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聖訊讀書 目录 A-AA+ 书签 朗读

             

诗歌 诗人 我

雁子文选 by 雁子

雁子

一、诗歌与诗人

诗歌和诗人在我心中是神圣的,这种神圣的感觉用不着塑造,与生俱来,在我信仰上帝之前,我的信仰是诗歌。

我以诗人自称,这与谦虚无关,就如同我以基督徒自称,以女人自称,是一件原来如此的事情。

诗人并不是一个冠冕,在世俗世界里它更像是一件道具,50年代歌颂“解放区的天”,60年代成为精神粮食解饿,70年代领袖作榜样带领全民写诗。中国这个原本有着2000多年辉煌诗歌历史的国度就这样轻松地把诗歌的概念给篡改了,诗人和小丑坐上了一个板凳。

诗歌的生存和生长首先取决于自由的程度,因为诗歌是最不能被束缚的东西,哪怕一点轻微的捆绑,就一定走型。这里的自由包括国家允许的自由和自身拥有的自由。在一个四处都是文字监狱的国度怎么可能有诗歌?怎么可能有诗人?而在今天的中国,环境的不自由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自己将自己心甘情愿地安置在不自由的状态中。对于大部分中国人来说,“享受”不自由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

70年代末中国终于结束了最黑暗的专/制,得以出现了真正的诗人,压抑的过程也是酝酿的过程,看谁更有耐心,中国的诗歌是被压抑和等待出来的。

没有诗歌不等于没有诗人,诗人被捆绑不等于心灵被捆绑(大批知识分子皈依上帝,实际上是想在基督里寻找心灵的自由)。80年代中期是中国诗歌的辉煌时期,那时候的诗人几乎是人们心中的英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市场经济的到来,诗人又被至于尴尬的境地,这时中国最重要的事情是发财致富,中国人实在是穷的时间太长了,领袖号召“让一部分先富起来”,人民马上开始行动。诗人不属于这部分人,除非你成为御用诗人,去写被称为诗歌的垃圾。大批的诗人开始重新站队,留下少数一些真诗人,在世俗的眼光中归类到“神经病”“疯子”系列。雁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勇敢地进入“疯子”系列。中国再一次大规模的消灭诗人,这次不是用政治,而是用经济。诗人自杀也差点成为一种时尚。

听说过一个段子,在欧洲哪个国家(我觉得应该是俄罗斯),一个穷诗人站在街头行乞,他优美地伸出一只手对路人说:“我是诗人”。我觉得真的很棒,他的行为连同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本身就是一首悲怆的诗。

诗人最可能成为穷人,因为他们不屑为生存奔忙;诗人也可能是最富有的人,因为他们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宝——诗歌,诗歌是他们生命的全部价值。在这一点上碰巧和耶稣的话吻合了:“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马太福音16:26)

能够被消灭的诗人不是真诗人,真诗人是天生的,是神的恩赐,诗歌是他们的血液、骨骼和呼吸。诗人不是可以学习和培养出来的,是不是诗人在亘古之前就由耶和华决定了,不管你花费多少钱包装都是徒劳。与心灵无关的东西不是诗歌。

诗歌是最没有功利性的写作了,它本身就不是为读者而写,而是一种纯粹的私人写作。写诗如果不是一种私人行为就容易出问题,因为你要考虑别人的感觉,考虑让大家都看懂,就会对自己的创作进行修改,把它变成方便速食产品,而这修改很可能是致命的,最终修改的是心灵。诗歌和信仰一样,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对我来说,那就是我的基本**,值得誓死捍卫。

二、诗歌与意象

支撑诗歌的不是词汇,不是句子,而是意象。一首诗歌如果没有意象那就不是诗,而是分段的散文。

诗歌的语言和语文常识无关,在诗歌里面你可以轻松地找出大量的“病句”,找出许多荒唐的逻辑错误,甚至低级的错别字。在诗歌里这不算什么问题,它有可能是一种异象,神启示下的超常感觉。在诗歌中你可以“听见”,“看见”,“闻见”,这是“通感”,把五官打通,给你一种全方位的立体美感。

如果你说你没有这种美感那也不奇怪,这很正常,有些诗歌就是只有少数人喜欢的。

当然,诗歌的种类也非常多,比如史诗,叙述诗,朗诵诗,格律诗,打油诗,儿歌等等,另当别论,我这篇文章要讲的是另一种。也就是我常写的那一种。

意象往往不是一个而是一组,比如我的诗歌中经常出现“水”,当这个字出现的时候它可能是一杯水(人若喝我的水,便永远不再渴)可能是一条河(约翰在河中为大家施洗),可能是大海(摩西带领以色列民过红海),可能是一个游泳池(我在那里受洗)……我写关于水的诗歌很多,《水》《水边》《水仙》《水之约》……,在《水之约》里有一句“在母亲的液体中我获得结论/水是死与活的约定”,就有网友问我:“母亲的液体”指什么?我可以回答:“我想到了母亲肚子里的羊水”,但这远远没有说清楚,因为它不仅是指羊水,还包含一切与生命有关的水。诗歌问答,总会把人的思想引向歧路,或者阻止了更加宽广的想象,因为诗歌不适合用日常语言对话。

对诗歌的答案一般也不会是一个,每个人都会作出不同的解释,比如在我的《血之约》里面,“或许正好是第7天,我在希伯来的旷野中放声大哭”。网友秒针问:“是第8天吧,第8天是新生的日子。”在写这句的时候我头脑中的意念是以色列人在第7天的割礼,随手就写了第7天,秒针说第8天也是对的,他的这个意念就是从我的第7天引申出来的,这就是诗歌的启示作用,写诗的读诗的相互启发,在此我要感谢秒针,但是如果要我用第8天否定第7天就没有必要了,把第7改成第8可以是可以,意思就变了。新生命弟兄也对我说;“希伯来是没有旷野的。”可是我这里的“旷野”是一种异象,即便在我的家里,也会有旷野,那是我的私人体会。

我自己也很矛盾,如果希望更多的人看“懂”你的诗,就要尽量写得通俗;但如果诗歌写得太通俗易懂了,就要冒牺牲掉诗歌的危险。思考再三,我只能放弃通俗选择诗歌品格,面向大众我可以用其他的文学体裁,比如散文随笔。但是必须坚守诗歌的品质,坚守诗歌独特的风格,坚守诗歌中必须有的意念,意象,潜意识,通感,超感,幻觉感。哪怕牺牲掉一些读者,哪怕被拒绝。

为神而作不要为人而作,我确信神能读懂我。

三、诗歌与我

重新开始写诗是在信主之后。那些句子是从天而降的,我只需要伸出手接住即可。先是有一种暖洋洋的、飘逸而眩晕的幸福感觉,我知道我该坐下了,此时我必须放下我手中的一切与诗约会,总是在几分钟之内完成,有时候是几首诗一起走来,在音乐的伴奏下我可能会泪流满面。

深知不是我个人所为,主耶稣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约翰福音7:38)

去年我的博客“出事”了,不得不关掉,我当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写诗,因为他们看不懂诗,即便看懂了我也会有另一种解释,我会对他们说,你理解错了。感谢主,当时我就想:即便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也不至于一无所有和无所事事,因为至少我还有诗,至少我还能以诗歌的形式站立。

一条长满鲜花和青草的小路出现在我面前,我惊喜地发现了诗歌和信仰的关系,发现了诗人+信仰的价值,发现了一个诗人成为基督徒有多美妙。因为信仰和诗歌都拥有一个共同的东西——异象,诗歌原是信仰的一部分,信仰原是诗性的。一个崭新的名词站立到了我的面前——基督徒诗人。

信仰是诗人的翅膀,信仰能让诗人飞起来。信仰和诗歌一样,属于纯粹精神的范畴,克尔凯郭尔要“成为精神”,我为什么不能“成为诗歌”?这想法很诗意,成为一首赞美上帝的诗歌,如何?

我的诗和许多基督徒写的信仰诗歌不太一样,我知道有些人会质疑,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们想问,你这种写法对吗?而他们问出来的往往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太阳为什么流血?”“灵魂怎么会有颜色?”“献祭为什么还要等待?”……。

诗歌的语言和我们普通使用的语言是不同的,正因此它成为诗。诗是不可以提问的,也不可以解答,因为它们不属于常人的思维和语境,一说就可能是驴头不对马嘴的错。诗歌的艺术感觉有点类似绘画中的抽象派和音乐中的摇滚,有谁试图用日常语言去解读它们吗?对于诗歌的语言,100个人可以有100种解释,因为它没有标准答案,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它追求的不是结论而是一种撞击心灵的感觉,它似乎要叫醒什么,叫醒什么呢?要靠你自己去悟。

好的诗歌能经受漫长时间的检验,比如屈原、李白、李清照、徐志摩、北岛、海子的诗……而大部分的诗歌都像沙子一样沉入了海底,当然也包括我的。有时候我们要很阿Q地想,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写的过程,那个幸福甚至战栗的过程。至于有人读了也感觉幸福,那已经是副产品了,是一种要感谢主的结果。

诗兄沈奇这么写道:“诗,不仅是对生命存在的一种特殊言说,诗也是生命存在的一种特殊仪式——在这种仪式中,个体生命瞬间澄明而自信,并与神同在。”沈奇不是基督徒,我多次给他传福音未遂,但是他信这世间一定有神在,而且神与人同在。这正是他皈依诗歌的原因,诗歌就是他的神。

写诗是仪式,这种感觉我早就有,而且反复出现在我的诗歌中,神圣感,祭祀感,仪式感常常控制我的情绪。

“太阳部落/等待也是一种仪式/歌声骤起,我安静如云/虔诚地泊在神的脚下/等待献祭”

“幻想与生命共舞/一缕希翼在平行线上跳动/回家是生存本能/归的欲望早已加入动脉/只需要在有雨的日子轻微暗示/叫醒血肉温情”

“目光颤颤地托起/那个酝酿已久的祈祷”

“与陆地告别是必须的仪式/在傍晚启动灵魂/上升的过程足够漫长 足够美妙/终极的幸福感觉从那扇窗/射向地极”

首先你要具有相对大气,高尚,宽广,圣洁的心,才可能有不俗的意境,心有多宽,诗就有多宽,灵魂的住所有多高,诗的境界就有多高。过去写诗是把玩,现在写诗是祭奠,信仰使我从此岸到达了彼岸。

“我要将我的灵赐给他,他必将公理传给外邦。”(马太福音12;18)依据主耶稣的教导,我要写的是这样一种诗歌,他们不仅被基督徒喜悦,也被非基督徒欣赏和接受。这种诗歌有别于纯粹的主内诗歌,比如倪柝声优美凄婉虔诚的主内诗歌,非常感动信徒,但是非信徒看吗?对象不同,语境就不同,人不一样,负担也不一样。我想我和保罗一样,主要是服侍“外邦人”的。

我盼望社会上出现许多基督徒诗人,出现大量优秀的信仰诗歌以弘扬主名;盼望我们的诗不是沉入海底的沙子,而是升上夜空的星星;盼望大众能够通过我们的诗歌认识神,靠近神,最终走向神;盼望我们的私人写作成为神喜悦的事情,为神所用,荣神益人。难道还有比这些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吗?愿主成全。

而对于我个人来说,首先要预备好自己,勤奋写作,等到那一日给主交作业。

温馨提示:您随时都可以用鼠标在阅读页面划词,会调出百科对该词的注释
当他人从你分享的链接访问本页面时,每一个访问者的点击,你将获得[1阅点] 的奖励,一个IP计算一次.

打开手机扫描阅读

书架 书评

上一页
雁子 一、诗歌与诗人 诗歌和诗人在我心中是神圣的,这种神圣的感觉用不着塑造,与生俱来,在我信仰上帝之前,我的信仰是诗歌。 我以诗人自称,这与谦虚无关,就如同我以基督徒自称,以女人自称,是一件原来如此的事情。 诗人并不是一个冠冕,在世俗世界里它更像是一件道具,50年代歌颂“解放区的天”,60年代成为精神粮食解饿,70年代领袖作榜样带领全民写诗。中国这个原本有着2000多年辉煌诗歌历史的国度就这样轻松地把诗歌的概念给篡改了,诗人和小丑坐上了一个板凳。 诗歌的生存和生长首先取决于自由的程度,因为诗歌是最不能被束缚的东西,哪怕一点轻微的捆绑,就一定走型。这里的自由包括国家允许的自由和自身拥有的自由。在一个四处都是文字监狱的国度怎么可能有诗歌?怎么可能有诗人?而在今天的中国,环境的不自由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自己将自己心甘情愿地安置在不自由的状态中。对于大部分中国人来说,“享受”不自由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 70年代末中国终于结束了最黑暗的专制,得以出现了真正的诗人,压抑的过程也是酝酿的过程,看谁更有耐心,中国的诗歌是被压抑和等待出来的。 没有诗歌不
等于没有诗人,诗人被捆绑不等于心灵被捆绑(大批知识分子皈依上帝,实际上是想在基督里寻找心灵的自由)。80年代中期是中国诗歌的辉煌时期,那时候的诗人几乎是人们心中的英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市场经济的到来,诗人又被至于尴尬的境地,这时中国最重要的事情是发财致富,中国人实在是穷的时间太长了,领袖号召“让一部分先富起来”,人民马上开始行动。诗人不属于这部分人,除非你成为御用诗人,去写被称为诗歌的垃圾。大批的诗人开始重新站队,留下少数一些真诗人,在世俗的眼光中归类到“神经病”“疯子”系列。雁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勇敢地进入“疯子”系列。中国再一次大规模的消灭诗人,这次不是用政治,而是用经济。诗人自杀也差点成为一种时尚。 听说过一个段子,在欧洲哪个国家(我觉得应该是俄罗斯),一个穷诗人站在街头行乞,他优美地伸出一只手对路人说:“我是诗人”。我觉得真的很棒,他的行为连同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本身就是一首悲怆的诗。 诗人最可能成为穷人,因为他们不屑为生存奔忙;诗人也可能是最富有的人,因为他们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宝——诗歌,诗歌是
他们生命的全部价值。在这一点上碰巧和耶稣的话吻合了:“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马太福音16:26) 能够被消灭的诗人不是真诗人,真诗人是天生的,是神的恩赐,诗歌是他们的血液、骨骼和呼吸。诗人不是可以学习和培养出来的,是不是诗人在亘古之前就由耶和华决定了,不管你花费多少钱包装都是徒劳。与心灵无关的东西不是诗歌。 诗歌是最没有功利性的写作了,它本身就不是为读者而写,而是一种纯粹的私人写作。写诗如果不是一种私人行为就容易出问题,因为你要考虑别人的感觉,考虑让大家都看懂,就会对自己的创作进行修改,把它变成方便速食产品,而这修改很可能是致命的,最终修改的是心灵。诗歌和信仰一样,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对我来说,那就是我的基本**,值得誓死捍卫。 二、诗歌与意象 支撑诗歌的不是词汇,不是句子,而是意象。一首诗歌如果没有意象那就不是诗,而是分段的散文。 诗歌的语言和语文常识无关,在诗歌里面你可以轻松地找出大量的“病句”,找出许多荒唐的逻辑错误,甚至低级的错别字。在诗歌里这不算什么问题,它有可能是一种异象,神启示下的超常感觉。在诗歌中你可以“听见”,
“看见”,“闻见”,这是“通感”,把五官打通,给你一种全方位的立体美感。 如果你说你没有这种美感那也不奇怪,这很正常,有些诗歌就是只有少数人喜欢的。 当然,诗歌的种类也非常多,比如史诗,叙述诗,朗诵诗,格律诗,打油诗,儿歌等等,另当别论,我这篇文章要讲的是另一种。也就是我常写的那一种。 意象往往不是一个而是一组,比如我的诗歌中经常出现“水”,当这个字出现的时候它可能是一杯水(人若喝我的水,便永远不再渴)可能是一条河(约翰在河中为大家施洗),可能是大海(摩西带领以色列民过红海),可能是一个游泳池(我在那里受洗)……我写关于水的诗歌很多,《水》《水边》《水仙》《水之约》……,在《水之约》里有一句“在母亲的液体中我获得结论水是死与活的约定”,就有网友问我:“母亲的液体”指什么?我可以回答:“我想到了母亲肚子里的羊水”,但这远远没有说清楚,因为它不仅是指羊水,还包含一切与生命有关的水。诗歌问答,总会把人的思想引向歧路,或者阻止了更加宽广的想象,因为诗歌不适合用日常语言对话。 对诗歌的答案一般也不会是一个,每个人都会作出不同的解释,比如在我的《血之约》里面,“或许正好是第
7天,我在希伯来的旷野中放声大哭”。网友秒针问:“是第8天吧,第8天是新生的日子。”在写这句的时候我头脑中的意念是以色列人在第7天的割礼,随手就写了第7天,秒针说第8天也是对的,他的这个意念就是从我的第7天引申出来的,这就是诗歌的启示作用,写诗的读诗的相互启发,在此我要感谢秒针,但是如果要我用第8天否定第7天就没有必要了,把第7改成第8可以是可以,意思就变了。新生命弟兄也对我说;“希伯来是没有旷野的。”可是我这里的“旷野”是一种异象,即便在我的家里,也会有旷野,那是我的私人体会。 我自己也很矛盾,如果希望更多的人看“懂”你的诗,就要尽量写得通俗;但如果诗歌写得太通俗易懂了,就要冒牺牲掉诗歌的危险。思考再三,我只能放弃通俗选择诗歌品格,面向大众我可以用其他的文学体裁,比如散文随笔。但是必须坚守诗歌的品质,坚守诗歌独特的风格,坚守诗歌中必须有的意念,意象,潜意识,通感,超感,幻觉感。哪怕牺牲掉一些读者,哪怕被拒绝。 为神而作不要为人而作,我确信神能读懂我。 三、诗歌与我 重新开始写诗是在信主之后。那些句子是从天而降的,我只需要伸出手接住即可。先是有一种暖洋洋的、飘逸
而眩晕的幸福感觉,我知道我该坐下了,此时我必须放下我手中的一切与诗约会,总是在几分钟之内完成,有时候是几首诗一起走来,在音乐的伴奏下我可能会泪流满面。 深知不是我个人所为,主耶稣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约翰福音7:38) 去年我的博客“出事”了,不得不关掉,我当时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写诗,因为他们看不懂诗,即便看懂了我也会有另一种解释,我会对他们说,你理解错了。感谢主,当时我就想:即便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也不至于一无所有和无所事事,因为至少我还有诗,至少我还能以诗歌的形式站立。 一条长满鲜花和青草的小路出现在我面前,我惊喜地发现了诗歌和信仰的关系,发现了诗人+信仰的价值,发现了一个诗人成为基督徒有多美妙。因为信仰和诗歌都拥有一个共同的东西——异象,诗歌原是信仰的一部分,信仰原是诗性的。一个崭新的名词站立到了我的面前——基督徒诗人。 信仰是诗人的翅膀,信仰能让诗人飞起来。信仰和诗歌一样,属于纯粹精神的范畴,克尔凯郭尔要“成为精神”,我为什么不能“成为诗歌”?这想法很诗意,成为一首赞美上帝的诗歌,如何? 我的诗和许多基督徒写的信仰诗歌不太一样,我知道
有些人会质疑,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们想问,你这种写法对吗?而他们问出来的往往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太阳为什么流血?”“灵魂怎么会有颜色?”“献祭为什么还要等待?”……。 诗歌的语言和我们普通使用的语言是不同的,正因此它成为诗。诗是不可以提问的,也不可以解答,因为它们不属于常人的思维和语境,一说就可能是驴头不对马嘴的错。诗歌的艺术感觉有点类似绘画中的抽象派和音乐中的摇滚,有谁试图用日常语言去解读它们吗?对于诗歌的语言,100个人可以有100种解释,因为它没有标准答案,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它追求的不是结论而是一种撞击心灵的感觉,它似乎要叫醒什么,叫醒什么呢?要靠你自己去悟。 好的诗歌能经受漫长时间的检验,比如屈原、李白、李清照、徐志摩、北岛、海子的诗……而大部分的诗歌都像沙子一样沉入了海底,当然也包括我的。有时候我们要很阿Q地想,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写的过程,那个幸福甚至战栗的过程。至于有人读了也感觉幸福,那已经是副产品了,是一种要感谢主的结果。 诗兄沈奇这么写道:“诗,不仅是对生命存在的一种特殊言说,诗也是生命存在的一种特殊仪式——在这种仪式中,个体生命瞬间澄明
而自信,并与神同在。”沈奇不是基督徒,我多次给他传福音未遂,但是他信这世间一定有神在,而且神与人同在。这正是他皈依诗歌的原因,诗歌就是他的神。 写诗是仪式,这种感觉我早就有,而且反复出现在我的诗歌中,神圣感,祭祀感,仪式感常常控制我的情绪。 “太阳部落等待也是一种仪式歌声骤起,我安静如云虔诚地泊在神的脚下等待献祭” “幻想与生命共舞一缕希翼在平行线上跳动回家是生存本能归的欲望早已加入动脉只需要在有雨的日子轻微暗示叫醒血肉温情” “目光颤颤地托起那个酝酿已久的祈祷” “与陆地告别是必须的仪式在傍晚启动灵魂上升的过程足够漫长 足够美妙终极的幸福感觉从那扇窗射向地极” 首先你要具有相对大气,高尚,宽广,圣洁的心,才可能有不俗的意境,心有多宽,诗就有多宽,灵魂的住所有多高,诗的境界就有多高。过去写诗是把玩,现在写诗是祭奠,信仰使我从此岸到达了彼岸。 “我要将我的灵赐给他,他必将公理传给外邦。”(马太福音12;18)依据主耶稣的教导,我要写的是这样一种诗歌,他们不仅被基督徒喜悦,也被非基督徒欣赏和接受。这种诗歌有别于纯粹的主内诗歌,比如倪柝声优美凄婉虔诚
的主内诗歌,非常感动信徒,但是非信徒看吗?对象不同,语境就不同,人不一样,负担也不一样。我想我和保罗一样,主要是服侍“外邦人”的。 我盼望社会上出现许多基督徒诗人,出现大量优秀的信仰诗歌以弘扬主名;盼望我们的诗不是沉入海底的沙子,而是升上夜空的星星;盼望大众能够通过我们的诗歌认识神,靠近神,最终走向神;盼望我们的私人写作成为神喜悦的事情,为神所用,荣神益人。难道还有比这些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吗?愿主成全。 而对于我个人来说,首先要预备好自己,勤奋写作,等到那一日给主交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