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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黑凄凄的夜!

在班扬的马背后 by (英)阿格妮丝·博蒙

  哦,黑凄凄的夜!
  “爸爸,”我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会伺候你一辈子。爸爸, 你就让我去聚会吧,我只不过想听上帝的话。将来你没办法代替我站在上帝面前,为我的罪受审判。”他回答说,只要我答应在他有生之年不去任何聚会,我就可以进屋,他就仍会待我像待其他儿女一样;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一个子儿也不给我。“爸爸,”我说,“我的灵魂比那些更贵重。这我不能答应。”
  哥哥见我没跟着他回去,他的心一阵阵作痛。父亲越来越生气,叫我滚,别再烦他,他已经铁了心了。他又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答应我,不再去聚会,我就给你钥匙,你就可以进屋。”他把钥匙拿在手里不断向我扬着,看我答不答应。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绝不屈服。最后,他耐不住了。“丫头,”他说,“怎么样?如果你答应我,在我有生之年不再去聚会,那,钥匙在这儿,拿着进屋。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以后不会再把钥匙给你,我活着的时候你也别想再进屋!”
  我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在他身边默默地流泪。“你怎么说,丫头,”他说,“答不答应我?”
  “爸爸,我答应你,在您有生之年,不征得您的同意,我不再参加任何聚会。”我万万没想到,我这句话起了这么大的作用,他把钥匙给了我。我打开锁进了屋。我一进去,那节可怕的经文冒了出来:“在人前不认我的, 我在天父和天使面前也不认他。”还有那句话:“爱父母过于爱我的,不配做我的门徒。”天哪,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晚上都说了些什么?我跑出屋,但又想,这又有什么用。我所有的安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良心的谴责。现在我看清了自己一切努力的结果。当时是主日的晚上,一个极其黑暗的夜晚。
  我可怜的父亲也进了屋,对我完全换了个态度,还叫我为他做晚饭,我去了。他又叫我过去和他一起吃饭,但那顿饭我如咽黄连。哥哥因为我没有去他家而为我担心,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待了那么久。他心急如焚,八成猜到我这样做了。但为了证实,他又派一个家人到这边跑腿,看看我是不是进了屋。那人回去告诉他说, 我已进了屋,和老东家在一起,老东家很快活。这下我哥哥更着急了,因为他知道我肯定妥协了,否则爸爸绝不会让我进去。我当时的可怜情形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我也不敢举目向上帝求怜悯。我想,我恐怕再也听不见上帝的话了!基督在我一切的患难中这样恩待我,我居然不认他,我真是个浑蛋!我已背离了他。“哦,黑暗之夜,不幸之夜,我居然不认我的救主!”跟父亲道过晚安,见他上床睡觉后,我也上床睡了,但我心如刀绞,辗转不眠。
  第二天,即星期一早晨,哥哥到这边来了。“妹妹,”他说,“你都做了什么?那节经文是怎么说的,‘在人前不认我的,我在天父和天使面前也不认他’?”他一见我劈头就这样问。我想着,正是这句话在割我的心呢。但我跟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流泪。接着父亲进来了,哥哥立刻住了口,只跟父亲道了个早安就走开了。我无法说清当时我有多痛苦,只觉得整个屋子都被愁云惨雾笼罩了。
  我撕心裂肺地饮着泣,时不时有一两句经文进入我的脑海,如:“西门,撒旦要夺你们,筛你们如同筛麦子一样,但我已经为你祷告。”但我头脑中占上风的想法仍然是,我再也听不见上帝的话了。这时候我想,即使父亲给我千金万银,对我有什么益处呢?我一直伤心,都快肝肠寸断了。父亲一出去,我就天昏地暗地大哭。我没告诉哥哥我有多难过,因为我觉得他不会原谅我;也没跟他说当时的经过。等父亲进来,我便走进牲口棚,或者到外面去哭。我站着,把头靠着墙壁,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人那样哀叹哭泣着,说:“主啊,我怎么办?主啊,我怎么办?”一句话进入我里面:“……总要给你们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主啊,你要给我开什么出路呢?是让我父亲答应我去聚会吗?”如果是这样,我想,我这个不认基督的罪人,还有什么脸去聚会呢。这会儿,得赦免其过,遮盖其罪简直比全世界都更有价值。我为着罪得赦免苦苦向上帝呼求着:“主啊,怜悯我,赦免我,怜悯我,赦免我!”
  到了晚上,我和父亲坐在火炉边时,父亲问我有什么心事,因为他发现我一整天都很郁闷。我忍不住又哭了。“哦,爸爸,”我说,“我答应了你,没有你的同意就不去参加任何聚会。一想到这个我就十分痛苦,我怕你以后永远不让我去聚会了。”他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傻孩子,不要这样自寻烦恼,我们不至于到那地步。”
  听见这话,我得了一点儿安慰。“爸爸,我求你,”我说,“饶恕我在许多事情上不尽职,不听你的话。”他坐在那里,老泪纵横。他告诉我,那天他把我关在门外,心里担心得不得了,一夜都没有睡好。但他以为我去了哥哥家。他是因为我搭班扬先生的马而生这么大气的。是本市的仇敌在他面前诬告了班扬先生。几年前,父亲听了他的讲道后,心里也受了很大的震动。我刚刚觉悟的时候,他看见我为灵魂那么忧伤痛悔很是担心,并对来串门的邻居说:“我的女儿可能会疯掉;她不吃、不喝,又不睡。而我这三年来几乎没考虑过灵魂的事。”从那以后,父亲就跟我一样向上帝祷告,去聚会,流泪听上帝的话语。但后来那个居心险恶的人使父亲反对聚会。我曾无意中听到他对父亲说:“你这些年难道都是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吗?”甚至还谬引了一句经文:“那偷进人家,牢笼无知妇女的,正是这等人。”他就这样不断怂恿父亲,使父亲跟我作对,不再去聚会,也不让我去聚会。
  我和父亲谈话的时间是星期一晚上,尽管父亲这样推心置腹地跟我交谈,可我心里仍然充满了忧伤和罪疚。我大半夜都在祷告,求上帝赦免我的罪,在以后的日子用他的恩典托住我。于是我又看到了我孜孜努力的结果。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二,我仍然很难过,伤心落泪不住。但我知道,上帝昨天就已垂听了我的祷告,我能相信我的罪已得了赦免。当时一句又一句经文进入我心,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平静地回顾上星期五在牲口棚的经历,又想起那个柔和甜美的词:“亲爱的弟兄啊”。我坚信耶稣基督昨日、今日直到永远都是一样的。这一天我除了干家务、为父亲做饭,其他时间都待在角落里向上帝祷告。和平常一样,父亲晚上吃得饱饱的。
  夜晚来临了。对于我,这仍是个难熬之夜。如果不是主站在我身边加添我力量,我恐怕早就垮了。但上帝是信实的,他没有让我受试探过于我所能受的。整晚有一句话一直在我心里回响:“你六次经历患难,我与你同在,第七次,我也不离开你。”
  时候还不很晚,父亲对我说:“今夜很凉,早点儿睡吧。”平常,他有时会陪着我度过慢慢长夜,点上一根蜡烛,看我坐着纺线或做其他事。但这一次他却说,天气很冷,他要早点儿吃饭睡觉。晚饭后,他坐在火炉边,抽了一袋烟。抽完后,他叫我把火烧旺,把他的床烤暖,我照做了。在我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那一句话在我脑中反复响着:“不再有时日了!不再有时日了!时候近了!”我对此茫然不解,因这些话是隐藏的。我走出父亲的房间,回到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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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黑凄凄的夜!  “爸爸,”我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会伺候你一辈子。爸爸, 你就让我去聚会吧,我只不过想听上帝的话。将来你没办法代替我站在上帝面前,为我的罪受审判。”他回答说,只要我答应在他有生之年不去任何聚会,我就可以进屋,他就仍会待我像待其他儿女一样;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一个子儿也不给我。“爸爸,”我说,“我的灵魂比那些更贵重。这我不能答应。”  哥哥见我没跟着他回去,他的心一阵阵作痛。父亲越来越生气,叫我滚,别再烦他,他已经铁了心了。他又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答应我,不再去聚会,我就给你钥匙,你就可以进屋。”他把钥匙拿在手里不断向我扬着,看我答不答应。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绝不屈服。最后,他耐不住了。“丫头,”他说,“怎么样?如果你答应我,在我有生之年不再去聚会,那,钥匙在这儿,拿着进屋。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以后不会再把钥匙给你,我活着的时候你也别想再进屋!”  我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在他身边默默地流泪。“你怎么说,丫头,”他说,“答不答应我?”  “爸爸,我答应你,在您有生之年,不征得您的同意,我不再参加任何聚会。”我万万没想到,我这句话起了这么大的作用,他把钥匙给了我。我
打开锁进了屋。我一进去,那节可怕的经文冒了出来:“在人前不认我的, 我在天父和天使面前也不认他。”还有那句话:“爱父母过于爱我的,不配做我的门徒。”天哪,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晚上都说了些什么?我跑出屋,但又想,这又有什么用。我所有的安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良心的谴责。现在我看清了自己一切努力的结果。当时是主日的晚上,一个极其黑暗的夜晚。  我可怜的父亲也进了屋,对我完全换了个态度,还叫我为他做晚饭,我去了。他又叫我过去和他一起吃饭,但那顿饭我如咽黄连。哥哥因为我没有去他家而为我担心,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待了那么久。他心急如焚,八成猜到我这样做了。但为了证实,他又派一个家人到这边跑腿,看看我是不是进了屋。那人回去告诉他说, 我已进了屋,和老东家在一起,老东家很快活。这下我哥哥更着急了,因为他知道我肯定妥协了,否则爸爸绝不会让我进去。我当时的可怜情形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我也不敢举目向上帝求怜悯。我想,我恐怕再也听不见上帝的话了!基督在我一切的患难中这样恩待我,我居然不认他,我真是个浑蛋!我已背离了他。“哦,黑暗之夜,不幸之夜,我居然不认我的救主!”跟父亲道过晚安,见他上床睡觉后,
我也上床睡了,但我心如刀绞,辗转不眠。  第二天,即星期一早晨,哥哥到这边来了。“妹妹,”他说,“你都做了什么?那节经文是怎么说的,‘在人前不认我的,我在天父和天使面前也不认他’?”他一见我劈头就这样问。我想着,正是这句话在割我的心呢。但我跟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流泪。接着父亲进来了,哥哥立刻住了口,只跟父亲道了个早安就走开了。我无法说清当时我有多痛苦,只觉得整个屋子都被愁云惨雾笼罩了。  我撕心裂肺地饮着泣,时不时有一两句经文进入我的脑海,如:“西门,撒旦要夺你们,筛你们如同筛麦子一样,但我已经为你祷告。”但我头脑中占上风的想法仍然是,我再也听不见上帝的话了。这时候我想,即使父亲给我千金万银,对我有什么益处呢?我一直伤心,都快肝肠寸断了。父亲一出去,我就天昏地暗地大哭。我没告诉哥哥我有多难过,因为我觉得他不会原谅我;也没跟他说当时的经过。等父亲进来,我便走进牲口棚,或者到外面去哭。我站着,把头靠着墙壁,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人那样哀叹哭泣着,说:“主啊,我怎么办?主啊,我怎么办?”一句话进入我里面:“……总要给你们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主啊,你要给我开什么出路呢?是让我父亲答
应我去聚会吗?”如果是这样,我想,我这个不认基督的罪人,还有什么脸去聚会呢。这会儿,得赦免其过,遮盖其罪简直比全世界都更有价值。我为着罪得赦免苦苦向上帝呼求着:“主啊,怜悯我,赦免我,怜悯我,赦免我!”  到了晚上,我和父亲坐在火炉边时,父亲问我有什么心事,因为他发现我一整天都很郁闷。我忍不住又哭了。“哦,爸爸,”我说,“我答应了你,没有你的同意就不去参加任何聚会。一想到这个我就十分痛苦,我怕你以后永远不让我去聚会了。”他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傻孩子,不要这样自寻烦恼,我们不至于到那地步。”  听见这话,我得了一点儿安慰。“爸爸,我求你,”我说,“饶恕我在许多事情上不尽职,不听你的话。”他坐在那里,老泪纵横。他告诉我,那天他把我关在门外,心里担心得不得了,一夜都没有睡好。但他以为我去了哥哥家。他是因为我搭班扬先生的马而生这么大气的。是本市的仇敌在他面前诬告了班扬先生。几年前,父亲听了他的讲道后,心里也受了很大的震动。我刚刚觉悟的时候,他看见我为灵魂那么忧伤痛悔很是担心,并对来串门的邻居说:“我的女儿可能会疯掉;她不吃、不喝,又不睡。而我这三年来几乎没考虑过灵魂的事。”从那以后,父亲
就跟我一样向上帝祷告,去聚会,流泪听上帝的话语。但后来那个居心险恶的人使父亲反对聚会。我曾无意中听到他对父亲说:“你这些年难道都是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吗?”甚至还谬引了一句经文:“那偷进人家,牢笼无知妇女的,正是这等人。”他就这样不断怂恿父亲,使父亲跟我作对,不再去聚会,也不让我去聚会。  我和父亲谈话的时间是星期一晚上,尽管父亲这样推心置腹地跟我交谈,可我心里仍然充满了忧伤和罪疚。我大半夜都在祷告,求上帝赦免我的罪,在以后的日子用他的恩典托住我。于是我又看到了我孜孜努力的结果。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二,我仍然很难过,伤心落泪不住。但我知道,上帝昨天就已垂听了我的祷告,我能相信我的罪已得了赦免。当时一句又一句经文进入我心,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平静地回顾上星期五在牲口棚的经历,又想起那个柔和甜美的词:“亲爱的弟兄啊”。我坚信耶稣基督昨日、今日直到永远都是一样的。这一天我除了干家务、为父亲做饭,其他时间都待在角落里向上帝祷告。和平常一样,父亲晚上吃得饱饱的。  夜晚来临了。对于我,这仍是个难熬之夜。如果不是主站在我身边加添我力量,我恐怕早就垮了。但上帝是信实的,他没有让我受试探过于我所能
受的。整晚有一句话一直在我心里回响:“你六次经历患难,我与你同在,第七次,我也不离开你。”  时候还不很晚,父亲对我说:“今夜很凉,早点儿睡吧。”平常,他有时会陪着我度过慢慢长夜,点上一根蜡烛,看我坐着纺线或做其他事。但这一次他却说,天气很冷,他要早点儿吃饭睡觉。晚饭后,他坐在火炉边,抽了一袋烟。抽完后,他叫我把火烧旺,把他的床烤暖,我照做了。在我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那一句话在我脑中反复响着:“不再有时日了!不再有时日了!时候近了!”我对此茫然不解,因这些话是隐藏的。我走出父亲的房间,回到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