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聖訊讀書 目录 A-AA+ 书签 朗读

             

十二、何去何从

出死入生 by 吴先生

十二、何去何从

耶和华阿!求你将你的道指教我。因我仇敌的缘故,引导我走平坦的路。(诗篇二十七篇第十一节)

奸细不知我在何处,不能断定我是生是死。谣言四起:说巴丹半岛未失陷前,我已在战区阵亡;一说我正在指挥一支游击队作战;另一说是敌人悬赏取我的头。“

我们把一切全交给上帝,安静庆祝十月十日国庆日。我叫我妻给每个孩子一个鸡蛋。这在贫乏中是大奢侈。圆圆的鸡蛋,象征团结,我们为国家民族,也为联军前途的成功祝祷。

这个大日子过去,来了一个可爱的日子,那是十月二十日,我们结婚第十周年纪念日,每个小孩子再享受一个鸡蛋。

那天下午,照常写作。

“刚刚听说史母已在路上,要来看我们。”我妻轻声说。我没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她不会冒这个险。后来才知丹士夫妇出我们不意,特请她来参加庆祝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的晚餐会。

十年前,史母帮她的丈夫撒母耳・韦士・史德博士,主持我们夫妇的婚礼。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举家逃亡;史德博士本人不知去向,惟留史母伴我们追忆往事。我记得结婚誓言:是疾病,抑是健康;是富裕,抑是贫穷;是好,是歹,至死方休。

战争也不能分离我们。艰危苦痛,更使我妻与我倍加亲切。

身边五个小孩子,给予我们充分理由去瞻望未来远景。友德与友美在莉莉督教下,英文进步很快。友仁开始懂得欣赏音乐。友爱活泼伶俐,表现独立性格。友安,这小小的孩子,我们离家前,刚好学步,都在也能在每日祷告会上随大家念诗篇一百二十八篇。

这一篇美好的诗,上帝应许敬畏他遵行他的道的人,享受家庭幸福,看到儿女的儿女。我们叫孩子们天天念,天天在祷告会上背诵。我妻与我虽在逃亡中,还是抓住这篇应讲、盼望未来日子看到上帝应讲的实现。首先,我们为着避难追求上帝。后来,领受上帝的爱越多,越了解上帝应许的宝贵,越追求上帝多多赐福。当天,史母高兴填看见坐在桌上的孩子们长大得快。自从孩子们在礼拜堂宿舍和她同住一间房子以来,史母爱惜这些孩子象自己的骨肉一样。

“你看战局怎样呢?”史母半嘲笑地问我。她还记得十个月前,友安受洗的那一天,我说日本如把菲律宾卷入战争漩涡,将是太愚蠢。

“战局演变,现在确已对我们这一边有利。”我答。这时太平洋中途岛海战,美海军在史布鲁安斯统领下已迫使日本舰队败退;麦克阿瑟元帅自西南太平洋反攻,也在瓜达康拉尔岛和所罗门群岛屡建战功。

“照许多人想,胜利到来的日子,还有一段颇长时期,”史母说。接着她便详细讲述游击队如何在菲律宾各地成长。这位忠勇的妇人,意志坚决,无论日子还需多久,在她是一往直前,义无反顾。史母谈至日落黄昏,才离开丹士家返礼拜堂。

黑田接替本间统领兵权的一段期间,菲律宾情势相当和缓,一些菲籍战俘放了出来,也有一些罪状较轻的华侨领袖,先后获释。军部态度转趋和缓,并不是说他们已经放弃对反抗分子的搜捕。

黑田统治时代,组织“邻居会”。抄袭中国古老的保甲制度,每十家组成一个邻居会,负责这十家人的言语行动。如遇嫌疑分子,随时举报。假使当时菲律宾人诚意和日军合作,我的处境必更险恶。

黑田同时实施政治训练,灌输日本人思想。凡在政府机关服务的人,都须受两个月的训练.

丹士那时已在国立菲律宾大学复职,照例报名。我深知日本人洗脑工作,不会摇动丹士坚定的信心,也深信上帝若要我们继续住在丹士家里,丹士必免受此次政治训练。

丹士收拾行李,和我们话别,在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不得不离开,殊深抱憾。“我深信你不会离开我们,上帝自有安排。”我凭信心这样说。

过几天,丹士由菲律宾大学的营幕跑回家来,喜容满面。

“我不必参加政治训练了!”他叫着。原来丹士和其他十二人被指定往训练中心去,其后认为十三个数目不祥,只用十二人就算,丹士果然免去参加。

一九四二年圣诞节在沦陷气氛下到来。孩子们虽然没有跟邻居放声高唱圣诞诗歌的自由,也为庆祝圣诞精神振奋。丹士欢欢喜喜买了几件儿童玩具回家,并用红色纸包枯枝,做成一株圣诞树,排在二楼厅上,严然是一番气象。回忆一年前,一株绿色圣诞树,挂着五彩电珠,在我们计顺市家里客厅,华丽悦目,可惜正值执行灯火管制,无发光可能。我们举家伏匿在地下防空洞,日本飞机在上空向各处投弹。当时我们希望美援军及时到达,免致菲律宾陷敌,现在的希望是日军占领时期快速终止。

圣诞节前夕,教会的圣诞歌唱队来丹士家唱贺,罗大姊事前仓皇安排。她和丹士与两位侄女在二楼厅中接待来客,我们夫妇,保姆和友德、友美、友仁、友爱、友安五个小孩子不得不关在房子里面,避免来客耳目。孩子们伏在楼板上,不许稍动声息。

我们惟有默默随着房外歌声,颂赞救主降临。

这一年,我们以迫切望救的心情,迎接圣诞,在最艰险的环境中唯一的依靠就在上帝的拯救,更使我们加深领悟救主耶稣基督的诞生和我们关系特别的亲切。天还未亮,我妻与我便起身跪在厅中热切祷告。黑暗中,我们有光明;危难中,我们有盼望。

内心充满说不出的平安。直至曙色初升,我们夫妇两人深深觉得主耶稣基督活在我们里面,使我们与他合而为一,使我们确确实实得着圣主诞生的快乐。“我在他们里面,你在我里面”,主耶稣对天父上帝说。这一年,一九四二年的圣诞节,是我们夫妇在信心上一个可贵的经历,是灵命成长中一个最可贵的日子。

佳节过去,一九四三年随着到来,又是另一年了。我每到晚间,把友爱放到我的肩上,让小孩子从窗缝去窥看天上月亮,

“月高兮天青,我在这里兮,你在哪厢?”她轻声唱。甜蜜的歌声,诉出我们思家的心情。关在小屋子里面,呼啸耳语,如此生活,有时不免有度日如年之感。我们渐渐感觉不耐烦,世炳和他一家此时也正有同样的感想。

世炳初下山几个月,一家住在拉素寓所,他的太太又养了一个男孩子叫敏尼。有时,戴美博士和韦克姑娘由对面医院走去看看他们,和他们谈谈天,日子还过得去。世炳的名字未列入黑单。军部预期他会合作。最初华侨协会还等候他去做秘书长,后来才派了另一个人。

日军逐户搜查的行动,使世炳深觉马尼拉不可长期安居,他托由戴美博士通知丹士,想和我商量此后计划。我们决定在丹土家里相见。这一次会晤,虽是简单,不能说不带有被人察觉跟踪的危险性。

一九四三年元月初,一个迷惆之夜,世炳借他的太太到来,我们倾谈了几个钟头,有话说不尽。

“日军在北郊搜查时,我走往亚奇处,提议照你在伊保山中主张,携我们的家眷入山。”世炳说。“一年过去了,菲律宾的光复,恐怕还须再等一个时期,我们不应该就在马尼拉住下去。”

我们费了几个钟头,估量入山与继续住在马尼拉的利害得失。如果有人说出我们马尼拉的住处,风声传到奸细耳朵,只要一敲门,我们就将被抓,一去不回。我们如在山中,纵使敌人得到消息,等到派兵入山,仍需时日。何况山峦重叠,山路崎岖。敌人未必得手,至少我们不致象瓮中之鳖,无处可走。“城中引诱太大,往往会动摇我们的意志。”世炳进一步说。“在山中辛苦过日,生活比较简单。”世炳又说。我了解世炳的意思。不过此时要把两家人搬进山去,比较沦陷初期困难多了,情形愈来愈不容易,走错小小一步,必至影响全局。我们同意勿操之过急,先把这个问题摆在上帝面前恒切祷告。世炳隔了一夜,便回拉素寓所。

两个月不断祷告,恳求上帝启示。

“世炳有一张字条给你。”丹士自礼拜堂回来就说。世炳的字条说,在安静灵修时,《圣经》旧约迦勒的故事提醒了他。约书亚时代,迦勒两度奋勇进入山区,获得胜利报偿。世炳深信,我们须有迦勒的精神,奋勇再度进山。

我把此意和我妻讨论,她竭力反对携眷进山,并且指出伊保山区一带,向来被认是疟疾蔓延区域,不是孩子们生活的地方,何况交通不便,每日饮食来源都有问题。“一旦入山,我们单门独户,盗贼垂手可及。”她说,“山区邻人也会生疑,怎能掩藏我们的身分?”

我不能抹煞我妻反对的理由,同时也觉世炳的建议有采纳必要。我对我妻说,在山中,孩子们可以自由活动,呼吸新鲜空气,过正常生活,不必耳语,甚至唱歌讲话,都不必限制。我们可以养鸡、养猪、养牛、种地瓜、种蔬菜。“当时丹尼、世炳与我在伊保山居,盗贼蜂起,现在情形不同,山区的人已定居下去,安静过活。山区风气朴实,山林茂盛,邻居远远相隔,不必有被人发觉的疑忌。”我说。

我妻与我意见相左,彼此不敢擅自作决。在我本身来说,无论我所举入山的理由何等充分,只要想起一旦走出丹士大门一步,即有**细瞥见抓去的可能,便觉不寒而栗。何况入山路途遥远,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尤其是要如何通过边界哨兵的盘问?这问题特别严重。在我妻来说,她虽竭力反对入山,也深恐世炳所得启示,若是出自上帝,怎可不去接受?

何去何从?我们夫妇同意把个人意见放开,虚怀虔诚,求上帝为我们解决。

温馨提示:您随时都可以用鼠标在阅读页面划词,会调出百科对该词的注释
当他人从你分享的链接访问本页面时,每一个访问者的点击,你将获得[1阅点] 的奖励,一个IP计算一次.

打开手机扫描阅读

书架 书评

上一页
十二、何去何从耶和华阿!求你将你的道指教我。因我仇敌的缘故,引导我走平坦的路。(诗篇二十七篇第十一节)奸细不知我在何处,不能断定我是生是死。谣言四起:说巴丹半岛未失陷前,我已在战区阵亡;一说我正在指挥一支游击队作战;另一说是敌人悬赏取我的头。“我们把一切全交给上帝,安静庆祝十月十日国庆日。我叫我妻给每个孩子一个鸡蛋。这在贫乏中是大奢侈。圆圆的鸡蛋,象征团结,我们为国家民族,也为联军前途的成功祝祷。这个大日子过去,来了一个可爱的日子,那是十月二十日,我们结婚第十周年纪念日,每个小孩子再享受一个鸡蛋。那天下午,照常写作。“刚刚听说史母已在路上,要来看我们。”我妻轻声说。我没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她不会冒这个险。后来才知丹士夫妇出我们不意,特请她来参加庆祝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的晚餐会。十年前,史母帮她的丈夫撒母耳・韦士・史德博士,主持我们夫妇的婚礼。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举家逃亡;史德博士本人不知去向,惟留史母伴我们追忆往事。我记得结婚誓言:是疾病,抑是健康;是富裕,抑是贫穷;是好,是歹,至死方休。战争也不能分离我们。艰危苦痛,更使我妻与我倍加亲切。身边五个小孩子,给予我们充分理由去瞻望未来远景
。友德与友美在莉莉督教下,英文进步很快。友仁开始懂得欣赏音乐。友爱活泼伶俐,表现独立性格。友安,这小小的孩子,我们离家前,刚好学步,都在也能在每日祷告会上随大家念诗篇一百二十八篇。这一篇美好的诗,上帝应许敬畏他遵行他的道的人,享受家庭幸福,看到儿女的儿女。我们叫孩子们天天念,天天在祷告会上背诵。我妻与我虽在逃亡中,还是抓住这篇应讲、盼望未来日子看到上帝应讲的实现。首先,我们为着避难追求上帝。后来,领受上帝的爱越多,越了解上帝应许的宝贵,越追求上帝多多赐福。当天,史母高兴填看见坐在桌上的孩子们长大得快。自从孩子们在礼拜堂宿舍和她同住一间房子以来,史母爱惜这些孩子象自己的骨肉一样。“你看战局怎样呢?”史母半嘲笑地问我。她还记得十个月前,友安受洗的那一天,我说日本如把菲律宾卷入战争漩涡,将是太愚蠢。“战局演变,现在确已对我们这一边有利。”我答。这时太平洋中途岛海战,美海军在史布鲁安斯统领下已迫使日本舰队败退;麦克阿瑟元帅自西南太平洋反攻,也在瓜达康拉尔岛和所罗门群岛屡建战功。“照许多人想,胜利到来的日子,还有一段颇长时期,”史母说。接着她便详细讲述游击队如何在菲律宾各地成长。这位忠勇的妇人,
意志坚决,无论日子还需多久,在她是一往直前,义无反顾。史母谈至日落黄昏,才离开丹士家返礼拜堂。黑田接替本间统领兵权的一段期间,菲律宾情势相当和缓,一些菲籍战俘放了出来,也有一些罪状较轻的华侨领袖,先后获释。军部态度转趋和缓,并不是说他们已经放弃对反抗分子的搜捕。黑田统治时代,组织“邻居会”。抄袭中国古老的保甲制度,每十家组成一个邻居会,负责这十家人的言语行动。如遇嫌疑分子,随时举报。假使当时菲律宾人诚意和日军合作,我的处境必更险恶。黑田同时实施政治训练,灌输日本人思想。凡在政府机关服务的人,都须受两个月的训练.丹士那时已在国立菲律宾大学复职,照例报名。我深知日本人洗脑工作,不会摇动丹士坚定的信心,也深信上帝若要我们继续住在丹士家里,丹士必免受此次政治训练。丹士收拾行李,和我们话别,在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不得不离开,殊深抱憾。“我深信你不会离开我们,上帝自有安排。”我凭信心这样说。过几天,丹士由菲律宾大学的营幕跑回家来,喜容满面。“我不必参加政治训练了!”他叫着。原来丹士和其他十二人被指定往训练中心去,其后认为十三个数目不祥,只用十二人就算,丹士果然免去参加。一九四二年圣诞节在沦陷气氛下到
来。孩子们虽然没有跟邻居放声高唱圣诞诗歌的自由,也为庆祝圣诞精神振奋。丹士欢欢喜喜买了几件儿童玩具回家,并用红色纸包枯枝,做成一株圣诞树,排在二楼厅上,严然是一番气象。回忆一年前,一株绿色圣诞树,挂着五彩电珠,在我们计顺市家里客厅,华丽悦目,可惜正值执行灯火管制,无发光可能。我们举家伏匿在地下防空洞,日本飞机在上空向各处投弹。当时我们希望美援军及时到达,免致菲律宾陷敌,现在的希望是日军占领时期快速终止。圣诞节前夕,教会的圣诞歌唱队来丹士家唱贺,罗大姊事前仓皇安排。她和丹士与两位侄女在二楼厅中接待来客,我们夫妇,保姆和友德、友美、友仁、友爱、友安五个小孩子不得不关在房子里面,避免来客耳目。孩子们伏在楼板上,不许稍动声息。我们惟有默默随着房外歌声,颂赞救主降临。这一年,我们以迫切望救的心情,迎接圣诞,在最艰险的环境中唯一的依靠就在上帝的拯救,更使我们加深领悟救主耶稣基督的诞生和我们关系特别的亲切。天还未亮,我妻与我便起身跪在厅中热切祷告。黑暗中,我们有光明;危难中,我们有盼望。内心充满说不出的平安。直至曙色初升,我们夫妇两人深深觉得主耶稣基督活在我们里面,使我们与他合而为一,使我们确确实实
得着圣主诞生的快乐。“我在他们里面,你在我里面”,主耶稣对天父上帝说。这一年,一九四二年的圣诞节,是我们夫妇在信心上一个可贵的经历,是灵命成长中一个最可贵的日子。佳节过去,一九四三年随着到来,又是另一年了。我每到晚间,把友爱放到我的肩上,让小孩子从窗缝去窥看天上月亮,“月高兮天青,我在这里兮,你在哪厢?”她轻声唱。甜蜜的歌声,诉出我们思家的心情。关在小屋子里面,呼啸耳语,如此生活,有时不免有度日如年之感。我们渐渐感觉不耐烦,世炳和他一家此时也正有同样的感想。世炳初下山几个月,一家住在拉素寓所,他的太太又养了一个男孩子叫敏尼。有时,戴美博士和韦克姑娘由对面医院走去看看他们,和他们谈谈天,日子还过得去。世炳的名字未列入黑单。军部预期他会合作。最初华侨协会还等候他去做秘书长,后来才派了另一个人。日军逐户搜查的行动,使世炳深觉马尼拉不可长期安居,他托由戴美博士通知丹士,想和我商量此后计划。我们决定在丹土家里相见。这一次会晤,虽是简单,不能说不带有被人察觉跟踪的危险性。一九四三年元月初,一个迷惆之夜,世炳借他的太太到来,我们倾谈了几个钟头,有话说不尽。“日军在北郊搜查时,我走往亚奇处,提议照你在
伊保山中主张,携我们的家眷入山。”世炳说。“一年过去了,菲律宾的光复,恐怕还须再等一个时期,我们不应该就在马尼拉住下去。”我们费了几个钟头,估量入山与继续住在马尼拉的利害得失。如果有人说出我们马尼拉的住处,风声传到奸细耳朵,只要一敲门,我们就将被抓,一去不回。我们如在山中,纵使敌人得到消息,等到派兵入山,仍需时日。何况山峦重叠,山路崎岖。敌人未必得手,至少我们不致象瓮中之鳖,无处可走。“城中引诱太大,往往会动摇我们的意志。”世炳进一步说。“在山中辛苦过日,生活比较简单。”世炳又说。我了解世炳的意思。不过此时要把两家人搬进山去,比较沦陷初期困难多了,情形愈来愈不容易,走错小小一步,必至影响全局。我们同意勿操之过急,先把这个问题摆在上帝面前恒切祷告。世炳隔了一夜,便回拉素寓所。两个月不断祷告,恳求上帝启示。“世炳有一张字条给你。”丹士自礼拜堂回来就说。世炳的字条说,在安静灵修时,《圣经》旧约迦勒的故事提醒了他。约书亚时代,迦勒两度奋勇进入山区,获得胜利报偿。世炳深信,我们须有迦勒的精神,奋勇再度进山。我把此意和我妻讨论,她竭力反对携眷进山,并且指出伊保山区一带,向来被认是疟疾蔓延区域,不是
孩子们生活的地方,何况交通不便,每日饮食来源都有问题。“一旦入山,我们单门独户,盗贼垂手可及。”她说,“山区邻人也会生疑,怎能掩藏我们的身分?”我不能抹煞我妻反对的理由,同时也觉世炳的建议有采纳必要。我对我妻说,在山中,孩子们可以自由活动,呼吸新鲜空气,过正常生活,不必耳语,甚至唱歌讲话,都不必限制。我们可以养鸡、养猪、养牛、种地瓜、种蔬菜。“当时丹尼、世炳与我在伊保山居,盗贼蜂起,现在情形不同,山区的人已定居下去,安静过活。山区风气朴实,山林茂盛,邻居远远相隔,不必有被人发觉的疑忌。”我说。我妻与我意见相左,彼此不敢擅自作决。在我本身来说,无论我所举入山的理由何等充分,只要想起一旦走出丹士大门一步,即有**细瞥见抓去的可能,便觉不寒而栗。何况入山路途遥远,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尤其是要如何通过边界哨兵的盘问?这问题特别严重。在我妻来说,她虽竭力反对入山,也深恐世炳所得启示,若是出自上帝,怎可不去接受?何去何从?我们夫妇同意把个人意见放开,虚怀虔诚,求上帝为我们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