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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奥古斯丁赴罗马

忏悔录 by

  为了你的指导,我决意离开迦太基到罗马去继续教授文学。
  想到这件事的动机,我又当归功于你。 你的深奥的计划,和你常乐于助人的慈悲,我当念念不忘,我应极口称扬。
  我决意前往罗马的理由,并不为了较厚的薪水,较高的地位,一如敦促我的朋友们给我所说的。 自然,这些理由也有它们的价值;可是那个为我几乎独一重要的理由,却是为了罗马的青年学生,在执行纪律的严格空气中,要可教得多。 他们绝对不会闯入别一个教授的课堂里去,除非事前先得了他的同意。 相反地,迦太基学生们的放肆,是足以痛心的,不可思议的。 他们疯狂一般地,涌人教室,破坏秩序。 他们种种恶劣的勾当,假使没有宽大的习惯庇护,是当受法律的制裁。 这种习惯更昭示他们的卑鄙,胆敢侵犯你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 他们作恶,还以能逍遥法外自夸。 不知这些盲目的家伙,已受了刑重于罪的罚。
  当我自己做学生的当儿,从不愿沾染这种风气;我做了教授之后,只得在别人身上,予以容忍。 为此,我决意根据朋友们的劝告,到那个没有这种恶习的地方去。 可是你,我的希望,我的活世界上的福分,你为救我的灵魂起见,使我讨厌迦太基,终于决定离去。 你又把光怪的前途,放在我眼前,引我到罗马去。 可是这一切的得以实现,你却借手于一群浮沉于红尘中的人。 他们在这里作恶,在那里许我镜花水月一般的荣誉。 为纠正我的步子,你神秘地利用了他们的和我的恶意。 因为,一方面,那些扰乱我的人,自陷于可耻的疯狂中;一方面,那些敦促我调换职业的人,都是满腔尘浊气。 我呢,当时我咒骂我在迦太基所受的窘难,我贪恋罗马的假福气。
  归根结底,为什么我离开迦太基到罗马去呢! 我的天主,只有你知道;连我的母亲和我,你也不予暗示。 我的远行,使我母亲嗟怨万状;她竟渡海追踪而来。 她太疼我了,她决意或留我同住,或陪我同行。 我为改变她的计划,我骗她说:我别无它意,只为送一个待顺风行将航海的朋友。 我骗了我母亲,怎样的一个好母亲呢? 我就这样跑了。 这个罪过,你的仁慈也不予追究。 我的灵魂上虽满罩着罪恶的斑点,你仍不让我沉沦于汪洋大海中。 相反地,你洗我以圣宠之水,使我天天泣下沾襟的母亲,破涕而笑。
  她拒绝单独回去。 那天夜里,我费了不少的力,叫她留在那座靠近码头的纪念西普利亚努斯的教堂里。 当夜,我就偷偷地动身了。 她呢,她形单影只地祷告着,痛哭着。
  我的天主,这个泪人儿一般的她,问你究竟要什么? 无非要你阻挡我乘长风而去。 可是,你的深谋远虑,虽接受了她的祈祷的要素,却拒绝了她整个的要求;而这适所以实现她日夜希望于我的目标。
  风吹来了,帆张开了,一刹那间,海岸已模糊难辨了。 次日清晨,我的母亲,悲痛欲狂,百般哀号,阵阵打击你的耳鼓;可是,你置若罔闻:为了你决以她的一种热烈的冲动,来医治我的别一种热烈的冲动。 我母亲的过分的血肉之懊丧,就在痛苦的鞭挞下,受了惩罚。 她如同别的母亲,要我常留在她的身边。 她的这种情绪,比许多的母亲,还要热烈。 她哪里会想到,你许我离开她,就为了要为她预备各种的欣慰。 她绝对想不到这着棋子;为此,她老是痛哭,老是悲号。 这又揭穿夏娃的遗传性:她只知在哀号中寻求她在哀号中产出的孩子。 她虽痛恨我的奸刁硬心,在我向罗马进发的当儿,仍继续如前向你为我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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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你的指导,我决意离开迦太基到罗马去继续教授文学。  想到这件事的动机,我又当归功于你。 你的深奥的计划,和你常乐于助人的慈悲,我当念念不忘,我应极口称扬。  我决意前往罗马的理由,并不为了较厚的薪水,较高的地位,一如敦促我的朋友们给我所说的。 自然,这些理由也有它们的价值;可是那个为我几乎独一重要的理由,却是为了罗马的青年学生,在执行纪律的严格空气中,要可教得多。 他们绝对不会闯入别一个教授的课堂里去,除非事前先得了他的同意。 相反地,迦太基学生们的放肆,是足以痛心的,不可思议的。 他们疯狂一般地,涌人教室,破坏秩序。 他们种种恶劣的勾当,假使没有宽大的习惯庇护,是当受法律的制裁。 这种习惯更昭示他们的卑鄙,胆敢侵犯你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 他们作恶,还以能逍遥法外自夸。 不知这些盲目的家伙,已受了刑重于罪的罚。  当我自己做学生的当儿,从不愿沾染这种风气;我做了教授之后,只得在别人身上,予以容忍。 为此,我决意根据朋友们的劝告,到那个没有这种恶习的地方去。 可是你,我的希望,我的活世界上的福分,你为救我的灵魂起见,使我讨厌迦太基,终于决定离去。 你又把光怪的前途,放在我眼前,引
我到罗马去。 可是这一切的得以实现,你却借手于一群浮沉于红尘中的人。 他们在这里作恶,在那里许我镜花水月一般的荣誉。 为纠正我的步子,你神秘地利用了他们的和我的恶意。 因为,一方面,那些扰乱我的人,自陷于可耻的疯狂中;一方面,那些敦促我调换职业的人,都是满腔尘浊气。 我呢,当时我咒骂我在迦太基所受的窘难,我贪恋罗马的假福气。  归根结底,为什么我离开迦太基到罗马去呢! 我的天主,只有你知道;连我的母亲和我,你也不予暗示。 我的远行,使我母亲嗟怨万状;她竟渡海追踪而来。 她太疼我了,她决意或留我同住,或陪我同行。 我为改变她的计划,我骗她说:我别无它意,只为送一个待顺风行将航海的朋友。 我骗了我母亲,怎样的一个好母亲呢? 我就这样跑了。 这个罪过,你的仁慈也不予追究。 我的灵魂上虽满罩着罪恶的斑点,你仍不让我沉沦于汪洋大海中。 相反地,你洗我以圣宠之水,使我天天泣下沾襟的母亲,破涕而笑。  她拒绝单独回去。 那天夜里,我费了不少的力,叫她留在那座靠近码头的纪念西普利亚努斯的教堂里。 当夜,我就偷偷地动身了。 她呢,她形单影只地祷告着,痛哭着。  我的天主,这个泪人儿一般的她,问你究竟要什
么? 无非要你阻挡我乘长风而去。 可是,你的深谋远虑,虽接受了她的祈祷的要素,却拒绝了她整个的要求;而这适所以实现她日夜希望于我的目标。  风吹来了,帆张开了,一刹那间,海岸已模糊难辨了。 次日清晨,我的母亲,悲痛欲狂,百般哀号,阵阵打击你的耳鼓;可是,你置若罔闻:为了你决以她的一种热烈的冲动,来医治我的别一种热烈的冲动。 我母亲的过分的血肉之懊丧,就在痛苦的鞭挞下,受了惩罚。 她如同别的母亲,要我常留在她的身边。 她的这种情绪,比许多的母亲,还要热烈。 她哪里会想到,你许我离开她,就为了要为她预备各种的欣慰。 她绝对想不到这着棋子;为此,她老是痛哭,老是悲号。 这又揭穿夏娃的遗传性:她只知在哀号中寻求她在哀号中产出的孩子。 她虽痛恨我的奸刁硬心,在我向罗马进发的当儿,仍继续如前向你为我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