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主行

——马可福音第五章

脱离了冰寒刺骨的碧水，扒上唯一出路的救生船，换了一身温暖洁白的衣服，吃饱了那现成的干粮，爽快了吧！
　　然而茫茫苍海，何处是岸？彼苍者天，彼绿者水，凶险的波涛，还是狠狠地向孤舟猛攻。呵！可怜的我，往哪块儿走？
　　70这实在是基督徒过了约但河以后的情景，脱离了魔鬼的箝制以后，应有的步骤：认罪、重生、成圣、被圣灵充满。在本身而论，已是达到一个完满的地步。那么！便停止进行，抛锚于半海之中吗？不！灵命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然而何处是岸呢？
　　主耶稣断不把我们悬在半空。领我们到了第四章以后还要预备这第五章，给我们一个指南针，就是：
　　顺命往前奔天程！
　　我们没有一节一节的去研究之先，要看清楚主耶稣在这一章里面，一方面拯救困苦的人，可是另一方面最大的目的是要暗示一班门徒如何顺命奔天程。
　　第一段第一节主耶稣行事，并不是无目标的，他知道上帝的旨意要救对岸被鬼附着的人，虽然经过危险的狂海，也不以为意，他的顺服是拼命的。在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顺服上帝旨意的路，往往是风波澎湃的，因为那是魔鬼最怕的一回事。它不怕我们热心，不怕我们传道，只怕我们顺服主旨，可是我们不要像彼得见“风”而胆怯，只要欢迎主耶稣完全执掌皇权，让他指挥如意，自然风平浪息，达到他要我们去的美岸。保罗的生命总是如此，他明知主要他去的耶路撒冷是受难之处，可是遵命前往，什么也不能阻止他。以后到了撒玛利亚，主亲自安慰他，并且又给他一个目的地——罗马。他到罗马的路线，在圣经地图上是锯齿形的，那就是顺神旨的路形。主耶稣总是先给我们一个71目标，然而往往我们走的是忽曲忽折的路。不过无论如何他总要帮助我们走到目的地，并且使我们知道风浪之后，一定有一番惊人的事迹发现，像主耶稣之赶鬼，保罗之辟罗马传道新路一般。所以当我们在顺服之下而遇着艰苦的时候，应当仰首欢乐。因为知道上帝要训练我们，而预备在我们身上发出空前的荣耀。
　　他们到了“格拉森”，我每次根据中文的字眼解释这三个字：格——各个木（少数的），拉——引领，森——木林——（多数的）。意思说：只要有一个人真正得着救恩，便能引领许多人归向救主。主耶稣在这格拉森岸上虽然只救了一个人，可是藉着他，全地都得着救恩，主耶稣最看中那种“格拉森”的工作。他格了一个撒玛利亚妇人，便拉了全城的人，大马色的途中格了一个扫罗，便开了教会的新纪元，拉了无数的人。为此，我们遇着主命去救一个人，像腓力接受去迦萨去的使命的时候，不要因已意而拒绝，只要顺服下去，便能看见主的荣耀。格拉森虽然是荒凉惨淡的地方，坟墓遍野，然而有重要的工作候着。要在这个枯寂的野地上，涌出泉源。万王之王到了该地，并没有商政代表或军乐队来迎接，只有这被鬼附着的人来尽一点地主之谊。他就是那预备得救的人。外面看来实在可怕之极，简直就是鬼。当他奔将过来的时候，我想那财政大臣犹大一定紧执他的钱囊，疑惑的多马恐怕连岸也不敢上，其余的门徒都逐渐的退到主的身后，或许那自告奋勇的彼得还鼓着他的血气用石头砸他。一班门徒都不明白是上帝的旨72意。只有主耶稣屹立人前，他的眼眶里含着两点怜恤的泪，他神圣的目光中看到那人心里操权的恶魔，主耶稣要藉着那人和他的状况，将世人和世界缩影给他们看，使他们得一个更清楚的认识。
　　被鬼附的生活实在是可笑又可怜。住在坟墓里，臭气薰天也不自觉，死人的枯骨是他的玩具，每天的生活是给人利用去养猪，在坟墓里把一些长短不齐的骨头排列起来当作他的机关枪和大炮，把一些瓦片磨成银元而自豪他的富有。当他高兴的时候，一定骑在一只肥壮的山猪上而指挥他们和别家的猪群，自称某某将军。呵，这真是现代人们底情状的写照，天天作许多至愚的事情尚以为得意。一班心理学家和宗教家看他可怜，提倡识字运动，要用教育去陶冶他，可是他把千字课本也撕成碎片。提倡家庭运动吧，引他回家两个钟头，又和家人争吵。只有鬼能治理和联络他，在他里面是魔鬼的俱乐部，他们自身的社会福音，已经足够有余，用不着再加上去。人们所能为的，不过是武力、法律、铁血主义，用点名的方法压迫他们来作礼拜，可是愈压迫，反抗力愈大。记得在吉林省城的时候，遇着该省的军政厅厅长。他对我说，唯一治乱的利器便是炸弹，所以请我帮助他造泪气弹。然而我说，越造越不够，非炸心不成。试想那被鬼附的人，倘使他们只用绳索捆绑他，恐怕他有一百分的力量足以挣断，第二次用铁链捆他，同时魔鬼便调大批恶鬼进去加增他的力量，以致他附了二千鬼，他真是一个醉心自由者，不愿受任何捆绑！由此可见73人们最高的能力不过加增鬼的数目，使他的头部更坏。就是光去宣传人格救国、世界大同、组织裁军会议、国际联盟，也不易裁去他的鬼。他最喜欢站在山上——高的位置上——呼喊，拼命的运动提高地位得以在人面前说大话，然而不过往往自言自语，对空气说话，他“远远看见耶稣”
　　便跑来跪拜，称呼主耶稣即上帝的儿子，可说他具有世人所能表示的热烈和虔诚。然而他的虔敬不是出于爱心，而是出于畏惧。这是一个大分别。也可以使我们自问，我们唱哈利路亚、祷告、读经、是因为爱他，还是为着惧怕地狱的刑罚呢？魔鬼虽然知道主耶稣是上帝的儿子，然而也没什么相干。恐怕教会里许多信徒虽然信道多年，仍然和主没有关系。既然没有关系，便不肯为主背十字架。你看他对耶稣提出的条件：“不要叫我受苦”，没有作传道以先，要讲定高价，住的是新式洋楼，乘坐的是头等车。比较使徒保罗之以苦为荣真是愧煞！为何保罗能够这样？因为他以主为他的至宝，是他一切的一切，所以无论在任何境遇上，心中总有一个爱的音调。旧约的路得受了什么的驱使而去跟随拿俄米？也就是爱！耶稣的十一个门徒为什么一个个肯为主而受难？也是因为主的爱激励了他们。这可怜的被鬼附者，因为没有尝过主的爱所以和他没有相干。这次主耶稣特别到那里，在人们无法收拾的当儿拯救他。用一句话命大小鬼都离去，拯救他的肉体和灵魂。显出他的爱，要和他发生关系，然后才能为他作工。他被悬在十字架上，两手被钉，为要洁净我们的手，双脚被钉，为要使74我们的脚洁净而走天路。他头戴荆棘冕，为要叫我们的头脑思想洁净，他的心为我们碎裂，为的是要我们心田清洁，流出宝血，使我们进入他的血统。如此盛大的恩情，不要我们的酬报而只要我们把心里的罪交给他。
　　当主发令的时候，鬼便呼叫起来。主的话真是如刀似剑，在信徒身上也是一般，没有重生的信徒，最恨传悔改福音的奋兴使者。他们最喜欢光讲主义的传道者，向他们隔靴抓痒。可是要真正的救恩和复兴，必须经过认罪和内心的争战。他里面的鬼特别多，所以受的痛苦也大。为此今日的世界充满了疼痛艰苦，就是因为人心里的鬼太多。
　　所以要改善社会。根本是要藉着圣灵的力量，把魔鬼从人心里驱逐出来。主耶稣发了令，一班恶魔无奈何地离开那人身上而进到猪群里去。 它们委实不愿住在污秽的猪里，他们知道猪不用去管，所恨的乃是主的选民。它只要用一个鬼，便能使一只猪投到海里，作共匪或土匪，以致被枪决，可是为一个被选择的信徒，却需要二千个鬼。
　　鬼出来以后，那人便改变了：重生了！那改变是非常显着的。他醒悟过来，追念以前的堕落，和环视周身的创伤，便是痛哭（他惭愧自己没有衣服穿，我想当时还是十二门徒凑给他的。）这实在是离暗入光必经的一回事。保罗被天光射醒以后，哭了三天三夜，在那时期中才醒悟罪的真相，并且觉悟到己力之无为和他如此的改变。在主的心是非常快乐，可是激起了一班养猪者的大怒：主耶稣的心目中看一个灵魂比全世界更宝贵。他们呢，看金钱比性命75更宝贵。就是现代教会里也有这种养猪的人，他们挟着大批资本来建了一所会堂，利用金钱势力招引许多人来，一班好吃懒做的人尽被他吸引，只望有多人受洗，而有材料报给一般施主，又可多得一些金钱。倘使真正有人得救重生他倒不满意，真正上帝的仆人去帮助他们倒为他们所鄙弃，这也难怪，目的不同，自然不能相容。当时的人连主耶稣也驱逐出境，那一个受恩深重的被治者，看到那情景，真是说不出的感激，他愿意和主耶稣同在，并且跟随他。
　　然而主耶稣要他回去，代他在那地方作善后工作。也用不着怎样叮嘱，或给他几十条组织大纲。主的爱自然能指挥他，主耶稣只留给他一句话： “你回家去，到你的亲属那里，将主为你所作的是何等大的事，是怎样怜悯你，都告诉他们。”
　　“回家”——重生以后所走的路乃是回天家的路。
　　“到亲属那里去”——一方面在世间和属主的兄弟姊妹们彼此交通，一方面虔诚盼望将来永久安息的家乡。
　　“将主为你所作的”——是个人的救恩，讲到他如何赶你心中的鬼。
　　“何等大的事”——白白的救恩是何等长阔高深。
　　“怜悯你”——述说主耶稣生命的事迹。
　　“都告诉他们”——把所看见的，所尝着的，所得着的，传给别人，他并没有先进神学院然后去传，他只知道讲他所经历的实事。
　　主耶稣虽然只留下这一句短短的话，然而我相信铭刻76在那人心里，一生也不能忘。并且这一句话就是他一生的目标，每次经过他的老坟墓，更加重新挑旺他的热诚，他愈作见证愈想到主的爱。他重生的一天，总不能忘记，因为那是他灵命的诞辰。他的重生经历是清楚而且迅速的改变，从前住在坟墓里，现今在主里面，从前自言自语，现在宣传福音，从前魔鬼操权，现在服从主的命令，从前与主无干，现在主是他的生命和一切。他只知道忠诚宣扬主的救恩，主耶稣却也时时刻刻作他的后盾，为他祷告，果然这一个重生了的人高举十架，振动了全低加波利，在这一段里，主耶稣表现给他的门徒看清楚世界、世人、人力的真相。同时也是给他一个奋兴的秘决——逐人心的鬼，也是看到重生以后的人的重责。我们倘使要能跟随主耶稣，也要先求主耶稣开我的灵目，看透世界和一切的真相。
　　第二段这边岸上的人驱逐主耶稣，那岸上却有许多人等候着，需要主耶稣的帮助。这边岸是荒芜贫瘠，那边岸是丰腴肥美。这边岸上主耶稣救一个人作代表去救人，那边岸上主耶稣亲自去救许多人。主耶稣一到，万民惊动，可是都来看看，不关重要。他们只盼望看一些新奇的事情，并不要得救恩。当中只有一位睚鲁知道所当求的。他不是平常人，乃是一位教会的领袖，最能讲究面子，非上流之人不交，一旦肯对这位平民化而且为人所鄙弃的耶稣屈膝。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主耶稣。他注意主，主也注意于他。我们渴慕爱，爱便来。为此我们需要多为主作工，使我们感觉缺乏77而生急需的心。我个人经历也是如此，多一年作工，深一分饥渴，总感觉缺乏、不足。要得从主来更多的能力，一个没有生命的人不知道需要什么，只知道身外之物，睚鲁总算是有生命的人，他再三地恳求，愈求愈诚切。为什么？
　　因为“我的女儿快死了。”女儿是他的生命。他的生命快完了，为此他这样地着急。不但三次，就是三十次他也情愿。
　　主耶稣也是如此，到了他生命最要紧的关头——最需要上帝的时候，他总是到山上去整夜祷告，愈祷告愈有能力，像摩西的杖一般，愈久愈有能力。像睚鲁一班人，平常自傲，倘不是遇着患难，他总不会求主耶稣。为此上帝使扫罗瞎眼三天，使他默想，感觉痛苦而需要主耶稣。在主耶稣一方面，也是等你到了一个完全无助的地步，才显出他的能力，他等拉撒路死了，才去复活他，上帝得整个的荣耀。
　　拥挤的群众中，多半是看热闹，只有睚鲁与主耶稣同行。他的祷告有能力，能使主耶稣和他同行。教会有史以来，有能力的人都是祷告的人，卫斯理之所以成功大业，因为他集合同志多方密祷。
　　第三段来了一位血漏的妇人。多少滋养料变化的血液，一面变化，一面漏去，医生没法也没用，像以弗所的教会一般，漏了那维他命——起初的爱。她的形容自然是枯槁，无缚鸡之力，也不死也不活。经过屡次的奋兴会，可是才奋兴一时，随即又漏去，反而加上别的毛病。不但“一点不见78好”，反而“病势反倒更重了”。她知道除了主以外是别无救法，所以去就主。还有许多人拦阻、排斥，然而她知道那是唯一的盼望，所以尽其力量所及的去干，她不但要与主同行，还要与主接触。“摸”字包藏很深的意思，就是把持主的衣裳——主的话和主的旨意。她一抓住，病就好了。
　　当我们抓住主的话，他的话便变成了我们的能力。门徒抓着主的话，便找着了一匹驴、一间楼房、五旬节的能力。
　　以利沙抓着以利亚的外衣能施行一切。书念女人抓住以利沙的话得了医法。亚伯拉罕抓住上帝的应许，得了以撒。
　　雅各抓住天使，得了祝福。门徒不依赖主便遇见风浪，到了完全不可能的时候，他们才醒悟过来，知道要依赖主，急急地叫醒主耶稣。
　　这位妇人也是如此，到了绝望的地步，对一切都是死的，将自己的意志，全放在主耶稣身上。心中空虚准备。
　　所以一接着能力的发动机，便触着电——能力从主身上出来。呵！这是何等大的改变，本来是漏，现在是充满，不但充满，主还要高举她，使她如泉涌一般的将所得的见证出来。现身说法。当她作证的时候，主也同时在她身上印上印记说：“你的病痊愈了。”许多人祷告求灵恩，要得印记，可不知要得印记，需要作证。祷告以后，凭信心接受，连忙为所求的见证。这妇人得了双重的祝福：第一步病去，第二步圣灵充满。回复了原始的力量，门徒也经过如此的经验。五旬节以前，他们未尝无能力，不过是暂时的。当主要他们去干一件特别的事情，更给他们能力。干完了以79后，能力又漏去，像打吗啡针一般。到五旬节，他们才受了永久的灵力。
　　第四段睚鲁与主耶稣同行，到了一处，主耶稣忽然止步，睚鲁心中好焦急，他不明白主耶稣的用意。多少时候在我们生命中遇着“站住”的口令，无路可走，事事不如意，须知道主有美意在内。要我们看他显现神迹而坚固我们的信心，以抵御前面更厉害的战事。我们只要继续把持他的话。
　　五旬节以后，当教会正兴旺的当儿，忽然遇着大逼迫。门徒东分西散，不明白其所以然。其实主要显出他的手段亲自改变那大领袖扫罗，以增加门徒们的信心。主耶稣在客西马尼园里要彼得跟随他祷告三次。因为他知道彼得将有三次不认主。主耶稣盼望他虽然跌倒，仍可把持他的话。
　　主耶稣自己也是如此，他知道将要经过三次的审判（公会、彼拉多，希律），他也要把持上帝的应许到底方能得胜。可惜一班门徒不知把持，虽然主耶稣命他们将福音传遍各处，他们却留恋他们的老乡耶路撒冷，为此主耶稣要用逼迫把他们散开。倘使他们抓着主的话便去干，倒省了一番的痛苦呢。彼得在以后的生命中学会了顺服的秘决。在房顶祷告，得了圣灵的默示，连忙就去，于是便看见主的美旨。
　　睚鲁已经跟随，已经得着主的话。可惜他不作见证，不把持主的话，却去把持人的批评。一定的，患难跟着来了。报丧的人给睚鲁一个大打击，使他立刻到了一个绝望的幽谷里。感谢主，在我们没望的时候，他的安慰便来：
　　80“不要怕”三字，提起他哀惧的信心，可是魔鬼既动工，也不肯罢休，旁人用批评冷语在他耳边作工，使他的心上又笼罩了一层漆黑疑云，于是主耶稣驱逐众人，只带三个有信心的门徒同行。行行重行行，到了门外，众人的哭声造成一个失望，睚鲁也随着哭的潮流去了。当他失败，主的话又来，告诉他“不是死了是睡着了。”呵！睚鲁又醒悟过来，众人听了那句话，立刻嘲笑主耶稣，这叽笑的声音，弄得睚鲁深觉难为情。主耶稣知道他的软弱，立刻又解散他们。最后，到了目的地——床前。不好了，睚鲁大为失望，他在路上还以为主耶稣所说不是死的话是真的，然而此刻一看，女儿四肢僵硬，想主用欺骗的手段来愚弄他。
　　其实在主的眼内何尝是死，照睚鲁的理想中，无论如何，女儿是没望了，可是在主是非常便当，只要他一句话，女儿便复活，当女儿一活，睚鲁心中藏着主的话，一句句都变成金科玉律了。
　　照上面几段看来，给我们很大的教训，指导我们怎样跟随主。第一我们需知道魔鬼的诡计，他总是尾随我们，用各种的冷语来引起我们的疑心，使我们的信心冷到了冰点的程度。赞美主！每次魔鬼来，主的话也随着来，起初只觉得一丝安慰，到了末一次绝望的当儿，主复活的大能显现，从主来的一句句话都随着活起来了，就是看圣经时，听道时，每一句话都勃勃有生气，一经回想，便得了莫大的教训，所以我们跟随主的时候，当恶环境来，我们得了主的一句话，便牢牢抓着。第二个恶环境来，主的话又来，81我们再抓牢，一直到复活的时候。 “忍耐到底的必看见上帝的荣耀。”
　　马可福音第五章是从坟墓到家的路。三项事情是表三大站：逐鬼——重生；止血漏——成圣；女儿复活——得胜。也可说是天路历程的写真。
　　（宋尚节讲，李道荣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