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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出死入生 by 吴先生

结语

从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离家踏上逃亡之路。到一九四五年元月九日走出山下奉文战线,凡一千一百零五日。这些试炼日子,我们无时不在死亡边缘。没有人敢说,在日军占领菲律宾期间我们能活着。这些日子,我们无时不是遵循上帝的启示在必死的危境中活着;从度过一个危机到了又一个危机,不断在惊风骇浪中活着。上帝的启示,不是偶然一次的奇迹,而是一次又一次,计算不尽的奇迹。不但我们夫妇本身,即是逃亡中每一个同伴都深深感悟:圣灵在我们中间运行着,上帝使我们天天在他的恩典奇迹中活着。

恰如我们的同业罗慕洛博士和社会上一般人的预料,我是日本占领军最先要枪决的一个中国人。果然在日军占领马尼拉的起头,我便是清算的对象。日军辖下的《论坛报》曾在一九四四年七月公开报告,早在一九四二年三月日本军部对我决意惩办,已成定案。日军所得密报,指我是抵制运动主谋,我早该在一九四二年四月和一班抵制日货小组委员同被斩决了。

最神奇的,就在一九四二年三月,日本军部决定对我惩办的极严重时刻,上帝让我像飞蛾扑火般下山进城。依靠上帝应许,我不被交在所怕的敌人手中,不倒在敌人刀下。也依靠上帝应许,在四周尽是恐怖的黑暗阴影下,与我妻和儿女团聚。这是当时常人都认为绝无可能的奇迹。这次团聚关系最大的是及时解救我妻不至被迫向军部投到,转变了一家人悲惨的命运。当我下山进城前夕,空气极为紧张,史德夫人派人进山警告,要我留更长的胡须,入更深的山林去。当时若单看四周都和上帝的话相反的环境.不敢凭信心尝试不可能的能,不放胆踏入红海,不冒死下山进城,便无法及时解救我妻不被迫投到。我妻一旦替我投到,必受严刑拷问。非严刑至死,必临死迫供,我也必被捕被杀。赖上帝恩典,我们胜过了逃亡中第一次最大的浩劫。

一九四三年六月,我们举眷穿过宪军警备站,离城二度进山,方免于城内所有避难所都围捕时就捕,“好像雀鸟从捕鸟人的罗网逃脱”。二度进山之前,阻挠试探,纷至沓来:其初是惧怕山区疟疾蔓延。盗贼四起,交通不便,粮食来源缺乏,邻人耳目不易回避,且恐路上奸细识破,出城被宪军警备站扣问;其后是一班支持我们的患难朋友坚认我们离城进山为不智,与我们意见相左。若非《圣经》一再明确保证,我们实无二度进山决心。若非圣灵奇妙运行,化相反不同的意见为相同一致的启示,使一班患难朋友在祷告静修时,顿然感悟,不特相继打消反对我们进山的成见,反而协助我们迅速进山,我们也没有二度进山的可能,我们定在城内被捕去,整个命运也将不可收拾。赖上帝恩典,我们胜过了逃亡中又一次最大的浩劫。

照常人推度,到了一九四四年,沦陷第三年,我们在逃亡中依赖最重要的患难朋友―一被捕,严刑迫供,我早是敌军囊中之物,悲哀的前途已经注定。军部三次取得口供,三次派兵进山。首次虽因翻译员故意译错,以致日军派队直扑伊保水闸,不曾注意水闸前面山坡我们所伏匿的希望之营。二次虽因丹士减报一二公里,日军遂至误入邻居农舍。可是水闸与邻居农舍同在伊保一带村区,同在希望之营附近,我们像鸵鸟埋头沙中,并非不易破获。日军匆匆来,匆勿去,恍如昔时敌人追缉先知以利沙,到了多坍,却是眼目昏迷,被引往撒玛利亚去了。直至第三次依照丹士所画地图,日军始由马士武夷山径进入希望之营。若非《圣经》早有指示,叫我们离开旧营地,使我们有了迁往希伯仑山庄的准备,在日军未到之前,看见七月警报,乘夜搬走,则第三次日军进山围捕,我和同伴杨世炳将是束手就缚,一样在一九四四年八月集体大处决的血泊中断头丧命。赖上帝恩典,我们胜过了逃亡中第三次最大的浩劫。

麦克阿瑟元帅挥军在吕宋岛凌牙鄢海湾登陆前夕,日军主力退入伊保山区,设山下奉文防线,据险死守。我们陷入敌军重围,情状险恶,有如保罗飘摇在革里底与亚底亚海暴风猛浪船上。许多日子不见太阳,众人都认得救的希望已绝。保罗在万险中没曾失落信心,我们也没曾一时一刻怀疑上帝会丢弃我们。在这逃亡最后阶段,漫山遍野尽是溃退的军队,其中一队杀气腾腾的步兵,突然闯入搜索我们的山庄。剑拔夸张,屠杀仅在顷刻之间,我们迫切呼求上帝瞬息变化,转危为安。记得圣奥古斯丁曾说:“上帝像是离开我们最遥远的时刻,正是和我们最接近的时刻。”

山下奉文防线是一个沿山列阵异常险峻的广大战场。每一个山坡,每一条山径,军队都在那里准备最后厮杀。严查路人往来。伤亡流血惨剧,不断发生。我们此际像是处在天罗地网里向东走,可保持与日军一段距离。向西走,会和日军遭遇。向东走呢?向西走呢?生死存亡决于片刻一念之差,间不容发。我们不照人的看法向东走入更深的山林。我们遵循上帝的启示向西走下平原。不死于面对面进山来的日军枪尖下,不死于险恶惊人的流沙中,跟随上帝所赐予的一点点光,无路中获得生路,跳出战争黑暗的地狱。赖上帝恩典,我们胜过了逃亡中最大浩劫的浩劫。

回顾逃亡日子,劫难重重,上帝在每一个最危急的时刻,把我们拯救出来,使我们在他的恩典奇迹中活着,是千真万确,明明可知的。一千一百零五天的逃亡岁月,不特日军的侦缉与战争的恐怖,无时不是动魄惊心,即在风雨凄凑的山林中,贫病交迫,奋斗求生,儿女年幼,毒蛇出没无常,也是苦上加苦,度日如年。如果没有信心的支持,一天都活不了。上帝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的安排。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甘心替我们冒生死危难的同伴。这些同伴中,有的并非素识,有的无深交,只是基于同心情主,却够肝胆相照,至死不渝。

直接说,一千一百零五天惊险离奇的经历,彰显《圣经》的可靠与信心的力量;彰显耶稣基督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彰显天父上帝选召我们活着做活见证的旨意,神思浩大,无量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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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从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离家踏上逃亡之路。到一九四五年元月九日走出山下奉文战线,凡一千一百零五日。这些试炼日子,我们无时不在死亡边缘。没有人敢说,在日军占领菲律宾期间我们能活着。这些日子,我们无时不是遵循上帝的启示在必死的危境中活着;从度过一个危机到了又一个危机,不断在惊风骇浪中活着。上帝的启示,不是偶然一次的奇迹,而是一次又一次,计算不尽的奇迹。不但我们夫妇本身,即是逃亡中每一个同伴都深深感悟:圣灵在我们中间运行着,上帝使我们天天在他的恩典奇迹中活着。恰如我们的同业罗慕洛博士和社会上一般人的预料,我是日本占领军最先要枪决的一个中国人。果然在日军占领马尼拉的起头,我便是清算的对象。日军辖下的《论坛报》曾在一九四四年七月公开报告,早在一九四二年三月日本军部对我决意惩办,已成定案。日军所得密报,指我是抵制运动主谋,我早该在一九四二年四月和一班抵制日货小组委员同被斩决了。最神奇的,就在一九四二年三月,日本军部决定对我惩办的极严重时刻,上帝让我像飞蛾扑火般下山进城。依靠上帝应许,我不被交在所怕的敌人手中,不倒在敌人刀下。也依靠上帝应许,在四周尽是恐怖的黑暗阴影下,与我妻和儿女团聚。这是当
时常人都认为绝无可能的奇迹。这次团聚关系最大的是及时解救我妻不至被迫向军部投到,转变了一家人悲惨的命运。当我下山进城前夕,空气极为紧张,史德夫人派人进山警告,要我留更长的胡须,入更深的山林去。当时若单看四周都和上帝的话相反的环境.不敢凭信心尝试不可能的能,不放胆踏入红海,不冒死下山进城,便无法及时解救我妻不被迫投到。我妻一旦替我投到,必受严刑拷问。非严刑至死,必临死迫供,我也必被捕被杀。赖上帝恩典,我们胜过了逃亡中第一次最大的浩劫。一九四三年六月,我们举眷穿过宪军警备站,离城二度进山,方免于城内所有避难所都围捕时就捕,“好像雀鸟从捕鸟人的罗网逃脱”。二度进山之前,阻挠试探,纷至沓来:其初是惧怕山区疟疾蔓延。盗贼四起,交通不便,粮食来源缺乏,邻人耳目不易回避,且恐路上奸细识破,出城被宪军警备站扣问;其后是一班支持我们的患难朋友坚认我们离城进山为不智,与我们意见相左。若非《圣经》一再明确保证,我们实无二度进山决心。若非圣灵奇妙运行,化相反不同的意见为相同一致的启示,使一班患难朋友在祷告静修时,顿然感悟,不特相继打消反对我们进山的成见,反而协助我们迅速进山,我们也没有二度进山的可能,我们定在
城内被捕去,整个命运也将不可收拾。赖上帝恩典,我们胜过了逃亡中又一次最大的浩劫。照常人推度,到了一九四四年,沦陷第三年,我们在逃亡中依赖最重要的患难朋友―一被捕,严刑迫供,我早是敌军囊中之物,悲哀的前途已经注定。军部三次取得口供,三次派兵进山。首次虽因翻译员故意译错,以致日军派队直扑伊保水闸,不曾注意水闸前面山坡我们所伏匿的希望之营。二次虽因丹士减报一二公里,日军遂至误入邻居农舍。可是水闸与邻居农舍同在伊保一带村区,同在希望之营附近,我们像鸵鸟埋头沙中,并非不易破获。日军匆匆来,匆勿去,恍如昔时敌人追缉先知以利沙,到了多坍,却是眼目昏迷,被引往撒玛利亚去了。直至第三次依照丹士所画地图,日军始由马士武夷山径进入希望之营。若非《圣经》早有指示,叫我们离开旧营地,使我们有了迁往希伯仑山庄的准备,在日军未到之前,看见七月警报,乘夜搬走,则第三次日军进山围捕,我和同伴杨世炳将是束手就缚,一样在一九四四年八月集体大处决的血泊中断头丧命。赖上帝恩典,我们胜过了逃亡中第三次最大的浩劫。麦克阿瑟元帅挥军在吕宋岛凌牙鄢海湾登陆前夕,日军主力退入伊保山区,设山下奉文防线,据险死守。我们陷入敌军重围,情状险恶
,有如保罗飘摇在革里底与亚底亚海暴风猛浪船上。许多日子不见太阳,众人都认得救的希望已绝。保罗在万险中没曾失落信心,我们也没曾一时一刻怀疑上帝会丢弃我们。在这逃亡最后阶段,漫山遍野尽是溃退的军队,其中一队杀气腾腾的步兵,突然闯入搜索我们的山庄。剑拔夸张,屠杀仅在顷刻之间,我们迫切呼求上帝瞬息变化,转危为安。记得圣奥古斯丁曾说:“上帝像是离开我们最遥远的时刻,正是和我们最接近的时刻。”山下奉文防线是一个沿山列阵异常险峻的广大战场。每一个山坡,每一条山径,军队都在那里准备最后厮杀。严查路人往来。伤亡流血惨剧,不断发生。我们此际像是处在天罗地网里向东走,可保持与日军一段距离。向西走,会和日军遭遇。向东走呢?向西走呢?生死存亡决于片刻一念之差,间不容发。我们不照人的看法向东走入更深的山林。我们遵循上帝的启示向西走下平原。不死于面对面进山来的日军枪尖下,不死于险恶惊人的流沙中,跟随上帝所赐予的一点点光,无路中获得生路,跳出战争黑暗的地狱。赖上帝恩典,我们胜过了逃亡中最大浩劫的浩劫。回顾逃亡日子,劫难重重,上帝在每一个最危急的时刻,把我们拯救出来,使我们在他的恩典奇迹中活着,是千真万确,明明可知的。
一千一百零五天的逃亡岁月,不特日军的侦缉与战争的恐怖,无时不是动魄惊心,即在风雨凄凑的山林中,贫病交迫,奋斗求生,儿女年幼,毒蛇出没无常,也是苦上加苦,度日如年。如果没有信心的支持,一天都活不了。上帝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的安排。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甘心替我们冒生死危难的同伴。这些同伴中,有的并非素识,有的无深交,只是基于同心情主,却够肝胆相照,至死不渝。直接说,一千一百零五天惊险离奇的经历,彰显《圣经》的可靠与信心的力量;彰显耶稣基督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彰显天父上帝选召我们活着做活见证的旨意,神思浩大,无量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