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20:1-16 天国的比喻
1,2. “因为天国好象家主清早去雇人进他的葡萄园作工;和工人讲定,一天一钱银子,就打发他们进葡萄园去。”
“天国”全是恩典,与它相关的服事也是如此。我们解释这个比喻的时候应当记住这点。作工的呼召,能力和赏赐,都是依照恩典的原则,而不是按照功劳的原则。这位“家主”决非一个普通人,他不是照人通常的做法,“去雇人进他的葡萄园作工”,因为人是作一整天的工,就得一整天的工钱。这位家主思想的是所雇的人,而不是他自己。露水还没有从青草上消失,他就起来了,找到工人,“打发他们进葡萄园去。”“清早”得容许开始神圣的事奉,这是极美的特权。他们和家主“讲定”,按他的条件去作工。他们应当满足,因为家主应许给他们一整天的工钱,肯定可以得到;“一天一钱银子”是通常,被人接受的工钱。“家主”和“工人”“讲定”数目,这是我们要进一步留意的要点。刚刚相信的人有蒙福的前景:他们大可以很高兴在一个很好的地方,为一位很好的主人,按很好的条件作一件很好的工作。
3, 4. “约在巳初出去,看见市上还有闲站的人,就对他们说:‘你们也进葡萄园去,所当给的,我必给你们。’他们也进去了。”
他恨恶懒惰,“看见市上还有闲站的人”就很伤心,在“巳初”雇用了更多的工人。他们工作的时间只有一日的四分之三,但他们不再在街头闲懒,这对他们是好的。这些人就像是那些童年已过,但还没有长大的人。他们蒙了眷顾,毕生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可以用来作圣工。对这些人,这位良善的家主说:“你们也进葡萄园去,所当给的,我必给你们。” 他指着那些在地里的人说,“你们也进葡萄园去。”他就像对待他首先雇用的那些人一样,不是答应他们一个具体的钱数,而是说:“所当给的,我必给你们。”他们“也进去”作工,因为他们不想继续懒惰;家主同意给他们当给的,作为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他们不能和对此有什么争议。哦,愿那些我们身边的人,那些正在长大成人的人,可以立刻起来拿起他们的工具,开始服事伟大的主!
5. “约在午正和申初又出去,也是这样行。”
如果这件事情完全是,唯独是商业上的交易,家主就会等新的一天开始,而不会为一天工作的一部分而支付整天的工钱。整件事情唯独是出于恩典,所以,当半天都过了,“约在午正”的时候,他叫人来作工,主命令四十岁,五十岁的人进入葡萄园。是的,“约在申初”,人也被叫来作工。人六十岁的时候,主还凭他的恩典呼召一些人!断言四十以后人就不会得救,这是错的;我们知道情况正相反,我们可以举出例子来。
神用他的大爱呼召那些大大有用的精力已经离他们而去的人来事奉他;他们生命最后的时刻,他也接受。他给强壮的人有工作,也给软弱的人有工作。他不会让人为他作工,而不给他恩典的赏赐,尽管他们已经把他们最好的时光用在罪中。这不是鼓励人拖延,而是鼓励年老的罪人立刻来寻求主。
6, 7. 约在酉初出去,看见还有人站在那里,就问他们说:‘你们为什么整天在这里闲站呢?’他们说:‘因为没有人雇我们。’他说:‘你们也进葡萄园去。’”
白天几乎要结束了:还剩下一个钟头的时间;然而他“约在酉初出去”。慷慨的家主愿意接收更多的工人,给他们工钱,尽管日头正在下山。他发现一群人徘徊在懒人的角落,“站在那里”。他希望整个集镇都没有懒惰之人,所以他对他们说,“你们为什么整天在这里闲站呢?”我们可以按照每个字,轮流作为重点来看他对他们的发问,然后这句话要显出完全的意义。为什么要“闲站”呢?这有什么好处呢?大家都在忙,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闲站呢?为什么“整天闲站”呢?短一点时间不就够了吗?“你们”为什么闲站呢?你们需要作工,你们有能力作工,你们应当立刻开始作工。为什么我们当中任何人还要对神懒惰呢?没有什么促使我们去作神圣的事奉吗?我们敢说,“没有人雇我们”吗?几乎七十岁了,还没有得救!让我们起来,是时候我们不再拖延,去除草,修剪葡萄树,为我们的主在他的葡萄园里做一些事情。除了丰富的恩典,还有什么能让他接收在酉初还闲着的人呢?然而他还是像对待那些清早来的人一样诚恳邀请他们,他也必然要给他们赏赐。
8. 到了晚上,园主对管事的说:‘叫工人都来,给他们工钱,从后来的起,到先来的为止。’”
白天很快结束,对所有作工的人来说,现在是“到了晚上”。现在是支付工钱的时候,“园主”没有忘记他和工人达成的协议,也没有叫他们等以后再拿工钱。我们的主不会夺走人当得的赏赐。比喻中的家主亲自管理一切。他负责雇用,命令支付工钱。快快地他“对管事的说:‘叫工人都来,给他们工钱。” 当我们的日子完结,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被叫来领受我们的赏赐。我们这些一开始就被叫进葡萄园作工的人是有福的;同样,第二次被叫来得工钱,这也是令人高兴的。
葡萄园的主人,他雇佣人的方式非同寻常,在支付工钱的方式上也同样特别。他选择了这样的安排,那最早来的人,最后才得到支付;人的方法通常并不是这样。这不仅仅是和工钱有关,还彰显了白白的恩典,就是这样,正在支付的顺序上,主权的伟大特点也得到表现 —“,从后来的起,到先来的为止。”主在施恩的时候必要保证,他的主权要和他的良善一样,要广受人的注意。
9. 约在酉初雇的人来了,各人得了一钱银子。
我们主的报答不是当得的工价,而是丰富的恩赐。他按照恩典的刻度,而不是功劳的程度加以报答。他以超然的方式开始,对那些“酉初”开始作工的人,他给“各人一钱银子”:这是为一个钟头的工作支付一整天的工钱,显明了园主不受约束的丰富。一些人只是事奉主很短一段时间,却和那些信主很多年的人一样,甚至超过他们,这是很多短暂却蒙福的生命所证明的。他们在生命后期才归正,是特别勤奋,特别归神为圣,特别圣洁,让人印象深刻,就这样他们快快得到了恩典完全的结果。就算那些最后才归向基督的人,神也要把他们带入天上的荣耀。我们的主岂不是对那临死的强盗说,“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吗?可敬的圣徒还能被带去更好的地方吗?哦,神的恩典何等丰富!
10. 及至那先雇的来了,他们以为必要多得;谁知也是各得一钱。
可能那些先来的人觉得他们在别人之后得工钱,他们的虚荣就被伤害了。他们用等待的时间思想他们自己是如何超越那些后来的人。他们充满律法主义的原则,对抗恩典的主权,实际上也是在对抗公义。那些对神的任何其中一样属性不喜爱的人,也不会喜爱神其他的属性。那些对神的主权勃然大怒的人,迟早也会抵挡神的公义。他们得到园主答应给他们的:他们得到公平的工价,他们还要得到更多吗?他们“各得一钱”。他们能期待更多吗?但是他们“以为” — 这是难题:他们有一个要去支持的理论,一个要证明的假设;因为他们的假设没有变成事实,他们就受伤了。神不会受我们的“以为”约束,如果我们认为他是这样,我们只不过是在自欺罢了。
11, 12. 他们得了,就埋怨家主说:‘我们整天劳苦受热,那后来的只做了一小时,你竟叫他们和我们一样吗?’”
那一钱银子一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就口出怨言了。这是公平的工价,是他们同意接受的;然而“ 他们得了,就埋怨家主。”他们以为他的唯一过错就是,作为好人,他对那些迟来的人太好了。主确实常常大大祝福那些作工的生命短暂,甚至那些生命末期才得救的人。他不象我们一样用棍棒,或者用时间来衡量工作。他有他自己衡量事奉的满有恩惠的方法,恩典的计算和律法的计算是不一样的。妒忌的心看到极大的恩典就变得酸溜溜的了。这些埋怨的人不是说这慷慨的主人亏待了他们,而是抬举了那些“只做了一小时”的人。他们的抱怨就是,“你竟叫他们和我们一样”。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按自己乐意的使用他自己的金钱,就像神自己定意的赐下他的恩典一样。他从来没有对待任何人不公,但在丰富的是恩赐上,他是不受我们对公平想法的约束。要是他们为正,他们本就应该欢喜自己能够为他干一整天的活,因为他们是“整天劳苦受热”。
无论如何,能在很长的一生中事奉主,这是一个极大的特权,那些享受这极大眷顾的人,是深深亏欠于神的恩典。感谢我们的天父,我们一些人自 年幼就开始作他的仆人,为他名的缘故忍受不小的劳苦;但在这方面我们是大大欢喜,荣耀他的爱。
13. 家主回答其中的一人说:‘朋友,我不亏负你,你与我讲定的,不是一钱银子吗?”
他没有和整群人争吵,而是“回答其中的一人”,这就相当足够了。他们是一个一个被雇用了,他是一个一个和他们理论。这是平静有理的回答:“朋友,我不亏负你。”如果主为我们所作的施恩赏赐我们,那么我们并不因为另外一个人作得少却得了类似的赏赐而受亏负。这个心平气和,问到个人的问题是人不能回答的:“你与我讲定的,不是一钱银子吗?”然而面对全是恩典的作为,律法主义精神都会出现。即使在真是属于父的儿子当中,兄长都会沾染这怪异的精神。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完全摆脱这种精神:看来这是生在我们骄傲本性的骨中的,然而没有什么比这更不可爱,更不合理的了。
14, 15. “‘拿你的走吧!我给那后来的和给你一样,这是我愿意的。我的东西难道不可随我的意思用吗?因为我作好人,你就红了眼吗?’”
这好人坚持丰富待人,他不会因为人妒忌的口舌而被驱使不再慷慨大度。他所给的是他自己的,他坚持随他意思使用的权利。这是关于神恩典的主权的一个很好例子。每一个人都能得到他能理所当然要求得到的。
“拿你的”,拿了以后,让他满足:“走吧”。主不会受我们的规定约束,而是宣告:“我给那后来的和给你一样。”“我的东西难道不可随我的意思用吗?”他为他最恰当,最好的立场辩护,他真是屈尊俯就。如果怜悯是属于主他自己的,他就可以随他的意思赐给人;如果对服事的赏赐是全然属乎恩典,主就可以按他自己喜欢的赏赐人。你们要清楚知道,他会这样做的。在律法之下,在福音之下他都要如雷鸣般地宣告,“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待谁,就恩待谁。”
每一个抱怨的人都要回答这个针对他自己的问题, — “因为我作好人,你就红了眼吗?”看到别人享受我的丰富你就妒忌了吗?因为对那些不配得什么的人我作好人,这就剥夺了我已经赐给你的好处吗?让我们决不要嫉妒那些后来才相信的人,不要嫉妒他们的喜乐,不要妒忌他们被主使用;而要称谢那如此大大祝福他们的神的主权。我们和他们同享怜悯,让我们与他们一同分享我们的喜乐。
16. “这样,那在后的将要在前,在前的将要在后了。”
在这里我们的主重复他很有名的这句话,是我们在第19章30节注意到的。我们当知道,天国的次序是按照恩典的次序。君王要统治他自己的王宫,有谁要质疑他的旨意呢?因为他是王,所以统治是他的权利。属于王的臣民要随时支持他们的君王。我们的王拥有王权作王,不能犯错。论到大卫圣经说,“凡王所行的,众民无不喜悦。”愿那大卫的子孙和他的百姓也是如此。耶稣告诉我们,尽管很多人被呼召来事奉,但很少人达到成为神喜悦的人的标准。 一些“在后的将要在前”,因为丰盛的恩典要在他们短暂做工的时刻上显明出来;但一些“在前的将要在后”,因为他们并不总是在他们时间更长的服事中自始至终勤奋努力,所以在赛跑中落了下来,或者他们律法主义的观念让他们落在了在生命后期才蒙召,但在神恩典的原则上更加受教的人的后面。
太20:17-28 君王前往被钉十架
17-19. 耶稣上耶路撒冷去的时候,在路上把十二个门徒带到一边,对他们说:“看哪!我们上耶路撒冷去,人子要被交给祭司长和文士;他们要定他死罪,又交给外邦人,将他戏弄、鞭打、钉在十字架上,第三日他要复活。”
耶稣大步向前,带着充满决心和有力的脚步,走向那有罪的都城,他走在那些颤抖的门徒前面,他们预见到某样可怕的悲剧就要发生。他们与他同行,这不简单;表明尽管他们胆怯,却是真诚的。他所的话是真实重要的:“看哪!我们上耶路撒冷去。”他认为,再次把现在非常邻近的那黑暗的将来告诉他们,这是明智的,所以他“在路上把十二个门徒带到一边。”耶稣亲自把我们带到一边,这就是最好的相交。他知道什么时候是最适合把事情最完全地告诉我们。可能在此刻他为人的心在寻求与人相交,但在他软弱的跟从者当中,他找到的是多么得少!主,当你把我带到一边,请把我预备好,让我与你有完全的相交,免得我错失黄金机会!耶稣满心想的是他的牺牲,请留心,他是多么专注在他受苦,受死和复活从一开始到结束的细节上。他用的字眼和他们住在加利利时用的非常相近。我们注意到在17章22节看到的那句话,这里非常像是对那句话的重复。这个话题太严肃,不能用不同的话说出来。他让他们注意这个事实,就是他们正在上耶路撒冷去,那献祭的地方:他最忧愁的旅程现在开始了,结局正快快临到。当他说,人子要被出卖,有何等的剧痛在穿透他的心!他在要出卖他的那一位门徒面前说这番话:他那卑鄙的心岂是没有一丝不安吗?这十二个人晓得耶稣最残酷的敌人莫过于“祭司长和文士”,公会里的那些人;这些人用骗人的审判,要“定他死罪”,但他们自己不能执行判决,他们要把他“交给外邦人”。主是多么精确一步一步讲到事情发生的脉络!一点那羞辱的细节他都没有省略。他说他们会把他交给罗马人,“将他戏弄、鞭打、钉在十字架上。”这是三把锋利的剑:人几乎不知道哪一把最是锋利。当我们想到这三重的忧伤,就是戏弄,残暴对待和死亡时,我们的心应当溶化。然而我们这当得称颂的主加上一句话,是胜过死亡苦杯的苦涩的,这是乌云明亮的镶边:“第三日他要复活。”这要把浩大的光明倾注在那原本是七重午夜的黑暗之中。
我们的主如此专注他的受难,我们岂不应该也是这样吗?是的,这应当成为毕生的主题。在这背叛的时代人说:“思想他的生命,不要思想他的死”;但我们不要被他们欺骗。“我们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但我断不以别的夸口,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
20, 21. 那时,西庇太儿子的母亲,同她两个儿子上前来拜耶稣,求他一件事。耶稣说:“你要什么呢?”她说:“愿你叫我这两个儿子在你国里,一个坐在你右边,一个坐在你左边。”
耶稣专注思想他的受辱和死亡,跟从他的人却在想他们自己的名声和安逸。哎,人性是多么可怜! “西庇太儿子的母亲”只不过是说出了其他人的感受。她带着作母亲的爱,为她的儿子求出名,就是大大的出名;但是其他门徒不高兴这个事实表明他们也是野心勃勃。无疑他们想占据雅各和约翰的母亲为他们很想得到的位置。她带着尊敬来见救主,“来拜耶稣”。然而她的请求太亲密不拘,主不能许她一件不说出来的事:她是“求他一件事”。 我们的主在这里给我们立了一个决不要答应含糊不清的请求的榜样。“耶稣说:‘你要什么呢?’”在你答应人之前,要知道你是答应什么。这妇人对主最终得胜,要坐在宝座上的信心是大的,因为她认为他坐在宝座上为王,这是如此确定,以致她祈求她的两个儿子可以坐在他的殿中,坐在他的左边和右边。她知道我们主对他的门徒所说的话吗?我们认为她是可能知道,因为这里说的是,—“那时,西庇太儿子的母亲前来。”如果她知道,明白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就是愿意她的儿子与耶稣同命运,在他的十字架,他的冠冕上一同分担;这就让她的恳求显得伟大。然而,在这恳求中依然有很多作母亲的偏心,看她是怎样说的,“我这两个儿子”,是怎样在她的举动中带着骄傲。她是多么宏伟地描述那所盼望的情景 — “在你国里,一个坐在你右边,一个坐在你左边”!很明显,她对那将要来的国有非常尊贵的看法。无论如何,她的请求之中有极大的信心,有极大的与基督忠诚的联合,尽管这也有一些自私的成分。我们不需要责备她,但我们可以自问,我们是和她一样如此大大尊荣思想我们的主吗?
22. 耶稣回答说:“你们不知道所求的是什么,我将要喝的杯,你们能喝吗?”他们说:“我们能。”
母亲的恳求也是作儿子的恳求;因为“耶稣回答说:‘你们不知道所求的是什么’。”从母亲之口出来,这恳求可能比从儿子口中出来要更好,因为我们的主是对他们说话,而不是对她说。他们是通过母亲来问,但他们可能是问得比她更无知;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所求的包括什么,他们可能就不会问了。无论如何,我们的主把这恳求当作是他们的恳求,而不是他们母亲的;因为这是关乎他们自己的,他就问他们,他们愿意负担后果到什么样的程度。亲近王的宝座,这包括了在他藉此设立他属灵国度的受苦和自我牺牲中与他相交:他们为此作好了预备吗?他们有力量忍受到底吗?“我所喝的杯,你们能喝吗?我所受的洗,你们能受吗?”他们对他说,“我们能。”也许这回答太匆忙;然而这也可能是在某方面他们能作的最好回答。如果他们只是从他们的主那里求力量,他们是能靠着他的恩典,相当能够承受一切。但是当他们思想他的宝座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记起那没有了就无法享受这国的那杯和那洗呢?
23. 耶稣说:“我所喝的杯,你们必要喝;只是坐在我的左右,不是我可以赐的,乃是我父为谁预备的,就赐给谁。”
我们的主听到他们说愿意在一切事情上和他自己相交,就让他们相信,他并不拒绝和他们相交;但是他向他们指出这种相交直接和必然的结果。我们实在的,眼前要做的,并不是要努力在国度中居高位,而是顺服去喝受苦的杯,投身我们的主给我们指定的降卑的深渊。得到容许喝他的杯,受他的洗,这是极大的荣耀:这是他赐给他那相信他的门徒的。这种相交是属灵国度的精髓。如果我们的杯是苦的,这是他的杯;如果我们的洗淹没我们,这是他所受的洗;这要使这杯变为甘甜,防止这洗成为死亡的俯冲。确实,这杯和洗是他的,这要使得我们在其中有分,这成为恩典所赐给我们的荣耀。
主不是独断赐下国度其他的赏赐,而是合宜地赐下的。耶稣说,国度中的高位“是我父为谁预备的,就赐给谁。”他说他的父所“预备”的,没有一丝犹豫。一切关于我们主的国度的事情,都是由神安排和定好的;没有一样是由得机会或者命运。甚至在关于他的国度这件事上,耶稣也不干预神的安排。他作为门徒的朋友,他不会受他们影响,去使用人以为有的个人影响去改变神无限智慧的安排。神永恒的旨意是不由得认识不清的门徒的请求而改变的。在某种意义上,耶稣赐下万事;但是作为中保,他来不是按他的意思,而是按差派他的意思行,所以他正确说到他国度中的地位问题,那“不是我可以赐的”。为了我们的缘故,我们的主取了卑微的位置,这是多么彻底!他放弃这权柄,就是无言地训斥了我们的自我追求。可能他不仅打算批评西庇太儿子的母亲,还要批评所有的门徒,他们不断为自己求大事。
24-26. 那十个门徒听见,就恼怒他们弟兄二人。耶稣叫了他们来,说:“你们知道外邦人有君王为主治理他们,有大臣操权管束他们。只是在你们中间,不可这样;你们中间谁愿为大,就必作你们的用人。”
很自然地,其他十位门徒对西庇太儿子企图暗自抢高于他们的位置感到不快。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他们不喜欢我们的主偏爱彼得,雅各和约翰;但是当这其中的两个人企图为自己求在前的位置,他们就不能忍受了。在这件事情上彼得是和他们立场一致的,因为我们看到,“那十个门徒听见”。他们对这冒进很生气,他们“恼怒”,证明他们自己也是野心勃勃,至少他们不愿意取最低的位置,因为他们在同样的错误上有分,他们“就恼怒他们弟兄二人”。
这小小的阵营有了可别的纷争,怎样才能使之愈合呢?“耶稣叫了他们来” :他亲自处理这越来越大的恶事,命令这十二个人来到一边,要他们听只是让他们自己知道的事。 他们把他的国和一般人的统治混淆了,所以他们梦想要为大,奉他的名行使统治;但是他希望他们纠正他们的观念,把他们的想法转到另外一边上来。确实,作跟从他的人,这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这使他们在他的国中有分;但这不象地上的国。在外邦人的大国中,君王用强力和威严统治;但是在他的国中,管治是爱的管治,服事是荣耀的事情。那最能服事的,就要成为最大的。最低的,要成为最受尊重的,最自我牺牲的,要有最大的权力。每次我们看到地上尊贵的人争夺居先的位置,我们就要听我们的主说,“只是在你们中间,不可这样”。我们要永远放弃对荣耀,职分,能力和影响力的追求。如果我们真的要为大,我们就一定要在服事中为大,作我们弟兄的“用人”。
27. “谁愿为首,就必作你们的仆人。”
要在基督的国中高升,我们就一定要降卑。那要为“首”,在圣徒中作第一的,就一定要作他们的“仆人”,奴仆。我们越降为卑,我们就越升高。在这种的竞争中,我们是被容许成为卓越,却不会激发弟兄的恼怒。
28. “正如人子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
确确实实地,那在我们当中最大,为首的,已经给了我们最极尽的爱的服事的榜样。他没有仆人来侍候他;他是主人和主,但他为他的仆人洗脚。“他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他从别人那里不领受什么,他的生命是奉献的生命,奉献生命的生命。为此目的他是“人子”;为此目的他“来”;为此目的他“舍命作多人的赎价”。没有比用自己的死救赎罪人更大的服事,没有比代替罪人死更低微的事奉了。
太20:29-34 君王开了瞎子的眼睛
29, 30. 他们出耶利哥的时候,有极多的人跟随他。有两个瞎子坐在路旁,听说是耶稣经过,就喊着说:“主啊,大卫的子孙,可怜我们吧!”
神曾咒诅耶利哥,但是耶稣的来到给它带来了祝福。我们想,他就像从前一定要经过撒玛利亚一样,一定要经过耶利哥。我们的主“出耶利哥”, 有一大群的人跟随他;因为他的名声已经到处传开了。这里没有记载他有震撼人的作为,直到有两个乞丐进入画面。怜悯需要悲惨给它作工的机会。“有两个瞎子坐在路旁。”他们不可能看到耶稣,但我们得到要求,要去看他们。他们“坐在路旁”,占了一个有盼望的位置,因为在那里他们有可能听到任何的好消息,会被有怜悯的人看到。他们没有眼睛,却有耳朵,他们是很好利用了他们的听觉。他们打听,知道“耶稣经过”,他们相信他能使他们的视力复原,他们就向他恳求:他们“就喊着说”。他们恳求怜悯:“可怜我们吧!”他们是向耶稣为王的心发出恳求:“主啊,大卫的子孙。”我们主的布道被这两个耶利哥的瞎眼乞丐反复的呼叫打断;但这决没有让他不高兴,真正传福音的人也不会因为他的一些听众带着类似的热切呼求救恩而感到不安。
31. 众人责备他们,不许他们作声;他们却越发喊着说:“主啊,大卫的子孙,可怜我们吧!”
众人渴望听耶稣说话,但因为这些瞎子的喊叫,他们不能听:所以“众人责备他们”。众人是因为瞎子没有礼貌,或者发出噪声,语气粗鲁,或者还是自私想把耶稣占为己有而责备他们呢?人想打狗,总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棍子的。众人要他们安静,“不许他们作声”,有很多理由要求他们这样做。要那些感官正常的人这样做,这是当然的;但是对那些失去视力的人,如果他们有机会得到视力,他们是不能安静下来的;当机会快速经过这些可怜的人,他们的热切就变得更剧烈了。他们不受众人威胁的拦阻, “越发喊着”。一些人因着各样要把他们拉回来的企图而更加向前。当我们寻求主的时候,我们把各样的拦阻变成促进,这就是有智慧了。当我们的目标是从耶稣那里得着怜悯,我们就大可以忍受斥责和拒绝。
瞎眼乞丐的呼求没有改变:“主啊,大卫的子孙,可怜我们吧!”他们没有时间去研究用不同的字词。他们求他们需要的,用从他们心里跳出来的话,他们重复他们的祈求和呼吁,这不是虚妄的重复话。
32. 耶稣就站住。叫他们来,说:“要我为你们作什么?”
“耶稣就站住。”听到祷告的声音,公义的日头就暂停前进。相信的呼求可以让神子停下脚步。他“叫他们来”:这是因为他们叫了他的缘故。这叫给他们带来何等的安慰!这里没有说他们到了他面前,没有必要这么说。他一说这话,他们就来到了他的脚前。那些被恩慈的声音呼召千次,却拒绝前来的人,他们的瞎眼是何等可悲!
我们的主既照亮人的眼睛,也照亮人的心思,所以他要这两个瞎子用理智感受,表达他们的需要。他问了这个问题,让他们自己去想:“要我为你们作什么?”这不是一个难题,然而很多到我们敬拜的地方来聚会的人,要发现回答这个问题真难。你说你“希望得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33. 他们说:“主啊!要我们的眼睛能看见。”
就是这样。他们不需要时间多想。哦,我们的人要是快快祈求“主啊!要我们的眼睛能看见”就好了!他们直截了当,他们解释般的祈求里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不需要著书,不需要词语的格式;他们的愿望是用简单,自然,诚恳的话语表达出来的。
34. 耶稣就动了慈心,把他们的眼睛一摸,他们立刻看见,就跟从了耶稣。
就这样,因为他们这样说出他们的愿望,有如此大的需要,“耶稣就动了慈心”,可怜他们是在黑暗中孤单,他们没有了享受,他们失去做工的能力,结果贫穷。他“把他们的眼睛一摸”。如此降卑与人的血肉相交,行出如此大能之举的是怎样的手啊!“他们立刻看见”。只是一摸,光就进来了。耶稣的医治不需要时间。他们可以看见的证据马上就来到了,因为他们“就跟从了耶稣”。当我们看耶稣,紧跟他的脚步的时候,我们就是在最善用我们属灵的视力。哦,如果读者是在灵里瞎眼的,愿他能求耶稣触摸,立刻得以看见,因为他会立刻得到看见!内在的光照要立刻照亮在人心上,属灵的世界对得了光照的心思就变得显然起来。大卫的儿子依然活着,依然在开瞎子的眼睛。他仍然听那些知道他们是瞎眼,是贫穷的人的祷告。如果读者担心自己也是在灵里瞎眼的,让他此刻就向主呼求,他就要看到他当看到的,他就要永远称颂那让他的心眼能够看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