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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现代主义通谕

历代基督教信条 by 尼科斯

论现代主义通谕
  教皇庇乌第十为反对现代主义,继Lamentabili教令之后,于一九○七年九月八日又颁布Pas cendi Gregis通谕,系达天主教众主教长,总主教,大主教,及各地宗教裁判官。
  这道通谕在问候并申言有揭穿错谬的需要和责任之后,给这些错谬正式定名为现代主义,分析其教训,推究其原因,辨识其结果,然后指令补救步骤或方法,诉诸主教们严厉执行。
  现代主义者自称只是与其时代精神和谐相处的基督徒。他们认为通谕对他们的观点所说的,既不正确,也不公允。有权威的教皇既然把他们看为基督徒虔诚的仇敌和提倡无神主义者,所以他们认为必须把他们的心意赤露敞开。于是他们印行了现代主义的程序(The Programme of Modernism)一书作为申辩。他们要求教皇准许他们自由地继续工作,有如迦玛列容许使徒们一样。他们说,他们的工作若有生命,虽遭受逼迫,必要得胜;否则,自然是不免归于徒然的。
  参考书
  Curtis, op. cit., pp. 122-123.
  The Catholic Encylopedia, Vol. Ⅹ, p. 421.
  The Programme of Modernism and the Encyclical of Pius Ⅹ, 245 pp.
  Sabatier, Modernism, pp. 231-346.

  论现代主义通谕

  有许多现代主义者是公教平信徒,更可悲的,有许多是神甫。他们为教会发假热心,缺乏哲学和神学的稳固基础,更且浸濡在教会敌人有毒的教理中,寡廉鲜耻,自命为教会改革家;并且大胆袭击基督一切最神圣的事工,甚至救赎主本身,他们亵渎,目无法纪,把祂降到单是平常人的地位了。

  现代主义者目以为哲学家,信徒,神学家,历史家,批评家,护教家,和改教家。凡要正确了解他们的系统,通晓他们教训之原则和结果的,必须分辨他们所居的这些地位。
  我们先从他们为哲学家说起。现代主义者把宗教哲学建立在通称为不可知论上。此教训是说,人的理智完全受限于现象范围内,那就是说,受限于出现的事物,及其出现的样式内理智既无权利,也无能力跨越雷池一步。因此它不能把它自己升到天主那里,也不能藉有形之物认识祂的存在。从此可推断天主决不是科学的直接对象,也不是历史的题目

  这不可知论只是现代主义者之系统的消极方面;其积极方面乃是他们所谓生命的内蕴(Vital immanence)。这样他们便从一方面进到另一方面。无论自然宗教或超自然宗教,都必须像其他事实,有相当的说明。但当自然神学被废弃,那引到启示之路因人拒绝可信的论证也被关闭,而一切外在的启示也绝对被否认时,那么这种说明显然不能在人本身之外去求得,而必须在人里面去求得;并且宗教既是一种生命,所以这种说明必然是在人的生命中找着的。这就是宗教内蕴的原则
  一个倾向宗教的人,遇着那在人和有形的自然世界以外的,或在潜意识之内的不可知者时,他那对神的需要便激起了一种特别的意识。这意识,按照他们所谓的信仰主义(Fideism)的原则,是人无意在心里激起的。这意识因为本身是对象也是原因,所以禀有神,并使人与天主稍微联合。现代主义者称这种意识为信仰,认它为宗教的起源。
  现代主义者不仅以这意识为信仰,而且认为在他们所了解的信仰中并同着这信仰有启示存在
  可尊敬的弟兄们,你们知道,从此便发出了现代主义者最荒谬的学说,谓任何宗教,一方面是自然的,另一方面是超自然的。如是他们看意识和启示乃是同义字
  他们所说的那不可知者,并不向信仰显明为一种唯一和独立的存在;反而是与某种具体的现象密切联合的,而这种现象虽在科学或历史范围内,却是多少超乎它们的限制的。这一种现象也许是自然中含着神秘性的一种事实;或许是一个人,他的人格,行动,和言语似乎不能与历史通则相符合,如是信仰既为那与现象联合的不可知者所吸引,便把握着全部现象,并宛如用它自己的生命灌注它。从此便产生了两个结果。第一个结果是现象因从其真情被提高而变了像,以致它更合适地披上那由信仰所给它的神圣外衣。第二个结果是那现象多少被修了像,这是由于信仰不顾那现象在空间和时间中的情况,而将它实在没有的属性归之于它;信仰对过去的现象是尤其如此的,并且它们越是古老便越是如此的。现代主义者从这两个原则推出两个定律,与他们从不可知论所已推出的第三个定律合并,而构成了历史批评的基础。姑以基督而论,他们说,在基督身上科学和历史找不着什么不是属于人的。所以,按照那从不可知论推出来的第一个定律看,凡祂历史中表现神圣的,都必须加以否认。按照第二个定律看,历史的基督被信仰变了像;因此凡把祂提高到历史情形以上的事,都必须予以廓清。最后,按照第三个定律看,基督已被信仰修了像,所以凡与祂的人格,情况,和教育,以及祂所处时地不相称的事,都必须予以排除

  可尊敬的弟兄们,我们还只观察到了现代主义者怎样为哲学家。现在我们若进而观察他怎样为信徒,并且若要知道为信徒的现代主义者与哲学家有什么区分,就必须留意哲学家虽然承认神是信仰的对象,可是他只以祂为信徒心中的感觉和肯定的一种对象,而因此把祂限于现象范围以内;至于神是否在感觉和肯定之外存在着的问题,哲学家则是置之不闻不问的。反之,为信徒的现代主义者认为神本身是确实存在的,是与信徒完全分立的。你若问,信徒的这种主张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他要回答说:是建立在个人的经验上所以,他们主张有一种超乎一切理智的真实经验
  这种立场与天主教教训相距有天壤之别!像我们已见到的,它的幻想已被梵谛岗会议定了罪。以后我们还要见到,这些错谬同我们已经提到的错谬怎样大大开放那到无神主义之路。这里我们立刻要注意到的,就是:假使把这经验与象征相联而成的学说认为真理的话,那么任何宗教甚至异教,也必被认为是真理了在不同宗教的彼此冲突中,现代主义者至多不过主张天主教因是更有生气,故此是多有真理的,并因其是更符合基督教的源始,故此是更有理由与其名相称的
  他们这一部分的教训中还有另一成分是完全违反天主教的真理的。因为那对经验所定下的原则,也被应用到遗传上,这样便破坏了遗传,而遗传却是天主教所常保守的。现代主义者所讲的遗传,乃是人用心智的程式藉着讲道将一种原来的经验传授给人的。他们以为这程式不仅有表现的价值也有暗示的效力,可以在信徒里面激起已趋鲁钝的宗教意识,并更新这种已获得的经验;而在那些尚未信的人里面可以第一次唤起宗教的意识,并产生经验
  亲爱的弟兄们试看现代主义者在信仰和科学当中所建立的关系是什么他们认为二者的对象完全分野。他们认为信仰只涉及那由科学宣称为不可知的。于是它们彼此各有领域:科学完全涉及现象,是信仰所不预闻的;反之,信仰涉及那属神的,是科学完全不知的。如果他们说信仰与科学之间决无冲突,因为它们若各守岗位,便决不相遇,所以决不冲突
  然而若设想依据这些学说,人便可相信信仰与科学完全彼此独立,那就大错特错了。就科学而言,诚然是如此,但就信仰而言,则大不然。信仰是被视为不仅在一方面,而且在三方面,依附于科学的。第一,除属神的实在性和信徒的经验以外,其他一切,尤其是信条,都是属于现象范围的,因此是在科学统制之下。若信徒愿意离开世界,便由他罢,但当他还在世界时,便不拘他喜好与否,都不能逃避科学和历史的定律,观察,和判断。再者,虽说天主只是信仰的对象,但这种说法只是指天主的实在,而不是指是天主观。后者也属于科学,这科学在所谓逻辑的次序中被哲学化时,也能翱翔于那绝对的,和理想的。所以哲学和科学有权构成天主观的知识,引领其进化,并廓清其外来的成分。如是现代主义者的原理,便是应当使宗教的进化符合道德的和智力的进化,或照那被他们认为领袖的话说,前者应当以后者为转移。最后,他们说,人是不准有二元存在心中的,所以信徒心中觉得不得已要使信仰与科学协调,叫信仰永不反对科学论宇宙所揭橥的普通概念。

  他们主张信仰必须受科学统制,又不断地公然责备教会不该毅然拒绝使她的教义服从并迎合哲学的意见;同时他们既因此废弃旧神学,便企图引进新神学,以扶持哲学家的错乱。
  可尊敬的弟兄们,这一点给我们开了路,以便观察现代主义者在神学界现代主义神学家所采取的原则,恰是如上面那由现代主义哲学家所采取的原则――内蕴的原则和象征主义的原则――而将之应用到信徒身上。这过程是极其简单的。哲学家已经宣称:信仰的原则是内蕴的;信徒已经加上一句:这原则是天主;神学家便下结论说:天主寓于人里面。这样我们便有了神学的内蕴。哲学家又确认信仰之对象的表现只是象征的;信徒也已确言信仰的对象是那在他里面的天主;神学家便主张:神的表现是象征的。这样,我们便有了神学的象征主义。这些错谬真是最严重的既然就对象而言,象征只是象征,就信徒而言,象征只是工具;所以照现代主义者的教训说,第一要紧的,便是信徒不可太着重信条之为信条,反倒要利用它来与绝对真理联合,这真理是信条所启示的,也是信条所隐藏的,那就是说,这真理是信条企图表达,却永不能表达的论到内蕴,我们不易确定现代主义者所指的,因他们的意见彼此分歧。有些人以内蕴指天主在人里面工作,与人接近甚于人自己;这种概念,若是适当地了解了,便并无可指摘之处。另有人以内蕴指神的动作与自然的动作乃为一,犹如初因的动作与副因的动作乃为一;这样一来,就不免毁坏超自然的秩序了。最后,还有人解释内蕴近乎泛神主义,而这实在是与他们的其他学说最相吻合的。
  还有一个原则与这内蕴原则联系,而可称为神在生命中的持续性原则。这原则与第一个原则有差别,恰如个人经验与由遗传而来的经验有差别一般。教会和圣礼可以用来作为说明此意的一个例子。照着现代主义者的看法,教会和圣礼不是基督自己设立的。因为他们按照不可知论说,基督不过是人,其宗教意识像众人一般,是逐渐形成的;又按照内蕴定律说,不可把心里的虚构错当事实,再按照进化定律说,胚胎的发展是需要相当时间和一连串的情形;最后按照历史说,事情的演变诚然是如此。但是他们说,教会和圣礼是间接由基督设立的。怎样设立的呢?就是这样:他们说,一切基督徒的良心正如植物包含在种子里面一般,是包含在基督的良心里面。正如枝子生活在种子里面,众基督徒也生活在基督里面。但基督的生活,从信仰看,是属神的,所以,基督徒的生活也是属神的。若这生命在历代演进中产生了教会和圣礼,说它们是从基督而来,而且是属神的,乃是十分正确的

  圣经照着现代主义者的原则看,很可以称为经验的总结,固然不是任何人可以时时有的那种经验,而是每一个宗教所通有的非常经验。他们讲论到我们的新上约各书便恰是如此。但为求适合他们的学说起见,他们很巧妙地表示经验虽是属于现在的,却还是可以从过去和未来取材,因为信徒藉着记忆而于现在重温过去的,并藉着预期而于现在参加未来的。这便将历史书和默示书为何包括在圣经中说明了。天主固然在这些书中藉着信徒为媒介说话,但照现代主义者的神学,这仅是由于内蕴,和生命的持续性。我们若问,那么灵感是什么?他们便回答说,灵感是与那感动信徒用言语或文字表明在心里之信仰的冲动无异,但也许更为强烈罢了现代主义者主张圣经有通常的灵感,但不承认天主教所指的灵感。
  讲到现代主义者所设想的教会性质,我们的评论范围较为宽广教会是全体良心的产物,那就是说,是联合在一起的个人良心的产物。这些良心,按照生命的持续性原则,都是信赖第一位相信者,而这一位在天主教徒看起来乃是基督。每一社会都需要一个领导权威指引其会员以赴共同的目的,并谨慎培植团结成分的因素,而这种因素在宗教团体中就是教理和崇拜。于是在天主教会中便有鼎足三立的权威,即法规的,教义的,仪式的权威我们是生在一个自由的意识达到最高峰的时代。在俗世社会中公众良心已经引进了民主政府所以掌教权者若不愿意激动人类良心内部的冲突便要采取民主现代主义者存这样的心,因此他们在教会权威和信徒自由之间,汲汲寻找一个调和的路。
  他们说,国家必须从教会分离,而天主教徒的身分也必须从国民的身分分开。每一个天主教徒,因其也是国民,有权利和责任照他所认为最好的促进公益,而毋庸顾及教会的权威,愿望,劝告,和命令――甚至不理会它的斥责。若是教会假借任何名义给国民规定行动路线,那乃是滥用权威,是人人都应竭力加以抗议的。可尊敬的弟兄们,这些学说的原则已经由我们的前辈庇乌第六严肃地加以定罪了
  现代主义派并不以使国家从教会分离为满足。因为他们以为正如信仰就其属现象的成分而言,是服从科学的,照样,在属世事务上,教会必须服从国家但他们对教理及教义的权威所持之意见是更加邪恶有害的。以下是他们对教会施教权的概念:他们说,除非会友的宗教良心和其所采取的信条是一致的,任何宗教团体不能有真的团体天主教徒所应循的路线就是要公然承认自己极其尊重权威,同时却决不止息遵照自己的判断。他们对于教会所给的一般指示乃是:教会权威的目的既是完全属灵的,教会便应当将炫耀于大众眼前的那种外表辉煌自行除掉。他们在这事上忘记了宗教虽是为心灵的,但并非只是为心灵的,也忘记了尊重权威,便是尊重那设立权威的基督。

  我们若更仔细研究现代主义者的观点,便可知他们称进化是趋向进步和趋向保守两种势力冲突的结果,保守的势力是在教会和遗传里:反之,那应内心需要的进步势力,是在个人良心里,并且在良心里面工作――特别在那些与生活更接近的人里面工作。可尊敬的弟兄们,从此可见他们将那以平信徒为教会进步因素最有毒害的学说引进来了。他们说,改变和进展是藉着保守和进步两种势力,即权威和个人良心当中的一种契约和妥协而产生的。个人的或某些人的良心影响集团良心,而后者驱使掌权者订立条约并予以遵守。

  我们已经研究现代主义者怎样做哲学家,信徒,和神学家。现在我们要看他怎样做历史家,批评家,护教家,和改教家。
  有些现代主义者努力研究历史,似乎深恐有人把他们看为哲学家可是事实上他们的历史和批评浸满了他们的哲学他们的三个重要定律包含那业经论及的他们哲学的三个原则,即不可知论的原则,信仰使事物变了像的原则,和信仰使事物修了像的原则。我们要观察每一个原则产生什么结果。不可知论说历史如科学一般是完全地涉及现象,结果是将天主以及天主对人事的干预都归于信仰领域,认为是只属于信仰的。是以凡有双重成分,属神也属人之事,例如基督,教会,圣礼等,都必将之分解,把人的成分归于历史,神的成分归于信仰。这样在现代主义者中有所谓历史的基督和信仰的基督,历史的教会和信仰的教会,历史的圣礼和信仰的圣礼等等。其次历史家以为他所赖以工作的属人成分,照张本上所表现的,是要看为已经被信仰变了像的,那便是说,被提高到它历史的实情以上。所以他们以为必须剔除信仰所加上的,而将之归于信仰本身和信仰历史。这样,历史家研究基督时,必须撇弃那超乎人自然情形的,而接受心理学关于祂所告诉我们的,或我们从祂生活的地方和时期所搜集来的。最后,他们用第三个原则,甚至要把那些不在历史范围以外的事加以筛除,而将那由他们认为凡是与他们所称为之事实的逻辑或所提到之人的品格不相协合的,都一概归诸信仰。这样,他们不承认基督曾经对听众讲了那似乎不能为群众所了解的事他们的方法乃是设想自己若是基督,并处于祂所处的情形之下,他们会怎样行,便认为基督也会怎样行。这样照他们的哲学原则他们宣称,基督不真是天主,也决未行什么神迹,祂既是人,便只说了或行了那由他们按照祂生活的时代认为祂应当说了或行了的事。
  历史既根据哲学下结论,批评便根据历史下结论

  现代主义者认为圣经的作者不能再照书名所指的而定。他们毫不犹豫地主张这些书,尤其五经和首三福音书,乃是在一种原来简短的记载上,逐渐增加材料,插补神学或寓意的解释,或引进那将不同的经文联络起来的部分而编成的。简言之,我们必须承认在圣经中有一种重大的进化,这进化是从信仰的进化发生的,也是与之相称的。他们告诉我们说,进化的痕迹在圣经中非常明显,他们差不多可以给它写历史。这历史他们也实在写了。他们所给的证据这样简易,叫人相信他们好像亲眼看见了历代诸作者在将圣经加以扩充似的。他们在这工作上乞援于他们所谓经文评定学,而孜孜表明这一事实或那一成语的处所不合,并提出这类其他的论据。其实他们似乎是为自己构造了某些记载型和言论型,以裁夺一事物是否适合于某一处所。且让有能力的人判断他们有什么资格用这种方法来作这样的区分罢。若听他们缕述在对圣经的研究中能以发现许多的缺点,便不免使人想像好似在他们以前甚至没有人曾经翻阅过圣经一般。其实,有一群在天才,学问,道德上,都远超过他们的博士,已经在各方面详细考查圣经,他们非但没有找着任何可责咎之处,反倒更深入,便更满心感谢天主,因为祂丰盛的慈爱已俯就人这般向人说话。不幸这些伟大的博士并没有现代主义者所有的研究补助,因为他们没有用那否认天主的一种哲学作为他们的准则和向导,也没有用自己作为标准。

  试看现代主义者怎样从事他的护教学。他为自己所设立的目标,就是使尚无信仰的获得天主教的那种经验,这种经验照其系统看,乃是信仰的唯一基础。他可走的路有两条,客观的和主观的。第一条路从不可知论出发。它表现宗教,尤其是天主教,赋有这样的活力,使每一诚意的心理学家和历史家,都不得不承认其历史是隐藏着那不可知者的某种因素的
  但当这些新护教士企图用这条论理的路线去证明天主教时,他们却非常愿意承认在它里面有许多令人厌恶的事。他们带着掩藏不住的庆幸,甚且公然承认,他们已经发现它的教义也不免于错谬和冲突。他们又补充一句说,这种错谬和冲突不仅是可原谅的,而且――真够离奇地――也是正当适宜的。他们说,在许多涉及科学或历史的经文中,也可以找着显然的错谬
  可尊敬的弟兄,我们承认真理只有一个,并主张圣经是在圣灵感动之下写的,有天主为其作者。我们宣布,现代主义者的说法是等于将功利主义的谎言归之于天主本身
  若要使不信者相信,就不只要用客观的论据,还要用主观的论据。因此现代主义护教士回到内蕴的学说。事实上,他们企图使不信者信服,在他天性和生命的深处隐藏着宗教的需要和渴望,而这不是指任何一种宗教,而是指那称为天主教的特殊宗教,而这宗教,他们说是为达到生命完美的进展所绝对要求的
  我们还得用几句话来论现代主义者为改教家。由上看来,这种人何其喜好标奇立异,乃是昭然若揭的。他们对天主教的一切没有不要染指的。他们要改革哲学,尤其是神学院里面的哲学。他们要将经院哲学移送到哲学史,而划归为陈旧系统之一。他们要将现代哲学,教授青年,以之为一真实的,适应他们所处的时代的。他们要改革神学:以现代哲学作为合理神学的基础,以教义史作为积极神学的基础。至于历史,也必须只是照着他们的方法和现代原则而写成教授的。他们主张教义及其进化,应符合科学和历史。基督徒问答中只可包含那已经改革并为人民了解的教义。论到崇拜,他们要将外表敬拜的数目减少,并预防其增多。但有些象征主义者对这件事诚然是较为宽大。他们大声疾呼说教会行政在各管理部门上需要加以改革,而在管理法规和教义部门上尤需如此。他们坚持应使教会行政内外均需符合现代倾向民主政治的良心;所以教会行政应由下级教士,甚至平信徒分担,而且应由集权而分权。罗马的圣会,尤其是禁书目录和宗教裁判所,同样必须加以改革。教会权威在社会和政治世界中,必须改变行动路线;它要与政治团体分离,但要适应它们,以求将它的精神渗入它们里面。讲到道德,他们采取美国主义者的原则,认为积极的道德重于消极的道德,而且应多予鼓励。他们要求教士生活回复原先的谦卑和贫穷,在观念和行动上应采纳现代主义的原则;他们还欣然听从他们抗罗宗师傅的教训,要遏制教士独身主义。教会中有什么是不必照着他们的原则加以改革的呢?
  如今我们集中注意在这整个系统上,规定它为众异端的综合,想是无人觉得诧异的
  可尊敬的弟兄们,让我们用片刻工夫注意那最有损的不可知论。它堵塞人从理智方面到天主的一切道路,而假想从心灵和行动某种意识的方面给人开放了一条较良好的路。但谁不看出这种辩论是何其荒唐呢?因为心灵的意识是理智或官感对当前事物之动作的反应。若将智力除去,那原来受官感左右的人,便要变成官感的奴隶了。
  现代主义者以经验来补充他们的系统。人若不加查考,便以现代主义者所矜夸这些不完全的经验为真理,我们要认为这是近乎颠狂,或至少是无上的鲁莽。我们要问:若是他们看经验有如此大的力量和价值,那么成千成万天主教徒证明现代主义者走入了歧途的那经验,他们为什么不同样加以看重呢?这些理由足够充分表明现代主义怎样从许多道路通到无神主义,并且消灭宗教。在这条路上抗罗宗走了第一步;现代主义走第二步,无神主义走次一步。

  真是没有什么路像骄傲这么直接地,迅速地领人来到现代主义的。一个天主教徒或教士若是忘记了基督徒生活的教训,即凡跟从基督的都要舍己的教训,又不从心中除去骄傲,那么他就最易于服从现代主义的错谬。因此,可尊敬的弟兄们,你们的第一任务就是要抵挡这种中了骄傲之毒的人,要仅将最低微的职位给他们。他们愈图升高,便愈把他们压下,好叫他们的低下位置可以限制他们为害的能力。你们自己和你们神学院的指导者,都要极其谨慎考验青年教士,若找着骄傲的,便要不存后悔,拒绝他们做神甫

  他们认得那拦阻他们的三个主要障碍,乃是经院哲学的方法,教父的权威和遗传,以及教会的施教权,所以他们对此三者下无情的攻击。他们用嘲笑和蔑视的武器来攻击经院哲学和神学。且不拘他们如此行是由于愚昧或恐惧或二者,但我们确知他们对时髦的爱好总是与仇恨经院哲学相连的,所以若是一个人开始表示不喜经院哲学的方法,那便更是最确实地表明他是趋向现代主义的他们竭尽其机智以图削弱遗传的力量,并曲解其性质以求夺去它的重要性和权威。但天主教徒认为什么也不能撤去第二尼西亚会议的权威,这会议将“凡敢照着异端者不敬虔的样子嘲笑教会遗传,制造新奇学说或存恶意狡猾之心企图推翻大公教会任何真正之遗传的人”,都予以定罪
  最后,现代主义者试图在各方面削减教会的施教权,亵渎地曲解这权的源起,性质,和权力,并自由地重申它仇敌的诽谤
  我们的前辈故利欧第十三为反对这些严重的错谬及秘密和公开的进展,便在言行上,尤其在圣经的研究上,努力工作。但我们已经看见现代主义者并不为这类武器所慑服。他们假装服从并尊重利欧第十三,而将他的话扭曲,以符合他们自己的意思,以为他所反对的是别人,而非他们自己。因此,现代主义的邪恶便与日俱增了。所以,可尊敬的弟兄们,我们已决定不再迟延以采取更有效的处置步骤
  一,讲到研究,我们严格规定以经院哲学为神学的基础并且最要清楚明白的,就是当我们规定经院哲学为必要时,主要地是指阿奎那博士所留传给我们的

  二,我们自己和先辈的这些规定,你们在选择神学院和天主教大学的指导者和教授时,应加以注意。你们若找着染有现代主义色彩的,要不存后悔,将他们一概摒除于这些行政或教授职位之外,又将在职的一概革除
  你们在试验并拣选人当圣职时,也要同样小心严格。教士切不可好标奇立异
  三,主教又有责任禁止人阅读已出版的现代主义着作,或有现代主义色彩,和提倡现代主义的着作,并禁止人印行这类尚未出版的着作

  四,阻止人阅读并出售坏书还不够――也必须阻止它们出版。是以,主教在给予出版许可证上要极其严格众主教法庭要指派检查员以审查将要出版的书,而检查员要从两种教士――神甫和修道士――中拣选,就是在年龄,学问,和谨慎上都足以使他们的判断稳妥而中庸的
  五,我们已经提及,会议和公共集会也是现代主义者藉以宣传并辩护其意见的工具。今后主教除稀少的例外,不要准许有神甫会议。他们若予以许可,必须规定会中不得讨论凡属主教或教皇的事项,不准有侵占神圣权威的表决或请求,并绝对不得提及凡带有现代主义,长老主义或平信徒主义色彩的事项
  六,我们吩咐每一主教区立刻设立一个评议会,我们定意称之为“警醒评议会”会员要负责对所商讨并议决的严守秘密,他们要极其小心谨防出版界和教育界有任何现代主义的迹象,并为求使教士和青年不受传染起见,当采取明达,迅速,和有效的处置步骤

  七,我们规定众主教区的主教,在发展这些书信之后一年和以后每三年将这书信中所颁布的事项作一个宣誓的详细报告呈上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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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现代主义通谕  教皇庇乌第十为反对现代主义,继Lamentabili教令之后,于一九○七年九月八日又颁布Pas cendi Gregis通谕,系达天主教众主教长,总主教,大主教,及各地宗教裁判官。  这道通谕在问候并申言有揭穿错谬的需要和责任之后,给这些错谬正式定名为现代主义,分析其教训,推究其原因,辨识其结果,然后指令补救步骤或方法,诉诸主教们严厉执行。  现代主义者自称只是与其时代精神和谐相处的基督徒。他们认为通谕对他们的观点所说的,既不正确,也不公允。有权威的教皇既然把他们看为基督徒虔诚的仇敌和提倡无神主义者,所以他们认为必须把他们的心意赤露敞开。于是他们印行了现代主义的程序(The Programme of Modernism)一书作为申辩。他们要求教皇准许他们自由地继续工作,有如迦玛列容许使徒们一样。他们说,他们的工作若有生命,虽遭受逼迫,必要得胜;否则,自然是不免归于徒然的。  参考书  Curtis, op. cit., pp. 122-123.  The Catholic Encylopedia, Vol. Ⅹ, p. 421.  The Programme of M
odernism and the Encyclical of Pius Ⅹ, 245 pp.  Sabatier, Modernism, pp. 231-346.  论现代主义通谕  有许多现代主义者是公教平信徒,更可悲的,有许多是神甫。他们为教会发假热心,缺乏哲学和神学的稳固基础,更且浸濡在教会敌人有毒的教理中,寡廉鲜耻,自命为教会改革家;并且大胆袭击基督一切最神圣的事工,甚至救赎主本身,他们亵渎,目无法纪,把祂降到单是平常人的地位了。  现代主义者目以为哲学家,信徒,神学家,历史家,批评家,护教家,和改教家。凡要正确了解他们的系统,通晓他们教训之原则和结果的,必须分辨他们所居的这些地位。  我们先从他们为哲学家说起。现代主义者把宗教哲学建立在通称为不可知论上。此教训是说,人的理智完全受限于现象范围内,那就是说,受限于出现的事物,及其出现的样式内理智既无权利,也无能力跨越雷池一步。因此它不能把它自己升到天主那里,也不能藉有形之物认识祂的存在。从此可推断天主决不是科学的直接对象,也不是历史的题目  这不可知论只是现代主义者之系统的消极方面;其积极方面乃是他们所谓生命的内蕴(Vital
immanence)。这样他们便从一方面进到另一方面。无论自然宗教或超自然宗教,都必须像其他事实,有相当的说明。但当自然神学被废弃,那引到启示之路因人拒绝可信的论证也被关闭,而一切外在的启示也绝对被否认时,那么这种说明显然不能在人本身之外去求得,而必须在人里面去求得;并且宗教既是一种生命,所以这种说明必然是在人的生命中找着的。这就是宗教内蕴的原则  一个倾向宗教的人,遇着那在人和有形的自然世界以外的,或在潜意识之内的不可知者时,他那对神的需要便激起了一种特别的意识。这意识,按照他们所谓的信仰主义(Fideism)的原则,是人无意在心里激起的。这意识因为本身是对象也是原因,所以禀有神,并使人与天主稍微联合。现代主义者称这种意识为信仰,认它为宗教的起源。  现代主义者不仅以这意识为信仰,而且认为在他们所了解的信仰中并同着这信仰有启示存在  可尊敬的弟兄们,你们知道,从此便发出了现代主义者最荒谬的学说,谓任何宗教,一方面是自然的,另一方面是超自然的。如是他们看意识和启示乃是同义字  他们所说的那不可知者,并不向信仰显明为一种唯一和独立的存在;反而是与某种具体的现象密切联合的,而这种现象虽在科
学或历史范围内,却是多少超乎它们的限制的。这一种现象也许是自然中含着神秘性的一种事实;或许是一个人,他的人格,行动,和言语似乎不能与历史通则相符合,如是信仰既为那与现象联合的不可知者所吸引,便把握着全部现象,并宛如用它自己的生命灌注它。从此便产生了两个结果。第一个结果是现象因从其真情被提高而变了像,以致它更合适地披上那由信仰所给它的神圣外衣。第二个结果是那现象多少被修了像,这是由于信仰不顾那现象在空间和时间中的情况,而将它实在没有的属性归之于它;信仰对过去的现象是尤其如此的,并且它们越是古老便越是如此的。现代主义者从这两个原则推出两个定律,与他们从不可知论所已推出的第三个定律合并,而构成了历史批评的基础。姑以基督而论,他们说,在基督身上科学和历史找不着什么不是属于人的。所以,按照那从不可知论推出来的第一个定律看,凡祂历史中表现神圣的,都必须加以否认。按照第二个定律看,历史的基督被信仰变了像;因此凡把祂提高到历史情形以上的事,都必须予以廓清。最后,按照第三个定律看,基督已被信仰修了像,所以凡与祂的人格,情况,和教育,以及祂所处时地不相称的事,都必须予以排除  可尊敬的弟兄们,我们还只观察
到了现代主义者怎样为哲学家。现在我们若进而观察他怎样为信徒,并且若要知道为信徒的现代主义者与哲学家有什么区分,就必须留意哲学家虽然承认神是信仰的对象,可是他只以祂为信徒心中的感觉和肯定的一种对象,而因此把祂限于现象范围以内;至于神是否在感觉和肯定之外存在着的问题,哲学家则是置之不闻不问的。反之,为信徒的现代主义者认为神本身是确实存在的,是与信徒完全分立的。你若问,信徒的这种主张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他要回答说:是建立在个人的经验上所以,他们主张有一种超乎一切理智的真实经验  这种立场与天主教教训相距有天壤之别!像我们已见到的,它的幻想已被梵谛岗会议定了罪。以后我们还要见到,这些错谬同我们已经提到的错谬怎样大大开放那到无神主义之路。这里我们立刻要注意到的,就是:假使把这经验与象征相联而成的学说认为真理的话,那么任何宗教甚至异教,也必被认为是真理了在不同宗教的彼此冲突中,现代主义者至多不过主张天主教因是更有生气,故此是多有真理的,并因其是更符合基督教的源始,故此是更有理由与其名相称的  他们这一部分的教训中还有另一成分是完全违反天主教的真理的。因为那对经验所定下的原则,也被应用到遗传上,这样
便破坏了遗传,而遗传却是天主教所常保守的。现代主义者所讲的遗传,乃是人用心智的程式藉着讲道将一种原来的经验传授给人的。他们以为这程式不仅有表现的价值也有暗示的效力,可以在信徒里面激起已趋鲁钝的宗教意识,并更新这种已获得的经验;而在那些尚未信的人里面可以第一次唤起宗教的意识,并产生经验  亲爱的弟兄们试看现代主义者在信仰和科学当中所建立的关系是什么他们认为二者的对象完全分野。他们认为信仰只涉及那由科学宣称为不可知的。于是它们彼此各有领域:科学完全涉及现象,是信仰所不预闻的;反之,信仰涉及那属神的,是科学完全不知的。如果他们说信仰与科学之间决无冲突,因为它们若各守岗位,便决不相遇,所以决不冲突  然而若设想依据这些学说,人便可相信信仰与科学完全彼此独立,那就大错特错了。就科学而言,诚然是如此,但就信仰而言,则大不然。信仰是被视为不仅在一方面,而且在三方面,依附于科学的。第一,除属神的实在性和信徒的经验以外,其他一切,尤其是信条,都是属于现象范围的,因此是在科学统制之下。若信徒愿意离开世界,便由他罢,但当他还在世界时,便不拘他喜好与否,都不能逃避科学和历史的定律,观察,和判断。再者,虽说天主
只是信仰的对象,但这种说法只是指天主的实在,而不是指是天主观。后者也属于科学,这科学在所谓逻辑的次序中被哲学化时,也能翱翔于那绝对的,和理想的。所以哲学和科学有权构成天主观的知识,引领其进化,并廓清其外来的成分。如是现代主义者的原理,便是应当使宗教的进化符合道德的和智力的进化,或照那被他们认为领袖的话说,前者应当以后者为转移。最后,他们说,人是不准有二元存在心中的,所以信徒心中觉得不得已要使信仰与科学协调,叫信仰永不反对科学论宇宙所揭橥的普通概念。  他们主张信仰必须受科学统制,又不断地公然责备教会不该毅然拒绝使她的教义服从并迎合哲学的意见;同时他们既因此废弃旧神学,便企图引进新神学,以扶持哲学家的错乱。  可尊敬的弟兄们,这一点给我们开了路,以便观察现代主义者在神学界现代主义神学家所采取的原则,恰是如上面那由现代主义哲学家所采取的原则――内蕴的原则和象征主义的原则――而将之应用到信徒身上。这过程是极其简单的。哲学家已经宣称:信仰的原则是内蕴的;信徒已经加上一句:这原则是天主;神学家便下结论说:天主寓于人里面。这样我们便有了神学的内蕴。哲学家又确认信仰之对象的表现只是象征的;信徒也已确
言信仰的对象是那在他里面的天主;神学家便主张:神的表现是象征的。这样,我们便有了神学的象征主义。这些错谬真是最严重的既然就对象而言,象征只是象征,就信徒而言,象征只是工具;所以照现代主义者的教训说,第一要紧的,便是信徒不可太着重信条之为信条,反倒要利用它来与绝对真理联合,这真理是信条所启示的,也是信条所隐藏的,那就是说,这真理是信条企图表达,却永不能表达的论到内蕴,我们不易确定现代主义者所指的,因他们的意见彼此分歧。有些人以内蕴指天主在人里面工作,与人接近甚于人自己;这种概念,若是适当地了解了,便并无可指摘之处。另有人以内蕴指神的动作与自然的动作乃为一,犹如初因的动作与副因的动作乃为一;这样一来,就不免毁坏超自然的秩序了。最后,还有人解释内蕴近乎泛神主义,而这实在是与他们的其他学说最相吻合的。  还有一个原则与这内蕴原则联系,而可称为神在生命中的持续性原则。这原则与第一个原则有差别,恰如个人经验与由遗传而来的经验有差别一般。教会和圣礼可以用来作为说明此意的一个例子。照着现代主义者的看法,教会和圣礼不是基督自己设立的。因为他们按照不可知论说,基督不过是人,其宗教意识像众人一般,是逐渐形成
的;又按照内蕴定律说,不可把心里的虚构错当事实,再按照进化定律说,胚胎的发展是需要相当时间和一连串的情形;最后按照历史说,事情的演变诚然是如此。但是他们说,教会和圣礼是间接由基督设立的。怎样设立的呢?就是这样:他们说,一切基督徒的良心正如植物包含在种子里面一般,是包含在基督的良心里面。正如枝子生活在种子里面,众基督徒也生活在基督里面。但基督的生活,从信仰看,是属神的,所以,基督徒的生活也是属神的。若这生命在历代演进中产生了教会和圣礼,说它们是从基督而来,而且是属神的,乃是十分正确的  圣经照着现代主义者的原则看,很可以称为经验的总结,固然不是任何人可以时时有的那种经验,而是每一个宗教所通有的非常经验。他们讲论到我们的新上约各书便恰是如此。但为求适合他们的学说起见,他们很巧妙地表示经验虽是属于现在的,却还是可以从过去和未来取材,因为信徒藉着记忆而于现在重温过去的,并藉着预期而于现在参加未来的。这便将历史书和默示书为何包括在圣经中说明了。天主固然在这些书中藉着信徒为媒介说话,但照现代主义者的神学,这仅是由于内蕴,和生命的持续性。我们若问,那么灵感是什么?他们便回答说,灵感是与那感动信徒用言
语或文字表明在心里之信仰的冲动无异,但也许更为强烈罢了现代主义者主张圣经有通常的灵感,但不承认天主教所指的灵感。  讲到现代主义者所设想的教会性质,我们的评论范围较为宽广教会是全体良心的产物,那就是说,是联合在一起的个人良心的产物。这些良心,按照生命的持续性原则,都是信赖第一位相信者,而这一位在天主教徒看起来乃是基督。每一社会都需要一个领导权威指引其会员以赴共同的目的,并谨慎培植团结成分的因素,而这种因素在宗教团体中就是教理和崇拜。于是在天主教会中便有鼎足三立的权威,即法规的,教义的,仪式的权威我们是生在一个自由的意识达到最高峰的时代。在俗世社会中公众良心已经引进了民主政府所以掌教权者若不愿意激动人类良心内部的冲突便要采取民主现代主义者存这样的心,因此他们在教会权威和信徒自由之间,汲汲寻找一个调和的路。  他们说,国家必须从教会分离,而天主教徒的身分也必须从国民的身分分开。每一个天主教徒,因其也是国民,有权利和责任照他所认为最好的促进公益,而毋庸顾及教会的权威,愿望,劝告,和命令――甚至不理会它的斥责。若是教会假借任何名义给国民规定行动路线,那乃是滥用权威,是人人都应竭力加以抗议的。可
尊敬的弟兄们,这些学说的原则已经由我们的前辈庇乌第六严肃地加以定罪了  现代主义派并不以使国家从教会分离为满足。因为他们以为正如信仰就其属现象的成分而言,是服从科学的,照样,在属世事务上,教会必须服从国家但他们对教理及教义的权威所持之意见是更加邪恶有害的。以下是他们对教会施教权的概念:他们说,除非会友的宗教良心和其所采取的信条是一致的,任何宗教团体不能有真的团体天主教徒所应循的路线就是要公然承认自己极其尊重权威,同时却决不止息遵照自己的判断。他们对于教会所给的一般指示乃是:教会权威的目的既是完全属灵的,教会便应当将炫耀于大众眼前的那种外表辉煌自行除掉。他们在这事上忘记了宗教虽是为心灵的,但并非只是为心灵的,也忘记了尊重权威,便是尊重那设立权威的基督。  我们若更仔细研究现代主义者的观点,便可知他们称进化是趋向进步和趋向保守两种势力冲突的结果,保守的势力是在教会和遗传里:反之,那应内心需要的进步势力,是在个人良心里,并且在良心里面工作――特别在那些与生活更接近的人里面工作。可尊敬的弟兄们,从此可见他们将那以平信徒为教会进步因素最有毒害的学说引进来了。他们说,改变和进展是藉着保守和进步两种
势力,即权威和个人良心当中的一种契约和妥协而产生的。个人的或某些人的良心影响集团良心,而后者驱使掌权者订立条约并予以遵守。  我们已经研究现代主义者怎样做哲学家,信徒,和神学家。现在我们要看他怎样做历史家,批评家,护教家,和改教家。  有些现代主义者努力研究历史,似乎深恐有人把他们看为哲学家可是事实上他们的历史和批评浸满了他们的哲学他们的三个重要定律包含那业经论及的他们哲学的三个原则,即不可知论的原则,信仰使事物变了像的原则,和信仰使事物修了像的原则。我们要观察每一个原则产生什么结果。不可知论说历史如科学一般是完全地涉及现象,结果是将天主以及天主对人事的干预都归于信仰领域,认为是只属于信仰的。是以凡有双重成分,属神也属人之事,例如基督,教会,圣礼等,都必将之分解,把人的成分归于历史,神的成分归于信仰。这样在现代主义者中有所谓历史的基督和信仰的基督,历史的教会和信仰的教会,历史的圣礼和信仰的圣礼等等。其次历史家以为他所赖以工作的属人成分,照张本上所表现的,是要看为已经被信仰变了像的,那便是说,被提高到它历史的实情以上。所以他们以为必须剔除信仰所加上的,而将之归于信仰本身和信仰历史。这样,
历史家研究基督时,必须撇弃那超乎人自然情形的,而接受心理学关于祂所告诉我们的,或我们从祂生活的地方和时期所搜集来的。最后,他们用第三个原则,甚至要把那些不在历史范围以外的事加以筛除,而将那由他们认为凡是与他们所称为之事实的逻辑或所提到之人的品格不相协合的,都一概归诸信仰。这样,他们不承认基督曾经对听众讲了那似乎不能为群众所了解的事他们的方法乃是设想自己若是基督,并处于祂所处的情形之下,他们会怎样行,便认为基督也会怎样行。这样照他们的哲学原则他们宣称,基督不真是天主,也决未行什么神迹,祂既是人,便只说了或行了那由他们按照祂生活的时代认为祂应当说了或行了的事。  历史既根据哲学下结论,批评便根据历史下结论  现代主义者认为圣经的作者不能再照书名所指的而定。他们毫不犹豫地主张这些书,尤其五经和首三福音书,乃是在一种原来简短的记载上,逐渐增加材料,插补神学或寓意的解释,或引进那将不同的经文联络起来的部分而编成的。简言之,我们必须承认在圣经中有一种重大的进化,这进化是从信仰的进化发生的,也是与之相称的。他们告诉我们说,进化的痕迹在圣经中非常明显,他们差不多可以给它写历史。这历史他们也实在写了。他
们所给的证据这样简易,叫人相信他们好像亲眼看见了历代诸作者在将圣经加以扩充似的。他们在这工作上乞援于他们所谓经文评定学,而孜孜表明这一事实或那一成语的处所不合,并提出这类其他的论据。其实他们似乎是为自己构造了某些记载型和言论型,以裁夺一事物是否适合于某一处所。且让有能力的人判断他们有什么资格用这种方法来作这样的区分罢。若听他们缕述在对圣经的研究中能以发现许多的缺点,便不免使人想像好似在他们以前甚至没有人曾经翻阅过圣经一般。其实,有一群在天才,学问,道德上,都远超过他们的博士,已经在各方面详细考查圣经,他们非但没有找着任何可责咎之处,反倒更深入,便更满心感谢天主,因为祂丰盛的慈爱已俯就人这般向人说话。不幸这些伟大的博士并没有现代主义者所有的研究补助,因为他们没有用那否认天主的一种哲学作为他们的准则和向导,也没有用自己作为标准。  试看现代主义者怎样从事他的护教学。他为自己所设立的目标,就是使尚无信仰的获得天主教的那种经验,这种经验照其系统看,乃是信仰的唯一基础。他可走的路有两条,客观的和主观的。第一条路从不可知论出发。它表现宗教,尤其是天主教,赋有这样的活力,使每一诚意的心理学家和历史家
,都不得不承认其历史是隐藏着那不可知者的某种因素的  但当这些新护教士企图用这条论理的路线去证明天主教时,他们却非常愿意承认在它里面有许多令人厌恶的事。他们带着掩藏不住的庆幸,甚且公然承认,他们已经发现它的教义也不免于错谬和冲突。他们又补充一句说,这种错谬和冲突不仅是可原谅的,而且――真够离奇地――也是正当适宜的。他们说,在许多涉及科学或历史的经文中,也可以找着显然的错谬  可尊敬的弟兄,我们承认真理只有一个,并主张圣经是在圣灵感动之下写的,有天主为其作者。我们宣布,现代主义者的说法是等于将功利主义的谎言归之于天主本身  若要使不信者相信,就不只要用客观的论据,还要用主观的论据。因此现代主义护教士回到内蕴的学说。事实上,他们企图使不信者信服,在他天性和生命的深处隐藏着宗教的需要和渴望,而这不是指任何一种宗教,而是指那称为天主教的特殊宗教,而这宗教,他们说是为达到生命完美的进展所绝对要求的  我们还得用几句话来论现代主义者为改教家。由上看来,这种人何其喜好标奇立异,乃是昭然若揭的。他们对天主教的一切没有不要染指的。他们要改革哲学,尤其是神学院里面的哲学。他们要将经院哲学移送到哲学史,而划
归为陈旧系统之一。他们要将现代哲学,教授青年,以之为一真实的,适应他们所处的时代的。他们要改革神学:以现代哲学作为合理神学的基础,以教义史作为积极神学的基础。至于历史,也必须只是照着他们的方法和现代原则而写成教授的。他们主张教义及其进化,应符合科学和历史。基督徒问答中只可包含那已经改革并为人民了解的教义。论到崇拜,他们要将外表敬拜的数目减少,并预防其增多。但有些象征主义者对这件事诚然是较为宽大。他们大声疾呼说教会行政在各管理部门上需要加以改革,而在管理法规和教义部门上尤需如此。他们坚持应使教会行政内外均需符合现代倾向民主政治的良心;所以教会行政应由下级教士,甚至平信徒分担,而且应由集权而分权。罗马的圣会,尤其是禁书目录和宗教裁判所,同样必须加以改革。教会权威在社会和政治世界中,必须改变行动路线;它要与政治团体分离,但要适应它们,以求将它的精神渗入它们里面。讲到道德,他们采取美国主义者的原则,认为积极的道德重于消极的道德,而且应多予鼓励。他们要求教士生活回复原先的谦卑和贫穷,在观念和行动上应采纳现代主义的原则;他们还欣然听从他们抗罗宗师傅的教训,要遏制教士独身主义。教会中有什么是不必照着
他们的原则加以改革的呢?  如今我们集中注意在这整个系统上,规定它为众异端的综合,想是无人觉得诧异的  可尊敬的弟兄们,让我们用片刻工夫注意那最有损的不可知论。它堵塞人从理智方面到天主的一切道路,而假想从心灵和行动某种意识的方面给人开放了一条较良好的路。但谁不看出这种辩论是何其荒唐呢?因为心灵的意识是理智或官感对当前事物之动作的反应。若将智力除去,那原来受官感左右的人,便要变成官感的奴隶了。  现代主义者以经验来补充他们的系统。人若不加查考,便以现代主义者所矜夸这些不完全的经验为真理,我们要认为这是近乎颠狂,或至少是无上的鲁莽。我们要问:若是他们看经验有如此大的力量和价值,那么成千成万天主教徒证明现代主义者走入了歧途的那经验,他们为什么不同样加以看重呢?这些理由足够充分表明现代主义怎样从许多道路通到无神主义,并且消灭宗教。在这条路上抗罗宗走了第一步;现代主义走第二步,无神主义走次一步。  真是没有什么路像骄傲这么直接地,迅速地领人来到现代主义的。一个天主教徒或教士若是忘记了基督徒生活的教训,即凡跟从基督的都要舍己的教训,又不从心中除去骄傲,那么他就最易于服从现代主义的错谬。因此,可尊敬
的弟兄们,你们的第一任务就是要抵挡这种中了骄傲之毒的人,要仅将最低微的职位给他们。他们愈图升高,便愈把他们压下,好叫他们的低下位置可以限制他们为害的能力。你们自己和你们神学院的指导者,都要极其谨慎考验青年教士,若找着骄傲的,便要不存后悔,拒绝他们做神甫  他们认得那拦阻他们的三个主要障碍,乃是经院哲学的方法,教父的权威和遗传,以及教会的施教权,所以他们对此三者下无情的攻击。他们用嘲笑和蔑视的武器来攻击经院哲学和神学。且不拘他们如此行是由于愚昧或恐惧或二者,但我们确知他们对时髦的爱好总是与仇恨经院哲学相连的,所以若是一个人开始表示不喜经院哲学的方法,那便更是最确实地表明他是趋向现代主义的他们竭尽其机智以图削弱遗传的力量,并曲解其性质以求夺去它的重要性和权威。但天主教徒认为什么也不能撤去第二尼西亚会议的权威,这会议将“凡敢照着异端者不敬虔的样子嘲笑教会遗传,制造新奇学说或存恶意狡猾之心企图推翻大公教会任何真正之遗传的人”,都予以定罪  最后,现代主义者试图在各方面削减教会的施教权,亵渎地曲解这权的源起,性质,和权力,并自由地重申它仇敌的诽谤  我们的前辈故利欧第十三为反对这些严重的错谬及秘
密和公开的进展,便在言行上,尤其在圣经的研究上,努力工作。但我们已经看见现代主义者并不为这类武器所慑服。他们假装服从并尊重利欧第十三,而将他的话扭曲,以符合他们自己的意思,以为他所反对的是别人,而非他们自己。因此,现代主义的邪恶便与日俱增了。所以,可尊敬的弟兄们,我们已决定不再迟延以采取更有效的处置步骤  一,讲到研究,我们严格规定以经院哲学为神学的基础并且最要清楚明白的,就是当我们规定经院哲学为必要时,主要地是指阿奎那博士所留传给我们的  二,我们自己和先辈的这些规定,你们在选择神学院和天主教大学的指导者和教授时,应加以注意。你们若找着染有现代主义色彩的,要不存后悔,将他们一概摒除于这些行政或教授职位之外,又将在职的一概革除  你们在试验并拣选人当圣职时,也要同样小心严格。教士切不可好标奇立异  三,主教又有责任禁止人阅读已出版的现代主义着作,或有现代主义色彩,和提倡现代主义的着作,并禁止人印行这类尚未出版的着作  四,阻止人阅读并出售坏书还不够――也必须阻止它们出版。是以,主教在给予出版许可证上要极其严格众主教法庭要指派检查员以审查将要出版的书,而检查员要从两种教士――神甫和修道士
――中拣选,就是在年龄,学问,和谨慎上都足以使他们的判断稳妥而中庸的  五,我们已经提及,会议和公共集会也是现代主义者藉以宣传并辩护其意见的工具。今后主教除稀少的例外,不要准许有神甫会议。他们若予以许可,必须规定会中不得讨论凡属主教或教皇的事项,不准有侵占神圣权威的表决或请求,并绝对不得提及凡带有现代主义,长老主义或平信徒主义色彩的事项  六,我们吩咐每一主教区立刻设立一个评议会,我们定意称之为“警醒评议会”会员要负责对所商讨并议决的严守秘密,他们要极其小心谨防出版界和教育界有任何现代主义的迹象,并为求使教士和青年不受传染起见,当采取明达,迅速,和有效的处置步骤  七,我们规定众主教区的主教,在发展这些书信之后一年和以后每三年将这书信中所颁布的事项作一个宣誓的详细报告呈上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