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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凡莱公都斯的心理

忏悔录 by

  我们的幸福,对凡莱公都斯是个烦恼,是个痛苦。 为了他身受的种种顽强的束缚,他觉得不久会被摈弃于我们的小组之外。 他虽不是教徒,他的夫人却早已领过洗。 他所以不便和我们走同一的路线,他的妻子实在是一个大障碍。 他理想中的入教之门,正是个难度的严关。
  可是,他继续把他的屋舍,供我们无限制地使用。 在那义人复活的日子,你一定会酬报他的。 你已使他达到了他们达到的目的地。 我们漫游罗马的当儿,他忽生了一场重病,病中他领了洗,终于一命呜呼。 这样,你不但照顾了他,又照顾了我们。 假使不是这样,想到我们朋友的深情厚意,而不能进你的羊圈,我们怎能不抱恨终天呢?
  我的天主,我们感谢你,我们是属于你的。 你的训导,你的抚慰,是最好的证据。 在加西齐亚根的别墅里,我们摆脱了红尘,优游于你的圣域中。 既许必践的你,一面赦免别墅主人此生的罪,一面领他登你的山,青葱肥沃的山,终得享春光明媚的天堂之福。
  那个时候,凡莱公都斯很烦闷;内布利提乌斯却和我们同样地踊跃着。 当时内氏还没有做教徒;他曾一度陷入那个危险学说的深渊里。 它标榜圣子的肉身,不过是虚象罢了。 不久,内氏就感觉不安。 他虽一件圣事也没有领过,他已热烈地向真理追求。 我们领洗归正后,没有多少时候,他就做了一个忠实的教徒。 他留居非洲,守身如玉,在亲友中为你奔走。 他立志感化了全家:就在那个时候,你召了他升天。
  现在,他生活在亚伯拉罕怀中(不论这句话作何解释)。 是的,我亲爱的内布利提乌斯,我良善的朋友,脱离了俗世之累,做了你的义子,现在生活在那里。 对这样一个灵魂,这是唯一相对的乐土。 关于这个乐土,他曾向卑微的我,才学浅陋的我。 提出了一大堆问题。 现在,他的耳已不近我的口了,他的神魂之口,已接近你的圣泉。 在那里,在欢乐无疆的美景中,他可尽最吸领你的智慧。 可是,我相信。 他一定不会一醉如泥,甚至把我也忘掉了的。 理由是简单的,如今他所见的你,岂不是常在眷念我们的么?
  当时我们努力安慰凡莱公都斯,因为我们的归正,虽尤损于我们的友谊,对他是件痛心的事情,我们劝他笃守夫妇之道。 至于内布利提乌斯,我们等候着他加入我们的组织。 这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已同我们很接近,且似已临决定性的阶段。 最后,那个我久已渴望的日期,终于来临了:我乃引吭高歌:“我的心对你说过,我曾寻求你的光仪;你的光仪。 找还要寻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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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幸福,对凡莱公都斯是个烦恼,是个痛苦。 为了他身受的种种顽强的束缚,他觉得不久会被摈弃于我们的小组之外。 他虽不是教徒,他的夫人却早已领过洗。 他所以不便和我们走同一的路线,他的妻子实在是一个大障碍。 他理想中的入教之门,正是个难度的严关。  可是,他继续把他的屋舍,供我们无限制地使用。 在那义人复活的日子,你一定会酬报他的。 你已使他达到了他们达到的目的地。 我们漫游罗马的当儿,他忽生了一场重病,病中他领了洗,终于一命呜呼。 这样,你不但照顾了他,又照顾了我们。 假使不是这样,想到我们朋友的深情厚意,而不能进你的羊圈,我们怎能不抱恨终天呢?  我的天主,我们感谢你,我们是属于你的。 你的训导,你的抚慰,是最好的证据。 在加西齐亚根的别墅里,我们摆脱了红尘,优游于你的圣域中。 既许必践的你,一面赦免别墅主人此生的罪,一面领他登你的山,青葱肥沃的山,终得享春光明媚的天堂之福。  那个时候,凡莱公都斯很烦闷;内布利提乌斯却和我们同样地踊跃着。 当时内氏还没有做教徒;他曾一度陷入那个危险学说的深渊里。 它标榜圣子的肉身,不过是虚象罢了。 不久,内氏就感觉不安。 他虽一件圣事也没有领
过,他已热烈地向真理追求。 我们领洗归正后,没有多少时候,他就做了一个忠实的教徒。 他留居非洲,守身如玉,在亲友中为你奔走。 他立志感化了全家:就在那个时候,你召了他升天。  现在,他生活在亚伯拉罕怀中(不论这句话作何解释)。 是的,我亲爱的内布利提乌斯,我良善的朋友,脱离了俗世之累,做了你的义子,现在生活在那里。 对这样一个灵魂,这是唯一相对的乐土。 关于这个乐土,他曾向卑微的我,才学浅陋的我。 提出了一大堆问题。 现在,他的耳已不近我的口了,他的神魂之口,已接近你的圣泉。 在那里,在欢乐无疆的美景中,他可尽最吸领你的智慧。 可是,我相信。 他一定不会一醉如泥,甚至把我也忘掉了的。 理由是简单的,如今他所见的你,岂不是常在眷念我们的么?  当时我们努力安慰凡莱公都斯,因为我们的归正,虽尤损于我们的友谊,对他是件痛心的事情,我们劝他笃守夫妇之道。 至于内布利提乌斯,我们等候着他加入我们的组织。 这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已同我们很接近,且似已临决定性的阶段。 最后,那个我久已渴望的日期,终于来临了:我乃引吭高歌:“我的心对你说过,我曾寻求你的光仪;你的光仪。 找还要寻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