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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西番雅书及约珥书

圣经综览 by 赖桑

西番雅书倘若我们把先知书按年份排列,西番雅书应该在以赛亚书与耶利米书之间。在玛拿西暴虐与腐败的统治期间,有半个世纪没有先知的声音,西番雅却在此时说预言。他重塑八世纪伟大先知们的主要论题,然后应用于七世纪末年国内外的混乱局势之中。无疑,他的讲论鼓励了耶利米:他们两人的事奉,有助约西亚发起他的宗教改革。

个人背景。除了从他的作品,我们没法认识西番雅。引言(一1)介绍了他的家庭历史,追溯到他的第四代祖先希西家。记录这个不寻常的族谱,可能有两个目的:西番雅是为了把自己与犹大一个伟大的君王联系起来,以说明他确实深入认识耶路撒冷领袖的罪行(参一11―13,三3―5):又或者是为了证明他有犹太人的纯正血统,因为他父亲的姓名会引起一些相关的问题一一他父亲叫古示,是个古实人的名称!如果希西家真是指我们那位犹大王(这假定亦颇合理),那么西番雅很可能在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阶段,已经开始他作先知的生涯。我们这样说,是因为西番雅与希西家之间,共列出了三代(古示、基大利、亚玛利雅),而约西亚(在幼年的时代已得势)与希西家之间,只有两代(暗嫩、玛拿西)。

一1提到约西亚的统治,因此粗略地提供了西番雅事奉的年期――约六三九至六○九年。我们很难再仔细定准这个年期,不过,书内具体地描写犹大和耶路撒冷拜偶像的风气,所以西番雅的预言很可能是在约西亚改革之前的日子说的,这正好与耶利米蒙召的年期交叠(约六二六)。

西番雅所关注的焦点就是耶路撒冷。他指斥城内宗教败落,人民冷漠无情(一4―13,三1―17),但他预言最终的福祉必降临此城(三14―20)。他对首都的环境极之熟识,显示他曾在耶路撒冷居住(一10、11):鱼门(很可能是提革布谷[TyropeonValley]附近的北墙):二城(显然是圣殿以西的北段):玛革提施(二城以南,是一个天然盘地,可能是提革布谷的一部份,用来作市场)。西番雅集中谈论城北,因为其余三面地势险要,北方常是入侵者的门径。他能描写城内细节,而又关心城的安危,所以,相信他必定是首都的居民。

一些学者更进一步精细地重建西番雅的事迹,他们把他与圣殿的先知拉上关系。不错,以赛亚和耶利米都关注圣殿,约珥也热心关注祭司以及他们每日的祭祀。但一个先知对圣殿的宗教生活表示兴趣,不等于他就是圣殿里的先知(圣殿先知是圣殿圣职人员,负责宣讲神的话语,主要是与宗教礼仪有关,例如在节令日期等场合起来宣讲)。就西番雅书的内容而言,我们没有充份理由去正面肯定西番雅与圣殿的圣职有关。

历史及宗教背景。经过玛拿西半个世纪的统治,犹大可说是一病不起。这位希西家王的儿子,虽然在危难中企图改革(代下三十三12―19),但仍然在历史上留下抹不掉的污点。他的儿子亚们重施父亲的恶行,令犹大命运堪虞。西番雅在此时打破先知们的沉默,但不是宣告盼望,而是预言灭亡近在眉睫:

耶和华的大日临近临近而且甚快

乃是耶和华日子的风声勇士必痛痛的哭号

那日,是忿怒的日子是急难困苦者的日子

是荒废凄凉的日子是黑暗幽冥、密云、乌黑的日子

是吹角呐喊的日子……(一14、15)

是那一个入侵的国家,触发西番雅认为那就是神惩罚犹大的工具呢?一些学者从希罗多德的作品寻到线索:他描述西古提人的军队,从他们在山区的家乡蜂涌而下,进入亚洲西部,甚至席卷远远的埃及。然而,现代学者却看不起这个讲法,因为其他古代记录没有足够的佐证。一个更可能的解释是:西番雅看见亚述快要倾倒,而巴比伦又在此时轰轰欲动,希望重振昔日的雄风。他已感觉到不安的局势正在广泛地蔓延,所以触发他说了灭亡的预言。二十年之后,高傲的尼尼微果然倒下来了(参二13―15),约西亚在米吉多被杀(王下二十三29),尼布甲尼撒在迦基米施大败埃及军队,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便都屈服在他脚下。不出四十年,犹大灭亡了,绝望的哀声,在鱼门、二城,及玛革提施此起彼落,这真真正正是忿怒的日子!

信息。本书有两个主题:审判近在眉睫(一2至三7),最终必得救赎(三8―20)。

一2至三7之内,除了有一小段呼吁悔改的话(二1―3),主要是强调神的震怒。神审判的范围极之广泛,后果可与挪亚时代的洪水相比(参创六):

我必从地上除灭畜类我必除灭人和牲畜……(一2、3)

约沙法谷(珥三12;比较14节)传统墓地――汲沦溪山谷里的一个圆锥顶坟墓(主前二至一世纪)先知首先集中在他自己的国家和城市(一4至二3):犹大在宗教和社会上的罪,使她成为神倾倒忿怒的对象。他们把自己卖给迦南的**神巴力:卖给日月星晨:卖给米勒公――东邻亚扪的王神。他们与外邦(尤其是亚述)结交,不单虚耗国力,而且,他们媚外的作风,更表示他们是与外邦妥协,而忽视了自己选民的身份。一9所暗示社会不安的气氛,在三1―7再详加评论,而罪魁祸首的罪名,就落在领袖们身上。他们的罪行,是对耶路撒冷市民的灵性与道德漠不关心,他们活该受最严峻的审判。在西番雅笔下,神的烈怒,如火红的钢铁,其他经卷都无法与这些经文相比!

西番雅跟随先知的传统,亦把讲论伸展到犹大的邻邦(二4一15:参赛十三至二十三;耶四十六至五十一;结二十五至三十二;摩―至二)。沿岸地区的非利士,自从士师时代就与犹大作对,西番雅于二4―7特别论到非利士的四个大城必遭审判,它们分别是迦萨、亚实基伦、亚实突及以革伦。这片沿海地区,长久以来都是航海中心:现在在犹大之先,先尝铁蹄滋味:尼布甲尼撒于六○四年攻打亚实基伦,利用非利士作为基地,于六○一年攻打埃及,但并不成功。非利士人的外邦宗教,一直以来都是以色列人的毒瘤,而且他们又不断阻碍神在以色列身上的计划,所以先知在这里觉得无必要道出理由,他直接预言非利士必遭神审判。

以色列的远亲――摩押及亚扪(参创十九36―38),在几个世纪前曾败于大卫(撒下八2,十1―14)和约沙法(代下二十22―30)手下,积怨令他们毁谤辱骂以色列人及他们的神(二8―11)。摩押和亚扪,被尼布甲尼撒收纳于他的列国控制网之内,在约雅敬叛变时制肘犹大,这项对付仇人的工作,摩押和亚扪当然是乐意承担(王下二十四2)。经文简略提及古实(二12),用以表示神威严所到达的地域极之广远(参三10)。而亚述及他那傲慢的首府尼尼微,必遭受特别的审判(二13―15)――六一二年,米甸人、巴比伦人及西古提人的联盟,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成了神审判的工具,他们残酷地攻陷了尼尼微城。我们必须谨记,这些对外邦的讲论,原意并不是对外邦人说的,听众单单是犹太人:其目的是要提醒犹大人民,他们只属耶和华,但耶和华却不单只是他们的神,他也是全地之主;犹大和他的朋友、仇敌,最终也得承认他的权能。

有关耶路撒冷的控罪(三1―7),比其他外邦国家更加具体:耶路撒冷享有与别不同的权利,因此有更大的责任要负。这城的领袖所行的恶,往往在平民百姓之中反映了出来。官长、先知和祭司,本应以神的法律教导人民,但现在这些传讯者,被恶行与贪婪堵塞了(参弥三)。甚至连北国悲惨的教训,也不能阻止犹大走上自毁的道路;神愈是警告,他们愈是尽速奔向灭亡(番三6、7)。

西番雅书由忿怒转到复兴,道明神的审判不只是为了惩罚,他的目的也是要矫正犹大的恶行。当他们被炼净之后,他们必用「清洁的言语」求告神,全心服侍他(三8―10)。在犹大必有一卑微却忠心的余民,代替那些骄傲的领袖:而最重要的,神会与子民同住,正确的事必代替错误的事,谦卑的人必得高位,瘸腿与被逐的必得称赞(三17―20),这岂不是基督徒福音的主题吗!(参路一46一马利亚颂歌。)

神学洞见。阿摩司勾划了耶和华的日子(参摩五18―20),西番雅则把它推广及延伸:他要说明「那黑暗没有光明」(五18)的日子,将会极其黑暗(另参赛二9―22)。他用了独一无二、令人惊讶的比喻,竟把那日比作宴会,到会的嘉宾竟成为受害人(一7、8:参以撒的故事,创二十二7)。他所说论的再清楚不过:犹大国民以为神在那日,在列国之前为他们伸冤,但他的目的却是以「宇宙性」的幅度(一18,二4一15),为自己的义伸冤,犹大、他的邻邦及仇敌,在那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西番雅作为一个圣约的诠释者,他说神的审判虽然可怕但不是终结。当他复兴余民之时,圣约之爱便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复兴是审判建设性及创造性的一面,没有了它,便没有被炼净的余民。倘若神的审判是要毁灭邪恶的人,那么,它也必代表义人得到伸冤,他们因受苦而被炼净,因而能更纯洁地事奉神。西番雅跟从赛四2、3:摩三12;及弥五7、8,认为余民会统治神的敌人(二7);是神谦卑、诚实、忠心的仆人(三12、13),他们的军队获胜,是在乎对神的信靠(17节),而不在乎武力。

西番雅好像以赛亚一样,因看见神的威严而被它改变。他看神不会容忍罪恶,所以他知人民唯一的希望,是认罪悔改。骄傲是人性的劣根,犹大(二3)、亚扪、摩押(10节)都无法摆脱:尼尼微不也是自吹自擂说:「除了我再没有别的」了(15节)?这种叛逆的态度,宣告了属灵上的独立,认为自己不必再依靠神,岂不是最顽劣的罪么?唯有那些谦卑「投靠耶和华的名」(三12)的人,才能逃得过神的忿怒。

西番雅描写神手中提灯,巡查耶路撒冷,寻找「那些如酒在渣滓上澄清的」人,警告他们自满自足必遭不幸的下场(一12、13)。这些冷漠的市民,生活苟且,好像沉下的酒渣,毫无生气(参耶四十八11、12)。同胞或是他们自己的灾劫,也不能使他们离开闲懒苟且的生活。他们不肯实行神的计划,也不愿阻止罪恶蔓延,所以必与其他叛逆者受相同的刑罚:

「神与人伟大的计划,不会因魔鬼猛烈的攻击而被打败:但是那数以千计冷漠的人群,却使这计划像冰河似的,缓慢地耗损,然后磨灭。神的计划不会因猛攻而摧毁,但却被闲懒冷淡所毁灭。」

约珥书我们知道约珥的事,比知道西番雅的更少。他除了提到他父亲昆士珥之外,对自己个人历史不发一言。但他对耶路撒冷(尤其圣殿)的强烈兴趣(一9、13、14、16,二14―17、32[MT3:5],三[MT四]1、6、16、17),表明他也是该城的居民。另一方面,他所强调的祭祀礼仪及宗教节期,亦表明他很可能是圣殿先知。

最少头两章经文,是实际在礼仪中应用的。使用的场合可能是在约珥所说的蝗祸,或者是摆脱蝗祸的周年纪念中诵读,就好像耶利米哀歌,是在尼布甲尼撒摧毁圣殿(五八六)的周年纪念中使用一样。―3呼唤人民见证这次事件,一5、8、11、13、14请人民为灾祸哀伤或申诉,一19、20是个别的申诉,二12一14邀请人民悔改,二15一17上呼召人民到圣殿聚集,二17是公众伸诉的片段,二18―27是神以应许救恩作回应――以上所述都说明这两章是礼仪用的经文。这也说明了正典是经过什么过程形成的:神的子民不单聆听先知的话,他们代代相传,把它们变成崇拜的一部份。

年份。约珥书的年份,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传统上共有两个解决辨法,其一是将年期定于约同施时代(约八三五至七九六),其二是定于被掳归回的年代,大约是第五世纪末或更后。近代学者中,实际上只有江宁(E・Konig)仍然支持一个上述极端之间的年份(约六○九年,在约西亚死亡前后):不过卡柏劳(A.S.Kapelrud)也认为约珥事奉的年代是六○○年左右,而且列出很丰富的证据。卡柏劳认为支持早期或后期的多种论证,都是基于约珥对某些事保持沉默,或者是一些没有结论的证据,所以他反过来讨论约珥与西番雅及耶利米的相似之处。其中一个明显的例子,是约珥与西番雅一样,视耶和华的日子为黑暗无光的日子。这些思想上的相同点,再加上另外一些证据,令我们觉得,约珥书应该与西番雅书并排一起研读。可喜的是,约珥书的信息,并不受年期限制。纵使我们不能准确地重建本书的历史背景,但是,约珥书仍然告诉了我们一个重要的信息。

释经困难。――4及二25提到的蝗祸,与约珥书的年期这两个问题的复杂性,都是不相伯仲的。很多基督教的解经家,跟从犹太他尔根的观点,相信蝗祸是代表一浪接一浪击打犹大的外邦军队。这是寓言的解释,部份是根据二4―11的描述:代表人物有普斯(EB.Puseye),他认为四个入侵者就是亚述、迦勒底、马其顿,及罗马。大部份现代的解经家都觉得这个进路过份主观。如果蝗虫是外国军队,他们是代表那一国的人呢?而且,第二章把蝗虫比喻为军队,所以那些蝗群事实上不大可能是军队。

二4―11用了这些修辞技巧,令人想到另一个启示文学的解释――那些昆虫是代表一些不属世界的族类,在主的日子群涌而至(参启九3―11)。然而,这段经文有规律地用过去时态,而叙述者似乎也是目击证人(参珥一16),所以,相信约珥不是在预测将来,而是描述一次已经发生了的审判。当然,这不是抹杀二30、31(MT3:3、4)启示文学的色彩。

现在,字义解释的进路比较流行。约珥的记录,是一连串的蝗祸,它们吃光了犹大的田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破坏。一4以诗歌格式,有力地传达了这次连锁性的灾祸:

剪虫剩下的蝗虫来吃

蝗虫剩下的楠子来吃

楠子剩下的蚂蚱来吃

这节经文的冲力,不是来自蝗虫有多少类别,而是在破坏是何等彻底:更可怕的是,这天灾过了一年还未停止(二25)。诗歌把蝗虫比作到处抢掠的军队,它们无孔不入,面貌可怖,声浪骇人,因而大大加强了慑人的力量。先知看见这些蝗虫为犹大带来完全的审判,几乎每寸土地都不能幸免,他由这个类比,看见了那将要来的日子(一15)!

信息。约珥书包括两个几乎相同的部份:蝗祸和主的日子(一1一二17),以及将要来的胜利(二18一三31[MT4:21]):第一部份是先知的说话,第二部份是耶和华的话语。转拆点是二18,神在这里(也许是透过圣殿的先知),对子民的苦难作出回应。

一2―4强调这灾祸独特和前所未有的性质,然后,先知巡视受天灾影响的各个阶层――醉酒的人(一5―7)、农夫(11、12节)及祭司(13、14节),叫他们为这个悲剧哀哭。约珥尤感悲伤的是,祭司因为天灾而不能保持每天的祭祀:审判是这样严厉,连子民与神相交的道路也切断了。以色列民唯一的希望,就是聚集在圣殿前向耶和华呼求(14节)。

约珥看见灾祸如此巨大,唯一的解释,就是神的日子快到了,神到最后要审判他的子民以及列国(一15―20)。约洱感受到,昆虫的灾害以及跟着来的旱灾(参一19),正是一个先兆,预告了阿摩司及西番雅所预言的黑暗日子(摩五18―20:番一7、14―18),这日子已经踏进门槛。希伯来人能够从个别事件中看见普通道理。他们可以把整个国家,当作是一个人看待,尤其是一个族长,或一个君王。以个别来代表整体这观念,一般可称为「集体人格」(Corporatepersonality)。同理,神每一个个别的审判,都反映了其他所有审判的某一方面,当然也包括那最后的一次。扎士相信约珥书这次历史性的灾难,与末后的那一次,是息息相关的:

「先知可以从一件过去了的历史事件,自由地走进将要临到的末世审判之中,因为他看见两件事情均有相同的真相。如果我们把这两章的内容,完全分开成两件独立的事件,那么,我们不单错过了经文由过去转到将来的精妙技巧,而且还严重地误解了先知的神学观念一一在他的末世论里面,短暂的时间距离根本是没有分别的。」

先知想到主的日子,激发他把灾难描写得更加生动突出。蝗虫如疯狂的军队,进攻全地,令人民陷入极度恐惧之中(二1―11);声浪好比飞驰的战车、焚烧的烈焰;又如巨大的黑云遮天蔽日。文中所使用的形式,加强了军队的借喻一一先发出警报(1节),然后描写破坏(2―10节)!

处境极之恶劣,但并非无可救药――唯一生机是全国全心悔改(二12―17)。约珥有时被批评为只注意祭祀礼仪:不错,他十分喜欢当时的宗教制度,与何西阿、阿摩司和耶利米批评性的态度不同。但是,他同样不喜欢为祭祀而祭祀的作风。他最终的论点不是祭品是否足够,而是依靠立约之神的恩典(13―17节)。约珥书亦曾被人拿出来,与以色列伟大的先知们相比,并指出他的不足一一他竟然没有提及那招惹灾难的罪恶。然而,以前的先知是预知将要发生的灾祸,而约珥却是处身灾难之中;他所面对最紧逼的问题,是解决的办法,而不是问题的起因。耶和华委实听了人民的哀求(二18及下文),表示神这次审判带来了预期的效果――犹大离罪归向神。

犹大的悔改,是不配得神那全面的复兴。约珥宣告神那大能又普及的拯救:赐下五谷,田野重新长出树木(二19、22);虫祸旱灾驱走了(20―23节):凶年的损失得着补偿(24、25节)。先知推而广之,看见了神在未后的日子,以更大的规模来救赎他的子民:犹大余民在灵性和物质方面都福杯满溢(二28[MT3:1]一三[MT4:1]、16―18、20、21),犹大的敌人都在约沙法谷(意即「耶和华审判」)遭神审判(三[MT4:2―15、19])。

同样,希伯来文也从这个别的拯救看见普及的道理:每一个别的救赎行动,都有力地象征神愿意也有能力去施行更大更全面的救赎。人民从天灾中得拯救(三18―27),也预告了神在末期亦会拯救他的子民(二28至三21[MT3:1―4:21])。

神学上的重要性。约珥书生动地描绘了耶和华的日子,以及神那慈爱的性情:此外,还说明了一个宝贵的教训:神是能够完全控制自然的主。约珥没有片言只字暗示某人某事要为蝗祸负责:它们是神的军兵(二11),由神指派、由神撒走(20节)。经文没有把天灾归咎某种势力而变成二元论,也没有把神等同为创造物而变成泛神论:神是万有之主,也活跃于万有之中。

对希伯来人来说,神创造与维持的工作,赋予自然界合一性和意义:创造物若由神模进和贯以神的能力,就是美善而充满生命的世界。人虽被指派为万物之首,但却不是与万物分离:人也是神的创造物,所以希伯来人不会截然划分人与兽,或生与死的创造物:故此,约珥这位诗人会写出哀哭的田野、哀呜的牛羊这些拟人的说话(参一10、18―20,二21、22)。这种创造界的紧密联系,也可从审判与复兴之中管窥一斑:人的罪会令自然界也受罚:人的悔改不单带来赦免,连大地都变为肥沃双富(三18[MT4:18])。人类与其他创造物,无论审判与祝福也是息息相关的(参摩四6―10,九13、15)。

约珥书内以色列光明的前景中,包括了权利,也包括了责任。神的灵浇灌在其子民身上,他们便要负起先知的沉重职份。这职责人人都当承担――年长,年幼的;自由,受役的;男的,女的(二28、29[MT3:1])也当责无旁贷。这预言是要应验摩西在古时所发出的期望:

「惟愿耶和华的百姓都受感说话,愿耶和华把他的灵降在他们身上!」(民十一29)所以,以色列人必须以不动摇的顺服态度效忠于圣约(参耶三十一31―34:结三十六27),他们要宣讲和活出神那满有权柄的慈爱(赛六十一1)。

彼得受圣灵感动,发现五旬节的神迹,就是约珥宣告的事,神的话已在幼嫩的教会身上应验(徒二17―21)。约珥、西番雅及他们的跟随者所预言的弥赛亚时代快要开始。教会加入先知事奉的行列,期望以色列有一日真能复兴,一起加入他们的事奉行列(参罗十一24)之中。到那时,约珥的预言应验了,教会和以色列的使命也能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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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番雅书倘若我们把先知书按年份排列,西番雅书应该在以赛亚书与耶利米书之间。在玛拿西暴虐与腐败的统治期间,有半个世纪没有先知的声音,西番雅却在此时说预言。他重塑八世纪伟大先知们的主要论题,然后应用于七世纪末年国内外的混乱局势之中。无疑,他的讲论鼓励了耶利米:他们两人的事奉,有助约西亚发起他的宗教改革。个人背景。除了从他的作品,我们没法认识西番雅。引言(一1)介绍了他的家庭历史,追溯到他的第四代祖先希西家。记录这个不寻常的族谱,可能有两个目的:西番雅是为了把自己与犹大一个伟大的君王联系起来,以说明他确实深入认识耶路撒冷领袖的罪行(参一11―13,三3―5):又或者是为了证明他有犹太人的纯正血统,因为他父亲的姓名会引起一些相关的问题一一他父亲叫古示,是个古实人的名称!如果希西家真是指我们那位犹大王(这假定亦颇合理),那么西番雅很可能在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阶段,已经开始他作先知的生涯。我们这样说,是因为西番雅与希西家之间,共列出了三代(古示、基大利、亚玛利雅),而约西亚(在幼年的时代已得势)与希西家之间,只有两代(暗嫩、玛拿西)。一1提到约西亚的统治,因此粗略地提供了西番雅事奉的年期――约六三九
至六○九年。我们很难再仔细定准这个年期,不过,书内具体地描写犹大和耶路撒冷拜偶像的风气,所以西番雅的预言很可能是在约西亚改革之前的日子说的,这正好与耶利米蒙召的年期交叠(约六二六)。西番雅所关注的焦点就是耶路撒冷。他指斥城内宗教败落,人民冷漠无情(一4―13,三1―17),但他预言最终的福祉必降临此城(三14―20)。他对首都的环境极之熟识,显示他曾在耶路撒冷居住(一10、11):鱼门(很可能是提革布谷[TyropeonValley]附近的北墙):二城(显然是圣殿以西的北段):玛革提施(二城以南,是一个天然盘地,可能是提革布谷的一部份,用来作市场)。西番雅集中谈论城北,因为其余三面地势险要,北方常是入侵者的门径。他能描写城内细节,而又关心城的安危,所以,相信他必定是首都的居民。一些学者更进一步精细地重建西番雅的事迹,他们把他与圣殿的先知拉上关系。不错,以赛亚和耶利米都关注圣殿,约珥也热心关注祭司以及他们每日的祭祀。但一个先知对圣殿的宗教生活表示兴趣,不等于他就是圣殿里的先知(圣殿先知是圣殿圣职人员,负责宣讲神的话语,主要是与宗教礼仪有关,例如在节令日期等场合起来宣讲)。就西番雅书的内容
而言,我们没有充份理由去正面肯定西番雅与圣殿的圣职有关。历史及宗教背景。经过玛拿西半个世纪的统治,犹大可说是一病不起。这位希西家王的儿子,虽然在危难中企图改革(代下三十三12―19),但仍然在历史上留下抹不掉的污点。他的儿子亚们重施父亲的恶行,令犹大命运堪虞。西番雅在此时打破先知们的沉默,但不是宣告盼望,而是预言灭亡近在眉睫:耶和华的大日临近临近而且甚快乃是耶和华日子的风声勇士必痛痛的哭号那日,是忿怒的日子是急难困苦者的日子是荒废凄凉的日子是黑暗幽冥、密云、乌黑的日子是吹角呐喊的日子……(一14、15)是那一个入侵的国家,触发西番雅认为那就是神惩罚犹大的工具呢?一些学者从希罗多德的作品寻到线索:他描述西古提人的军队,从他们在山区的家乡蜂涌而下,进入亚洲西部,甚至席卷远远的埃及。然而,现代学者却看不起这个讲法,因为其他古代记录没有足够的佐证。一个更可能的解释是:西番雅看见亚述快要倾倒,而巴比伦又在此时轰轰欲动,希望重振昔日的雄风。他已感觉到不安的局势正在广泛地蔓延,所以触发他说了灭亡的预言。二十年之后,高傲的尼尼微果然倒下来了(参二13―15),约西亚在米吉多被杀(王下二十三29),尼布
甲尼撒在迦基米施大败埃及军队,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便都屈服在他脚下。不出四十年,犹大灭亡了,绝望的哀声,在鱼门、二城,及玛革提施此起彼落,这真真正正是忿怒的日子!信息。本书有两个主题:审判近在眉睫(一2至三7),最终必得救赎(三8―20)。一2至三7之内,除了有一小段呼吁悔改的话(二1―3),主要是强调神的震怒。神审判的范围极之广泛,后果可与挪亚时代的洪水相比(参创六):我必从地上除灭畜类我必除灭人和牲畜……(一2、3)约沙法谷(珥三12;比较14节)传统墓地――汲沦溪山谷里的一个圆锥顶坟墓(主前二至一世纪)先知首先集中在他自己的国家和城市(一4至二3):犹大在宗教和社会上的罪,使她成为神倾倒忿怒的对象。他们把自己卖给迦南的**神巴力:卖给日月星晨:卖给米勒公――东邻亚扪的王神。他们与外邦(尤其是亚述)结交,不单虚耗国力,而且,他们媚外的作风,更表示他们是与外邦妥协,而忽视了自己选民的身份。一9所暗示社会不安的气氛,在三1―7再详加评论,而罪魁祸首的罪名,就落在领袖们身上。他们的罪行,是对耶路撒冷市民的灵性与道德漠不关心,他们活该受最严峻的审判。在西番雅笔下,神的烈怒,如火红的钢铁,其他
经卷都无法与这些经文相比!西番雅跟随先知的传统,亦把讲论伸展到犹大的邻邦(二4一15:参赛十三至二十三;耶四十六至五十一;结二十五至三十二;摩―至二)。沿岸地区的非利士,自从士师时代就与犹大作对,西番雅于二4―7特别论到非利士的四个大城必遭审判,它们分别是迦萨、亚实基伦、亚实突及以革伦。这片沿海地区,长久以来都是航海中心:现在在犹大之先,先尝铁蹄滋味:尼布甲尼撒于六○四年攻打亚实基伦,利用非利士作为基地,于六○一年攻打埃及,但并不成功。非利士人的外邦宗教,一直以来都是以色列人的毒瘤,而且他们又不断阻碍神在以色列身上的计划,所以先知在这里觉得无必要道出理由,他直接预言非利士必遭神审判。以色列的远亲――摩押及亚扪(参创十九36―38),在几个世纪前曾败于大卫(撒下八2,十1―14)和约沙法(代下二十22―30)手下,积怨令他们毁谤辱骂以色列人及他们的神(二8―11)。摩押和亚扪,被尼布甲尼撒收纳于他的列国控制网之内,在约雅敬叛变时制肘犹大,这项对付仇人的工作,摩押和亚扪当然是乐意承担(王下二十四2)。经文简略提及古实(二12),用以表示神威严所到达的地域极之广远(参三10)。而亚述及他那傲
慢的首府尼尼微,必遭受特别的审判(二13―15)――六一二年,米甸人、巴比伦人及西古提人的联盟,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成了神审判的工具,他们残酷地攻陷了尼尼微城。我们必须谨记,这些对外邦的讲论,原意并不是对外邦人说的,听众单单是犹太人:其目的是要提醒犹大人民,他们只属耶和华,但耶和华却不单只是他们的神,他也是全地之主;犹大和他的朋友、仇敌,最终也得承认他的权能。有关耶路撒冷的控罪(三1―7),比其他外邦国家更加具体:耶路撒冷享有与别不同的权利,因此有更大的责任要负。这城的领袖所行的恶,往往在平民百姓之中反映了出来。官长、先知和祭司,本应以神的法律教导人民,但现在这些传讯者,被恶行与贪婪堵塞了(参弥三)。甚至连北国悲惨的教训,也不能阻止犹大走上自毁的道路;神愈是警告,他们愈是尽速奔向灭亡(番三6、7)。西番雅书由忿怒转到复兴,道明神的审判不只是为了惩罚,他的目的也是要矫正犹大的恶行。当他们被炼净之后,他们必用「清洁的言语」求告神,全心服侍他(三8―10)。在犹大必有一卑微却忠心的余民,代替那些骄傲的领袖:而最重要的,神会与子民同住,正确的事必代替错误的事,谦卑的人必得高位,瘸腿与被逐的必得称赞
(三17―20),这岂不是基督徒福音的主题吗!(参路一46一马利亚颂歌。)神学洞见。阿摩司勾划了耶和华的日子(参摩五18―20),西番雅则把它推广及延伸:他要说明「那黑暗没有光明」(五18)的日子,将会极其黑暗(另参赛二9―22)。他用了独一无二、令人惊讶的比喻,竟把那日比作宴会,到会的嘉宾竟成为受害人(一7、8:参以撒的故事,创二十二7)。他所说论的再清楚不过:犹大国民以为神在那日,在列国之前为他们伸冤,但他的目的却是以「宇宙性」的幅度(一18,二4一15),为自己的义伸冤,犹大、他的邻邦及仇敌,在那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西番雅作为一个圣约的诠释者,他说神的审判虽然可怕但不是终结。当他复兴余民之时,圣约之爱便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复兴是审判建设性及创造性的一面,没有了它,便没有被炼净的余民。倘若神的审判是要毁灭邪恶的人,那么,它也必代表义人得到伸冤,他们因受苦而被炼净,因而能更纯洁地事奉神。西番雅跟从赛四2、3:摩三12;及弥五7、8,认为余民会统治神的敌人(二7);是神谦卑、诚实、忠心的仆人(三12、13),他们的军队获胜,是在乎对神的信靠(17节),而不在乎武力。西番雅好像以赛亚一样
,因看见神的威严而被它改变。他看神不会容忍罪恶,所以他知人民唯一的希望,是认罪悔改。骄傲是人性的劣根,犹大(二3)、亚扪、摩押(10节)都无法摆脱:尼尼微不也是自吹自擂说:「除了我再没有别的」了(15节)?这种叛逆的态度,宣告了属灵上的独立,认为自己不必再依靠神,岂不是最顽劣的罪么?唯有那些谦卑「投靠耶和华的名」(三12)的人,才能逃得过神的忿怒。西番雅描写神手中提灯,巡查耶路撒冷,寻找「那些如酒在渣滓上澄清的」人,警告他们自满自足必遭不幸的下场(一12、13)。这些冷漠的市民,生活苟且,好像沉下的酒渣,毫无生气(参耶四十八11、12)。同胞或是他们自己的灾劫,也不能使他们离开闲懒苟且的生活。他们不肯实行神的计划,也不愿阻止罪恶蔓延,所以必与其他叛逆者受相同的刑罚:「神与人伟大的计划,不会因魔鬼猛烈的攻击而被打败:但是那数以千计冷漠的人群,却使这计划像冰河似的,缓慢地耗损,然后磨灭。神的计划不会因猛攻而摧毁,但却被闲懒冷淡所毁灭。」约珥书我们知道约珥的事,比知道西番雅的更少。他除了提到他父亲昆士珥之外,对自己个人历史不发一言。但他对耶路撒冷(尤其圣殿)的强烈兴趣(一9、13、14、16
,二14―17、32[MT3:5],三[MT四]1、6、16、17),表明他也是该城的居民。另一方面,他所强调的祭祀礼仪及宗教节期,亦表明他很可能是圣殿先知。最少头两章经文,是实际在礼仪中应用的。使用的场合可能是在约珥所说的蝗祸,或者是摆脱蝗祸的周年纪念中诵读,就好像耶利米哀歌,是在尼布甲尼撒摧毁圣殿(五八六)的周年纪念中使用一样。―3呼唤人民见证这次事件,一5、8、11、13、14请人民为灾祸哀伤或申诉,一19、20是个别的申诉,二12一14邀请人民悔改,二15一17上呼召人民到圣殿聚集,二17是公众伸诉的片段,二18―27是神以应许救恩作回应――以上所述都说明这两章是礼仪用的经文。这也说明了正典是经过什么过程形成的:神的子民不单聆听先知的话,他们代代相传,把它们变成崇拜的一部份。年份。约珥书的年份,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传统上共有两个解决辨法,其一是将年期定于约同施时代(约八三五至七九六),其二是定于被掳归回的年代,大约是第五世纪末或更后。近代学者中,实际上只有江宁(E・Konig)仍然支持一个上述极端之间的年份(约六○九年,在约西亚死亡前后):不过卡柏劳(A.S.Kapelrud)
也认为约珥事奉的年代是六○○年左右,而且列出很丰富的证据。卡柏劳认为支持早期或后期的多种论证,都是基于约珥对某些事保持沉默,或者是一些没有结论的证据,所以他反过来讨论约珥与西番雅及耶利米的相似之处。其中一个明显的例子,是约珥与西番雅一样,视耶和华的日子为黑暗无光的日子。这些思想上的相同点,再加上另外一些证据,令我们觉得,约珥书应该与西番雅书并排一起研读。可喜的是,约珥书的信息,并不受年期限制。纵使我们不能准确地重建本书的历史背景,但是,约珥书仍然告诉了我们一个重要的信息。释经困难。――4及二25提到的蝗祸,与约珥书的年期这两个问题的复杂性,都是不相伯仲的。很多基督教的解经家,跟从犹太他尔根的观点,相信蝗祸是代表一浪接一浪击打犹大的外邦军队。这是寓言的解释,部份是根据二4―11的描述:代表人物有普斯(EB.Puseye),他认为四个入侵者就是亚述、迦勒底、马其顿,及罗马。大部份现代的解经家都觉得这个进路过份主观。如果蝗虫是外国军队,他们是代表那一国的人呢?而且,第二章把蝗虫比喻为军队,所以那些蝗群事实上不大可能是军队。二4―11用了这些修辞技巧,令人想到另一个启示文学的解释――那些昆虫是
代表一些不属世界的族类,在主的日子群涌而至(参启九3―11)。然而,这段经文有规律地用过去时态,而叙述者似乎也是目击证人(参珥一16),所以,相信约珥不是在预测将来,而是描述一次已经发生了的审判。当然,这不是抹杀二30、31(MT3:3、4)启示文学的色彩。现在,字义解释的进路比较流行。约珥的记录,是一连串的蝗祸,它们吃光了犹大的田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破坏。一4以诗歌格式,有力地传达了这次连锁性的灾祸:剪虫剩下的蝗虫来吃蝗虫剩下的楠子来吃楠子剩下的蚂蚱来吃这节经文的冲力,不是来自蝗虫有多少类别,而是在破坏是何等彻底:更可怕的是,这天灾过了一年还未停止(二25)。诗歌把蝗虫比作到处抢掠的军队,它们无孔不入,面貌可怖,声浪骇人,因而大大加强了慑人的力量。先知看见这些蝗虫为犹大带来完全的审判,几乎每寸土地都不能幸免,他由这个类比,看见了那将要来的日子(一15)!信息。约珥书包括两个几乎相同的部份:蝗祸和主的日子(一1一二17),以及将要来的胜利(二18一三31[MT4:21]):第一部份是先知的说话,第二部份是耶和华的话语。转拆点是二18,神在这里(也许是透过圣殿的先知),对子民的苦难作出回
应。一2―4强调这灾祸独特和前所未有的性质,然后,先知巡视受天灾影响的各个阶层――醉酒的人(一5―7)、农夫(11、12节)及祭司(13、14节),叫他们为这个悲剧哀哭。约珥尤感悲伤的是,祭司因为天灾而不能保持每天的祭祀:审判是这样严厉,连子民与神相交的道路也切断了。以色列民唯一的希望,就是聚集在圣殿前向耶和华呼求(14节)。约珥看见灾祸如此巨大,唯一的解释,就是神的日子快到了,神到最后要审判他的子民以及列国(一15―20)。约洱感受到,昆虫的灾害以及跟着来的旱灾(参一19),正是一个先兆,预告了阿摩司及西番雅所预言的黑暗日子(摩五18―20:番一7、14―18),这日子已经踏进门槛。希伯来人能够从个别事件中看见普通道理。他们可以把整个国家,当作是一个人看待,尤其是一个族长,或一个君王。以个别来代表整体这观念,一般可称为「集体人格」(Corporatepersonality)。同理,神每一个个别的审判,都反映了其他所有审判的某一方面,当然也包括那最后的一次。扎士相信约珥书这次历史性的灾难,与末后的那一次,是息息相关的:「先知可以从一件过去了的历史事件,自由地走进将要临到的末世审判之中,
因为他看见两件事情均有相同的真相。如果我们把这两章的内容,完全分开成两件独立的事件,那么,我们不单错过了经文由过去转到将来的精妙技巧,而且还严重地误解了先知的神学观念一一在他的末世论里面,短暂的时间距离根本是没有分别的。」先知想到主的日子,激发他把灾难描写得更加生动突出。蝗虫如疯狂的军队,进攻全地,令人民陷入极度恐惧之中(二1―11);声浪好比飞驰的战车、焚烧的烈焰;又如巨大的黑云遮天蔽日。文中所使用的形式,加强了军队的借喻一一先发出警报(1节),然后描写破坏(2―10节)!处境极之恶劣,但并非无可救药――唯一生机是全国全心悔改(二12―17)。约珥有时被批评为只注意祭祀礼仪:不错,他十分喜欢当时的宗教制度,与何西阿、阿摩司和耶利米批评性的态度不同。但是,他同样不喜欢为祭祀而祭祀的作风。他最终的论点不是祭品是否足够,而是依靠立约之神的恩典(13―17节)。约珥书亦曾被人拿出来,与以色列伟大的先知们相比,并指出他的不足一一他竟然没有提及那招惹灾难的罪恶。然而,以前的先知是预知将要发生的灾祸,而约珥却是处身灾难之中;他所面对最紧逼的问题,是解决的办法,而不是问题的起因。耶和华委实听了人民的
哀求(二18及下文),表示神这次审判带来了预期的效果――犹大离罪归向神。犹大的悔改,是不配得神那全面的复兴。约珥宣告神那大能又普及的拯救:赐下五谷,田野重新长出树木(二19、22);虫祸旱灾驱走了(20―23节):凶年的损失得着补偿(24、25节)。先知推而广之,看见了神在未后的日子,以更大的规模来救赎他的子民:犹大余民在灵性和物质方面都福杯满溢(二28[MT3:1]一三[MT4:1]、16―18、20、21),犹大的敌人都在约沙法谷(意即「耶和华审判」)遭神审判(三[MT4:2―15、19])。同样,希伯来文也从这个别的拯救看见普及的道理:每一个别的救赎行动,都有力地象征神愿意也有能力去施行更大更全面的救赎。人民从天灾中得拯救(三18―27),也预告了神在末期亦会拯救他的子民(二28至三21[MT3:1―4:21])。神学上的重要性。约珥书生动地描绘了耶和华的日子,以及神那慈爱的性情:此外,还说明了一个宝贵的教训:神是能够完全控制自然的主。约珥没有片言只字暗示某人某事要为蝗祸负责:它们是神的军兵(二11),由神指派、由神撒走(20节)。经文没有把天灾归咎某种势力而变成二元论,也没有把
神等同为创造物而变成泛神论:神是万有之主,也活跃于万有之中。对希伯来人来说,神创造与维持的工作,赋予自然界合一性和意义:创造物若由神模进和贯以神的能力,就是美善而充满生命的世界。人虽被指派为万物之首,但却不是与万物分离:人也是神的创造物,所以希伯来人不会截然划分人与兽,或生与死的创造物:故此,约珥这位诗人会写出哀哭的田野、哀呜的牛羊这些拟人的说话(参一10、18―20,二21、22)。这种创造界的紧密联系,也可从审判与复兴之中管窥一斑:人的罪会令自然界也受罚:人的悔改不单带来赦免,连大地都变为肥沃双富(三18[MT4:18])。人类与其他创造物,无论审判与祝福也是息息相关的(参摩四6―10,九13、15)。约珥书内以色列光明的前景中,包括了权利,也包括了责任。神的灵浇灌在其子民身上,他们便要负起先知的沉重职份。这职责人人都当承担――年长,年幼的;自由,受役的;男的,女的(二28、29[MT3:1])也当责无旁贷。这预言是要应验摩西在古时所发出的期望:「惟愿耶和华的百姓都受感说话,愿耶和华把他的灵降在他们身上!」(民十一29)所以,以色列人必须以不动摇的顺服态度效忠于圣约(参耶三十一31
―34:结三十六27),他们要宣讲和活出神那满有权柄的慈爱(赛六十一1)。彼得受圣灵感动,发现五旬节的神迹,就是约珥宣告的事,神的话已在幼嫩的教会身上应验(徒二17―21)。约珥、西番雅及他们的跟随者所预言的弥赛亚时代快要开始。教会加入先知事奉的行列,期望以色列有一日真能复兴,一起加入他们的事奉行列(参罗十一24)之中。到那时,约珥的预言应验了,教会和以色列的使命也能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