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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恩慈

在班扬的马背后 by (英)阿格妮丝·博蒙

  第十一章 恩慈
  以别人的跌倒当作自己的喜乐是多么邪恶。那些对自己可耻、堕落和该受惩罚的灵魂感到满意的人,他们的心好残忍。
  弗雷迪·豪对他仇敌的失败没有一点儿幸灾乐祸。当他从所有的猜疑中得到了解脱,而比尔·哈特威尔的罪行显露并被学校开除时,弗雷迪心中没有一丝邪恶的胜利感。当众多同情的眼睛盯着他时,他红红的脸颊上只有谦虚和怜悯的神情。是的,比尔是他公开的仇人,曾经给了他极大的伤害并使他痛苦万分,但他现在只能为自己从可怕的指控中释放出来而感恩;弗雷迪对比尔败坏的状况深感同情,他只希望比尔能脱离罪恶,故此,弗雷迪没有一天停止为比尔祷告。
  比尔·哈特威尔现在的处境很悲惨。在此以前,尽管别人忽视他,而他的祖母却没有放弃他。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再也帮不了他了,并且命令他不要再弄脏她的家门。比尔被最后一个亲人驱逐出来,只能流浪街头,为害社会。他没有朋友,毫无盼望,对一切都不以为然了。只要可能,他就以偷的方式获取每天的食物。附近的很多花园和仓库都会勉强给他一些吃的;而他住的地方,则是一些牲口棚和厕所,是能够忍受他的人允许他进去的。
  因为比尔一直都没有悔改的迹象,市民们开始商量将他送到一个能看管他的地方去。有人建议送到海军,有人建议送到贫民习艺所,还有人建议送到劳改学校。但是在这些方案还没有实施之前,有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乔·巴特力一直都关心着这个问题孩子,他以柔和的心态看着比尔走下坡路。当其他人嘲笑并轻视这个可怜跌倒的孩子时,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怜悯与同情。
  他有奇妙的方法激发自己心底的善良。“是什么使我变得不一样?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得到的?”当看到那些可怜的、被抛弃的人时,他会谦恭地问自己。或者他会思考那些重要的原则,并说:“如果我在同样的情况下,我希望别人怎样对我呢?”
  这些想法深深地激励着他,使他去帮助可怜的、无依无靠的比尔·哈特威尔。他没有一天不为他祷告的,每天深夜,他都会构思很多帮助比尔的计划。
  “我们必须做点儿什么帮助他!”一天,他对他的小朋友说道。
  “我也希望我们能做些事情。”弗雷迪用同情的语调回答道。他已经有了和乔一样仁慈的心。
  “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乔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倘若他能保证向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艾尔斯先生允许他重新回到学校。那时我会去了解,他的祖母是否想让他回家,给他一个新的机会。我想比尔会完全改变的。当我跟他谈到这个善意的计划并劝他悔改时,他哭了很长的时间。看起来他的心完全软化了。”
  “我想他会尽力向善的。如果我能做什么事情去帮助他,我很乐意去做。”
  “我们每个人都能为他做很多事,弗雷迪。我们每一句善良的话语,每一个鼓励的眼神、每一桩友好的善行,对他都是很大的帮助。”
  “我明白。当初你对我就是那样的友善,没有抛弃我;当你完全饶恕我,并比以前更爱我时,我知道这些给我的感觉是什么。我觉得自己几乎不能不去做好的事情,我会用所有的力量去努力。”
  “请别再提那件事情了,弗雷迪。我只是尽了我的义务,‘你们白白的得来,也要白白的舍去’*。”
  乔觉得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他立刻满腔热情地披挂整齐,准备开始这项工作。
  这是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在这半天的休息时间里,他的首要计划就是去见艾尔斯先生,为比尔的事提出请求。他认为自己一个人去见艾尔斯先生就够了,于是留弗雷迪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他没有准备任何演讲词,只是带着一颗火热真挚的心,来到校长家的门口。
  当他进入书房时,艾尔斯先生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把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乔的身上,因为他知道乔来找他,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哦,乔,今天下午我能为你做什么?”乔一坐下,他就幽默地说道。
  现在,大问题来了。乔知道请艾尔斯先生让比尔·哈特威尔回到学校不是一件小事情,但是他了解艾尔斯先生,并且决定坚持到底。
  “我来是想看看,您是否肯让比尔·哈特威尔重新回到学校中来,”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想他会悔改,并且我们应该鼓励他。”
  “我很赏识你的博爱,”艾尔斯先生诚恳地说道,“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的动机很单纯,但我认为,对于比尔·哈特威尔,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无用的。如果我们让他回到学校中来,他做的坏事会比其他人做的好事还要多。”
  “我知道他曾是个坏孩子,在同学中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但现在,他看起来的确已经变好了,给他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他会做得更好。”
  “恐怕为比尔担保没什么意义,”艾尔斯先生带着怀疑的笑容补充道,“我太了解他了。我以前也一直在努力帮他,他心里向善的意念就像清晨的云雾和朝露一样,只出现一会儿便不见了。他现在处在困境中,为生活所困扰,也许想改邪归正,但是如果让他回到舒适的环境之中,你很快就会发现,他还是原来的比尔·哈特威尔。”
  “在我看来,哪怕还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应该放弃努力。噢,想想他那可怜迷失的灵魂,沉迷于罪中以至于无法自拔,没有人关心他,没有,甚至是他最亲密的人也不关心他,他被所有的人抛弃和奚落,多可怕呀。想到这些,让人心寒。我相信,如果比尔被人鼓励的话,他心中会有向善的愿望的。”
  乔越说越温柔,在他那火热的充满爱意的眼中,满是热泪。他的言谈中带着真挚的力量。好像箭一般地扎进艾尔斯先生的心中。
  乔看出这个善良人的心开始软化了。在他心灵的最深处,有一种对上帝完全的渴望,让他能说服对方。
  他的祷告被垂听了,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好吧,乔,因为你的缘故,会再努力一次,希望这是最好的一次。但是除了你,我别人别想说服我这样做。”艾尔斯先生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谢谢,谢谢您,”乔非常感谢地喊道,“我希望你会因好心而得到丰盛的回报。”他热情地在心里呼喊着:“赞美主。”他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已经实现了,这对他去继续他的计划无疑是个激励。
  “但是他在哪里吃住呢?”艾尔斯先生问道。
  “我这就去见他的祖母,她是一个很好的基督徒,也许她会试着再帮他一次。”
  艾尔斯先生为乔的执着笑了出来。
  “你是一个好小伙子,”他补充道,“继续吧,愿主祝福你。”
  最后的几个字中充满了热情,这让乔的心感到很温暖,也受到极大的鼓舞。
  带着欢快的心情,乔匆忙地赶回自己的房间,把好消息带给了弗雷迪;他们很快就出发去找哈特威尔的祖母了。
  她的住处是众人皆知的,原因之一是地点特殊,在村中的重要地方,房子的构造很古怪;另一个原因是住所中有一个人臭名昭着。居住环境很简陋,大约十五平方英尺,高度只有一层,外观看起来非常陈旧。但里面却有两个部分——下面是一个房间, 上面是一个阁楼。 下层的房间同时是厨房、餐厅、起居室、卧室和客厅,很整洁。不错,家具也十分简单——破旧的地毯、残缺不全的旧炉子、四方的硬木桌子和几把早已过时的椅子;但即便对一个有品位的人来说,这里还是有清新、庄重的气氛,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当他们进来时,哈特威尔的祖母正在忙着准备晚饭。
  “晚上好,我想您是哈特威尔太太,”乔说道,并和老祖母热情地握着手,“我叫乔·巴特力,这是我朋友,弗雷迪·豪。”
  老祖母有一种特别的能力,能让陌生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他们很快就入座,准备开始交谈。
  “据我所知,您是比尔·哈特威尔的奶奶。”乔恭敬地说道。
  “我是,但我几乎羞于做他的奶奶。”
  “可怜的孩子,他走错了方向,我为他感到很伤心。”
  “没有人能比我更伤心了,”老奶奶用颤抖的声音补充道,她拿起裙角开始擦拭那夺眶而出的泪水,“我为他做了一切我能做的,我很难把他放弃。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必须要抚养他。他的爸爸是我唯一的儿子。当比尔还是小孩子时,他的父母就都死了,我曾经答应他们,把这个孩子好好带大。我以为他会是我年老时的安慰。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看起来继续尝试也没什么用了。这个孩子变得这么坏,我对他再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怜的孩子,愿主怜悯他。”
  乔深情地听着这个痛苦的故事,老奶奶讲得虽然简短,却充满了忧伤。
  “那对你一定很艰难,也要付出很多的努力,”他继续说道,“但也许上帝仍然会让您与他重新和好。”
  “我希望上帝能垂听我为他的祷告,每天我都无法忘记他。”
  “我想您的祷告会被垂听的。今天早上我和他谈过了,我向您保证,他感到很亲切,他想向善,我知道。”
  “真是赞美主,上帝在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他,但是我的朋友建议我放弃他,他们认为这样才是最好的。”
  “我想也是这样,恐怕这也是他悔改的原因之一。现在,我要告诉您我来的目的。我已经说服了艾尔斯先生,重新给他一次机会回到学校,我来这里是想看看您是否也能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如果您能接纳他,我想他会很努力的。他非常诚实地向我保证过,那情形真的很感人。”
  “噢,是的,当然了,我非常乐意他能回来,我会全心接纳他,为他尽我一切的力量的。我已经为他流了很多的眼泪;而如今,我还是无法看到他呀。”
  “我很高兴您愿意饶恕他。今天晚上,我会找到他,并将他带回家来的。”
  “再看到他时我该有多么高兴啊!主知道我的心,也许他仍然会成为我的安慰。你真是个好人,你会得到赏赐的。”
  “作为基督徒,拯救罪人是我应尽的责任,”乔站起来准备离开,“如果我能证明自己配得基督徒这个名字,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跟哈特威尔太太道了再见,接受了哈特威尔太太那衷心的祝福——“上帝保佑你们”,走上了回程的路,村里喝茶休息的钟声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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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恩慈  以别人的跌倒当作自己的喜乐是多么邪恶。那些对自己可耻、堕落和该受惩罚的灵魂感到满意的人,他们的心好残忍。  弗雷迪·豪对他仇敌的失败没有一点儿幸灾乐祸。当他从所有的猜疑中得到了解脱,而比尔·哈特威尔的罪行显露并被学校开除时,弗雷迪心中没有一丝邪恶的胜利感。当众多同情的眼睛盯着他时,他红红的脸颊上只有谦虚和怜悯的神情。是的,比尔是他公开的仇人,曾经给了他极大的伤害并使他痛苦万分,但他现在只能为自己从可怕的指控中释放出来而感恩;弗雷迪对比尔败坏的状况深感同情,他只希望比尔能脱离罪恶,故此,弗雷迪没有一天停止为比尔祷告。  比尔·哈特威尔现在的处境很悲惨。在此以前,尽管别人忽视他,而他的祖母却没有放弃他。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再也帮不了他了,并且命令他不要再弄脏她的家门。比尔被最后一个亲人驱逐出来,只能流浪街头,为害社会。他没有朋友,毫无盼望,对一切都不以为然了。只要可能,他就以偷的方式获取每天的食物。附近的很多花园和仓库都会勉强给他一些吃的;而他住的地方,则是一些牲口棚和厕所,是能够忍受他的人允许他进去的。  因为比尔一直都没有悔改的迹象,市民们开始商量将他送到一个能看
管他的地方去。有人建议送到海军,有人建议送到贫民习艺所,还有人建议送到劳改学校。但是在这些方案还没有实施之前,有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乔·巴特力一直都关心着这个问题孩子,他以柔和的心态看着比尔走下坡路。当其他人嘲笑并轻视这个可怜跌倒的孩子时,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怜悯与同情。  他有奇妙的方法激发自己心底的善良。“是什么使我变得不一样?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得到的?”当看到那些可怜的、被抛弃的人时,他会谦恭地问自己。或者他会思考那些重要的原则,并说:“如果我在同样的情况下,我希望别人怎样对我呢?”  这些想法深深地激励着他,使他去帮助可怜的、无依无靠的比尔·哈特威尔。他没有一天不为他祷告的,每天深夜,他都会构思很多帮助比尔的计划。  “我们必须做点儿什么帮助他!”一天,他对他的小朋友说道。  “我也希望我们能做些事情。”弗雷迪用同情的语调回答道。他已经有了和乔一样仁慈的心。  “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乔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倘若他能保证向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艾尔斯先生允许他重新回到学校。那时我会去了解,他的祖母是否想让他回家,给他一个新的机会。我想比尔会完全改变的。当我跟他谈到这个善意的
计划并劝他悔改时,他哭了很长的时间。看起来他的心完全软化了。”  “我想他会尽力向善的。如果我能做什么事情去帮助他,我很乐意去做。”  “我们每个人都能为他做很多事,弗雷迪。我们每一句善良的话语,每一个鼓励的眼神、每一桩友好的善行,对他都是很大的帮助。”  “我明白。当初你对我就是那样的友善,没有抛弃我;当你完全饶恕我,并比以前更爱我时,我知道这些给我的感觉是什么。我觉得自己几乎不能不去做好的事情,我会用所有的力量去努力。”  “请别再提那件事情了,弗雷迪。我只是尽了我的义务,‘你们白白的得来,也要白白的舍去’*。”  乔觉得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他立刻满腔热情地披挂整齐,准备开始这项工作。  这是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在这半天的休息时间里,他的首要计划就是去见艾尔斯先生,为比尔的事提出请求。他认为自己一个人去见艾尔斯先生就够了,于是留弗雷迪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他没有准备任何演讲词,只是带着一颗火热真挚的心,来到校长家的门口。  当他进入书房时,艾尔斯先生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把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乔的身上,因为他知道乔来找他,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哦,乔,今天下午我能为你做什么?”乔
一坐下,他就幽默地说道。  现在,大问题来了。乔知道请艾尔斯先生让比尔·哈特威尔回到学校不是一件小事情,但是他了解艾尔斯先生,并且决定坚持到底。  “我来是想看看,您是否肯让比尔·哈特威尔重新回到学校中来,”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想他会悔改,并且我们应该鼓励他。”  “我很赏识你的博爱,”艾尔斯先生诚恳地说道,“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的动机很单纯,但我认为,对于比尔·哈特威尔,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无用的。如果我们让他回到学校中来,他做的坏事会比其他人做的好事还要多。”  “我知道他曾是个坏孩子,在同学中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但现在,他看起来的确已经变好了,给他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他会做得更好。”  “恐怕为比尔担保没什么意义,”艾尔斯先生带着怀疑的笑容补充道,“我太了解他了。我以前也一直在努力帮他,他心里向善的意念就像清晨的云雾和朝露一样,只出现一会儿便不见了。他现在处在困境中,为生活所困扰,也许想改邪归正,但是如果让他回到舒适的环境之中,你很快就会发现,他还是原来的比尔·哈特威尔。”  “在我看来,哪怕还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应该放弃努力。噢,想想他那可怜迷失的灵魂,沉迷于罪中以至于无法自
拔,没有人关心他,没有,甚至是他最亲密的人也不关心他,他被所有的人抛弃和奚落,多可怕呀。想到这些,让人心寒。我相信,如果比尔被人鼓励的话,他心中会有向善的愿望的。”  乔越说越温柔,在他那火热的充满爱意的眼中,满是热泪。他的言谈中带着真挚的力量。好像箭一般地扎进艾尔斯先生的心中。  乔看出这个善良人的心开始软化了。在他心灵的最深处,有一种对上帝完全的渴望,让他能说服对方。  他的祷告被垂听了,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好吧,乔,因为你的缘故,会再努力一次,希望这是最好的一次。但是除了你,我别人别想说服我这样做。”艾尔斯先生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谢谢,谢谢您,”乔非常感谢地喊道,“我希望你会因好心而得到丰盛的回报。”他热情地在心里呼喊着:“赞美主。”他的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已经实现了,这对他去继续他的计划无疑是个激励。  “但是他在哪里吃住呢?”艾尔斯先生问道。  “我这就去见他的祖母,她是一个很好的基督徒,也许她会试着再帮他一次。”  艾尔斯先生为乔的执着笑了出来。  “你是一个好小伙子,”他补充道,“继续吧,愿主祝福你。”  最后的几个字中充满了热情,这让乔的心感到很温暖,也受到极大的
鼓舞。  带着欢快的心情,乔匆忙地赶回自己的房间,把好消息带给了弗雷迪;他们很快就出发去找哈特威尔的祖母了。  她的住处是众人皆知的,原因之一是地点特殊,在村中的重要地方,房子的构造很古怪;另一个原因是住所中有一个人臭名昭着。居住环境很简陋,大约十五平方英尺,高度只有一层,外观看起来非常陈旧。但里面却有两个部分——下面是一个房间, 上面是一个阁楼。 下层的房间同时是厨房、餐厅、起居室、卧室和客厅,很整洁。不错,家具也十分简单——破旧的地毯、残缺不全的旧炉子、四方的硬木桌子和几把早已过时的椅子;但即便对一个有品位的人来说,这里还是有清新、庄重的气氛,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当他们进来时,哈特威尔的祖母正在忙着准备晚饭。  “晚上好,我想您是哈特威尔太太,”乔说道,并和老祖母热情地握着手,“我叫乔·巴特力,这是我朋友,弗雷迪·豪。”  老祖母有一种特别的能力,能让陌生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他们很快就入座,准备开始交谈。  “据我所知,您是比尔·哈特威尔的奶奶。”乔恭敬地说道。  “我是,但我几乎羞于做他的奶奶。”  “可怜的孩子,他走错了方向,我为他感到很伤心。”  “没有人能比
我更伤心了,”老奶奶用颤抖的声音补充道,她拿起裙角开始擦拭那夺眶而出的泪水,“我为他做了一切我能做的,我很难把他放弃。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必须要抚养他。他的爸爸是我唯一的儿子。当比尔还是小孩子时,他的父母就都死了,我曾经答应他们,把这个孩子好好带大。我以为他会是我年老时的安慰。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看起来继续尝试也没什么用了。这个孩子变得这么坏,我对他再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怜的孩子,愿主怜悯他。”  乔深情地听着这个痛苦的故事,老奶奶讲得虽然简短,却充满了忧伤。  “那对你一定很艰难,也要付出很多的努力,”他继续说道,“但也许上帝仍然会让您与他重新和好。”  “我希望上帝能垂听我为他的祷告,每天我都无法忘记他。”  “我想您的祷告会被垂听的。今天早上我和他谈过了,我向您保证,他感到很亲切,他想向善,我知道。”  “真是赞美主,上帝在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他,但是我的朋友建议我放弃他,他们认为这样才是最好的。”  “我想也是这样,恐怕这也是他悔改的原因之一。现在,我要告诉您我来的目的。我已经说服了艾尔斯先生,重新给他一次机会回到学校,我来这里是想看看您是否也能给他一次重新
做人的机会。如果您能接纳他,我想他会很努力的。他非常诚实地向我保证过,那情形真的很感人。”  “噢,是的,当然了,我非常乐意他能回来,我会全心接纳他,为他尽我一切的力量的。我已经为他流了很多的眼泪;而如今,我还是无法看到他呀。”  “我很高兴您愿意饶恕他。今天晚上,我会找到他,并将他带回家来的。”  “再看到他时我该有多么高兴啊!主知道我的心,也许他仍然会成为我的安慰。你真是个好人,你会得到赏赐的。”  “作为基督徒,拯救罪人是我应尽的责任,”乔站起来准备离开,“如果我能证明自己配得基督徒这个名字,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跟哈特威尔太太道了再见,接受了哈特威尔太太那衷心的祝福——“上帝保佑你们”,走上了回程的路,村里喝茶休息的钟声响起来了。