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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历代志的叙事观点

圣经综览 by 赖桑

当我们由列王纪下读到历代志上,便会发现两者均有相似的内容。但是,圣经对救赎历史的叙述,到历代志的一段,似乎有点离题了:救赎历史由创世开始到出埃及、攻取迦南、建立王朝,然后是被掳时期,但在历代志又转回到「亚当、塞特、以挪士」(代上一1),而且又重复叙述一些熟识的故事一一大卫、所罗门,及他们承继者的事迹。事实上,历代志有一半资料,已经在其他较早的旧约书卷中出现过。

但是,历代志与其他内容相似的书卷,是有所不同的――它有不同的观点与角度:这也是它被纳入正典的原因。它不是把撒母耳记和列王纪的故事旧调重弹,它本身自有其独特的色彩和新鲜感,如果我们明白它的目的,便能从中得到丰富的神学资料。历代志上、下一共有四个主要部份:

亚当至大卫的族谱代上―至九大卫的统治期十至二十九所罗门的统治期代下―至九大卫之子的统治期至被掳期十至三十六

一位历史学家要考虑两个因素一一连续性和选择性。每件事都与其他事件有特定的关系,它们之间好像网线似的连接起来,是不能独立地掌握的。但历史不能为求连贯而记录所有(有谁会看呢!)在一特定时代发生的事件,史家必须在其间作出选择,把重要的片段抽取出来。两个因素都会有主观的成份:历史学家认为重要的,便被选择:这些决定至少有部份是取决于他的兴趣――无论是经济、社会、政治、宗教、军事,或其他组合。

历代志的希伯来人作者,严格来说,不是西方人所说的历史家。对他来说,以色列历史充满属灵和道德的教训,他写历史,就是要显出这些教训来。他不太关心以色列史纯事实的一面,他所关注的,是历史的意义。所有可靠的历史都是注释性的,而历代志更是高度注释性的历史。

历代志的主要资料来源,是撒母耳记及列王纪:有时候历代志亦会有这两个底本所没有的史料,但是它们同样准确。历代志的资料,部份引自其他来源,其中最突出的是犹大及以色列诸王记(如代上九1:代下二十七7,三十五27,三十六8)。历代志有很多故事,但基本上都是准确的,近年考古学的发现正为这方面提供了不少证据。奥伯莱指出,那些在历代志出现,却不属于列王纪的被掳之前的资料,「曾重复地被证实为原本及重要的……」

重建后之希律神殿,位于耶路撒冷在数字统计方面,历代志的作者常被指为不负责任,尤其那些军事数字,更是惹人非议。按照代上二十一5,以色列军兵有一百一十万,犹大有四十七万:而撒下二十四9记载以色列军有八十万,犹大军有五十万。不过,历代志的数字不是时常都比「撒母耳记一列王纪」的数字高。事实上。十七次明显的分歧之中,有五次是历代志的数字较低。有些人提议,问题是出于抄写的错误,希伯来文的数字有时还有象征意义,而字母亦有各自的数值。但我们没有抄本的证据指出这些错误确曾发生,相信上述数字的误差,有部份是抄写错误,其他则基于不同的计算所致。

历代志的作者可能引用了列王纪以外的数字资料。这一类数字通常都是大约的整数,而且有象征意义:四十年代表一代,「一百万」埃及军(代下十四9),是代表庞大的军队。历代志作者的手头上,只有这一类不足的数据,他只能够尽可能准确地运用这些数字:所以,我们对历代志数字的准确性不应过份苛求。

历史观点历代志及「撒母耳记一列王纪」之间的某些分歧,可能是因为历代志的作者与那些历史事件,有一段较长的距离。虽然学者都对历代志的年期,没有精确的一致见解,但一般都相信,历代志的作者也撰写了以斯拉记及尼希米记,且相信是在主前四百年左右编辑成书。所以,就算以以斯拉记的最后一件历史事件计算,作者与王朝的距离也有一百年之久,作者唯有在各个故事之中,选择一些他认为有桓久价值的事件:至于他的决定,必定与他当时的时局有关。这位作者非常敏锐地选取过去例子,以古训今:以色列历史到处都是恩典和审判的教训:作者希望从中吸取智慧,亦希望借用历史来教导他的同胞。

对于历代志那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些教训对国家的存亡与稳定,都是十分重要的。他们经历被掳之苦,归回时环境亦十分恶劣。作者所关心的,就是引用历史来向人民保证一一耶和华仍然管治他们:也用历史来提醒人民一一他们必须完全向神效忠。

犹大贤明的君主――大卫(代上十至二十九)、所罗门(代下一一九)、约沙法(十七1至二十一1)、希西家(二十九至三十二),及约西亚(三十四至三十五)一一在作者的心目中,是极其伟大的人物,他详细描述他们的功业,删除他们的缺点。作者遥望这些民族英雄,觉得他们的缺点与他们的功德相比,实在不足挂齿。作者并非想掩饰他们的过犯,因为撒母耳记和列王纪已经能令读者深刻地记起他们的错误:于是,他只集中说明他们的品德,强调他们因顺眼神就结出美好的果子来。

政治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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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由始至终都是先知攻击的对象,她那些没有大卫血统的君王,以及容纳外邦宗教的崇拜,都令先知们无法容忍。以西结(三十六24)、何西阿(三5)、阿摩司(九11)、弥迦(五2―4[MT1一31),及其他先知,都希望南北复合,由一位大卫之子统治,这是先知们的理想。他们觉得,北国**出来,最初已经是一个错误,所以,历代志的作者不愿费神记述她的历史:列王纪的作者记载北国每位君主的事迹,但历代志的作者却只记载那些与犹大相关的北国历史(例如,亚哈与约沙法联盟,代下十八)。,即使北国灭亡之后,也没有任何结语。因此,他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犹大:

犹大经历被掳,仍被保存下来,继续履行那交托全以色列的属灵与伦理责任。有些学者认为,历代志忽略北国,是基于一种反撒玛利亚的偏见(尤其在以斯拉记及尼希米记)。但是,虽然敌对态度确曾存在,它肯定不是源于历代志,历代志其实和阿摩司书或王下十七章等经文一样,是站在传统先知立场之上。

我们应留意经文对大卫及其家族的赞誉。作者简述耶西之子与扫罗之间的斗争(只用一章记述此事;代上,十章),并省略大卫夺取拔示巴和杀害乌利亚的罪行(参撒下十―至十二),又没有提及押沙龙夭折的叛变(十四至十九章)和亚多尼雅夺位的阴谋(王上一至二)大卫家族是神所拣选的,自能凌驾在这些困难之上,复述这些历史,只会妨碍读者明白历代志的主旨。倘若说历代志以大卫代替摩西作以色列的宗教祖师,似乎过份了一点,但历代志确实指出大卫在以色列的宗教生活中,扮演了核心的角色,人民的宗教活力都源于他。无论是好是坏,他所做的,他的后人也怎样做。

神学观点历代志被称为「教义所决定的历史」一一按照神学观念撰写的历史,这个称呼确是有点道理。历代志的神学,有很多层面,例如,它强调神直接的工作:战争的胜败,不在乎战士的能力或军队的多寡,乃在乎是否合符神的旨意,甚至是决定于奇迹的介入(如代下十三15―18,十七10,二十22―25)。历代志作者要证实以色列一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信念一一他们得胜,乃靠着神的能力(出十五:诗二,二十,二十一:箴二十一31)。

作者相信,公义能使一个国家振兴,同时,他也强调个人赏罚的报应。他一如以西结先知,认为个人行善必得赏赐(不是他的儿女得到:结十八2及下文:参耶三十一29)。虽然,这原则是历代志神学的一部份(如,作者把扫罗的死道德化,而撒母耳记上的作者却保持缄默:参撒上三十一8及下文:代上十13、14),但肯定不是源于历代志。申命记颁布了这项原则(如申二十七至二十八),然后在士师记、撒母耳记、列王纪中加以考验,而历代志则以讲道似的风格,把这原则应用于历史。

历代志神学的另一层面,是肯定圣经的权威:作者从较早的经卷,广泛引用了经文及故事:他那种称为「利未记讲章」的风格,是运用了先知书、律法书及历史书的片段作为自己的素材(如代下十九6、7引用了申一17及番三5:代下二十15―17引用了出十四13及撒上十七47)。但是,正如札士指出,历代志不仅是引用了「先知的所有作品」,而且引用经文时,是把它们当为神的启示:例如,他引用撒母耳记及列王纪,不是单单把经文当作历史,他还相信神用那些经文,对当代人民启示他的心意和计划。犹太传统基于这种启示观念,把约书亚记、士师记、撒母耳记,和列王纪称为「前先知书」。

历代志的主要神学重点,相信是那种对圣殿、圣殿崇拜及神职人员(利未人)的关注。如果我们比较不同书卷对同一件事的记载(大卫在耶路撒冷设立崇拜:撒下六12―19:代上十五1至十六3:希西家的改革:王下十八4―7;代下二十九至三十一),便会发现,历代志极之关注以色列的宗教制度和人事。虽然作者绝对没有忽视希伯来的先知,但他对利未人却十分钟情:利未人协助祭司预备祭物,在圣殿作侍从、诗班员、守门人,这都是他所关心的。作者喜欢祭司、对北国不感兴趣,这两个特色,无疑令他对以利亚和以利沙的事几乎绝口不提(参代下二十一12至15:在列王纪,这两个都是重要的人物)。

虽然历代志的祭司观点非常明显,但我们不能说,「历代志的作者抬举利未人的地位,过于他们所应有的」。祭司与利未人之间的关系,有一段复杂的历史背景,任何简化的概括结语,都是不实际的。利未人可能出于自己的野心,或祭司的缺失,或因为祭司不足以应付激增的人口,令到利未人取得了某些祭司职责。以西结似乎极关注这种情况,于是重申摩西律法以矫正错误(参结四十四10―14)。

历代志作者的另一个着重点,是强调犹大社群必须受神的管治。上述神直接的作为、赏罚的原则、圣经的权威、圣殿的首要性等,全都在神管治子民的范围之内。作者渴望大卫和所罗门的光荣时代重新出现,他自己也努力为此作出贡献――不是要重建王国制度,而是要回到那种顺服的崇拜生活之中。对那些失去君主、被逼遵守波斯律法的人民,历代志道出了一线希望:顺服他先知的信息,便能使犹大复兴,以色列黄金时代的光荣,便会再次降临(代下二十20)。

列王纪的作者按着自己的观点与角度,选择、编排、组合和注解以色列的历史。历代志的作者也是这样,他似乎与列王纪的先知角度不同,较重视圣殿及圣职人员,但他之所以采取这个观点,相信是看见以色列的过去亦十分强调正确的崇拜礼仪:被掳后期的社会极之混乱,历代志的作者便从过去成功与失败的历史经验中,提炼出那些看似「愚笨的讲章」,希望能激起人民对道德和灵性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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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由列王纪下读到历代志上,便会发现两者均有相似的内容。但是,圣经对救赎历史的叙述,到历代志的一段,似乎有点离题了:救赎历史由创世开始到出埃及、攻取迦南、建立王朝,然后是被掳时期,但在历代志又转回到「亚当、塞特、以挪士」(代上一1),而且又重复叙述一些熟识的故事一一大卫、所罗门,及他们承继者的事迹。事实上,历代志有一半资料,已经在其他较早的旧约书卷中出现过。但是,历代志与其他内容相似的书卷,是有所不同的――它有不同的观点与角度:这也是它被纳入正典的原因。它不是把撒母耳记和列王纪的故事旧调重弹,它本身自有其独特的色彩和新鲜感,如果我们明白它的目的,便能从中得到丰富的神学资料。历代志上、下一共有四个主要部份:亚当至大卫的族谱代上―至九大卫的统治期十至二十九所罗门的统治期代下―至九大卫之子的统治期至被掳期十至三十六一位历史学家要考虑两个因素一一连续性和选择性。每件事都与其他事件有特定的关系,它们之间好像网线似的连接起来,是不能独立地掌握的。但历史不能为求连贯而记录所有(有谁会看呢!)在一特定时代发生的事件,史家必须在其间作出选择,把重要的片段抽取出来。两个因素都会有主观的成份:历史学家认为
重要的,便被选择:这些决定至少有部份是取决于他的兴趣――无论是经济、社会、政治、宗教、军事,或其他组合。历代志的希伯来人作者,严格来说,不是西方人所说的历史家。对他来说,以色列历史充满属灵和道德的教训,他写历史,就是要显出这些教训来。他不太关心以色列史纯事实的一面,他所关注的,是历史的意义。所有可靠的历史都是注释性的,而历代志更是高度注释性的历史。历代志的主要资料来源,是撒母耳记及列王纪:有时候历代志亦会有这两个底本所没有的史料,但是它们同样准确。历代志的资料,部份引自其他来源,其中最突出的是犹大及以色列诸王记(如代上九1:代下二十七7,三十五27,三十六8)。历代志有很多故事,但基本上都是准确的,近年考古学的发现正为这方面提供了不少证据。奥伯莱指出,那些在历代志出现,却不属于列王纪的被掳之前的资料,「曾重复地被证实为原本及重要的……」重建后之希律神殿,位于耶路撒冷在数字统计方面,历代志的作者常被指为不负责任,尤其那些军事数字,更是惹人非议。按照代上二十一5,以色列军兵有一百一十万,犹大有四十七万:而撒下二十四9记载以色列军有八十万,犹大军有五十万。不过,历代志的数字不是时常都比「撒母
耳记一列王纪」的数字高。事实上。十七次明显的分歧之中,有五次是历代志的数字较低。有些人提议,问题是出于抄写的错误,希伯来文的数字有时还有象征意义,而字母亦有各自的数值。但我们没有抄本的证据指出这些错误确曾发生,相信上述数字的误差,有部份是抄写错误,其他则基于不同的计算所致。历代志的作者可能引用了列王纪以外的数字资料。这一类数字通常都是大约的整数,而且有象征意义:四十年代表一代,「一百万」埃及军(代下十四9),是代表庞大的军队。历代志作者的手头上,只有这一类不足的数据,他只能够尽可能准确地运用这些数字:所以,我们对历代志数字的准确性不应过份苛求。历史观点历代志及「撒母耳记一列王纪」之间的某些分歧,可能是因为历代志的作者与那些历史事件,有一段较长的距离。虽然学者都对历代志的年期,没有精确的一致见解,但一般都相信,历代志的作者也撰写了以斯拉记及尼希米记,且相信是在主前四百年左右编辑成书。所以,就算以以斯拉记的最后一件历史事件计算,作者与王朝的距离也有一百年之久,作者唯有在各个故事之中,选择一些他认为有桓久价值的事件:至于他的决定,必定与他当时的时局有关。这位作者非常敏锐地选取过去例子,以古训
今:以色列历史到处都是恩典和审判的教训:作者希望从中吸取智慧,亦希望借用历史来教导他的同胞。对于历代志那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些教训对国家的存亡与稳定,都是十分重要的。他们经历被掳之苦,归回时环境亦十分恶劣。作者所关心的,就是引用历史来向人民保证一一耶和华仍然管治他们:也用历史来提醒人民一一他们必须完全向神效忠。犹大贤明的君主――大卫(代上十至二十九)、所罗门(代下一一九)、约沙法(十七1至二十一1)、希西家(二十九至三十二),及约西亚(三十四至三十五)一一在作者的心目中,是极其伟大的人物,他详细描述他们的功业,删除他们的缺点。作者遥望这些民族英雄,觉得他们的缺点与他们的功德相比,实在不足挂齿。作者并非想掩饰他们的过犯,因为撒母耳记和列王纪已经能令读者深刻地记起他们的错误:于是,他只集中说明他们的品德,强调他们因顺眼神就结出美好的果子来。政治观点imagesupload2006510184439499.gif北国由始至终都是先知攻击的对象,她那些没有大卫血统的君王,以及容纳外邦宗教的崇拜,都令先知们无法容忍。以西结(三十六24)、何西阿(三5)、阿摩司(九11)、弥迦(五2―4[MT1一3
1),及其他先知,都希望南北复合,由一位大卫之子统治,这是先知们的理想。他们觉得,北国**出来,最初已经是一个错误,所以,历代志的作者不愿费神记述她的历史:列王纪的作者记载北国每位君主的事迹,但历代志的作者却只记载那些与犹大相关的北国历史(例如,亚哈与约沙法联盟,代下十八)。,即使北国灭亡之后,也没有任何结语。因此,他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犹大:犹大经历被掳,仍被保存下来,继续履行那交托全以色列的属灵与伦理责任。有些学者认为,历代志忽略北国,是基于一种反撒玛利亚的偏见(尤其在以斯拉记及尼希米记)。但是,虽然敌对态度确曾存在,它肯定不是源于历代志,历代志其实和阿摩司书或王下十七章等经文一样,是站在传统先知立场之上。我们应留意经文对大卫及其家族的赞誉。作者简述耶西之子与扫罗之间的斗争(只用一章记述此事;代上,十章),并省略大卫夺取拔示巴和杀害乌利亚的罪行(参撒下十―至十二),又没有提及押沙龙夭折的叛变(十四至十九章)和亚多尼雅夺位的阴谋(王上一至二)大卫家族是神所拣选的,自能凌驾在这些困难之上,复述这些历史,只会妨碍读者明白历代志的主旨。倘若说历代志以大卫代替摩西作以色列的宗教祖师,似乎过份了一
点,但历代志确实指出大卫在以色列的宗教生活中,扮演了核心的角色,人民的宗教活力都源于他。无论是好是坏,他所做的,他的后人也怎样做。神学观点历代志被称为「教义所决定的历史」一一按照神学观念撰写的历史,这个称呼确是有点道理。历代志的神学,有很多层面,例如,它强调神直接的工作:战争的胜败,不在乎战士的能力或军队的多寡,乃在乎是否合符神的旨意,甚至是决定于奇迹的介入(如代下十三15―18,十七10,二十22―25)。历代志作者要证实以色列一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信念一一他们得胜,乃靠着神的能力(出十五:诗二,二十,二十一:箴二十一31)。作者相信,公义能使一个国家振兴,同时,他也强调个人赏罚的报应。他一如以西结先知,认为个人行善必得赏赐(不是他的儿女得到:结十八2及下文:参耶三十一29)。虽然,这原则是历代志神学的一部份(如,作者把扫罗的死道德化,而撒母耳记上的作者却保持缄默:参撒上三十一8及下文:代上十13、14),但肯定不是源于历代志。申命记颁布了这项原则(如申二十七至二十八),然后在士师记、撒母耳记、列王纪中加以考验,而历代志则以讲道似的风格,把这原则应用于历史。历代志神学的另一层面,是肯定
圣经的权威:作者从较早的经卷,广泛引用了经文及故事:他那种称为「利未记讲章」的风格,是运用了先知书、律法书及历史书的片段作为自己的素材(如代下十九6、7引用了申一17及番三5:代下二十15―17引用了出十四13及撒上十七47)。但是,正如札士指出,历代志不仅是引用了「先知的所有作品」,而且引用经文时,是把它们当为神的启示:例如,他引用撒母耳记及列王纪,不是单单把经文当作历史,他还相信神用那些经文,对当代人民启示他的心意和计划。犹太传统基于这种启示观念,把约书亚记、士师记、撒母耳记,和列王纪称为「前先知书」。历代志的主要神学重点,相信是那种对圣殿、圣殿崇拜及神职人员(利未人)的关注。如果我们比较不同书卷对同一件事的记载(大卫在耶路撒冷设立崇拜:撒下六12―19:代上十五1至十六3:希西家的改革:王下十八4―7;代下二十九至三十一),便会发现,历代志极之关注以色列的宗教制度和人事。虽然作者绝对没有忽视希伯来的先知,但他对利未人却十分钟情:利未人协助祭司预备祭物,在圣殿作侍从、诗班员、守门人,这都是他所关心的。作者喜欢祭司、对北国不感兴趣,这两个特色,无疑令他对以利亚和以利沙的事几乎绝口不提
(参代下二十一12至15:在列王纪,这两个都是重要的人物)。虽然历代志的祭司观点非常明显,但我们不能说,「历代志的作者抬举利未人的地位,过于他们所应有的」。祭司与利未人之间的关系,有一段复杂的历史背景,任何简化的概括结语,都是不实际的。利未人可能出于自己的野心,或祭司的缺失,或因为祭司不足以应付激增的人口,令到利未人取得了某些祭司职责。以西结似乎极关注这种情况,于是重申摩西律法以矫正错误(参结四十四10―14)。历代志作者的另一个着重点,是强调犹大社群必须受神的管治。上述神直接的作为、赏罚的原则、圣经的权威、圣殿的首要性等,全都在神管治子民的范围之内。作者渴望大卫和所罗门的光荣时代重新出现,他自己也努力为此作出贡献――不是要重建王国制度,而是要回到那种顺服的崇拜生活之中。对那些失去君主、被逼遵守波斯律法的人民,历代志道出了一线希望:顺服他先知的信息,便能使犹大复兴,以色列黄金时代的光荣,便会再次降临(代下二十20)。列王纪的作者按着自己的观点与角度,选择、编排、组合和注解以色列的历史。历代志的作者也是这样,他似乎与列王纪的先知角度不同,较重视圣殿及圣职人员,但他之所以采取这个观点,相信
是看见以色列的过去亦十分强调正确的崇拜礼仪:被掳后期的社会极之混乱,历代志的作者便从过去成功与失败的历史经验中,提炼出那些看似「愚笨的讲章」,希望能激起人民对道德和灵性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