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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王国分裂

圣经综览 by 赖桑

(王上十二1~王下十八12;王下十八12)

罗波安及耶罗波安(王上十二1至十四31)所罗门死后,罗波安登上王位。在大卫及所罗门的专权统治之下,以色列人感到受压制和苦待了:于是这个转接期间,人民不满的情绪便表露出来。这愤怒的情绪由一位年青有为的以法莲人引发出来,他的名字叫耶罗波安,是尼八的儿子,当年所罗门曾立尼八为北部支派工人的监督(十一28),协助耶路撒冷某些防御性的建筑工程。耶罗波安的出身不太好(他的母亲是个寡妇),而对所罗门的铁腕政策更感不满。此时,先知亚希雅曾对宫廷的拜偶像作风感到反感,他预言耶罗波安会带领北部十个支派独立:这时耶罗波安的叛变显然被发现了,所以他躲到埃及逃避忿怒的所罗门(十一26、40)。

罗波安破坏性的政策(十二l-24)。耶罗波安与罗波安在示剑正面冲突,古城示剑有过很多次重要的**,但从没有这次那么戏剧性(参考第十二章):以色列人厌倦了所罗门的高压手段,希望他儿子罗波安保证不再欺压他们。但是,性急的罗波安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他低估了人民的不满,却高估了他对北部支派的控制力。就在这时候,耶罗波安听闻所罗门逝世,便从埃及赶回以色列,领导以色列人宣告独立,这是南北的正式**;但实际上,在大卫的时代,南北已经分家。他们在战场上的呼喊,早在几十年前已经存在:

我们与大卫有什么分儿呢?与耶西的儿子并没有关涉!以色列人哪,各回家去罢!大卫家阿!自己顾自己罢!(十二16)

罗波安企图强行令北国臣服,但掌管苦役的亚多兰派往北国时,被以色列人用石头打死:于是罗波安想攻打北国,但遭先知劝阻。现在各支派只有犹大全然效忠(20节),便雅悯的态度较复杂,但因为接近耶路撒冷,罗波安才能加以控制(21一24节)。神利用了罗波安的短视和固执来审判犹大;所罗门拜偶像,压逼人民,神便以耶罗波安作为审判的工具。

耶罗波安造犊对抗犹大(十二25至十四20)。耶罗波安急切地感觉到,如果要永久地南北分家,做法就必须斩钉截铁。大卫以耶路撒冷的国家圣所来统一全国,因此耶罗波安也立了另一个圣所,令以色列人不会经常到耶路撒冷朝圣,这样便能确保二分的局面。「但」与「伯特利」有丰富的传统,所以他选了这两个地方,设立圣坛:他漠视已定规则,指派非利未支派的祭司及侍从。更坏的是,他在这些「邱坛」造了金牛犊,借用西乃山造犊的历史,称金牛是曾经领他们出埃及的神(出三十二1及下文:王上十二28)。考古学的发现显示,这些金牛可能只代表不可见的耶和华所站立的台阶,正如约柜被描述为他的宝座一样(参诗一三二6-8。虽然这种讲法可解释金牛的作用,但以色列人无疑是把它等同为迦南**崇拜的标记,间始混合地崇拜耶和华及巴力。这种混合崇拜引起先知们起来斥责耶罗波安及他的圣所(如十三1―32,神人的责备:十四14―16,亚希雅的责备)。耶罗波安为了与犹大宗教完全划清界线,甚至连主要节期的日子也改换了。列王纪的作者以先知的角度,不断评击这些政策,也不断提醒读者,是他带领以色列人犯这恶事(如十六26,二十二52。

耶罗波安统治北国的事件,圣经只有概括的总结,但是,对另一个故事却详加叙述――那故事便是神仆的悲剧。神仆按神的心意宣布耶罗波安及他的祭坛必定被毁,但后来先知却违背了他的使命,最后还因此付上了自己的性命(十三1―34)。故事相信是以口传方式留存:因为它应许有一大卫之子,会毁灭耶罗波安的圣所和祭司(2节),又因为它强调完全不顺服会有严重的后果,所以受犹大的先知喜爱。这个故事道出了此时的先知活动,也为后来以利亚和以利沙的故事作好了准备。

耶罗波安在儿子亚比雅患病时,叫妻子改装并派她去示罗求问先知亚希雅,因为他曾支持过耶罗波安,但这位先知却讽刺性地预言厄运将临(十四1―20)。以色列宗教生活被迦南宗教腐蚀了,老先知眼虽看不清,但也能看见墙上所写的字。神让耶罗波安的北国兴起来审判犹大,但北国本身,亦要遭受神的审判。

内部与外来的斗争(十四21、十五34)。犹大若比起以色列也不见得公义。在罗波安时期,所罗门的宗教妥协逐渐变本加厉,十四23―24提及的柱像和庙内的变童,已可反映当年的情况。耶罗波安把以色列国一分为二,并不是审判的终止一一这时,利比亚的埃及王示撒,**虚弱的二十一王朝,建立了强大的二十二王朝,并起来侵略犹大(约九二六),要求极重的进贡(十四25―28)。我们从卡纳(Karmak)庙宇找到的示撒碑文,便能补充圣经简短的记载一一原来示撒的进攻非常厉害,碑文提及超过一百五十个地方被他攻打过;由北部的以斯德伦至南部的以东,巴勒斯坦到处是埃及军队。若不是埃及内部不安,示撒定会取得更多的利益,犹大受的破坏也更为广泛。

南北国在埃及的压制下,双方都没有能力攻打对方,所以罗波安及耶罗波安的治期内,各自都没有出兵。我们对耶罗波安的政治策略所知甚少。也许他采用了所罗门的行政方法,同时亦避免了所罗门那些引致叛变的高压手段。他在示剑、昆努伊勒(在约但河东的雅博河上),及得撒的建筑计划,一定需要颇多劳工:他为了攻打埃及或犹大,也一定需要训练有素的驻军(十四30);另一方面,罗波安则努力使大卫家不致被内外的势力侵蚀。耶路撒冷因示撒的攻击而失去当年的荣耀,十四27的一句:「罗波安工制造铜盾牌代替那金盾牌」,更象征着犹大的黄金时代已经去而不返了。

亚比央接续罗波安作王,他的治期虽短,但发生的事件却很多(十五1-8;在代下十三1称为亚比雅)。在南北国长期的斗争之中,犹大的边境扩展了(参代下十三1―22)。跟着上场的亚撒,治期则比较长(约九――至八七○)。在列王纪中,介绍犹大统治者的典型方式是:(1)犹大王登基时与北国的时序连结;(2)指明他的统治期:(3)记下他母亲的名字:(4)评估他的政绩,标准通常是依据大卫虔敬的「程度」作比较(十五9―11):亚撒是少数受赞许的犹大王中的一个。

亚撒深深卷入政治的权力斗争之中。历代志记载了一件列王纪漏记的事件:埃提阿伯效法示撒侵略巴勒斯坦,但亚撒却决定性地战胜了这个埃及的附庸国。犹大给入侵军队重重一击,令到力弱的埃及,有百多年再不敢踏足巴勒斯坦(代下十四9―15)。在北国以萨迦的巴沙,从耶罗波安儿子拿答的手中夺走了王位,并在拉玛建了座坚固的城,因此对亚撒的首都起了一定的封锁作用。亚撒便向大马色的便哈达求助,并由圣殿及王宫抽调钱币送给便哈达。他这行动,为后来的王立了一个恶劣的榜样。叙利亚的便哈达派出援军后,巴沙不得不离开拉玛:亚撒随即解去巴沙的城困,令耶路撒冷解除威胁(主上十五16―33)。

暗利的城一一兴建北国的首都(十六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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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从未有过太平的日子。耶罗波安的王位,是没有足够基础的,他的儿子统治北国两年,便被巴沙夺去王位,一并杀死了他家族所有的人(十五27―30)。然而巴沙的家族亦不见得幸运,他的儿子以拉及全家,都被心利除掉。当时心利与哈利均为国家军队的统帅(十六8―14),当心利在位七年后,暗利便攻陷心利的首都得撒,心利死后(自杀?),暗利作以色列王。但以色列民一分为两半,一半效忠暗利,一半效忠提比尼,不过暗利的军队最后得胜了。

耶罗波安及他的继承者都寻求一个适合的首都,反映出北国政治不稳定。到了暗利上场,才定都于撒玛利亚,充分表现出他在政治和军事上的技巧和洞识。撒玛利亚位于示剑附近,暗利合法地买下这地,如大卫的耶路撒冷那样,此地成为了他的城市。这个选择很适当,再加上建筑技术优秀,令撒玛利亚城屹立了一百五十年,最后在亚述长期围攻之下才倾倒。

米吉多一所宏大、柱状建筑物的遗址,被认为是所罗门的马廊,后来证实为暗利王朝、亚哈所建造之建筑物。肯扬谈及撒玛利亚的战略位置时说:「撒玛利亚俯瞰南北主要通道,很快便能到达腓尼基,而且可监视犹大的进军……他(暗利)需要与国中最肥沃的西部地区保持快捷的沟通:无论从那个角度考虑,撒玛利亚都比得撒(TellelFarah[Tirzah])优胜。」

出土的证据显示暗利曾大事建设,然后建筑计划再由其子亚哈接替:亚摩司批评的奢华作风,便是从暗利时代开始。暗利最灵巧的政治策略是与腓尼基的推罗建立邦交,当时推罗的殖民时代正露曙光,于是暗利便可以向推罗推销以色列的农产品,而且此举亦使他保留有足够的军事力量,遏止大马色的亚兰人来进攻约但河东,因河东的地区,直延伸至摩押,极需适合的护卫。暗利之所以成功地达成这次邦交,无疑是藉亚哈与推罗王女儿耶洗别的婚姻(十六41)。这次不洁的联婚,虽确保以色列的政治力量,但宗教方面却渐腐败,这十支派的属灵生命受到最严厉的考验,幸而神留下一位信仰的见证人一一以利亚。这不可多得的先知,就是在这个时代出现。

以利亚――站在十字路曰的以色列国(十七1至二十二53)亚哈的事迹在列王纪内有详细的记录,不是因为政治上的重要性(暗利与亚哈同样重要,但前者只有六节经文),而是因为他与以利亚之间的冲突:以利亚乃代表一个真正的以色列人,他强烈反对王及他那位腓尼基王后的新制度。

亚哈的政绩。亚哈充分利用了暗利赋予他的机会。他在撒玛利亚的山上,继续未完成的工程,极其慷慨地扩充和巩固城池宫室:他和父亲暗利都明白到耶罗波安与罗波安及他们的后人不断地争战,实在是愚不可及,所以他希望与犹大和平共存:当犹大王约沙法在位年间(约八七三至八四八),亚哈与犹大王建立了友好的邦交(二十二1一4)。

他们两国的合作是极重要的,因为那时亚兰人不断侵犯以色列边境(尤其是约但河东),而且新兴起的亚述已经开始进军巴勒斯坦。亚述巴尼帕二世(约八八三至八五九)所带领的军队,横扫地中海地区,较弱的叙利亚城邦已全被占领。

外强入侵常会引发不寻常的邦交,例如亚哈与大马色的便哈达便是一个例子。这两个王原本已打过三场仗:便哈达胜了第一次(二十1―6),亚哈却在第二次痛击便哈达(19―21节),而第三次还把他俘掳(26、27节)。但有一个重要的插曲是圣经没有记载的:两个王曾为了对抗亚述王撒缦以色三世(约八五九至八二四)进攻沿岸地区,便联合起来,与哈玛的伊户连尼(Irhuleni)及其他西方的统治者联盟。当时撒缦以色继承父亲遗志,肆意扩张领土:他的军队与联军在奥朗提斯河的夸夸激战,结果如何,我们不得而知。虽然他宣称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但这只不过是亚述人习惯的夸张记录。他在以后几年都没有涉足巴勒斯坦,这表示他其实是在国内「养伤」。按照撒缦以色的Kurkh碑文,便哈达(在碑文中为Adad-idfi,即哈大底谢)有一千二百辆战车,二万兵士,而以色列的亚哈则有「战车二千辆,步兵一万」。亚哈的战车似乎在山地更能发挥作战的能力。上文提及亚哈在第二场打败了便哈达(二十19一21),便哈达想在平原上与以色列军争战,因为他觉得叙利亚的神明,在平原会更为灵验(二十23一25)!

与亚兰人的邦交,只在面对亚述的威胁时才生效。约沙法与亚哈不满亚兰人占领了河东北部基列的拉末,便联合对抗一位无记名的亚兰王(那王很可能是便哈达一世:二十二1―4)。那些「职业先知」一致认为驱逐行动必定成功。基拿拿的儿子西底家甚至造了铁角,象征以色列人的军队能赶走那些叙利亚人(11节)。这是一种先知的象征手法,先知具体地把信息仿做出来,表明信息确实无误,以保证它一定实现。但西底家的铁角,并没有神的权威,它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希望而矣。其实,真正的先知有时也用这种象征,但那是由神作主动的,而不是用来控制神的安排。

只有米该雅看到真正的结果。这位先知经常对亚哈说一些不祥的预言(8节),今次也不例外一一以色列将被打败,连他的领袖也会失去。正如以利亚在迦密山上一样,米该雅就好像摩西、撒母耳、拿单、以利亚、阿摩司和施洗约翰,忠心宣讲神的真理,不计较代价。

叙利亚军的一枝冷箭,证明米该雅正确,反之,那些乐观份子才是错误的(二十二34一40)。亚哈身亡,约沙法则能逃过厄运,或许是因为他忠于耶和华,又肯接纳亚撒的改革罢。圣经作者对约沙法的评价是正面的,但指出了他两个弱点:他没有废去耶路撒冷以外的邱坛,以及与以色列邪恶的王和好(二十二14―46)。

亚哈在军事上取得一定成就,又缔结了对自己有利的邦交,但他这最后的失败,并不是他唯一的失败。在摩押石版上(约八三○年)刻着,摩押玉米沙自吹自擂地说,他受暗利及他的儿子压制了四十年,现在「以色列全然毁灭,永不超生」。亚哈集中精神与亚述及亚兰周旋,而忽略了约但河东南的以色列属土,让暴动的米沙有机可乘,亚哈的儿子约兰与约沙法的联军,亦惨败于米沙手下(王下4―27)。

耶洗别强烈反对以色列信仰。对于以色列的立约传统,亚哈王本身就是一个威胁,他纯粹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他似乎没有什么信念。何况他不是单独一人,还有耶洗别在身旁,耶洗别利用她的地位和影响力,极尽阴险恶毒之能事。她继续崇拜她的神,正如所罗门的外邦妻子一样,但她比她们更肆意发展她的宗教;当耶和华的先知反对她的做法,她就设阴谋彻底地杀害先知。亚哈的家宰俄巴底是个虔诚的人,他救了百多先知,但即使如此,也一定仍有很多先知受害(王上十八13、4)。

耶洗别努力制止了先知活动之后,便把数以百计巴力及亚舍拉的假先知引进宫(19节);她如此热心,对以色列的信仰造成极大的威胁。迦南宗教长久以来都侵蚀以色列人,但在耶洗别之下,迦南宗教竟由宫廷强制性地推广出来。

在崇拜中拜巴力,对大多数以色列人来说,都是很难受的。在迦南人的**力崇拜中,是以很多可以看见及可以触摸的偶像来维系他们的崇拜,而节日的宴会,则为他们提供放纵倩欲的机会,他们所喝的酒,能激起他们做不道德的恶事。诚然,性放纵及醉酒是巴力主义的宗教责任。巴力是「酒神」,与庙妓亲近(男妓与女妓),是为了鼓励巴力与其配偶**,进而使全地有丰富的生产。迦南崇拜虽然只是地区性的,但他们相信巴力是整个宇宙的神。耶洗别的神是巴力米吉(或单称米吉[Melqart或Milqart]),是她家乡推罗所崇拜的巴力。她嫁到以色列后,便把巴力的权威加在以色列人头上。乌加列经文似乎暗示巴力的名号――「米吉」(字义为城市之王),乃代表他是地下世界之主宰,所以权力不限制在任何一个地区。

以利亚身为先知的发言人,与先知一起坚决反对耶洗别的宗教计划,因为她的计划将会扼杀以色列的生命。以利亚和以利沙所施行的神迹奇事,目的乃要说明是耶和华控制自然,而不是巴力:例如以利亚预言到那可怕的旱灾(十七1―17)。但亚哈蒙昧无知,而耶洗别则对耶和华的先知满怀恨意,故以利亚的信息无法收效。

耶洗别谋占拿伯的葡萄园(二十一1―26),充分说明了她对以色列古代的理想和传统不屑一顾。从路得记可知,以色列人是不可随便买地的。土地是一个家族的产业,代代相传:如非紧急的需要,不会出售,若然亦只售与近亲,所以拿伯不肯应承亚哈购买或交换葡萄园的要求。

亚哈为此事不乐,但耶洗别已想出了她的计谋,她完全不理会支派的习俗和惯例。她在推罗生活的时候,习惯了独裁和专权的作风,所以不明白为何亚哈因拿伯拒绝他的要求而难过。她认为王后的要求是不容否定的,她要把这个在耶斯列地的葡萄园夺过来。她雇用了一些凶徒,作假见证陷害拿伯,拿伯便被长老们错误地用石头打死了。

以利亚不满耶洗别残忍的行径,于是便在耶斯列责备亚哈,预言他与妻子以至全家都必惨死。不过,亚哈听后感到痛悔,令审判延至他儿子的日子才应验(二十一27―29)。

列王纪中,以利亚及以利沙都为不幸的平民百姓服务(如为人熟知的那位寡妇)。他们是真正的先知,要把圣约的信仰,在人与人的关系上,具体地表达出来:尤其是在这个危机时代,这些品德就更加需要了。布赖特说,当时「在以色列,充满那些像耶洗别这样毫无约法观念的人,或那些像亚哈这样不大关心约法的人」。

亚哈与耶洗别两人对以利亚的态度,比较起大卫对拿单的反应,对比很鲜明的(撒下十113)。就算是一个好王帝,也会有些缺点,当拿单指出大卫的缺点,大卫便承认了。然而亚哈及他的王后,与约的责任以及以色列君王的应有风范,实在相去太远了。以前的王扭曲了先知的话语,现在这一对更破坏了先知的话,而且还杀死传讲这话的先知。

以利亚在迦密山上的胜仗(十八1-46)。以利亚的名字(耶和华是我神)总括了他的信息。自摩西以来,他最能体会耶和华是以色列人唯一的尊崇对象,是唯一的神,他绝不容忍对立者或伙伴。以利亚的问题,把以色列人的问题精确地表明了出来(十八21):「你们心持两意要到几时呢?若耶和华是神,就当顺从耶和华:若巴力是神,就当顺从巴力。」有些问题是绝对的,其中一项就是事奉神的选择。

以利亚本着一种由信心与信仰而来的勇气,挑战那些有耶洗别撑腰的巴力先知和巴力的跟随者,这次挑战的成败,将决定以色列当崇拜那位神,巴力抑或耶和华。地点是迦密山,这里长久以来都被视为神圣的地方,有很多巴力和耶和华的圣坛(耶和华的圣坛显然已受到破坏:30节)。以利亚让巴力先知选择祭牲,让他们先行求他们的神把祭品燃点,而且在自己祈求耶和华降火之前把祭品和木料淋湿:他的行动把自己处于劣势,但却戏剧性地证明耶和华是超越的神。

双方先知行径的对比亦很有趣味性。外邦先知的标记是「出神」的行动,而不是传达信息。巴力先知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们大声狂叫来求神作出反应。他们先在坛旁跳动,然后用刀枪自割自刺,又大声向巴力祷告。他们整天狂舞却完全没有结果,反之,以利亚平静而又恳切的祈求,火便从天而降。

虽然以基督徒的角度批评,以利亚屠杀假先知是难以饶恕的,但罪恶必遭审判,而以利亚显然认为他就是审判的工具。可能他过份了一点,但假先知的罪恶同样「过份」:热心的耶洗别及其随众,对耶和华的先知更加凶残。这日是以利亚的日子,他充份地利用了这天的机会。

圣经中,很少有人比起这个迦密山顶孤单的提斯比人(十七1)站得更高。罗列很简洁地把以利亚在这个重要时代所扮演的角色总括起来:

「世上的历史,有很多重大的事件都依靠一些孤独的人才能达成,没有他们,事情的发展可能出现截然不同的另一个面貌。很少有一次危机’比起以利亚这次对历史的影响有更大的重要性。登山变像的记载中,站在摩西旁边的,就是以利亚。没有摩西,旧约所记述的耶和华宗教就永不会产生:而没有以利亚,这个宗教就必定衰亡。

有一点值得一读,这故事极之简洁,没有冗长的细节,不必另加评注,也没有用通俗戏剧的手法来渲染感情。叙述者用讽刺和幽默的笔触,发挥了故事的戏剧感,令以利亚成为故事的核心人物,同时又不忘记那天的胜利不是出于以利亚,而是出于以利亚的神。

以利沙的功绩(王下一1一八29)列王纪下一开始,亚哈已经逝世,可是,以利亚却仍然活着,他对迦南宗教的评击,仍然是强烈的。亚哈的儿子和继承人亚哈谢因为受伤,要到非利士地求间巴力西卜的祭司和先知(巴力西卜是以革伦的神),但却遭以利亚以严厉的方法去制止他(一2―16)。很多古人相信,预言将来就是控制将来:一个有力量的人,如先知,若说出某个神的心意,就等于决定那位神的旨意。亚哈谢求问巴力西卜,就等于邀请巴力(不是耶和华)来作以色列人的主,让它来塑造他们的将来。

很明显,这时候有关迦密山的记忆已开始褪色。耶洗别仍活着,所以先知对外邦主义的评击,仍然不会松懈。以利亚的预言应验了,亚哈谢不能康复过来。他短暂的统治期(约八五三至八五二)完结后,他的弟兄约兰登位,约兰到八四一年左右才逝世。

以利亚和以利沙。以利亚如何对抗亚哈,以利沙也如何对抗约兰。以利亚把以利沙当作他「儿子」的其中一个,是他一个跟随者或「学徒」。当以利亚戏剧性又神秘地升天后,以利沙便呼喊说:「我父阿,我父阿,以色列的战车马兵阿!」(二12)当以利沙患了必死之病,以色列王约阿施在他面前,也说了这句相同的哀歌(十三14)。以色列的力量从虔敬的领袖而来,不是依靠军兵:他的先知就是他真正的保障。

以利沙明白到他要继承以利亚的事奉,他便恳求以利亚把他的能力赐给他(二9)。以利沙要求感动以利亚的灵加倍的感动他,意思并不是要有双倍以利亚所拥有的(这是一个放肆的要求);他所要的其实是按传统(参申二十一17)得长子应得的两份产业。

以利沙与约兰(约八五一至八四一)。要对付约兰,以利沙委实需要极大的能力。约兰虽然拆毁了亚哈所建的巴力柱像,但他没有费心除掉父亲种下的恶果(三1一4)。无论在宗教或伦理方面,他对立约的信仰都采取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先知遇到的那位寡妇,因为债主要他两个儿子做奴隶而向以利沙求助:这故事虽不致像拿伯的故事那么暴动,但也反映出当时的以色列国妄顾社会公义(四1―7)。以利沙的故事,比起列王纪上有更多关于七千个未向巴力屈膝的先知的证据。虽然有些顽童取笑秃头的先知(十二23、24),但亦有虔诚慷慨的书念妇人接待以利沙(四8―37)。虽然有人忍不住向外邦先知求问(一2、6、16),但亦有一大群活跃的先知忠于耶和华和听从以利沙的领导(二15―18,三4―8,六1―7)。外邦宗教渗入以色列,损害他的信仰,但亦有一个居住外邦的以色列女子,向她主人亚兰的元帅乃缦,介绍又真又活的神的先知以利沙(五1―27)。

政治上,有两个故事可作约兰时代的标志。第一,摩押王米沙以前曾受暗利和亚哈压制,要纳极多的羊皮及羊毛为贡物,现在却背叛以色列(三4―8)。约兰与盟友犹大王约沙法攻打摩押,虽然起初有些挫折,但最后亦能痛败米沙,但米沙将应当接续他作王的长子,在城上献为燔祭给基抹,这个令人震惊的景象,明显令以色列军极为恐惧。经文所记「以色列人遭耶和华的大怒」(27节),意思很难明白,也许神利用这景象所引起的混乱,让摩押人,又或者一些迷信的以色列士兵(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以利亚和以利沙的分辨能力!)认为,此地是由基抹统治,而不是耶和华,所以恐怕基抹的烈怒临到他们。

第二件值得一提的是以色列与叙利亚之间的小冲突。五2及六8内有一些迹象,暗示叙利亚经常抢掠以色列。在战争之前,王通常会求问以利沙,以利沙无疑已把以色列的战争视作圣战(例如三13一19,六9及下文)。以利沙帮助以色列王,却激动了叙利亚王,因为先知在他未行动之前,已经知道了他的战略,于是他便想辨法杀死先知(六8―14)。

以利沙及叙利亚军。这时期有一个引人注意的故事:叙利亚军围攻撒玛利亚城,令城内的人几乎饿死。以色列王因此事责怪以利沙(六31),也许是因为先知曾提议要厚待掳回来的叙利亚兵(六20一23),又或者是因为以利沙曾预言失败(此预言未记在经文内)。以利沙在忿怒的以色列王面前,心平气和地预言饥荒将在明天停止(七1、2)。预言果真应验一一叙利亚军因听到怪声,以为有军队来突击,便放下兵器军粮逃走了。

这并不是以利沙与叙利亚交手的唯一事件。他在一次往大马色的旅途中,听到年老的大马色王便哈达患病,这时便哈达领导了亚兰城邦联盟有四十年之久(八17―9)。便哈达因自己的病而感到绝望,便派他信任的管家哈薛送礼物给神人以利沙:以利沙的反应是难明的:「你回去告诉他说,这病必能好,但耶和华指示我他必要死」(10节)。表面上,他说便哈达的病是不至于死的。然而,以利沙知道哈薛会谋害他的主人,这便是便哈达死的原因。先知之所以凝视哈薛,是因为他知道他将刺杀便哈达,而跟着以色列便会受哈薛苦待(11―12节)。哈薛把湿布蒙住王的面时,大马色的王位便属于他了。

以色列的约兰、犹大的亚哈谢(约八四一),以及同族的人,在大马色内部发生变动时,趁机从叙利亚人手中夺回基列的拉末(八25―29)。约兰受了伤,亚哈谢又患病(可能在战场染病,也可能是病情恶化),两人都从前线回家,虽然如此,这次行动也是成功的。

以色列王约兰一生都与叙利亚人周旋,而犹大的约兰(亚哈谢的父亲,约八五三至八四一)亦有自己的烦恼(20―24节)。另一方面,以东效法摩押(三4―8)背叛他的主人。这些独立的倾向表示南国已经渐渐衰弱,再不能控制南部邻邦。

以利沙在这时代以惊人的勇气和生命力,服侍全地的平民、贵族、以色列人及外邦人。不止一次,以利沙激怒了叙利亚及以色列的君王,但当他们想求问将来的时候,仍会去找以利沙。他穿上以利亚的毛衣和皮带(一8,二13),安慰焦虑的寡妇,协助一个仆人寻回斧头(六5―7),又破坏了便哈达的计谋,也曾令约兰怒火中烧。而且,他施计**向外邦宗教妥协的暗利家:以利亚曾预言亚哈的恶行和耶洗别的败坏,会为他们的家族招来大祸,而以利沙却把这个预言付诸实现了。

以色列国的烦恼――耶户的统治以利沙选了耶户来惩罚暗利家。他是约兰军中一个勤奋勇猛的将领,驻守在基列的拉末来对付叙利亚的反攻(九1―37)。以利沙的代表,以古代神能传统膏立了耶户,他便被以色列军拥立为王。耶户凭此名份,开始他那血腥的追捕行动,被杀的人包括:以色列王约兰(九24)及他的盟友犹大王亚哈谢(27、28节)、耶洗别(30一37节)、亚哈的男丁及有关人等(十1―11)、亚哈谢的四十二个族人(13、14节),以及撒玛利亚崇拜巴力的人(18―27节)。

耶户向亚哈家族的报复,已到了一个极可怕的程度:他在革命后,亦没有足够的能力来稳定当时的局面。他的突袭令以色列的外交政策也改变了:谋杀亚哈谢之后,自暗利时代开始的南北邦交也立即断绝了。

耶户的暴力,一直影响至他的孙儿约阿施的时代(约七九八至七八),使南北关系陷于最低点。那时犹大王亚玛谢(约七九六至七六七)在以东之战取得成功(十四7)后,便嚣张地向以色列的约阿施挑战。以色列王的回应,是古代君主和智者胜券在握时常用的讽刺说话:的利巴嫩的蒺藜差使者去见利巴嫩的香柏树,说,将你的女儿给我儿子为妻,后来利巴嫩有一个野兽经过,把蒺藜践踏了。」(十四9)亚玛谢不肯退让,约同施便在伯示麦摧毁他的军队,并追杀犹大败军直到耶路撒冷,破毁了部份城墙,还掳走了圣殿及国库的财物(11一14节)。

耶户屠杀了亚哈的家人和寡妇,破坏了以色列与腓尼基的友好关系。暗利曾与腓尼基友好,亚哈与耶洗别的婚姻亦强化了这段邦交。但现在已经告吹。暗利王朝在南部和西部都有朋友,但耶户却使他们变成敌人。

北部及东部的境况更加危险。叙利亚的哈薛,勇敢又急进,经常抢掠和破坏以色列国,对约但河东地区的侵扰尤其厉害(十32、33)。撒缦以色三世在他着名的《黑塔》(BlackObelisk)上写道,他透过耶户从暗利家抽取贡物(约八四一)。亚哈在夸夸(Qarqar)联同大马色对抗撒缦以色,而耶户却决定进贡亚述。他不肯与哈薛的军队――起应付亚述,引起了叙利亚全境的忿怒。耶户之死鼓励了叙利亚人更加独立自主:耶户之子约哈斯上场后,以色列已到了减亡的边缘。十三7显示了北国在哈薛进攻之后的颓势:「……只给约哈斯留下五十马兵、十辆战车、一万步兵」。五十年前亚哈曾在夸夸带着二千辆战车!)列王纪的作者回顾这段黑暗的历史时,对以色列仍能生存,还能作何解释呢?唯一的解释就是神对圣约的忠诚,是对族长们的承诺,才使以色列不至灭亡(十三22、23)。

亚他利雅与约阿施(约八四―至八三五;八三五至七九六)。比起北国来说,这时期的犹大则较为稳定。亚哈谢死在耶户手下,让那野心勃勃的母亲亚他利雅有机会夺取王权,并以此权力推广她的巴力米吉崇拜。她把所有对手杀灭,却漏掉了一个孩子约阿施。乳母把约阿施救了,交由祭司耶何耶大保护(十一1―4),祭司后来把这孩子按立为王。约阿施主要的成就是重修圣殿,当时圣殿在亚他利雅的影响下,已经疏于料理而且遭人亵渎(十二1一旦)。及后,约阿施希望使自己的声望,高过那些培育他和辅助他的祭司,令祭司感到不满。也许,令他丧命的宫廷阴谋,是因为他在重修圣殿时采用高压手段而引起的。除此以外,他忍让大马色的哈薛,在叙利亚军进攻非利士的迦特时,向哈薛进贡财物,这行动亦令他不受好战的人民爱戴。

耶罗波安二世(约七九三至七五三)。犹大约阿施的儿子亚玛谢在位年间,以色列的耶罗波安二世领以色列的国运到了一个转拆点:他是一个巧灵的行政家和军事家,他的治期长达数十年。他在位期间,国库充足,又正值亚述和叙利亚的衰退期,他便把以色列北部边界推广至北叙利亚的哈马入口,南部则扩展到死海,无疑也包括河东土地,可能到达亚扪及摩押地。亚米太儿子约拿曾预言这次扩张(十四23―29)。对耶罗波安政绩的评价是毁誉参半的:他被视为以色列的拯救者,把国家从灭亡的边缘救回来(26、27节):但在阿摩司眼中,以色列人徒有祭祀――社会上富人压榨穷人,这必定会招来审判。耶罗波安起初的统治似乎是叫审判迟了一点降临,但其实他的政府,正是令审判的时日更趋成熟。耶罗波安下台,审判便快将降临。

以色列衰亡的日子(十五1至十八12)由夸夸之役(约八五三)至撒玛利亚陷落(约七二一),亚述侵略的威胁,从未离开过以色列人的脑海。但他们对此威胁有不同的反应:亚哈与便哈达一世联合对抗撒缦以色在东部的入侵:而耶户却选择进贡亚述,留下哈薛孤军作战。就算有时压力不太危急,但这威胁却寸步不离。压力太大时,叙利亚和以色列,或者是犹大,便会因此联手对抗。耶罗波安二世(约七九三至七五三)时期,亚述因另一些战争,让以色列可以喘一口气,但到提格拉毗列色三世(约七四五至七二七)及其继承者的时期,侵略的威胁又到了顶点。这段以色列衰亡时期三个最重要的王――米拿现(约七五二至七四二)、比加(约七四二至七三),及何细亚(约七三二至七二二),都要辛辛苦苦地应付亚述的入侵者,有时要纳贡,有时则被他们掳掠(十五19、20、29,十七3―6)。

除了这些持续不变的外来压力,国内亦动荡不安。耶罗波安一世、巴沙,及暗利的家族,都因叛变而落台:耶罗波安二世的儿子撒迦利雅(约七五三至七五二),亦被沙龙所杀(王下十五8―12),耶户的家族随即倾倒,一如何西阿所预言的(一4)。沙龙后来又被米拿现刺杀(十五13、16)一一他登基只有一个月(约七五二)。而在以色列最后的六位王中,似乎只有一位是死于自然的,他就是米拿现,他统治了十年左右。米拿现的儿子比加辖(约七四二)被他的臣子比加所杀。比加夺了王位,直到大约七三二年,何细亚(约七三二至七二〕谋杀了他,登上了王位。先知何西阿眼见这些阴谋诡计,便说:

「众民也热如火炉,烧灭他们的官长。他们的君王都仆倒而死,他们中间无一人求告我。」(何七7)

耶罗波安以武力从罗波安手中夺取了以色列的王位,而他的继承者(有二百多年)都采用了这种暴力的夺权方式登上王位。

乌西雅、约坦、亚哈斯(约七九○至七一五)。与此同期的犹大王,一般对亚述都采取忍让政策。自外邦太后亚他利雅死后(约八三五),在耶路撒冷的大卫王族从未间断,虽然偶有叛乱(例如约阿施被臣仆所杀,十二20),但整体而言,南国的稳定局面,与北国成了极大的对比。其中一个因素是设立摄政的习惯,即是在父王死前,让儿子摄政,看看他能否胜任。这做法避免了大卫死后,新王无经验治理国家的困难(王上一)。然而,乌西雅漫长富足的时代过后,犹大为求生存,不得不拒绝参加以色列比加及大马色利汛(约七五○至七三二)的联盟,这联盟的主要目标是对抗亚述(十五37)。乌西雅的儿子约坦(约七五○至七三一)拒绝参加,却激怒了他们。到约坦的儿子亚哈斯时(约七三五一七一五),耶路撒冷遭他们围攻(十六5),所受的压力就更大。虽然攻城失败,但也令亚哈斯被逼放弃犹大在以东的土地。以东人摆脱了亚哈斯的控制,而且夺取了犹大在亚迦巴湾以拉他的港口和企业。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亚哈斯南北受敌,幸而以利亚说了他那着名的以马内利预言,为他带来了希望和安慰(赛七1―17)。提格拉毗列色入侵叙利亚和以色列,犹大才可以得着喘息,但代价却是重大的:亚哈斯为了讨好亚述而把圣殿部份的财物和国库的储蓄送给亚述(王下十六5-9、17-20)。

约坦和亚哈斯的政策,延迟了亚述对犹大的进攻约几十年,但以色列的前景却一片暗淡。他们与亚述和叙利亚争斗了几十年,又要为逃避战争而向外族纳贡,弄得资源贫乏:兼且,他们领袖漫无目的的领导,令人民士气尽失。他们所引来的外邦宗教也阻拦了耶和华的崇拜,令他们传统的信仰软弱不堪:结果,当提格拉毗列色疯狂入侵以色列时,他们大部份国土都失去了,只有撒玛利亚的核心地区能保不失。

何细亚(约七三一至七二一)。当何细亚夺取王位时(约七三二),他除了进贡提格拉毗列色之外,别无选择。到撒缦以色五世(约七二七至七二二)继承提格拉毗列色,何细亚转而投靠埃及(十七4):但埃及国力不足以支持以色列对抗亚述,这事反而激怒了撒缦以色,他领军横扫以色列,直捣撒玛利亚。亚述军围攻堡垒重重的首都两年,期间撒缦以色逝世,他的继承者撒珥根二世(约七二二一七○五)为他完成这次惩罚以色列的战事(约七二一)。

骄傲的以色列国倾倒了,从此一蹶不振(十七1―6:摩五2)。列王纪的作者在这里停了下来,回想这个曾经强盛的国家,为何现在变成一堆颓垣败瓦:他以先知的角度,认为神乃使用亚述来审判以色列。以色列肆无忌惮,属灵生命腐败不堪,又轻视圣约的要求,触动了神的忿怒:故此,神在不能再容忍的情况下,审判以色列民。他们剩下仍生存的余民,被掳到外邦,而外邦的宗教,又被亚述引入以色列的国土。这是亚述人的习惯,令战败国的人民与别国通婚杂居,分化爱国份子的热诚,因而能避免复国革命。撒玛利亚人种和宗教混合主义(十七41),再加上他们反对犹大复国(参以斯拉及尼希米记),所以引致新约时代的犹太人敌视撒玛利亚人(如约四),这是不难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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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十二1~王下十八12;王下十八12)罗波安及耶罗波安(王上十二1至十四31)所罗门死后,罗波安登上王位。在大卫及所罗门的专权统治之下,以色列人感到受压制和苦待了:于是这个转接期间,人民不满的情绪便表露出来。这愤怒的情绪由一位年青有为的以法莲人引发出来,他的名字叫耶罗波安,是尼八的儿子,当年所罗门曾立尼八为北部支派工人的监督(十一28),协助耶路撒冷某些防御性的建筑工程。耶罗波安的出身不太好(他的母亲是个寡妇),而对所罗门的铁腕政策更感不满。此时,先知亚希雅曾对宫廷的拜偶像作风感到反感,他预言耶罗波安会带领北部十个支派独立:这时耶罗波安的叛变显然被发现了,所以他躲到埃及逃避忿怒的所罗门(十一26、40)。罗波安破坏性的政策(十二l-24)。耶罗波安与罗波安在示剑正面冲突,古城示剑有过很多次重要的**,但从没有这次那么戏剧性(参考第十二章):以色列人厌倦了所罗门的高压手段,希望他儿子罗波安保证不再欺压他们。但是,性急的罗波安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他低估了人民的不满,却高估了他对北部支派的控制力。就在这时候,耶罗波安听闻所罗门逝世,便从埃及赶回以色列,领导以色列人宣告独立,这是南北的正式*
*;但实际上,在大卫的时代,南北已经分家。他们在战场上的呼喊,早在几十年前已经存在:我们与大卫有什么分儿呢?与耶西的儿子并没有关涉!以色列人哪,各回家去罢!大卫家阿!自己顾自己罢!(十二16)罗波安企图强行令北国臣服,但掌管苦役的亚多兰派往北国时,被以色列人用石头打死:于是罗波安想攻打北国,但遭先知劝阻。现在各支派只有犹大全然效忠(20节),便雅悯的态度较复杂,但因为接近耶路撒冷,罗波安才能加以控制(21一24节)。神利用了罗波安的短视和固执来审判犹大;所罗门拜偶像,压逼人民,神便以耶罗波安作为审判的工具。耶罗波安造犊对抗犹大(十二25至十四20)。耶罗波安急切地感觉到,如果要永久地南北分家,做法就必须斩钉截铁。大卫以耶路撒冷的国家圣所来统一全国,因此耶罗波安也立了另一个圣所,令以色列人不会经常到耶路撒冷朝圣,这样便能确保二分的局面。「但」与「伯特利」有丰富的传统,所以他选了这两个地方,设立圣坛:他漠视已定规则,指派非利未支派的祭司及侍从。更坏的是,他在这些「邱坛」造了金牛犊,借用西乃山造犊的历史,称金牛是曾经领他们出埃及的神(出三十二1及下文:王上十二28)。考古学的发现显示,这些金
牛可能只代表不可见的耶和华所站立的台阶,正如约柜被描述为他的宝座一样(参诗一三二6-8。虽然这种讲法可解释金牛的作用,但以色列人无疑是把它等同为迦南**崇拜的标记,间始混合地崇拜耶和华及巴力。这种混合崇拜引起先知们起来斥责耶罗波安及他的圣所(如十三1―32,神人的责备:十四14―16,亚希雅的责备)。耶罗波安为了与犹大宗教完全划清界线,甚至连主要节期的日子也改换了。列王纪的作者以先知的角度,不断评击这些政策,也不断提醒读者,是他带领以色列人犯这恶事(如十六26,二十二52。耶罗波安统治北国的事件,圣经只有概括的总结,但是,对另一个故事却详加叙述――那故事便是神仆的悲剧。神仆按神的心意宣布耶罗波安及他的祭坛必定被毁,但后来先知却违背了他的使命,最后还因此付上了自己的性命(十三1―34)。故事相信是以口传方式留存:因为它应许有一大卫之子,会毁灭耶罗波安的圣所和祭司(2节),又因为它强调完全不顺服会有严重的后果,所以受犹大的先知喜爱。这个故事道出了此时的先知活动,也为后来以利亚和以利沙的故事作好了准备。耶罗波安在儿子亚比雅患病时,叫妻子改装并派她去示罗求问先知亚希雅,因为他曾支持过耶罗波安,
但这位先知却讽刺性地预言厄运将临(十四1―20)。以色列宗教生活被迦南宗教腐蚀了,老先知眼虽看不清,但也能看见墙上所写的字。神让耶罗波安的北国兴起来审判犹大,但北国本身,亦要遭受神的审判。内部与外来的斗争(十四21、十五34)。犹大若比起以色列也不见得公义。在罗波安时期,所罗门的宗教妥协逐渐变本加厉,十四23―24提及的柱像和庙内的变童,已可反映当年的情况。耶罗波安把以色列国一分为二,并不是审判的终止一一这时,利比亚的埃及王示撒,**虚弱的二十一王朝,建立了强大的二十二王朝,并起来侵略犹大(约九二六),要求极重的进贡(十四25―28)。我们从卡纳(Karmak)庙宇找到的示撒碑文,便能补充圣经简短的记载一一原来示撒的进攻非常厉害,碑文提及超过一百五十个地方被他攻打过;由北部的以斯德伦至南部的以东,巴勒斯坦到处是埃及军队。若不是埃及内部不安,示撒定会取得更多的利益,犹大受的破坏也更为广泛。南北国在埃及的压制下,双方都没有能力攻打对方,所以罗波安及耶罗波安的治期内,各自都没有出兵。我们对耶罗波安的政治策略所知甚少。也许他采用了所罗门的行政方法,同时亦避免了所罗门那些引致叛变的高压手段。他在
示剑、昆努伊勒(在约但河东的雅博河上),及得撒的建筑计划,一定需要颇多劳工:他为了攻打埃及或犹大,也一定需要训练有素的驻军(十四30);另一方面,罗波安则努力使大卫家不致被内外的势力侵蚀。耶路撒冷因示撒的攻击而失去当年的荣耀,十四27的一句:「罗波安工制造铜盾牌代替那金盾牌」,更象征着犹大的黄金时代已经去而不返了。亚比央接续罗波安作王,他的治期虽短,但发生的事件却很多(十五1-8;在代下十三1称为亚比雅)。在南北国长期的斗争之中,犹大的边境扩展了(参代下十三1―22)。跟着上场的亚撒,治期则比较长(约九――至八七○)。在列王纪中,介绍犹大统治者的典型方式是:(1)犹大王登基时与北国的时序连结;(2)指明他的统治期:(3)记下他母亲的名字:(4)评估他的政绩,标准通常是依据大卫虔敬的「程度」作比较(十五9―11):亚撒是少数受赞许的犹大王中的一个。亚撒深深卷入政治的权力斗争之中。历代志记载了一件列王纪漏记的事件:埃提阿伯效法示撒侵略巴勒斯坦,但亚撒却决定性地战胜了这个埃及的附庸国。犹大给入侵军队重重一击,令到力弱的埃及,有百多年再不敢踏足巴勒斯坦(代下十四9―15)。在北国以萨迦的巴沙,
从耶罗波安儿子拿答的手中夺走了王位,并在拉玛建了座坚固的城,因此对亚撒的首都起了一定的封锁作用。亚撒便向大马色的便哈达求助,并由圣殿及王宫抽调钱币送给便哈达。他这行动,为后来的王立了一个恶劣的榜样。叙利亚的便哈达派出援军后,巴沙不得不离开拉玛:亚撒随即解去巴沙的城困,令耶路撒冷解除威胁(主上十五16―33)。暗利的城一一兴建北国的首都(十六1―34)imagesupload2006510175219249.gif北国从未有过太平的日子。耶罗波安的王位,是没有足够基础的,他的儿子统治北国两年,便被巴沙夺去王位,一并杀死了他家族所有的人(十五27―30)。然而巴沙的家族亦不见得幸运,他的儿子以拉及全家,都被心利除掉。当时心利与哈利均为国家军队的统帅(十六8―14),当心利在位七年后,暗利便攻陷心利的首都得撒,心利死后(自杀?),暗利作以色列王。但以色列民一分为两半,一半效忠暗利,一半效忠提比尼,不过暗利的军队最后得胜了。耶罗波安及他的继承者都寻求一个适合的首都,反映出北国政治不稳定。到了暗利上场,才定都于撒玛利亚,充分表现出他在政治和军事上的技巧和洞识。撒玛利亚位于示剑附近,暗利合法地买下
这地,如大卫的耶路撒冷那样,此地成为了他的城市。这个选择很适当,再加上建筑技术优秀,令撒玛利亚城屹立了一百五十年,最后在亚述长期围攻之下才倾倒。米吉多一所宏大、柱状建筑物的遗址,被认为是所罗门的马廊,后来证实为暗利王朝、亚哈所建造之建筑物。肯扬谈及撒玛利亚的战略位置时说:「撒玛利亚俯瞰南北主要通道,很快便能到达腓尼基,而且可监视犹大的进军……他(暗利)需要与国中最肥沃的西部地区保持快捷的沟通:无论从那个角度考虑,撒玛利亚都比得撒(TellelFarah[Tirzah])优胜。」出土的证据显示暗利曾大事建设,然后建筑计划再由其子亚哈接替:亚摩司批评的奢华作风,便是从暗利时代开始。暗利最灵巧的政治策略是与腓尼基的推罗建立邦交,当时推罗的殖民时代正露曙光,于是暗利便可以向推罗推销以色列的农产品,而且此举亦使他保留有足够的军事力量,遏止大马色的亚兰人来进攻约但河东,因河东的地区,直延伸至摩押,极需适合的护卫。暗利之所以成功地达成这次邦交,无疑是藉亚哈与推罗王女儿耶洗别的婚姻(十六41)。这次不洁的联婚,虽确保以色列的政治力量,但宗教方面却渐腐败,这十支派的属灵生命受到最严厉的考验,幸而神留下一
位信仰的见证人一一以利亚。这不可多得的先知,就是在这个时代出现。以利亚――站在十字路曰的以色列国(十七1至二十二53)亚哈的事迹在列王纪内有详细的记录,不是因为政治上的重要性(暗利与亚哈同样重要,但前者只有六节经文),而是因为他与以利亚之间的冲突:以利亚乃代表一个真正的以色列人,他强烈反对王及他那位腓尼基王后的新制度。亚哈的政绩。亚哈充分利用了暗利赋予他的机会。他在撒玛利亚的山上,继续未完成的工程,极其慷慨地扩充和巩固城池宫室:他和父亲暗利都明白到耶罗波安与罗波安及他们的后人不断地争战,实在是愚不可及,所以他希望与犹大和平共存:当犹大王约沙法在位年间(约八七三至八四八),亚哈与犹大王建立了友好的邦交(二十二1一4)。他们两国的合作是极重要的,因为那时亚兰人不断侵犯以色列边境(尤其是约但河东),而且新兴起的亚述已经开始进军巴勒斯坦。亚述巴尼帕二世(约八八三至八五九)所带领的军队,横扫地中海地区,较弱的叙利亚城邦已全被占领。外强入侵常会引发不寻常的邦交,例如亚哈与大马色的便哈达便是一个例子。这两个王原本已打过三场仗:便哈达胜了第一次(二十1―6),亚哈却在第二次痛击便哈达(19―21节),
而第三次还把他俘掳(26、27节)。但有一个重要的插曲是圣经没有记载的:两个王曾为了对抗亚述王撒缦以色三世(约八五九至八二四)进攻沿岸地区,便联合起来,与哈玛的伊户连尼(Irhuleni)及其他西方的统治者联盟。当时撒缦以色继承父亲遗志,肆意扩张领土:他的军队与联军在奥朗提斯河的夸夸激战,结果如何,我们不得而知。虽然他宣称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但这只不过是亚述人习惯的夸张记录。他在以后几年都没有涉足巴勒斯坦,这表示他其实是在国内「养伤」。按照撒缦以色的Kurkh碑文,便哈达(在碑文中为Adad-idfi,即哈大底谢)有一千二百辆战车,二万兵士,而以色列的亚哈则有「战车二千辆,步兵一万」。亚哈的战车似乎在山地更能发挥作战的能力。上文提及亚哈在第二场打败了便哈达(二十19一21),便哈达想在平原上与以色列军争战,因为他觉得叙利亚的神明,在平原会更为灵验(二十23一25)!与亚兰人的邦交,只在面对亚述的威胁时才生效。约沙法与亚哈不满亚兰人占领了河东北部基列的拉末,便联合对抗一位无记名的亚兰王(那王很可能是便哈达一世:二十二1―4)。那些「职业先知」一致认为驱逐行动必定成功。基拿拿的儿子西底家甚
至造了铁角,象征以色列人的军队能赶走那些叙利亚人(11节)。这是一种先知的象征手法,先知具体地把信息仿做出来,表明信息确实无误,以保证它一定实现。但西底家的铁角,并没有神的权威,它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希望而矣。其实,真正的先知有时也用这种象征,但那是由神作主动的,而不是用来控制神的安排。只有米该雅看到真正的结果。这位先知经常对亚哈说一些不祥的预言(8节),今次也不例外一一以色列将被打败,连他的领袖也会失去。正如以利亚在迦密山上一样,米该雅就好像摩西、撒母耳、拿单、以利亚、阿摩司和施洗约翰,忠心宣讲神的真理,不计较代价。叙利亚军的一枝冷箭,证明米该雅正确,反之,那些乐观份子才是错误的(二十二34一40)。亚哈身亡,约沙法则能逃过厄运,或许是因为他忠于耶和华,又肯接纳亚撒的改革罢。圣经作者对约沙法的评价是正面的,但指出了他两个弱点:他没有废去耶路撒冷以外的邱坛,以及与以色列邪恶的王和好(二十二14―46)。亚哈在军事上取得一定成就,又缔结了对自己有利的邦交,但他这最后的失败,并不是他唯一的失败。在摩押石版上(约八三○年)刻着,摩押玉米沙自吹自擂地说,他受暗利及他的儿子压制了四十年,现在「以色
列全然毁灭,永不超生」。亚哈集中精神与亚述及亚兰周旋,而忽略了约但河东南的以色列属土,让暴动的米沙有机可乘,亚哈的儿子约兰与约沙法的联军,亦惨败于米沙手下(王下4―27)。耶洗别强烈反对以色列信仰。对于以色列的立约传统,亚哈王本身就是一个威胁,他纯粹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他似乎没有什么信念。何况他不是单独一人,还有耶洗别在身旁,耶洗别利用她的地位和影响力,极尽阴险恶毒之能事。她继续崇拜她的神,正如所罗门的外邦妻子一样,但她比她们更肆意发展她的宗教;当耶和华的先知反对她的做法,她就设阴谋彻底地杀害先知。亚哈的家宰俄巴底是个虔诚的人,他救了百多先知,但即使如此,也一定仍有很多先知受害(王上十八13、4)。耶洗别努力制止了先知活动之后,便把数以百计巴力及亚舍拉的假先知引进宫(19节);她如此热心,对以色列的信仰造成极大的威胁。迦南宗教长久以来都侵蚀以色列人,但在耶洗别之下,迦南宗教竟由宫廷强制性地推广出来。在崇拜中拜巴力,对大多数以色列人来说,都是很难受的。在迦南人的**力崇拜中,是以很多可以看见及可以触摸的偶像来维系他们的崇拜,而节日的宴会,则为他们提供放纵倩欲的机会,他们所喝的酒,能激起他们
做不道德的恶事。诚然,性放纵及醉酒是巴力主义的宗教责任。巴力是「酒神」,与庙妓亲近(男妓与女妓),是为了鼓励巴力与其配偶**,进而使全地有丰富的生产。迦南崇拜虽然只是地区性的,但他们相信巴力是整个宇宙的神。耶洗别的神是巴力米吉(或单称米吉[Melqart或Milqart]),是她家乡推罗所崇拜的巴力。她嫁到以色列后,便把巴力的权威加在以色列人头上。乌加列经文似乎暗示巴力的名号――「米吉」(字义为城市之王),乃代表他是地下世界之主宰,所以权力不限制在任何一个地区。以利亚身为先知的发言人,与先知一起坚决反对耶洗别的宗教计划,因为她的计划将会扼杀以色列的生命。以利亚和以利沙所施行的神迹奇事,目的乃要说明是耶和华控制自然,而不是巴力:例如以利亚预言到那可怕的旱灾(十七1―17)。但亚哈蒙昧无知,而耶洗别则对耶和华的先知满怀恨意,故以利亚的信息无法收效。耶洗别谋占拿伯的葡萄园(二十一1―26),充分说明了她对以色列古代的理想和传统不屑一顾。从路得记可知,以色列人是不可随便买地的。土地是一个家族的产业,代代相传:如非紧急的需要,不会出售,若然亦只售与近亲,所以拿伯不肯应承亚哈购买或交换葡萄园的要求
。亚哈为此事不乐,但耶洗别已想出了她的计谋,她完全不理会支派的习俗和惯例。她在推罗生活的时候,习惯了独裁和专权的作风,所以不明白为何亚哈因拿伯拒绝他的要求而难过。她认为王后的要求是不容否定的,她要把这个在耶斯列地的葡萄园夺过来。她雇用了一些凶徒,作假见证陷害拿伯,拿伯便被长老们错误地用石头打死了。以利亚不满耶洗别残忍的行径,于是便在耶斯列责备亚哈,预言他与妻子以至全家都必惨死。不过,亚哈听后感到痛悔,令审判延至他儿子的日子才应验(二十一27―29)。列王纪中,以利亚及以利沙都为不幸的平民百姓服务(如为人熟知的那位寡妇)。他们是真正的先知,要把圣约的信仰,在人与人的关系上,具体地表达出来:尤其是在这个危机时代,这些品德就更加需要了。布赖特说,当时「在以色列,充满那些像耶洗别这样毫无约法观念的人,或那些像亚哈这样不大关心约法的人」。亚哈与耶洗别两人对以利亚的态度,比较起大卫对拿单的反应,对比很鲜明的(撒下十113)。就算是一个好王帝,也会有些缺点,当拿单指出大卫的缺点,大卫便承认了。然而亚哈及他的王后,与约的责任以及以色列君王的应有风范,实在相去太远了。以前的王扭曲了先知的话语,现在这一对
更破坏了先知的话,而且还杀死传讲这话的先知。以利亚在迦密山上的胜仗(十八1-46)。以利亚的名字(耶和华是我神)总括了他的信息。自摩西以来,他最能体会耶和华是以色列人唯一的尊崇对象,是唯一的神,他绝不容忍对立者或伙伴。以利亚的问题,把以色列人的问题精确地表明了出来(十八21):「你们心持两意要到几时呢?若耶和华是神,就当顺从耶和华:若巴力是神,就当顺从巴力。」有些问题是绝对的,其中一项就是事奉神的选择。以利亚本着一种由信心与信仰而来的勇气,挑战那些有耶洗别撑腰的巴力先知和巴力的跟随者,这次挑战的成败,将决定以色列当崇拜那位神,巴力抑或耶和华。地点是迦密山,这里长久以来都被视为神圣的地方,有很多巴力和耶和华的圣坛(耶和华的圣坛显然已受到破坏:30节)。以利亚让巴力先知选择祭牲,让他们先行求他们的神把祭品燃点,而且在自己祈求耶和华降火之前把祭品和木料淋湿:他的行动把自己处于劣势,但却戏剧性地证明耶和华是超越的神。双方先知行径的对比亦很有趣味性。外邦先知的标记是「出神」的行动,而不是传达信息。巴力先知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们大声狂叫来求神作出反应。他们先在坛旁跳动,然后用刀枪自割自刺,又大声
向巴力祷告。他们整天狂舞却完全没有结果,反之,以利亚平静而又恳切的祈求,火便从天而降。虽然以基督徒的角度批评,以利亚屠杀假先知是难以饶恕的,但罪恶必遭审判,而以利亚显然认为他就是审判的工具。可能他过份了一点,但假先知的罪恶同样「过份」:热心的耶洗别及其随众,对耶和华的先知更加凶残。这日是以利亚的日子,他充份地利用了这天的机会。圣经中,很少有人比起这个迦密山顶孤单的提斯比人(十七1)站得更高。罗列很简洁地把以利亚在这个重要时代所扮演的角色总括起来:「世上的历史,有很多重大的事件都依靠一些孤独的人才能达成,没有他们,事情的发展可能出现截然不同的另一个面貌。很少有一次危机’比起以利亚这次对历史的影响有更大的重要性。登山变像的记载中,站在摩西旁边的,就是以利亚。没有摩西,旧约所记述的耶和华宗教就永不会产生:而没有以利亚,这个宗教就必定衰亡。有一点值得一读,这故事极之简洁,没有冗长的细节,不必另加评注,也没有用通俗戏剧的手法来渲染感情。叙述者用讽刺和幽默的笔触,发挥了故事的戏剧感,令以利亚成为故事的核心人物,同时又不忘记那天的胜利不是出于以利亚,而是出于以利亚的神。以利沙的功绩(王下一1一八29
)列王纪下一开始,亚哈已经逝世,可是,以利亚却仍然活着,他对迦南宗教的评击,仍然是强烈的。亚哈的儿子和继承人亚哈谢因为受伤,要到非利士地求间巴力西卜的祭司和先知(巴力西卜是以革伦的神),但却遭以利亚以严厉的方法去制止他(一2―16)。很多古人相信,预言将来就是控制将来:一个有力量的人,如先知,若说出某个神的心意,就等于决定那位神的旨意。亚哈谢求问巴力西卜,就等于邀请巴力(不是耶和华)来作以色列人的主,让它来塑造他们的将来。很明显,这时候有关迦密山的记忆已开始褪色。耶洗别仍活着,所以先知对外邦主义的评击,仍然不会松懈。以利亚的预言应验了,亚哈谢不能康复过来。他短暂的统治期(约八五三至八五二)完结后,他的弟兄约兰登位,约兰到八四一年左右才逝世。以利亚和以利沙。以利亚如何对抗亚哈,以利沙也如何对抗约兰。以利亚把以利沙当作他「儿子」的其中一个,是他一个跟随者或「学徒」。当以利亚戏剧性又神秘地升天后,以利沙便呼喊说:「我父阿,我父阿,以色列的战车马兵阿!」(二12)当以利沙患了必死之病,以色列王约阿施在他面前,也说了这句相同的哀歌(十三14)。以色列的力量从虔敬的领袖而来,不是依靠军兵:他的先知
就是他真正的保障。以利沙明白到他要继承以利亚的事奉,他便恳求以利亚把他的能力赐给他(二9)。以利沙要求感动以利亚的灵加倍的感动他,意思并不是要有双倍以利亚所拥有的(这是一个放肆的要求);他所要的其实是按传统(参申二十一17)得长子应得的两份产业。以利沙与约兰(约八五一至八四一)。要对付约兰,以利沙委实需要极大的能力。约兰虽然拆毁了亚哈所建的巴力柱像,但他没有费心除掉父亲种下的恶果(三1一4)。无论在宗教或伦理方面,他对立约的信仰都采取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先知遇到的那位寡妇,因为债主要他两个儿子做奴隶而向以利沙求助:这故事虽不致像拿伯的故事那么暴动,但也反映出当时的以色列国妄顾社会公义(四1―7)。以利沙的故事,比起列王纪上有更多关于七千个未向巴力屈膝的先知的证据。虽然有些顽童取笑秃头的先知(十二23、24),但亦有虔诚慷慨的书念妇人接待以利沙(四8―37)。虽然有人忍不住向外邦先知求问(一2、6、16),但亦有一大群活跃的先知忠于耶和华和听从以利沙的领导(二15―18,三4―8,六1―7)。外邦宗教渗入以色列,损害他的信仰,但亦有一个居住外邦的以色列女子,向她主人亚兰的元帅乃缦,介绍
又真又活的神的先知以利沙(五1―27)。政治上,有两个故事可作约兰时代的标志。第一,摩押王米沙以前曾受暗利和亚哈压制,要纳极多的羊皮及羊毛为贡物,现在却背叛以色列(三4―8)。约兰与盟友犹大王约沙法攻打摩押,虽然起初有些挫折,但最后亦能痛败米沙,但米沙将应当接续他作王的长子,在城上献为燔祭给基抹,这个令人震惊的景象,明显令以色列军极为恐惧。经文所记「以色列人遭耶和华的大怒」(27节),意思很难明白,也许神利用这景象所引起的混乱,让摩押人,又或者一些迷信的以色列士兵(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以利亚和以利沙的分辨能力!)认为,此地是由基抹统治,而不是耶和华,所以恐怕基抹的烈怒临到他们。第二件值得一提的是以色列与叙利亚之间的小冲突。五2及六8内有一些迹象,暗示叙利亚经常抢掠以色列。在战争之前,王通常会求问以利沙,以利沙无疑已把以色列的战争视作圣战(例如三13一19,六9及下文)。以利沙帮助以色列王,却激动了叙利亚王,因为先知在他未行动之前,已经知道了他的战略,于是他便想辨法杀死先知(六8―14)。以利沙及叙利亚军。这时期有一个引人注意的故事:叙利亚军围攻撒玛利亚城,令城内的人几乎饿死。以色列王因此事
责怪以利沙(六31),也许是因为先知曾提议要厚待掳回来的叙利亚兵(六20一23),又或者是因为以利沙曾预言失败(此预言未记在经文内)。以利沙在忿怒的以色列王面前,心平气和地预言饥荒将在明天停止(七1、2)。预言果真应验一一叙利亚军因听到怪声,以为有军队来突击,便放下兵器军粮逃走了。这并不是以利沙与叙利亚交手的唯一事件。他在一次往大马色的旅途中,听到年老的大马色王便哈达患病,这时便哈达领导了亚兰城邦联盟有四十年之久(八17―9)。便哈达因自己的病而感到绝望,便派他信任的管家哈薛送礼物给神人以利沙:以利沙的反应是难明的:「你回去告诉他说,这病必能好,但耶和华指示我他必要死」(10节)。表面上,他说便哈达的病是不至于死的。然而,以利沙知道哈薛会谋害他的主人,这便是便哈达死的原因。先知之所以凝视哈薛,是因为他知道他将刺杀便哈达,而跟着以色列便会受哈薛苦待(11―12节)。哈薛把湿布蒙住王的面时,大马色的王位便属于他了。以色列的约兰、犹大的亚哈谢(约八四一),以及同族的人,在大马色内部发生变动时,趁机从叙利亚人手中夺回基列的拉末(八25―29)。约兰受了伤,亚哈谢又患病(可能在战场染病,也可能是
病情恶化),两人都从前线回家,虽然如此,这次行动也是成功的。以色列王约兰一生都与叙利亚人周旋,而犹大的约兰(亚哈谢的父亲,约八五三至八四一)亦有自己的烦恼(20―24节)。另一方面,以东效法摩押(三4―8)背叛他的主人。这些独立的倾向表示南国已经渐渐衰弱,再不能控制南部邻邦。以利沙在这时代以惊人的勇气和生命力,服侍全地的平民、贵族、以色列人及外邦人。不止一次,以利沙激怒了叙利亚及以色列的君王,但当他们想求问将来的时候,仍会去找以利沙。他穿上以利亚的毛衣和皮带(一8,二13),安慰焦虑的寡妇,协助一个仆人寻回斧头(六5―7),又破坏了便哈达的计谋,也曾令约兰怒火中烧。而且,他施计**向外邦宗教妥协的暗利家:以利亚曾预言亚哈的恶行和耶洗别的败坏,会为他们的家族招来大祸,而以利沙却把这个预言付诸实现了。以色列国的烦恼――耶户的统治以利沙选了耶户来惩罚暗利家。他是约兰军中一个勤奋勇猛的将领,驻守在基列的拉末来对付叙利亚的反攻(九1―37)。以利沙的代表,以古代神能传统膏立了耶户,他便被以色列军拥立为王。耶户凭此名份,开始他那血腥的追捕行动,被杀的人包括:以色列王约兰(九24)及他的盟友犹大王亚
哈谢(27、28节)、耶洗别(30一37节)、亚哈的男丁及有关人等(十1―11)、亚哈谢的四十二个族人(13、14节),以及撒玛利亚崇拜巴力的人(18―27节)。耶户向亚哈家族的报复,已到了一个极可怕的程度:他在革命后,亦没有足够的能力来稳定当时的局面。他的突袭令以色列的外交政策也改变了:谋杀亚哈谢之后,自暗利时代开始的南北邦交也立即断绝了。耶户的暴力,一直影响至他的孙儿约阿施的时代(约七九八至七八),使南北关系陷于最低点。那时犹大王亚玛谢(约七九六至七六七)在以东之战取得成功(十四7)后,便嚣张地向以色列的约阿施挑战。以色列王的回应,是古代君主和智者胜券在握时常用的讽刺说话:的利巴嫩的蒺藜差使者去见利巴嫩的香柏树,说,将你的女儿给我儿子为妻,后来利巴嫩有一个野兽经过,把蒺藜践踏了。」(十四9)亚玛谢不肯退让,约同施便在伯示麦摧毁他的军队,并追杀犹大败军直到耶路撒冷,破毁了部份城墙,还掳走了圣殿及国库的财物(11一14节)。耶户屠杀了亚哈的家人和寡妇,破坏了以色列与腓尼基的友好关系。暗利曾与腓尼基友好,亚哈与耶洗别的婚姻亦强化了这段邦交。但现在已经告吹。暗利王朝在南部和西部都有朋友,但
耶户却使他们变成敌人。北部及东部的境况更加危险。叙利亚的哈薛,勇敢又急进,经常抢掠和破坏以色列国,对约但河东地区的侵扰尤其厉害(十32、33)。撒缦以色三世在他着名的《黑塔》(BlackObelisk)上写道,他透过耶户从暗利家抽取贡物(约八四一)。亚哈在夸夸(Qarqar)联同大马色对抗撒缦以色,而耶户却决定进贡亚述。他不肯与哈薛的军队――起应付亚述,引起了叙利亚全境的忿怒。耶户之死鼓励了叙利亚人更加独立自主:耶户之子约哈斯上场后,以色列已到了减亡的边缘。十三7显示了北国在哈薛进攻之后的颓势:「……只给约哈斯留下五十马兵、十辆战车、一万步兵」。五十年前亚哈曾在夸夸带着二千辆战车!)列王纪的作者回顾这段黑暗的历史时,对以色列仍能生存,还能作何解释呢?唯一的解释就是神对圣约的忠诚,是对族长们的承诺,才使以色列不至灭亡(十三22、23)。亚他利雅与约阿施(约八四―至八三五;八三五至七九六)。比起北国来说,这时期的犹大则较为稳定。亚哈谢死在耶户手下,让那野心勃勃的母亲亚他利雅有机会夺取王权,并以此权力推广她的巴力米吉崇拜。她把所有对手杀灭,却漏掉了一个孩子约阿施。乳母把约阿施救了,交由祭司耶
何耶大保护(十一1―4),祭司后来把这孩子按立为王。约阿施主要的成就是重修圣殿,当时圣殿在亚他利雅的影响下,已经疏于料理而且遭人亵渎(十二1一旦)。及后,约阿施希望使自己的声望,高过那些培育他和辅助他的祭司,令祭司感到不满。也许,令他丧命的宫廷阴谋,是因为他在重修圣殿时采用高压手段而引起的。除此以外,他忍让大马色的哈薛,在叙利亚军进攻非利士的迦特时,向哈薛进贡财物,这行动亦令他不受好战的人民爱戴。耶罗波安二世(约七九三至七五三)。犹大约阿施的儿子亚玛谢在位年间,以色列的耶罗波安二世领以色列的国运到了一个转拆点:他是一个巧灵的行政家和军事家,他的治期长达数十年。他在位期间,国库充足,又正值亚述和叙利亚的衰退期,他便把以色列北部边界推广至北叙利亚的哈马入口,南部则扩展到死海,无疑也包括河东土地,可能到达亚扪及摩押地。亚米太儿子约拿曾预言这次扩张(十四23―29)。对耶罗波安政绩的评价是毁誉参半的:他被视为以色列的拯救者,把国家从灭亡的边缘救回来(26、27节):但在阿摩司眼中,以色列人徒有祭祀――社会上富人压榨穷人,这必定会招来审判。耶罗波安起初的统治似乎是叫审判迟了一点降临,但其实他的政
府,正是令审判的时日更趋成熟。耶罗波安下台,审判便快将降临。以色列衰亡的日子(十五1至十八12)由夸夸之役(约八五三)至撒玛利亚陷落(约七二一),亚述侵略的威胁,从未离开过以色列人的脑海。但他们对此威胁有不同的反应:亚哈与便哈达一世联合对抗撒缦以色在东部的入侵:而耶户却选择进贡亚述,留下哈薛孤军作战。就算有时压力不太危急,但这威胁却寸步不离。压力太大时,叙利亚和以色列,或者是犹大,便会因此联手对抗。耶罗波安二世(约七九三至七五三)时期,亚述因另一些战争,让以色列可以喘一口气,但到提格拉毗列色三世(约七四五至七二七)及其继承者的时期,侵略的威胁又到了顶点。这段以色列衰亡时期三个最重要的王――米拿现(约七五二至七四二)、比加(约七四二至七三),及何细亚(约七三二至七二二),都要辛辛苦苦地应付亚述的入侵者,有时要纳贡,有时则被他们掳掠(十五19、20、29,十七3―6)。除了这些持续不变的外来压力,国内亦动荡不安。耶罗波安一世、巴沙,及暗利的家族,都因叛变而落台:耶罗波安二世的儿子撒迦利雅(约七五三至七五二),亦被沙龙所杀(王下十五8―12),耶户的家族随即倾倒,一如何西阿所预言的(一4)。
沙龙后来又被米拿现刺杀(十五13、16)一一他登基只有一个月(约七五二)。而在以色列最后的六位王中,似乎只有一位是死于自然的,他就是米拿现,他统治了十年左右。米拿现的儿子比加辖(约七四二)被他的臣子比加所杀。比加夺了王位,直到大约七三二年,何细亚(约七三二至七二〕谋杀了他,登上了王位。先知何西阿眼见这些阴谋诡计,便说:「众民也热如火炉,烧灭他们的官长。他们的君王都仆倒而死,他们中间无一人求告我。」(何七7)耶罗波安以武力从罗波安手中夺取了以色列的王位,而他的继承者(有二百多年)都采用了这种暴力的夺权方式登上王位。乌西雅、约坦、亚哈斯(约七九○至七一五)。与此同期的犹大王,一般对亚述都采取忍让政策。自外邦太后亚他利雅死后(约八三五),在耶路撒冷的大卫王族从未间断,虽然偶有叛乱(例如约阿施被臣仆所杀,十二20),但整体而言,南国的稳定局面,与北国成了极大的对比。其中一个因素是设立摄政的习惯,即是在父王死前,让儿子摄政,看看他能否胜任。这做法避免了大卫死后,新王无经验治理国家的困难(王上一)。然而,乌西雅漫长富足的时代过后,犹大为求生存,不得不拒绝参加以色列比加及大马色利汛(约七五○至七三二
)的联盟,这联盟的主要目标是对抗亚述(十五37)。乌西雅的儿子约坦(约七五○至七三一)拒绝参加,却激怒了他们。到约坦的儿子亚哈斯时(约七三五一七一五),耶路撒冷遭他们围攻(十六5),所受的压力就更大。虽然攻城失败,但也令亚哈斯被逼放弃犹大在以东的土地。以东人摆脱了亚哈斯的控制,而且夺取了犹大在亚迦巴湾以拉他的港口和企业。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亚哈斯南北受敌,幸而以利亚说了他那着名的以马内利预言,为他带来了希望和安慰(赛七1―17)。提格拉毗列色入侵叙利亚和以色列,犹大才可以得着喘息,但代价却是重大的:亚哈斯为了讨好亚述而把圣殿部份的财物和国库的储蓄送给亚述(王下十六5-9、17-20)。约坦和亚哈斯的政策,延迟了亚述对犹大的进攻约几十年,但以色列的前景却一片暗淡。他们与亚述和叙利亚争斗了几十年,又要为逃避战争而向外族纳贡,弄得资源贫乏:兼且,他们领袖漫无目的的领导,令人民士气尽失。他们所引来的外邦宗教也阻拦了耶和华的崇拜,令他们传统的信仰软弱不堪:结果,当提格拉毗列色疯狂入侵以色列时,他们大部份国土都失去了,只有撒玛利亚的核心地区能保不失。何细亚(约七三一至七二一)。当何细亚夺取王位时(约
七三二),他除了进贡提格拉毗列色之外,别无选择。到撒缦以色五世(约七二七至七二二)继承提格拉毗列色,何细亚转而投靠埃及(十七4):但埃及国力不足以支持以色列对抗亚述,这事反而激怒了撒缦以色,他领军横扫以色列,直捣撒玛利亚。亚述军围攻堡垒重重的首都两年,期间撒缦以色逝世,他的继承者撒珥根二世(约七二二一七○五)为他完成这次惩罚以色列的战事(约七二一)。骄傲的以色列国倾倒了,从此一蹶不振(十七1―6:摩五2)。列王纪的作者在这里停了下来,回想这个曾经强盛的国家,为何现在变成一堆颓垣败瓦:他以先知的角度,认为神乃使用亚述来审判以色列。以色列肆无忌惮,属灵生命腐败不堪,又轻视圣约的要求,触动了神的忿怒:故此,神在不能再容忍的情况下,审判以色列民。他们剩下仍生存的余民,被掳到外邦,而外邦的宗教,又被亚述引入以色列的国土。这是亚述人的习惯,令战败国的人民与别国通婚杂居,分化爱国份子的热诚,因而能避免复国革命。撒玛利亚人种和宗教混合主义(十七41),再加上他们反对犹大复国(参以斯拉及尼希米记),所以引致新约时代的犹太人敌视撒玛利亚人(如约四),这是不难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