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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论圣道与人文

人文主义批判 by 章力生

──覆顾季高先生书

季高尊兄赐鉴:前奉三月廿九日专书,并附英文讲稿:⑴“ConfucianismandtheWorldCrisis”⑵“WesternScienceandChineseHumanism”二件,俱经拜读。上月小儿长基前来华府,承面嘱转寄之大著“西方学者对人类前途之意见”二篇,亦已收到。承示各节,弟于拙著:㈠原道,㈡人文主义批判,㈢基督论,㈣圣道通诠诸书,已加论列,原无庸赘。兹为报兄雅意,特再简陈数义。

㈠承示:“真理如钻石,有多面发光。故全人类依其种族文化兴趣,而有不同之宗教与哲学。我等儒家绝不主张中国人可信奉一种宗教,而不许儒道佛耶回等教徒共存。”此正说明‘人文哲学’世俗宗教之绝非真理。(弟近草‘论真理’一文,容当再撰专书,以飨国人)盖世之学者,正如群盲扪象,蔽于一曲,均不能窥测宇宙人生之本真与全豹。故任何一家,均未可入主出奴,唯我独尊。惟若仅求所谓会通‘并行’,妥协‘共存’,则又正如揉合群盲揣摩之见,仍无由构成巨象之真体也。爱因斯坦氏(Einstein)在其将逝世之前,尝感叹有言曰:“余乃为一被囚之人,每当宇宙真理将被把握之时,即归消逝,余但恨不能从余偏狭的知识桎梏中,得到解脱,庶几能认识宇宙之奥秘。”(详见拙著‘基督教之哲学观’)

㈡阁下“始终笃信儒家,死而后已”之精神与怀抱,溢于行墨,弟不仅为此中过来人,且当年热烈倡导之忱,正未尝后于阁下。初则著‘自力主义──民族复兴之基本原理’等等,奔走呼号,强调王阳明知行合一之说,以为儒道重振之动力;继则兴学江南,创办大学,并礼聘吴稚晖,戴季陶,二氏分任正副董事长,宾四钱穆先生任文学院长,唐君毅先生任教务长,牟宗

三先生等任哲学系教授,以复兴中国文化宗教为己任。何图蒙神大恩,开其灵眼,在极大荣光中,转迷成悟。“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道德经十八章)而人之自义,在圣父之前,实乃垢污不堪。(参看赛六1~7,六四6)遂自惭形秽,废然而返,蒙尘痛悔!(参看伯一1~8,四二5~6)

㈢尊函云:“人永不能自比于神”,并表示赞同鄙见。但又谓:“仲尼不可毁也,贤者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复于尊著“西方学者对人类前途之意见”结论中有言曰:

“先知救世者(Messiah,Savior)应为智仁勇兼备之圣哲,”是又未免以圣哲尊若神明,奉为救主。夫世人均为迷途亡羊(赛五三6),纵有自鸣众醉独醒之士,“虽能扶起同路跌倒之人,但不知其自身亦正复陷于迷津,亦须改弦易辙,庶能上康庄大道。”

(语本陶恕博士Dr.A.W.Tozer)执事既亦承认“人永不能自比于神”,何又以人(仲尼)奉为崇拜之偶像,岂非自相矛盾。且在神眼中,圣哲与世人,实仅五十步与百步,盖“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三10,23)“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都卧在那恶者(魔鬼)手下”,无由脱离败坏的辖制,罪恶的权势,回复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参阅罗八20~22;约壹五19)故人之不能自救,正如壮士不能自举其身。诚如‘人生’二二四期所刊‘圣人之于天道’一文有言曰:“人生有穷愿无穷,圣贤人格无论升到如何境地,其所体现的毕竟不可能是天道或上帝的整全,毕竟只是其部分,这是牟宗三先生所谓‘圣人的悲剧’。”

㈣救世之道,乃为上帝在永世中预定之计划,非凡人所得窃妄代谋,亦非人为之“主义”或“运动”。(见‘人生’三三五期尊著所引原文)至阁下所介绍之德哲伏格林氏之说,谓以赛亚先知当年主张委心任运,崇信上帝,乃为“现代裁军观念之定型”云云,非仅牵强附会,且复不合圣经史实!(详见赛卅七章;并参阅王下十八,十九章;代下卅二章)一般学者,不读圣经,或曲解圣经,或盲目附和,肆意诋毁,实为最不科学,最不合理,最不道德之事。尤痛心者,即教会中之所谓‘新神学家’。(即

㈤尊著引太史公所记武乙射天,终遭雷殛一事,(注一)以敬“侮天夸己”,“自矜胜天”之徒,(‘人生’三三六期)实获吾心。考西方国家,崇拜科学,悖离圣道,致令“道术分裂”(引尊文)文明解体。诚如楚伯乐(Trueblood)之言曰,现代文明,已如‘瓶中之花’,虽属鲜艳,已绝灭根。惟是西方文化,与基督圣道,初非一物,未可混为一谈。(谈见拙著‘原道’,及‘基督教之文化观’)吾人倘不能“将过去之骄矜态度,改为谦虚,”(语本尊著)从而真切悔改,皈向真神(注二);而以为仅藉人文主义,“东方民族之哲理与宗教”,(引尊著原文)便可救世,则

亦正蹈殷王武乙,及西方国家之覆辙。盖一则自矜其科学技术,一则自矜宗教哲学;在神目中,其为“侮天夸己”,“自矜胜天”,正复无殊。盖人类之盼望,既不在科学,亦非在哲学;虽不在西方,亦非在东方;而乃在知所自返,皈依救主;敬畏天地万地,文化历史之主宰,回复其生命福乐之根源与中心,此亦所谓‘归真返璞’之道也。(参阅拙著㈠‘总体辩道学’卷肆;㈡‘圣道通诠’第七章‘基督教之文化观’)

撰安

弟章力生敬上

一九六五年五月十五日

(注一)查史记殷王本记:“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行为,天神不胜,乃?辱之。又为革囊盛血,仰而射之,命曰射天。后猎于河渭之间,暴雷震死!”

(注二)若不悔改,听从摩西和先知的话,即有人从死里复活,也不听劝(路十六31),我国士大夫对于基督圣道,所以格格不入,症结实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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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顾季高先生书 季高尊兄赐鉴:前奉三月廿九日专书,并附英文讲稿:⑴“ConfucianismandtheWorldCrisis”⑵“WesternScienceandChineseHumanism”二件,俱经拜读。上月小儿长基前来华府,承面嘱转寄之大著“西方学者对人类前途之意见”二篇,亦已收到。承示各节,弟于拙著:㈠原道,㈡人文主义批判,㈢基督论,㈣圣道通诠诸书,已加论列,原无庸赘。兹为报兄雅意,特再简陈数义。 ㈠承示:“真理如钻石,有多面发光。故全人类依其种族文化兴趣,而有不同之宗教与哲学。我等儒家绝不主张中国人可信奉一种宗教,而不许儒道佛耶回等教徒共存。”此正说明‘人文哲学’世俗宗教之绝非真理。(弟近草‘论真理’一文,容当再撰专书,以飨国人)盖世之学者,正如群盲扪象,蔽于一曲,均不能窥测宇宙人生之本真与全豹。故任何一家,均未可入主出奴,唯我独尊。惟若仅求所谓会通‘并行’,妥协‘共存’,则又正如揉合群盲揣摩之见,仍无由构成巨象之真体也。爱因斯坦氏(Einstein)在其将逝世之前,尝感叹有言曰:“余乃为一被囚之人,每当宇宙真理将被把握之时,即归消逝,余但恨不能从余偏狭的知识桎
梏中,得到解脱,庶几能认识宇宙之奥秘。”(详见拙著‘基督教之哲学观’) ㈡阁下“始终笃信儒家,死而后已”之精神与怀抱,溢于行墨,弟不仅为此中过来人,且当年热烈倡导之忱,正未尝后于阁下。初则著‘自力主义──民族复兴之基本原理’等等,奔走呼号,强调王阳明知行合一之说,以为儒道重振之动力;继则兴学江南,创办大学,并礼聘吴稚晖,戴季陶,二氏分任正副董事长,宾四钱穆先生任文学院长,唐君毅先生任教务长,牟宗 三先生等任哲学系教授,以复兴中国文化宗教为己任。何图蒙神大恩,开其灵眼,在极大荣光中,转迷成悟。“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道德经十八章)而人之自义,在圣父之前,实乃垢污不堪。(参看赛六1~7,六四6)遂自惭形秽,废然而返,蒙尘痛悔!(参看伯一1~8,四二5~6) ㈢尊函云:“人永不能自比于神”,并表示赞同鄙见。但又谓:“仲尼不可毁也,贤者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复于尊著“西方学者对人类前途之意见”结论中有言曰: “先知救世者(Messiah,Savior)应为智仁勇兼备之圣哲,”是又未免以圣哲尊若神明,奉为救主。夫世人均为迷途亡羊(赛五三6),纵有自鸣众醉独醒
之士,“虽能扶起同路跌倒之人,但不知其自身亦正复陷于迷津,亦须改弦易辙,庶能上康庄大道。” (语本陶恕博士Dr.A.W.Tozer)执事既亦承认“人永不能自比于神”,何又以人(仲尼)奉为崇拜之偶像,岂非自相矛盾。且在神眼中,圣哲与世人,实仅五十步与百步,盖“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三10,23)“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都卧在那恶者(魔鬼)手下”,无由脱离败坏的辖制,罪恶的权势,回复上帝儿女自由的荣耀。(参阅罗八20~22;约壹五19)故人之不能自救,正如壮士不能自举其身。诚如‘人生’二二四期所刊‘圣人之于天道’一文有言曰:“人生有穷愿无穷,圣贤人格无论升到如何境地,其所体现的毕竟不可能是天道或上帝的整全,毕竟只是其部分,这是牟宗三先生所谓‘圣人的悲剧’。” ㈣救世之道,乃为上帝在永世中预定之计划,非凡人所得窃妄代谋,亦非人为之“主义”或“运动”。(见‘人生’三三五期尊著所引原文)至阁下所介绍之德哲伏格林氏之说,谓以赛亚先知当年主张委心任运,崇信上帝,乃为“现代裁军观念之定型”云云,非仅牵强附会,且复不合圣经史实!(详见赛卅七章;并参阅王下十八,十九章;代下卅二章)
一般学者,不读圣经,或曲解圣经,或盲目附和,肆意诋毁,实为最不科学,最不合理,最不道德之事。尤痛心者,即教会中之所谓‘新神学家’。(即 ㈤尊著引太史公所记武乙射天,终遭雷殛一事,(注一)以敬“侮天夸己”,“自矜胜天”之徒,(‘人生’三三六期)实获吾心。考西方国家,崇拜科学,悖离圣道,致令“道术分裂”(引尊文)文明解体。诚如楚伯乐(Trueblood)之言曰,现代文明,已如‘瓶中之花’,虽属鲜艳,已绝灭根。惟是西方文化,与基督圣道,初非一物,未可混为一谈。(谈见拙著‘原道’,及‘基督教之文化观’)吾人倘不能“将过去之骄矜态度,改为谦虚,”(语本尊著)从而真切悔改,皈向真神(注二);而以为仅藉人文主义,“东方民族之哲理与宗教”,(引尊著原文)便可救世,则 亦正蹈殷王武乙,及西方国家之覆辙。盖一则自矜其科学技术,一则自矜宗教哲学;在神目中,其为“侮天夸己”,“自矜胜天”,正复无殊。盖人类之盼望,既不在科学,亦非在哲学;虽不在西方,亦非在东方;而乃在知所自返,皈依救主;敬畏天地万地,文化历史之主宰,回复其生命福乐之根源与中心,此亦所谓‘归真返璞’之道也。(参阅拙著㈠‘总体辩道学’卷肆;㈡‘
圣道通诠’第七章‘基督教之文化观’) 撰安 弟章力生敬上 一九六五年五月十五日 (注一)查史记殷王本记:“帝武乙无道,为偶人,谓之天神,与之博;令人行为,天神不胜,乃?辱之。又为革囊盛血,仰而射之,命曰射天。后猎于河渭之间,暴雷震死!” (注二)若不悔改,听从摩西和先知的话,即有人从死里复活,也不听劝(路十六31),我国士大夫对于基督圣道,所以格格不入,症结实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