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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版本和译文的一些说明

帕斯卡尔思想录 by 帕斯卡尔

有关版本和译文的一些说明——

作者:一笑无言发表时间:2004/12/0617:30点击:4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帕斯卡尔身后的影响虽大,但《思想录》一书却长期未曾被人很好地整理过,显得杂乱无章;以致十七、十八两个世纪里,无论是赞成他的人还是反对他的人,都没有可能很好地阅读和理解《思想录》的内容和思想。一直要到十九世纪的中叶,这位十七世纪中叶思想家的遗着才逐步恢复它原来的面貌而呈现于读者的面前。

他死后不久,他的外甥女艾基纳比里埃(EtiennePerier)就整理这部未完成的大书的片断草稿。整理过的草稿复经冉森派中心波罗雅尔(PortRoyal)修道院删订,特别是剔除了其中一些异端色彩过于浓烈、锋芒过于外露的部分,于1670年出版;这是《思想录》最早的一个版本,通称波罗雅尔本。事实上,这一最早的版本与着者原作的本来面貌大有出入,并且简牍错乱,难以卒读。

自波罗雅尔本问世后,历代都有人研究帕斯卡尔,包括伏尔泰(Voltaire,1694—1778)、孔多塞(Condorcet,1743—1794)、夏多白里昂(Chateaubriand,1768—1848)等着名人物在内。历代也有过不同的版本问世,如1776年的孔多塞本、1779年的鲍絮(Bo-ssut)本、1819年的勒斐弗尔(Le

1851年阿韦(Havet)本,1854年卢安德(Louandre)本,1857年阿斯吉(Astie)本,1858年拉于尔(Lahure)本,1873年罗歇(Rocher)本,1877年莫利尼埃(Mollinier)本,1881年德雷乌(Drioux)本,1883年冉南(Jeannin)本,1895年维拉尔(Vialard)本,1896年米肖(Michaud)本,1897年狄狄奥(Didiot)本,1904年布伦士维格(Brunschvicg)本,1907年迦齐埃(Gazier)本,1911年马吉瓦(Margival)本,1925年马昔斯(Massis)本,1931年斯特罗斯基(Strowski)本,1933年苏瑞(Souriau)本,1937年狄德(Dedieu)本,1949年谢瓦里埃(Chevalier)本,1950年斯图尔特(Stewart)本,1957年谢瓦里埃《帕斯卡尔全集》本。

弗热、阿韦、莫利尼埃、米肖、布伦士维格各家均对帕斯卡尔做过专门的研究与注释;其中布伦士维格本较为晚出,一般公认是最好的版本。此外,圣柏甫(Sainte-Beuve,1888)、斯特罗斯基、索尔铎(Soltau)、布特鲁(Boutroux)、克里昂(Criand)诸家也都以研究帕斯卡尔着称。关于帕斯卡尔的生平,他的姐姐比里埃夫人为波罗雅尔本所写的“帕斯卡尔传”为后世留下了可贵的原始材料。关于波罗雅尔的历史,圣柏甫的《波罗雅尔史》(1842—1848年)一书迄今仍不失为一部详尽的研究,其中对帕斯卡尔的评论也有一些独到的见解,虽则作者标榜客观主义。有关帕斯卡尔的详尽书目,可参看梅尔(A.Maire)编《帕斯卡尔书籍总目》和吉罗德(J.Giraud)编《十六、七、八世纪法国文学书目》(页148—161)。至于较简明的书目,可参看梅纳(J.Mesnard)《帕斯卡尔的生平与着作》一书的附录(英译本。纽约,1952。页202—208)。

译文是根据布伦士维格编《帕斯卡尔思想录与着作选集》修订第六版(巴黎Hachette版1912年)的原文译出的。布伦士维格本虽然号称精审,但也有错误,甚至于是非常明显的错误,尤以注释及引文部分较多,正文部分也有一些;译文中已就个人所知加以改正,不再一一注明。译文及注释还参考过谢瓦里埃编订的《帕斯卡尔全集》(巴黎,GalliHmard版1957)。这个本子的编次与布伦士维格本颇有不同,有些地方吸取了较近的研究成果。帕斯卡尔这部书本来就是一部未完成的草稿的残简,因此行文每嫌过于简略,许多地方甚至于不是完整的句子,从而使得历来的研究者莫衷一是;

自己由于水平所限,错误更为难免,希望能得到读者的指正。

在翻译过程中参考过特罗特(W.Trotter)的英译本,部分地参考过黑塞(H.Hesse)的德译本(莱比锡,P.Reclam版)。英译本有特罗特、罗林斯(G.B.Rawlings)与沃灵顿(J.Warrington)三种,“人人丛书”本、“现代丛书”本及“哈佛古典丛书”本中的三种《思想集》都用的是特罗特的英译本。这个英译本虽然也不无可取,但错讹甚多,并且出现有整段整句的遗漏,次序上的颠倒混乱更是屡见不鲜。凡是布伦士维格本错误的地方,无论是正文还是注释,特罗特英译本大都承继下来以讹传讹;布伦士维格本原来不错的地方,特罗特英译本也弄出许多错误,有些是非常可笑的错误,例如把帕斯卡尔的友人米东(Miton)弄成了英国诗人弥尔敦(Milton,见《人人丛书第874种》第192段,1931年)之类,使人啼笑皆非。

凡是作者原文中的错字或漏字经后人补正的,均用方形括号标出。至于书中若干本来就不完整的句子,除了后人已能确定其涵义者加以增补而外,其余均照原文逐字译出,以免缀补成文有伤原意。

翻译任何一部思想作品,最感棘手的莫过于名词与术语难以统一。虽然在翻译过程中对于重要的名词和术语尽量求其前后一致,但有时仍然不得不分别用几个不同的中文字来表示原文中的同一个字,甚至于原文中关键性的字。另一方面,大部分名词虽然照顾了前后的译名一致,但这种一致却又不可能不在不同的使用场合之下或多或少地偏离了原意。

困难在于,没有一种文字可以完全精确地符合并表达另一种文字。

中文中的自然、人性、天性和由它们衍变来的形容词自然的、天然的、天赋的,在原文中是同一个字nature和它的形容词na-turel;但我们却在不同的场合中使用不同的对应词。中文中的成员、组成部分和肢体在原文中也是同一个字membre,这个字在国家则译成员,在整体则译组成部分,在个人则译肢体。

Esprit这个字全书都译作精神。这个字大致相当英文的spi-rit、德文的Geist、中文的精神、心灵、心智或头脑,在本书第一编中这个字实际指的是思想方式。所谓几何学精神与敏感性精神或“精微性的精神”,英译本作“直觉的精神”的不同,即指几何学的思想方式与敏感性思想方式之不同。

Esprit这个字在十七、八世纪有着远比我们今天所说的“精神”更微妙得多的涵义。一个字是不能不受时代的影响而不断改变它自身的质量和重量的。另一个情形相似的字是philosophe(哲学家),在十七、八世纪这个字的涵义在一定程度上不同于我们今天所称的哲学家,它是指有别于形而上学家——而“形而上学”这个字又和我们今天的涵义也有不同——的知识追求者。要用一种文字表达不同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之下另一种文字所表达的内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就只能希望读者体会文字的精神实质,做到以意逆志而不以词害意。

另一个关键性的字是raison。十七世纪的raison可以相当于十八世纪的Verstand(或英文的understanding:理智、知性、理解、悟性),也可以相当于十八世纪的Vernun

有的字相当于中文一个以上的意义,我们有时只采用一个译名。如lumière这个字既是光明又是知识,特别是对于某些理性主义者来说,理智的知识本来就是天赋的光明;我们在书中大多数是用“光明”而不用“知识”。另有些字既有字面的意义也有实质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译文大多采用其实质的意义。如l’espritde

人名译音大多采用一般通用的,所以有些人名没有采用拉丁文的“乌斯”字尾;如Virgilius我们就用较通行的魏吉尔而不用魏吉里乌斯。法文专名词的拼法和拉丁文或英文的都不一样,有些名字一般中文译名是以拉丁文或英文为根据的,在这种情形下,我们便不以法文为准。如赛尔苏斯我们便不根据法文形式Celse,而根据较常见的拉丁文与英文的形式Celsus;同样,阿达拿修斯就根据Athanasius,而不根据法文形式Athanase。

至于religionchrétienne之译作基督宗教而不译作基督教,是因为基督宗教不仅更符合原文,也更符合原意,它标志着帕斯卡尔由中世纪全神性的宗教朝向近代半神性半人性宗教的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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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版本和译文的一些说明—— 作者:一笑无言发表时间:2004120617:30点击:4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 帕斯卡尔身后的影响虽大,但《思想录》一书却长期未曾被人很好地整理过,显得杂乱无章;以致十七、十八两个世纪里,无论是赞成他的人还是反对他的人,都没有可能很好地阅读和理解《思想录》的内容和思想。一直要到十九世纪的中叶,这位十七世纪中叶思想家的遗着才逐步恢复它原来的面貌而呈现于读者的面前。 他死后不久,他的外甥女艾基纳比里埃(EtiennePerier)就整理这部未完成的大书的片断草稿。整理过的草稿复经冉森派中心波罗雅尔(PortRoyal)修道院删订,特别是剔除了其中一些异端色彩过于浓烈、锋芒过于外露的部分,于1670年出版;这是《思想录》最早的一个版本,通称波罗雅尔本。事实上,这一最早的版本与着者原作的本来面貌大有出入,并且简牍错乱,难以卒读。 自波罗雅尔本问世后,历代都有人研究帕斯卡尔,包括伏尔泰(Voltaire,1694—1778)、孔多塞(Condorcet,1743—1794)、夏多白里昂(Chateaubriand,1768—1848
)等着名人物在内。历代也有过不同的版本问世,如1776年的孔多塞本、1779年的鲍絮(Bo-ssut)本、1819年的勒斐弗尔(Le 1851年阿韦(Havet)本,1854年卢安德(Louandre)本,1857年阿斯吉(Astie)本,1858年拉于尔(Lahure)本,1873年罗歇(Rocher)本,1877年莫利尼埃(Mollinier)本,1881年德雷乌(Drioux)本,1883年冉南(Jeannin)本,1895年维拉尔(Vialard)本,1896年米肖(Michaud)本,1897年狄狄奥(Didiot)本,1904年布伦士维格(Brunschvicg)本,1907年迦齐埃(Gazier)本,1911年马吉瓦(Margival)本,1925年马昔斯(Massis)本,1931年斯特罗斯基(Strowski)本,1933年苏瑞(Souriau)本,1937年狄德(Dedieu)本,1949年谢瓦里埃(Chevalier)本,1950年斯图尔特(Stewart)本,1957年谢瓦里埃《帕斯卡尔全集》本。 弗热、阿韦、莫利尼埃、米肖、布伦士维格各家均对帕斯卡
尔做过专门的研究与注释;其中布伦士维格本较为晚出,一般公认是最好的版本。此外,圣柏甫(Sainte-Beuve,1888)、斯特罗斯基、索尔铎(Soltau)、布特鲁(Boutroux)、克里昂(Criand)诸家也都以研究帕斯卡尔着称。关于帕斯卡尔的生平,他的姐姐比里埃夫人为波罗雅尔本所写的“帕斯卡尔传”为后世留下了可贵的原始材料。关于波罗雅尔的历史,圣柏甫的《波罗雅尔史》(1842—1848年)一书迄今仍不失为一部详尽的研究,其中对帕斯卡尔的评论也有一些独到的见解,虽则作者标榜客观主义。有关帕斯卡尔的详尽书目,可参看梅尔(A.Maire)编《帕斯卡尔书籍总目》和吉罗德(J.Giraud)编《十六、七、八世纪法国文学书目》(页148—161)。至于较简明的书目,可参看梅纳(J.Mesnard)《帕斯卡尔的生平与着作》一书的附录(英译本。纽约,1952。页202—208)。 译文是根据布伦士维格编《帕斯卡尔思想录与着作选集》修订第六版(巴黎Hachette版1912年)的原文译出的。布伦士维格本虽然号称精审,但也有错误,甚至于是非常明显的错误,尤以注释及引文部分较多,正文部分也有
一些;译文中已就个人所知加以改正,不再一一注明。译文及注释还参考过谢瓦里埃编订的《帕斯卡尔全集》(巴黎,GalliHmard版1957)。这个本子的编次与布伦士维格本颇有不同,有些地方吸取了较近的研究成果。帕斯卡尔这部书本来就是一部未完成的草稿的残简,因此行文每嫌过于简略,许多地方甚至于不是完整的句子,从而使得历来的研究者莫衷一是; 自己由于水平所限,错误更为难免,希望能得到读者的指正。 在翻译过程中参考过特罗特(W.Trotter)的英译本,部分地参考过黑塞(H.Hesse)的德译本(莱比锡,P.Reclam版)。英译本有特罗特、罗林斯(G.B.Rawlings)与沃灵顿(J.Warrington)三种,“人人丛书”本、“现代丛书”本及“哈佛古典丛书”本中的三种《思想集》都用的是特罗特的英译本。这个英译本虽然也不无可取,但错讹甚多,并且出现有整段整句的遗漏,次序上的颠倒混乱更是屡见不鲜。凡是布伦士维格本错误的地方,无论是正文还是注释,特罗特英译本大都承继下来以讹传讹;布伦士维格本原来不错的地方,特罗特英译本也弄出许多错误,有些是非常可笑的错误,例如把帕斯卡尔的友人米东(M
iton)弄成了英国诗人弥尔敦(Milton,见《人人丛书第874种》第192段,1931年)之类,使人啼笑皆非。 凡是作者原文中的错字或漏字经后人补正的,均用方形括号标出。至于书中若干本来就不完整的句子,除了后人已能确定其涵义者加以增补而外,其余均照原文逐字译出,以免缀补成文有伤原意。 翻译任何一部思想作品,最感棘手的莫过于名词与术语难以统一。虽然在翻译过程中对于重要的名词和术语尽量求其前后一致,但有时仍然不得不分别用几个不同的中文字来表示原文中的同一个字,甚至于原文中关键性的字。另一方面,大部分名词虽然照顾了前后的译名一致,但这种一致却又不可能不在不同的使用场合之下或多或少地偏离了原意。 困难在于,没有一种文字可以完全精确地符合并表达另一种文字。 中文中的自然、人性、天性和由它们衍变来的形容词自然的、天然的、天赋的,在原文中是同一个字nature和它的形容词na-turel;但我们却在不同的场合中使用不同的对应词。中文中的成员、组成部分和肢体在原文中也是同一个字membre,这个字在国家则译成员,在整体则译组成部分,在个人则译肢体。 Esprit这个字
全书都译作精神。这个字大致相当英文的spi-rit、德文的Geist、中文的精神、心灵、心智或头脑,在本书第一编中这个字实际指的是思想方式。所谓几何学精神与敏感性精神或“精微性的精神”,英译本作“直觉的精神”的不同,即指几何学的思想方式与敏感性思想方式之不同。 Esprit这个字在十七、八世纪有着远比我们今天所说的“精神”更微妙得多的涵义。一个字是不能不受时代的影响而不断改变它自身的质量和重量的。另一个情形相似的字是philosophe(哲学家),在十七、八世纪这个字的涵义在一定程度上不同于我们今天所称的哲学家,它是指有别于形而上学家——而“形而上学”这个字又和我们今天的涵义也有不同——的知识追求者。要用一种文字表达不同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之下另一种文字所表达的内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就只能希望读者体会文字的精神实质,做到以意逆志而不以词害意。 另一个关键性的字是raison。十七世纪的raison可以相当于十八世纪的Verstand(或英文的understanding:理智、知性、理解、悟性),也可以相当于十八世纪的Vernun 有的字相当于中文一个以上的意义,我
们有时只采用一个译名。如lumière这个字既是光明又是知识,特别是对于某些理性主义者来说,理智的知识本来就是天赋的光明;我们在书中大多数是用“光明”而不用“知识”。另有些字既有字面的意义也有实质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译文大多采用其实质的意义。如l’espritde 人名译音大多采用一般通用的,所以有些人名没有采用拉丁文的“乌斯”字尾;如Virgilius我们就用较通行的魏吉尔而不用魏吉里乌斯。法文专名词的拼法和拉丁文或英文的都不一样,有些名字一般中文译名是以拉丁文或英文为根据的,在这种情形下,我们便不以法文为准。如赛尔苏斯我们便不根据法文形式Celse,而根据较常见的拉丁文与英文的形式Celsus;同样,阿达拿修斯就根据Athanasius,而不根据法文形式Athanase。 至于religionchrétienne之译作基督宗教而不译作基督教,是因为基督宗教不仅更符合原文,也更符合原意,它标志着帕斯卡尔由中世纪全神性的宗教朝向近代半神性半人性宗教的过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