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体融合,无共同祖先

柯林斯要证明人/猿共同的祖先的第二个主要论点, 是他所宣称的人类2号染色体具有类似两个黑猩猩染色体末端对末端融合而成的结构。人类有23对染色体,而黑猩猩和其他类人猿有24对。在《上帝的语言》中柯林斯认为,这种染色体融合解释了为什么人类比猿少了一对染色体,声称“要是没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假设, 这种观察是很难理解的”。(注 43)

相反,这是很容易理解的证据,不需要假定一个共同的祖先。


就算我们接受柯林斯的声称: 人类2号染色体是融合的产品。它只是表明在我们的谱系中的某个时刻,两条染色体融合成了一条。从逻辑上来说,这方面的证据没有告诉我们任何关于我们人类的血统是否来自人与猿一个共同的祖先。它也没有告诉我们最早的人类是否像猿一样。

即使我们的祖先也曾经有过24个对染色体,他们仍然可能是基本上就像完全的现代人类。北卡罗来纳州大学​​夏洛特分校的人类学家乔纳森·马克斯指出,“染色体融合不是给了我们的语言,或者两足行走,或大的大脑,或艺术,或无糖口香糖。这只是一些中性变化之一,缺乏外在表现, 既不好, 也不坏。”(注44)人类染色体融合的证据充其量表明我们祖先之一经历过染色体融合事件, 这变化后来得以遗留在人群中。但是这方面的证据并非告诉我们人类是否与猿有共同的祖先。

人类染色体的融合, 没有提供特别证据, 表明人类与黑猩猩有共同的祖先。这个证据与两个立场同样兼容:(A)共同祖先, 或(B)共同设计:物种之间没有共同的祖先。

如果我们跳出达尔文框架之外,以下的情形与有共同的祖先的假设同样的可能:

1.人的血统与猿的血统是分开设计的。

2.发生过染色体融合事件。

3.这事件借着遗传瓶颈(当人口规模突然变得相当小)传遍人类。

在这种情况下,证据似乎正如我们所发现的事实,没有任何与猿的共同祖先, 可由图4.1中所述的两个模式来解释。

在A模式,人类和黑猩猩有共同的祖先, 而人的血统经历了染色体融合事件, 这是柯林斯所鼔吹的标准进化模式。但是模式B是与观察数据同样兼容。在模式B 中,人类和类人猿不共享一个共同的祖先,而人的血统经历了染色体融合事件。这个模式表明,染色体融合的证据很容易被解释, 而不需要假定一个共同的祖先,没有任何共同的祖先猿。

图4.1: 两个解释染色体融合的模式

Illustration: Casey Luskin.

为了进一步说明为什么染色体融合, 并不能证明人类和类人猿有共同祖先,请考虑以下的假想情况:

试想一下, 在2050年,一个小型的孤立的人类部落经历到第二次染色体融合事件(他们保持生育性能和其他的正常生活)。我们称他们为“二次染色体融合”的人。在2100年,战争、疾病和饥荒毁灭了其余的人类。但“二次染色体融合”的人继续生存和重新充满地球,再度发现遗传和进化。最终,“二次染色体融合”的人开发技术来审视自己的染色体, 他们的科学家惊呼,“我们‘二次染色体融合’的人有22对染色体,包括2对融合染色体。由于猩猩有24个对染色体, 我们必须是有48条染色体的类猿生物的后代!”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晓得“二次染色体融合”的人的第二个染色体融合事件是最近发生的,远离人类和黑猩猩之间的共同祖先世代,并没有提供逻辑上的原因来推断人类与黑猩猩是否有共同的祖先。为什么我们应该认为在这个情况下,必须与我们的现在的一次融合染色体不同?然而许多达尔文进化论者错误地观看我们的一对染色体的融合, 正如“二次染色体融合”的人查看他们的两对融合的染色体一样。

达尔文论者可能会这​​样回答:“染色体融合的证据表明我们的祖先曾经有48条染色体,像黑猩猩和其他类人猿今天所有的一样。此外,我们融合后的2号染色体甚至包含类似猿染色体2a和2b的片段。共同的祖先论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切的证据。”但是,达尔文论者的反驳仅仅是重申一个事实,即人类和类人猿有着高度相似的基因结构。高度的人类/黑猩猩功能基因相似性并不能说明他们有共同的祖先。在本书第一章,高杰已经阐述了为何共享的人类/黑猩猩功能和遗传相似性, 并不必然演示共同的祖先, 功能性基因的相似可能是功能性的需求或是共同设计,而不是从一个共同的祖先继承而来。事实上,正如我们已经说明过的,即使柯林斯也承认,功能基因相似性“当然本身并不能证明一个共同的祖先”, 因为设计师可以“重复使用成功的设计原则。”

染色体融合的证据充其量增强我们已经知道了的理念: 黑猩猩和人类具有较高的遗传相似性。这种功能的相似性可以很容易地被解释, 是基于共同设计所实现功能需求的结果。

到目前为止我们都假设真有人类遗传史上的染色体融合事件。但是,这一论点的实际证据真是那么强吗?

生物学家肯尼斯·米勒认为, 当使用染色体融合来鼓吹人类/黑猩猩的共同血统时,“人类丢失了的染色体, 在法医检查情况下毫无疑问地得到解决。”(注45) 但事实上,染色体融合的证据不像进化论者米勒声称的那么明确。

在我们的染色体末端的端粒DNA(telomeric DNA)通常有数千个6碱基对序列TTAGGG的重复。但是,如果两条染色体融合是终端对终端:在人类2号染色体涉嫌融合点所包含的序列, 远少于它应该有的端粒DNA, 进化论生物学家丹尼尔·费尔班克斯坦言,这位置上只有158个重复序列,其中只有“44个是完美的复制品”。(注46)

此外,在《基因组研究》(Genome Research)期刊的论文中发现,我们确实有所谓融合点的端粒序列“显著地多元化”(degenerate)和“与原型(未融合前)端粒重复序列的高度分歧(diverged)”。作者惊讶于这一发现,因为融合事件据称是在人类进化史上最近才发生的事件----没有足够时间可以引致太多太新的序列,和这种戏剧性的分歧。这篇论文问道:“如果端粒重复阵列融合事件发生的时间低于约6百万年前,为什么阵列的融合点发生这么多的分歧?”(注47)所得到的结论是这样的:如果两条人的染色体融合是终端对终端,那么大量的所谓的端粒DNA已被遗失或出现乱码。

最后,端粒DNA存在于哺乳动物染色体中, 并不是特别不寻常的事,不一定代表两个古代染色体的某些融合点。进化生物学家理查德·斯滕恩伯格指出,间质性端粒序列(ITSs: Insterstitial telomeric sequences)通常散布在整个哺乳动物的基因组中,但人类2号染色体中的端粒序列, 是进化论者特别采摘引为染色体融合事件证据:

在所有已知ITSs中(许多在黑猩猩和人,以及小鼠和大鼠和牛的基因组)……。。。其中的2q13 ITS是可与进化断点或融合相关联的唯一的一个片段。我要赶紧补充指出, 其他的ITSs不与灵长类动物的染色体断点有关联。总之,要想将2q13 ITS装备作为典型的人类和黑猩猩的基因组的片段, 似乎就像采摘樱桃一样的挑选数据。大多数ITSs是不被他们描绘的DNA融合疤痕。(注48)

因此,至少有三个理由来评论这些DNA证据, 不符合染色体融合理论所预测的结果:

但是关键的一点: 即使人类2号染色体是其中两个其他染色体融合的结果,这并不是人/猿共同的祖先证据。这数据充其量说明我们人类的血统中经历了染色体融合事件,但它并没有告诉我们,我们的血统是否来自一个与猿共有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