不饱,
穿不暖,到那时,人吃人也竟可能不算得是恶,还是一种人类自由的选择呀!”(直引钱穆:“人生十论”循氏之说,“恶本是文化人生中的事”,而非伦理道德中的事,甚且以“人吃人,不算得恶。则不仅与‘饿死事小’,‘明明德止于至善’的教训,大相径庭,而且摧毁了一切是非善恶道德之标准,而彼杀人吃人,残民以逞者,亦正可援引钱氏之说,曲自辩护,而钱氏“自由选择”之说,将成为‘不择手段’为非作恶之护符。吾公能表赞同乎?再观君毅先生之言论,一则曰“在旧约中述说上帝每创造一物之后,都说上帝看来,如此是好的。”“此上所论上帝之一名,如改换为自然,结论仍然可以一样”(直引唐氏‘哲学概论’一一二九──三十页)是其以“上帝”当作“一名”,故可“改换”为“自然”,认为“仍然一样”。昔日本讥嘲我国,仅为一个‘地理名词’,全国愤慨,认为侮辱;今唐氏说‘上帝’亦仅‘一名’,且可改称,尤为亵渎真神。准斯以言,则宇宙万物,既无造物之主,世界人类,亦无生命之主,一切都是块然混然“自然”的产品,此其‘自然主义’,实与‘无神主义’,名异实同,异曲同工!又曰:“视人之生命心灵与精神所求之无限无穷之真理,美善神圣之价值,皆超越外在于人之上,以
属于天国或神或上帝,”“而不知由自觉其内在之光明之源泉,直接求超化其内在之黑暗,以自开拓其光明,此即为一高级之颠倒”(直引唐著:‘人生之体验续编’)此亦显为一种扬己抑神,?神荣耀之‘自我神化’思想,与‘变相的无神主义’。复曰:“?谓天堂如父,地狱如母;地狱生子,还以天父为姓,以住人间。”(见同上书)氏以天堂地狱,可以混淆合流,是乃否认真神之启示,无视公义之审判(徒十七31)。如此亵渎?妄,公既‘笃信神道’,岂能默认赞同乎?此其一。⑵天道人道,既有本末,(见上文)则‘神’‘人’自不容并称。(公当熟读‘东莱博议’,深知‘周陈’不可并称,何况‘神人’)主耶稣曰:“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太六24)质言之,如诚‘信有神’则当以神为主,不可以人为本,否则其所谓‘信’,必非真切笃实。此义显然,无待深论。此其二。⑶如诚信神,首应信神之启示,今人文主义者,侈谈神,信口雌黄,以之与‘自然’,与‘宇宙’,与‘真如’,与‘涅磐’,与‘天’‘地’,与‘道’,乃至与‘己性’‘我心’,混为一谈,等量齐观,使自有永有,创造天地万物的主宰,有位格的三一真神,生命之主,成为一种抽象
的符号,哲学的名称。且坚持成见,谓与圣经中启示的神,正无差别。回忆曩岁在扈,某日赴商务印书馆,该馆负责交际之某高级人员,与弟争辩,坚称章力生即章乃器,谓二者家姓相同,二者均热心救国运动;(当时章乃器为救国会七君子之一,而弟则宣讲自力救国。)殊不知二者乃判然两人,且今一则投共任‘部长’;一则皈主,传福音,此其谬妄,正如今之自称‘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者’,无视真神在圣经中之启示,妄称‘自然’‘己性’即为上帝,是其所谓信心,不仅失真,抑且虚妄,势将以伪乱真,成为“陷害人之异端”(彼后二1)。此其三。⑷尤有进者,空谈‘信神’,而不敬神荣神(罗一20),而谓神即‘自然’,即是‘己性’,(详见上文)妄称耶和华之名,是乃犯亵渎?妄之罪(出二十7)!经云:“你信上帝,信得不错,魔鬼也信!”(雅二19)魔鬼且熟读圣经,当其试探耶稣之时,尤复引经据典(太四3~11)。今日教会之‘新科学家’,即‘信有神之人文主义者’,不信圣经,不明圣经,而每断章取议,曲解圣经,否认上帝之位格,基督之神性,以及超凡之危机,亦为救主再临之预兆(参阅太廿四5,11,24;帖后二3~12)。当主耶稣在世之时,文士法利赛人,道貌岸然,
出入圣殿,扬声祷告,非不“信神”,亦即如尊函所谓‘信有上帝之人文主义者’;但主耶稣严加斥责曰:“你们这假冒为善的文士法利赛人有祸了,因为我们正当人前,把天国的门关了,自己不进去,正在进去的人,你们也不容他们进去。你们这些蛇类,毒蛇之种阿,怎能逃脱地狱的刑罚呢?”(太廿三章)以视主之垢色俱厉,则弟所论,实太温和,岂是“笼统反对”乎?此其四。 ㈢基督圣道,乃真神之启示,吾人论道,不仅“西方名词难得完满;”(引尊函语,实则基督教非自西方,弟另有专文,兹不详论。)即东方名词,亦未能传其奥秘。经云:“上帝的国,不在乎方语,乃在乎权能,”吾人起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林前四20;二5)“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不是出于自己,乃是上帝所赐。”(弗二8)禅宗“不设文字”,“直指人心”,未尝无其见解,(惟其不信上帝启示,则终归虚无,此义弟已另撰“Zen-Existentialism”一书,加以论列。)弟著书弘道,耿耿此心,实因‘人溺己溺’,‘惟己及人’,不能自己;然若以为徒恃文字即可使人悔改得救,则正蹈人文主义之覆辙矣!故传道人之任务,仅在上承启示,本神爱心,宣告上帝救世的福音,指
示出死入生之真理;而世人能否信服,能否得救,则仍赖神之恩典,而不在人之论辩。即主耶稣在世传道,众人“听见了”,也说“这话甚难,谁能听呢?”甚至“门徒中亦多有退去的,不再和他同行;”不仅为众厌弃,其中一人,且蓄意谋害,“要卖耶稣!”(约六41~71)可见基督圣道“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乃是用圣灵所指教的言语,”“祗有神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上帝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林前二10~14)惟基督圣道,初非深奥难明,而乃仅“向聪明通达的人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太十一25)保罗在皈主以前,本为硕学通儒,曾在迦玛列门下,严格受教,且热心事奉上帝(徒廿二3),就律法上的义说,乃无可指摘(腓三6),却根本未悟圣道,驯至逼迫教会,残害圣徒;但俟其在大马色途中蒙神光照,得神启示,眼中鳞片,掉落以后,即在各会堂宣传耶稣,说他是上帝的儿子。(详见徒七至九章)又如约伯为人,乃“完全正直,敬畏上帝,远离恶事;”(伯一1~8)但受百般试炼以后,始去其自义,恍然大悟,曰:“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伯四二5~6)是可见彻悟
真道,非在人智,非恃自义,首赖圣灵之感动,上帝之大恩,及其本人之认罪悔改,虚己谦卑,真诚信服;若仍自负不凡,予智自雄,“虽然知道上帝,却不当作上帝荣耀他,也不感谢他。”则其“思念变为虚妄,无知的心就昏暗了;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罗一21~22)尊函所谓‘信有上帝的人文主义者’,其果已有亲见上帝,亲承圣示之实际富贵经验乎;抑仅风闻上帝,知有上帝,而仍自负自义,偏行己路;或竟效法世界,随俗浮沉,迷信世智,自趋沉沦乎?此乃人文主义者‘出死入生’之切身重大问题,事关永死永生,绝对不容掉以轻心,不求甚解。查世俗学者,治学精审;独于‘上帝’‘圣经’,则每掉以轻心,不求甚解,自以为信有上帝,知有上帝,是乃舍本逐末,自取灭亡,实大可悲! ㈣弟皈主以后,非复为人‘立言’,而乃为神见证。比年述作,纯本圣示,义取客观,不凭主见。至所谓“高明”与否,乃为个人之得失荣辱,早经置之度外。主耶稣以上帝之尊,自天降世,宣扬圣道,舍身救人,尚为众人辱骂唾弃,终至流血十架;则信徒宣道见证,其将遭世人之轻视反感,又何能免。故弟之言论,除根据圣经,能指摘其有不合之处,谨当虚心接纳修正外,(我公曾任宣传部长,当知宣传应
本三民主义与国父遗教;则信徒证道,自亦当根据圣经──上帝启示,其理自明。)如诚合于真神启示,虽千万人以为不“高明”,则义之所在,不容反顾。以利亚时,以色列人,事奉巴力假神,作耶和华先知的,只剩以利亚一人;“巴力的先知,却有四百五十人;”在世人眼中,以利亚先知实乃不识时务,太不“高明”。但其乃坚定信心,对众民大胆宣称,“你们心持两意,要到几时呢?若耶和华是上帝,当顺从耶和华!”结果真神垂听其祷告,在火中当众显现,卒使众民信服(王上十八21~40)。千余年来,忠心圣徒,或则为世唾弃,或则惨遭逼害;但“这至暂至轻的苦楚,为要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林后四17)举世滔滔,“顺从巴力”,妄以‘自然’为上帝,‘真如’为上帝,乃至‘己性’为上帝;但“神既是公义的”,当“主耻稣同他有能力的天使,从天上在火焰中显现,便要报应那不认识上帝,和那不听从我主耻稣福音的人。他们要受刑罚,就是永远沉沦,离开主的面和他权能的荣光,这正是主降临要在他圣徒的身上得荣耀,又在一切信的人身上显为希奇的那日子。”(帖后一6~10) “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尊示谓不“高明”) 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上帝的大能
,就如经上所记,我要灭绝智慧人的智慧,废弃聪明人的聪明。智慧人在那里,文士在那里,这世上的辩士在那里?上帝岂不是叫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么?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上帝,上帝就乐意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上帝的智慧了。”“因上帝的愚拙总比人智慧”,“你们蒙召的,按着肉体有智慧的不多上帝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林前一18~27)以弟往年反教之经验而论,我国学人对弟所著,亦必以为愚拙,不通达,不“高明”;惟弟既蒙圣召,断不能随世浮沉,因人毁誉,“心持二意”。且当兹末世,目击世人“以暗为光”,以伪乱真,尤不忍缄口沉默,坐视沦亡。以赛亚先知曰:“祸哉!那些称恶为善,称善为恶,以暗为光,以光为暗的人。祸哉!那些自以为有智慧,自看为通达的人!”(赛五20~21)“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上帝并不监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藉着他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七30~31)此乃人类应反省悔改之最后关头!当年摩西目击以民背道不信,自趋沉沦,呼天唤地向以民见证曰:“看哪,我今日将生与福,死与祸,陈明在
你面前,吩咐你爱耶和华你的神,遵行他的道,谨守他的诫命,律例,典章,使你们可以存活。”(申三十15~19)弟所以夜以继日,废寝忘食,阐扬圣道,亦无非有鉴世人之危机,将生死祸福之理,向国人陈明耳。惟天国之道,不在语言文字,苟国人之态度,不能“脱去祖宗所传流虚妄的行为”(彼前一18),崇拜世智,迷信人学,以光为暗,以暗为光;深闭固拒,不肯悔改;则千言万语,终归徒劳,满腔热忱,徒惹反感。愿神本其“丰富的怜悯,因他爱我们的大爱,将他极丰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稣里向我们所赐的恩慈,显明出来。”(弗二4~7)俾国人能恍然憬悟,知所信从,垂涕祷之! 比年奉书,承示“笃信神道”,数十年如一日;惟基督教乃生命之道,非抽象哲理,首贵认罪悔改有重生得救之真切经验,与基督救主有生命的关系。一般信徒,不肯悔改,不信圣经,并未重生,未进天国之门(约三3);乃以为得救,实比不信者更为危险。吾公将居古希之年,事关永世福乐,于道之真伪,亟宜根据圣经,加以判别,不可坐视中立,一任时下学者,“心持二意” “顺从巴力”(王上十八21),神人并称,本末倒置;而宜一本摩西,以利亚,以赛亚众先知之精神与勇气,将是非真伪,光暗
苦乐,生死祸福之理,剀切宣示,使荣耀福音,光照吾土,俾国人“从光见光”(诗三六9),恍然彻悟,信奉万古长存之大道,得免万劫不复之厄运。此非执持己见(基督徒乃一舍己无我之人,太十六24),实乃择善固执,而尤为大智大仁大勇也!夙承垂爱,敢陈肺腑,务乞在神前虔心祈祷,细诵此函,幸勿以为普通书简等闲视之也。书未尽意,肃颂 神佑 弟章力生敬上 一九六四年六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