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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奥古斯丁与罗马的摩尼派

忏悔录 by

  你医好了我的病,你拯救了你婢女的孩子。 你先救了他的肉身,为后来救他的灵魂,为一个更加美善的工作,留一余地。
  当时我在罗马,常同那些假圣人们来往。 他们有些称被选者,有些称旁听者。 我生病和养病的时候,就住在一个旁听者的家里。
  直到那时,我以为犯罪的不是我们,而是在我们的那个劣根性。 我认为我能不卷入罪恶的漩涡,是件足以夸耀的事情。 我又以为:我虽犯罪,而能否认我的罪行,不向你求宽恕,求医治我的染罪的灵魂,也是件足以兴奋的事情。 我爱为自己辩护,声明犯罪的不是我,却是那个在我,而我所不认得的东西。 不知,犯罪的是整个的我;反击我,瓜分我的非它,就是我的恶心。 这个罪恶所以难治,坏处只在我不承认我是罪人。 全能的天主啊,我可恶的恶心,宁愿你在我身上失败,而使我堕落;不愿你在我身上胜利,而使我得救。
  你还没有在我的口前,放一个哨兵,也没有在我的唇周,立一扇禁门,使我的心,同别的一般作恶者,不去为自己的罪过作辩护。 为此,虽在这种学说里,什么收获的希望都没有,我还同那些被选者往来。 并且我决定在没有找到更满意的学说前,维持我的信心;可是我已感觉冷淡得多了。
  我还想到那些更聪明的哲学家,人们所称的翰林学士。 他们以为:当怀疑一切,任何真理,人都认识不到。 我信这是他们的学说,人家也都这样想。 可是,我对于他们的真实意向,还未能了解。
  我对于我的房东,过分相信摩尼派人书中的满纸神话,不忘促他注意。 当时我与摩尼派人和不信从这异端的人们,保持着同样的友谊。 我觉我从前拥护他们学说的热忱,已冷却了。 他们中间不少的人,潜伏于罗马。 我和他们间的友谊,使我冷于别寻蹊径。 啊,天地的主宰,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的创造者,这又为了我已不希望在你的教会里,找到那个他们阻挡我认识的真理。 我认为:相信你采取一个我们人类的肉躯肢体,是件可耻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要想起我的天主来,我的脑海里,就来了一个物质的形象,——在我眼里,非这样的东西,是不能存在的——这是我不能避免的重要错误,几乎是唯一的原因。
  也就为此,我认为:恶也是一种物质的东西。 它包含两部分:一部分粗丑的,摩尼派人叫它地球,一部分精细的,他们称它作恶之魂。 它在这粗坯中,如同空气,充满每个角落。 我的敬爱之心,虽并不怎样光明,强迫我相信:好天主没有造过什么坏东西。 我以为世间有二种互相对抗的,无穷的物体;可是好的物体,比坏的物体要大些。 我的一切亵渎神的思想,都是从这个原则里来的。
  当我的理智想回到公教信条上去的时候,它就趑趄不前:因为我对于公教信条的观念,是不准确的。 我的天主,我认为设想你在你的各部分里是无穷的,比设想你像人的躯体,受你各部分的牵连,更适合敬重之忱。 不过,你,待我挺仁慈的天主,话又得说回来,那个恶,那个违反你的一部分,是不在内的。 你在那个部分里,应当是有限的。 我以为:最好,你没有造什么恶。 在我愚昧的观察中,恶不单是一种物体,而且是一种有形的物体:因为我看神体无非是一种细微的形体;它散播在空间。 恶的本性,照我观察所得的,不能是从你来的。 就是我们的救主,你的独生子,我也看他,为救赎我们,是从你一堆光明的物质中,分散下来的。 我对于他的观念,都是从我错谬的见解中,演绎出来的。 我相信,这样的一个性体,假使不混在血肉中,是不能由童贞玛利亚生产的。 可是,那个我所虚构的东西,怎样能混而不浊呢? 这,我也莫名其妙。 为此,我不愿信他降孕,因为我怕我要被迫相信他受了血肉的濡染。
  那些受你神光照耀的人们,假使读我《忏悔录》的话,将抱着慈悲的同情,付之一笑。 但是,事实如此,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后来,我认为摩尼派人批评你《圣经》的话,是无法驳斥的。 好几回,我想提出二三点就正于一个问题的权威者,听听他的见解。
  有个人,叫爱尔比第乌斯。 他公开演讲,攻击摩尼派人。 在迦太基的时候,他的谈话,早在我脑海中留下一个印象,因为他所引的几段《圣经》,是不易加以非难的。 摩尼派人的答辩,在我看来,是软弱的。 大概正为了这个弱点,他们的答案不是广播式的,而是私授式的。 根据他们的论调,新约已有人改过,目的在把犹太教的信条,羼于基督教的信条里。 他们援引的经典,也都不是原封的,可是,囿于形象的我,被物质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像患了瘫病一般,虽欲吸些清洌的真理空气,也终归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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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医好了我的病,你拯救了你婢女的孩子。 你先救了他的肉身,为后来救他的灵魂,为一个更加美善的工作,留一余地。  当时我在罗马,常同那些假圣人们来往。 他们有些称被选者,有些称旁听者。 我生病和养病的时候,就住在一个旁听者的家里。  直到那时,我以为犯罪的不是我们,而是在我们的那个劣根性。 我认为我能不卷入罪恶的漩涡,是件足以夸耀的事情。 我又以为:我虽犯罪,而能否认我的罪行,不向你求宽恕,求医治我的染罪的灵魂,也是件足以兴奋的事情。 我爱为自己辩护,声明犯罪的不是我,却是那个在我,而我所不认得的东西。 不知,犯罪的是整个的我;反击我,瓜分我的非它,就是我的恶心。 这个罪恶所以难治,坏处只在我不承认我是罪人。 全能的天主啊,我可恶的恶心,宁愿你在我身上失败,而使我堕落;不愿你在我身上胜利,而使我得救。  你还没有在我的口前,放一个哨兵,也没有在我的唇周,立一扇禁门,使我的心,同别的一般作恶者,不去为自己的罪过作辩护。 为此,虽在这种学说里,什么收获的希望都没有,我还同那些被选者往来。 并且我决定在没有找到更满意的学说前,维持我的信心;可是我已感觉冷淡得多了。  我还想到那些更聪明的哲
学家,人们所称的翰林学士。 他们以为:当怀疑一切,任何真理,人都认识不到。 我信这是他们的学说,人家也都这样想。 可是,我对于他们的真实意向,还未能了解。  我对于我的房东,过分相信摩尼派人书中的满纸神话,不忘促他注意。 当时我与摩尼派人和不信从这异端的人们,保持着同样的友谊。 我觉我从前拥护他们学说的热忱,已冷却了。 他们中间不少的人,潜伏于罗马。 我和他们间的友谊,使我冷于别寻蹊径。 啊,天地的主宰,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的创造者,这又为了我已不希望在你的教会里,找到那个他们阻挡我认识的真理。 我认为:相信你采取一个我们人类的肉躯肢体,是件可耻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要想起我的天主来,我的脑海里,就来了一个物质的形象,——在我眼里,非这样的东西,是不能存在的——这是我不能避免的重要错误,几乎是唯一的原因。  也就为此,我认为:恶也是一种物质的东西。 它包含两部分:一部分粗丑的,摩尼派人叫它地球,一部分精细的,他们称它作恶之魂。 它在这粗坯中,如同空气,充满每个角落。 我的敬爱之心,虽并不怎样光明,强迫我相信:好天主没有造过什么坏东西。 我以为世间有二种互相对抗的,无穷的物体;可是好的物体,
比坏的物体要大些。 我的一切亵渎神的思想,都是从这个原则里来的。  当我的理智想回到公教信条上去的时候,它就趑趄不前:因为我对于公教信条的观念,是不准确的。 我的天主,我认为设想你在你的各部分里是无穷的,比设想你像人的躯体,受你各部分的牵连,更适合敬重之忱。 不过,你,待我挺仁慈的天主,话又得说回来,那个恶,那个违反你的一部分,是不在内的。 你在那个部分里,应当是有限的。 我以为:最好,你没有造什么恶。 在我愚昧的观察中,恶不单是一种物体,而且是一种有形的物体:因为我看神体无非是一种细微的形体;它散播在空间。 恶的本性,照我观察所得的,不能是从你来的。 就是我们的救主,你的独生子,我也看他,为救赎我们,是从你一堆光明的物质中,分散下来的。 我对于他的观念,都是从我错谬的见解中,演绎出来的。 我相信,这样的一个性体,假使不混在血肉中,是不能由童贞玛利亚生产的。 可是,那个我所虚构的东西,怎样能混而不浊呢? 这,我也莫名其妙。 为此,我不愿信他降孕,因为我怕我要被迫相信他受了血肉的濡染。  那些受你神光照耀的人们,假使读我《忏悔录》的话,将抱着慈悲的同情,付之一笑。 但是,事实如此,我是这
样的一个人。  后来,我认为摩尼派人批评你《圣经》的话,是无法驳斥的。 好几回,我想提出二三点就正于一个问题的权威者,听听他的见解。  有个人,叫爱尔比第乌斯。 他公开演讲,攻击摩尼派人。 在迦太基的时候,他的谈话,早在我脑海中留下一个印象,因为他所引的几段《圣经》,是不易加以非难的。 摩尼派人的答辩,在我看来,是软弱的。 大概正为了这个弱点,他们的答案不是广播式的,而是私授式的。 根据他们的论调,新约已有人改过,目的在把犹太教的信条,羼于基督教的信条里。 他们援引的经典,也都不是原封的,可是,囿于形象的我,被物质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像患了瘫病一般,虽欲吸些清洌的真理空气,也终归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