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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论圣道之真谛5

人文主义批判 by 章力生

评中华宗教文物展览──答梁部长赛操青

默公赐鉴:久未通音,忽奉二月八日手书,暨大作‘几个有关宗教总是的我见’曷胜感慰。尊著强调宗教之重要,斥侈谈科学,菲薄宗教之学者为“浅妄之徒”循诵再三,感念万千。吾公之宗教观,与弟未蒙恩皈主以前之境界,正复相同;故弟设身处地,对公立论,实能完全了解。惟弟五十以后,皈依基督,上承圣光,始知昨非。此乃“本乎神恩,并非出于自己,”(弗二8)

以是深知此中奥秘,非藉文字笔墨,所能曲达。比年上书左右,凡数万言,如再解释,深恐不仅徒劳,抑且转滋误会;稀以常情,最好搁笔。但弟既已“出死入生”(约五24),且以爱公之深,‘人溺己溺’,情难缄默;非敢有所论辩,实以主爱激励,有所不忍耳(林前九16;林后五14)。区区爱公之忱,乞先俯赐蔼察。

㈠基督信徒,乃为一“舍己”之人(太十六24)。弟自皈主以后,已将以往一切雄心,计划,爱好,偏见,乃至思想,信仰,其不合基督真理者,完全舍去;故弟所论,已非己见,更非执着;弟之‘老我’,实已完全破碎。诚如保罗之言,“就我而论,世界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就世界而论,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加六14)但此非遁入空门,归趋涅磐。基督圣徒,乃受命于主,须往普天下去,向万民传福音,使万民作门徒(太廿八19;可十六15),直到地极,为主见证(徒一8)。弟早岁著述,凡十余册,予智自雄,妄想成一家言。(参看拙著‘自力主义’──‘民族复兴之基本原理’诸书)卅五以后,韬光养晦,力求自返,不敢述作。皈主以后,尽毁旧著,悉弃所学,重作婴孩(太十一25)。比年奉神恩召,阐扬圣道,乃仅述而不作,为主‘驴驹’(太廿一7);初非著书立说,妄随“私意曲解”(彼前一21),此则对弟持论之态度,首先应有之认识也。

㈡反之,今之学者,动辄曰“容忍宽恕”,“博爱大同”,(引尊函原文)惟究其实,则都蔽于私智,深闭固拒,偏执成见,“敌挡真理”(罗一18),初未“攻克己身”(林前九27),降服神旨,献上身体,当作活祭(罗十二1~3)。故对真神启示,圣经真理,则百般怀疑,斥为虚妄;对异端邪说,世智俗见,则曲意承奉,兼收并容;如此对神亵渎,对人尊重,洵为人类叛道,最

奇特之现象。但世人习非成是,不以为怪。更可叹者,现代‘新神学家’,“体贴肉体,不体贴圣灵。”(罗八6)“与世俗为友,与上帝为敌”(雅四4);“离弃真道,随从邪灵;”(提前四1,并参弗四14;太廿四5,11,24)致令基督圣道,名存实亡。大道沦胥,隐忧堪虞;凡我圣徒,岂忍坐视。尤有进者,所谓‘博爱’,初非‘妇人之仁’,亦非妥协迁就,而须‘人溺己溺’‘己达达人’。倘目睹万千生灵,趋临深池,不劝悬崖勒马,任令粉身碎骨,犹复强调‘殊途同归’,实属最大不仁!㈢比年埋首钻研,博览中外学者所谓‘宗教名著’,虽未读破万卷,差已涉猎其要。综其所论,千篇一律,人云亦云,鲜脱窠臼;不曰‘殊途同归’,即谓‘并行不悖’;求其能窥真道之奥秘者,几如凤毛麟角。掩卷嗟叹,忧心如焚!关于宗教之真谛如何,各教之得失如何,弟另有专著,加以论列,兹暂不谈。惟世人应即警悟者,“上帝在从前的世代,任凭万国各行其道,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世人在蒙昧无知的时候,上帝并不鉴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藉他所设立的人(基督耶稣),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四16~17,十七30~31)王故院长亮畴(宠惠)博士,功勋懋著,中外共仰,为人谦冲,大智若愚;生前尝引经文,手著“信道七问”一篇,述而不作,通俗平易,其第一点曰:“宗教都是劝人行善,基督教佛教回教等,都是一样,我正在选择,尚未决定。”王氏答曰:“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四12)(参看拙著‘世界名人宗教观’,一一六──一一八页)经云:“有一条路,人以为正,至终成为死亡之路。”(缄十四12,十六25)是则弘扬圣道,引人皈主,允为当仁不让,急不容缓之责任!

㈣基上所论,则去岁台湾举行之‘中华民国各宗教文物展览’,其为混淆真理,智者自辨,无待深论。基督圣道,非文化哲学,乃真神启示。文化哲学,乃属人智,非绝对真理,故须观摩借助。诚如尊函所云:“既各有短处,正不必互相菲薄,互相诋毁。”惟上帝乃全智全能,其所启示之真理,乃安定在天,万古长存(诗一一九89)。老子曰:“为学日益,为道日损。”(道德经四十八章)生也有涯,知也无涯。学如不及,犹恐失之。故“为学”者,恒患寡而务博,而希日进无疆,有所增“益”。惟“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就加增忧伤。”(传一18)故“为道”者,须自‘有’而返‘无’,而日求灭“损”。经云:“他必兴旺,我必衰微。”(约三30)非钉死老我,鄙弃世智,倒空“瓦器”,实无以承受万有(约三31),转迷成悟,“出黑暗入奇妙光明”(彼前二9);“出死入生”,得无穷丰盛,永不朽坏之生命,存留在天上之基业(约五24,十10;弗一18;彼前一3~4)。㈤尊著谓“天主教举行之大公会议,以及前年美国某夫人发起之各宗教联合运动”乃为“本世纪宗教界之大事”以及“人类大同之先声”云云,乃为似是而非之俗见。无和平大同,固为世人所向往之目标;惟是实现之道,首当消除世界祸乱之根源,皈依人类独一的救主。此义重大,须待专著,兹难深论。(参看拙著圣道通诠第八章,基督教的社会观)即云宗教合一,亦非在组织与形式,更非可求之于妥协;主耶稣祈祷之合一,乃为灵里的合一,乃为真理的合一,乃为主内的合一,故首须因“真理成圣”(约十七章)。此乃“上帝在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照他自己所预定的美意,叫我们知道他旨意的奥秘,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弗一310)可知绝非人为的运动。且天主教高举‘教皇’,崇拜‘圣母’,挽集异教,重视传统,又复盲从伯拉纠之异端;幸神兴起马丁路德,在教皇淫威之下,冒万死而卫道,兴改教之运动,始获恢复圣道之正宗。故言‘合一’,首须天主教根本悔改,皈依真道。‘至现代派’(Modernist),则更变本加厉。例如普世基督教协会(WorldCouncilofChurches)主席之一,英国之坎特伯里大主教,竟发表谬论,谓无神论者,不至摒弃于天堂之外。(见一九六一年十月二日氏对伦敦每日邮报记者之谈话)又如最近该会首领在非洲(Migeria)开会,发表宣言,竟谓有与国际共党合作之可能。(见一九六五年二月八日美国TheIndianapolisStar日报)此乃自坏长城,自毁信守,牺牲真理,投降世界;如此合一,岂得谓为‘人类大同’之先声?

㈥大著谓“今日人类最大之祸害,莫过于马列主义”此言诚是。惟世人谈马列思想者,类都重皮相的观察,注意其唯物辩证法,殊不知马克思主义,虽披上了黑格尔辩证法之外衣,其实却为陆克(Locke)经验主义的偏差。奥国哲学家史鹏氏(O.Spaan)尝谓,马克思主义,实乃英国经验主义的‘变种’!其言尤鞭辟入里,发人深省。故今日世界灾祸的由来,却尤在现代人文主义的文化哲学之本体。(参看拙著‘原道’,一五四,一五五,一七O,一七一页)复查马克思在青年时代,曾受基督教教育,一八三五年且曾撰文论‘信徒与基督之合一’,强调人类与基督合一之重要。惜氏受新派神学之毒,对基督并无正确认识,故未皈仍救主,重生得救;初则倾向当时之黑格尔哲学,卒乃成为敌基督的无神论者。谁为为之,孰令致之,此实新派神学为厉之阶!(参看拙著‘基督论’,二一二,二一三页)此乃今日侈谈宗教者,痛定思痛,所应记取之教训也。

㈦吾公以为吾人彼此不同者“仅为立论之态度”,其实吾人根本之差异,乃在神学之立场。吾公所信者,乃为上述之‘新神学’;(此乃陷害人之新异端!)而弟所崇奉者,则为真神之启示,圣经之真理。吾公所循之道路,乃为人文主义的,自然主义的,哲学的,理性的;而弟则为信仰的,恩典的,超凡的,属灵的。然此不同,则又绝非弟执持偏见。与公固事立异;实乃由于满腔热忱,冀与公同享弟所蒙之神恩。盖公现在所循之道路,乃正弟以往数十年来暗中摸索之道路。回忆抗战时期,弟曾与友好创办‘比较宗教研究会’,其时弟之思想,正与公全无二致。弟之所以改弦易辙,“并非由于自己”,乃是“上帝本其丰富的怜悯”,所赐之救恩(弗二4~8)。质言之,吾人之不同,乃在对于圣经有无真切之信仰。圣经一书,乃为七印严封之书卷,惟神的羔羊,救主耶稣,藉着宝血,始配展开。(启示录五章)弟读圣经,有三时期,初在扈江大学,因厌恶读经,从而反教。次在抗战时期,与友好创办‘比较宗教研究会’,以圣经视同凡书,以为可求会通合一之道,乃卒茫无所得。三在蒙恩得救以后,因受圣灵启迪,不仅转迷开悟,且复感恩流泪。苟公对圣经无真切之信仰,或偶尔浏览,或断章取义,或与其他著作,等量齐观,则弟千言万语,终归徒劳。诚如亚伯拉罕对在火焰中受苦之财主之言曰,若不听从摩西和先知的话,纵或有人,死里复活,见证主道,终难听劝(参阅路十六19~31)。则弟纵彼肝沥胆,呼天唤地,陈明生死祸福这理,亦复何益(申三十15~20)。

㈧弟自蒙神恩召,即以此身献主;粪土万事,背负十架;日夜祈祷,阐释圣道,惟求救世福音,光照中华,弘扬普世,芸芸众生,得蒙救恩。年来仰蒙神恩,屡承中外读者读后纷纷赐书,或则痛哭流涕,或则大感喜乐。去岁有大学校长夫妇,受洗皈主;

有南洋侨领,和自由传道,其子女二人,亦献身专治神学。又一读者,则谓三十年来,渴慕‘生命之道’,曾在日本基督教大学研究,并随教牧工作有年,从未得救重生;近偶于友人处获读拙著,忽恍然开悟,重生之日,彻夜喜乐,赞美主恩,祈祷通宵!是皆圣灵启迪感化之大能。上月我国文化界先进袁同礼先生,在华府逝世,据报逝世之前,因读拙著‘原道’,而蒙恩得救,为之庆幸。回忆四十年前,弟在平执教,即知袁氏;旋弟离平赴欧,始终与其未尝往还,何图竟藉拙著,引其皈主,将于永世中与其同享存留在天之基业(彼前一4)。赞美主名。近闻陈副总统在台逝世。弟适于上月,作一长函,劝其皈主。据报弟函抵达之日,辞公即于当日下午逝世,生死之机,间不容发!经云:“现在正是拯救之日,”(林后六2)因为“明日如何,非人所知,”(雅四14)允当益怀圣训,及时悔悟!弟所以废寝忘食,见证福音,实以‘人溺己溺’有所不忍耳。吾公已届古稀之年,于生命之道,亟宜明辩。失诸毫厘,谬以千里,永死永生,决于一念。主耶稣曰:“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十一25~26)又曰:“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各教门信徒,至少在十亿以上)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真正重生得救之正统派基督徒亦较现代派为少)(太七13~14)又曰:“我就是羊的门,凡在我以先来的,都是贼,是强盗。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约十7~10)又曰:“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因为“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约十四6,三13)主耶稣乃真神而真人,乃为纵贯天地,沟通神人之独一中保(提前二5);且“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七31)故重生得救,其道无他,必须皈依基督(约一12,三16)遵行其道(约五25;太七21),复须痛切悔改,全凭其宝血救赎之恩功,绝不恃自我之善行(罗三10~27;弗二4~9)。若谓“不务世俗荣利,不犯身心罪过,”(引尊函原文)便以为可心安理得,乃为藐视圣道,亵慢真神,自负自误之妄想!人皆有过,即我圣贤,亦不敢否认。经云:“我们若说自己无罪,便是以上帝为说谎的,他的道也不在我们心里了!”(约壹一8~10;并参看伯四二5~6;赛六5,六四6)弟曩律己甚严,束身修持,远离恶事,自比约伯(伯一1);何图蒙神开恩,在其极大的荣光中照见自己之罪性,彻悟“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耶十七6)“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三23)于是认罪悔改,在神前痛哭流涕者数月。务乞吾公以忧伤之灵,痛悔之心(诗五一17),在神前恳切祈祷,真诚皈衣,求神揭开心上的帕子,得见救主的荣光(林后三12~18);并深知基督福音的奥秘,同为救世真道作见证。此则不仅为公无上之福乐,实亦为教会与苍生之大幸。世事淫云,人生朝露。“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他的美荣,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干,花必凋谢。惟有主道,永远长存。”(彼前一24~25)自弟去国忽忽已十五载,仰赖神恩,一息尚存,得为此永存的圣道,为主作见证,伏望仰体神恩,俯察愚衷,千勿以弟执着成见,多所喋喋;实乃真情流露,不能自己。比年为公馨香祈祷,久而弥切,深望早日同蒙救恩;则此生虽以海天万里,不克重叙;然至救主荣耀再临之时,吾人必一同被提,在空中与主相遇:永远与主同在,共享属天荣乐(帖前四13~18)。垂涕上陈,诸维蔼察。肃颂

神佑嫂夫人均候

弟章力生谨上

一九六五年三月廿七日深夜三时美国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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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中华宗教文物展览──答梁部长赛操青 默公赐鉴:久未通音,忽奉二月八日手书,暨大作‘几个有关宗教总是的我见’曷胜感慰。尊著强调宗教之重要,斥侈谈科学,菲薄宗教之学者为“浅妄之徒”循诵再三,感念万千。吾公之宗教观,与弟未蒙恩皈主以前之境界,正复相同;故弟设身处地,对公立论,实能完全了解。惟弟五十以后,皈依基督,上承圣光,始知昨非。此乃“本乎神恩,并非出于自己,”(弗二8) 以是深知此中奥秘,非藉文字笔墨,所能曲达。比年上书左右,凡数万言,如再解释,深恐不仅徒劳,抑且转滋误会;稀以常情,最好搁笔。但弟既已“出死入生”(约五24),且以爱公之深,‘人溺己溺’,情难缄默;非敢有所论辩,实以主爱激励,有所不忍耳(林前九16;林后五14)。区区爱公之忱,乞先俯赐蔼察。 ㈠基督信徒,乃为一“舍己”之人(太十六24)。弟自皈主以后,已将以往一切雄心,计划,爱好,偏见,乃至思想,信仰,其不合基督真理者,完全舍去;故弟所论,已非己见,更非执着;弟之‘老我’,实已完全破碎。诚如保罗之言,“就我而论,世界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就世界而论,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加六14)但此非遁入空门,归趋涅磐。基督圣徒,
乃受命于主,须往普天下去,向万民传福音,使万民作门徒(太廿八19;可十六15),直到地极,为主见证(徒一8)。弟早岁著述,凡十余册,予智自雄,妄想成一家言。(参看拙著‘自力主义’──‘民族复兴之基本原理’诸书)卅五以后,韬光养晦,力求自返,不敢述作。皈主以后,尽毁旧著,悉弃所学,重作婴孩(太十一25)。比年奉神恩召,阐扬圣道,乃仅述而不作,为主‘驴驹’(太廿一7);初非著书立说,妄随“私意曲解”(彼前一21),此则对弟持论之态度,首先应有之认识也。 ㈡反之,今之学者,动辄曰“容忍宽恕”,“博爱大同”,(引尊函原文)惟究其实,则都蔽于私智,深闭固拒,偏执成见,“敌挡真理”(罗一18),初未“攻克己身”(林前九27),降服神旨,献上身体,当作活祭(罗十二1~3)。故对真神启示,圣经真理,则百般怀疑,斥为虚妄;对异端邪说,世智俗见,则曲意承奉,兼收并容;如此对神亵渎,对人尊重,洵为人类叛道,最 奇特之现象。但世人习非成是,不以为怪。更可叹者,现代‘新神学家’,“体贴肉体,不体贴圣灵。”(罗八6)“与世俗为友,与上帝为敌”(雅四4);“离弃真道,随从邪灵;”(提前四1,并参弗四14;太廿四
5,11,24)致令基督圣道,名存实亡。大道沦胥,隐忧堪虞;凡我圣徒,岂忍坐视。尤有进者,所谓‘博爱’,初非‘妇人之仁’,亦非妥协迁就,而须‘人溺己溺’‘己达达人’。倘目睹万千生灵,趋临深池,不劝悬崖勒马,任令粉身碎骨,犹复强调‘殊途同归’,实属最大不仁!㈢比年埋首钻研,博览中外学者所谓‘宗教名著’,虽未读破万卷,差已涉猎其要。综其所论,千篇一律,人云亦云,鲜脱窠臼;不曰‘殊途同归’,即谓‘并行不悖’;求其能窥真道之奥秘者,几如凤毛麟角。掩卷嗟叹,忧心如焚!关于宗教之真谛如何,各教之得失如何,弟另有专著,加以论列,兹暂不谈。惟世人应即警悟者,“上帝在从前的世代,任凭万国各行其道,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世人在蒙昧无知的时候,上帝并不鉴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藉他所设立的人(基督耶稣),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四16~17,十七30~31)王故院长亮畴(宠惠)博士,功勋懋著,中外共仰,为人谦冲,大智若愚;生前尝引经文,手著“信道七问”一篇,述而不作,通俗平易,其第一点曰:“宗教都是劝人行善,基督教佛教回教等,
都是一样,我正在选择,尚未决定。”王氏答曰:“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徒四12)(参看拙著‘世界名人宗教观’,一一六──一一八页)经云:“有一条路,人以为正,至终成为死亡之路。”(缄十四12,十六25)是则弘扬圣道,引人皈主,允为当仁不让,急不容缓之责任! ㈣基上所论,则去岁台湾举行之‘中华民国各宗教文物展览’,其为混淆真理,智者自辨,无待深论。基督圣道,非文化哲学,乃真神启示。文化哲学,乃属人智,非绝对真理,故须观摩借助。诚如尊函所云:“既各有短处,正不必互相菲薄,互相诋毁。”惟上帝乃全智全能,其所启示之真理,乃安定在天,万古长存(诗一一九89)。老子曰:“为学日益,为道日损。”(道德经四十八章)生也有涯,知也无涯。学如不及,犹恐失之。故“为学”者,恒患寡而务博,而希日进无疆,有所增“益”。惟“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就加增忧伤。”(传一18)故“为道”者,须自‘有’而返‘无’,而日求灭“损”。经云:“他必兴旺,我必衰微。”(约三30)非钉死老我,鄙弃世智,倒空“瓦器”,实无以承受万有(约三31),转迷成悟,“出黑暗入奇妙光明
”(彼前二9);“出死入生”,得无穷丰盛,永不朽坏之生命,存留在天上之基业(约五24,十10;弗一18;彼前一3~4)。㈤尊著谓“天主教举行之大公会议,以及前年美国某夫人发起之各宗教联合运动”乃为“本世纪宗教界之大事”以及“人类大同之先声”云云,乃为似是而非之俗见。无和平大同,固为世人所向往之目标;惟是实现之道,首当消除世界祸乱之根源,皈依人类独一的救主。此义重大,须待专著,兹难深论。(参看拙著圣道通诠第八章,基督教的社会观)即云宗教合一,亦非在组织与形式,更非可求之于妥协;主耶稣祈祷之合一,乃为灵里的合一,乃为真理的合一,乃为主内的合一,故首须因“真理成圣”(约十七章)。此乃“上帝在创立世界以前,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照他自己所预定的美意,叫我们知道他旨意的奥秘,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弗一310)可知绝非人为的运动。且天主教高举‘教皇’,崇拜‘圣母’,挽集异教,重视传统,又复盲从伯拉纠之异端;幸神兴起马丁路德,在教皇淫威之下,冒万死而卫道,兴改教之运动,始获恢复圣道之正宗。故言‘合一’
,首须天主教根本悔改,皈依真道。‘至现代派’(Modernist),则更变本加厉。例如普世基督教协会(WorldCouncilofChurches)主席之一,英国之坎特伯里大主教,竟发表谬论,谓无神论者,不至摒弃于天堂之外。(见一九六一年十月二日氏对伦敦每日邮报记者之谈话)又如最近该会首领在非洲(Migeria)开会,发表宣言,竟谓有与国际共党合作之可能。(见一九六五年二月八日美国TheIndianapolisStar日报)此乃自坏长城,自毁信守,牺牲真理,投降世界;如此合一,岂得谓为‘人类大同’之先声? ㈥大著谓“今日人类最大之祸害,莫过于马列主义”此言诚是。惟世人谈马列思想者,类都重皮相的观察,注意其唯物辩证法,殊不知马克思主义,虽披上了黑格尔辩证法之外衣,其实却为陆克(Locke)经验主义的偏差。奥国哲学家史鹏氏(O.Spaan)尝谓,马克思主义,实乃英国经验主义的‘变种’!其言尤鞭辟入里,发人深省。故今日世界灾祸的由来,却尤在现代人文主义的文化哲学之本体。(参看拙著‘原道’,一五四,一五五,一七O,一七一页)复查马克思在青年时代,曾受基督教教育,一八三五年且曾撰文论‘信徒与基
督之合一’,强调人类与基督合一之重要。惜氏受新派神学之毒,对基督并无正确认识,故未皈仍救主,重生得救;初则倾向当时之黑格尔哲学,卒乃成为敌基督的无神论者。谁为为之,孰令致之,此实新派神学为厉之阶!(参看拙著‘基督论’,二一二,二一三页)此乃今日侈谈宗教者,痛定思痛,所应记取之教训也。 ㈦吾公以为吾人彼此不同者“仅为立论之态度”,其实吾人根本之差异,乃在神学之立场。吾公所信者,乃为上述之‘新神学’;(此乃陷害人之新异端!)而弟所崇奉者,则为真神之启示,圣经之真理。吾公所循之道路,乃为人文主义的,自然主义的,哲学的,理性的;而弟则为信仰的,恩典的,超凡的,属灵的。然此不同,则又绝非弟执持偏见。与公固事立异;实乃由于满腔热忱,冀与公同享弟所蒙之神恩。盖公现在所循之道路,乃正弟以往数十年来暗中摸索之道路。回忆抗战时期,弟曾与友好创办‘比较宗教研究会’,其时弟之思想,正与公全无二致。弟之所以改弦易辙,“并非由于自己”,乃是“上帝本其丰富的怜悯”,所赐之救恩(弗二4~8)。质言之,吾人之不同,乃在对于圣经有无真切之信仰。圣经一书,乃为七印严封之书卷,惟神的羔羊,救主耶稣,藉着宝血,始配展开。(启
示录五章)弟读圣经,有三时期,初在扈江大学,因厌恶读经,从而反教。次在抗战时期,与友好创办‘比较宗教研究会’,以圣经视同凡书,以为可求会通合一之道,乃卒茫无所得。三在蒙恩得救以后,因受圣灵启迪,不仅转迷开悟,且复感恩流泪。苟公对圣经无真切之信仰,或偶尔浏览,或断章取义,或与其他著作,等量齐观,则弟千言万语,终归徒劳。诚如亚伯拉罕对在火焰中受苦之财主之言曰,若不听从摩西和先知的话,纵或有人,死里复活,见证主道,终难听劝(参阅路十六19~31)。则弟纵彼肝沥胆,呼天唤地,陈明生死祸福这理,亦复何益(申三十15~20)。 ㈧弟自蒙神恩召,即以此身献主;粪土万事,背负十架;日夜祈祷,阐释圣道,惟求救世福音,光照中华,弘扬普世,芸芸众生,得蒙救恩。年来仰蒙神恩,屡承中外读者读后纷纷赐书,或则痛哭流涕,或则大感喜乐。去岁有大学校长夫妇,受洗皈主; 有南洋侨领,和自由传道,其子女二人,亦献身专治神学。又一读者,则谓三十年来,渴慕‘生命之道’,曾在日本基督教大学研究,并随教牧工作有年,从未得救重生;近偶于友人处获读拙著,忽恍然开悟,重生之日,彻夜喜乐,赞美主恩,祈祷通宵!是皆圣灵启迪感化之大能。上
月我国文化界先进袁同礼先生,在华府逝世,据报逝世之前,因读拙著‘原道’,而蒙恩得救,为之庆幸。回忆四十年前,弟在平执教,即知袁氏;旋弟离平赴欧,始终与其未尝往还,何图竟藉拙著,引其皈主,将于永世中与其同享存留在天之基业(彼前一4)。赞美主名。近闻陈副总统在台逝世。弟适于上月,作一长函,劝其皈主。据报弟函抵达之日,辞公即于当日下午逝世,生死之机,间不容发!经云:“现在正是拯救之日,”(林后六2)因为“明日如何,非人所知,”(雅四14)允当益怀圣训,及时悔悟!弟所以废寝忘食,见证福音,实以‘人溺己溺’有所不忍耳。吾公已届古稀之年,于生命之道,亟宜明辩。失诸毫厘,谬以千里,永死永生,决于一念。主耶稣曰:“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十一25~26)又曰:“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各教门信徒,至少在十亿以上)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真正重生得救之正统派基督徒亦较现代派为少)(太七13~14)又曰:“我就是羊的门,凡在我以先来的,都是贼,是强盗。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
然得救!”(约十7~10)又曰:“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因为“除了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没有人升过天。”(约十四6,三13)主耶稣乃真神而真人,乃为纵贯天地,沟通神人之独一中保(提前二5);且“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十七31)故重生得救,其道无他,必须皈依基督(约一12,三16)遵行其道(约五25;太七21),复须痛切悔改,全凭其宝血救赎之恩功,绝不恃自我之善行(罗三10~27;弗二4~9)。若谓“不务世俗荣利,不犯身心罪过,”(引尊函原文)便以为可心安理得,乃为藐视圣道,亵慢真神,自负自误之妄想!人皆有过,即我圣贤,亦不敢否认。经云:“我们若说自己无罪,便是以上帝为说谎的,他的道也不在我们心里了!”(约壹一8~10;并参看伯四二5~6;赛六5,六四6)弟曩律己甚严,束身修持,远离恶事,自比约伯(伯一1);何图蒙神开恩,在其极大的荣光中照见自己之罪性,彻悟“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耶十七6)“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罗三23)于是认罪悔改,在神前痛哭流涕者数月。务乞吾公以忧伤之灵,痛悔之心(诗五一17),在神前
恳切祈祷,真诚皈衣,求神揭开心上的帕子,得见救主的荣光(林后三12~18);并深知基督福音的奥秘,同为救世真道作见证。此则不仅为公无上之福乐,实亦为教会与苍生之大幸。世事淫云,人生朝露。“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他的美荣,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干,花必凋谢。惟有主道,永远长存。”(彼前一24~25)自弟去国忽忽已十五载,仰赖神恩,一息尚存,得为此永存的圣道,为主作见证,伏望仰体神恩,俯察愚衷,千勿以弟执着成见,多所喋喋;实乃真情流露,不能自己。比年为公馨香祈祷,久而弥切,深望早日同蒙救恩;则此生虽以海天万里,不克重叙;然至救主荣耀再临之时,吾人必一同被提,在空中与主相遇:永远与主同在,共享属天荣乐(帖前四13~18)。垂涕上陈,诸维蔼察。肃颂 神佑嫂夫人均候 弟章力生谨上 一九六五年三月廿七日深夜三时美国旅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