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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埃及记:历史背景

圣经综览 by 赖桑

出埃及是旧约救赎历史的一件重要事迹。神赐给族长那得地与立国的应许,透过出埃及,成为了历史事实。虽然它的地位极之重要,但要决定它发生于何时何地,却是十分艰难的事情。其中一个原因,是出埃及记的经文从没有记下摩西时代的法老名称,也没有任何人物及事件,可以让我们肯定地用来比对现有的埃及和巴勒斯坦历史。正因为所有证据都是间接的,所以在未讨论出埃及记的内容和神学之前,我们必须处理本书的历史问题。

历史背景若要决定出埃及的时间和地点,必须先熟悉埃及兴起时期的历史,因为这是出埃及的历史背景。为了完整和连贯起见,以下的概览将由族长时期结束开始(主前一五五0)然后继续论到以色列初入巴勒斯坦(主前一二00)之间的情况。此时期约为巴勒斯坦的青铜时代后期,这时埃及雄据于古代世界,巴勒斯坦只能在这个帝国下称臣。

埃及帝国的兴起。在二千年的中期,古近东有一群比较年青的邦国正在发展。万坦尼的何利国,在一五五0年已伸展到米所波大米西北,国土由叙利亚到东部札格洛斯山脚。这此何利人兴统治他们的印欧人联合,发展战车及复合弓箭,令古代战争起了革命性的改变。在万坦尼西北、小亚细亚以东的赫人,经巴比伦突袭后,过了一段衰退时期,现亦正渐渐复元。万坦尼的东部则有亚述,完全受万坦尼控制,他们的首都也被抢掠,所以后来他们的报复非常残忍。然而,故事的主角却是埃及,他们刚刚摆脱许克索斯人的辖制而渐渐抬起头来。到埃及第十八王期,在亚模西士(Ah-mosis)带领下,他们决定攻打国土之内的敌人以巩固疆域,并开始进犯亚非。

第十八王朝期的法老杜得模士一世(ThutmosisI)带领埃及军队到达了幼发拉底河,但这次远征徒劳无力,因为埃及起初要在国内重建国家,在国外又要**南方的奈比亚(Nubia)及苏丹,这两方面以经消耗不少国力。然而,到杜得模西士三世(一四九0至一四三六)上台后,情况大为改观;这位埃及最能干的统治者,在著名的米吉多大战(约一四六八)中打败了集结在加低斯的许克索斯人(在叙利亚南部的奥嵛地河)以后的几次远征亦粉碎了所有阻力,把国土伸展到北面的阿立普(Aleppo)。当埃及扩展到叙利亚时,无可避免地,她一定会就控制权与万坦尼冲突,所以两大国断断续续地战争,几乎有五十年之久,直到杜得模西士四世(约一四一二至一四0三)的年代,两国才订立和约。毫无疑问,双方的动机都是为了应付那在北叙利亚大使蠢蠢欲动的赫族(Hittites)。

在大约五十年内,条约效果良好――尤其对埃及有利,令她冒升至权力顶峰。亚门诺斐斯三世(AmenophisIII)觉得埃及不再需要靠每年远征来巩固国力,因而转向追求享乐、生活奢侈;他策动建筑计划,旨在荣耀自己,这些建设是前所未有的,他希望自己的朝代光辉永留青史。

一三**至一三一七年间,亚门诺斐斯四世领导了一次出色的革命。他崇拜日神,称之为唯一的神氏(日神教就算不是严格的一神教,也相去不远):为了摆脱势力日增的亚孟神(Amon)祭司,也因为宗教上的原因,他更名阿肯亚顿(Akhenaten,意即日神之光),然后离开底比斯(Thebes),另建新首都阿希提顿(Akhetaten),即现在的亚玛拿(Tellel-Amarna):一八八七年,亚玛拿书简就是在这里找到。底比斯部份的官方宫廷文件显然是带到新首都来,所以,在那里找到的泥版包括当时各大国写给亚门诺斐斯三世和四世的书件,其中有巴比伦、亚述、迈坦尼及赫族:但信件主要来自埃及在巴勒斯坦的附庸国――示剑、耶路撒冷、米吉多,及比布罗斯。这些书信令我们对「亚玛拿时代」的历史顿觉清晰;当时巴勒斯坦被组织成各个行政区,各区都有驻扎的当地军人(如迦撒),还有埃及军队的补给站。不过城邦仍有若干程度的地方管治权及自主性。到十四世纪中叶,埃及在巴勒斯坦驻有少量军队于行政中心内,以应付突发的情况。

埃及与赫族之战。然而,亚门诺斐斯三世的奢华生活及阿肯亚顿的宗教兴趣,令埃及在亚洲的势力日趋薄弱。亚玛拿书简显示巴勒斯坦实际上已是各自为政,个别的领袖开始积聚权势,有时甚至发起革命,公开反抗埃及的统治。忠心的附庸国恭敬地向法老求援,但亦无济于事。然而,倘若巴勒斯坦陷入混乱,埃及便无法控制叙利亚,那么迈坦尼便要独力面对复兴过来的赫族。约在一三七五年,实比龙利马(Suppilulitnna)登上赫族的王位,图谋侵占叙利亚。在一次闪电的攻击,他横过幼发拉底河,完全战胜了河利的城邦,使他们成为赫人的附庸国。起初,帝国的东北部被亚述占有,现在由亚述乌巴列一世(Assur-uballit,一三五六至一三二一)统治而复兴过来,他向何利人发起了可怕的报复。到主前一三五年,迈坦尼已经没落了,而赫人则控制了叙利亚部份地区,因此便与埃及国土直接接连。

在埃及,曾经雄霸一时的第十八王朝,现已脆弱不堪,纵使王朝最后一代的何温赫(Horemheb)能控制国内情况,但埃及对亚洲的控制,实际上已经停止了。另一方面,赫人仍未巩固在叙利亚的势力,而且亚述人又重整旗鼓,所以赫人不断向西迁移。结果,埃及便可以在第十九王朝的法老下恢复元气。何温赫由他其中一个将军兰塞一世(RamesesI)继承。他的祖先是古老的许克索斯君主,首都位于东北三角洲的亚华里斯(Avaris)。兰塞一世的儿子薛迪一世开始收复埃及在亚洲的失地。他很快控制了巴勒斯坦,在第四次远征时,他声称打败了穆屈他斯旗下的赫族军。不过,这次胜利很可能属于他儿子兰塞二世的一次全面战争:兰塞二世统治了埃及六十七年(一二九○至一二二四)。他在位第五年曾大举攻打赫人,却在加低斯附近奥朗提斯河遭到赫人埋伏袭击:虽然兰塞二世骁勇善战,而且援军亦准时由海岸来到,不过埃及仍被逼撒退,而赫人则入侵巴勒斯坦远及大马色。在南部到亚实基仑都有反对埃及的叛军,兰塞要用五年时间才平伏叛乱,并在北巴勒斯坦重获控制权。虽然他不时突袭赫人的领土,但他永不能再得到叙利亚。兰塞二世第二十一年,赫杜西里斯三世(一二七五至一二五○)登上赫族王位,与埃及定立和平条约。和约的定立,一方面是为了终止长期的消耗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两国都要应付外来的压力。赫人不断深受东面的亚述人困扰,而且西面印欧人的压力,亦使她愈来愈难维持她在小亚细亚的势力。埃及则要面对不断向她施压力的海民:亚基奥一吉丹(Aegeo-Cretan)部落在兰塞一世早年已经由西边不断东移;这次迁移无疑与赫人在小亚细亚的情况差不多。

然而,在内陆,兰塞二世的晚年非常平静,他只集中力量大事建设。他花了大部份时间在东北三角洲兴建不同的宫殿,他最心爱的兰塞前宫――或「兰塞之家」(可能在泰尼斯[Tanis]或西南几里以外的昆地[Qantir],参出一11。

海民。兰塞二世第五年在加低斯那场大战,埃及人与赫人都有雇用相同部族的雇佣兵――亚基奥一吉丹的「海民」,他们在战场相遇,为两个帝国而战。这些部落是后来大移民运动的先驱;不多久,他们便涌入小亚细亚沿岸、巴勒斯坦和埃及,埃及第十九王朝与赫族都要在他们脚前屈服下来。

兰塞二世死后,他第十三个儿子马尼他承继王位。马尼他第五年(约一二二○),一群海民连同利比亚人由西边取道北非沿岸进入埃及。经过一场激烈的战争后,他打败入侵军队,并以一首刻在石碑的凯歌纪念这事。这首诗歌内容包括早期远征巴勒斯坦的历史回顾:它是第一个提及以色列的圣经以外的文献。它记载:「以色列已成为废墟,但他的种籽仍在。」马尼他在一二―一年去世,第十九王朝便陷入内乱之中。此时,甚至一个叙利亚反叛者亦能控制埃及一段时间,埃及对巴勒斯坦的辖制实际上已告一段落了。

以色列的马尼他石碑(约主前一二二0年),记有一首提及以色列的凯歌。

埃及挣扎求存,而赫人更遭灭族之祸。赫人曾在兰塞二世第二十五年(约一二六九)与埃及定和约,那时立约的主因,无疑是与海民有关的印欧人向他们施加压力;在十三世纪末,这些部族涌进小亚细亚,刚过了公元前一二○○年,他们便消灭了赫族。他们一浪接一浪,从海路和陆路进入小亚细亚,甚至到了巴勒斯坦和埃及沿岸。埃及第十九王朝末年衰落,因为薛拿克(Sethnakht)及其儿子兰塞三世(约―一八三至―一五二)起来叛变,后者创立了第二十王朝。兰塞三世早年已攻打巴勒斯坦,远及耶斯列谷的伯珊,但在他的第五年至十一年之间,海民由巴勒斯坦大举进攻,他险些也保不住埃及本土。因为这些斗争及内部积弱,同时兰塞三世的承继人又四分五裂,埃及帝国终于一蹶不振。

海民无法占领埃及,便返回巴勒斯坦沿岸平原定居。而埃及资料所称之Peleset,无可置疑就是非利士人。这个民族是以色列存亡的主要威胁,她激发以色列在扫罗及大卫期间建立君主制度。以色列与这批海民差不多同时间到达巴勒斯坦。

虽然海民为迦南带来新的民族,但这并没有在物质上改变这里的文化和社会结构。迦南仍继续以小城邦国的姿态存在,大部份位于沿岸平原及耶斯列山谷:内陆森林密布的山区则鲜有人居住。主要人口属迦南人,他们自从第三千年已在这里居住。

此复杂的历史背景有几个特点必须在此一提。第一,以色列离埃及后便进入一个非常先进的都市世界之中。在埃及带帝国时期,整个古近东已有广泛及史无前例的国际接触,产生了文化的传达和相互交流的影响,卞斯达(J.H.Breasted)称之为「第一次国际主义」(FirstInternationalism)。亚玛拿书简中,埃及与巴比伦、亚述、万坦尼、赫族、古利奈人及迦南人都有书信来往。她们主要以一国际化的亚甲方言linguafranca沟通,这些通信要求高度组织化的外交系统,要不断互相接触,交换大使,同时需要有处理文件的部门,并通晓几国语言的文士,及教授语文的地方。当时的权力斗争,令到各国均需要联盟及复杂的条约来维持安定。法律首次伸展到一国之外,进入国际关系的范围里去。曾有一段时期,当地的人民将一国的神与另一国相似的神等同。苏默一亚甲的神成为了河利人、赫人、亚摩利人及迦南人的神,北米所波大米的亚摩利人相信谷神大衮,在圣经中这却是巴勒斯坦西南的非利士人的主要神明。文学的交流更是广泛和普及,亚甲人的神话与史诗,被译成何利文及赫特文;在亚玛拿书简中,它们似乎已成为教科书,用以教导埃及文士学习亚甲文;何利人尤其积极地传播亚甲文学到小亚细亚、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一首何利人歌颂尼高(Nikkal)女神的诗歌,在乌加列被发现:亚玛拿泥版中,由推罗传来的两首埃及诗,被翻译成亚甲文;迦南神话「亚斯特与海洋」以埃及象形文字写成;在乌加列,西闪族文士为何利顾客以伺利文书写宗教性的文字。因此,以色列所进入的世界,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国与国之间接触紧密,因而产生了一个复合汇集的文化。

这个文化处境其中一个特出的发展,是叙利亚一巴勒斯坦的迦南人开始用字母文字。虽然在三千年左右,埃及和米所波大米已发展字母,但两者都只是复杂冗长的音节及表意的楔形和象形系统,有数以百计不同的符号。迦南人在文化上依附别国,比较落后,但是,他们竟发展出一套字母,而且只有少过三十个符号――因为符号少,最终能使文字书写普及化。现今所知最早的字母是「早期西乃方式」,由西闪族部落发展,后来埃及矿工到西乃工作,便借用了这种文字。学者在巴勒斯坦其他个别地区也发现到其他相关的文字,例如在基色、示剑、米吉多、拉吉等地。这些字母的字形,明显是受到埃及象形文字影响,这些文字大约在一七○○至一二○○流行。现有最大最重要的碑刻,是西乃碑刻,日期是一五五○至一四五○左右。

这时期最重要的文献,是十四世纪城邦乌加列的泥版(乌加列即现在古列对岸北叙利亚的拉斯珊拉{RasShamra」,乌加列人是西北闪族人,与南邻迦南人关系密切,他们的文献也是用字母写成的(是写在泥版上的楔形文字)。乌加列及迦南均深受当时主流文化的书写技巧影响――埃及影响早期西乃字母,米所波大米影响乌加列;但是,他们都以全新的基础,调整当时的文化来创造一种新的字母系统。

乌加列文献保存了丰富的宗教及史诗式文献(还有书信和行政文件),内容与旧约文化及制度,有很多平行之处。以色列进入巴勒斯坦时,迦南的宗教与文化怎样在当地发挥影响呢?乌加列是一个极重要的指标。诚然,以色列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承继了古代前所未有的文化传统。

最后,以色列在一千二百年左右,挣扎成世界强国,当时所有的对手都已经寿终正寝或消耗净尽,只有亚述在十三世纪末稍为兴盛,但他很快又衰弱下来。第二千年末期,亚兰人涌进叙利亚及米所波大米西北,令亚述衰落了一段长时间,这正是神子民的大好机会,他们在新的土地定居、发展,以至建立神交托他们的邦国。事实上,自此,没有一个国家能决定性地成为大国,直到提革拉毗列色三世,在七四五年登上新亚述国的王位,才再出现称霸一时的新亚述帝国。铜器时代末期的权力斗争,产生了政权真空的情况,并且持续了四百年之久:这时期神子民以色列的生活不受任何强权威胁。在此时期结束时,新势力才兴起。因为以色列破坏了与神的立约关系,圣经作者视这些新兴力量为神对以色列人的审判。

神准确地安排以色列进入此文化兴盛及政治平顺的时期。如果我们说,神为了救恩历史的演进,施恩引导世界历史各种势力的发展,这种信心是否太过份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出埃及的证据

把出埃及事件历史性地放置在上述时期内,是极之困难的,甚至在这里列出那些复杂的问题,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只能概括性地将一些重要的事实及结论写出来。

第一,出埃及的事实是不能**的。纵使没有直接的历史证据证明希伯来人曾在埃及受压逼及逃走,但间接的证据却多得不可胜数。约瑟的故事真实地反映了埃及的生活、风俗、文学(尤其是东北三角洲一带),以及官阶名称,并且与埃及作品所记载的资料一致,令埃及寄居的故事有很高的历史可信性。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埃及聘用了很多闪族人作国家的奴隶,在底比斯(十八王朝),及东北三角洲(十九王朝)兴建若干建筑计划。这时期以色列人有几个名字,尤其是摩西家族的名字,是从埃及名字借用过来的。在古代世界中,一附属的民族逃离某个大国的事件并不罕见。而且,在整个旧约时代,以色列人都回顾其历史,认为出埃及是他们成为神子民的基要事件。心理上,若说那是虚构的故事,实是不太可能。唯一可能的解释,是所有有关事实,都指出神确曾介入历史拯救他的子民,如此,才会产生这些影响。

出埃及的日期虽然出埃及是以色列历史的核心事件,但是,到目前为止,对于它那复杂的时序与地理上的难题,仍未有最终的答案。我们不能肯定地指出它在何时何地发生。然而,概括来说,最切合圣经及圣经以外证据的日期,是十三世纪上半叶,主要的论点如下:

①以色列的马尼他碑文显示,马尼他与巴勒斯坦的以色列相遇的时间,约在主前一二二○年。故此,出埃及必定此比较早的时期发生。

②按照出埃及记一章十一节,以色列人作埃及人的奴隶,在兰塞及比东建库城。这些城市在东北三角洲,但确定的地点仍未肯定,那些可能的工程,都是十九王朝法老原先所兴建的,而且主要是兰塞二世建筑计划的成果。所以出埃及一定在他登位(约一三○○之后才发生。

③以色列由旷野到攻占迦南之间的一段时期,亦有一些证据可让我们追寻出埃及的年份。他们被逼绕道以东及摩押(民二十14一21),考古资料显示,这些邦国到主前一三○○年以后才出现。些出土的城市说明,约书亚所攻占的一些城堡,在十三世纪后期已经被摧毁,并很快便有一些物质文明较简单的人在这些城市居住。他们有拉吉、伯特利、夏锁、特勒贝美森(TellBeitMirsim)及Tellel-Hesit。虽然我们无法证明摧毁这些城市的民族就是以色列,但一般的情况,与圣经所记载征服迦南的背景相符。

④同代的埃及文件提供了历史的平行资料。马尼他及兰塞二世时代的经文,提及埃及在建筑计划以闪族人作奴隶(埃及称他们为哈皮鲁人「‘Apiru]):另外则提及允许从以东来的游牧部落ShasuBedouin,通过边界城到比东湖去(埃及文:Pr-Itm)。

⑤约瑟下埃及的背景,与许克索斯时代的背景很吻合。按照创世记十五章十三节所记,在埃及的时间是四百年,或按出埃及记十二章四十节的回顾,是四百三十年。所以若出埃及发生在十三世纪上半叶,则下埃及的时期便是十七世纪上半叶,即许克索斯时期。

以圣经资料来反对这个论点的主要论据,是这个日期与列王纪上六章一节不相符,这节经文说出埃及与所罗门圣殿立基石的九七○年之间,有四百八十年。这个算法会把出埃及置于十五世纪中期。然而,旧约是古代近东的典籍,并不一定与现代历法相同。所以,四百八十年可能是总数或约数,可能是四十年一代的十二代总数。

所以,大部份学者的结论,都认为一三○○至―二五○,是大部份证据所支持的日期。以此为基准,压逼以色列人的法老就是薛迪一世(一三○五至一二九六),而出埃及时的法老则是兰塞二世(一二九○至―二二四)。不过,现有资料不能确定出埃及就是在这时期发生。

出埃及的路线

西乃山的地点、出埃及的路线,同样是难以肯定的;因为缺乏直接证据,我们只可以选择可能性较高的讲法。对于东北三角洲的地形,我们的认识加深了,所以出十二37,十三17一十四4及民三十三5―8中提及的一些地点,比较容易确定。兰塞――行程的起点,我们几乎可以肯定是泰尼斯(Tanis)或昆地(Qantir)疏割是下一站,通常被认为是Theku(埃及文),现代的TellelMaskhutah,在WadiTumilat,此山谷形成尼罗河地区往东方的主要通道。这地区常被认为是歌珊,是约瑟时代以色列人安居之地。另外三个地点:以坦、比哈洗录,及密夺的位置则较难肯定,每个都有几个可能的地点。常翻作红海(RedSea)的地点,名称的字面意义其实是芦苇海(SeaofReeds)。无疑,它是南部苦湖(BitteLake)及敏撒拉湖(MenzalehLake)之间那些满布苇草的沼泽,即现在稣?士运河的河区。虽然埃及和圣经经文都提到这个沼泽地区,但出埃及记十三联18,十五4、22等章节所讲的地点,不能靠现有知识来确定,如以琳、比哈洗铄,及密夺一样。第四个与「红海」有关的地点,是巴力洗分,它可能是TellDefneh,在敏撒拉湖西岸五里,现代的夸大拉西边,它是在芦苇海之内的:所以,渡过芦苇海的两个可能地点是:第一,苦湖南面附近地区,若然,以色列人便应直接西行或由疏割(WadiTumilat)向西南行,横过沼泽后进入西乃及沙漠。第二,是北部,在TellDefneh(巴力洗分)附近,若是这地,以色列人便应从疏割(十四1)背面,渡过敏撒拉湖然后从西南进入西乃。然而,现在仍未能定出确实的路线。

不过,我们可以清楚知道,以色列人没有走那条由埃及往迦南常走的路。那条路称为「非利士人之路」,听起来似乎有点与时代不相称(出十三17):它由西里(Sile,现代的夸大拉)开始,与海岸平行,直达迦南的迦萨。这是埃及军经常行走的路线,所以沿途每隔若干哩,便有城堡和供应站;若行经这路,必定会与埃及军相遇(17节下)。以色列人因此走「旷野之路」(18节),在过芦苇海之后,便进入「书珥的旷野」(十五22;民卅三8)。从其他资料可知,这旷野位于西乃半岛西北,敏撒拉湖及提母撒湖(LakeTimsah)之间东部的地区。他们由这里经过不同的地点,最后到了西乃。

有关西乃的位置及以色列人到过的地方,是没有直接证据的。以色列人寄居西乃,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只是短暂的时期,他们没有留下任何定居的痕迹,因此也不会留下他们命名的地名。而且,西乃本身也从来没有定居下来的居民,所以只有少数名称依附在几个地名上,而且是很难固定下来的。所以摩西时代的名称,只有几个可以在当地的阿拉伯文字中留存。但在圣经里,那些定居人口较多的地区,却留下较为历史悠久的地名。然而,西乃山的地点(有些章节称为何烈山),仍然极可能是照传统所说的耶别姆沙(阿拉伯文:摩西之山)及圣迦菲寺(MonasteryofStCatherine)附近那些峻伟的花冈岩山岭:这个讲法有几方面支持。基督教传统所认为的地点,早为主后四百年从埃及来的僧侣所赞成,而传统无疑在主后四百年之前便开始流传。圣经清楚说明西乃山在加低斯巴尼亚以南。申命记一2记载,由加低斯巴尼亚到西乃山,要十一日路程,而以利亚则用了四十昼夜(代表一次颇长旅程),由别是巴走到西乃(王上十九8)。所以,上述那个位于西乃南部的地点,地势险要、庄严、秀丽、充满威严;作为以色列人那一次动人的「西乃经验」的所在地,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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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埃及是旧约救赎历史的一件重要事迹。神赐给族长那得地与立国的应许,透过出埃及,成为了历史事实。虽然它的地位极之重要,但要决定它发生于何时何地,却是十分艰难的事情。其中一个原因,是出埃及记的经文从没有记下摩西时代的法老名称,也没有任何人物及事件,可以让我们肯定地用来比对现有的埃及和巴勒斯坦历史。正因为所有证据都是间接的,所以在未讨论出埃及记的内容和神学之前,我们必须处理本书的历史问题。历史背景若要决定出埃及的时间和地点,必须先熟悉埃及兴起时期的历史,因为这是出埃及的历史背景。为了完整和连贯起见,以下的概览将由族长时期结束开始(主前一五五0)然后继续论到以色列初入巴勒斯坦(主前一二00)之间的情况。此时期约为巴勒斯坦的青铜时代后期,这时埃及雄据于古代世界,巴勒斯坦只能在这个帝国下称臣。埃及帝国的兴起。在二千年的中期,古近东有一群比较年青的邦国正在发展。万坦尼的何利国,在一五五0年已伸展到米所波大米西北,国土由叙利亚到东部札格洛斯山脚。这此何利人兴统治他们的印欧人联合,发展战车及复合弓箭,令古代战争起了革命性的改变。在万坦尼西北、小亚细亚以东的赫人,经巴比伦突袭后,过了一段衰退时期,现亦正渐
渐复元。万坦尼的东部则有亚述,完全受万坦尼控制,他们的首都也被抢掠,所以后来他们的报复非常残忍。然而,故事的主角却是埃及,他们刚刚摆脱许克索斯人的辖制而渐渐抬起头来。到埃及第十八王期,在亚模西士(Ah-mosis)带领下,他们决定攻打国土之内的敌人以巩固疆域,并开始进犯亚非。第十八王朝期的法老杜得模士一世(ThutmosisI)带领埃及军队到达了幼发拉底河,但这次远征徒劳无力,因为埃及起初要在国内重建国家,在国外又要**南方的奈比亚(Nubia)及苏丹,这两方面以经消耗不少国力。然而,到杜得模西士三世(一四九0至一四三六)上台后,情况大为改观;这位埃及最能干的统治者,在著名的米吉多大战(约一四六八)中打败了集结在加低斯的许克索斯人(在叙利亚南部的奥嵛地河)以后的几次远征亦粉碎了所有阻力,把国土伸展到北面的阿立普(Aleppo)。当埃及扩展到叙利亚时,无可避免地,她一定会就控制权与万坦尼冲突,所以两大国断断续续地战争,几乎有五十年之久,直到杜得模西士四世(约一四一二至一四0三)的年代,两国才订立和约。毫无疑问,双方的动机都是为了应付那在北叙利亚大使蠢蠢欲动的赫族(Hittites)。在大
约五十年内,条约效果良好――尤其对埃及有利,令她冒升至权力顶峰。亚门诺斐斯三世(AmenophisIII)觉得埃及不再需要靠每年远征来巩固国力,因而转向追求享乐、生活奢侈;他策动建筑计划,旨在荣耀自己,这些建设是前所未有的,他希望自己的朝代光辉永留青史。一三**至一三一七年间,亚门诺斐斯四世领导了一次出色的革命。他崇拜日神,称之为唯一的神氏(日神教就算不是严格的一神教,也相去不远):为了摆脱势力日增的亚孟神(Amon)祭司,也因为宗教上的原因,他更名阿肯亚顿(Akhenaten,意即日神之光),然后离开底比斯(Thebes),另建新首都阿希提顿(Akhetaten),即现在的亚玛拿(Tellel-Amarna):一八八七年,亚玛拿书简就是在这里找到。底比斯部份的官方宫廷文件显然是带到新首都来,所以,在那里找到的泥版包括当时各大国写给亚门诺斐斯三世和四世的书件,其中有巴比伦、亚述、迈坦尼及赫族:但信件主要来自埃及在巴勒斯坦的附庸国――示剑、耶路撒冷、米吉多,及比布罗斯。这些书信令我们对「亚玛拿时代」的历史顿觉清晰;当时巴勒斯坦被组织成各个行政区,各区都有驻扎的当地军人(如迦撒),还有埃及
军队的补给站。不过城邦仍有若干程度的地方管治权及自主性。到十四世纪中叶,埃及在巴勒斯坦驻有少量军队于行政中心内,以应付突发的情况。埃及与赫族之战。然而,亚门诺斐斯三世的奢华生活及阿肯亚顿的宗教兴趣,令埃及在亚洲的势力日趋薄弱。亚玛拿书简显示巴勒斯坦实际上已是各自为政,个别的领袖开始积聚权势,有时甚至发起革命,公开反抗埃及的统治。忠心的附庸国恭敬地向法老求援,但亦无济于事。然而,倘若巴勒斯坦陷入混乱,埃及便无法控制叙利亚,那么迈坦尼便要独力面对复兴过来的赫族。约在一三七五年,实比龙利马(Suppilulitnna)登上赫族的王位,图谋侵占叙利亚。在一次闪电的攻击,他横过幼发拉底河,完全战胜了河利的城邦,使他们成为赫人的附庸国。起初,帝国的东北部被亚述占有,现在由亚述乌巴列一世(Assur-uballit,一三五六至一三二一)统治而复兴过来,他向何利人发起了可怕的报复。到主前一三五年,迈坦尼已经没落了,而赫人则控制了叙利亚部份地区,因此便与埃及国土直接接连。在埃及,曾经雄霸一时的第十八王朝,现已脆弱不堪,纵使王朝最后一代的何温赫(Horemheb)能控制国内情况,但埃及对亚洲的控制,实际上
已经停止了。另一方面,赫人仍未巩固在叙利亚的势力,而且亚述人又重整旗鼓,所以赫人不断向西迁移。结果,埃及便可以在第十九王朝的法老下恢复元气。何温赫由他其中一个将军兰塞一世(RamesesI)继承。他的祖先是古老的许克索斯君主,首都位于东北三角洲的亚华里斯(Avaris)。兰塞一世的儿子薛迪一世开始收复埃及在亚洲的失地。他很快控制了巴勒斯坦,在第四次远征时,他声称打败了穆屈他斯旗下的赫族军。不过,这次胜利很可能属于他儿子兰塞二世的一次全面战争:兰塞二世统治了埃及六十七年(一二九○至一二二四)。他在位第五年曾大举攻打赫人,却在加低斯附近奥朗提斯河遭到赫人埋伏袭击:虽然兰塞二世骁勇善战,而且援军亦准时由海岸来到,不过埃及仍被逼撒退,而赫人则入侵巴勒斯坦远及大马色。在南部到亚实基仑都有反对埃及的叛军,兰塞要用五年时间才平伏叛乱,并在北巴勒斯坦重获控制权。虽然他不时突袭赫人的领土,但他永不能再得到叙利亚。兰塞二世第二十一年,赫杜西里斯三世(一二七五至一二五○)登上赫族王位,与埃及定立和平条约。和约的定立,一方面是为了终止长期的消耗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两国都要应付外来的压力。赫人不断深受东面的亚述
人困扰,而且西面印欧人的压力,亦使她愈来愈难维持她在小亚细亚的势力。埃及则要面对不断向她施压力的海民:亚基奥一吉丹(Aegeo-Cretan)部落在兰塞一世早年已经由西边不断东移;这次迁移无疑与赫人在小亚细亚的情况差不多。然而,在内陆,兰塞二世的晚年非常平静,他只集中力量大事建设。他花了大部份时间在东北三角洲兴建不同的宫殿,他最心爱的兰塞前宫――或「兰塞之家」(可能在泰尼斯[Tanis]或西南几里以外的昆地[Qantir],参出一11。海民。兰塞二世第五年在加低斯那场大战,埃及人与赫人都有雇用相同部族的雇佣兵――亚基奥一吉丹的「海民」,他们在战场相遇,为两个帝国而战。这些部落是后来大移民运动的先驱;不多久,他们便涌入小亚细亚沿岸、巴勒斯坦和埃及,埃及第十九王朝与赫族都要在他们脚前屈服下来。兰塞二世死后,他第十三个儿子马尼他承继王位。马尼他第五年(约一二二○),一群海民连同利比亚人由西边取道北非沿岸进入埃及。经过一场激烈的战争后,他打败入侵军队,并以一首刻在石碑的凯歌纪念这事。这首诗歌内容包括早期远征巴勒斯坦的历史回顾:它是第一个提及以色列的圣经以外的文献。它记载:「以色列已成为废墟,但
他的种籽仍在。」马尼他在一二―一年去世,第十九王朝便陷入内乱之中。此时,甚至一个叙利亚反叛者亦能控制埃及一段时间,埃及对巴勒斯坦的辖制实际上已告一段落了。以色列的马尼他石碑(约主前一二二0年),记有一首提及以色列的凯歌。埃及挣扎求存,而赫人更遭灭族之祸。赫人曾在兰塞二世第二十五年(约一二六九)与埃及定和约,那时立约的主因,无疑是与海民有关的印欧人向他们施加压力;在十三世纪末,这些部族涌进小亚细亚,刚过了公元前一二○○年,他们便消灭了赫族。他们一浪接一浪,从海路和陆路进入小亚细亚,甚至到了巴勒斯坦和埃及沿岸。埃及第十九王朝末年衰落,因为薛拿克(Sethnakht)及其儿子兰塞三世(约―一八三至―一五二)起来叛变,后者创立了第二十王朝。兰塞三世早年已攻打巴勒斯坦,远及耶斯列谷的伯珊,但在他的第五年至十一年之间,海民由巴勒斯坦大举进攻,他险些也保不住埃及本土。因为这些斗争及内部积弱,同时兰塞三世的承继人又四分五裂,埃及帝国终于一蹶不振。海民无法占领埃及,便返回巴勒斯坦沿岸平原定居。而埃及资料所称之Peleset,无可置疑就是非利士人。这个民族是以色列存亡的主要威胁,她激发以色列在扫罗及大卫期
间建立君主制度。以色列与这批海民差不多同时间到达巴勒斯坦。虽然海民为迦南带来新的民族,但这并没有在物质上改变这里的文化和社会结构。迦南仍继续以小城邦国的姿态存在,大部份位于沿岸平原及耶斯列山谷:内陆森林密布的山区则鲜有人居住。主要人口属迦南人,他们自从第三千年已在这里居住。此复杂的历史背景有几个特点必须在此一提。第一,以色列离埃及后便进入一个非常先进的都市世界之中。在埃及带帝国时期,整个古近东已有广泛及史无前例的国际接触,产生了文化的传达和相互交流的影响,卞斯达(J.H.Breasted)称之为「第一次国际主义」(FirstInternationalism)。亚玛拿书简中,埃及与巴比伦、亚述、万坦尼、赫族、古利奈人及迦南人都有书信来往。她们主要以一国际化的亚甲方言linguafranca沟通,这些通信要求高度组织化的外交系统,要不断互相接触,交换大使,同时需要有处理文件的部门,并通晓几国语言的文士,及教授语文的地方。当时的权力斗争,令到各国均需要联盟及复杂的条约来维持安定。法律首次伸展到一国之外,进入国际关系的范围里去。曾有一段时期,当地的人民将一国的神与另一国相似的神等同。苏默一亚甲
的神成为了河利人、赫人、亚摩利人及迦南人的神,北米所波大米的亚摩利人相信谷神大衮,在圣经中这却是巴勒斯坦西南的非利士人的主要神明。文学的交流更是广泛和普及,亚甲人的神话与史诗,被译成何利文及赫特文;在亚玛拿书简中,它们似乎已成为教科书,用以教导埃及文士学习亚甲文;何利人尤其积极地传播亚甲文学到小亚细亚、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一首何利人歌颂尼高(Nikkal)女神的诗歌,在乌加列被发现:亚玛拿泥版中,由推罗传来的两首埃及诗,被翻译成亚甲文;迦南神话「亚斯特与海洋」以埃及象形文字写成;在乌加列,西闪族文士为何利顾客以伺利文书写宗教性的文字。因此,以色列所进入的世界,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国与国之间接触紧密,因而产生了一个复合汇集的文化。这个文化处境其中一个特出的发展,是叙利亚一巴勒斯坦的迦南人开始用字母文字。虽然在三千年左右,埃及和米所波大米已发展字母,但两者都只是复杂冗长的音节及表意的楔形和象形系统,有数以百计不同的符号。迦南人在文化上依附别国,比较落后,但是,他们竟发展出一套字母,而且只有少过三十个符号――因为符号少,最终能使文字书写普及化。现今所知最早的字母是「早期西乃方式」,由西闪族部
落发展,后来埃及矿工到西乃工作,便借用了这种文字。学者在巴勒斯坦其他个别地区也发现到其他相关的文字,例如在基色、示剑、米吉多、拉吉等地。这些字母的字形,明显是受到埃及象形文字影响,这些文字大约在一七○○至一二○○流行。现有最大最重要的碑刻,是西乃碑刻,日期是一五五○至一四五○左右。这时期最重要的文献,是十四世纪城邦乌加列的泥版(乌加列即现在古列对岸北叙利亚的拉斯珊拉{RasShamra」,乌加列人是西北闪族人,与南邻迦南人关系密切,他们的文献也是用字母写成的(是写在泥版上的楔形文字)。乌加列及迦南均深受当时主流文化的书写技巧影响――埃及影响早期西乃字母,米所波大米影响乌加列;但是,他们都以全新的基础,调整当时的文化来创造一种新的字母系统。乌加列文献保存了丰富的宗教及史诗式文献(还有书信和行政文件),内容与旧约文化及制度,有很多平行之处。以色列进入巴勒斯坦时,迦南的宗教与文化怎样在当地发挥影响呢?乌加列是一个极重要的指标。诚然,以色列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承继了古代前所未有的文化传统。最后,以色列在一千二百年左右,挣扎成世界强国,当时所有的对手都已经寿终正寝或消耗净尽,只有亚述在十三
世纪末稍为兴盛,但他很快又衰弱下来。第二千年末期,亚兰人涌进叙利亚及米所波大米西北,令亚述衰落了一段长时间,这正是神子民的大好机会,他们在新的土地定居、发展,以至建立神交托他们的邦国。事实上,自此,没有一个国家能决定性地成为大国,直到提革拉毗列色三世,在七四五年登上新亚述国的王位,才再出现称霸一时的新亚述帝国。铜器时代末期的权力斗争,产生了政权真空的情况,并且持续了四百年之久:这时期神子民以色列的生活不受任何强权威胁。在此时期结束时,新势力才兴起。因为以色列破坏了与神的立约关系,圣经作者视这些新兴力量为神对以色列人的审判。神准确地安排以色列进入此文化兴盛及政治平顺的时期。如果我们说,神为了救恩历史的演进,施恩引导世界历史各种势力的发展,这种信心是否太过份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出埃及的证据把出埃及事件历史性地放置在上述时期内,是极之困难的,甚至在这里列出那些复杂的问题,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只能概括性地将一些重要的事实及结论写出来。第一,出埃及的事实是不能**的。纵使没有直接的历史证据证明希伯来人曾在埃及受压逼及逃走,但间接的证据却多得不可胜数。约瑟的故事真实地反映了埃及的生活、风俗、
文学(尤其是东北三角洲一带),以及官阶名称,并且与埃及作品所记载的资料一致,令埃及寄居的故事有很高的历史可信性。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埃及聘用了很多闪族人作国家的奴隶,在底比斯(十八王朝),及东北三角洲(十九王朝)兴建若干建筑计划。这时期以色列人有几个名字,尤其是摩西家族的名字,是从埃及名字借用过来的。在古代世界中,一附属的民族逃离某个大国的事件并不罕见。而且,在整个旧约时代,以色列人都回顾其历史,认为出埃及是他们成为神子民的基要事件。心理上,若说那是虚构的故事,实是不太可能。唯一可能的解释,是所有有关事实,都指出神确曾介入历史拯救他的子民,如此,才会产生这些影响。出埃及的日期虽然出埃及是以色列历史的核心事件,但是,到目前为止,对于它那复杂的时序与地理上的难题,仍未有最终的答案。我们不能肯定地指出它在何时何地发生。然而,概括来说,最切合圣经及圣经以外证据的日期,是十三世纪上半叶,主要的论点如下:①以色列的马尼他碑文显示,马尼他与巴勒斯坦的以色列相遇的时间,约在主前一二二○年。故此,出埃及必定此比较早的时期发生。②按照出埃及记一章十一节,以色列人作埃及人的奴隶,在兰塞及比东建库城。这些城市在
东北三角洲,但确定的地点仍未肯定,那些可能的工程,都是十九王朝法老原先所兴建的,而且主要是兰塞二世建筑计划的成果。所以出埃及一定在他登位(约一三○○之后才发生。③以色列由旷野到攻占迦南之间的一段时期,亦有一些证据可让我们追寻出埃及的年份。他们被逼绕道以东及摩押(民二十14一21),考古资料显示,这些邦国到主前一三○○年以后才出现。些出土的城市说明,约书亚所攻占的一些城堡,在十三世纪后期已经被摧毁,并很快便有一些物质文明较简单的人在这些城市居住。他们有拉吉、伯特利、夏锁、特勒贝美森(TellBeitMirsim)及Tellel-Hesit。虽然我们无法证明摧毁这些城市的民族就是以色列,但一般的情况,与圣经所记载征服迦南的背景相符。④同代的埃及文件提供了历史的平行资料。马尼他及兰塞二世时代的经文,提及埃及在建筑计划以闪族人作奴隶(埃及称他们为哈皮鲁人「‘Apiru]):另外则提及允许从以东来的游牧部落ShasuBedouin,通过边界城到比东湖去(埃及文:Pr-Itm)。⑤约瑟下埃及的背景,与许克索斯时代的背景很吻合。按照创世记十五章十三节所记,在埃及的时间是四百年,或按出埃及记十二章四十
节的回顾,是四百三十年。所以若出埃及发生在十三世纪上半叶,则下埃及的时期便是十七世纪上半叶,即许克索斯时期。以圣经资料来反对这个论点的主要论据,是这个日期与列王纪上六章一节不相符,这节经文说出埃及与所罗门圣殿立基石的九七○年之间,有四百八十年。这个算法会把出埃及置于十五世纪中期。然而,旧约是古代近东的典籍,并不一定与现代历法相同。所以,四百八十年可能是总数或约数,可能是四十年一代的十二代总数。所以,大部份学者的结论,都认为一三○○至―二五○,是大部份证据所支持的日期。以此为基准,压逼以色列人的法老就是薛迪一世(一三○五至一二九六),而出埃及时的法老则是兰塞二世(一二九○至―二二四)。不过,现有资料不能确定出埃及就是在这时期发生。出埃及的路线西乃山的地点、出埃及的路线,同样是难以肯定的;因为缺乏直接证据,我们只可以选择可能性较高的讲法。对于东北三角洲的地形,我们的认识加深了,所以出十二37,十三17一十四4及民三十三5―8中提及的一些地点,比较容易确定。兰塞――行程的起点,我们几乎可以肯定是泰尼斯(Tanis)或昆地(Qantir)疏割是下一站,通常被认为是Theku(埃及文),现代的T
ellelMaskhutah,在WadiTumilat,此山谷形成尼罗河地区往东方的主要通道。这地区常被认为是歌珊,是约瑟时代以色列人安居之地。另外三个地点:以坦、比哈洗录,及密夺的位置则较难肯定,每个都有几个可能的地点。常翻作红海(RedSea)的地点,名称的字面意义其实是芦苇海(SeaofReeds)。无疑,它是南部苦湖(BitteLake)及敏撒拉湖(MenzalehLake)之间那些满布苇草的沼泽,即现在稣?士运河的河区。虽然埃及和圣经经文都提到这个沼泽地区,但出埃及记十三联18,十五4、22等章节所讲的地点,不能靠现有知识来确定,如以琳、比哈洗铄,及密夺一样。第四个与「红海」有关的地点,是巴力洗分,它可能是TellDefneh,在敏撒拉湖西岸五里,现代的夸大拉西边,它是在芦苇海之内的:所以,渡过芦苇海的两个可能地点是:第一,苦湖南面附近地区,若然,以色列人便应直接西行或由疏割(WadiTumilat)向西南行,横过沼泽后进入西乃及沙漠。第二,是北部,在TellDefneh(巴力洗分)附近,若是这地,以色列人便应从疏割(十四1)背面,渡过敏撒拉湖然后从西南进入西乃。然而,现在仍
未能定出确实的路线。不过,我们可以清楚知道,以色列人没有走那条由埃及往迦南常走的路。那条路称为「非利士人之路」,听起来似乎有点与时代不相称(出十三17):它由西里(Sile,现代的夸大拉)开始,与海岸平行,直达迦南的迦萨。这是埃及军经常行走的路线,所以沿途每隔若干哩,便有城堡和供应站;若行经这路,必定会与埃及军相遇(17节下)。以色列人因此走「旷野之路」(18节),在过芦苇海之后,便进入「书珥的旷野」(十五22;民卅三8)。从其他资料可知,这旷野位于西乃半岛西北,敏撒拉湖及提母撒湖(LakeTimsah)之间东部的地区。他们由这里经过不同的地点,最后到了西乃。有关西乃的位置及以色列人到过的地方,是没有直接证据的。以色列人寄居西乃,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只是短暂的时期,他们没有留下任何定居的痕迹,因此也不会留下他们命名的地名。而且,西乃本身也从来没有定居下来的居民,所以只有少数名称依附在几个地名上,而且是很难固定下来的。所以摩西时代的名称,只有几个可以在当地的阿拉伯文字中留存。但在圣经里,那些定居人口较多的地区,却留下较为历史悠久的地名。然而,西乃山的地点(有些章节称为何烈山),仍然极可能是
照传统所说的耶别姆沙(阿拉伯文:摩西之山)及圣迦菲寺(MonasteryofStCatherine)附近那些峻伟的花冈岩山岭:这个讲法有几方面支持。基督教传统所认为的地点,早为主后四百年从埃及来的僧侣所赞成,而传统无疑在主后四百年之前便开始流传。圣经清楚说明西乃山在加低斯巴尼亚以南。申命记一2记载,由加低斯巴尼亚到西乃山,要十一日路程,而以利亚则用了四十昼夜(代表一次颇长旅程),由别是巴走到西乃(王上十九8)。所以,上述那个位于西乃南部的地点,地势险要、庄严、秀丽、充满威严;作为以色列人那一次动人的「西乃经验」的所在地,是再恰当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