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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师记路得记笺记

圣经研究笺记 by 于中旻牧师

  士师记路得记笺记
  士师记.路得记简介
  士师记和路得记,都是以色列人进入应许之地以後,没有君王的时代,可说是乱民政治的时期。希伯来文书名Shophetim,指“审判者”,“统治者”,“拯救者”。希腊文七十士译本作Kritai,拉丁译本作Liber Judicum,均为“审判者”之意。中文译名取自周礼“秋官”:“士师掌国之五禁之法,以左右刑罚。”秋曹是法官;但圣经中之士师为行政领袖。
  路得记是圣经正典中唯一用外邦女性的名字的书。
  路得记末的家谱,是引进王国时代。
  主旨:
  在混乱的时代中,当人民归向神,“耶和华兴起士师,士师就拯救他们…”(士二:16)。路得记则是预备国度拯救者的出现。
  钥节:
  士师记第十七章6节“各人任意而行”。不仅是政治上,也是宗教上的混乱。路得记第三章9节“求你用你的衣襟遮盖我,因为你是我一个至近的亲属。”是拯救的开始。
  书中的基督:
  士师是统治者,政治和属灵的拯救者,是战士,如同君王;其中有一祭司(以利);有一先知(撒母耳)。是基督先知,祭司,君王,三重职事的表徵。
  路得记中的波阿斯,是至近亲属:救赎者(Goel),正预表基督的救赎;而且他是大卫的先祖和基督肉身的先祖。
  士师记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路得记所展示的,却是“有法有天”:在“选民”沦为与异教无异的时候,一个忠贞贤德的外邦女子,进入弥赛亚的世系。我们可以看见,神是掌握历史的神;祂绝不会失败,我们不看环境,只忠心跟从,必定进入神旨意成就的荣耀。
  能与不能
  赶出山地的居民,只是不能赶出平原的居民(士一:19)
  在神没有难成的事。圣经说:“神若帮助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罗八:31)
  耶和华与犹大同在,犹大就赶出山地的居民;只是不能赶出平原的居民,因为他们有铁车。(士一:19)
  现实所表现的,是多麽不同!“耶和华与犹大同在”,是实在的事;但犹大有能作的,有不能作的。其实,山地是难以攻克的地方,但他们靠主得胜了;因为人知道困难,就知道仰望主,便得胜了。平地是容易的地形,铁车虽然强固,但没有谁永远住在铁车里,因此还是有可以制伏的机会;只是他们把容易的当作困难的,望铁车却步,无心也就无力了。
  耶和华的膀臂并没有缩短,耶和华的能力并没有减少,只是他们的记忆力有了问题,忘记了神如何与他们同在,像在旷野路程中的以色列人,没有信心与神的应许调和。
  但以色列中仍然有信心的英雄。年老的迦勒,依然不曾衰老。“以色列人照摩西所说的,将希伯仑给了迦勒;迦勒就从那里赶出亚衲族的三个族长。”(士一:20)年纪大的不同,是现在竟能以一胜三!迦勒的神没有老,没有改变,仍然可靠。那麽,问题不在於神,而在於人。
  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应许之地,从流浪者变成了征服者,有了自己的田园,房屋;从艰苦的旷野生活,而有丰饶的物质享受;这是生活上极大的变易,仿佛跌进了舒适的云中。而那些迦南原住民,停止了武装冲突,愿意住在他们中间,大家和平共存;慢慢的,以色列人也接受了他们的文化,觉得混合并没有甚麽妨碍;他们虽然宗教不同,生活习惯差别,但并不是坏邻居,反而使社区生活更加多彩多姿。於是容忍成为最流行的美德,和平成为大家拥护的政策。
  生活软化了,心软了,手也软了。谁愿再打仗?於是,以人的理智,代替神的旨意,反而接纳外族人为自己的人,而把神当作“外人”。这样,他们的“不能”,是以不为开始,终而真的作不来了。
  这样,并不是真有不能克服的困难,不能战胜的仇敌;问题在於人的心。有时越容易的事,越作不成,是因人以为可以不必倚靠神,或是以人意代替神的旨意,就不能成功。
  空哭一场
  百姓就放声而哭,於是给那地方起名叫波金(士二:4-5)
  有人说:“很多人抱怨坏天气;少有人为此作点甚麽。”其实,不止对天气如此,对人事也如此。
  “眼有光使心喜乐,好信息使骨滋润。”(箴一五:30)人不喜欢听不好的消息。有些人听不好的信息,反应很快而且强烈。但只有少数人,立即寻求那招致不好信息的原因,而采取救济行动,而改变成好信息。
  以色列人进入了应许之地,是神照祂的话成就所应许的;但在人一方面,却没有照神吩咐的话去作,并没有赶出那地的民,反倒敬拜他们的偶像,接受他们的文化。神的使者说:
  “你们竟没有听从我的话!为何这样行呢?因此,我又说:我必不将他们从你们面前赶出;他们必作你们肋下的荆棘,他们的神必作你们的网罗。”耶和华的使者向以色列众人说这话的时候,百姓就放声而哭(士二:2-3)
  以色列人不仅孩子们哭,连大人在内,都同声哀哭,情形必然非常壮观。在某些宗教仪式中,有的把哀哭当作忏悔的表现。其实,哀哭并不相同,要看为了甚麽哭,是否出於内心。有许多人不是为犯罪而哀痛,却为了犯罪被捉住哭;不为犯罪得罪神而哀痛,只为犯罪的结果与责罚哀哭。
  当耶稣被捉拿的时候,彼得并没有照他所说的,与主同苦同死,而是同反对主的人在一起;“他们在院子里生了火,一同坐着;彼得也坐在他们中间”。彼得没有站在主一边,反而三次不认主。到鸡叫的时候,“主转过身来看彼得。彼得想起主对他所说的话:‘今日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我。’他就出去痛哭。”(路二二:61-62)出去,是离开所在的地位,是悔改的意志行动;如果不出去,只痛哭,是没有用的。
  约书亚另有一个心志跟从主,表现於其信心的行动,不仅是口说而已。所以他和他的全家,都忠心事奉耶和华,“那些见耶和华为以色列人所行大事的长老还在的时候,百姓都事奉耶和华。”(士二:7)有行动表现的信仰,其影响力多麽大!
  以色列人的问题,是一时听到自己犯罪的恶果,就哭了起来。哭了一场,临风洒泪,也给风吹乾;神的话犹如东风过耳边,哭过随即忘记为何而哭,仍然去拜偶像,以背向神,偏行自己的道路。记得:悔改须表现於行动。
  学习与考验
  耶和华留下这几族,为要试验…以色列人(士三:1)
  人生是许多经验的累积。有时,痛苦的经验,留给我们深刻的印象,会有更大的价值。没有例外的,谁都不喜欢仇敌的攻迫;但在神属灵的训练课程里,却是必不可少的。
  神所吩咐的诫命,摩西一再的传述给以色列人,没有保留不说的,他们可能熟到生厌;但神还要试验他们学习的程度,方法是留下些迦南各族,
  为要试验那不曾知道与迦南争战之事的以色列人,好叫以色列的後代,又知道,又学习未曾晓得的战事…为要试验以色列人,知道他们肯听从耶和华藉摩西所吩咐他们列祖的诫命不肯。”(士三:1-4)
  全能的神可以轻易的消灭一切仇敌,我们难以明白,为甚麽祂容许仇敌存在?神至高奥秘的旨意,我们难以知道;不过从人所能了解的层面看,是神对人的试验,像是在教育过程中的测验一样。
  神是全知的,在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应许之地以前,就预先吩咐祂的仆人摩西作歌,说明他们将来的历史,告诉会众如何的悖逆与失败,儆戒他们。(申三二:1-47)历史是神预言的实验。神自己有祂奇妙的旨意:一方面是要试验祂儿女的战技,看他们能不能战;一方面是要试验祂儿女的顺从,看他们听不听话。神属灵的军队,必须勇敢善战,更必须要能严守纪律。
  以色列人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立场,他们应该站在神一边,却放弃了争战的事,与迦南各族交往,不仅住在他们中间,而且“娶他们的女儿为妻,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的儿子,并事奉他们的神”(士三:6)。跟罪恶共存,发展下去就是由混合而结合,成了亲家,怎好再作冤家?不久就发现,迦南的神原来也不是那麽怪异,而且还有些与摩西所传启示的神相似,没有不可以融会贯通的地方;只是忽略了那是违背神的诫命。
  以色列的历史,证明这事实:遵从神的命令,行祂喜悦的事,就必得胜;违背神的命令行恶,就要失败受苦。
  这些事记载在圣经上,是为了要作我们的监戒:今天教会的倾向,是把和平容忍当作最高的品德,而忽视圣洁,把违背神的话当作不足轻重;又趋向各种新奇的混合理论,其结果自然是产生错误的信仰,得罪神。注意以色列人的测验成绩!
  有神同行
  耶和华岂不在你前头行吗?(士四:14)
  有神的同行,是很宝贵的经验。不过,神是看不见的;许多神的儿女,宁可选择看得见的人。
  以色列人处於困境,被迦南王耶宾压制,是因为行恶离开神的结果;那麽,显而易见的,有神的同在,就可制胜仇敌,而必须离开罪恶,才可以得神的同在。因此,人的勇力不是战争得胜的主要因素。
  底波拉是以色列中的女先知之一,也是唯一的女士师。女子通常不是战场上的勇士;但在一个道德败坏的黑暗时代,她被神使用。正如圣经记载别的士师一样,以色列人在困苦中呼求耶和华,耶和华就兴起她作以色列的拯救者。神与她同在是显然的,以色列人就都到她那里去听判断。她差人去召了巴拉来,宣告神的信息:
  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吩咐你说:“你率领一万拿弗他利人和西布伦人,上他泊山去。我必使耶宾的将军西西拉,率领他的车辆和全军,往基顺河,到你那里去,我必将他交在你手中。”(士四:6-7)
  巴拉必然是一个有声威的族长,是勇士,所以底波拉发命之後,会有一万人跟随他,把自己的生命交在他手中。而且这信息,清楚告诉他战略配置,神自己要使西西拉来投入罗网,交在巴拉手中。不过,巴拉从别处来的信息,告诉他夏琐大军的无敌,以有限的人力,敌九百辆铁车的优越武器,和强大战力,无异於自杀!而且他泊是一座588公尺高的孤山,如果集结在山上被围无援,将不堪设想。他想不通这样的计画。
  巴拉回答说:“你若同我去,我就去;你若不同我去,我就不去!”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怎能知道这样作没错?怎知道神是这样说?如果要去冒这麽大的险,让我们一起去!
  底波拉为了坚固巴拉的信心,同意和他一起去;但先告诉巴拉,因为他的信心不够,神不使他得荣耀,要把敌人的元帅交在一个妇人手中,显明神能支配一切,有神的同在,必然可以得胜,不看人的条件如何。(士四:8-9)
  今天我们要有摩西一样的认识,有神“与我们同去”,是最大的光荣和保证(出三三:16)。不要看仇敌强大,只要信靠神的大能,必可得胜有余。
  选择
  以色列人选择新神,争战的事就临到城门(士五:8)
  以色列人在神的荫庇下,享受平安,却并不曾感觉到恩典的可贵。但神不是奴隶主人,把铁轭强加在人的肩头上。选择是意志的决定,神任凭人自由,不过,要负所选择的後果。
  底波拉之歌,是以色列古老的美好史诗,也富有训诲教育的意义,使後人知道在运用意志上小心。
  事奉的选择(士五:8-9)
  以色列人选择新神,争战的事就临到城门。
  那时,以色列四万人中,岂能见藤牌枪矛呢?
  离开事奉神的传统,拜外邦的偶像,是信仰上的不忠诚,就招致神的忿怒。他们本来安居在城内,不是靠城垣来保护自己,更是有耶和华作他们的火城和荣耀;他们的军队从城门出去征战,又从城门奏凯归来,却不受仇敌围攻的威胁,因为有万军之耶和华的同在。但他们离弃神,情形就不同了:仇敌渐渐强盛,占据了本属以色列的应许之地,以至道路不安全,被包围困守在城内,成了关上城门的退守形势。显然的,他们的装备也处於劣势;因为那时的铁器不普遍,控制在敌人手中,临到战争的时候,连藤牌枪矛等武器也缺乏,而敌人却拥有大批的铁车。信仰上错误的选择,带来灾祸性的结果。
  行动的选择(士五:12-23)
  与西西拉的战争,是在以色列北部,所以志愿参战的,以西布伦和拿弗他利二支派为主力,以法莲,便雅悯,玛拿西支派的玛吉族,以萨迦,流便也都选择联合行动;只是米罗斯的人,虽然近於战区,其居民却不来帮助耶和华的子民作战,所以必受咒诅。在真理的战争中选择中立,是错误的。神使自然界也为祂的子民效力:天降大雨,基顺河本来乾的河道,忽然洪水暴至,把西西拉的战车深陷泥泞中,敌人被冲没。(士五:21)
  友敌的选择(士五:24-27)
  基尼人希百,从南方的基低斯移居北方,因而与夏琐王耶宾交好;可能就是他,把巴拉和以色列人的行动,报告给西西拉知道(士四:11-12)。当西西拉失败只身逃走的时候,到雅亿的帐棚求庇护;雅亿却选择与神的子民站在一边,乘他熟睡,用帐篷的橛子把他钉死在地上,给以色列人除去了仇敌。
  愿神的儿女们,谨慎作正确的选择。
  耶和华沙龙(Jehovah-Shalom)
  为耶和华筑了一座坛,起名叫耶和华沙龙(士六:24)
  神是赐平安的神。但“平安”(Shalom)的意思,不仅是指平顺,安全,还有兴盛,和睦的意思,包括交通和团契。
  以色列人犯罪,行耶和华看为恶的事,与外邦假神团契,就失去了与神的交通,蒙福的源头断绝了,各样的灾祸患难,就相续临到。“以色列人因米甸人的缘故,极其穷乏,就呼求耶和华。”(士六:6)
  平安与苦难是相对的。受敌人欺压,遭受苦难,才想起在神恩典中蒙福的日子,追溯回到万福之源的神。以色列人在困苦中寻求神,耶和华为他们预备了拯救者。
  基甸可能不是理想的拯救者;但谁也不可能是理想的人。神也从来没有寻找理想的拯救者,因为那样的人根本不存在。但神所拣选使用的领袖,具有某些条件:
  相信神同在的重要
  耶和华的使者向基甸显现,对他说:“大能的勇士啊,耶和华与你同在!”他立刻想到,以色列人目前的景况,不是有主同在的现象;有主同在,必然兴盛蒙福。而且全国没有主的同在,个人也无法例外。“耶和华若与我们同在,我们何至遭遇这一切事呢?”(士六:13)作领袖的,必须知道有神同在的要紧;重视神的同在,就会敬畏神。
  相信自己的不可信
  耶和华告诉基甸,神可以藉他的能力,“从米甸人手里拯救以色列人。不是我差遣你去的吗?”(士六:14-15)神所拣选的领袖,是自己不志愿作领袖的人。基甸承认自己的不能,出身卑微。自知贫穷无有,“我有何能”?是蒙恩的开始。
  相信神恩典的可靠
  主应许与他同在,“你就必击打米甸人,如同击打一人一样。”(士六:16-24)基甸到此深信神的能力,所要的只是确实认清耶和华使者的身分证据,和神使用他的证据。神所使用的领袖,必须靠神的恩典,祂是能力的泉源。
  今天像在过去一样,不怕仇敌的势力如何强大,只要神的子民悔改归向神,恢复与神的团契。人仰望聪明伶俐的人,作他们的领袖;神寻找合祂用的器皿,就是相信神同在的重要,不靠自己,只靠神的恩典和能力的人。
  以少为胜
  我要用这…三百人拯救你们(士七:7)
  基甸好像没听见过“算术即是战术”的话。幸而他没听见过。神并不着意以多为胜的想法。神所使用的人也是如此。
  基甸只想弄清楚是出於神的呼召,一旦这个解决了,他甚麽都肯为神干,冒甚麽险,犯甚麽难,都不成问题。这是神所用器皿的共同条件。这是信心英雄的本色。
  米甸人来了。他们像毁灭的蝗虫,遍满地面,多如海边的沙。(士七:12)与这样大群的敌人争战,用兵自然多多益善。但神给基甸的第一个考验,就是说:“跟随你的人太多,我不能将米甸人交在他们手中,免得以色列人向我夸大说:‘是我们自己的手救了我们’。”(士七:2)
  曾经有人在交战以前,对所部的官兵说:“我们人数少更好,胜利将属於我们有特权的少数人。…人越少,我们所得荣耀的分也越大!”人数处於劣势,那只是言不由心,在没有办法的情势下,激励士气的说词。
  神不愿人夸扬自己,偷窃神的荣耀,说是人的手拯救了他自己;而更可笑的是,那些胆小却顾畏缩不前的人,在别人战胜功成之後,却是出来说大话,装英雄的人。因此,神要基甸宣告:“凡惧怕胆怯的,可以离开基列山回去!”神不要那种人滥竽充数,而且他们还可能感染别人消极沮丧。於是,三万二千人剩下只有一万。基甸没有异见,他顺从神。
  一万人与十倍以上的敌人相比,岂不太少了?不,神说太多。祂命基甸带他们到河水旁,试验精选的兵:只要用手捧水来喝,虽然喝水,仍然保持儆醒注视敌人。其余多数的人,渴极见到有水,急於满足肉体的需要,跪下饮,是趋利忘记一切的人,不合於神精兵的条件。筛选的结果,只剩下三百人!基甸信靠神,没有抗议。
  神使信靠祂的人得胜,不在於人多少。基甸和他的三百勇士,是何等的信心!神体贴人的软弱,祂知道基甸所承受的是极巨大的压力,叫他到敌人营中,原来神已使敌人惧怕,三百人吹角,打破瓦瓶,高举火炬,就可战胜敌人。(士七:4-22)
  “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於神,不是出於我们。”(林後四:7)主啊,求你在今天兴起基甸和三百勇士,相信只有主同在,就是多数,就能得胜。
  恒忍与得胜
  虽然疲乏,还是追赶(士八:4)
  神的智慧,神的拣选正确,终於显明出来。
  一般人所夸口的,在於有多少人,有甚麽样的人;但神军队的品质,在於不要甚麽样的人。胆怯的,虽然有一大堆,临敌就如冰雪消化,多也无用。重物质属肉体的人,趋利争先,到无利可图,也就无力可出,趑趄不前。这些都不能容留在神的军中。淘汰了那些人,才是可用的人。
  看基甸和他的三百勇士!主所用的人,不仅是善於搏斗的武夫,更须要有卓越的品格,其中最重要的是恒忍。
  忍得气。基甸靠神的大能,同三百人夜袭杀败了米甸人十多万的大军,通知以法莲人把守约但河渡口截击,擒杀了米甸的两名领袖。但以法莲人认为没有从开始召集他们参与,来跟基甸争吵。基甸忍得下气,顾全大局,知道大功未成,不可发生内战,用柔和的言语,消弭怒气。(士八:1-3)
  忍得苦。基甸召集以法莲人来参加与米甸战争,因为他们是以色列人;但不向人屈膝,仰望人。他率领三百人,连夜争杀,由北转战而南,又渡约但河而东进;“虽然疲乏,还是追赶。”(士八:4)他知道,必须擒王,才算全胜,因此忍得苦,忍得劳,不顾肉体的饥饿,仍然往前。
  忍讥诮。约但河东的疏割,和雅博渡口的毗努以勒,同是历史性的名城,先祖以色列到过那里。他们有理由自视甚高。那天早晨,他们看见一万多的大批米甸军队经过;他们知道自己的力量,不打算作甚麽莽撞的行动。基甸的一小撮人跟着来了,讲话是中央山地玛拿西口音,在阳光下看来,衣服脏旧,满身灰尘还有乾了的血渍,而且看来很疲倦。那些人说,是在追赶米甸人,又渴又饿,希望能供应他们食物,好加添力量杀敌。他们想想:米甸人仍然人多势众,两位王是英武有名的勇士,既已脱出他们手中,颇有可能卷土重来;基甸的人却似是强弩之末,看来难以为继。他们以寡敌众,有成功的可能?只看外面的人,看不见主的同在,讥诮基甸说:“西巴和撒慕拿已经在你手里,你使我们将饼给你的军兵吗?”(士八:5-17)基甸应许全胜归来,必管教那二城的人。当然他们摇头冷笑。
  基甸有信心,有盼望,所以能忍耐一切。基甸说:“我必回来!”他照所说的得胜回来了。
  荆棘作王
  众树对荆棘说:请你来作我们的王(士九:14)
  从堕落的人性,不能产生甚麽好的东西。荆棘是在人犯罪之後,从神所咒诅的地生的。
  基甸不失为一个好领袖;他认识神,但不深认识人性的败坏。他不自私,不曾为自己建立家天下。当以色列感念这位伟大的领袖,表示愿接受他世代的统治,基甸拒绝建立自己王朝的机会说:“我不管理你们,我的儿子也不管理你们,惟有耶和华管理你们。”(士八:22-31)话说得很属灵,但他却没有想到人性的问题,没有尽责任预备继起的有力领袖,任国人自由发展,成为敬虔的遗患。不幸,基甸初意是为了记念神,制造了一个金以弗得,後来人去崇拜,行了邪淫,作了基甸和他全家的网罗。还有就是他妻妾过多,生了七十个儿子。
  基甸自己不愿作王;他在示剑的妾所生的儿子,“基甸与他起名叫亚比米勒”,意思是:“我父是王”。(士八:31)也许基甸宠爱这个儿子,或是接受了宠妾建议的结果。亚比米勒野心勃勃,真个刻意要作王。
  亚比米勒不但自高,而且凶残毒辣,不择手段。他藉着几个母舅,牢笼煽动示剑人,在巴力庙中立约;取了七十舍客勒银子,作政治资本,“雇了些匪徒跟随他”;凭他们的助力,杀了他七十个兄弟(剪除一个兄弟的成本只区区一舍客勒!)只剩下基甸的小儿子约坦逃脱。(士九:1-6)
  约坦是一个不慕荣利的人。他没有兴兵为自己争夺天下,只是站在示剑城南的基利心山上,宣告为利结合搞政治,违背神的旨意,凭私慾立王,用手段作王,会有甚麽样的结果。他所说的比喻,有其深远的意义。(士九:7-21)
  橄榄树,无花果树,葡萄树,是以色列地生产果子的树,也是不愿自高作王的人,只愿安心尽自己的本分。喜欢作领袖的,必然不会是好领袖,像亚比米勒,是受咒诅的荆棘,爱飘颻在众树之上。他不是神所膏立的王,可能是混合的血统,出於他母亲“哈抹的後裔”(士九:28),也就违背神所定立王的原则(申一七:15)。他的生命来源不清楚,也不得承认。後来以别的儿子迦勒,用种族观念鼓动示剑人反亚比米勒,钩心斗角,最後同归於尽。(士九:22-57)
  在选择领袖的事上,必须小心寻求神的旨意。
  神的怜悯
  耶和华因以色列人受的苦难,就心中担忧(士一○:16)
  有些人相信,神是不能有情感的,只仿佛是支配自然界的超然力量。因此,人不能与神建立个人的关系。
  但从圣经我们认识神。圣经所教导我们的,神是顾念人的神。从在伊甸园里,神与人团契;及至人犯罪堕落,是神预备救恩,以恢复与人的团契,都显明神对人的爱。
  当米所波大米陷在偶像文化的黑暗中,神选召亚伯拉罕出来,应许把迦南地赐给他的後裔;四百年之後,从埃及拯救他们出来,与他们立约,作神的子民,并领他们经过旷野,进入迦南应许之地。在这一切事上,都显明神的信实和慈爱。但以色列人如同悖逆的儿女,不贞的妻子,背叛神,随从迦南地的文化,去崇拜巴力和邻邦的各式各样偶像,惹动神的忿怒;以色列人以为在宗教上跟邻邦认同,就可以作盟友,得到帮助;哪知是神把他们交在仇敌手中,使他们受欺凌,以至於甚觉窘迫。这是神给他们机会,叫他们知道,离弃神去事奉偶像,“不存敬畏神的心,乃为恶事,为苦事。”当遭遇患难的时候,寻求偶像的帮助是枉然的,他们才转而归向神,求神“起来拯救我们”(耶二:19-27)。
  以色列人诚实认罪悔改,作出两件事:他们向耶和华求告说:“我们犯罪了,任凭你随意待我们吧!只求你今日拯救我们”;同时“除掉他们中间的外邦神,事奉耶和华。”这表明他们寻求恢复与神的关系,神就向他们施慈爱:“耶和华因以色列人所受的苦难就心中担忧。”(士一○:11-16)
  慈爱的神并不甘心使祂的儿女受苦。祂允许苦难临到,是要提醒祂的儿女,他们走错了路,是悔改寻求神的时候了。
  神的百姓“在一切的苦难中,祂也同受苦难;并且祂面前的使者拯救他们。”(赛六三:9)当他们回转的时候,神的慈爱就迎着他们。主耶稣说:“神的选民昼夜呼吁祂,祂纵然为他们忍了多时,岂不终久给他们伸冤吗?我告诉你们,要快快的给他们伸冤了。”(路一八:7-8)
  神受苦的儿女,“应当深深考察自己的行为,再归向耶和华”(哀三:40),祂在为你担忧,愿你回到祂的慈爱中。
  不论人堕落有多深,离神有多远,神仍然不忘记祂悖逆的儿女,为了他们担忧。在苦难中归向神,还有指望。
  勇士的愚昧
  因为我已经向耶和华开口许愿,不能挽回(士一一:35)
  在战争中勇猛的人,不一定可以作好的领袖;好领袖也不一定是敬虔的人;敬虔的人并不等於是智慧的人。
  耶弗他是个大能的勇士。虽然他的出身不好,但那不是他自己的错,反而显出他的卓越不群。他同父异母的弟兄为了家产争执,赶他出去;他并没有反抗。人只看外面,在平顺的日子,不须要耶弗他;於是他流落在陀伯地区,像大卫从扫罗面前被逐,逃到亚杜兰洞(士一一:1-3;撒上二二:1-3)。
  亚扪人的侵攻,使耶弗他有发光自赎的机会。基列的长老们承认他的领袖才质,要拥戴他作元帅,率领族人抗御敌人。耶弗他虽然记得,却是饶恕;他奉献自己,庄严的与长老们在神面前立了约,表明他临危受命,毅然接受了领导以色列的重大责任,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是为了喜作领袖,而是为耶和华的民争战。(士一一:4-11)
  耶弗他果然不负众望。他虽然能战,却不好战黩武;先派遣人去,用外交手段,讲和平。可见他是个能武能文的人。耶弗他覆述三百年的往史,说明以色列人只是得神所赐给的,作神所吩咐,绝没逾越神的界限(士一一:11-28;申二:18-19)。
  耶弗他行在神的旨意中,神就与他同在。“耶和华的灵降在耶弗他身上”,他不是用自己的计谋和能力,而是倚靠神施展大能,得胜仇敌。可惜,他的热心,作了一件错事:
  耶弗他就向耶和华许愿,说:“你若将亚扪人交在我手中,我从亚扪人那里平平安安回来的时候,无论甚麽人先从我家门出来迎接我,就必归你,我也必将他献上为燔祭。”(士一一:30-31)
  其实,照神的旨意,为神的民争战,已经是神所悦纳的奉献,并不是许愿能决定使他得胜;而以人献为燔祭,是迦南的恶俗,是神所憎嫌恨恶的罪(申一二:31;诗一○六:38-39)。
  结果,耶弗他孝顺的独生女儿,成了父亲愚昧许愿的牺牲,真是千古遗恨!
  耶弗他像其他任何领袖一样,都有人的缺欠。但愿今天的教会领袖,能以此为监戒:能力,热心,才干,敬虔,都是重要的品质,但不能忽视对真理的认识,否则得胜的喜乐,会变成悲剧,何况失败呢!
  另一种勇力
  你们今日为甚麽上我这里来攻打我呢?(士一二:3)
  勇敢是人良好的品质之一,不过,要看使用的对象,和使用的时间是否正当,使用对了,才有价值。有的看来也似是勇敢,实则全没有价值,经不得考验。
  勇於内争
  耶弗他战胜了亚扪人,兵凶战危已经成为过去。以法莲支派的人,却纠集来向耶弗他寻衅。他们的理由是,你不曾等我们一同去和亚扪人交战,使我们失去了得荣耀,得战利品的机会,而心生出嫉妒。他们宣告说:“我们必用火烧你和你的房屋!”(士一二:1)真个是来势汹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但耶弗他知道,大敌当前,召他们来相助,同心御敌的时候,他们早不知躲到哪个山洞里去了。等耶弗他奋战得胜,敌人退走了,他们怯於外敌,却勇於内战!耶弗他没有等他们来放火烧死他,又烧他的房屋,召集同族的基列人来,与以法莲人交战,轻易把他们击溃。(士一二:2-4)
  圣徒应当对仇敌撒但勇敢,对罪恶争战勇敢,与同属主的人和睦,嫉妒分争是出於私慾,出於鬼魔。
  勇於口舌
  手底下不争气的人,往往口舌上勇敢。以法莲人说些跟争议不相干的话,讥诮说:“你们基列人,在以法莲,玛拿西中间,不过是以法莲逃亡的人!”(士一二:4)好像说了这样的话,贬损别人,就显得自己优越。哪知,惹动基列人的怒气,为自己招致灾祸,被击杀许多人。
  口舌肇祸
  圣经说:“生死在舌头的权下,喜爱它的,必吃它所结的果子。”(箴一八:21)以法莲人不善用舌头讲好话造就人,结出苦果。人的舌头,也显明其健康的状况,所以医生察看病人的舌头。在属灵方面,口舌发出恶言,证明其心中所存有的恶念(路六:45)。基列人用“示播列”(“河水泛滥”的意思,见诗六九:2,15)这字,试验以法莲人,因为他们不会发sh的卷舌音,就被发现处死。在属灵方面,真不可让言语泛滥成灾。
  求主圣灵管理我们,让我们善用勇力。更愿圣徒能有诚实的爱心,能欣赏别人的好处,用口舌说造就人的好话,能增强团结,面对共同的仇敌撒但。
  神拯救的开始
  我名是奇妙的(士一三:18)
  以色列陷在罪恶的黑夜中,长久被非利士人压制。居住海岸的非利士人,伸展势力到以色列人的内地,并且成了应许之地的主宰者,有四十年之久。一代的时间过去了,人民似乎失去了希望的光芒。神竟然从一个不育的妇人,玛挪亚的妻子,生出以色列的拯救者。
  耶和华的使者向玛挪亚的妻显现。不是像有些人妄称看见天使,神的使者向人显现,总是标识着重大的事件,绝不是轻易的。在有关士师的记载中,只有基甸和参孙,有耶和华的使者显现;而这是在参孙降生以前。神使者的信息,是应许她要怀孕生子:“他必起首拯救以色列人脱离非利士人的手”;参孙是伟大的士师,也是末後的士师之一;在他之後,只有撒母耳,然後是王国的扫罗与大卫,就完成了拯救的事工,非利士再不足为患。神的使者也告诉将要作父母的,应当尽监护的责任:在受孕期间,谨慎清酒浓酒都不可喝;“因为这孩子从出胎一直到死,必作拿细耳人。”(士一二:1-14)神的使者一再的吩咐叮咛,叫他们务必谨慎遵守。因为奉献归神为祂所用的人,必须分别为圣,过圣洁的生活。
  耶和华的使者对玛挪亚说:“你虽然款留我,我却不吃你的食物;你若预备燔祭,就当献与耶和华。”…“你何必问我的名?我名是奇妙的。”(士一三:16,18)
  神使者的态度,是不接受人的敬拜,也不求自己的荣耀。神的真仆人,必然有这样的记号。当玛挪亚夫妇预备羊羔和素祭献上的时候,使者就从火焰中升上去了。
  正如在主耶稣显明给世人的时候,有施洗约翰为祂预备道路;参孙的使命,也是预备将要建立的王国。约翰忠心於他的使命,过分别为圣的生活,有圣灵同在,向当世的人,传出了当传的信息。参孙虽然屡次有神的灵降在他身上,但他没有过分别为圣的生活,违背拿细耳人许愿的条例,不能制伏自己的心,终於失败,蒙受羞辱的结局。但神是奇妙的。祂能从混乱中造出秩序,虽然人有失败,但祂的计画必要成就,祂的名要得着荣耀。但顺着情慾撒种的,必从情慾收败坏。
  属神的人应当小心,神所重用的人,必须自洁,才可以作神贵重的器皿,成为圣洁,合乎主用,得荣耀与赏赐。
  出於耶和华
  吃的从吃者出来,甜的从强者出来(士一四:14)
  人可能行愚昧错误的事,至终却成就神的旨意。从在母腹中,神就拣选参孙作拿细耳人,但他行事却完全违反分别为圣的条例。他从未想到拯救以色列人的使命,只为了自己肉体的私慾。虽然如此,“这事是出於耶和华”(士一四:4)。人虽然有软弱败坏,神的计画却必然成就。不过,这是事後的观察,不能作为临事选择判断的原则。
  参孙下亭拿去,看见一个非利士的女子,就强要他的父母给他娶来为妻。明显的,他只凭外面看,不寻求神的旨意。其实,不在本民中找婚姻的对象,而要未受割礼的外邦女子,是错误的。但参孙唯一的理由是:“我喜悦她!”人执意行自己的意愿,必然将陷入试探罪恶。参孙不知分别,下去与那女子说话,只凭耳朵,而不重心灵,就喜悦她。也许,从人的方面看来,跟文明优越的统治民族结合,是高攀;但在神的子民,却是自卑自贱的低就。
  在下去的路中,看见一只狮子。参孙有神的灵感动,徒手撕裂狮子。後来死狮的体内有了蜂蜜。他又无视於拿细耳人不可摸死物的规例(民六:1-12),只要吃甘甜的蜂蜜。人肉体的倾向是惟求甜的,而不惜违背神的旨意。(士一四:5-9)
  下去的结果,是与外邦人联婚。接着是联欢,摆设筵宴,“因为向来少年人都有这个规矩”(士一四:10)。这是说,既然联婚,就必须照他们的风俗,不能不牺牲真理。这是神子民的严重损失。於是参孙违背了从母胎就不可喝酒的吩咐,与外邦人欢饮,放弃了拿细耳人的身分。
  在欢宴中,参孙出了个谜语,给那三十个陪伴的非利士少年人来猜:“吃的从吃者出来,甜的从强者出来。”他们三天猜不出,就利用参孙的“母拧≠耕地”,藉他的妻子问出谜语的意思。这显出异族女子,虽同床而异梦,也暴露了参孙的弱点,在於耽迷女色,没有道德原则。(士一四:11-20)
  今天教会必须谨慎,选择领袖不仅须要有才能,更须要有属灵品德,敬虔圣洁,有猷,有为,有守,才可以为教会带来赐福,美好的声誉,长远的复兴。参孙型的领袖,虽然一时得胜仇敌,他的私欲就是自己的仇敌,终究非神子民之福,另一次的羞辱挫败,将随之来到。
  隐哈歌利
  那泉名叫隐哈歌利,那泉直到今日还在利希(士一五:19)
  参孙随自己的意愿行事,不能自我约制,没有道德标准和原则,把私怨与国仇混杂在一起。但神能藉这个不完全的人,成就祂的计画。参孙因他所定的非利士妻子,泄露他的谜底,就未待婚筵终结,不曾与新妇同房,而发怒离去。他岳父当作这婚姻破裂了,而将其妻给了他的伴郎。当参孙再来寻妻的时候,岳父自知理亏,想以更美丽的次女为补偿。参孙归咎於全非利士社区,予以经济惩罚,放火烧了他们的田园。情慾的火越燃烧越大。非利士人知道祸由其岳家而起,就用火烧了妇人和她的父亲。参孙为报仇,转而大大残杀非利士人。无论对付甚麽仇敌,这样的作法,都是过分的。
  这样的行事,跟非利士人并没有分别,莫怪他们说一样的话。非利士人向犹大兴师问罪说:“我们上来是要捆绑参孙;他向我们怎样行,我们也要向他怎样行。”参孙的回答:“他们向我怎样行,我也要向他们怎样行。”(士一五:1-11)圣徒甘愿跟“世人的样子行”该知道是羞耻。(林前三:3-4)哪还该有道德上的优越感,称别人“未受割礼的”(士一五:18)?
  犹大人违背神,不愿负神的轭,而甘心负非利士人的轭:“非利士人辖制我们,你不知道吗?”显然是责怪参孙干扰平安被奴役的现状;他们宁愿聚众捆绑参孙,而不肯团结支援参孙,同胞的爱在哪里?真是没有原则的世代。
  参孙有勇力抗拒,但他不愿用於对付同族。他束手就缚,被交在敌人手中;却挣断捆绑,击杀非利士人。“他见一块未乾的驴腮骨,就伸手拾起来,用以击杀一千人。”驴腮骨并不是理想的兵器,但有神的灵同在,就可以得胜。
  参孙到底是必死的世人,他的耐力有限,久战感到口渴;这是圣经记载他第一次呼求耶和华:“你既藉仆人的手施行这麽大的拯救,岂可任我渴死落在未受割礼的人手中呢?”这表示他知道自己的缺乏,想到神的荣耀。这是参孙第一次祈祷蒙允的经验,是在他自己力量衰竭,生命遭到威胁的时候。他抛开驴腮骨,抛开血气的兵器,仰望呼求神,就得神赐下活水涌出:“呼求者的泉源”(士一五:19)。
  久战困乏的人啊,要知道你的力量有限,抛掉手中的死骨头,向神呼求吧,祂也会为你开活水泉源。
  无知的失败
  却不知道耶和华已经离开他了(士一六:20)
  无知并不能作为不负行动责任的藉口。特别是领袖的“不知道”,不知道给群体带来不知道多少损害。疏忽虽然常被用来作为失败的借口,但一点也不能使所造成的损害减轻。实际上在圣经中,无知有罪恶的意思。
  参孙的不警觉,一再随从肉体的私欲牵引,使他一步步走向毁灭。妓女是为了得利益,出卖自己;可怜参孙也是为了私欲,出卖自己。参孙在迦萨的失败,被引诱亲近妓女,几乎导致死亡,幸而半夜醒觉,使他突破牢笼逃脱了。但那还不曾叫他真正悔改,仍然在梭烈谷爱上了大利拉,陷入网罗。
  大利拉表面上说是爱参孙,另一只手却接受非利士首领的银子。大利拉用花言巧语套问参孙,想要知道他能力的秘密。任何人都该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警号,何况竟一连发生了三次!但参孙愚昧的程度之深,到叫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参孙显然不会防卫自己,但他应该知道,胜过试探的最好方法,是逃避试探;参孙却使自己陷入试探,故意往好处想,就如与毒蛇狎玩,还辩说:没有爪和角的动物,都是无害的。
  大利拉装成被骗的可怜受害人,对参孙说:“你既不与我同心,怎麽说你爱我呢?你这三次欺哄我,并没有告诉我,你因何有这麽大的气力。”(士一六:15)
  一个自己不善说谎的人,在善於弄诡诈的人面前,总是吃亏的。大利拉天天用话催逼,加上眼泪,解除了参孙的武装。他内心努力说服自己的理智,半情愿的成全大利拉发财的好机会。现在,他只剩下最後的防线:“向来人没有用剃头刀剃我的头,因为我自出母胎就归神作拿细耳人;若剃了我的头发,我的力气就离开我,我便软弱像别人一样。”幸而大利拉没有兴趣问起拿细耳的意义,否则参孙该会多麽羞愧呢!
  参孙枕着大利拉的膝睡觉,付出了最贵的理发代价;无人能敌的大力士,却被“大利拉克制他”,不知道头发被剃除,力量失去,不知道耶和华离开他,眼睛被剜去,在监中推磨;失去了光明,何等可怜的生活。最後,神眷念他,听了他的祷告;参孙拉倒了大衮庙的柱子,与非利士人同归於尽,杀死了极多的人,但这信心英雄的下场可悲。(士一六:15-30)
  愿这位英雄一生的事蹟,作为我们的前车之监。
  人工宗教:亦父亦子亦祭司
  现在我知道耶和华必赐福与我(士一七:13)
  有些作事的人,很有自信,却不一定正确。很多信奉宗教的人,以为热心就可以蒙福。对吗?这值得思考。
  来源
  以法莲山地的米迦,偷了母亲的银子。有一天,他因为惧怕母亲的咒诅,就承认了,交还银子。母亲因为溺爱儿子,不谈罪的问题,反更增加了另一项罪:作了两个像,安置在米迦的屋子里。米迦也该年纪不小了,儿子到够被他立作“祭司”的年龄,母亲却是不让他长大,老少三代,都同夥作儿戏,造出宗教,真是“任意而行”。(士一七:6)不明白神爱真义的母亲,不知道悔改的宗教领袖,必然是以盲引盲,越走越差。
  组合
  有一天,来了一个旅人,是来自犹大伯利恒城的利未人,也许,他看出米迦初创的宗教需要助手,声明自己正“要找一个可住的地方”。米迦看到发展增长的机会来了。他们立即进行谈判合作。米迦提出条件:“你可以住在我这里。我以你为父,为祭司;我每年给你十舍客勒银子,一套衣服,和度日的食物。”虽然不能算是最优厚,但生活总算安定,衣食无缺。少年利未人衡量之下,依自由意志接受了合约:“就进了他的家,利未人情愿与那人〔米迦〕同住。那人看这少年人如自己的儿子一样。”(士一七:7-11)米迦怎麽样爱其他的儿子们,也照样看待少年利未人,可算待他不薄,劳资关系很过得去。
  动机
  这一家的宗教动机,是问题的所在。以无原则的溺爱,代替真理;以外表的敬虔,代替合神旨意的敬拜,制造偶像;以人为的组织,代替肢体的配搭,以为有了利未人作祭司,就符合了宗教的要求。少年利未人呢,则以事奉肚腹为事奉神,竟然“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作职业的传道度日。更严重的後果,是使参与这种活动的人,有虚假的安全感;教头米迦有把握的说:“现在我知道耶和华必赐福与我,因我有一个利未人作祭司。”是真的吗?“任意而行”还想得神的赐福!(士一七:12-13)“现在我知道耶和华必赐福与我”(士一七:13)说得那麽肯定,可惜是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而这样的宗教并没有绝种,谬种流传,为害不浅。求主怜悯,赐人悔改的心。
  问道於盲
  你在这里作甚麽?你在这里得甚麽?(士一八:3)
  寻求引导,要找对人才行。
  但族的人,在原来所分得的地业上,受到沿海非利士人的压力,住不下去,就想到找容易的路,要集体迁移,以为离强悍的非利士人越远越好,就往北去寻新殖民地。这是何等的大事!即使不谈放弃地业的决定,是如何违背信心行动的原则,在引路寻地的事上,任人不得其当,也必难以指望有好结果。
  他们派遣五个勇士作代表,去窥探可住的地方。在北进途中,路经以法莲山地,进了米迦的住宅,遇到由伯利恒来找地方住的利未人,听出他是异乡人,就进去问他:“谁领你到这里来?你在这里作甚麽?你在这里得甚麽?”(士一八:3)
  问起来才知道,他是米迦所用的祭司。他答不出是谁领他来的,却说出了他的合约及待遇。但支派的来人,本来没想到要求问神的,现在既然方便,不管他是怎样的祭司,只要“内行”的专业人士,就抱着不妨请他代为求问的心理,要“知道所行的道路通达不通达”。如果他们问到摩西,也许会得受一番教训,要他们安守本族的地业。如果他们问的是约书亚,那位领袖会告诉他们,各人该守拈阄所得的地,连一家一人也是如此,更不必说全族迁居了。至於分得的地有非利士人占据,年老的迦勒,还能凭信心去得地,年轻力壮的人,到底作了些甚麽?为何只随着失败心理,畏难逃避?但那位为了工价的祭司,惯会说人情话,就随口回答他们:“你们可以平平安安的去,你们所行的道路是在耶和华面前的。”(士一八:6)
  但族的勇士们,离去的时候,比来时自信更坚强,一路顺利,上到拉亿,认为是好地方。他们回去报告族人,就组织六百人的先遣队,各带兵器,去进行占领。途中又经米迦的家。那五个人就说明他们的发现,就邀请米迦的家庭祭司入夥。那祭司不求问神当行的道路,只比较会众人数更多,发展的机会更好,待遇也可能更高,前途更有希望,就答应参加;他没有想到真理,不顾及信义,连偶像和崇拜的道具一起带着,就不辞而别。米迦虽然及时发觉,但对方人多势大,理不亏而力有亏,只好忍受了。(士一八:8-26)
  但族的勇士们到了拉亿,杀人,放火,占地,庆祝顺利成功。祭司说得果然不错。只是但族首先堕落,也首先被掳。
  基比亚的羞辱
  我们不可进不是以色列人住的外邦城(士一九:12)
  神的子民失去了品德的见证,仍然保持宗教上的优越感,是不相称的怪事。他们那副“我比你圣洁”的姿态,最叫人见而作呕。
  犹大的伯利恒,是主耶稣道成肉身降世的地方。不过,在这荣耀的事实之前,也出过假冒为善的人;可见地方的好,并不能保证没有莠草,而且标榜纯正信仰的,往往也盛产异端。犹大的伯利恒,出了个利未人,先作米迦的祭司,进化成为但族首倡崇拜偶像的主教。犹大的伯利恒,也有一个女子,甘作以法莲堕落的利未人的妾,而且背夫行淫。可见地缘是不可靠的,血统也不可靠,人性是败坏的。(士一九:1-2)这些事发生在“当以色列中没有王的时候”,说明君主政体本身,并不是恶的;而乱民政治,更不是国家之福。
  作丈夫的不管妾是否悔改恶行,过了四个月,想要妾回来就去接她回来。而妾的父亲,也把婚姻当作儿戏,态度跟参孙的非利士岳父没有分别。(士一五:2)
  在那里盘桓五天之後,那利未人带着妾和仆人,到日头偏西才起身;想来是冬天昼短,到耶路撒冷只几里路,不消一个小时就夕阳将下山了。仆人建议进去求宿;但主人坚持不进外邦人的城。其实,如果在耶布斯人的城内宿歇,情形也不可能比在便雅悯的基比亚更糟到那儿去。
  结果,他们再往前走,在日落时进了基比亚。基比亚的居民,对待旅人,跟所多玛人并没有分别,他们要屋主把客人交出来(士一九:17-25;创一九:1-9),公然提倡同性恋的恶行。既然如此,以色列人还有甚麽可夸的?
  那些凶淫的暴徒,把那妾轮奸致死。这样的事发生了,屋主老人并没有出来仗义严责凶人,而那妾的丈夫,则残忍的分切妾的屍身,向以色列众支派传报,以求报复。
  凡看见的人都说:“从以色列人出埃及地,直到今日,这样的事从没有行过,也没有见过。”(士一九:30)这话倒是真实的:以色列人的凶残,到了使所多玛人羞耻的地步,恐怕埃及人听了会震惊。但这事发生在便雅悯的基比亚!
  如果信主的人,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道德水准远低於世人,只证明是理论不涉及伦理生活,教会前途就可忧了。
  罪恶保卫战
  便雅悯人却不肯听从他们弟兄以色列人的话(士二○:13)
  有的人为人情而牺牲真理,他反以为这就是爱的实践。
  有些人唯一的伦理标准是:跟我相同的就是对的,属我的都是好的;与我不同的,就是不对的。这种不正常的,近於兽性族群意识,和图腾崇拜相似,是狭窄的错误爱心,可以导致极危险的地步。为了保卫这种族群利益,他们认为值得一战,值得任何牺牲;许多的战争,就是这样打的。在战争中,普遍的鼓动这种心理,而压制理性,禁止对真理的讨论,把兽性的恨,发挥到最高点,惟有引向灾难。
  以色列人聚结在一起,要征伐便雅悯。他们派人去质问:
  “你们中间怎麽作了这样的恶事呢?现在你们要将基比亚的那些匪徒交出来,我们好治死他们,从以色列中除掉这恶。”便雅悯人却不肯听从他们弟兄以色列人的话…聚集到了基比亚,要与以色列人打仗。(士二○:13)
  便雅悯人听不得“你们中间”这句话。他们护短的士气立刻高涨起来。
  其实,基比亚事件虽然丑恶,但那是少数人的行动结果。便雅悯支派的人,闻过则怒;他们不去对付整肃内部,却向弟兄发怒,发挥其“撕掠的狼”性向(创四九:27),不惜为了维护罪恶而战。这是最不名誉的战争,除了大英帝国发动的鸦片战争,历史上很少有这样可耻的记录。
  社群有罪恶的存在,是由於人性是有罪的。这就像是任何土地,不用谁去劳动下种,就会有野草生长出来;野草保留不肯除去,就妨碍农作物生长。因此,不止罪恶是坏事,更在於对罪恶的态度;如果社群不以罪恶为可耻,而容忍罪恶,保护罪恶,则必然形成一种反常的文化,唯一的自然发展方向,是把良善挤出去,这是何等可怕的事!便雅悯支派就是如此。
  便雅悯支派狂傲,坚持以力为胜,以为可以抵挡以色列人的干涉。却不知罪是可耻的,终必带来刑罚;基比亚的毁灭,几乎和所多玛一样(士二○:40-48)。
  “公义使邦国高举,罪恶是人民的羞辱。”(箴一四:34)神家中有罪恶,是不幸的事,也是不可免的;但包容罪恶,甚至为了罪恶而发生内战,是更可耻的事。求圣灵感动教会,使我们明辨是非,扶助真理。
  任意而行
  为何以色列中有这样缺了一支派的事呢?(士二一:3)
  神安排以色列的十二个儿子,成为十二个支派。但激烈的内战过後,一个支派几乎被残杀净尽。痛定思痛,想到这是给整体带来极大的伤害。在战争中,没有人愿意失败,尽一切的方法,务求胜利。战争的结果,失败者是惨败,受尽家破人亡的孤单和悲痛;而胜利者发现,自己也没有快乐。他们不是欢乐奏凯,而是集体到伯特利,坐在神面前省思,直到晚上,放声痛哭说:“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啊,为何以色列中有这样缺了一支派的事呢?”(士二一:2-3)
  这邪恶事件所引起的战争,是进入迦南以来第一次的整体行动;而那悲剧的结果,给以色列人的心灵上,印下了深深的国家观念。在内战的惨痛经历中,会发现了对方居然也是“弟兄”(士二○:23,二一:6):
  以色列人为他们的弟兄便雅悯後悔说:“如今以色列中绝了一个支派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到失去一个肢体的时候,才发现那肢体存在的可贵。冷酷自义的行动,只带来後悔。便雅悯全支派倒在刀下,只剩下六百残余的男丁。也许他们该想到在讨伐的军事行动之前,如果先有劝告,警责,情形会不同。
  为了补救既成的错误,以色列人采取另一次行动:因为基列雅比人没有参与攻打便雅悯的义战,屠杀他们的全城人口,只留下未婚的四百少女,配与便雅悯支派剩下的男丁为妻;另外缺数的二百,则抢掳示罗在节期跳舞的女子充额。这种违背他人意愿,强以自己的意志加之於人,也是战争预想不到的代价。(士二一:7-23)
  士师记的主调是“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士二一:25)。这黑暗时代的结束,引进以色列历史上黎明的曙光,合神心意的王大卫出现,带来了规律,形成统一强盛的国家,人民安居乐业的昇平景象。
  民主并不等於是美德。古代的民主,只是政体交替的形制之一,全然不是优越;而近代的民主,是基於认识人的罪性和败坏,而建立制衡的法制,是基督教的精神。教会不可人云亦云,效法世界,要以真理为标准,“存着爱心…叫基督的平安在你们心里作主”(西三:14-15),使感谢荣耀归於父神。
  二人同行
  於是二人同行,来到伯利恒(得一:19)
  两代三寡妇:一个婆婆,两个寡媳,在摩押地举目无亲,生活很难过下去。
  这个家庭的困境,於十年前开始。犹大地的饥荒,使以利米勒和拿俄米夫妇,撇下伯利恒的产业,往摩押地寄居。神应许之地,并不是与苦难绝缘的乐园,并不像“亨通神学”所应许的那样。生活的困境,使人倾向摩押肥沃丰美的土地,当然准备接受信仰上的调适;只是神的儿女,即使在苦难中,也应该有不同的表现。
  这一家四口到摩押地後,以利米勒就死了;两个儿子玛伦和基连,却渐长成,各娶了摩押女子俄珥巴和路得为妻。可惜好景不常,两个儿子先後离世。(得一:1-5)
  拿俄米听到消息,犹大地有丰收了,就起身要回故国去。因为拿俄米是个不自私的人,爱心关怀,使两个媳妇对她恋恋不舍,愿意跟她同去。这对於需要服侍的婆婆,自然是好事;因为玛伦和基连的名字,是“软弱”和“憔悴”的意思,自幼多病,又遇饥年逃荒,缠绵多病;但两个媳妇对他们服侍得很好,“恩待已死的人”(得一:8)。拿俄米感激他们,但想到两个青年女子的前途,实际生活的需要,从实给他们说,自己实在已无积蓄,也没有儿子可以继娶他们,就给他们祝福,要他们回去,可以别嫁新夫。
  两个贤良媳妇,到底是有差别的。二人听到拿俄米的话,都放声大哭起来。俄珥巴哭过了,拭乾眼泪,与婆婆亲嘴,就走上回头路。“只是路得舍不得拿俄米”(得一:14)。二人同样受过拿俄米的爱,同样知道婆婆所事奉的耶和华,但所作出的决定不同。路得说:
  “不要催我回去不跟随你。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往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我也在那里死,也葬在那里。除非死能使你我相离,不然,愿耶和华重重降罚於我。”(得一:16-17)
  这不是空虚的壮语,路得都完全以行动实现,因为她实在相信接受了耶和华作她的神;只是她不信拿俄米所说的话:是“耶和华伸手攻击我”(得一:13),坚心跟随,二人同行。
  仍然同住
  路得仍然与婆婆同住(得二:23)
  到了一个新国家,全然陌生的环境,异邦的文化,适应自然很不容易。在这个陌生的故乡,婆婆的家产早已经没有了,如今归来是贫无立锥。婆婆拿俄米年纪大了,不能出外工作;在这样的情形下,作媳妇的,自然得担起养活她的担子。多麽不容易,没有脱卸重担的希望!
  信仰是一回事,在每天的实在生活表现出信仰,是另一回事。路得面对生活的需要,要求婆婆让她去田间,拾取人收割庄稼遗落的大麦穗。这是公开表示他们的生活困难,需要拾取别人所弃的。照以色列律法规定:“在你们的地收割庄稼,不可割尽田角,也不可拾取所遗落的;不可摘尽葡萄园的果子,也不可拾取葡萄园所掉的果子,要留给穷人和寄居的。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利一九:9-10,二三:22;申二四:19)这实在不是容易的事。路得的品格表现出来;她不是因为财富而跟随拿俄米,也不会因贫穷而变节。(得二:2)
  她去到田间,“恰巧到了以利米勒本族的人波阿斯那块田里”(得二:3)。属主的人,在生活里没有偶然的事。看来似是恰巧,实在有主的安排。恰巧也不是人的准备,有所为而去。
  波阿斯从村镇上回来,看到拾穗的路得,问起监管收割的工头,知道是同拿俄米来的摩押女子,决定善待她:
  “自从你丈夫死後,凡你向婆婆所行的,并你离开父母和本地,到素不认识的民中,这些事人全都告诉我了。愿耶和华照你所行的赏赐你,你来投靠耶和华以色列神的翅膀下,愿你满得祂的赏赐。”(得二:11-12)
  路得的生活,已经成了街巷的美谈,不必自己宣传,有口皆碑,见证她的信仰,说明她是诚实信靠神的人。波阿斯不仅作为一个贫穷的寄居者恩待她,而且接纳她当作是同一信仰的亲人,不再是外人;对她的照顾,胜於工作的使女。
  路得殷勤工作,自然都在众人的眼中(得二:7,17-18)。波阿斯让她一同休息,一同吃饼的时候,她把吃饱的余剩也带回去给婆婆。显明她既不浪费,更想到家中的婆婆,是她爱心顾念人的难得品德,特别是在自己缺乏的时候。她一天拾穗所得的,超过一般的人,也是她使人眷爱的见证。
  “路得仍与婆婆同住”(得二:23),散播信仰的香气。
  安坐等候
  你只管安坐等候,看这事怎样成就(得三:18)
  路得在波阿斯田中拾穗,开始於一天的巧遇,竟延长到大麦和小麦收割完毕,前後可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拿俄米知道路得与波阿斯感情的发展,也把当初的相遇,作为神的安排。因此,她为媳妇筹画归宿,要为她“找个安身之处”(得三:1-4)。
  在现代人看来,拿俄米的计画似乎是突兀而冒险,那是因为我们对当时的风俗缺乏了解,不像波阿斯对於“亲属”娶遗孀立後的责任感,不像拿俄米能知道波阿斯的为人,对於他们之间的互相敬爱的发展,更是无从想像。而拿俄米的设计,是基於充分掌握这些资料,加上对神的信赖,和对路得的爱,使她作了所作的决定。而当她把这计画告诉了路得,所得的反应是:“凡你所吩咐的,我必遵行。”(得三:5)可见其计画之可行性,并不是镜花水月。
  路得照婆婆吩咐而所作的,虽然是出於至诚,合乎法制,但不是完全没有冒险的行动。路得去躺卧在波阿斯脚下,却是儆醒并未沉睡。当波阿斯惊醒,发现女子在脚下,问起的时候,
  回答说:“我是你的婢女路得。求你用你的衣襟遮盖我,因我是你至近的亲属。”波阿斯说:“女儿啊,愿你蒙耶和华赐福。你末後的恩比先前更大;因为少年人无论贫富你都没有跟从…我必为你尽了本分。”(得三:9-13)
  路得不是要求情慾的满足,也没有财富的欲望;她所要的只是求波阿斯照律法的规定,为她尽亲属的本分,给亡夫生子立後。波阿斯相信她崇高纯洁的动机,知道这个年轻女子的高贵情操:她不是随从自己的选择,去跟从少年的私欲,更不是追求物质和金钱;波阿斯的年龄,显然比路得大得多,所以称她为“女儿”,不是最相配的对象;但从自己的观察,和本城的人称赞她是“贤德的女子”,愿意尽律法的责任。而且在事情成就之先,送她大麦,叫她回去可以向婆婆报告。
  拿俄米对路得说:“女儿啊,你只管安坐等候,看事情怎样成就,因为那人今日不办成这事必不休息。”(得三:18)
  完全的信靠,把事情交托了;不怀疑能不能成就,是要看怎样成就;不必自己负重担,想办法,也不用热烈狂欢,只是安息等候。拿俄米深知所信托的是谁;圣徒也该如此相信主。
  夜尽天明
  他…是爱慕你的那儿妇所生的(得四:15)
  以色列人有“丈夫的弟兄”(Levirate)律法,意思是如果一个妇人的丈夫死了,没有儿子,这寡妇不能再嫁别人,必须嫁给丈夫的一个弟兄;婚後所生的长子,要承继亡夫的名字和家产。这律例并不强制执行,但视为高尚的爱心义务;违反这义务的人,并没有受刑入狱的判例,但并非可取的行为。圣经记载第一宗娶了孀嫂,而不愿“为哥哥生子立後”的例子,是犹大的次子俄南,被耶和华看为恶而死去。(创三八:8-9)
  波阿斯照所应许的,坐在城门等候,“恰巧”那至近的亲属来了,波阿斯就叫他一同当着十个见证人,问他是否愿意买赎以利米勒的遗产。那人立即表示愿意承买土地;但听到所附带的条件:从拿俄米手中买地的时候,同时要娶摩押女子路得为妻,给死去的玛伦“在产业上存留他的名”,他觉得将对自己的产业有碍,宁放弃权利。属世的人,惟以地上的事为念,唯恐失去经济利益(得四:1-8,参申二五:9-10)。
  但波阿斯其人不同,价值观念也不同;他所看重的,不在地而在人。他知道路得的贤德:忠诚,爱心,勤劳,节俭,美好的品格,远超过金钱所能买得到的;不在於现今的付出,而在於将来。坐在城门口的长老们,都为他作最高的祝福:
  “愿耶和华使进你家的这女子,像建立以色列家的拉结利亚二人一样;又愿你在以法他得亨通,在伯利恒得名声。愿耶和华从这少年女子赐你後裔,使你家像他玛从犹大所生法勒斯的家一样。”(得四:11-12)
  神眷顾有爱心眷顾别人的人。波阿斯虽然年龄老於路得,耶和华使她能怀孕生子。不仅拿俄米老有所养,孩子在以色列中得名声,更成为大卫王的祖父。神的儿子基督耶稣降世,按肉身说是大卫的後裔(罗一:3),波阿斯成了弥赛亚的先祖。
  这样,弥赛亚的谱系中,有了三个外邦女子:犹大从他玛生法勒斯,他玛是迦南女子(创三八:29);撒门从迦南女子喇合生波阿斯;波阿斯从摩押女子路得,生俄备得,俄备得生耶西,耶西生以色列合神心意的王大卫(得四:17-22;太一:5-6)。神更藉以生下永远生命的王,使世人靠耶稣基督得救,进入永生的国度,在祂里面,犹太人和外邦人,因信同归於一,成为新的族类。(弗二:19)这样,怎能再有种族的分别呢?
  -- -- --.于中旻 着 by JAMES C M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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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师记路得记笺记  士师记.路得记简介  士师记和路得记,都是以色列人进入应许之地以後,没有君王的时代,可说是乱民政治的时期。希伯来文书名Shophetim,指“审判者”,“统治者”,“拯救者”。希腊文七十士译本作Kritai,拉丁译本作Liber Judicum,均为“审判者”之意。中文译名取自周礼“秋官”:“士师掌国之五禁之法,以左右刑罚。”秋曹是法官;但圣经中之士师为行政领袖。  路得记是圣经正典中唯一用外邦女性的名字的书。  路得记末的家谱,是引进王国时代。  主旨:  在混乱的时代中,当人民归向神,“耶和华兴起士师,士师就拯救他们…”(士二:16)。路得记则是预备国度拯救者的出现。  钥节:  士师记第十七章6节“各人任意而行”。不仅是政治上,也是宗教上的混乱。路得记第三章9节“求你用你的衣襟遮盖我,因为你是我一个至近的亲属。”是拯救的开始。  书中的基督:  士师是统治者,政治和属灵的拯救者,是战士,如同君王;其中有一祭司(以利);有一先知(撒母耳)。是基督先知,祭司,君王,三重职事的表徵。  路得记中的波阿斯,是至近亲属:救赎者(Goel),正预表基督的救赎;而且他是
大卫的先祖和基督肉身的先祖。  士师记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路得记所展示的,却是“有法有天”:在“选民”沦为与异教无异的时候,一个忠贞贤德的外邦女子,进入弥赛亚的世系。我们可以看见,神是掌握历史的神;祂绝不会失败,我们不看环境,只忠心跟从,必定进入神旨意成就的荣耀。  能与不能  赶出山地的居民,只是不能赶出平原的居民(士一:19)  在神没有难成的事。圣经说:“神若帮助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罗八:31)  耶和华与犹大同在,犹大就赶出山地的居民;只是不能赶出平原的居民,因为他们有铁车。(士一:19)  现实所表现的,是多麽不同!“耶和华与犹大同在”,是实在的事;但犹大有能作的,有不能作的。其实,山地是难以攻克的地方,但他们靠主得胜了;因为人知道困难,就知道仰望主,便得胜了。平地是容易的地形,铁车虽然强固,但没有谁永远住在铁车里,因此还是有可以制伏的机会;只是他们把容易的当作困难的,望铁车却步,无心也就无力了。  耶和华的膀臂并没有缩短,耶和华的能力并没有减少,只是他们的记忆力有了问题,忘记了神如何与他们同在,像在旷野路程中的以色列人,没有信心与神的应许调和。  但以色列中仍然
有信心的英雄。年老的迦勒,依然不曾衰老。“以色列人照摩西所说的,将希伯仑给了迦勒;迦勒就从那里赶出亚衲族的三个族长。”(士一:20)年纪大的不同,是现在竟能以一胜三!迦勒的神没有老,没有改变,仍然可靠。那麽,问题不在於神,而在於人。  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应许之地,从流浪者变成了征服者,有了自己的田园,房屋;从艰苦的旷野生活,而有丰饶的物质享受;这是生活上极大的变易,仿佛跌进了舒适的云中。而那些迦南原住民,停止了武装冲突,愿意住在他们中间,大家和平共存;慢慢的,以色列人也接受了他们的文化,觉得混合并没有甚麽妨碍;他们虽然宗教不同,生活习惯差别,但并不是坏邻居,反而使社区生活更加多彩多姿。於是容忍成为最流行的美德,和平成为大家拥护的政策。  生活软化了,心软了,手也软了。谁愿再打仗?於是,以人的理智,代替神的旨意,反而接纳外族人为自己的人,而把神当作“外人”。这样,他们的“不能”,是以不为开始,终而真的作不来了。  这样,并不是真有不能克服的困难,不能战胜的仇敌;问题在於人的心。有时越容易的事,越作不成,是因人以为可以不必倚靠神,或是以人意代替神的旨意,就不能成功。  空哭一场  百姓就放声
而哭,於是给那地方起名叫波金(士二:4-5)  有人说:“很多人抱怨坏天气;少有人为此作点甚麽。”其实,不止对天气如此,对人事也如此。  “眼有光使心喜乐,好信息使骨滋润。”(箴一五:30)人不喜欢听不好的消息。有些人听不好的信息,反应很快而且强烈。但只有少数人,立即寻求那招致不好信息的原因,而采取救济行动,而改变成好信息。  以色列人进入了应许之地,是神照祂的话成就所应许的;但在人一方面,却没有照神吩咐的话去作,并没有赶出那地的民,反倒敬拜他们的偶像,接受他们的文化。神的使者说:  “你们竟没有听从我的话!为何这样行呢?因此,我又说:我必不将他们从你们面前赶出;他们必作你们肋下的荆棘,他们的神必作你们的网罗。”耶和华的使者向以色列众人说这话的时候,百姓就放声而哭(士二:2-3)  以色列人不仅孩子们哭,连大人在内,都同声哀哭,情形必然非常壮观。在某些宗教仪式中,有的把哀哭当作忏悔的表现。其实,哀哭并不相同,要看为了甚麽哭,是否出於内心。有许多人不是为犯罪而哀痛,却为了犯罪被捉住哭;不为犯罪得罪神而哀痛,只为犯罪的结果与责罚哀哭。  当耶稣被捉拿的时候,彼得并没有照他所说的,与主同苦同
死,而是同反对主的人在一起;“他们在院子里生了火,一同坐着;彼得也坐在他们中间”。彼得没有站在主一边,反而三次不认主。到鸡叫的时候,“主转过身来看彼得。彼得想起主对他所说的话:‘今日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我。’他就出去痛哭。”(路二二:61-62)出去,是离开所在的地位,是悔改的意志行动;如果不出去,只痛哭,是没有用的。  约书亚另有一个心志跟从主,表现於其信心的行动,不仅是口说而已。所以他和他的全家,都忠心事奉耶和华,“那些见耶和华为以色列人所行大事的长老还在的时候,百姓都事奉耶和华。”(士二:7)有行动表现的信仰,其影响力多麽大!  以色列人的问题,是一时听到自己犯罪的恶果,就哭了起来。哭了一场,临风洒泪,也给风吹乾;神的话犹如东风过耳边,哭过随即忘记为何而哭,仍然去拜偶像,以背向神,偏行自己的道路。记得:悔改须表现於行动。  学习与考验  耶和华留下这几族,为要试验…以色列人(士三:1)  人生是许多经验的累积。有时,痛苦的经验,留给我们深刻的印象,会有更大的价值。没有例外的,谁都不喜欢仇敌的攻迫;但在神属灵的训练课程里,却是必不可少的。  神所吩咐的诫命,摩西一再的传述给以色列
人,没有保留不说的,他们可能熟到生厌;但神还要试验他们学习的程度,方法是留下些迦南各族,  为要试验那不曾知道与迦南争战之事的以色列人,好叫以色列的後代,又知道,又学习未曾晓得的战事…为要试验以色列人,知道他们肯听从耶和华藉摩西所吩咐他们列祖的诫命不肯。”(士三:1-4)  全能的神可以轻易的消灭一切仇敌,我们难以明白,为甚麽祂容许仇敌存在?神至高奥秘的旨意,我们难以知道;不过从人所能了解的层面看,是神对人的试验,像是在教育过程中的测验一样。  神是全知的,在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应许之地以前,就预先吩咐祂的仆人摩西作歌,说明他们将来的历史,告诉会众如何的悖逆与失败,儆戒他们。(申三二:1-47)历史是神预言的实验。神自己有祂奇妙的旨意:一方面是要试验祂儿女的战技,看他们能不能战;一方面是要试验祂儿女的顺从,看他们听不听话。神属灵的军队,必须勇敢善战,更必须要能严守纪律。  以色列人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立场,他们应该站在神一边,却放弃了争战的事,与迦南各族交往,不仅住在他们中间,而且“娶他们的女儿为妻,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的儿子,并事奉他们的神”(士三:6)。跟罪恶共存,发展下去就是由混合而结合
,成了亲家,怎好再作冤家?不久就发现,迦南的神原来也不是那麽怪异,而且还有些与摩西所传启示的神相似,没有不可以融会贯通的地方;只是忽略了那是违背神的诫命。  以色列的历史,证明这事实:遵从神的命令,行祂喜悦的事,就必得胜;违背神的命令行恶,就要失败受苦。  这些事记载在圣经上,是为了要作我们的监戒:今天教会的倾向,是把和平容忍当作最高的品德,而忽视圣洁,把违背神的话当作不足轻重;又趋向各种新奇的混合理论,其结果自然是产生错误的信仰,得罪神。注意以色列人的测验成绩!  有神同行  耶和华岂不在你前头行吗?(士四:14)  有神的同行,是很宝贵的经验。不过,神是看不见的;许多神的儿女,宁可选择看得见的人。  以色列人处於困境,被迦南王耶宾压制,是因为行恶离开神的结果;那麽,显而易见的,有神的同在,就可制胜仇敌,而必须离开罪恶,才可以得神的同在。因此,人的勇力不是战争得胜的主要因素。  底波拉是以色列中的女先知之一,也是唯一的女士师。女子通常不是战场上的勇士;但在一个道德败坏的黑暗时代,她被神使用。正如圣经记载别的士师一样,以色列人在困苦中呼求耶和华,耶和华就兴起她作以色列的拯救者。神与她同
在是显然的,以色列人就都到她那里去听判断。她差人去召了巴拉来,宣告神的信息:  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吩咐你说:“你率领一万拿弗他利人和西布伦人,上他泊山去。我必使耶宾的将军西西拉,率领他的车辆和全军,往基顺河,到你那里去,我必将他交在你手中。”(士四:6-7)  巴拉必然是一个有声威的族长,是勇士,所以底波拉发命之後,会有一万人跟随他,把自己的生命交在他手中。而且这信息,清楚告诉他战略配置,神自己要使西西拉来投入罗网,交在巴拉手中。不过,巴拉从别处来的信息,告诉他夏琐大军的无敌,以有限的人力,敌九百辆铁车的优越武器,和强大战力,无异於自杀!而且他泊是一座588公尺高的孤山,如果集结在山上被围无援,将不堪设想。他想不通这样的计画。  巴拉回答说:“你若同我去,我就去;你若不同我去,我就不去!”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怎能知道这样作没错?怎知道神是这样说?如果要去冒这麽大的险,让我们一起去!  底波拉为了坚固巴拉的信心,同意和他一起去;但先告诉巴拉,因为他的信心不够,神不使他得荣耀,要把敌人的元帅交在一个妇人手中,显明神能支配一切,有神的同在,必然可以得胜,不看人的条件如何。(士四:8-9)  今天
我们要有摩西一样的认识,有神“与我们同去”,是最大的光荣和保证(出三三:16)。不要看仇敌强大,只要信靠神的大能,必可得胜有余。  选择  以色列人选择新神,争战的事就临到城门(士五:8)  以色列人在神的荫庇下,享受平安,却并不曾感觉到恩典的可贵。但神不是奴隶主人,把铁轭强加在人的肩头上。选择是意志的决定,神任凭人自由,不过,要负所选择的後果。  底波拉之歌,是以色列古老的美好史诗,也富有训诲教育的意义,使後人知道在运用意志上小心。  事奉的选择(士五:8-9)  以色列人选择新神,争战的事就临到城门。  那时,以色列四万人中,岂能见藤牌枪矛呢?  离开事奉神的传统,拜外邦的偶像,是信仰上的不忠诚,就招致神的忿怒。他们本来安居在城内,不是靠城垣来保护自己,更是有耶和华作他们的火城和荣耀;他们的军队从城门出去征战,又从城门奏凯归来,却不受仇敌围攻的威胁,因为有万军之耶和华的同在。但他们离弃神,情形就不同了:仇敌渐渐强盛,占据了本属以色列的应许之地,以至道路不安全,被包围困守在城内,成了关上城门的退守形势。显然的,他们的装备也处於劣势;因为那时的铁器不普遍,控制在敌人手中,临到战争的时候
,连藤牌枪矛等武器也缺乏,而敌人却拥有大批的铁车。信仰上错误的选择,带来灾祸性的结果。  行动的选择(士五:12-23)  与西西拉的战争,是在以色列北部,所以志愿参战的,以西布伦和拿弗他利二支派为主力,以法莲,便雅悯,玛拿西支派的玛吉族,以萨迦,流便也都选择联合行动;只是米罗斯的人,虽然近於战区,其居民却不来帮助耶和华的子民作战,所以必受咒诅。在真理的战争中选择中立,是错误的。神使自然界也为祂的子民效力:天降大雨,基顺河本来乾的河道,忽然洪水暴至,把西西拉的战车深陷泥泞中,敌人被冲没。(士五:21)  友敌的选择(士五:24-27)  基尼人希百,从南方的基低斯移居北方,因而与夏琐王耶宾交好;可能就是他,把巴拉和以色列人的行动,报告给西西拉知道(士四:11-12)。当西西拉失败只身逃走的时候,到雅亿的帐棚求庇护;雅亿却选择与神的子民站在一边,乘他熟睡,用帐篷的橛子把他钉死在地上,给以色列人除去了仇敌。  愿神的儿女们,谨慎作正确的选择。  耶和华沙龙(Jehovah-Shalom)  为耶和华筑了一座坛,起名叫耶和华沙龙(士六:24)  神是赐平安的神。但“平安”(Shalom)的意
思,不仅是指平顺,安全,还有兴盛,和睦的意思,包括交通和团契。  以色列人犯罪,行耶和华看为恶的事,与外邦假神团契,就失去了与神的交通,蒙福的源头断绝了,各样的灾祸患难,就相续临到。“以色列人因米甸人的缘故,极其穷乏,就呼求耶和华。”(士六:6)  平安与苦难是相对的。受敌人欺压,遭受苦难,才想起在神恩典中蒙福的日子,追溯回到万福之源的神。以色列人在困苦中寻求神,耶和华为他们预备了拯救者。  基甸可能不是理想的拯救者;但谁也不可能是理想的人。神也从来没有寻找理想的拯救者,因为那样的人根本不存在。但神所拣选使用的领袖,具有某些条件:  相信神同在的重要  耶和华的使者向基甸显现,对他说:“大能的勇士啊,耶和华与你同在!”他立刻想到,以色列人目前的景况,不是有主同在的现象;有主同在,必然兴盛蒙福。而且全国没有主的同在,个人也无法例外。“耶和华若与我们同在,我们何至遭遇这一切事呢?”(士六:13)作领袖的,必须知道有神同在的要紧;重视神的同在,就会敬畏神。  相信自己的不可信  耶和华告诉基甸,神可以藉他的能力,“从米甸人手里拯救以色列人。不是我差遣你去的吗?”(士六:14-15)神所拣选的
领袖,是自己不志愿作领袖的人。基甸承认自己的不能,出身卑微。自知贫穷无有,“我有何能”?是蒙恩的开始。  相信神恩典的可靠  主应许与他同在,“你就必击打米甸人,如同击打一人一样。”(士六:16-24)基甸到此深信神的能力,所要的只是确实认清耶和华使者的身分证据,和神使用他的证据。神所使用的领袖,必须靠神的恩典,祂是能力的泉源。  今天像在过去一样,不怕仇敌的势力如何强大,只要神的子民悔改归向神,恢复与神的团契。人仰望聪明伶俐的人,作他们的领袖;神寻找合祂用的器皿,就是相信神同在的重要,不靠自己,只靠神的恩典和能力的人。  以少为胜  我要用这…三百人拯救你们(士七:7)  基甸好像没听见过“算术即是战术”的话。幸而他没听见过。神并不着意以多为胜的想法。神所使用的人也是如此。  基甸只想弄清楚是出於神的呼召,一旦这个解决了,他甚麽都肯为神干,冒甚麽险,犯甚麽难,都不成问题。这是神所用器皿的共同条件。这是信心英雄的本色。  米甸人来了。他们像毁灭的蝗虫,遍满地面,多如海边的沙。(士七:12)与这样大群的敌人争战,用兵自然多多益善。但神给基甸的第一个考验,就是说:“跟随你的人太多,我不能将
米甸人交在他们手中,免得以色列人向我夸大说:‘是我们自己的手救了我们’。”(士七:2)  曾经有人在交战以前,对所部的官兵说:“我们人数少更好,胜利将属於我们有特权的少数人。…人越少,我们所得荣耀的分也越大!”人数处於劣势,那只是言不由心,在没有办法的情势下,激励士气的说词。  神不愿人夸扬自己,偷窃神的荣耀,说是人的手拯救了他自己;而更可笑的是,那些胆小却顾畏缩不前的人,在别人战胜功成之後,却是出来说大话,装英雄的人。因此,神要基甸宣告:“凡惧怕胆怯的,可以离开基列山回去!”神不要那种人滥竽充数,而且他们还可能感染别人消极沮丧。於是,三万二千人剩下只有一万。基甸没有异见,他顺从神。  一万人与十倍以上的敌人相比,岂不太少了?不,神说太多。祂命基甸带他们到河水旁,试验精选的兵:只要用手捧水来喝,虽然喝水,仍然保持儆醒注视敌人。其余多数的人,渴极见到有水,急於满足肉体的需要,跪下饮,是趋利忘记一切的人,不合於神精兵的条件。筛选的结果,只剩下三百人!基甸信靠神,没有抗议。  神使信靠祂的人得胜,不在於人多少。基甸和他的三百勇士,是何等的信心!神体贴人的软弱,祂知道基甸所承受的是极巨大的压力
,叫他到敌人营中,原来神已使敌人惧怕,三百人吹角,打破瓦瓶,高举火炬,就可战胜敌人。(士七:4-22)  “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於神,不是出於我们。”(林後四:7)主啊,求你在今天兴起基甸和三百勇士,相信只有主同在,就是多数,就能得胜。  恒忍与得胜  虽然疲乏,还是追赶(士八:4)  神的智慧,神的拣选正确,终於显明出来。  一般人所夸口的,在於有多少人,有甚麽样的人;但神军队的品质,在於不要甚麽样的人。胆怯的,虽然有一大堆,临敌就如冰雪消化,多也无用。重物质属肉体的人,趋利争先,到无利可图,也就无力可出,趑趄不前。这些都不能容留在神的军中。淘汰了那些人,才是可用的人。  看基甸和他的三百勇士!主所用的人,不仅是善於搏斗的武夫,更须要有卓越的品格,其中最重要的是恒忍。  忍得气。基甸靠神的大能,同三百人夜袭杀败了米甸人十多万的大军,通知以法莲人把守约但河渡口截击,擒杀了米甸的两名领袖。但以法莲人认为没有从开始召集他们参与,来跟基甸争吵。基甸忍得下气,顾全大局,知道大功未成,不可发生内战,用柔和的言语,消弭怒气。(士八:1-3)  忍得苦。基甸召集以法莲人来
参加与米甸战争,因为他们是以色列人;但不向人屈膝,仰望人。他率领三百人,连夜争杀,由北转战而南,又渡约但河而东进;“虽然疲乏,还是追赶。”(士八:4)他知道,必须擒王,才算全胜,因此忍得苦,忍得劳,不顾肉体的饥饿,仍然往前。  忍讥诮。约但河东的疏割,和雅博渡口的毗努以勒,同是历史性的名城,先祖以色列到过那里。他们有理由自视甚高。那天早晨,他们看见一万多的大批米甸军队经过;他们知道自己的力量,不打算作甚麽莽撞的行动。基甸的一小撮人跟着来了,讲话是中央山地玛拿西口音,在阳光下看来,衣服脏旧,满身灰尘还有乾了的血渍,而且看来很疲倦。那些人说,是在追赶米甸人,又渴又饿,希望能供应他们食物,好加添力量杀敌。他们想想:米甸人仍然人多势众,两位王是英武有名的勇士,既已脱出他们手中,颇有可能卷土重来;基甸的人却似是强弩之末,看来难以为继。他们以寡敌众,有成功的可能?只看外面的人,看不见主的同在,讥诮基甸说:“西巴和撒慕拿已经在你手里,你使我们将饼给你的军兵吗?”(士八:5-17)基甸应许全胜归来,必管教那二城的人。当然他们摇头冷笑。  基甸有信心,有盼望,所以能忍耐一切。基甸说:“我必回来!”他照所
说的得胜回来了。  荆棘作王  众树对荆棘说:请你来作我们的王(士九:14)  从堕落的人性,不能产生甚麽好的东西。荆棘是在人犯罪之後,从神所咒诅的地生的。  基甸不失为一个好领袖;他认识神,但不深认识人性的败坏。他不自私,不曾为自己建立家天下。当以色列感念这位伟大的领袖,表示愿接受他世代的统治,基甸拒绝建立自己王朝的机会说:“我不管理你们,我的儿子也不管理你们,惟有耶和华管理你们。”(士八:22-31)话说得很属灵,但他却没有想到人性的问题,没有尽责任预备继起的有力领袖,任国人自由发展,成为敬虔的遗患。不幸,基甸初意是为了记念神,制造了一个金以弗得,後来人去崇拜,行了邪淫,作了基甸和他全家的网罗。还有就是他妻妾过多,生了七十个儿子。  基甸自己不愿作王;他在示剑的妾所生的儿子,“基甸与他起名叫亚比米勒”,意思是:“我父是王”。(士八:31)也许基甸宠爱这个儿子,或是接受了宠妾建议的结果。亚比米勒野心勃勃,真个刻意要作王。  亚比米勒不但自高,而且凶残毒辣,不择手段。他藉着几个母舅,牢笼煽动示剑人,在巴力庙中立约;取了七十舍客勒银子,作政治资本,“雇了些匪徒跟随他”;凭他们的助力,杀了
他七十个兄弟(剪除一个兄弟的成本只区区一舍客勒!)只剩下基甸的小儿子约坦逃脱。(士九:1-6)  约坦是一个不慕荣利的人。他没有兴兵为自己争夺天下,只是站在示剑城南的基利心山上,宣告为利结合搞政治,违背神的旨意,凭私慾立王,用手段作王,会有甚麽样的结果。他所说的比喻,有其深远的意义。(士九:7-21)  橄榄树,无花果树,葡萄树,是以色列地生产果子的树,也是不愿自高作王的人,只愿安心尽自己的本分。喜欢作领袖的,必然不会是好领袖,像亚比米勒,是受咒诅的荆棘,爱飘颻在众树之上。他不是神所膏立的王,可能是混合的血统,出於他母亲“哈抹的後裔”(士九:28),也就违背神所定立王的原则(申一七:15)。他的生命来源不清楚,也不得承认。後来以别的儿子迦勒,用种族观念鼓动示剑人反亚比米勒,钩心斗角,最後同归於尽。(士九:22-57)  在选择领袖的事上,必须小心寻求神的旨意。  神的怜悯  耶和华因以色列人受的苦难,就心中担忧(士一○:16)  有些人相信,神是不能有情感的,只仿佛是支配自然界的超然力量。因此,人不能与神建立个人的关系。  但从圣经我们认识神。圣经所教导我们的,神是顾念人的神。从在伊甸
园里,神与人团契;及至人犯罪堕落,是神预备救恩,以恢复与人的团契,都显明神对人的爱。  当米所波大米陷在偶像文化的黑暗中,神选召亚伯拉罕出来,应许把迦南地赐给他的後裔;四百年之後,从埃及拯救他们出来,与他们立约,作神的子民,并领他们经过旷野,进入迦南应许之地。在这一切事上,都显明神的信实和慈爱。但以色列人如同悖逆的儿女,不贞的妻子,背叛神,随从迦南地的文化,去崇拜巴力和邻邦的各式各样偶像,惹动神的忿怒;以色列人以为在宗教上跟邻邦认同,就可以作盟友,得到帮助;哪知是神把他们交在仇敌手中,使他们受欺凌,以至於甚觉窘迫。这是神给他们机会,叫他们知道,离弃神去事奉偶像,“不存敬畏神的心,乃为恶事,为苦事。”当遭遇患难的时候,寻求偶像的帮助是枉然的,他们才转而归向神,求神“起来拯救我们”(耶二:19-27)。  以色列人诚实认罪悔改,作出两件事:他们向耶和华求告说:“我们犯罪了,任凭你随意待我们吧!只求你今日拯救我们”;同时“除掉他们中间的外邦神,事奉耶和华。”这表明他们寻求恢复与神的关系,神就向他们施慈爱:“耶和华因以色列人所受的苦难就心中担忧。”(士一○:11-16)  慈爱的神并不甘心使祂
的儿女受苦。祂允许苦难临到,是要提醒祂的儿女,他们走错了路,是悔改寻求神的时候了。  神的百姓“在一切的苦难中,祂也同受苦难;并且祂面前的使者拯救他们。”(赛六三:9)当他们回转的时候,神的慈爱就迎着他们。主耶稣说:“神的选民昼夜呼吁祂,祂纵然为他们忍了多时,岂不终久给他们伸冤吗?我告诉你们,要快快的给他们伸冤了。”(路一八:7-8)  神受苦的儿女,“应当深深考察自己的行为,再归向耶和华”(哀三:40),祂在为你担忧,愿你回到祂的慈爱中。  不论人堕落有多深,离神有多远,神仍然不忘记祂悖逆的儿女,为了他们担忧。在苦难中归向神,还有指望。  勇士的愚昧  因为我已经向耶和华开口许愿,不能挽回(士一一:35)  在战争中勇猛的人,不一定可以作好的领袖;好领袖也不一定是敬虔的人;敬虔的人并不等於是智慧的人。  耶弗他是个大能的勇士。虽然他的出身不好,但那不是他自己的错,反而显出他的卓越不群。他同父异母的弟兄为了家产争执,赶他出去;他并没有反抗。人只看外面,在平顺的日子,不须要耶弗他;於是他流落在陀伯地区,像大卫从扫罗面前被逐,逃到亚杜兰洞(士一一:1-3;撒上二二:1-3)。  亚扪人的侵
攻,使耶弗他有发光自赎的机会。基列的长老们承认他的领袖才质,要拥戴他作元帅,率领族人抗御敌人。耶弗他虽然记得,却是饶恕;他奉献自己,庄严的与长老们在神面前立了约,表明他临危受命,毅然接受了领导以色列的重大责任,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是为了喜作领袖,而是为耶和华的民争战。(士一一:4-11)  耶弗他果然不负众望。他虽然能战,却不好战黩武;先派遣人去,用外交手段,讲和平。可见他是个能武能文的人。耶弗他覆述三百年的往史,说明以色列人只是得神所赐给的,作神所吩咐,绝没逾越神的界限(士一一:11-28;申二:18-19)。  耶弗他行在神的旨意中,神就与他同在。“耶和华的灵降在耶弗他身上”,他不是用自己的计谋和能力,而是倚靠神施展大能,得胜仇敌。可惜,他的热心,作了一件错事:  耶弗他就向耶和华许愿,说:“你若将亚扪人交在我手中,我从亚扪人那里平平安安回来的时候,无论甚麽人先从我家门出来迎接我,就必归你,我也必将他献上为燔祭。”(士一一:30-31)  其实,照神的旨意,为神的民争战,已经是神所悦纳的奉献,并不是许愿能决定使他得胜;而以人献为燔祭,是迦南的恶俗,是神所憎嫌恨恶的罪(申一二:31
;诗一○六:38-39)。  结果,耶弗他孝顺的独生女儿,成了父亲愚昧许愿的牺牲,真是千古遗恨!  耶弗他像其他任何领袖一样,都有人的缺欠。但愿今天的教会领袖,能以此为监戒:能力,热心,才干,敬虔,都是重要的品质,但不能忽视对真理的认识,否则得胜的喜乐,会变成悲剧,何况失败呢!  另一种勇力  你们今日为甚麽上我这里来攻打我呢?(士一二:3)  勇敢是人良好的品质之一,不过,要看使用的对象,和使用的时间是否正当,使用对了,才有价值。有的看来也似是勇敢,实则全没有价值,经不得考验。  勇於内争  耶弗他战胜了亚扪人,兵凶战危已经成为过去。以法莲支派的人,却纠集来向耶弗他寻衅。他们的理由是,你不曾等我们一同去和亚扪人交战,使我们失去了得荣耀,得战利品的机会,而心生出嫉妒。他们宣告说:“我们必用火烧你和你的房屋!”(士一二:1)真个是来势汹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但耶弗他知道,大敌当前,召他们来相助,同心御敌的时候,他们早不知躲到哪个山洞里去了。等耶弗他奋战得胜,敌人退走了,他们怯於外敌,却勇於内战!耶弗他没有等他们来放火烧死他,又烧他的房屋,召集同族的基列人来,与以法莲人交战,轻易把他
们击溃。(士一二:2-4)  圣徒应当对仇敌撒但勇敢,对罪恶争战勇敢,与同属主的人和睦,嫉妒分争是出於私慾,出於鬼魔。  勇於口舌  手底下不争气的人,往往口舌上勇敢。以法莲人说些跟争议不相干的话,讥诮说:“你们基列人,在以法莲,玛拿西中间,不过是以法莲逃亡的人!”(士一二:4)好像说了这样的话,贬损别人,就显得自己优越。哪知,惹动基列人的怒气,为自己招致灾祸,被击杀许多人。  口舌肇祸  圣经说:“生死在舌头的权下,喜爱它的,必吃它所结的果子。”(箴一八:21)以法莲人不善用舌头讲好话造就人,结出苦果。人的舌头,也显明其健康的状况,所以医生察看病人的舌头。在属灵方面,口舌发出恶言,证明其心中所存有的恶念(路六:45)。基列人用“示播列”(“河水泛滥”的意思,见诗六九:2,15)这字,试验以法莲人,因为他们不会发sh的卷舌音,就被发现处死。在属灵方面,真不可让言语泛滥成灾。  求主圣灵管理我们,让我们善用勇力。更愿圣徒能有诚实的爱心,能欣赏别人的好处,用口舌说造就人的好话,能增强团结,面对共同的仇敌撒但。  神拯救的开始  我名是奇妙的(士一三:18)  以色列陷在罪恶的黑夜中,长久被
非利士人压制。居住海岸的非利士人,伸展势力到以色列人的内地,并且成了应许之地的主宰者,有四十年之久。一代的时间过去了,人民似乎失去了希望的光芒。神竟然从一个不育的妇人,玛挪亚的妻子,生出以色列的拯救者。  耶和华的使者向玛挪亚的妻显现。不是像有些人妄称看见天使,神的使者向人显现,总是标识着重大的事件,绝不是轻易的。在有关士师的记载中,只有基甸和参孙,有耶和华的使者显现;而这是在参孙降生以前。神使者的信息,是应许她要怀孕生子:“他必起首拯救以色列人脱离非利士人的手”;参孙是伟大的士师,也是末後的士师之一;在他之後,只有撒母耳,然後是王国的扫罗与大卫,就完成了拯救的事工,非利士再不足为患。神的使者也告诉将要作父母的,应当尽监护的责任:在受孕期间,谨慎清酒浓酒都不可喝;“因为这孩子从出胎一直到死,必作拿细耳人。”(士一二:1-14)神的使者一再的吩咐叮咛,叫他们务必谨慎遵守。因为奉献归神为祂所用的人,必须分别为圣,过圣洁的生活。  耶和华的使者对玛挪亚说:“你虽然款留我,我却不吃你的食物;你若预备燔祭,就当献与耶和华。”…“你何必问我的名?我名是奇妙的。”(士一三:16,18)  神使者的态
度,是不接受人的敬拜,也不求自己的荣耀。神的真仆人,必然有这样的记号。当玛挪亚夫妇预备羊羔和素祭献上的时候,使者就从火焰中升上去了。  正如在主耶稣显明给世人的时候,有施洗约翰为祂预备道路;参孙的使命,也是预备将要建立的王国。约翰忠心於他的使命,过分别为圣的生活,有圣灵同在,向当世的人,传出了当传的信息。参孙虽然屡次有神的灵降在他身上,但他没有过分别为圣的生活,违背拿细耳人许愿的条例,不能制伏自己的心,终於失败,蒙受羞辱的结局。但神是奇妙的。祂能从混乱中造出秩序,虽然人有失败,但祂的计画必要成就,祂的名要得着荣耀。但顺着情慾撒种的,必从情慾收败坏。  属神的人应当小心,神所重用的人,必须自洁,才可以作神贵重的器皿,成为圣洁,合乎主用,得荣耀与赏赐。  出於耶和华  吃的从吃者出来,甜的从强者出来(士一四:14)  人可能行愚昧错误的事,至终却成就神的旨意。从在母腹中,神就拣选参孙作拿细耳人,但他行事却完全违反分别为圣的条例。他从未想到拯救以色列人的使命,只为了自己肉体的私慾。虽然如此,“这事是出於耶和华”(士一四:4)。人虽然有软弱败坏,神的计画却必然成就。不过,这是事後的观察,不能作
为临事选择判断的原则。  参孙下亭拿去,看见一个非利士的女子,就强要他的父母给他娶来为妻。明显的,他只凭外面看,不寻求神的旨意。其实,不在本民中找婚姻的对象,而要未受割礼的外邦女子,是错误的。但参孙唯一的理由是:“我喜悦她!”人执意行自己的意愿,必然将陷入试探罪恶。参孙不知分别,下去与那女子说话,只凭耳朵,而不重心灵,就喜悦她。也许,从人的方面看来,跟文明优越的统治民族结合,是高攀;但在神的子民,却是自卑自贱的低就。  在下去的路中,看见一只狮子。参孙有神的灵感动,徒手撕裂狮子。後来死狮的体内有了蜂蜜。他又无视於拿细耳人不可摸死物的规例(民六:1-12),只要吃甘甜的蜂蜜。人肉体的倾向是惟求甜的,而不惜违背神的旨意。(士一四:5-9)  下去的结果,是与外邦人联婚。接着是联欢,摆设筵宴,“因为向来少年人都有这个规矩”(士一四:10)。这是说,既然联婚,就必须照他们的风俗,不能不牺牲真理。这是神子民的严重损失。於是参孙违背了从母胎就不可喝酒的吩咐,与外邦人欢饮,放弃了拿细耳人的身分。  在欢宴中,参孙出了个谜语,给那三十个陪伴的非利士少年人来猜:“吃的从吃者出来,甜的从强者出来。”他们三
天猜不出,就利用参孙的“母拧≠耕地”,藉他的妻子问出谜语的意思。这显出异族女子,虽同床而异梦,也暴露了参孙的弱点,在於耽迷女色,没有道德原则。(士一四:11-20)  今天教会必须谨慎,选择领袖不仅须要有才能,更须要有属灵品德,敬虔圣洁,有猷,有为,有守,才可以为教会带来赐福,美好的声誉,长远的复兴。参孙型的领袖,虽然一时得胜仇敌,他的私欲就是自己的仇敌,终究非神子民之福,另一次的羞辱挫败,将随之来到。  隐哈歌利  那泉名叫隐哈歌利,那泉直到今日还在利希(士一五:19)  参孙随自己的意愿行事,不能自我约制,没有道德标准和原则,把私怨与国仇混杂在一起。但神能藉这个不完全的人,成就祂的计画。参孙因他所定的非利士妻子,泄露他的谜底,就未待婚筵终结,不曾与新妇同房,而发怒离去。他岳父当作这婚姻破裂了,而将其妻给了他的伴郎。当参孙再来寻妻的时候,岳父自知理亏,想以更美丽的次女为补偿。参孙归咎於全非利士社区,予以经济惩罚,放火烧了他们的田园。情慾的火越燃烧越大。非利士人知道祸由其岳家而起,就用火烧了妇人和她的父亲。参孙为报仇,转而大大残杀非利士人。无论对付甚麽仇敌,这样的作法,都是过分的。  
这样的行事,跟非利士人并没有分别,莫怪他们说一样的话。非利士人向犹大兴师问罪说:“我们上来是要捆绑参孙;他向我们怎样行,我们也要向他怎样行。”参孙的回答:“他们向我怎样行,我也要向他们怎样行。”(士一五:1-11)圣徒甘愿跟“世人的样子行”该知道是羞耻。(林前三:3-4)哪还该有道德上的优越感,称别人“未受割礼的”(士一五:18)?  犹大人违背神,不愿负神的轭,而甘心负非利士人的轭:“非利士人辖制我们,你不知道吗?”显然是责怪参孙干扰平安被奴役的现状;他们宁愿聚众捆绑参孙,而不肯团结支援参孙,同胞的爱在哪里?真是没有原则的世代。  参孙有勇力抗拒,但他不愿用於对付同族。他束手就缚,被交在敌人手中;却挣断捆绑,击杀非利士人。“他见一块未乾的驴腮骨,就伸手拾起来,用以击杀一千人。”驴腮骨并不是理想的兵器,但有神的灵同在,就可以得胜。  参孙到底是必死的世人,他的耐力有限,久战感到口渴;这是圣经记载他第一次呼求耶和华:“你既藉仆人的手施行这麽大的拯救,岂可任我渴死落在未受割礼的人手中呢?”这表示他知道自己的缺乏,想到神的荣耀。这是参孙第一次祈祷蒙允的经验,是在他自己力量衰竭,生命遭到威胁的
时候。他抛开驴腮骨,抛开血气的兵器,仰望呼求神,就得神赐下活水涌出:“呼求者的泉源”(士一五:19)。  久战困乏的人啊,要知道你的力量有限,抛掉手中的死骨头,向神呼求吧,祂也会为你开活水泉源。  无知的失败  却不知道耶和华已经离开他了(士一六:20)  无知并不能作为不负行动责任的藉口。特别是领袖的“不知道”,不知道给群体带来不知道多少损害。疏忽虽然常被用来作为失败的借口,但一点也不能使所造成的损害减轻。实际上在圣经中,无知有罪恶的意思。  参孙的不警觉,一再随从肉体的私欲牵引,使他一步步走向毁灭。妓女是为了得利益,出卖自己;可怜参孙也是为了私欲,出卖自己。参孙在迦萨的失败,被引诱亲近妓女,几乎导致死亡,幸而半夜醒觉,使他突破牢笼逃脱了。但那还不曾叫他真正悔改,仍然在梭烈谷爱上了大利拉,陷入网罗。  大利拉表面上说是爱参孙,另一只手却接受非利士首领的银子。大利拉用花言巧语套问参孙,想要知道他能力的秘密。任何人都该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警号,何况竟一连发生了三次!但参孙愚昧的程度之深,到叫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参孙显然不会防卫自己,但他应该知道,胜过试探的最好方法,是逃避试探;参孙却使自己
陷入试探,故意往好处想,就如与毒蛇狎玩,还辩说:没有爪和角的动物,都是无害的。  大利拉装成被骗的可怜受害人,对参孙说:“你既不与我同心,怎麽说你爱我呢?你这三次欺哄我,并没有告诉我,你因何有这麽大的气力。”(士一六:15)  一个自己不善说谎的人,在善於弄诡诈的人面前,总是吃亏的。大利拉天天用话催逼,加上眼泪,解除了参孙的武装。他内心努力说服自己的理智,半情愿的成全大利拉发财的好机会。现在,他只剩下最後的防线:“向来人没有用剃头刀剃我的头,因为我自出母胎就归神作拿细耳人;若剃了我的头发,我的力气就离开我,我便软弱像别人一样。”幸而大利拉没有兴趣问起拿细耳的意义,否则参孙该会多麽羞愧呢!  参孙枕着大利拉的膝睡觉,付出了最贵的理发代价;无人能敌的大力士,却被“大利拉克制他”,不知道头发被剃除,力量失去,不知道耶和华离开他,眼睛被剜去,在监中推磨;失去了光明,何等可怜的生活。最後,神眷念他,听了他的祷告;参孙拉倒了大衮庙的柱子,与非利士人同归於尽,杀死了极多的人,但这信心英雄的下场可悲。(士一六:15-30)  愿这位英雄一生的事蹟,作为我们的前车之监。  人工宗教:亦父亦子亦祭司  现
在我知道耶和华必赐福与我(士一七:13)  有些作事的人,很有自信,却不一定正确。很多信奉宗教的人,以为热心就可以蒙福。对吗?这值得思考。  来源  以法莲山地的米迦,偷了母亲的银子。有一天,他因为惧怕母亲的咒诅,就承认了,交还银子。母亲因为溺爱儿子,不谈罪的问题,反更增加了另一项罪:作了两个像,安置在米迦的屋子里。米迦也该年纪不小了,儿子到够被他立作“祭司”的年龄,母亲却是不让他长大,老少三代,都同夥作儿戏,造出宗教,真是“任意而行”。(士一七:6)不明白神爱真义的母亲,不知道悔改的宗教领袖,必然是以盲引盲,越走越差。  组合  有一天,来了一个旅人,是来自犹大伯利恒城的利未人,也许,他看出米迦初创的宗教需要助手,声明自己正“要找一个可住的地方”。米迦看到发展增长的机会来了。他们立即进行谈判合作。米迦提出条件:“你可以住在我这里。我以你为父,为祭司;我每年给你十舍客勒银子,一套衣服,和度日的食物。”虽然不能算是最优厚,但生活总算安定,衣食无缺。少年利未人衡量之下,依自由意志接受了合约:“就进了他的家,利未人情愿与那人〔米迦〕同住。那人看这少年人如自己的儿子一样。”(士一七:7-11)
米迦怎麽样爱其他的儿子们,也照样看待少年利未人,可算待他不薄,劳资关系很过得去。  动机  这一家的宗教动机,是问题的所在。以无原则的溺爱,代替真理;以外表的敬虔,代替合神旨意的敬拜,制造偶像;以人为的组织,代替肢体的配搭,以为有了利未人作祭司,就符合了宗教的要求。少年利未人呢,则以事奉肚腹为事奉神,竟然“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作职业的传道度日。更严重的後果,是使参与这种活动的人,有虚假的安全感;教头米迦有把握的说:“现在我知道耶和华必赐福与我,因我有一个利未人作祭司。”是真的吗?“任意而行”还想得神的赐福!(士一七:12-13)“现在我知道耶和华必赐福与我”(士一七:13)说得那麽肯定,可惜是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而这样的宗教并没有绝种,谬种流传,为害不浅。求主怜悯,赐人悔改的心。  问道於盲  你在这里作甚麽?你在这里得甚麽?(士一八:3)  寻求引导,要找对人才行。  但族的人,在原来所分得的地业上,受到沿海非利士人的压力,住不下去,就想到找容易的路,要集体迁移,以为离强悍的非利士人越远越好,就往北去寻新殖民地。这是何等的大事!即使不谈放弃地业的决定,是如何违背信心行动的原则,在引路
寻地的事上,任人不得其当,也必难以指望有好结果。  他们派遣五个勇士作代表,去窥探可住的地方。在北进途中,路经以法莲山地,进了米迦的住宅,遇到由伯利恒来找地方住的利未人,听出他是异乡人,就进去问他:“谁领你到这里来?你在这里作甚麽?你在这里得甚麽?”(士一八:3)  问起来才知道,他是米迦所用的祭司。他答不出是谁领他来的,却说出了他的合约及待遇。但支派的来人,本来没想到要求问神的,现在既然方便,不管他是怎样的祭司,只要“内行”的专业人士,就抱着不妨请他代为求问的心理,要“知道所行的道路通达不通达”。如果他们问到摩西,也许会得受一番教训,要他们安守本族的地业。如果他们问的是约书亚,那位领袖会告诉他们,各人该守拈阄所得的地,连一家一人也是如此,更不必说全族迁居了。至於分得的地有非利士人占据,年老的迦勒,还能凭信心去得地,年轻力壮的人,到底作了些甚麽?为何只随着失败心理,畏难逃避?但那位为了工价的祭司,惯会说人情话,就随口回答他们:“你们可以平平安安的去,你们所行的道路是在耶和华面前的。”(士一八:6)  但族的勇士们,离去的时候,比来时自信更坚强,一路顺利,上到拉亿,认为是好地方。他们回去
报告族人,就组织六百人的先遣队,各带兵器,去进行占领。途中又经米迦的家。那五个人就说明他们的发现,就邀请米迦的家庭祭司入夥。那祭司不求问神当行的道路,只比较会众人数更多,发展的机会更好,待遇也可能更高,前途更有希望,就答应参加;他没有想到真理,不顾及信义,连偶像和崇拜的道具一起带着,就不辞而别。米迦虽然及时发觉,但对方人多势大,理不亏而力有亏,只好忍受了。(士一八:8-26)  但族的勇士们到了拉亿,杀人,放火,占地,庆祝顺利成功。祭司说得果然不错。只是但族首先堕落,也首先被掳。  基比亚的羞辱  我们不可进不是以色列人住的外邦城(士一九:12)  神的子民失去了品德的见证,仍然保持宗教上的优越感,是不相称的怪事。他们那副“我比你圣洁”的姿态,最叫人见而作呕。  犹大的伯利恒,是主耶稣道成肉身降世的地方。不过,在这荣耀的事实之前,也出过假冒为善的人;可见地方的好,并不能保证没有莠草,而且标榜纯正信仰的,往往也盛产异端。犹大的伯利恒,出了个利未人,先作米迦的祭司,进化成为但族首倡崇拜偶像的主教。犹大的伯利恒,也有一个女子,甘作以法莲堕落的利未人的妾,而且背夫行淫。可见地缘是不可靠的,血统
也不可靠,人性是败坏的。(士一九:1-2)这些事发生在“当以色列中没有王的时候”,说明君主政体本身,并不是恶的;而乱民政治,更不是国家之福。  作丈夫的不管妾是否悔改恶行,过了四个月,想要妾回来就去接她回来。而妾的父亲,也把婚姻当作儿戏,态度跟参孙的非利士岳父没有分别。(士一五:2)  在那里盘桓五天之後,那利未人带着妾和仆人,到日头偏西才起身;想来是冬天昼短,到耶路撒冷只几里路,不消一个小时就夕阳将下山了。仆人建议进去求宿;但主人坚持不进外邦人的城。其实,如果在耶布斯人的城内宿歇,情形也不可能比在便雅悯的基比亚更糟到那儿去。  结果,他们再往前走,在日落时进了基比亚。基比亚的居民,对待旅人,跟所多玛人并没有分别,他们要屋主把客人交出来(士一九:17-25;创一九:1-9),公然提倡同性恋的恶行。既然如此,以色列人还有甚麽可夸的?  那些凶淫的暴徒,把那妾轮奸致死。这样的事发生了,屋主老人并没有出来仗义严责凶人,而那妾的丈夫,则残忍的分切妾的屍身,向以色列众支派传报,以求报复。  凡看见的人都说:“从以色列人出埃及地,直到今日,这样的事从没有行过,也没有见过。”(士一九:30)这话倒是
真实的:以色列人的凶残,到了使所多玛人羞耻的地步,恐怕埃及人听了会震惊。但这事发生在便雅悯的基比亚!  如果信主的人,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道德水准远低於世人,只证明是理论不涉及伦理生活,教会前途就可忧了。  罪恶保卫战  便雅悯人却不肯听从他们弟兄以色列人的话(士二○:13)  有的人为人情而牺牲真理,他反以为这就是爱的实践。  有些人唯一的伦理标准是:跟我相同的就是对的,属我的都是好的;与我不同的,就是不对的。这种不正常的,近於兽性族群意识,和图腾崇拜相似,是狭窄的错误爱心,可以导致极危险的地步。为了保卫这种族群利益,他们认为值得一战,值得任何牺牲;许多的战争,就是这样打的。在战争中,普遍的鼓动这种心理,而压制理性,禁止对真理的讨论,把兽性的恨,发挥到最高点,惟有引向灾难。  以色列人聚结在一起,要征伐便雅悯。他们派人去质问:  “你们中间怎麽作了这样的恶事呢?现在你们要将基比亚的那些匪徒交出来,我们好治死他们,从以色列中除掉这恶。”便雅悯人却不肯听从他们弟兄以色列人的话…聚集到了基比亚,要与以色列人打仗。(士二○:13)  便雅悯人听不得“你们中间”这句话。他们护短的士气立刻高涨
起来。  其实,基比亚事件虽然丑恶,但那是少数人的行动结果。便雅悯支派的人,闻过则怒;他们不去对付整肃内部,却向弟兄发怒,发挥其“撕掠的狼”性向(创四九:27),不惜为了维护罪恶而战。这是最不名誉的战争,除了大英帝国发动的鸦片战争,历史上很少有这样可耻的记录。  社群有罪恶的存在,是由於人性是有罪的。这就像是任何土地,不用谁去劳动下种,就会有野草生长出来;野草保留不肯除去,就妨碍农作物生长。因此,不止罪恶是坏事,更在於对罪恶的态度;如果社群不以罪恶为可耻,而容忍罪恶,保护罪恶,则必然形成一种反常的文化,唯一的自然发展方向,是把良善挤出去,这是何等可怕的事!便雅悯支派就是如此。  便雅悯支派狂傲,坚持以力为胜,以为可以抵挡以色列人的干涉。却不知罪是可耻的,终必带来刑罚;基比亚的毁灭,几乎和所多玛一样(士二○:40-48)。  “公义使邦国高举,罪恶是人民的羞辱。”(箴一四:34)神家中有罪恶,是不幸的事,也是不可免的;但包容罪恶,甚至为了罪恶而发生内战,是更可耻的事。求圣灵感动教会,使我们明辨是非,扶助真理。  任意而行  为何以色列中有这样缺了一支派的事呢?(士二一:3)  神安排以色
列的十二个儿子,成为十二个支派。但激烈的内战过後,一个支派几乎被残杀净尽。痛定思痛,想到这是给整体带来极大的伤害。在战争中,没有人愿意失败,尽一切的方法,务求胜利。战争的结果,失败者是惨败,受尽家破人亡的孤单和悲痛;而胜利者发现,自己也没有快乐。他们不是欢乐奏凯,而是集体到伯特利,坐在神面前省思,直到晚上,放声痛哭说:“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啊,为何以色列中有这样缺了一支派的事呢?”(士二一:2-3)  这邪恶事件所引起的战争,是进入迦南以来第一次的整体行动;而那悲剧的结果,给以色列人的心灵上,印下了深深的国家观念。在内战的惨痛经历中,会发现了对方居然也是“弟兄”(士二○:23,二一:6):  以色列人为他们的弟兄便雅悯後悔说:“如今以色列中绝了一个支派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到失去一个肢体的时候,才发现那肢体存在的可贵。冷酷自义的行动,只带来後悔。便雅悯全支派倒在刀下,只剩下六百残余的男丁。也许他们该想到在讨伐的军事行动之前,如果先有劝告,警责,情形会不同。  为了补救既成的错误,以色列人采取另一次行动:因为基列雅比人没有参与攻打便雅悯的义战,屠杀他们的全城人口,只留下未婚的四百少女,配
与便雅悯支派剩下的男丁为妻;另外缺数的二百,则抢掳示罗在节期跳舞的女子充额。这种违背他人意愿,强以自己的意志加之於人,也是战争预想不到的代价。(士二一:7-23)  士师记的主调是“那时,以色列中没有王,各人任意而行”(士二一:25)。这黑暗时代的结束,引进以色列历史上黎明的曙光,合神心意的王大卫出现,带来了规律,形成统一强盛的国家,人民安居乐业的昇平景象。  民主并不等於是美德。古代的民主,只是政体交替的形制之一,全然不是优越;而近代的民主,是基於认识人的罪性和败坏,而建立制衡的法制,是基督教的精神。教会不可人云亦云,效法世界,要以真理为标准,“存着爱心…叫基督的平安在你们心里作主”(西三:14-15),使感谢荣耀归於父神。  二人同行  於是二人同行,来到伯利恒(得一:19)  两代三寡妇:一个婆婆,两个寡媳,在摩押地举目无亲,生活很难过下去。  这个家庭的困境,於十年前开始。犹大地的饥荒,使以利米勒和拿俄米夫妇,撇下伯利恒的产业,往摩押地寄居。神应许之地,并不是与苦难绝缘的乐园,并不像“亨通神学”所应许的那样。生活的困境,使人倾向摩押肥沃丰美的土地,当然准备接受信仰上的调适;只是
神的儿女,即使在苦难中,也应该有不同的表现。  这一家四口到摩押地後,以利米勒就死了;两个儿子玛伦和基连,却渐长成,各娶了摩押女子俄珥巴和路得为妻。可惜好景不常,两个儿子先後离世。(得一:1-5)  拿俄米听到消息,犹大地有丰收了,就起身要回故国去。因为拿俄米是个不自私的人,爱心关怀,使两个媳妇对她恋恋不舍,愿意跟她同去。这对於需要服侍的婆婆,自然是好事;因为玛伦和基连的名字,是“软弱”和“憔悴”的意思,自幼多病,又遇饥年逃荒,缠绵多病;但两个媳妇对他们服侍得很好,“恩待已死的人”(得一:8)。拿俄米感激他们,但想到两个青年女子的前途,实际生活的需要,从实给他们说,自己实在已无积蓄,也没有儿子可以继娶他们,就给他们祝福,要他们回去,可以别嫁新夫。  两个贤良媳妇,到底是有差别的。二人听到拿俄米的话,都放声大哭起来。俄珥巴哭过了,拭乾眼泪,与婆婆亲嘴,就走上回头路。“只是路得舍不得拿俄米”(得一:14)。二人同样受过拿俄米的爱,同样知道婆婆所事奉的耶和华,但所作出的决定不同。路得说:  “不要催我回去不跟随你。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往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
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我也在那里死,也葬在那里。除非死能使你我相离,不然,愿耶和华重重降罚於我。”(得一:16-17)  这不是空虚的壮语,路得都完全以行动实现,因为她实在相信接受了耶和华作她的神;只是她不信拿俄米所说的话:是“耶和华伸手攻击我”(得一:13),坚心跟随,二人同行。  仍然同住  路得仍然与婆婆同住(得二:23)  到了一个新国家,全然陌生的环境,异邦的文化,适应自然很不容易。在这个陌生的故乡,婆婆的家产早已经没有了,如今归来是贫无立锥。婆婆拿俄米年纪大了,不能出外工作;在这样的情形下,作媳妇的,自然得担起养活她的担子。多麽不容易,没有脱卸重担的希望!  信仰是一回事,在每天的实在生活表现出信仰,是另一回事。路得面对生活的需要,要求婆婆让她去田间,拾取人收割庄稼遗落的大麦穗。这是公开表示他们的生活困难,需要拾取别人所弃的。照以色列律法规定:“在你们的地收割庄稼,不可割尽田角,也不可拾取所遗落的;不可摘尽葡萄园的果子,也不可拾取葡萄园所掉的果子,要留给穷人和寄居的。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利一九:9-10,二三:22;申二四:19)这实在不是容易的事。路得的品格表现出来;她
不是因为财富而跟随拿俄米,也不会因贫穷而变节。(得二:2)  她去到田间,“恰巧到了以利米勒本族的人波阿斯那块田里”(得二:3)。属主的人,在生活里没有偶然的事。看来似是恰巧,实在有主的安排。恰巧也不是人的准备,有所为而去。  波阿斯从村镇上回来,看到拾穗的路得,问起监管收割的工头,知道是同拿俄米来的摩押女子,决定善待她:  “自从你丈夫死後,凡你向婆婆所行的,并你离开父母和本地,到素不认识的民中,这些事人全都告诉我了。愿耶和华照你所行的赏赐你,你来投靠耶和华以色列神的翅膀下,愿你满得祂的赏赐。”(得二:11-12)  路得的生活,已经成了街巷的美谈,不必自己宣传,有口皆碑,见证她的信仰,说明她是诚实信靠神的人。波阿斯不仅作为一个贫穷的寄居者恩待她,而且接纳她当作是同一信仰的亲人,不再是外人;对她的照顾,胜於工作的使女。  路得殷勤工作,自然都在众人的眼中(得二:7,17-18)。波阿斯让她一同休息,一同吃饼的时候,她把吃饱的余剩也带回去给婆婆。显明她既不浪费,更想到家中的婆婆,是她爱心顾念人的难得品德,特别是在自己缺乏的时候。她一天拾穗所得的,超过一般的人,也是她使人眷爱的见证。  
“路得仍与婆婆同住”(得二:23),散播信仰的香气。  安坐等候  你只管安坐等候,看这事怎样成就(得三:18)  路得在波阿斯田中拾穗,开始於一天的巧遇,竟延长到大麦和小麦收割完毕,前後可能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拿俄米知道路得与波阿斯感情的发展,也把当初的相遇,作为神的安排。因此,她为媳妇筹画归宿,要为她“找个安身之处”(得三:1-4)。  在现代人看来,拿俄米的计画似乎是突兀而冒险,那是因为我们对当时的风俗缺乏了解,不像波阿斯对於“亲属”娶遗孀立後的责任感,不像拿俄米能知道波阿斯的为人,对於他们之间的互相敬爱的发展,更是无从想像。而拿俄米的设计,是基於充分掌握这些资料,加上对神的信赖,和对路得的爱,使她作了所作的决定。而当她把这计画告诉了路得,所得的反应是:“凡你所吩咐的,我必遵行。”(得三:5)可见其计画之可行性,并不是镜花水月。  路得照婆婆吩咐而所作的,虽然是出於至诚,合乎法制,但不是完全没有冒险的行动。路得去躺卧在波阿斯脚下,却是儆醒并未沉睡。当波阿斯惊醒,发现女子在脚下,问起的时候,  回答说:“我是你的婢女路得。求你用你的衣襟遮盖我,因我是你至近的亲属。”波阿斯说:“女
儿啊,愿你蒙耶和华赐福。你末後的恩比先前更大;因为少年人无论贫富你都没有跟从…我必为你尽了本分。”(得三:9-13)  路得不是要求情慾的满足,也没有财富的欲望;她所要的只是求波阿斯照律法的规定,为她尽亲属的本分,给亡夫生子立後。波阿斯相信她崇高纯洁的动机,知道这个年轻女子的高贵情操:她不是随从自己的选择,去跟从少年的私欲,更不是追求物质和金钱;波阿斯的年龄,显然比路得大得多,所以称她为“女儿”,不是最相配的对象;但从自己的观察,和本城的人称赞她是“贤德的女子”,愿意尽律法的责任。而且在事情成就之先,送她大麦,叫她回去可以向婆婆报告。  拿俄米对路得说:“女儿啊,你只管安坐等候,看事情怎样成就,因为那人今日不办成这事必不休息。”(得三:18)  完全的信靠,把事情交托了;不怀疑能不能成就,是要看怎样成就;不必自己负重担,想办法,也不用热烈狂欢,只是安息等候。拿俄米深知所信托的是谁;圣徒也该如此相信主。  夜尽天明  他…是爱慕你的那儿妇所生的(得四:15)  以色列人有“丈夫的弟兄”(Levirate)律法,意思是如果一个妇人的丈夫死了,没有儿子,这寡妇不能再嫁别人,必须嫁给丈夫的一个
弟兄;婚後所生的长子,要承继亡夫的名字和家产。这律例并不强制执行,但视为高尚的爱心义务;违反这义务的人,并没有受刑入狱的判例,但并非可取的行为。圣经记载第一宗娶了孀嫂,而不愿“为哥哥生子立後”的例子,是犹大的次子俄南,被耶和华看为恶而死去。(创三八:8-9)  波阿斯照所应许的,坐在城门等候,“恰巧”那至近的亲属来了,波阿斯就叫他一同当着十个见证人,问他是否愿意买赎以利米勒的遗产。那人立即表示愿意承买土地;但听到所附带的条件:从拿俄米手中买地的时候,同时要娶摩押女子路得为妻,给死去的玛伦“在产业上存留他的名”,他觉得将对自己的产业有碍,宁放弃权利。属世的人,惟以地上的事为念,唯恐失去经济利益(得四:1-8,参申二五:9-10)。  但波阿斯其人不同,价值观念也不同;他所看重的,不在地而在人。他知道路得的贤德:忠诚,爱心,勤劳,节俭,美好的品格,远超过金钱所能买得到的;不在於现今的付出,而在於将来。坐在城门口的长老们,都为他作最高的祝福:  “愿耶和华使进你家的这女子,像建立以色列家的拉结利亚二人一样;又愿你在以法他得亨通,在伯利恒得名声。愿耶和华从这少年女子赐你後裔,使你家像他玛从犹大
所生法勒斯的家一样。”(得四:11-12)  神眷顾有爱心眷顾别人的人。波阿斯虽然年龄老於路得,耶和华使她能怀孕生子。不仅拿俄米老有所养,孩子在以色列中得名声,更成为大卫王的祖父。神的儿子基督耶稣降世,按肉身说是大卫的後裔(罗一:3),波阿斯成了弥赛亚的先祖。  这样,弥赛亚的谱系中,有了三个外邦女子:犹大从他玛生法勒斯,他玛是迦南女子(创三八:29);撒门从迦南女子喇合生波阿斯;波阿斯从摩押女子路得,生俄备得,俄备得生耶西,耶西生以色列合神心意的王大卫(得四:17-22;太一:5-6)。神更藉以生下永远生命的王,使世人靠耶稣基督得救,进入永生的国度,在祂里面,犹太人和外邦人,因信同归於一,成为新的族类。(弗二:19)这样,怎能再有种族的分别呢?  -- -- --.于中旻 着 by JAMES C M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