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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有好脾气了

坏脾气的格蕾丝 by 安·R·韦尔斯

没过几天,考验格蕾丝的机会来了。

她家房子外面是个很大的花园,其中有几小块地分别给了三个姐妹,每个人都有一块“自留地”。玛丽实在懒得打理,艾琳只有三分钟热度,过了那个新鲜劲儿,她也不愿意管了。格蕾丝可跟她俩不一样,她总是喜欢泡在园子里,一边刨刨这儿、弄弄那儿、修修花、剪剪草,一边欣赏着自己辛勤劳动的成果。家里的花匠都承认养花真不是格蕾丝的对手。每次他给格蕾丝草籽花种,他自己也种,可格蕾丝种的花花草草总是比他养的好。他的奉承话倒也不能说是全无道理。格蕾丝的汗水没有白洒,今年夏天的园子比往年更要美丽呢。有人送了她几株珍稀的盆栽植物,漂亮极了。她精心地照料这几株宝贝花,按时浇水,还要晒晒太阳,天天都仔细端详,眼瞅着花苞星星点点地长出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格蕾丝急切地盼着小花苞快快长大,灿烂绽放。其中最名贵的那一株,她想等花开了照着画一幅画,作为礼物送给妈妈呢!她把这几盆花搬到轻巧的花架上,好让花继续晒太阳。

“依我看,玛丽,明天这一株就能完全开了。”格蕾丝和姐姐站在花架旁,将脸凑近些,仔细端详着娇嫩欲滴的花骨朵,“看哪,嫩绿的花萼里面透出浅紫色来了!我真是再累都值得啊!”格蕾丝深深地吸了口气,隐隐的花香沁入心脾,她心满意足地笑了。

“是啊,”玛丽答道,“春天的时候,爸爸也给我花种了,我嫌麻烦没要,现在都后悔了。要不现在也能和你一样享受劳动成果了。”

“对呀,总算辛苦没有白费,累点儿也没什么。”格蕾丝刚回答了一句,一转身,不由得吓得大叫,“当心呀!当心!”冒冒失失的小艾琳正骑了辆小三轮车冲着花圃飞奔而来,“你要把我的花架撞翻啦!”

然而太晚了!为避开两个姐姐,艾琳手忙脚乱地拐向另一边,正对着花架撞了过去。这一撞力量太大了,不但可怜的花架底朝天翻了个个儿,小车还刹不住闸了,从几棵绿植物上碾了过去,那些含苞待放的宝贝花也给砸得稀烂,再也没法救活了。

格蕾丝只觉得血直向脑袋里涌,一声暴喝,冲了过去,扬起手来就要揍这个可恨的冒失鬼。眼前一片狼籍,艾琳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儿发愣。格蕾丝的手停在了半空,艰难地挣扎着,痛苦地向天父呼救。她的手缓缓地软下来,脸埋在手帕里,坐在底朝天的花架上,痛痛地哭了。这哭声里既有对花朵的可惜,也有对上帝的感谢,保守自己这次的脾气没有发作出来。而这后一半的原因,是玛丽和艾琳所不知道的。两人都极为惊奇,格蕾丝现在怎么这样能忍耐了?好几分钟,没有人说话,后来艾琳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两节粉藕似的小胳膊绕着格蕾丝的颈项,央求她:

“对不起呀,格蕾丝!我真的很抱歉,好姐姐,别哭了。我把我的好东西都给你,行吗?新买的针线盒,还有昨天爸爸刚给我买的图画书……”她叹了口气,有点儿心疼,又有点儿后悔,这个牺牲实在大了点儿。

“不用,”格蕾丝哽咽着,“你不用拿任何东西来赔我,艾琳,我已经原谅你了。”一抬眼,满处尽是砸烂的花盆、断了的植物,花骨朵掉到泥里,刚忍回去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涌出来了。几乎没有一株幸免于难,花圃的一半都给轧烂了,三轮车侧躺在那儿,轮子撞瘪了一个。

“格蕾丝真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艾琳在玛丽耳边悄悄嘀咕,“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变样了呢?”

格蕾丝知道她俩注意到了自己的改变,心里并没有因此骄傲起来,反而为以前的行为羞愧难当,暗暗庆幸这回没跟妹妹大发雷霆。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去和主说说话,仍要求他赦免自己急躁的话和心头窜升的怒气。她找了个机会就躲回自己房里去了,跪下来做悔改的祷告,也求主保守,加倍地警醒,使她力上加力,能抵挡罪的侵害。

“别灰心!”格蕾丝眼里含着泪承认自己的失败,李小姐赶忙安慰她,“许多痼疾不要以为只一次就能改变了。只要不懈地努力,永不放弃,胜利自然会向我们招手。失败只会激发我们的斗志,对吗?前几天我看书,有一处写得很美,大意是这样的:‘上帝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他的道路也要高过我们的道路。主要我们原谅弟兄七十个七次,你想想看,他对我们的赦免该有多深哪!”

“真的是很美。”格蕾丝说道,“可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永远不能从这个罪中完全得释放了?我能确信自己脱离了身陷罪中的危险吗?”

“上帝的恩典够我们用的。我猜,人完全脱离罪的辖制,再没有坏脾气的侵扰,这应该是上帝在天堂里为我们预备的大喜乐之一吧。如今我们只要凭信前行,就会力上加力,直到我们见主面的日子。那时,要有恩典的冠冕赐给我们,我们会跟主那样完全圣洁,毫无瑕疵,而且还要在天堂与他永远同住呢。”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一家人围坐桌边正吃着早餐,雷蒙德先生开口道:“刚从报上得到消息,威尼斯歌舞团明后天就要到本城巡回演出了。朱丽亚,我带你和孩子们一起去看看吧,”他又转向李小姐,笑了一笑,“我猜,邀请你你也不会去的,是不是,李小姐?”

“您不用邀请我了,”李小姐答道,“即使我走得开,我的精力也不大够。还是不去了吧。”

“你总不会也有同样的理由吧,格蕾丝?”父亲狡黠地眨眨眼,“好吧,我去订五张票。你也一定喜欢的,我的小乖乖,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空中飞来飞去,可刺激呢!”他捏了捏艾琳的小脸蛋。

“爸爸,呃,如果您允许,就别给我订位子了,”格蕾丝声音怯怯的,这是第一次,她在心里感到不能同意父母这样的安排。“我真的不想去。”

“为什么?”父亲问道,“以前我一提这些你都挺高兴的啊!”

“但现在我不想去那种地方了,我的想法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格蕾丝语气恭敬,却垂下眼不敢与父亲对视。

“啧啧啧!孩子,如果没有更好的理由,我看你还是去吧,到了那儿你的兴致自然就来了。”

“可我并不想恢复以前的兴致啊!爸爸,我真的不认为我该去,求你容我待在家里好吗?”她恳求着,眼泪漫上来。

“你不认为你该去!”雷蒙德先生模仿着她的语气,恼火了,“小姐,你是该好好祷告祷告了。判断起父母来了?我认为对就是对,几时轮到你来唱反调了?”

格蕾丝说不出话来,只是泪流个不停。父亲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过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还不能触怒他。李小姐同情地看着她,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敢张口,她也怕惹怒了雷蒙德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雷蒙德先生清了清嗓子:

“格蕾丝,别哭了,要么你就回房去。”格蕾丝起身要走,他又说,“既然你不去,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想清楚了,这次你不去,以后别的你也用不着去了。我建议的这些娱乐本都是为你好。”

这个试炼对格蕾丝来讲可有点儿难。虽然戏院已经对她没什么吸引力了,然而一想到违背父亲的意愿,她还是心痛不已。“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在定他的罪呢?这算不敬吗?至少他的提议是想让我高兴,我并没有感谢他啊。”格蕾丝跑回自己房间,爬上窗台,躲在窗帘后面,一个人偷偷地流泪。

“别哭,格蕾丝,”李小姐进来了,想安慰她,“哭没有用的。你刚才若不那样做,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预料到你会面临这些事的,你忍耐得很好,我真为你骄傲。”

“我能有力量站得稳,真是感谢主。”格蕾丝说,“可是,唉!爸爸发怒的声调真让我难受,他以前从来没对我那样过!”

“我的格蕾丝,你要预备好自己呀,行善也会受苦呢。咱们的主做了那么多于人有益的事,人非但不赞美他,反而责骂他,羞辱他。对主尚且如此,何况我们呢?心里要安静,脚步才会稳当,温和能折服他们的心,只有善才能真正胜过恶。”

格蕾丝果真脚步稳当地向前走了。每天她都切切地祷告,谦卑而又火热,渴望寻求从上面来的力量和智慧。上帝也格外垂听她的呼求,所得的报偿往往超过她所希求的。每一次的舍己,每一次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上帝让她看见这样做的结果,总是好得出乎意料。

雷蒙德先生其实心挺软的,又疼孩子,没两天就无法再板着脸了。格蕾丝又可以和家人一起出去骑马、散步了。她除了不再想看戏,骑马、散步她还是满喜欢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格蕾丝已不再是从前的格蕾丝了。她的信仰也没有人再反对,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全都言归于好了。

时候到了,格蕾丝终于被允许做公开的宣信了,她热切地表明自己对上帝的信与爱,心里满是盼望。镇上那家她从小就去的教会接纳了她,为她祝福,她也可以领受圣餐了!从小看着格蕾丝长大的牧师经常为这一家人的不冷不热发愁,如今格蕾丝第一个信了主,他高兴得几乎要振臂欢呼,真希望上帝藉着这初熟的果子使雷蒙德一家都归在那全能的大牧者名下。

格蕾丝的双脚已经踏上了通往永生的道路,我们的故事说到这儿也该停住了。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上帝就有恩典看顾她,预备她的心到一个地步,可以看见福音中的盼望,更给她力量去胜过试探的侵袭。我们若凭着信心求,一点儿不疑惑,同样的恩典也要赐给我们了。哦,在他有永生之道,在他有救恩之乐,愿荣耀颂赞都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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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考验格蕾丝的机会来了。 她家房子外面是个很大的花园,其中有几小块地分别给了三个姐妹,每个人都有一块“自留地”。玛丽实在懒得打理,艾琳只有三分钟热度,过了那个新鲜劲儿,她也不愿意管了。格蕾丝可跟她俩不一样,她总是喜欢泡在园子里,一边刨刨这儿、弄弄那儿、修修花、剪剪草,一边欣赏着自己辛勤劳动的成果。家里的花匠都承认养花真不是格蕾丝的对手。每次他给格蕾丝草籽花种,他自己也种,可格蕾丝种的花花草草总是比他养的好。他的奉承话倒也不能说是全无道理。格蕾丝的汗水没有白洒,今年夏天的园子比往年更要美丽呢。有人送了她几株珍稀的盆栽植物,漂亮极了。她精心地照料这几株宝贝花,按时浇水,还要晒晒太阳,天天都仔细端详,眼瞅着花苞星星点点地长出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格蕾丝急切地盼着小花苞快快长大,灿烂绽放。其中最名贵的那一株,她想等花开了照着画一幅画,作为礼物送给妈妈呢!她把这几盆花搬到轻巧的花架上,好让花继续晒太阳。 “依我看,玛丽,明天这一株就能完全开了。”格蕾丝和姐姐站在花架旁,将脸凑近些,仔细端详着娇嫩欲滴的花骨朵,“看哪,嫩绿的花萼里面透出浅紫色来了!我真是再累都值得啊!”格蕾丝深深地吸
了口气,隐隐的花香沁入心脾,她心满意足地笑了。 “是啊,”玛丽答道,“春天的时候,爸爸也给我花种了,我嫌麻烦没要,现在都后悔了。要不现在也能和你一样享受劳动成果了。” “对呀,总算辛苦没有白费,累点儿也没什么。”格蕾丝刚回答了一句,一转身,不由得吓得大叫,“当心呀!当心!”冒冒失失的小艾琳正骑了辆小三轮车冲着花圃飞奔而来,“你要把我的花架撞翻啦!” 然而太晚了!为避开两个姐姐,艾琳手忙脚乱地拐向另一边,正对着花架撞了过去。这一撞力量太大了,不但可怜的花架底朝天翻了个个儿,小车还刹不住闸了,从几棵绿植物上碾了过去,那些含苞待放的宝贝花也给砸得稀烂,再也没法救活了。 格蕾丝只觉得血直向脑袋里涌,一声暴喝,冲了过去,扬起手来就要揍这个可恨的冒失鬼。眼前一片狼籍,艾琳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儿发愣。格蕾丝的手停在了半空,艰难地挣扎着,痛苦地向天父呼救。她的手缓缓地软下来,脸埋在手帕里,坐在底朝天的花架上,痛痛地哭了。这哭声里既有对花朵的可惜,也有对上帝的感谢,保守自己这次的脾气没有发作出来。而这后一半的原因,是玛丽和艾琳所不知道的。两人都极为惊奇,格蕾丝现在怎么这样能忍耐了?好几分钟,没有
人说话,后来艾琳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两节粉藕似的小胳膊绕着格蕾丝的颈项,央求她: “对不起呀,格蕾丝!我真的很抱歉,好姐姐,别哭了。我把我的好东西都给你,行吗?新买的针线盒,还有昨天爸爸刚给我买的图画书……”她叹了口气,有点儿心疼,又有点儿后悔,这个牺牲实在大了点儿。 “不用,”格蕾丝哽咽着,“你不用拿任何东西来赔我,艾琳,我已经原谅你了。”一抬眼,满处尽是砸烂的花盆、断了的植物,花骨朵掉到泥里,刚忍回去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涌出来了。几乎没有一株幸免于难,花圃的一半都给轧烂了,三轮车侧躺在那儿,轮子撞瘪了一个。 “格蕾丝真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艾琳在玛丽耳边悄悄嘀咕,“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变样了呢?” 格蕾丝知道她俩注意到了自己的改变,心里并没有因此骄傲起来,反而为以前的行为羞愧难当,暗暗庆幸这回没跟妹妹大发雷霆。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去和主说说话,仍要求他赦免自己急躁的话和心头窜升的怒气。她找了个机会就躲回自己房里去了,跪下来做悔改的祷告,也求主保守,加倍地警醒,使她力上加力,能抵挡罪的侵害。 “别灰心!”格蕾丝眼里含着泪承认自己的失败,李小姐赶忙安慰她,“许多痼疾不要以为只一次就能
改变了。只要不懈地努力,永不放弃,胜利自然会向我们招手。失败只会激发我们的斗志,对吗?前几天我看书,有一处写得很美,大意是这样的:‘上帝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他的道路也要高过我们的道路。主要我们原谅弟兄七十个七次,你想想看,他对我们的赦免该有多深哪!” “真的是很美。”格蕾丝说道,“可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永远不能从这个罪中完全得释放了?我能确信自己脱离了身陷罪中的危险吗?” “上帝的恩典够我们用的。我猜,人完全脱离罪的辖制,再没有坏脾气的侵扰,这应该是上帝在天堂里为我们预备的大喜乐之一吧。如今我们只要凭信前行,就会力上加力,直到我们见主面的日子。那时,要有恩典的冠冕赐给我们,我们会跟主那样完全圣洁,毫无瑕疵,而且还要在天堂与他永远同住呢。”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一家人围坐桌边正吃着早餐,雷蒙德先生开口道:“刚从报上得到消息,威尼斯歌舞团明后天就要到本城巡回演出了。朱丽亚,我带你和孩子们一起去看看吧,”他又转向李小姐,笑了一笑,“我猜,邀请你你也不会去的,是不是,李小姐?” “您不用邀请我了,”李小姐答道,“即使我走得开,我的精力也不大够。还是不去了吧。” “你总不会也有同样的理
由吧,格蕾丝?”父亲狡黠地眨眨眼,“好吧,我去订五张票。你也一定喜欢的,我的小乖乖,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空中飞来飞去,可刺激呢!”他捏了捏艾琳的小脸蛋。 “爸爸,呃,如果您允许,就别给我订位子了,”格蕾丝声音怯怯的,这是第一次,她在心里感到不能同意父母这样的安排。“我真的不想去。” “为什么?”父亲问道,“以前我一提这些你都挺高兴的啊!” “但现在我不想去那种地方了,我的想法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格蕾丝语气恭敬,却垂下眼不敢与父亲对视。 “啧啧啧!孩子,如果没有更好的理由,我看你还是去吧,到了那儿你的兴致自然就来了。” “可我并不想恢复以前的兴致啊!爸爸,我真的不认为我该去,求你容我待在家里好吗?”她恳求着,眼泪漫上来。 “你不认为你该去!”雷蒙德先生模仿着她的语气,恼火了,“小姐,你是该好好祷告祷告了。判断起父母来了?我认为对就是对,几时轮到你来唱反调了?” 格蕾丝说不出话来,只是泪流个不停。父亲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过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还不能触怒他。李小姐同情地看着她,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敢张口,她也怕惹怒了雷蒙德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雷蒙德先生清了清
嗓子: “格蕾丝,别哭了,要么你就回房去。”格蕾丝起身要走,他又说,“既然你不去,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想清楚了,这次你不去,以后别的你也用不着去了。我建议的这些娱乐本都是为你好。” 这个试炼对格蕾丝来讲可有点儿难。虽然戏院已经对她没什么吸引力了,然而一想到违背父亲的意愿,她还是心痛不已。“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在定他的罪呢?这算不敬吗?至少他的提议是想让我高兴,我并没有感谢他啊。”格蕾丝跑回自己房间,爬上窗台,躲在窗帘后面,一个人偷偷地流泪。 “别哭,格蕾丝,”李小姐进来了,想安慰她,“哭没有用的。你刚才若不那样做,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预料到你会面临这些事的,你忍耐得很好,我真为你骄傲。” “我能有力量站得稳,真是感谢主。”格蕾丝说,“可是,唉!爸爸发怒的声调真让我难受,他以前从来没对我那样过!” “我的格蕾丝,你要预备好自己呀,行善也会受苦呢。咱们的主做了那么多于人有益的事,人非但不赞美他,反而责骂他,羞辱他。对主尚且如此,何况我们呢?心里要安静,脚步才会稳当,温和能折服他们的心,只有善才能真正胜过恶。” 格蕾丝果真脚步稳当地向前走了。每天她都切切地祷告,谦卑而又火热,渴望寻
求从上面来的力量和智慧。上帝也格外垂听她的呼求,所得的报偿往往超过她所希求的。每一次的舍己,每一次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上帝让她看见这样做的结果,总是好得出乎意料。 雷蒙德先生其实心挺软的,又疼孩子,没两天就无法再板着脸了。格蕾丝又可以和家人一起出去骑马、散步了。她除了不再想看戏,骑马、散步她还是满喜欢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格蕾丝已不再是从前的格蕾丝了。她的信仰也没有人再反对,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全都言归于好了。 时候到了,格蕾丝终于被允许做公开的宣信了,她热切地表明自己对上帝的信与爱,心里满是盼望。镇上那家她从小就去的教会接纳了她,为她祝福,她也可以领受圣餐了!从小看着格蕾丝长大的牧师经常为这一家人的不冷不热发愁,如今格蕾丝第一个信了主,他高兴得几乎要振臂欢呼,真希望上帝藉着这初熟的果子使雷蒙德一家都归在那全能的大牧者名下。 格蕾丝的双脚已经踏上了通往永生的道路,我们的故事说到这儿也该停住了。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上帝就有恩典看顾她,预备她的心到一个地步,可以看见福音中的盼望,更给她力量去胜过试探的侵袭。我们若凭着信心求,一点儿不疑惑,同样的恩典也要赐给我们了。哦,在他有永生之道,在
他有救恩之乐,愿荣耀颂赞都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